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來者,有些沒好氣的回敬她的注視,他牽著趙念馨的手:」我們走。《純》」
彭青有些不客氣說:」趙念馨真有你的,原來一直想分手的人是你啊!你早和他好上了對不對?一直我還以為你會難過,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看來我一點也沒錯,你就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既然你已經有了新歡幹嘛要出現在這裡?」
面對彭青的質問,趙念馨真是有口難言,彭青有些憤怒為自己弟弟打抱不平,好像她故意來砸場子。
**用身子擋著趙念馨,他有些生氣的吼道:」麻煩你先搞清事情真相再說話好不好?不檢點的是彭天昊,背信忘義的也是他,怎麼將這一切都算在念馨身上?你能不能講道理。」
趙念馨已經累了,她不想跟她爭執,一切都沒有意義,誤會就誤會吧!
她對**說:」咱們走。」
「趙念馨,你也看見了,你不適合天昊,他會有更好的前程,所以麻煩你們可以早點消失。」
**氣呼呼道:」你想我們消失,我還偏偏不消失。」
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彭青,你在幹什麼?」
說話的是人彭天昊,不知什麼時候他有折回來了,他怒視著彭青態度一點也不友好。
彭青攤開手示意她什麼也沒幹,她有些委屈的說:」天昊,你什麼都看見了,幹嘛還幫著她說話,你傻不傻?」
彭天昊慢慢朝他們走了過來,有些不悅道:」我叫你一聲姐那是尊重你,不有要太過分了。」
彭青氣的臉鐵青,她沒好氣道:」我懶得管你,你自己解決,好心沒好報。」
說完一陣風溜了,**皺了下眉頭,防備的看著他。
彭天昊柔聲對**道:」麻煩你,我想跟她說兩句話。」
不等**說話,趙念馨道:」我們走吧!我已經吃好了。」
「念馨,你應該聽我一句解釋,我只想說一句話而已,說完你再走也不遲。」
儘管**不喜歡彭天昊,但他知道趙念馨現在還裝著他,這次他沒有再阻攔他們,悄悄的隱身而退。
外面呼嘯著的風,空氣像是一把冰刀割著她臉上的皮膚。
她只管跑,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也沒有任何思維,她不要聽他的解釋,都是狗屁廢話,就算他愛她又有什麼意義,她們之間已經戛然而止,從此再也沒有關係。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哪裡,驀然只覺得腳下一個踉蹌,手臂被緊緊的抓住,她幾乎就要栽倒在地上,幸虧腰間忽然出現了一隻手,將她箍住,這才勉強的將她保持平衡。
可是趙念馨似乎並不領這個情,用力掙扎,狠狠的推開他,自己也摔在地上。
酒樓的過道剛打掃過,水漬還沒來得及干,她一時慌了神才摔在地上,就算摔在地上也不覺得多疼,她艱難的來到了酒店大門,想要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彭天昊條件反射一樣想要去扶她,卻被趙念馨一把推開.」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你走!」
趙念馨幾乎跪在地上衝著他吼。
彭天昊看著她的樣子也不敢靠近,只是說:」念馨,你先起來,地上太涼,有話好好說。」
趙念馨不理他,整個人都縮成一團,頭也埋在膝蓋裡,依舊坐在地上。
夜風很涼,呼呼地吹,她的肩膀微微有些顫抖。」念馨,聽話,快起來,有話慢慢說!」他像哄孩子一般的語氣。
讓趙念馨的肩膀顫抖的更厲害,他幹嘛不走得乾脆點,幹嘛又回過頭來看她。」天昊,我愛你,天昊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安靜的夜忽然想起她悲傷的聲音,他的天使,他愛的女孩就在他的眼前。
她像一個孩子一樣無助的重複,聲音空靈,卻滿滿的都是悲傷。
她始終沒有抬頭,可是聲音裡慢慢帶出了哭腔,那樣無助,彷彿都與這漫天的蒼茫融為一體,連這空氣也涼了幾分。
彭天昊聽著她這樣一連串的聲音,像是黑暗中絕望的旅人,嗚咽的乞求黎明。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一個帶著勾刺的鞭子,狠狠的抽著他的心臟。疼痛的躺著血……
趙念馨忽然抬頭,已是滿臉淚水:」我不會死,對不對,就算沒有你在身邊,我還是會好好的生活。」
彭天昊看著她的樣子,眉目深沉,她半跪在地上扶住她瘦削的肩膀:」你不會死,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有事,我不會讓你有事。」
趙念馨猛的站起來尖叫:」誰相信你?我不要你管,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你走吧!」
彭天昊也站起來,趙念馨過來推攘他:」你走,我再也不會相信你。」
彭天昊的臉色越來越沉,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他猛然扣住趙念馨推他的手臂,幾乎失控的說:」趙念馨,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任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苦衷,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就不會,我信任你和**,你就不能信任我嗎?」
這句話被彭天昊吼出來,這裡就便安靜了,他們兩個人一起僵在那裡。
讓她信任他?幾天後他就是新郎了,而她卻只能是他的伴娘,真是可笑。
耳邊只剩下風呼嘯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狠狠地咆哮著,像是一隻絕望的困獸,在命運的牢籠裡垂死掙扎。」你這是在講最搞笑的笑話麼?什麼時候你開始學講評書了,這個故事編得真好,天衣無縫。」
趙念馨愣愣的望著他,聲音小的像是夢囈一樣。
趙念馨低下頭,她的頭髮已經齊肩,額前的頭髮無力的垂了下來,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再也看的不甚明晰。
彭天昊的眼眸黝黑,眉頭微微蹙起。
他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可是這的確是真相,她早晚會知曉。
彭天昊伸手捧住她的臉,竟然冰涼的讓人心顫。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住她的,一字一句的對她說:」念馨,你相信我就好了,只要你相信我們才能幸福的生活。」
幸福的生活,幸福的生活……
好可笑——
這時候他居然跟自己說相信他,只有相信他才可以幸福生活,這樣的話太過諷刺。
曾經的她認為自己好幸福,真的好幸福,可是為什麼在她最幸福的時候要告訴她,他要結婚了,是另一個可以給她前程似錦的女人……
她拂開彭天昊的手,轉身,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好像沒有力氣,身形搖曳,羸弱的背影彷彿被風一吹就要飄起來一樣……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你走,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別和我說這些沒有用的廢話,我不想聽,你的每一句話只會讓我更難受。」她的聲音虛弱,就像此刻她的人一樣。
彭天昊沒有做聲,他明白她的心情,她很難受,她怎麼可能不難受呢!可他現在無法跟她說太多,他慢慢的走開。
可是他沒有走遠,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她……
看著她斜倚著一顆樹慢慢的坐到地上,然後抬頭呆呆的望著天空的月亮。
今晚的月色十分皎潔,抬頭間就好像看到月亮掛在梅稍一樣。
月輝將這裡籠罩成一層薄薄的輕紗,很美很美……
風依舊吹著,零落一地的花瓣,也凌亂了她的頭髮。
趙念馨就這樣看了很久,慢慢的站起來,機械般的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手上提著她的包,似乎也看見了她,視線在這個方向停留一秒,便奔了過來。」你到底去哪裡了,他給你都說了什麼?」**生氣的說。
明明想讓她們好好溝通,自己才一個轉身,就不見蹤影,不打個招呼,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讓人省心。
**看著她的表情似乎不對,臉上依稀還有淚痕,只是被風吹乾留下兩條悲傷的痕跡?她現在的樣子好可怕,失魂落魄的樣子。
**的聲音驀然變得柔和:」念馨,怎麼了,你哭了?」
趙念馨抬頭看她,眼淚又湧了上來,控制不住一般。
**簡直慌了,慌忙用手捧住她的臉:」念馨,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是不是那裡疼,膝蓋疼,胃疼?還是他欺負你了?如果他欺負你,我馬上去揍他。」
她不說話,只管搖頭,可是眼淚還是源源不斷的往下掉。
**急了:」走,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說著就要拉著她向停車的方向走。
轉身之際,忽然被趙念馨從後面抱住,抱的緊緊的,緊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他一樣。」天昊,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好想我們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離。」她的聲音哽咽沙啞,好像哭了很長時間一樣。
**轉身,扶住她的肩膀,他忍不住哭了,這傻丫頭現在還當他是彭天昊。
他在心裡一遍又遍說:」念馨,如果你把我看成他的替代品,我也願意,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離,可以相互信任,相互理解,永遠的都會當對方是最信任的人。」
趙念馨擦乾眼淚,悶悶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不該這樣對你,我只是當你是好朋友。」
**淡淡的笑了:」念馨,我想就這樣守護著你,不得到也不會失去像親人一樣的看著你就好。」
她哭得更厲害了,他總是讓她覺得窩心,他這樣她會更愧疚,她不是要利用他對自己的好,他是搭救自己上岸的浮木。
**的眼睛通紅,他也不能確定自己對她是什麼感情,男女之情?他不敢有這種念想,即便他曾跟她開玩笑,他害怕破壞他們之間的默契和美好,他希望她幸福,他怕自己給不起,大多數人是樂觀而積極的,他卻是蒼白厭世的。
趙念馨走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謝謝你,我除了謝謝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隻手撐到車上,頭靠在上面,遮住了眼睛,身形竟然微微有些顫抖:」念馨,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的聲音竟然哽咽。
他知道,她現在有多麼難受,他用一輩子去愛的女人。
愛到骨髓,到最後卻是無可奈何,不是輸給了彭天昊,是輸給了命運。
他知道就算沒有彭天昊,他也鼓不起勇氣牽她的手走今生,這才是最大的矛盾和糾結,人終究是孤獨,他害怕自己會影響她。
她突然想去看看吳媽她們,還有那兩只可愛的大念和小馨,不知道它們好不好,也許以後都很少能看到它們了。
「**,今天不去周紅哪兒,我想去一個地方,看看兩位老人。」
這時候還不算太晚,她們應該還在看電視,趁著這樣的夜晚去看下她們。
**一邊啟動著車子,一邊點頭:」恩,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就算去月球我也和你一起。」
好久沒來馨園山莊,周圍的樹葉已經紛紛凋落,一陣風吹來有些刻骨的冷。
不知道是汽車聲音,還是狗狗有靈性,兩隻狗狗一直汪汪不停的叫著。
吳媽來開門,看到趙念馨那一刻她很高興,可是看到後面的人卻不是彭天昊有些納悶了。
吳媽畢竟也是一個性情很好的女人,她連忙將她們讓進屋。
兩隻小狗圍著趙念馨轉,興奮極了。
趙念馨對吳媽道:」這是我朋友,他送我過來。」
吳媽記得天昊說過,不久她們就快結婚的事情,她連忙拍著她的肩膀追問:」天昊是在忙你們的婚事嗎?」
趙念馨心一沉,他是在忙婚事,只是不是她們的婚事,那是他的婚事,她不想解釋,只是敷衍的點頭。
想著那**答應吳媽的事情,說要幫她找媳婦,結果人沒找到還損失了錢。
**跟兩隻狗狗關係特別好,不過害怕吳媽誤解,她溫和對他道:」**,你先回去吧!你也早點休息,小白和小兔子它們還等著你,都沒吃晚飯呢。」
**笑笑:」小白還好,我每次走的時候都會給它們留吃的在外面,小白食量不大,吃一點就夠了,那小兔子就是情願脹死也不餓死的傢伙,有多少在外面,它就能吃多少。」
說起小白和小兔子,他就滔滔不絕,也許前世他真是一條狗,不然怎麼會愛狗成癡。
**走後,她獨自一個人來到露台上。
看著熟悉的地方,這個曾經留下了她們青春足跡的地方,原來一切都像電影,說結束就結束了。
最懷念的時光竟然是在沒有他的歲月,高中時候,她和周紅上課的時候逃出來,只為街上一串糖油果子的誘惑,她笑,她也笑。
如今,想來,她們是活得太累了,誰也笑不起來。
二十幾年所承受的或許是普通人一輩子也經歷不完的,現在的她就好像站在懸崖上,像哈姆雷特一樣。
生或者是死,這是一個問題。
只不過,她沒有的選擇,她必須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
失戀有什麼可怕,沒有他地球照樣會轉,沒有他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可,真是這樣嗎?一滴眼淚滴了下來。
身後有著充實的溫暖,彭天昊最喜歡的一個姿勢就是從後面抱住她。
因為她的身體剛剛可以被他嵌入懷裡,好像本來就是完美的一體。」念馨,不要難過,我一直在你身後。」他的聲音溫柔。
他什麼時候來的?她竟全然不知道,低頭發現他身上穿著她給他買的那件夾克,風衣已經被他褪去。
她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你要幹什麼?請你離開我,離得遠遠好嗎?」
他的手在抖,他眼眸低垂,是自知理虧吧!
「念馨,事情不是想的那樣,你根本不理解我,咱們不是說好了彼此信任嗎?你看**送你回來,我都沒有責怪你,幹嘛你情緒這麼激動?」
她冷笑了一下:」彭天昊,你說我們死了誰會在天堂誰又會在地獄?」她問。
彭天昊微微蹙著眉頭,問:」怎麼突然說這個,你這個問題好傻,我們誰也不會下地獄,我們不會分開。」
他醉了,說著有些意識不清的話。
趙念馨雖然恨他,卻不經意又失憶般的對他溫柔的說:」天昊,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去了,你會不會忘記我。」
彭天昊將她抱得更緊:」不會,我不允許你在我之前死,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你會難過,但是你不要走的太遠,我會馬上追上你,你知道我永遠有辦法找到你,這樣不管在天堂,還是在地獄,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他故意捏著她的小鼻子,逗她一樣。」不好!」趙念馨受了刺激一般忽然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彭天昊,既然事情已經定了,咱們還是各自為安,你就忘記我吧!然後和她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好不好?」她像個孩子一般抓著他的手臂哀求。
彭天昊低沉著聲音:」念馨,你到底怎麼了?」
趙念馨忽然停息下來,微微恍惚的說:」你非要問原因嗎?我不想做可恥的小三,長痛不如短痛。」
彭天昊抱著她:」念馨給我時間,誰也別想將我們分開,老天也不可以,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
她差點產生錯覺,以為他的擁抱可以長時間停留,或許他不甘心,他什麼也想得到。
如果她們每天傍晚都會牽著兩隻狗狗在寬大的林蔭道散步,看高大的梧桐,地上是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響,那樣的場景多美呀!
看看夕陽下山,夕陽的餘暉好美。
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們的故事早已結束,就像一場電影,她入戲太深,坐在影院哭的時候,有人來吆喝她:」小姐,對不起,電影已經結束了,請你離席。」
她大概是後知後覺,她怎麼變成了又笨又傻。
她幾乎是怒吼:」不,我不要。」
外面的風呼呼的刮,今天是不是要應景來一場雪,有些咋舌的陰冷。
她打了一個寒顫,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舉起。
他將她抱進了客廳,這間屋子曾記載了她們的感情,他曾多麼的寵愛她。
盛世寵愛,在他之前不懂什麼是愛,再他之後,她無法再愛。
他將她的拖鞋慢慢褪去,他的手真溫暖,記得17歲那年他一直是有些冰涼,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他轉性了,原本薄涼的他變得溫暖了。
她有些釋然的笑了,她真是個傻瓜,這時候還在期待他浪子回頭麼?
他喝了不少酒,儘管能嗅到他剛漱過口,可濃濃的酒意仍然掩飾不住。
他一下子壓在她身上,狂熱朝她襲來,她想要掙扎,卻被他壓得死死的。
她們對彼此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可依然是狂熱,明明是恨他的,為什麼她仍然期待著什麼……
「念馨,你是個傻瓜,念馨,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愛你無法丈量。」
他醉了,醉得不輕,這樣的他看上去更有魅力,他專注的眼神要吞噬掉她。
天啊,不是夢,真的是他,而她竟然在他懷裡?!趙念馨的耳根發燒,也忘記了掙扎,由於彼此都喝得太多她的臉已經很紅了,就算害羞也看不出來。
「不,我不要。」她僅有的意識提醒著她,不可以跟他再有什麼往來了,他就快要當新郎了。
他不再說話了,而是用熱吻席捲她,從她的脖子開始,一處也不放過,他吻得急而熱烈。
縱然她是石頭也會開花,何況她是愛著他的女人,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悸動,她做不到心如死灰。
愛是誘惑,愛是涯上的花,明明知道不可以,她還是縱身一跳。
他的熱吻包裹著她,而且他手腳並用,她漸漸沒了自己,她只剩虛殼。
她由最初的抗拒到慢慢回應,她的身體有些情不自禁,她小聲的呻吟,這熟悉的聲音讓彭天昊更加興奮。
彭天昊的舌尖,在她小嘴裡輕輕探索、移動著撩撥她,摩挲得她心旌搖蕩,全身麻麻酥酥的,火熱的身子在他的懷裡繃緊,微微發抖。
「嗚……天昊……嗚……」趙念馨哭著大喊出來。
天昊渾身一震,似乎有電流擊中了他的心口,緊接著就是一陣激狂的熱吻。於是,重重的喘息夾雜著嬌媚的輕吟,迅速在房間傳開。天昊火熱、霸道、窒息卻也纏綿的吻,在趙念馨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彭天昊卻突然叫了暫停。
「天昊……」趙念馨體內的熱情,已被他的激吻引燃。她心有不甘,叫喚了一聲,嬌軟的身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摩擦早已腫脹的火熱。
就當最後一次索取,她們第一次由酒後開始,她們最後一次也是酒後結束。
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身體,希望可以久一點兒,再久一點兒。
他握住她胸前的甜軟,吻也跟著下來了,吮住,輕咬,舌尖掃過,趙念馨忍不住輕吟出聲……
趙念馨不明白,是性吸引了他們兩個人,還是受了吸引之後,才享受了這性。
不知何時,她變得依賴他,他掌握了她身體的整個命脈。
快樂痛苦都是他賜給她,她們曾有無數次狂歡的夜,而這一次明顯不同,許是知道最後一次,她們都比平常賣力。
她好想說,天昊,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可是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這樣的話只有留藏在心裡,她要他忘了她,從此幸福的生活下去。
兩人很默契的索取,最後一次索取。
趙念馨順著他□的胸膛一直舔到他的脖子,下巴,然後是嘴。她還把她的丁香舌伸入他的口中,貪婪地汲取他嘴裡的殘酒。
酒精從彭天昊的胃裡一直燃燒到他的全身,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覺醒,正和他的衝力在打架。他喉嚨發緊,想推開趴在他身上的趙念馨,但潛意識裡又捨不得這美好的感受,她從沒有這樣熱情主動過,讓他有些意外。
終於他用手托住趙念馨的後腦勺,深深地吻她。兩個人緊緊相貼,舌頭在口腔裡瘋狂糾纏,趙念馨忍不住發出了呻吟,彭天昊被她弄得快要發瘋,他翻了個身,將趙念馨壓在地毯上,熱切的吻佈滿她的臉,脖子,一路向下,一直到胸口。
他用顫抖的手解開了她胸口的扣子,露出她了藕荷色的蕾絲胸衣。她的皮膚光潔白皙,圓潤**的胸脯在一起一伏,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他一把扯去了趙念馨的上衣,把她的胸衣往上推,露出了她光滑美麗的胸,他把臉埋在她的胸口,感覺自己身體繃得緊緊的,每一寸都在強烈地想要她。」念馨,不要離開我,念馨永遠在我身邊,我們再也不分開。」彭天昊他不想趙念馨恨他。他掙扎著,用僅餘的一點意志力想從趙念馨身上爬起,看著酒醉情迷中的趙念馨。她一頭長長的秀髮散開在地毯上,半裸的身體泛著淡淡粉色,星眸半閉,嘴裡在迷糊地喃喃自語。
趙念馨柔軟的身體又纏了上來,她呢喃著抱住他,嘴裡說:」不要離開我,」眼裡有一行淚水流了出來。
彭天昊沒有辦法抗拒,趙念馨的臉正貼在他的□,他壓抑不住的**待勢而出。他抱起趙念馨,將她貼緊自己,彼此的衣服一件件褪去,他瘋狂地吻遍她的全身,她的反應讓他無限憐惜,玲瓏有致的身體讓他血脈賁張,這一刻他只想融入她的身體裡,和她一起顫抖,帶她一起衝向**的高峰。
趙念馨弓起腰,想讓充實填滿她酒後的空虛,朦朧中她熱情地回應著彭天昊的狂野與激情……兩個人纏綿悱惻,從客廳到臥室,他們用一整夜的時間來到達……
客廳裡淡淡的燈光,照著散落了一地的衣服,這個**燃燒的夜晚,屬於兩個寂寞的靈魂。
一場纏綿下來,他已經體力不支,她也昏昏沉沉地被彭天昊從後面摟在懷裡,閉著眼睛,倦極了的樣子。」累了?」彭天昊似乎還很興奮,一隻手在她胸前捏來捏去,對她的兩隻白兔愛不釋手。」嗯。」趙念馨懶懶地應了一聲,只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可是心底卻莫名覺得滿足。
她忘了他們現在的尷尬關係,忘了他即將是一個女人的丈夫,想著這她有些難受起來。
彭天昊將她翻過來,讓她平躺著,然後翻身下床去浴室拿了毛巾,給她擦乾淨身子,自己又去浴室清洗好,然後在回來躺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睡吧,不要胡思亂想,以後如果我掛你電話,一定是不方便,知道嗎?」
他冷漠慣了,向來不喜和別人解釋,但是她不同,他希望她現在沒有任何煩惱,開開心心。
趙念馨沒有說話,只是往他懷裡縮去,輕輕地點了下頭,即便知道明天以後他們將不再有關係,她也不怪他。
她蜷縮在床上睡著了,暈紅的臉上還有殘餘的淚痕。這個美麗柔弱的女人,攝取了他所有的魂魄,第一次他有了這麼強烈的佔有慾。她的一笑一顰,時時牽動著他的心。
他拍著她的背,輕輕地,直到耳邊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照在趙念馨的臉上,她低吟一聲,轉過身把頭埋進枕頭裡,繼續夢遊周公。但窗台上的鳥兒卻不讓她如願,熱烈而積極地要打擾著她的清夢。趙念馨嘟囔著,睡意一點點在甦醒。
她半瞇著眼睛,想看清那可惡的鳥兒在哪個方向吵她。」鳥兒?」她清醒了一些,她這是在哪兒?
她努力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灰和藍色調相間熟悉的房間,落地窗前懸掛著的鳥架上站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正用圓圓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她,偶爾叫幾聲以示對她闖入的抗議。
趙念馨的睡意頓然全消。她掙扎著想起身,但酸痛不堪的身體讓她又倒回到了床上,她腦袋裡就像有千百個小人在敲鑼打鼓轟轟作響,頭痛欲裂。她躺在床上努力克服著酒後的眩暈,使勁回憶昨晚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怎麼會躺在這張床上。
昨晚殘留的記憶閃過了她的腦海,那火熱的深吻,狂野的纏綿,天啊,她用手掩住了發燙的臉,是夢,一定是夢,她還沒有睡醒!
她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去,卻在枕邊看見了彭天昊熟睡的俊臉。水藍色的被單只蓋到他的腰部,裸露出的胸膛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他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了陰影,剛冒出來青黑色的胡茬顯得很man而且性感。
可不可以用**來形容這個極品男人,趙念馨有點看呆了,身上的床單慢慢地滑了下去也不自覺。
這時彭天昊的睫毛動了動,還沒等趙念馨反應過來,一陣翻天覆地的暈眩,她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睜開眼睛,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這麼早就來誘惑我嗎?」他的聲音低啞而性感。
趙念馨羞不可抑,看看她自己,身無寸縷不說,脖子、胸口還佈滿了吻痕,一切都提醒著昨晚醉酒後的她和他到底有著怎樣激烈的纏綿!她和他徹底的放縱。趙念馨看著彭天昊帥氣臉,閉上了眼睛,她有些痛苦無助。
但是做就做了,談不上後不後悔,趙念馨不想搬出那個老套而膽怯的藉口:」我是鬼迷了心竅。」
魔鬼不會讓你做任何事情。做人必須誠實。
她對自己承認了在潛意識裡她還是期待著這次的重逢,只是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猝不及防,讓她沒有及時做好**後的心理準備。
趙念馨感覺到他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臉頰、脖子,當他來到她的胸前時,趙念馨感覺到他有了一絲遲疑,她半睜開眼睛,將手**他濃密的黑髮裡,將他拉近自己,彭天昊受到了鼓勵,他的吻變得火熱起來,如燒紅的烙鐵印在她的胸上,趙念馨忍不住戰慄著發出了呻吟。
彭天昊用唇堵住了趙念馨的呻吟,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每到一處,都燃起了趙念馨如火的熱情,她狂亂地將他抱住,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緊緊不放,她的長指甲掐進他的肩膀,兩個人心貼著心,沒有分毫空隙,彼此都想融入對方的身體,化為一體……
彭天昊看著懷中的小妖精女人雙頰羞紅、媚眼如絲,只覺得渾身燥熱,他緊緊抱住趙念馨,發出狂野的低吼……早晨的臥室裡,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過後,趙念馨沉沉睡去,彭天昊撩開她汗濕的秀髮,近距離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小小的瓜子臉,尖尖的下巴,甜甜的笑靨不笑也似在笑,只有緊蹙的眉頭洩露了她內心的憂鬱。他用手輕輕揉開她的眉頭,他不要他心愛的女人有一絲的難過,到底她有著怎樣讓她牽掛憂慮的心事,他輕歎一口氣,想等她醒來再問她。
趙念馨醒來時天色已是傍晚了,身邊已經沒有了彭天昊。酒已經徹底醒了,她圍著床單,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呆呆看著窗外,一股難以言語的落寞湧上了心頭。
一陣撲鼻的香味直鑽進她的呼吸,她的肚子咕咕地叫著,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而激烈的運動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氣,她赧然地低下頭。
想了想,她起身尋找自己的衣服,但哪裡都沒有,只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內yi,趙念馨直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那個在床上熱情奔放的豪放女是她嗎?
也許是最後一次,她們都好瘋狂。
不經意看見一張小紙條,是彭天昊給她的留言,大意是他有事先走了,希望她相信他,言簡意賅,她可以相信他嗎?
她輕輕一笑,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趙念馨套上了彭天昊放在床頭櫃上的t恤衫,衣服太大,她只好當裙子穿了。她走了兩步只覺得腰酸欲折,她將頭髮掠到腦後,閉上眼休整了片刻才有勇氣走出了房間。
吳媽已經做好了飯菜,她和丁叔樂呵呵的對她點頭:」念馨,你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下頭:」丁叔,吳媽早。」
丁叔招呼她:」念馨快來坐著吃飯了,一定餓壞了吧?」
簡簡單單的小菜乾飯,豐富可口的菜品,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吳媽給她盛了一大碗:」天昊說有事情先走了,讓你睡個自然醒,沒想到這一覺是現在。」
她接給吳媽手中的飯,淡淡回應:」吳媽,你們等久了,咱們吃飯吧!」
她真的餓壞了,鼻尖有些酸酸的,她沒敢說出以後來這地方會很少了,她更不敢說彭天昊娶的是別人。
她吃得很認真,很認真,幾乎是狼吞虎嚥,一旁的吳媽不住給她捶背:」這孩子真是餓壞了,慢慢吃。」
飯後,她收拾自己東西,零零散散還不少,她挑了些重要的東西用個包裝了起來。
每一步都好艱辛,像與過去的自己告別,親眼看了一場徒勞的愛情秀而已,她們曾經愛得那麼高調,結果卻很慘。
她拎著包和吳媽告別的時候,吳媽沒有覺察她的異常,還樂哈哈的說:」念馨,怎麼又走?就不能在這兒常住,我和你丁叔幸好有大念和小馨它們陪伴,否則真不知日子怎麼過。」
說著她又抹起了眼淚,她心一沉,原來答應說幫她找媳婦,終究是一個空頭支票。
「吳媽,別難過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先離開。」她不敢回頭看她期盼的眼神。
她們原本已經是兩條不再相交的平行線,各自安好,也許是鬼迷了心竅也好,是命運的捉弄也好,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他們又有了短暫的交集。
但在沉淪的午夜過後,他們須將回到各人的生活軌道中去。
既然不會有結果,那何必要再開始?
耳邊傳來不知名的商店放的一首黃品源的老歌:」最愛你的人是我」:
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
美麗的夢何時才能出現
親愛的你好想再見你一面
秋天的風一陣陣地吹過
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留下這個結局讓我承受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一句話就走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對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卻沒有感動過
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
美麗的夢何時才能出現
親愛的你好想再見你一面
秋天的風一陣陣地吹過
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留下這個結局讓我承受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一句話就走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對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卻沒有感動過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一句話就走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對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卻沒有感動過
趙念馨聽著聽著,靠在街邊一座公園的圍牆上小聲抽泣,慢慢地,終於蹲下,放聲痛哭。
茫然,無力,心口就像被一團軟軟的棉花堵住,使不上勁也喊不出來。
趙念馨遊魂似的回到了和周紅的住處。
剛到樓下,一個紅色的身影就撲上來抱住了她。趙念馨在樓道裡昏暗的燈光下看見了周紅那張焦急和惶恐的臉。還沒等趙念馨開口,一連串問話如同鋼炮似的向她飛來:」趙念馨,昨晚去哪兒了?」「跟誰?」「怎麼打手機一直也沒人接?」「沒出什麼事吧,啊?……周紅都快哭了。
趙念馨被她緊緊抱著感覺鼻子有點發酸。她想起了小時候,她們在一起的場景,她們見證了彼此愛情的花開花落,有個人真切關心你是一件難得和幸運的事,她被她感動得有點想哭。
她強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安慰著周紅,」我沒事,別擔心」說著拍了拍周紅的肩膀。
可周紅藉著燈光看見了趙念馨紅腫的眼睛,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她一把抓住趙念馨的胳膊問她:」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趙小雙為難你了?」
趙念馨搖搖頭,眼淚一下子又湧到了眼眶,她撇過臉不看周紅,用疲倦的聲音無力地說:」我累了,別再問我了,好嗎?我想休息一下。」周紅鬆開手,直愣愣地看著趙念馨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房門進了屋子。
趙念馨徑直走到床前,咚地一聲就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就像個死人。
周紅坐在床邊,被趙念馨嚇住了,也不敢問她。但眼尖的她立馬發現了趙念馨脖子上的斑斑吻痕,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趙念馨,你,你的脖子!……」
趙念馨被她的驚叫聲吵得頭大,她朝周紅扔去一個枕頭,吼道:」別吵了,我煩著呢!」
周紅可不會被趙念馨的虛張聲勢嚇住,她二話不說,撲上前來,非要扯開趙念馨的領口看個究竟。趙念馨用手環抱住自己不讓她看,紅暈從臉上一直紅到腳。
周紅停下了手,問趙念馨:」快老實交代,昨晚上哪鬼混去了?」她一臉咬牙切齒狀,趙念馨是她的寶,誰竟然敢這麼大膽,佔盡了她的便宜,要是被她們知道絕對饒不了他!
趙念馨一言不發。
周紅就像趙念馨的老娘一樣刨根問底:」他是誰?」
趙念馨將臉埋進了枕頭,周紅一個個猜:」不能是**吧?難道是彭天昊?你們又舊情復燃了?」
趙念馨抬起頭,白了她一眼。
昨天她和**去見趙小雙,**基本可以排除,其實說來說去可能和她發生關係的除了彭天昊還會有誰?周紅又是一聲尖叫,她問趙念馨:「昨晚你和彭天昊在一起?」趙念馨沒有否認。
周紅小心翼翼地問趙念馨:「你們——上床了?」
趙念馨將頭埋在枕頭下,沉默等於默認。她閉上眼等待周紅的狂吼。
「念馨,他到底要怎麼樣?他是要跟你復合?還是最後臨別的歡宴而已?」
她聲音低低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紅有些生氣朝她扔枕頭:「你怎麼這樣糊塗,明明知道他為了現實拋棄你們的愛情,你還要送貨上門,你真是傻子。」
「周紅別吵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這彭天昊,真是我看走眼了,想當初對你那叫一個好,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無情無義,前途真比感情堅固?」
她假裝睡著了,不理睬她,知道她向來跟彭天昊不合。
見她沒有回應,周紅也只好悻悻的離開。
周紅走後,趙念馨在床上躺了許久,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再次和彭天昊一起,讓她有點羞愧又有種釋放了自己的感覺。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她們曾經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只是想想他就快要結婚的事情讓人不免有些心寒。
昨天他說,如果以後掛掉電話就是自己有事,什麼意思?他希望她們可以保持不正當關係,而自己竟然沒有當著他的面拒絕。
到底說來,是她自己沒有經住誘惑,或許他給了自己錯覺無法分辨真假,她以為可以握住屬於她的溫情。
從前她們有過很多溫暖的畫面,從前他很愛她,記得上大學第一個聖誕,他從英國回來看自己,一起吃燒烤的時候,他笑著待會她說:「念馨,英國的冬天,很冷,只要我想想我的先念馨,心就特別暖和了。」
那時候她應該是討厭他,強取豪奪,他嫉妒她身邊的異性,不論是誰,他都會刨根問底,必須有個交代,他視她為已有,對她呵護備至。
他幫她洗澡,他給她做飯,他給她送的第一條項鏈,他為她做的一切,她都記得,因為這樣當時才狠心的要成全他。
可自己怎麼一點也不勇敢,她對他狠不下心,昨天的她們徹底沉淪了。
這果真是最後一次索取嗎?
現在好了,她終於拋去了累贅,完成了自我的救贖。她呆呆地想著,眼裡有淚。
她走到浴室裡,脫去了衣服,披散著頭髮,沒有泡澡,卻站在淋浴蓬頭下,讓水從她的頭頂順流而下。
痛痛快快的洗滌能衝去她身上他的味道,卻洗不掉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脖子和胸口佈滿了紫紅色的吻痕,如朵朵梅花,他是那麼霸道和勇猛,執著地要在她身上留下專屬於他的記號。
趙念馨閉上眼睛,四周彷彿迴響起他在她耳邊喘息般的低語:「趙念馨,你是我的,永遠做我的女人……」
她歎了口氣,還沒有分開一會兒,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她不禁對自己之前做出決絕武斷的決定而開始猶豫了。
自己真的可以忘記他嗎?
彭天昊不敢面對醒來的她,索性提前離開,這麼多年他對她的感覺依然沒變,驀然回首,她好像還是那個17歲精靈的丫頭,不,還是那個7歲大的小孩子。
在鞦韆樹下牽著他的手:「天昊哥哥,我長大了要嫁給你。」
孩子時候的一句玩笑話,他輾轉多年,經歷了她之外的情感,最終還是和她狹路相逢。
她們的相遇注定了從此難逃劫數,她曾是他的全部。
回到自己那空空蕩蕩的房間,因為沒有了她而顯得格外寂寥。
他靜靜地走到臥室裡,打開檯燈,橘黃色的燈光傾洩在整個房間。沒有她,沒有了溫暖。
他躺在床上,枕頭上,床單間還殘留著曾經她身上的清新香氣。他翻了個身,將枕頭抱在懷裡,猶如還抱著她一樣,心裡稍稍有了點充實。
他想念著她光滑如絲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體,盈盈一握的小纖腰她那嬌媚動人的眼波,那顫抖的殷紅小嘴,蝕骨魅惑的呻吟以及那難以言喻的緊致,都讓他嘗到了快樂和幸福。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今夜,注定孤枕難眠。
中午休息時間,周紅興致勃勃地拿出一本被她評價為「精闢得無與倫比」的書,把其中一個精彩的選段念給趙念馨聽。
「中國女孩有一個最大的錯覺,以為自己的身體不屬於自己的,而是屬於未來的某個男人的。道德人士的說辭是:這是屬於未來的丈夫的,要等婚禮那天才能隆重剪綵。有些惡毒的男人把它篡改了一下,說女人的身體是屬於未來的心愛的人的——愛誰,就該給誰。」
趙念馨瞥了一眼書名《性與人生》,忍不住失笑。
周紅不滿地拍著趙念馨,讓她把下面的話聽完,「這兩種觀點一樣之扯淡。你的身體就是你的,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屬於你的事物,也是你最應該善待的事物。總有些傻妞兒,被人一忽悠,就把自己當個禮物隆重地獻出去了。拜託你,女孩,想想清楚,身體和後果都是一併屬於你自己的……」
趙念馨聽出味道來了,她瞪著周紅:「你有的放矢、指桑罵槐是不是?」
周紅笑嘻嘻地說,「我可沒特指哦,有心人對號入座!」
趙念馨不理她,自顧自玩手機。周紅趴在她肩頭,問她:「怎樣了,會不會來一個大逆轉?他有給你許諾嗎?」
趙念馨漲紅了臉,從牙根裡一個一個蹦出字來:「你能小聲點嗎?顧客都聽見了,沒見別人都在竊竊私語的偷笑。」
周紅咯咯笑得亂抖。
被周紅這麼一提,該死的,趙念馨又想起了和彭天昊瘋狂而**的一天一夜。她一直努力忘卻那些讓自己汗顏與羞愧的片段,只為了使自己可以重新開始,繼續平靜的生活。
她如往常一樣擠著地鐵上下班,匆匆地忙著策劃的瑣碎工作,下了班偶爾也周紅或者**她們聚聚餐、喝喝茶打發漫長的夜晚。儘管有時也孤獨,但是,她一直沒有再和彭天昊聯絡過。過去的就算了吧,趙念馨也並沒有後悔過。
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仍是控制不住要想起他,想起他微笑時的酒窩,他的體貼溫存,想念他溫暖的懷抱,當然更懷念他為她做過的菜,雖是家常菜,卻異常美味。害得她再吃美味飯菜都如同嚼蠟食之無味。
連周紅都在問她,「曾經的吃貨,怎麼變了模樣,現在的你越來越賢淑,胃口也越來越不好。」
趙念馨經常似聽非聽,神遊太虛。
周紅恨鐵不成鋼:「趙念馨你到底在想什麼?如果你還惦記他就告訴他啊!別委屈自己。」
是啊,我在想什麼?她一陣苦笑。
「周紅,你別忘了,過幾天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一切都來不及了。」
周紅重複著她的話道:「一切都來不及了,幹嘛你們還要糾纏在一起?」
這時周紅心裡有了自己的想法,必須得找彭天昊,既然趙念馨不好意思挽留,作為朋友的她有權利和義務,成全一段姻緣。
說幹就幹,她鮮少給彭天昊聯繫,但他的號碼一直存著,而且給他取了一個有些搞的名字:彭瘋子。
打通電話,周紅說明了來意:「彭先生,我想見你一面,有很重要的事情給你說。」
彭天昊正在辦公室,有關他陞遷的傳聞炒得沸沸揚揚,他孤獨的站在陽台,也許站得越高,就越孤獨。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導演的那幕戲,一旦揭開,會有多麼轟炸和勁爆,看見是周紅的電話,他下意識的擔心,是不是趙念馨出什麼問題了?
聽了周紅的敘述,他更加緊張:「周紅,是念馨出什麼事情了嗎?」
「對,她出了很大,很大的事情。」
彭天昊有些擔憂的問:「她怎麼了?她在哪兒。」
「咱們見一面吧!我有話要跟你說,一時電話也說不清楚。」
彭天昊看看牆上的時鐘,沒有猶豫道:「好,在什麼地方?」
「就在你們單位附近那家咖啡屋吧!如果不塞車,我大概20分鐘就可以趕到。」
彭天昊點點頭,表示認同:「那樣也好。」
周紅對趙念馨道:「念馨,你看好鋪子,我去見一個朋友。」
趙念馨正在理貨,回頭見她行色匆匆的樣子,問了句:「是見嘉宇嗎?」
周紅沒有看她,淡淡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她本來想問她幾句,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趙念馨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不是好朋友會相互傳染,她過得不好,而周紅也一樣,她跟何嘉宇兩人看上去沒問題,為何也走不回去了?
愛情還真是一場可怕的疾病,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也許會有一場雨。
今年的季節特別奇特,難道有艷陽高照的時候,似乎老天也為她感到悲憤。
很奇怪的是彭天昊沒給她聯繫,而她也不打算同他聯繫,那一夜像場夢,兩人瘋狂的彼此索取,最後的歡宴。
他會忘了她嗎?
他記住和忘記都不重要,只要他們不能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了。
周紅見到彭天昊的時候,他正喝著咖啡,看著外面的天,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和那日失魂落魄的人截然不同。
她找了個位置和他對坐著,彭天昊回過頭:「想喝什麼?」
周紅淡淡甚至有些冷冷的說:「白開水。」
彭天昊笑了笑,側過臉來,不得不承認,他身上有種氣質和光環讓女人無法拒絕,不過還在他是趙念馨的男人,不然……
她回過神來有些生氣的質問:「前途對你來說比愛情更重要?為什麼要這對念馨?」
彭天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他看了看她,有些怒氣的臉,他笑道更加燦爛:「念馨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廢話不需要你說,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要這樣對念馨,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內疚?」
彭天昊用勺子攪動著咖啡杯,他漫不經心道:「我為什麼要內疚?」
他的回答無疑是讓人氣惱,周紅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你這就是典型玩弄女人感情的偽君子,你不會有好下場,我等待聽見你的壞消息,我不會祝福你,只會禱告你過得不幸福。」
彭天昊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身子坐正了,有些怒氣的盯了她一眼:「周紅,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當自己是誰,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很瞭解我嗎?」
周紅想著他最後一次跟念馨的事情,這也是讓她耿耿於懷的事情以為他會回心轉意,看來自己想多了。
她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有些厲聲質問:「既然你要榮華富貴,幹嘛還要揪住她不放?人不要太貪心,你若不能給她未來就不要再糾纏她,否則我會告訴趙小雙,讓你的富貴夢破碎。」
彭天昊由先前的笑臉轉而一變,語氣冷冷道:「我的事輪不著你說話,若不是看在你是念馨的朋友,我對你不客氣。」
周紅態度明顯緩和了不少,她語氣淡淡道:「我只是想來問個究竟你到底怎麼想?要不是因為念馨,我才不會來找你,我只是想幫幫她。」
彭天昊不想跟她費時間,速度起身站了起來語氣冷淡的說:「你若真想幫幫她,就別幹傻事,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
他很乾脆,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站起來瀟灑的走了,留下周紅一個人傻坐在位置上冥思苦想。
周紅是個聰明人,彭天昊的話卻讓她迷糊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什麼意思?她不明白。
也罷,她怎麼可能影響得了他?
天說變就變,何況是一個男人,她能做到的是讓念馨好好生活就夠了,這樣的負心漢不要也罷。
接著一場暴雨,一陣接著一陣,一下又是好幾天,下得人們心生惶恐。
不知道是因為趙念馨和彭天昊分開刺激了周紅,還是她開始想念何嘉宇的好,最近幾天總是做夢,夢到他的樣子,17歲時候她就愛上的男人。
其實,何嘉宇嚴格意義上講,不是一個特別有大志的男人,那時候喜歡的僅僅只是那種絕美的臉,她們同齡而他似乎看上去比她小很多,他總是稚氣未脫,慢慢的她才開始有些嫌棄。
這天趙念馨回大哥家去了,下班的時候還是她親自送到家,和她們一起吃了頓飯。
趙嵐並不知道彭天昊要另娶別人,對周紅的來到,他很熱情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這還不夠,知道周紅喜歡吃烤鴨又吩咐張靜去買了一隻烤鴨。
好久沒有一大家人坐在一起,佳佳特別跟趙念馨特別膩,或許是因為趙念馨在家的時間少,而且每次都會給她帶小禮物或者新衣服所以她特別期待見到姑姑。
趙嵐一邊喝酒一邊吃著花生米,樂哈哈道:「周紅,你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念馨和天昊就快了,你也加快步伐,你們本來又同年紀差不多該結婚了。」
張靜也附和著:「是啊,你們應該同步,都不小了,早點結婚也好早點收心,戀愛久了對女孩子不好,萬一男人變了心怎麼辦?」
趙嵐打斷妻子的話:「你一天電視看多了,就知道給她們灌輸不積極的思想。」
周紅很詫異,這麼大的事情,趙嵐居然不知道她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趙念馨用腳踢了踢她,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張靜不服氣的繼續自己的言論:「我說的是真的,我身邊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有好多談了10年還分開,戀愛本來就是不能太久了,否則兩人變成了親情,就再也生活不下去。」
趙嵐知道說不過妻子,而且她現在閒置太久,有時候特敏感,總是懷疑,他便溫和道:「不說這些沒用的,對了,念馨,你和天昊定了具體日子嗎?」
趙嵐一臉關切,他再也不像當初那樣極力反對,而是有些殷切期盼。
趙念馨剛吃了一口麻辣魚,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很快又鎮定下來,周紅從旁邊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她知道念馨此時難受,她連忙打圓場:「大哥,念馨有自己的想法咱們不管她,你看她激動得都哭了。」
趙念馨有些尷尬,卻又故作輕鬆的說:「誰給你說我是激動哭,我這是被花椒給敗下陣來,我剛吃了一口花椒。」
趙嵐遞給她一杯溫水:「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你們沒事多回來吃飯,喜歡什麼讓嫂子給你們做。」
從小周紅就羨慕趙念馨有哥哥可以依靠,而自己是家裡最大的孩子,她有什麼苦都只有自己嘗。
她們兄妹情深,不是一般言語可以表述,臨別的時候,趙念馨將他送至門口,兩人在車上還聊了幾句。
「周紅,記住不要大哥知道,不然事情就麻煩了,我不想他為我擔心。」
周紅點上一支煙,有些淡淡道:「念馨,你死心吧,不要再抱幻想了,他不會再管你。」
趙念馨無言以對,她無力道:「我早就死心了。」
「那為什麼還不告訴大哥?非要等他自己知道,你是在維護彭天昊嗎?」
趙念馨咳嗽了聲,反駁的說:「沒有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大哥為我操心而已。」
「我看你是還沒死心,你還有期待,算了,我勸你別再想了,他是不會回頭。」
「嗯,我知道,不會再想了。」
周紅將手中的煙滅息,看著她柔聲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說嘛?」
趙念馨愣了下,她有些不明白的搖頭:「不知道,難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周紅淡淡一笑,冷哼道:「不是他給我說,是我親自找上門,他態度很不好,沒想當這麼多年我們都認錯了他,原來以為他是一個正直不為權威的人,不過如此罷了。」
趙念馨有些激動的問:「他都給你說什麼了?」
周紅停頓了下:「他倒也沒說什麼有價值的話,只是他的態度讓我感到心寒,他再也不是曾經的彭天昊了。」
趙念馨本來不好的心情更加難受,無論她怎麼逃,都是關於他的信息,她咬著嘴唇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早點回去吧,明天我直接來鋪子上。」
周紅不放心的拍著她肩膀:「要不要我給你組織點人,大家一起熱鬧,也許唱唱歌,喝喝酒就好了。」
趙念馨頭搖得像撥浪鼓,她沒心情去玩:「我沒心情。」
「念馨,我想跟何嘉宇好好談談,看到你們這樣,我突然覺得他比彭天昊好,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但他永遠不會背叛我,他會一直守護著我對嗎?」
對於何嘉宇這個老朋友,她也會給他這樣的定論,他雖然沒有遠大的理想,卻是一個很癡情的男人,她們的性格又能互補,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她們也很不容易。
見周紅這樣說,她不免為何嘉宇說起了好話:「你早該跟他好好聊聊了,他是一個誠實的男人,是幾分說幾分,不會撒謊,不會添加水分,他對你怎麼樣你比誰都清楚。」
周紅笑笑的說:「到底你是我朋友,還是他朋友?怎麼感覺你這是在指責我?」
趙念馨歎息一聲:「周紅,我覺得他跟我一樣的境遇,愛一個人全心全意,而對方卻不在自己所能掌控,你跟彭天昊一樣,你們都是那種掌控別人生活的人。」
「你這話說得真是,有點迷糊,我怎麼掌控他了,是他自己要愛我,又不是我逼他,原本想就這麼結束,最近也許是天氣變冷了,覺得自己太孤單,能取暖的也不能只有你啊!咱們畢竟是正常取向,有時候我會想,要我是男人,肯定娶你咱們一起過。」
趙念馨被她逗樂了有些悶悶道:滾吧!越說越沒正經,趕緊去找何嘉宇好好說道。」
周紅攤開手,一本正經道:「我說真的,要不咱們試試?」
「滾,誰跟你試,只有何嘉宇那樣的傻子才會看上你。」
「好了,我走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回來,估計也跟他說不了多久。」
她連連拒絕:「不,我才不要當法海,你們好好親熱,知道你壓抑太久了。」
周紅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像彭天昊做了不負責?這次要跟他有點啥,就結婚算了,也不東想西想了,就這樣吧!」
趙念馨高興道:「好啊!好啊!」
快要離開的時候,周紅忍不住對她道:「你最好趁機先給趙嵐說一下,不要等結婚當天他才知道,那樣他心會更痛。」
趙念馨有些犯難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給大哥說,可這事情已經是瞞不住了,如果真是那一天大哥知道真相,可能會更難受。
她點頭有些為難的說:「我看看吧,如果合適就跟他說。」
周紅在回家的路上給何嘉宇打了一個電話,突然之間她有些擔憂不知道何嘉宇是不是還像過去那樣迷戀她。
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的情景,他笨拙的撥弄著她半天也沒有找到地方,好不容易快進去的時候,他完事了,那天他很沮喪。
後來躲在被子裡哭,他哭得很傷心,周紅問他為什麼……
「你說我能為什麼哭,我就是難過。」
其實後來想想那時候他心裡還裝著趙念馨,大概是因為他覺得對不起趙念馨,或者一下子失去了愛她的資格。
當然不排除可能的是他以為自己身體有毛病,那天喝了不少酒兩人才發生關係。
一開始周紅很主動,她拼盡了全力想要守住他。
何嘉宇後來知道自己身體不但沒事,不知有多高興,他摟著她又親又抱:「周紅,你真好,周紅,你是女巫。」
想起他們之間的床事,她一陣燥熱,感到莫名的騷動,身體有無數只小蟲子在爬。
何嘉宇接到她電話,很意外,他聲音特別有磁性的說:「我剛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了。」
周紅聲音也柔和了不少:「夢到我怎麼了?今天念馨不在,你過來咱們聊聊天。」
何嘉宇掩飾不住激動,他有些興奮的說:「好啊,我馬上就來。」
周紅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淡淡道:「那好,我先掛了。」
「你要吃什麼東西嗎?我給你帶點吃的吧!」
「那你買兩瓶紅酒,我想跟你喝酒,想跟你說說話。」
何嘉宇連連點頭:「好,我很快就來。」
周紅先回家泡了一個熱水澡,撒滿了花瓣,累了的時候她喜歡好好泡一個澡。
趟在浴缸裡,她想起了許多,跟何嘉宇在廚房,客廳,床上都有做過那事,就是還沒嘗試在浴缸裡做。
她臉一陣燥熱,身體**一下子被挑了起來。
正在這時,她聽見了外面的敲門聲,不用說應該是何嘉宇來了。
她小聲道:「是嘉宇嗎?」
外面的人溫柔道:「嗯,是我。」
他怎麼來得這麼及時,她剛才還在想,突然就真來了,她披上浴衣去給他開門。
何嘉宇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閒夾克,他個子挺拔,看上去還是那麼絕美動人,他手裡提著兩瓶酒還不少好吃的東西,他不好意思打量著她。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穿了件紗衣跟沒穿沒多少區別,而自己的胸部基本裸露著,她將他讓進了屋。
粉紅色的浴衣有兩根飄帶,很長很長拖至地上,看上去她像一個美麗的仙子,何嘉宇麻木的跟在她身後走。
兩人都沒有注意,何嘉宇的腳踩中了她的飄帶,周紅正一轉身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何嘉宇慌忙將手上的酒放一邊,他蹲下去扶起她,不經意看見她毛茸茸一片,身體立即有了反應。
周紅一下子哭了,她們認識這麼多年,很少見她哭,她總是很堅強的樣子,讓他有種做男人的挫敗感。
他慌神了,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拍打著她:「別哭了,我在呢!」
他看著柔弱無依的她,淚花還噙在大眼裡,正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周紅斷斷續續道:「我痛,好痛。」
何嘉宇低聲溫柔道:「你哪兒痛?」
「我全身都痛,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她指著自己的胳膊還有大腿說。
何嘉宇像吹氣一樣的吹她的胳膊,還有她的大腿,一時間他彷彿明白了什麼。
在她兩腿之間,他輕輕的吹氣,她被這種吹得癢舒舒的,好像有片羽毛在她心間劃過。
「嘉宇,嘉宇,你還愛我嗎?」
何嘉宇臉漲得通紅,他看著她的身體,他早已控制不住,如果不是心疼她身上摔著,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聲音溫柔得如一灘水,將她淹沒:「我一直愛你,我一直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我一直在等你。」
他再也不滿足只是吹吹她的身體,他開始親吻她,他想要保護著她,今天的她特別乖順,他將頭埋在她雙峰,深深的吻她。
「傻瓜,我一直愛你。」
這大概是何嘉宇說過最濃烈的愛,他不善表達,不善言辭,她是他的依靠。
「唔——不!」周紅開始掙扎,他在幹什麼?
儘管她內心期待,可這一刻真來臨的時候,她又有些慌亂,她想要推開他。
但他並不理會她的掙扎,將她摟抱在胸前,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入,輕易地解開了她的那若有若無的衣服,手放肆地揉捏著她嬌嫩的肌膚。他用強壯的身體緊緊壓著她:「要怎麼才可以相信我?我愛你勝過自己,我願意為你做一切。」
周紅渾身哆嗦,他一定瘋了,今天的他特別大膽,讓她刮目相看只是她不想那麼輕易的軟下來。
她躲開他的唇,被他看出了她的意圖,他在她耳邊說:「你愛我嗎?如果你也愛,咱們就永遠的在一起,再也不分開,我們好好愛一場吧!」
周紅一直在抵抗,她僅有的意識提醒著她,向來只許她凌駕於他之上,他今天怎麼輕易俘虜了她的心。
她緊蜷成一團,他怎麼了,怎麼變得那麼陌生,那個有風度有愛心的男人到哪裡去了?眼前的他化身成了邪惡之神,讓她心悸慌亂。她無聲地掙扎著,拚命用長腿踢他,但腿被他一把捉住,他邪惡的手將她的浴衣撩起,撫摸過她的大腿,來到了她的大腿根敏感處。
手指在她的柔軟敏感處輕拈畫圈,滿意地感覺著她的身體慢慢開始濡濕,她羞慚欲死,拚命想掙開他,但上身被他緊緊抱著貼在胸前,無法動彈,腿又被他壓著,她捶打他的肩膀,用牙咬他,只求他能放了她,但他惘若未聞,只顧在她的腿間放肆。
今天的他變了一個人,完全不是她認識的何嘉宇,大膽,甚至有些粗魯,卻是那麼令人著迷。
愛到深處是孤獨,她特別害怕,有一天,他也會厭倦自己,像彭天昊對趙念馨那樣,可是好像她們的故事還沒完,彭天昊說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能有什麼想法呢?
﹋﹋﹋《高官溺愛:大叔太多情》卡之洛娃文新浪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