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一直跟著冬費揚的身體一起飛躍,最後五拳轟完依然沒有擊中冬費揚的面部,不過薛雲覺得冬費揚的頭部已經後佯將盡再無迴旋餘地,於是把最後一拳收回時變拳為抓,彷彿是鐵爪一樣在冬費揚的臉上硬生生地拉過。
冬費揚此時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人在空中無法在有所調整,眼睜睜地看著薛雲在自己面門上抓了一爪拖了一下,就感覺眼前一片血暈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接著整個面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火燒烤過一般。
薛雲這一招的餘力耗盡只好落地站穩,感覺手上粘糊糊的液體不完全像是血液,回想剛才剎那間猛抓冬費揚面部時受到硬骨阻擋,強行撕裂後扣出了一個圓球,在收手的時候捏了一下就焉了,莫非是這個韃子的眼珠子。
冬費揚畢竟經驗老道在吃了大虧的情況下,連續幾個賴驢打滾就到了十多丈以外,朝范先生的站的位子靠了過去。
這時的燕三娘才洩了心中支撐自己的一口戾氣,搖搖欲墜靠向身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嘴裡還留著鮮血整個胸部大半都侵濕了,薛雲連忙上前去想扶住燕三娘。
燕三娘用力推開薛雲說:「不要管我,去把這幾個人都給我殺了。」自己說完嘴裡的血泡泡又冒了出來。
薛雲站在那裡有些猶豫,燕三娘發怒道:「還不快去。」
薛雲沒想到一直溫柔體貼的燕三娘突然變成了一頭母老虎,一定是這幾個雜種讓三姐受了莫大的委屈,薛雲是惡從膽邊生、恨從心中起,媽的敢欺負我薛雲的女人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於是薛雲對燕三娘說了聲:「三姐,你好好休息,我去了。」
薛雲說話之間幾步就衝出小土坎和對面的四人頂在那裡,對面四人中白衣書生越眾而出,開口向薛雲出言不遜:「你這個蒙著臉不敢見人的鼠輩,這樣用暗算偷襲這樣的卑鄙手段,現在少爺我要為江湖武林同道除害。」
薛雲既然要隱瞞身份自然不會跟白衣書生廢話,薛雲的武功主要是以內力取勝,不論是師門梅花神功的外門功夫,還是家傳的薛家神拳都是走的陽剛路子,講的是一力降十會招式簡練沒有絲毫的花架子,典型的殺人武功最適合軍隊作戰一招制人於死命。
薛雲也不答話出手就是硬橋鐵馬的強攻狠打,白衣書生本來還想再是幾句場面話,順便打探這個蒙面人的身份,可是對方一言不發就攻了上來,白衣書生大怒:「什麼藏頭露尾的鼠輩,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只會偷襲暗算,今天你落在小爺手上叫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薛雲估計白衣書生的武功比燕三娘好很多,不過從兩人可以走上三四十個回合的樣子,跟自己的水平差距不是一點點,薛雲不想別人認出自己的身份使出了後世流行的自己搏擊,上去就是一頓連珠般的拳頭砸向白衣書生。
白衣書生連忙接架薛雲的來招,薛雲一上來就是貼身緊逼拳拳見肉以命搏命,白衣書生講究的是招式取勝,現在被薛雲一陣亂拳打來頓時慌了陣腳,短短十幾招白衣書生就被薛雲打中兩次,雖然沒有傷及白衣書生的要害,但也讓白衣書生受傷不輕動作變得遲緩。
薛雲心裡疑惑大明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就是這樣的貨色,餘光掃去發現鐵臂銅腿冬費揚與那個范先生瞄再腰悄悄的向東北方向開溜了,中年道士在哪裡有些左右為難,想上來給白衣書生幫忙,可是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頭下臂銅腿冬費揚二人張望。
薛雲心裡發急懷疑那個范先生是建州的那個大漢奸,決定留住那個范先生來好好的拷問一下,薛雲知道時間寶貴可惜大刀放在離燕三娘不遠的地方了,只好探手摸出了匕首對著白衣書生不要命的刺殺,白衣書生雖然腰間掛著寶劍可根本沒有機會去取。
薛雲意圖速戰速決完全是只攻不守,一瞬間就在白衣書生身上捅了三四個窟窿,不過只是刺破了衣衫沒有傷到白衣書生的身體,白衣書生大叫:「以閣下的武功何必裝神弄鬼,做出違背武林規矩,江湖人人不恥的勾當來。」
薛雲實在忍不住了桀桀怪笑:「賣國求榮、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白衣書生聽了臉上有些發熱,怎麼隱秘的事情今夜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心裡稍稍一分神肋下就不薛雲的匕首刺中頓時鮮血直噴,白衣書生心裡大驚他可是穿了護身寶甲的現在居然被刺破了,知道對方是神兵利器連忙伸手去摸腰間傷口,頓時感覺身上、手上都是濕漉漉的心裡大駭,連續躲避了薛雲幾招覺得傷口陣陣撕裂地疼痛,心裡真是怕了這個蒙面人,想著趕快療傷要緊,賣個空子退後隨即撒開腳丫子飛一般的逃跑了。
薛雲的目標並不是白衣書生而是那個范先生,如果是平常以薛雲的性格一定會斬草除根的,現在薛雲毫不猶豫立刻揮舞匕首直取那位中年道士,中年道士看見白衣書生這樣的高手都逃走了,剩下的一個受傷一個文弱書生根本奈何不了對方,什麼盟約誓言都沒有性命重要,對方那個蒙面人分明是個不要命的瘋子自己還是跑吧。
薛雲還沒有趕攏中年道士就腳底板抹油溜了,薛雲對那個中年道士本來就沒有什麼興趣,直接就朝鐵臂銅腿冬費揚追去,鐵臂銅腿冬費揚滿臉血污圍了從自己綢衫裡撕下的襯布包了幾圈,不過近一點依然看得見血水在滲透,而且鐵臂銅腿冬費揚的鼻樑斷了現在是用嘴巴在出氣。
鐵臂銅腿冬費揚猶豫吸兩口氣的時間就做出決定,一把推翻了那位范先生使出了八步趕蟬的輕功朝北邊逃去了,薛雲快步趕上去捉范先生這個肥魚,加上不放心燕三娘就息了去追鐵臂銅腿冬費揚的想法。
薛雲伸手一把抓起范先生就朝燕三娘的方向走,可是薛雲手上的范先生不答應:「這位壯士快快放下,生員是斯文人自己會走路的。」
薛雲也不答話趕緊走到燕三娘身邊,放下了手裡拖著的范先生,薛雲忙問燕三娘:「三姐傷勢如何。」
燕三娘:「其他幾處都是輕傷,就是胸口這處最重,感覺呼吸都很疼痛。」
薛雲忙上前撫摸燕三娘的胸口又運氣檢查也沒有內傷半響:「三姐,骨頭沒斷你這麼痛多半是骨裂了,還好身體沒有受內傷。」
燕三娘見薛雲這麼關心自己心裡甜甜的:「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了。」
薛云:「昨天在府裡看到一份百勝堂的情報知道你們順天府有大行動,我練功出來發現你不在不放心就溜出來看看囉。」
燕三娘:「這次沒得你來幫忙,恐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薛云:「什麼混賬安排這麼危險的任務給我的女人,回去老公去順天府扒了他們的皮。」
燕三娘:「不怪他們,主要是情報不精確,沒想到白蓮教有這麼多恐怖高手才吃了大虧。」
薛云:「什麼白蓮教不白蓮教,我只知道被我摳了眼珠子的傢伙是建州暗營首領鐵臂銅腿冬費揚江湖排名位列前十。」
燕三娘聽了大為驚詫:「難道是白蓮教勾結建州韃子。」
躺在不遠處的範文程開口說話了:「哎喲,你們是順天府是差官嗎,生員是被壞人抓去做肉票的,謝謝你們搭救,改日一定登門致謝。」
範文程爬起來戰戰巍巍的準備離開,薛雲對燕三娘開玩笑說:「這是一隻肥羊啊,我們也綁綁票吧,喂,這位生員剛才那位瞎子狗熊要你交多少贖金。」
範文程一聽頭都大了,自己什麼謊話不可以編偏偏要編個綁票的謊言:「那位好漢還沒說價,其實生員窮得很是那位好漢抓錯了人。」
薛云:「我好像聽綁匪叫你范先生,貌視非常尊重你嘛。」
範文程一聽就急了連忙申辯:「那位好漢也尊重讀書人,他只不過是想要些錢罷了。」
燕三娘:「薛郎,這位先生沒有武功應該不是壞人,就算他想作壞人他也沒有這個本事。」
範文程聽了燕三娘的話大喜:「對對對,我不是壞人,請大英雄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