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v40章:觸及底線
**停住了腳步,她們肩並著肩還算有點距離,看見彭天昊正怒視著她們,他朝趙念馨靠近了一點:「念馨,別怕,我保護你。」
趙念馨直搖頭,知道彭天昊是個醋罈子,一旦觸及他的底線她不想像後果。
「**,別這樣,你先上去,我跟他說點事情。」看見他來找自己多少有些欣慰,哪怕他那麼的不信任自己,她還是想他。
**並沒有離開,而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因為他擔心彭天昊會傷害他的小甜心。
距離越來越近,趙念馨只覺呼吸困難,他的姿勢一動不動,她瞭解他有多暴力。
「你來幹什麼?磷粉的事情調查清楚了?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你是來抓兇手嗎?」趙念馨一連串的先發制人對他說道。
她看見他兩手緊握拳頭,潛意識害怕他會揍**,故意擋在他面前。
「趙念馨,鬧夠沒有,鬧夠了就跟我回家。」彭天昊語氣出奇的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回家?那兒不是我的家,我不想跟別人共享一個男人,你還是走吧!」趙念馨語氣比他更冷,不是語氣冷,她的心也冷,總之她不願意再和他玩下去,她的青春已經給了他,不要再搭上自己一輩子。
彭天昊輕輕歎息一聲,然後是斷斷續續的咳嗽,他笑了笑,如沐春風,就是這樣的笑讓她如墜深淵,她一下子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自己。
「誰讓你共享一個男人,你男人又不是鴨子,又不是共別人享受的玩偶。」他看似無意,卻有意的針對**有感而發。
**的臉唰的一下紅,他知道自己不好,也知道彭天昊不喜歡他這樣的,可被他當著趙念馨的面說,火一下就上來了。
「你以為人人都可以做鴨子?那也得需要本錢,至少要年輕,帥氣有學識,你以為人人都可以駕馭,那沒幾分技術,你這樣的倒付錢也沒人要你。」**沒有好氣的反唇相譏。
彭天昊冷哼了一聲:「無恥之徒,好意思說技術?不就是床上的技術取悅別人而已。」
趙念馨站在兩人中間,她拉開兩人:「好了,別吵了,你們不要見面就吵,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彭天昊悶悶道:「我跟他沒什麼好說,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
**扭著身子:「哼,你以為我想跟你說,你不知道你有多討厭,你臉上都刻著討厭兩個字,你真的好討厭,小念馨我們走,不要理他。」
「小念馨,也是你喊的?你不拿鏡子照照,你什麼玩意,居然敢跟老子搶女人,你**是男人嘛?你這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喜歡女人?」彭天昊聲音拔高了不少,幾乎是吼出來,
**也不甘示弱,嘴強道:「我就喊,我還喊她小甜心,小寶貝,小蘿蔔乾,你怎麼樣,你咬我啊,你掐死我啊?我不男不女,我不人不妖,可我願意因為她改變。」
兩個男人互不相讓,甚至水火不容,他們是天敵,有你無我,只要他們同時出現就會天雷鉤地火。
有路人指指點點,有人看稀奇,自古都是有戲的地方就有觀眾,趙念馨囧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只聽砰的一個悶響,彭天昊快速的給了**一個耳光:「我警告你離她遠點兒,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就不相信治服不了你。」
**撲上去,又踢又打,他抱著彭天昊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上去,看上去他是被急瘋了。
趙念馨沒想到兩個男人會動手,她急得直跺腳,再這樣下去瘋的不是他們,而是她,本來有路人指指點點就夠丟人,這會還搞成這樣更讓她無地自容。
「都**給我住手,誰要再耍橫,我永遠都不理他。」她指著兩人沒好氣道。
兩人的動作在半空中停住了,揚起的手垂了下去,然後誰也不說話怒視著對方。
趙念馨知道,她若不走,這狗血劇還要繼續上演,彭天昊橫起來她根本就阻攔不了,她們之間需要解釋的地方太多,顯然不是在這個地方說。
她有些無奈道:「**,對不起。」
**尷尬的搖搖頭,儘管他知道,很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但他無怨無悔,他願意默默的守護著她,哪怕只是遠遠的朋友的名義都行。
他輕輕歎息,有些無力道:「傻瓜,別說對不起,就算沒有你,我跟他也不是一路人,我為你擔心,害怕他會傷害你。」
「**,我先跟他走,有時間我再跟你聯繫,有時間再來看小兔子和小白,當然還有你,謝謝你。」
**點點頭:「嗯,你自己小心,有什麼給我電話,不要害怕,不論什麼時候我都可以不顧一切幫你,只要你幸福。」
她想要握握他的手,讓他別擔心,她會好好的,可是某人的臉黑得嚇人,她只好朝**揮揮手:「我先走了。」
走了一段路才來到他的車子旁,沒想到他將車子停在另一個小區的門口,他在哪兒待了很久,一直在等她們出現。
不得不說此時的夜景很美,當夜幕拉下,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霓虹的幻燈光下,遠遠望去,如星空下的異世界。
車潮湧動的跨過一座橋上,她們誰也不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等待醞釀,又或許她們需要安靜。
趙念馨閉上眼睛,她有點累了,心神疲憊,很快她便模模糊糊的進入了夢想。
看見一個女子,像極了她的背影,夢裡的她正緩緩爬上橋欄,笨拙的動作,有好幾次差點跌落下去。
本乾淨的拖鞋已經被污泥和灰塵沾染得髒亂不堪,隨著她不斷往上攀爬脫落在地,象牙白的小腳,冷得蒼白。
右手上,是醒目的一片血紅,在欄杆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手印。
潮濕的江風吹刮過被淚水浸濕的面頰,帶起一陣一陣的刺疼,也讓她氤氳的雙眼更加迷離不清。
似乎她經歷了一場無以言表的悲劇,她怎麼會是這樣想哭卻哭不出來,她拚命的掙扎。
她被一陣痛徹底驚醒,因為她做夢又哭又鬧,被彭天昊給了一個耳光。
這會兒果然在一座橋的路邊停了下來,彭天昊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她。
她看了看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手冷冰冰道:「天昊,我們不合適,我們還是分手吧!」
他居然敢打她,有一次就有二次,現在的她們還沒結婚,他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她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他有什麼不得了,不就是仗著自己愛他,她可以不愛他,可以做到。
她從車裡鑽了出來,因為車子空隙太小,讓她無法呼吸,必須要呼吸新鮮空氣,她感到自己會死,再說完那句分手的話就感到一種死刑前的味道。
無盡的絕望和空虛似洶湧的海浪朝她撲面而來,單薄的身子重重一顫,若不是雙手撐著橋欄杆,或許,剛才那一瞬間,她就掉下河去了吧?
掉下河裡?低頭凝視著燈光下迅速流動的江水,一個瘋狂的聲音在身體裡咆哮開來:跳下去,快跳下去,這世上沒有人是真心愛你的,連你最愛的人都背叛你了,活著還有什麼用,跳下去,就可以解脫了!
茫然的眸色一片慌亂,握著桿柄的手不斷地發顫,心中的恐懼擴展到四肢,扼住她的咽喉,讓她窒息。
「沒人會愛你……沒人的……」乾涸的淚水再次湧出,蒼白的唇瓣哆嗦著,喃喃自語。
似想起了什麼不堪的記憶,面露不安,風中凌亂的髮絲拂過濕漉漉的面容,哀戚虛弱的小臉只有無盡的悲傷。
血淋淋的雙手摀住雙耳,想要阻止那恐懼的內心聲音,卻是忘了,當她鬆開欄杆時,所有支撐消失時,她該如何再在橋欄上站穩?
重心不穩,身形猛烈一晃,趙念馨瞳孔一縮,察覺到自己往橋下下墜的瞬間,竟有種解脫的快感,或許,死了也好……
只是在她的雙腳離開欄杆時,纖細的腰際驟然出現一股強勁的力道,伴隨著她的驚呼,人已經被重新帶入了橋欄內。
劇烈的碰撞,一陣天旋地轉,沒有絲毫的痛覺,可是,她知道她摔倒了,因為慣性,因為有人的大力一扯,控制不住地往後倒。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趙念馨沒有在意,任由他摟著她的腰,惘然的目光盯著黃暈的路燈,酸疼的眼眶內溢出一連串的淚珠。
後背上是暖暖的溫熱,讓她冰冷的心臟獲得了暫時的安慰,在人前強裝起來的堅強,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擊潰,碎了一地。
驀然轉身,不顧身下他的僵硬,染血的雙手想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地環住了他的身子,嗚咽地低聲抽泣起來。
雪白的襯衫被她的源源不斷的淚水暈染開一塊濕地,腰間的那雙修長的大手骨節分明,指甲修剪整潔,優雅而乾淨,此刻有些無所適從,想要去拍她的背,卻在半空停下,維持著尷尬的動作。
「嗚嗚……」嘶啞的哭聲,帶著時而的哽咽,淹沒在汽車馳騁的聲響中。
他沒有推開她,在這個絕望的夜晚,他的心情也同樣沉重,他不會是拋棄她的人。
他安靜地躺在地上,任由她撒嬌般,依賴著他的溫暖,躲在他懷中,放肆地哭泣。
抽泣的聲音逐漸減弱,的削肩平復著情緒,趙念馨紅腫的眼睛微微瞇起,哭累了,疲倦湧上大腦,鼻間是淡淡的薄荷香,讓她忍不住就想這樣睡過去。
他抱著她,任由她撒野,就這麼看著她,他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傷她的心,她做惡夢,甚至想以死來逃離他,他是魔鬼嗎?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對她說:「念馨,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會讓你這麼傷心,我以為只有你才傷我的心,沒想到我竟然讓你如此難過,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們好好相愛吧,就像你現在這樣乖乖的在我懷裡多好。」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彭天昊,我要跟你分手。」
而他卻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副認真的模樣:「小混蛋,你說什麼呢?我胳臂脫臼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還有半個身子在他懷裡,他居然將車停在河邊看著她胡鬧,看著她發瘋。
「你,你剛才打了我,我不會原諒你。」她語無倫次的指責他。
「你還說,你今天是瘋了,又哭又鬧,還撒潑,我真是怕你,有什麼想不通不可以給我說,我們有什麼不可以說,幹嘛要以死相逼還要跳河,你不怕跳下去淹不死你,臭死你。嗯哼,那可就是你自討苦吃了。」彭天昊一字一句,思路十分清晰,他總是這樣,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急不慌。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車子,而且根本直不了身子,砰,她的頭撞在車頂上,更要命的是她像慣性一樣倒在他懷裡。
彭天昊笑得前俯後仰,只差沒有摔倒了。
趙念馨氣呼呼道:「幹嘛,看見我碰著頭那麼高興,我摔倒你很高興?
彭天昊抱過她,吹了吹她的頭:「好了,別鬧了,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怎麼會高興呢,我捨不得你。」
一句捨不得你,讓她堅硬的心慢慢有些柔軟,她真是一個不爭氣的傢伙,明明要和他分手,卻貪念他的懷抱,就是這樣的溫暖的懷抱她想依靠一生一世的懷抱。
他可以給她明天嗎?
如果可以,她願做撲火的蝴蝶,她願意跟隨他的步伐,和他一起慢慢變老,給他生兩個小北鼻。
「你,你欺負我,你不是好人。」她結結巴巴找不到什麼理由反抗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征服。
彭天昊將她抱得更緊,在她耳邊廝磨,呼吸厚重道:「我就喜歡欺負你,只許我欺負,你的到來就是為我誕生。」
真是不要臉,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人這樣不要臉,她想掙扎,可她的身子卻如一灘水一樣。
原來愛一個人,不是輕易的一句我們分手吧就可以結束,不是想不愛的時候就可以不愛,愛身不由己,愛情非得已,或許她們注定糾纏一生。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陽光燦爛,難得的好天氣,她剛睜開即看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望著她。
她下意識的去拉床單想要遮住自己赤裸的上半身,雖然她們已經很熟,雖然她們已經好多年,她還是會害羞,看見他炙熱的目光就有種心領神會。
「遮什麼遮?我又不是沒看見過,快過來我抱抱。」他說著將**的她抱進他懷裡。
明顯感到下身被堅硬的東西抵住,昨天晚上兩人纏綿了許久,她一身像散架的骨頭,還沒恢復,這禽獸怎麼又來了。
趙念馨仰著脖子,氣息粗重的問:「昨晚才剛要過,今早又要了?」
「昨晚才一次,哪裡能滿足我,如果你每天都這麼乖,我每晚七次都不夠。」彭天昊的吻緩緩向下移。
「啊?每晚七次,早知道我不要乖了,不行,我要反抗……」趙念馨嬉笑的推著彭天昊。
「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彭天昊壞壞的壓住她,抬起她的腿架在他肩膀上,然後緩緩進入了她。
趙念馨的小臉痛苦的扭曲成一團,迷醉的低吟,卻盡量配合他,她的溫柔讓彭天昊愛得更加激烈,他們像兩條交織纏綿的蔓籐,永遠無法分開,**如火的時候,他癡迷的吻著她,在她耳邊深情呢喃:「寶貝,答應我,永遠都別離開我……」
那一刻,她的眼淚掉下來,更緊的攀附他。
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身體,她的心都刻滿了他的身影,她沒骨氣的做不到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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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彭天昊已經起床了,他沖了澡,頭上還有晶瑩的水珠,他健碩的身材展現在她面前。
她偷偷的看他,像多年前那樣,這個男人是刻在她命裡的骨骼一樣,離不開,她不能沒有他。
「懶蟲,起來吧!今天帶你回去,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面對,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彭天昊一邊用毛巾拍打自己的頭髮,一邊漫不經心的對她道。
她心不由得咯登一下,帶她回家本來是件好事,只是彭母凌厲的眼神一直在她心裡久久不能散去。
她有些不安,害怕激怒老太太,她畢竟是剛剛大病初癒,如出什麼事情,她可擔當不了這個責任。
「是不是太快了點,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對我的意見,要不晚些時候再說。」她想了想,有些認真的說。
「不,不等了,我害怕你胡思亂想,早該讓你安心,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同樣會不安,她畢竟是我母親。」彭天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的想法。
她雖然猶豫,卻也很開心,有他在她還有什麼可怕,他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天,她的一切。
很利索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抓了件睡袍穿上,心情特別的好。
彭天昊催促她:「去洗澡,然後………」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接過去:「彭天昊,你畜生,警告你三天不能動我,否則我跟你拚命。」
彭天昊哈哈大笑:「死丫頭,你知道我說什麼嗎?我是說然後咱們去買東西,怎麼著這次是正式拜見,你得給她們買點東西,賄賂她們呀!」
她臉紅至脖子,有些尷尬,打著光腳丫,滴滴咚咚的溜進了浴室。
天漸漸冷起來,今天的她卻如沐春風,好像迎接的是夏天的朝陽,她渾身有一股說不出的力量,大概是他愛的滋養。
花灑的水沾在她臉上都能開出無數的水花,愛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多好。
她貼在鏡子看鏡中的自己,做著各種鬼臉,她是幸福驕傲的,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從此以後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童話故事都是這樣,她們也會這樣吧!
當這個問題閃爍她腦海中的時候,她愣了一下,有些慌神,沒站穩險些跌倒,手把住欄杆才沒有被摔。
好險,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長吐了一口氣,雖然只是小小的驚嚇,她卻有些莫名的惆悵,害怕這是不好的兆頭。
「你還沒洗完?需不需要我幫忙啊?別把皮子搓掉了,合適就得了。」她進去太久,彭天昊有些擔憂的說。
她有個好習慣,隨時讓自己香噴噴的,事前事後都會洗澡,從不用化學添加的香水,只有沐浴露和人體自然的香。
彭天昊的話提醒了她,這會兒自己正光溜溜的,她還真害怕他要奪門而入,她就無處可逃,更重要的是這門輕輕就可以推開。
她慌忙拿起浴巾遮住自己,有些激動道:「滾遠點,誰讓你黃鼠狼拜年,去幫我打杯果汁,我要蘋果和橘子混合的。」
彭天昊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他故意伸手將門拉開一半,支出腦袋瞧著她,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退縮在一角,有些生氣的吼:「不許進來,你要進來我就咬你。」
彭天昊捏了一把她的臉,聲音極其溫柔:「你是小狗嗎?信不信我再來一次。」
她順手拿起旁邊的洗髮水瓶朝他肩上打過去:「快滾,滾遠點,去給我做早飯。」
彭天昊招架不住她的橫蠻,連連舉手投降:「好了,我下去給你弄好吃的。」
聽見他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她才箭一樣的速度跑了出來。
在衣櫃裡尋找衣服,紅色太過鮮艷,害怕老太太看不慣,黑色又顯得太成熟,選來選去都不知道穿什麼好。
最終她挑選了一條藍色的裙子配搭白色的外衣,青春、淑女適合她這個年紀。
特意的將頭髮挽起來,其實頭髮已經很長了,彭天昊這混蛋還讓她留長。
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很滿意今天的裝扮,她蹦蹦跳跳的下樓了。
遠遠的就看見彭天昊的背影,他正在麵包機面前認真的烤麵包,看上去煞是認真。
桌上已經擺好了她要的新鮮果汁,還有愛心雞蛋。
看見她下來了,彭天昊對她笑笑:「今天好漂亮,我的小妻子前世是狐妖,我救了你,然後你今生來報嗯的吧!」
她走到他後面,緊緊的抱住他:「主人,我是狐妖,主人,我的主人。我愛你。」
彭天昊親了她一口,攬著她的腰溫和道:「小狐妖,我的小狐妖,主人愛你。」
餓了整整一晚上,看著這麼美味豐富的早餐,頓時洋溢著幸福的感覺。
漂亮的愛心雞蛋讓人捨得不吃,幸福總是淬不及防,來得太快讓人有些暈乎。
「來吃塊麵包,看看彭大師的技術怎麼樣?」彭天昊親自撕了點麵包給她塞進嘴裡。
「這麵包機還真不耐,懶人也可以變大廚。」她吃了一口麵包有些壞壞的笑他。
彭天昊頓了頓:「這麵包機,是我們食堂的陳胖子廚師介紹的,他說這個管事,方便特別適合懶人,所以我就給你買了一台。」
原本是想逗他一樂,沒想到他反將她逗了一把。
「好啊,你個壞蛋,敢說我是懶人,我不饒你。」她耍賴皮拒吃他喂的麵包。
彭天昊一本正經道:「快認真吃飯,待會兒我們還要去買東西,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她想起了什麼,有些小聲道:「陳胖子是不是吃貨?估計每天給你們炒菜的時候都先偷偷吃一點,然後就越長越胖了。」
彭天昊被她樂得直不起腰來,他頓了頓:「陳胖子最怕別人叫他胖子了,他在減肥,人家還沒娶媳婦。」
不一會兒,兩人就吃好了,趙念馨將現場收拾整理了下,怎麼說他做早餐,她善後,原本他曾提議找個保姆,她不願意有人介入她們的二人世界,所以拒絕了。
外面陽光明媚,難得的好天氣,藍天白雲,樹上有幾隻嘰嘰喳喳叫過不停的小鳥。
去買東西的路上,彭天昊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中午要回家吃飯,電話是他父親接的。
彭父正在練毛筆字,接到兒子電話,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頭:「回來就回來嘛,還打啥電話。」
彭天昊愣了一下,本想告訴父親要帶人回家,只聽那邊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便將快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他笑了笑,有些無奈道:「老媽在不在?」
彭父搖搖頭:「她不在,好像剛出去了,可能是去買東西了。」
彭父是一個行事喜歡簡單,不喜歡麻煩,平常家裡有人他電話也懶得接。
知道父親的性格,他也不好多說,匆匆的掛了電話。
眼看著冬天就快來了,彭天昊建議她買兩套保暖內衣,這樣溫馨又實惠,商場各式保暖內衣看得人眼花繚亂,最終選定了品牌做得好的兩套衣服。
離開的時候,她們準備坐直達電梯下去。
這會兒來逛商場的人不多,電梯裡只有她們兩人,剛關上門的那一瞬,趙念馨注意到彭天昊有些不安分。
「你要幹什麼?別亂來,這裡是電梯……啊……」
趙念馨話音剛落,就被彭天昊拽入懷中,她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彭天昊就狠狠吻住了她,他的薄唇狠狠碾過她嬌嫩的唇瓣,將她的呼吸全部封鎖,他的吻狂熱而激烈,帶著強勢的霸道,讓她無處可逃……
趙念馨想要掙扎,可他沉重的身體像大山般將她抵在電梯牆上,讓她絲毫無法動彈,他的吻帶著熾烈的怒火,像是在懲罰她的忤逆。
趙念馨的唇生裂的疼,只覺得自己嬌嫩的唇瓣都快要被他摧殘得碎裂,死死咬緊的貝齒被他粗野的撬開,她被迫承受著他蠻橫的吻,一雙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上,拚命的推著他。
突然,他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瓣,狠狠用力,尖銳的疼痛之後,一泓鮮血溢出來,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口腔,他用力吮吸她的傷口,將那泓鮮血一起吞噬進去。
她痛苦的皺著眉,美麗的臉扭曲起來,雙手用力推著他,他終於放過她,手臂卻仍然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她受傷的唇瓣,目光灼熱的盯著她,陰冷的問:「疼麼?」
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這男人幹嘛像瘋子一般,她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你瘋了。」
「疼也是一種感覺……」彭天昊邪惡的冷笑,孤冷的薄唇曖昧的擦過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吟,「這就是對你背著我勾搭不三不四野男人的懲罰……」
趙念馨心裡一驚,錯愕的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
他是因為**生氣了,吃醋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瘋子,她跟**並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她們之間很清白。
這人真是奇怪,昨天不發脾氣,待她心情好點的時候就開始算舊賬了。
她正在心慌意亂的想著,彭天昊突然捏著她的下巴,魅惑俊郎的臉再次逼近,薄唇含著她的唇瓣眷戀的吮吸,她慌亂的推著他,就在這時,「叮」的一聲,電梯開了……
「啊!」一個驚呼聲傳來……
彭天昊的眼皮向上瞟了一眼,不慌不忙的放開趙念馨,趙念馨擦著嘴唇,憎恨的瞪著彭天昊,彭天昊卻親密的摟著她走出電梯,趙念馨抬眸的瞬間,看清電梯外面的人,不由得心中一驚,真是太巧了,居然是趙小雙!
趙念馨上下打量著趙小雙,精緻的彩妝讓原本漂亮的臉顯得更加嫵媚迷人,一頭波浪般的長髮在身後捲成優雅的弧度,亮藍色的緊身連衣裙將她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深深的v領下面,一對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六克拉的鑽石吊墜剛好落在深深的**裡,充滿了致命的誘惑,超短的裙擺岌岌可危的遮住挺俏的臀部,一條修長的**光滑均勻,沒有任何修飾,卻足以吸引男人的眼球。
「你不是說你很忙,沒空陪我吃午餐嗎?」趙小雙氣得臉色鐵青,憎恨的瞪著彭天昊,手中的lv皮包幾乎快要被她捏得變形。
彭天昊不急不忙道:「哦,本來是有事情,臨時取消了,你怎麼在這裡?」
趙小雙手裡拿著一件淺白色的外套,兩人今天竟然意外撞衫了。
「我正好走這路過,就上來看看而已。」趙小雙看了一眼趙念馨有些走神道。
「哦,那你繼續逛,我們先走了。」彭天昊拉著趙念馨的手準備離開。
「等一等,你們這是要去哪兒?」趙小雙看著欲走的彭天昊音量提高了不少。
彭天昊淡淡道:「回家。」
她滿臉寫滿了失望,有些麻木道:「回家?那你們去吧!我今天正好也很忙。」
「嗯,再見。」彭天昊向她揮揮手,果斷決絕的離開。
趙念馨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自從上次她親口說出讓自己退出的那些話就無法再當她是朋友,她們之間隔著一個彭天昊,因為他的存在她們做不了朋友。
彭天昊剛走不遠,趙小雙雙手扶在窗台邊,有些掩飾不住的哭了起來。
稍後,一個男人拍著她的肩膀:「小雙怎麼了?誰敢欺負我家的趙公主?」
趙小雙擦乾眼淚,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她大哥——趙光宇,其實算來小時候也跟彭天昊是朋友,而且現在他在另一城市混得很好,她有今天全是哥哥一手打造出來。
「哥,我們走吧!」趙小雙親暱的拉過自己哥哥。
趙光宇卻站著原地不動,他十分生氣的看著自己妹妹,有些嚴厲的對她說:「是不是還是喜歡他?如果喜歡他,哥就幫你爭取。」
趙小雙雖然不甘心,也不想放棄,但她不想自己哥哥參與進來,害怕他幫不了忙,反而讓她難堪。
「哥,你瞎說什麼,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咱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趙光宇低頭望向並沒走太遠的彭天昊,有些堅定道:「不要以為哥不知道,哥什麼都知道,我剛才看得一清二楚,你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哭?」
「反正,這事情,不要你插手,我自己處理好了。」
趙光宇冷冷道:「我不知道就算了,我知道就必須管。」說完她一把拉過自己妹妹:「走。」
「哥,你要幹嘛?」趙小雙驚恐的看著生氣的哥哥,知道他生氣的時候很可怕,或許是他們都太寵自己。
從小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父母、老師、同學、哥哥;他們都依著她,她面相可愛,善於八面玲瓏,只是沒想到在彭天昊這個問題上她糾結了幾十年都還沒走出來。
還記得當時看徐靜蕾翻拍茨威格的同名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時,她哭得淚流滿面。
我愛你與你無關……
只是這樣的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那麼美好,很痛、很痛。她也是很世俗,愛一個人就想嫁給他,就想跟他白頭到老,因為這樣才會反反覆覆的糾纏。
說來真**丟人,她用下三濫的手段居然沒有將他拉下,想跟她好的男人多了去,為什麼,為什麼,她偏偏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趙光宇帶她去買了一對黃金戒指,還有高檔玉器,以及上好的珠寶,反正他有錢,只有妹妹幸福,他不在乎,就算是她要一座城,他也會不擇手段,何況是一個人。
趙小雙被哥哥的舉動搞懵了,以為哥哥是安慰自己失落的心才這樣厚待自己。
買完東西趙小雙想去樓上喝點咖啡,正好歇歇腳,也可以跟哥哥說點其他事情。
趙光宇卻扯起她的衣服有些激動道:「走,今天就去見他父母,我不能看著他欺負你。」
趙小雙掙脫他的手,她已經洞察了這份沒有結果的愛,與其受辱不如相忘江湖,至少還可以以朋友的名義跟他相處,害怕自己再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她語氣冷冷道:「哥,你怎麼不講道理,人家什麼時候欺負我了?我們從沒開始,也沒結束。」
趙光宇拉著她往車上走,他語氣不容置疑:「如沒開始,那麼現在也來得及,只有是趙公主看上的男人,都必須喜歡她。」
莫名的她感動得想哭,哥哥總是自己最溫暖,最踏實的後盾,可是她真不想再去走近他,他的心不在她這。
「哥,我不去,不要看到他。」
趙光宇拍著她的肩膀,整理了她凌亂的頭髮:「哥哥可以幫你,你想要什麼,哥哥都可以給你。」
那一瞬間,她有錯覺,如果哥哥不是她親哥哥就好了,她會毫不猶豫的愛上他,從此幸福下去。
她想起了小時候,有次小朋友欺負她,第一時間就找哥哥告狀,後來那些小朋友就再也不敢欺負她。
那時候天很藍,那時候她是趙公主,她什麼都有,如果不長大多好啊!
什麼童話,什麼公主,只有小時候才有,她的生活夠好了,什麼都有可她卻再也沒有他。
她拉著他的手:「哥,我們不去,不要去丟人現眼。」
趙光宇拍著胸脯堅定道:「去,聽哥的話,幸福是靠自己爭取,不是靠等,聽哥的話,我自有辦法,不會強來。」
趙小雙迷茫的看著大哥:「哥,你能有什麼辦法?他喜歡的人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很愛她,儘管**媽不喜歡,但他還是喜歡。」
趙光宇拉起她,步伐匆匆道:「那就更應該去,哥說過你要的東西都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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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說彭天昊心裡也有些忐忑,但她不想再等下去,他有想過母親的態度,也知道現在有點衝動,可是,早晚不還得面對,他希望自己所愛的兩個女人可以和睦相處。
回到家的時候,遠遠的地方,保姆就看見了彭天昊的車子,忙著對屋裡的彭母道:「老太太,天昊回來了。」
彭母臉上一喜,轉而淡淡道:「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稍後,保姆看見彭天昊還牽著一個姑娘,雖然遠遠的地方看不清臉但感覺面熟。
她聲音比先前大了一點,指著遠方道:「看,天昊帶了一個媳婦回來。」
彭母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順著手的方向,果然看見彭天昊正牽著一個姑娘,她平常視力並不好,可這會兒她看得很清楚,沒錯這不正是彭天昊喜歡的那小姑娘,他居然帶著她登門拜訪,好吧,來就來電話也不提起打一個,彭天昊這是藐視她的權威。
彭母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臉上平添幾分莫名的惆悵,這個女人好像是她命中的剋星,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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