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聞言,易元等人皆是微微一怔,這裡可是易氏家族核心地帶,有誰敢在此打傷燕氏家族的大少爺燕天雲?
「我燕氏家族有一秘法,施展之時需以血先祭,而天雲正是施展了這一秘法,所以他受傷後我方才可感應得到。」燕魁淡淡道。
「我先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燕魁略作沉吟了下,道。語畢,燕魁手一劃,面前虛空便是一陣波蕩,然後其一步跨出身形便是沒入虛空之內。
「天雲少爺是在我易氏家族之內受傷,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在燕魁離去之時,易元也是說道,然後一步跨出一同沒入虛空。
「他們應該是去那邊,我們也去看看。」目光望向南邊,楚冥對公冶雄道,然後二人一步跨出身形沒入虛空。
「南邊?那邊應該是我和麟兒的住處。」瞧得楚冥望向南邊,易山心中微微一驚,心中暗忖一句,便是離開高台,趕回茅屋去。
「我們也去看看。」燕申二人對視一眼,然後二人也是趕過去。
燕申二人一走,高台最上層的餘下之人也是都跟著趕過去,就連那兩位太上長老也是一同而去。
「他們怎麼都走了?」賽台之上,公冶金二人見到燕魁等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也是一臉疑惑。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公冶金提議道。
「走!」楚香玲也是立即答應道。然後二人也是立馬朝南邊飛掠而去。
簡陋的茅屋前方,少年靜靜而立,淡然的目光望向那倒於地上的燕天雲,眸中青芒紅芒逐漸消散。
「咳咳!」
又是兩聲重咳,燕天雲的嘴角絲絲鮮血流出,全身也是一陣陣疼痛不已,他這次可是受傷不輕。
「呵呵!我燕天雲自詡南域年輕一輩中再無我對手者,今日與你一戰,這昔日的自信倒是變成了如今的自負,敗在你手中,我燕天雲輸得心服口服!」抬起頭,目光望向前方靜立的少年,燕天雲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灑脫地笑道。
少年望著淡笑的燕天雲,眸中的漠然之色也是消散了許多。輸得起,放得下,這樣的人值得交為朋友。
移動腳步,少年緩步向燕天雲走去,來到跟前,向那倒於地上的燕天雲伸出了手,示意幫忙拉他起來,而燕天雲見狀,也是伸出手讓少年幫忙拉他起來。
「嗯?」
將燕天雲拉起,少年卻是突然眉頭一皺,然後轉頭往後一看,前方一處虛空處,空間輕輕波蕩,然後兩道人影相繼浮現。
「父親,你們怎麼來了?」望著那踏出虛空的二人,燕天雲雙眉一動,問道。來者自然是燕魁二人,而在燕魁二人現身後楚冥等人也是陸續現身,由於這裡離得廣場那邊不算多遠,易山也是趕到了。
「雲兒?」望著那嘴角仍殘留著一絲血跡,再看了眼下方一片狼藉的地面,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少年的身上,燕魁的臉色一下子精彩萬分,內心更是波濤洶湧,連傳出的聲音都是有的呆滯。
「這···」同樣呆滯的還有楚冥、公冶雄等人,這些南域中的頂尖人物歷來罕見的失態,今日在此時來了個大集合,隨即又是一道道目光鎖定鎖定再鎖定少年,那模樣宛如色狼盯美女都沒盯得那麼緊似的。
「嘶···」呆滯過後,眾人心中便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特別是燕魁,連得頭皮都是有點發麻。
從這狼藉的地面,以及留下的戰鬥痕跡,在場之人都是明白剛才這裡發生了一場戰鬥,而戰鬥之人不用想都知道就是眼前的這兩位少年,至於勝負如何?一看兩人便知道了吧,少年的衣著幾乎完好無損,整潔乾淨,而被南域公眾譽為南域年輕一輩最強者的燕天雲卻是一副狼狽之相,燕天雲的實力他們是有目共睹,在先前於公冶金二人的戰鬥中以一己之力力壓公冶金二人,而如此之人,在這位白衣少年之前卻是落得個如此慘敗,這怎能叫他們不震驚?
其實最為震驚的是燕魁,他深知燕天雲在施展出家族秘法之後,實力可從天階巔峰直升至准尊階,可饒是如此,自己的兒子依舊落敗,如此年紀便擁有了戰勝准尊階強者的實力,他燕魁自問在這般年紀之時他還難有這個能力。
「咻咻!」
在眾人震驚之時,公冶金二人也是匆匆趕至,然後目光望向那滿場靜寂無聲的眾人,再看了看那場中的少年燕天雲二人,隨即兩人皆是目瞪口呆起來,楚香玲更是不禁用手掩著紅唇。
「這這這···這,燕天雲這小子跟那穿白衣的傢伙打起來了,而且還被人打得這般狼狽?」呆了一會,公冶金對著楚香玲口吃了好一會才滿臉震驚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咳!」
見到眾人一副震驚樣,燕天雲故作咳了一聲,使得他父親也回過了神來,然後才說道:「父親,他就是易麟,很強!」
「呵!易元兄,果然是殘龍臥虎,沒想到易氏家族之內還有如此厲害的小輩。」回過神來燕魁也是腦子有點亂亂地乾笑道。
聞言,易元也是回過了神來,他以前也只認為少年的實力只是在天階初期層次,沒想到竟是後期,這倒是讓他挺意外的,而至於燕魁之話,他倒沒有回答什麼,他也想少年是他們易氏家族之人,可事與願違。
「我不是易氏家族之人。」見到易元應燕魁之話有點犯窘,此時少年卻是突然出聲道。
「麟兒,你怎麼將天雲少爺打傷了。」來到了少年的身旁,易山看了下燕天雲,微微皺了下眉頭,淡淡地道。
「是我逼他出手的,至於傷,那是我技不如人,不怪他人。」瞧得易山突然來到旁邊出聲,燕天雲也是微微頓了下,然後說道。
「爺爺,我先回房間了。」見得已去不成禁地,再加上現在的這場面自己很不適合出現,少年便對易山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回茅屋。
「這小子好氣魄,一次性見到南域中如此之多的頂尖強者,臉色竟不變絲毫,而且還如此的從容不迫,如果是我燕氏家族之人那真是一大快事。」望著少年那緩步離去的背影,燕魁心中也是讚歎道。
「這傢伙還真是變態,連燕天雲這樣強橫的傢伙都是讓他打傷了,若是換做我打的話,估計也只有虐的份吧。」望著少年那進入茅屋的身影,公冶金心中暗忖道。
「呵呵!請問易山長老,這位易麟少年究竟是何許人也?」見到少年入屋,燕魁略作沉吟了會,向易山問道。
「麟兒是一個孤兒,是我在十多年前帶回家族的。」易山想了想,最終還是淡淡地謊稱道。
「哦···」聞言,燕魁應了下,也是若有所思起來,一個撿到的孤兒竟然是一個修煉天賦如此恐怖之人,這是不是讓人羨慕?
「既然天雲少爺沒什麼事,那我們回去繼續族比吧。」似是不想在這太過於追究,在少年回屋後易元便是淡淡地道。
眾人聞言,又見到少年已走,所以縱使有不解或驚奇,他們也只等回去繼續將族比進行到底。
在接下來的族比中,也沒多大看頭了,易羽與公冶金相比在實力的差距之下,毫無疑問易羽又得了個落敗,所以此屆族比依舊是燕氏家族第一,而幾乎歷來都是第二的公冶家族因公冶金的疏忽成了第三,楚氏家族這次躍升第二,易氏家族依舊最後,四族族比就這落下帷幕了。
當然!這一波事就此結束了,而另一波事卻也悄然開始!少年的命運何去何從?淒慘中夾帶著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