「呃?」瞧得易麟這般問,凌峰雲幾人也是微微愣了下,然後略作估算了下,道:「應該只剩三千來顆中品靈石了,下品靈石則全用完了。」
「三千顆麼?」喃喃了聲,易麟沉吟了下,現在他手頭是也只有百來顆中品靈石,這一個班級三十來人,光靠這點靈石支撐不了的呀。
「那先將所有的靈石壓在你身上,等贏回靈石後,再全壓在我身上,這樣應該也賺不少了。」易麟道。
「行!大哥,我們現在就去選競技場。」凌峰雲興奮地低聲道。
易麟也是應了他,然後幾人穿梭於十處競技場一刻多鐘,最後選擇在了三號競技場這邊停了下來。
三號競技場上,對戰的是兩名天階強者,而且他們的實力也是伯仲間,易麟等人等著他們打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這才以那名黑衣青年險勝而結束。
伴隨著戰鬥的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憂,贏靈石的人哈哈樂笑,輸的人則悶悶不樂,去領靈石的領靈石,不悅低歎的低歎。
「嘿嘿!終於等到你們結束了。」望著那走下場來的二人,凌峰雲心中低笑一句,然後靜等了一會,看到有一名消瘦青年走到了場上。
「是一名天階後期強者呢,挺不錯的人選。」看著這上場之人,凌峰雲心中笑道。
「秦尤,實力天階後期。」走到場中心,消瘦青年報上名字與實力。
「嗯。」裁判是一名臉色漠然的中年人,手中拿有著一顆透明水晶珠,他輕應了聲,然後向場外輕喊道:「誰願上場比試?」
「嘖嘖!剛才是兩名天階中期強者,現在後期的也上場了,看來越下去上場之人就越強的。」場外之人議論道。
「這可是天階後期強者,沒本事誰敢上去呢,嘿嘿!看看接下來會是誰上去。」一些人笑道。
「我來吧。」
在眾人議論之聲,一道少年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便是見到,一名白衣少年走到了場上去。
「竟然是一名少年,看來這小子是新生吧,呵呵,這可是天階後期強者,現在的新生可是又猖狂起來了。」
「那可不一定,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這幾個月來,我倒是見他來過競技場好多次,在我所見的比試中,還沒輸過呢,而且就在昨天,這小子還打敗了一名剛進入天階中期的老生。」
「真的?這屆的新生也有這等強者?難怪敢上去,不過這是天階後期強者呀!我可不認為他打得過。」
一路走到場中心,凌峰雲聽著場外的竊竊私語,心中也是一喜,倒是有挺多人很不看好他的。
「凌峰雲,實力天階中期。」來了不少,這兒的規矩也懂了,凌峰雲老練地說出了名字與實力。
「雖然你們說出了實力,不過還是得測試一下。」中年裁判道,說著他將手中的那顆水晶珠伸了出來。
「這位學長,我先來了。」凌峰雲笑道一句,然後將手觸摸在了水晶珠上,裡邊四個光點亮起,而且前兩顆較為亮些。
「天階中期,所言不錯!」中年裁判喊道,然後又讓那名叫做秦尤的消瘦青年測試了一下而他的實力也如他所言。
「各位看眾,他們的實力,一個天階中期,一個天階後期,現在請去下注吧,比賽五分鐘後開始。」中年裁判喊道。
「越級戰鬥,學院裡的天才也不少,不過這小子剛進學院半年,所以還是壓在我們老生的身上更保險些。」一邊向三號房間跑去,一些學員邊衡量道。
「頭,我們要去下注了,你在這等著。」印池等人快速道,易麟也是應了聲,將手頭上的百來顆靈石也給了他們,然後幾人連忙跑去三號房間那邊。
「嘿嘿!小子,沒想到新生中竟有你這樣的高手,不過學長我可不會留手的。」看著這比自己小几年的少年,秦尤輕笑道。
「放心,我同樣不會留手。」凌峰雲笑道。
「好,等下我們手頭上見真章,就讓我看看你們這新生有多厲害。」聞言,秦尤也不怒,豪氣地道。
凌峰雲只是噙著笑意,不再放出什麼豪語,用他的話來講,那叫低調,因為這般,日後在這撈金更好忽悠些。
沉默了一會,兩人望向那下注的三號房間,那些看眾下完注已陸陸續續地走回來,而印池幾人也是出來了。
「賠率怎麼樣?」待得印池等人來到身旁,易麟低聲問道。
「一比八,對方為一,而頭為八,三千中品靈石全壓下,若贏的話,我們就可獲得兩萬四千顆中品靈石。」印池低聲回答。
聞言,易麟也覺得這很不錯,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場中,不過在移動目光之時,某一時刻,卻是一頓。
在那目光無意掃過間,易麟似是看到了一道微有點眼熟的血影,當下遲疑一瞬,目光往左邊移一點,見到前方數十丈外,一名血衣少年以及一名白衣少年漠然地朝三號競技場這邊走了過來。
「是他?」目光定定望著那名穿血衣的少年,易麟心中暗暗道,此人正是當初在樊城外碰到的那名血衣少年,看來凌峰雲果然說得不錯,他也來到了靈雪學院。
「頭,你怎麼了?」易麟的突然異樣,印池幾人也是有所發覺,當下叫了聲,然後循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到了這兩名少年。
「沒什麼?」旁邊傳來的聲音,使得易麟回過了神來,當下隨口應了聲,然後邊望著那血衣少年旁邊的那名白衣少年,邊移開目光。
然而,在易麟移開目光之時,那白衣少年卻是突然將目光投了過來,當下兩人四目相望,不知何原因,他們的血脈很活躍了起來,而似是發生過一次,那種感覺已經不再那麼明顯了。
是本體同類的原因麼,兩人宛如看到對方眸內深處,一條絢爛的火龍在飛舞,一條冰火齊存冰雪焱龍在飛騰。
易麟似是從對方的身上感到了純正的古老威壓,不過在聖靈根的擁護下,這種威壓對他而言,沒能起到半點作用。
「他···」似是雙方都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兩人心中驚疑了下,然後各自移開了目光。
「大哥?」凌峰雲也是看到了易麟的變化,然後目光向一邊移去,又是看到了那血衣少年二人。
「你似是有點不對勁。」行走著,血衣少年突然出了聲,然後目光望向易麟,輕聲說:「是他的原因?」
「不知道。」心頭突然湧起一股別樣的情緒,白衣少年的雙手有些輕顫,他那種似是與生俱來的漠然,此時竟然無故地收斂了許多,微搖頭道。
他不知漠然為何會收斂,這種情況只有在他的老師面前發生,因為這是從小養育他的親人,即使他的老師對他再如何的嚴厲,甚至殘酷訓練,但他無怨無悔。
誰又能想像得到,原本一個純真的孩子在從小經歷著血腥廝殺之後,已被那伴隨著成長的殺戮影響到成了這種地步。
他並非真正的無情冷血,只是那微弱的感情被血腥的漠然重重地積壓在心底最深處,難以冒出。
「我們過去吧。」沉澱了一下心中的情緒,白衣少年將得心情恢復下來,然後說了聲,移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