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v34章:肩膀寬慰
趙小雙一把抱住他,情緒十分激動,她語無倫次道:「天昊,天昊,為什麼,你不試試和我真的在一起?她有什麼好,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免費小說}」
彭天昊見她有些失態,也不好說太多,只是拍著她的肩膀寬慰:「小雙,太晚了,你早點回去。」
「天昊,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她忍不住問了所有女人都可能問的這個傻問題。
明明知道他愛的人並不是自己,知道他心不在這兒,她還是不甘心希望他哪怕是敷衍自己,她也會好受點兒。
彭天昊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他面前的不是其他女人,重不得輕不得,他沉吟片刻:「小雙,現在不說這好嗎?你快回去睡一個好覺,什麼也別想。」
她的手漸漸鬆了下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心有所屬,要跟他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搞定,也許一生都不可能,可是誰叫自己太愛他,她不想放棄。
「好了,我回去,你也早點回去。」趙小雙說完,有些落寞的朝著家裡走。
彭天昊看著她孤單的背影,漸去漸遠,直至消失,他才坐回自己的車上。
稍後,他迫不及待的尋找王局長的電話,雖然他不知道**的住在什麼地方,王局長肯定是知道,他和王局長是朋友的朋友,聽說這人特別怪異,喜歡玩藝術,寫點毛筆字,說話總是一本正經。
以前有吃過幾次飯,算是泛泛之交,上次**的事情還專門托人找他說情,王局長對他的來電深感詫異,他正在練毛筆字。
「哦,是彭兄,不知深夜致電找我有何貴幹?」
彭天昊差點暈厥,我草,他要在彭天昊面前,恨不得一拳給他,說話能再文酸點嗎?他真是受不了,不過此刻他要**的地址,所以也不得不壓抑自己的真性情。
雖然憤怒,不過也不好表露,他嘴上客氣道:「王局,還沒睡?你真是日理萬機啊!難道又在搞創作?」
他王局長打著哈哈輕笑:「哎呀,我的確是正在寫字,有幾個朋友說喜歡我的字,非得要讓我送,沒辦法啊!」
彭天昊不想在繼續奉承下去,他若不是有急事怎麼會說這麼一大堆屁話,他輕了輕嗓子:「看來,王局還是才子,對了,我想問問,你那朋友住在什麼地方?」
王局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他說的那個朋友,他停下手上的毛筆:「天昊,愚兄不知你問的是那位啊?」
「就是有次犯痔瘡,你半夜送醫院的那位,對了,叫什麼**的傢伙。」
王局長一陣哈哈大笑:「哈哈,你說我的小美人啊!怎麼?你對他也有興趣?沒看出不來,你也是雜食動物啊!男女通殺,要不咱們也搞搞?」
彭天昊只想吐,這傢伙說話,還真是前面正經得讓人想揍他,後面說話讓人恨不得一槍斃了他。
他極力的讓自己鎮靜點,好一會兒才勉強笑笑:「王局長未必不知道,我是只為美女盡折腰,我找他有點事情而已。」
王局長有些失落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終於進入一個境界了。」
彭天昊電話這邊直搖頭,這伙變態,搞得不男不女,真是什麼玩意啊!不就是尋求刺激,還給自己標榜得什麼境界不境界,滾他奶奶的個蛋。
他再也無法假裝奉承了,語氣頗有些著急:「王局長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我是凡夫俗子,進不了你們那種境界,把他地址短信給我,改天請你吃飯。」
王局長大概還沒有感應到對方的不滿,他笑呵呵道:「天昊兄,你喜歡字畫嗎?我改天給你送兩幅,我小美人畫的畫不錯,我寫的字也不錯,知道別人要多少錢嗎?起碼也得十來萬,不過誰叫你是我朋友呢,我白白送你好了。」
彭天昊淡淡道:「謝謝王局長的抬愛,這事情以後再說,我怎麼可以無功受祿呢。」
說完他才發現,跟他說多了話自己竟然也變得這樣文縐縐的,他在心裡禁不住罵去他大爺的抬愛……
很快他便收到了**的住址,他趁著這個機會要去看看她們,今天必須得找到她,母親的建議讓他送小雙回家簡直是天賜良機。
他開著車子速度很快,他心情特別複雜,他害怕自己去晚了就真的會出事,**儘管是個小受,可他曾經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害怕她們單獨相處,特別是他電話說她在洗澡,在醫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卻說**在接了他電話後不久,就通知趙念馨去拿手機,因為他沒吃飯,要在家裡做點吃的,他也想藉機給趙念馨展露一下自己的廚藝的機會。
趙念馨在接了他電話,和周紅商量,兩人打車去,周紅不放心她一個人。
去的路上周紅想了很久還是疑惑的問:「念馨,**是做什麼的?」
趙念馨避重就輕:「他是一個藝術家。」
周紅自言自語的說:「感覺不像,倒一個鴨子,或者同性戀,不像正經人。」
趙念馨有些想笑,這兩人看來八字不合,雖然都沒有見過,但他們說話的語氣何其相似,都那麼尖酸刻薄。
趙念馨尊重別人**的人,在她看來即便他要真是同性戀也沒什麼,人應該有包容的心,她倒不覺得有多麼奇怪,**的畫讓她震撼,他真是個有才華的人。
她笑了笑:「周紅,你不懂,他是玩藝術的,他家佈置得特別漂亮保證讓你驚艷。」
「你們怎麼認識的?」周紅漫不經心道。
「偶然。」她說的輕描淡寫,真不好給她說有那樣狗血的曾經,誰會相信她們居然可以成為朋友。
車子到達**家的時候,趙念馨去按門鈴。
很快裡面就傳來一個歡快的聲音:「哎喲!是我的小念馨嗎?你稍等我這就來了,來了。」
周紅落了一地雞皮疙瘩,她撞了撞趙念馨:「這藝術家說話真是一鳴驚人啊!」
趙念馨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習慣就好,習慣就成自然了。」
**打開門,看到趙念馨背後還有一個人,遲疑了下,不過很快恢復鎮定,他笑笑道:「來了,都進來吧!」
趙念馨指著周紅道:「**,她叫周紅,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完後對周紅道:「**。」
兩人友好的點頭打招呼,剛進門小白就從旁邊的鞋櫃上一個縱步跳了下來,周紅沒看清楚,嚇得哎呀直叫。
她緊緊抓住趙念馨的手:「什麼東西?」
趙念馨早就看清了是小白,她忍不住笑:「瞧你膽小鬼,是一隻可愛的貓,你怕什麼?」
周紅拍拍自己的胸脯,虛驚一場:「我以為是一隻狗,你知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害怕嘛!」
她小時候真被狗咬過,而且是農村喂的土狗,更重要的是那狗就咬她**,到現在還有個印記。
其實那一次她們兩一起去玩,大概是秋天的時候,那時候田間有些蘋果和梨子,周紅看著嘴饞。
「念馨,我們去摘了個蘋果來吃,反正也沒有人,看著可誘人了。」她的雙腿變得不能行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念馨有些心虛:「周紅,一會兒來了,我們就跑不了,我看還是算了,要吃我們去買,要不了多少錢。」
周紅白了她一眼:「那能一樣,偷來的多香!」她說完就朝著蘋果樹下走,瞧準了兩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她踮起腳尖,還好距離剛剛好。她摘點蘋果,有些興奮的遞給她:「那,嘗一嘗香不香。」頗有些得瑟的樣子。
趙念馨拿著沉甸甸的蘋果,臉上也沒有先前的害怕,朝她豎起大拇指:「你是英雄,看出來了,如果你早點出生,那會讓雷鋒撿了便宜進入史冊的應該是叫周紅。」
周紅啃著蘋果,邁著大步樂呵呵道:「那是,你說的沒錯,本小姐不流傳千古,就遺臭萬年,反正人生就該大悲大喜,大哭大笑,我不喜歡平平淡淡。」
周紅說的沒錯,她向來是有自己的規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從來不糊塗。
兩人肩並著肩,沒走多遠,突然耳後傳來一陣狗叫聲。
周紅撒腿就跑,趙念馨在後面喊:「等等我呀,別跑。」
周紅嚇得快哭了,她有些害怕道:「你自己快跑,我害怕,你快點來追我。」
後來她沒有追上去,倒是狗先她一步上去把她撲倒,她的**被狗咬住不放。
狗將她摔倒在地上,周紅哭著喊:「念馨,快幫我啊!」
她本來也是怕狗,但這種情況下,她毫不猶豫的拿起路邊一個根木棍朝著狗腦袋狠狠砸去。
狗哀鳴了一聲,嗖!很快便跑了,這樣周紅身上烙下了永遠的印跡。
後來她們還常常講起那段往事,兩個蘋果代價不小,這也成了她怕狗的原因。
趙念馨招呼:「小白,小白過來。」
小白根本不搭理她,緊緊貼著**的褲管,不讓他走,**只好蹲下抱著它。
「小白跟阿姨們玩,爸爸要去做好吃的,一會再陪你。」
周紅仔細瞧,這隻貓還真是可愛,她也過去試著逗它。
一會兒,廚房傳來一陣陣菜的香味,**站了起來:「念馨,你帶著周紅玩,隨便參觀都可以,我先去做飯。」
「嗯。你去吧!」她和周紅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周紅看見**繫了一條小碎花的裙子,看上去不男不女的樣子,昨天晚上還沒有看清楚他,原來這傢伙五官也長得很精緻,只是那條裙子讓人覺得怪怪的。
趙念馨很自然的充當起她的導遊,帶她去參觀畫室,看著那些靈動的畫,周紅也很詫異。
後來又帶著她上樓了,兩人在鞦韆處坐了下來。
小兔子看見她們,汪汪直叫,周紅一隻手抓著她的手,指甲都快陷進肉裡去了:「念馨,有狗。」
趙念馨溫和道:「別怕,有籠子關著,它不會咬人。」
「**到底是什麼人,感覺好特別,怪怪的。」周紅忍不住再次問道。
她不想告訴她**的一些**,即便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想,她要替**保守秘密。
「別管這些,反正他不是壞人。」
小白很喜歡跟周紅玩,一會兒就貓在她懷裡睡著了。
坐在鞦韆下,她們彷彿回到了童年,那時候她們都無憂無慮,認定了以後也會這樣。
回不去的舊時光,像一杯喝下去的烈酒,回味時有甘甜,有苦澀有永遠無法割捨的東西。
「念馨,要是我們永遠長不大就好了。」周紅有些傷感道。
「怎麼可能,我也不想長大,可是這就是人生,我們無法預料,有驚喜,有悲傷。」
過了一會兒,**在下面喊:「念馨,快下來吃飯了。」打斷了她們的回憶。
**手藝不錯,做了4、5個菜,可惜她們都吃飽了,再也吃不下東西。
看著滿桌豐富的菜餚,兩人又後悔剛才不該先吃飯,可叫她們現在還真是吃不消。
**熱情的招呼她們:「念馨,快來坐上,嘗嘗我的手藝,一般人還吃不了我的菜。」
桌上有兩道特色串串,干煸肥腸、土豆燒牛肉、芋兒燒雞、清蒸南瓜、小白菜炒粉絲;看上去都是色香味俱全。
趙念馨搖頭:「**,我們剛吃過,吃不下。你自己吃就好了。」
**誘惑道:「來嘛!嘗嘗人家的手藝,給點面子。」
周紅向來在美食麵前沒有抵抗能力,她拉著趙念馨:「那我們就去給別人面子。」
**很高興的去酒櫃拿了兩瓶尚好的芝華士,他一邊給她們倒酒,一邊吹噓自己的廚藝驚人。
**自己根本就沒有怎麼吃飯,他只是偶爾喝兩口小酒,菜基本沒怎麼動,倒是周紅吃得很認真。
看到她們形影不離的樣子,**感慨道:「哎!我要是有這樣的友情就好了,你們應該是見證了彼此的青春,你們這種情誼很珍貴。」
「誰說不是,我們就是彼此的另一面鏡子,從她身上就可以看到我。」趙念馨如實說。
周紅擺擺手:「不,不對,我們可是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我們都差不多大的年紀,以前上一個學校,同樣的愛好,甚至喜歡同一個男人。」趙念馨脫口而出。
**拍拍手,樂呵呵道:「哎呀,敢情是姐妹情深,那講講你們的狗血戀愛史,我喜歡聽。」
趙念馨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那麼八卦。」
周紅心情似乎不太好,藉著喝酒的機會,一口一大杯,喝得有些生猛。
害怕她一會出醜,趙念馨便叮囑她:「少喝點,一會兒醉了怎麼辦?」
周紅根本不理睬她端著酒只顧喝:「別管我,我就喜歡享樂。」
一陣敲門聲打破她們的和諧,**有些疑惑,他自言自語:「今天沒有應酬,誰來找我?知道我住房的人不多。」
趙念馨擔心是他的特殊朋友,害怕她們見面會有些尷尬,她便提出:「**,我們去樓上,等你們聊完了,再下來?」
**遲疑了下:「也許,是誰敲錯了門,你聽現在又沒有聲音了。」
他話剛說完,門外再次響起了緊促的鈴聲。
趙念馨拉著周紅:「走,我們上去,他有朋友來了。」
周紅並沒多想,她無辜道:「他朋友來了,就大家一起喝酒高興開心哦!哪兒需要上樓。」
趙念馨暗自抓了她一把:「別在這鬧,你要喝酒,提一瓶上去就是了。」
後來周紅極不情願的提著酒,兩人又一起上樓去了。
大概見她們已經上去了,**才將身上的圍裙拿下來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門鈴聲已久鬧過不停,**有些疑惑,難道是王局長?這房子說來還是他送自己的定情禮物。
昨天去重慶就是陪他,晚上臨別的時候,兩人不是說好過幾天聯繫,這老傢伙就等不及了。
他邊開門邊道:「是我的王寶寶嗎?」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暗想,這傢伙還搞突然襲擊,幸好他也沒叫其他人,實際上這些年他陪的客人並不多,大抵也就那幾個,其實他們也都知道,他周旋在幾個男人身上。
最牛逼的客人肯定不是王局長,他有次去一個姓李的客人家裡,他算是權高位重,圍著他轉的人不少,對人很大方,只是脾氣很古怪難伺候。
他喜歡**叫他李爺爺,每次他們一起的時候,都不許**有其他應酬,他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連接電話他都會介意,他是那種霸道而有猜忌很重的男人,也許是權位高了擔心的問題也就多了。
還記得第一次去他家,客廳有座菩薩做的金像,他豪氣的對他說:「小**,你要是把這座金像抱起來了,李爺爺就送你。」
王局長對他算是有情有義,給他買了房子,還帶他認識了不少有地位的朋友。
見喊王寶寶沒有人應聲,他便試著道:「是李爺爺?」
姓李的客人也來過這兒,他的車子就是他送的,一般來說他都會錯開他們的碰面。
他急不可耐的打開門,看著一個十分不情願見到的人,他正準備關門的時候,手被他拉住。
彭天昊冷冷道:「我就是你爺爺,怎麼,人呢?」
**掙脫他的手,有些生氣道:「你真是野蠻,就不能溫柔點。」
彭天昊不請自來,他四處打量著客廳每個角落,看見桌子上還擺著三幅碗筷,卻不見趙念馨的蹤影,他轉身道:「趙念馨呢?」
**白他一眼:「不知道,她早走了。」
走了?
彭天昊看見沙發上趙念馨的包,十分確定的是她並沒有走,也許他早料到來者是他,故意藏起來了。
他過去抓住他的衣領,態度不友好道:「你最好給我把人交出來,否則我不管你是誰的人,照樣收拾你。」
**去拉開他的手,他整理下自己凌亂的衣服,沒好氣道:「你算什麼男人?就知道發火,就知道撒野,難怪念馨不喜歡你了。」
彭天昊聽不得這樣的話,他本來就有一肚子火沒地方撒,他居然說他的念馨不喜歡自己了。
他顧不了那麼多,一拳頭朝他鼻子上砸了過去:「就算她不喜歡我,也輪不上你,你算什麼東西,你是男人嘛?」
**的鼻子本來原來就有做個墊高手術,平常又有點鼻炎,他這狠狠的一拳,他可吃不消。
鼻血一下子流了下來,彭天昊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傻眼了,他連忙拿起旁邊的紙巾遞給他。
**根本不買賬,他冷笑固執道:「有種,你再打啊!你最好打死我,如果你打不死我,說不定我就會搶走她。」
彭天昊害怕事情鬧大了,畢竟也只是芝麻大的小事,他連忙道:「你就別賭氣了,自己身體要緊,趕緊止血。」
卻說樓上的趙念馨和周紅,本來以為**會很快來找她們,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聽到下面有激烈的爭吵,兩人便躲在樓梯過道看過究竟。
周紅看到彭天昊進來的那一刻,她正想喊彭天昊,被趙念馨堵住了嘴。
「別吵,看他要幹什麼。」
他打**的那一幕都被趙念馨看在眼裡,她本打算原諒他,沒想到他這樣欺負**,心裡對他怨恨又添加了幾分。
**的血流不止,不行,他必須要止血,嚴重要送醫院,不然會出大事。
趙念馨和周紅走了下來,彭天昊看見眼前的兩人,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他攤了攤手:「念馨,我來接你回家。」
趙念馨根本不搭理他,走到**面前,用紙巾給他擦拭:「你怎麼這樣傻?比人打你就不知道還手?」
**嫣然一笑:「沒什麼,我挨一頓打,讓你看清一個人,是值得的。」
彭天昊突然覺得自己上當了,他這就是故意惹惱自己,想要自己沒法下台。
他氣得說不出話,腦子嗡嗡作響,不過很快恢復鎮定,他把這一切希望寄托在周紅身上。
「周紅你什麼時候回來?好久不見。」
周紅剛才也看到他發飆的那一幕,實話說本來以前她就不怎麼喜歡他,雖然他有錢,又是高官,可是對念馨怎麼樣她一清二楚,特別是剛才發瘋的樣子,她很失望。
周紅態度冷淡道:「哦!我剛回來。」
**的血還在繼續流,冷靜了一會兒,他哭了起來。
「你這壞人,你打壞了我的鼻子,讓我以後怎麼辦?我不活了,我真不活了。」
彭天昊陪著小心:「**,對不起,主要我是擔心你對念馨怎麼樣了?」
**氣呼呼道:「你這是不信任,既然不信任幹嘛還要在一起,兩個人就是應該信任彼此。」
彭天昊點點頭:「嗯,你說的是,我以後都信任她,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你的鼻子。」
「我的鼻子,是我吃飯的工具,你給我把工具都弄壞了,你拿什麼賠?」
彭天昊態度友好道:「你要什麼賠償,我都給,你說你想要錢,要多少?」
**愣愣道:「我不要錢,別以為我除了錢,就什麼也不喜歡,我找到了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哦,那我和念馨都要恭喜你。」說著他自然的去拉趙念馨的手。
趙念馨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
實話說看到周紅也在的那一秒,彭天昊懸著的心又落地了,他相信周紅肯定是自己的說客,怎麼說她男朋友生病的時候也是自己伸手搭救了一把。
被趙念馨冷落的他不甘心,他走到周紅面前:「對了,你男朋友身體怎麼樣,還需要錢嘛?」
周紅偷偷瞄了一眼趙念馨,她還嘟嘴生氣,雖然**的鼻子血已經止住了,場面依然有些尷尬。
她聲音很小:「不,不需要了。」
彭天昊索性豁出去:「念馨,我們送**去醫院好嗎?找最好的醫生給他看。」
兩個人幾乎同時愣了一下,然後同時轉身。
彭天昊就站在客廳中央,離她們兩三米的距離。
趙念馨實在不願與他糾纏,轉身欲走:「這種問題不需要你提醒,我會帶他去醫院,不是我們。」
周紅試圖打圓場,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撮合道:「現在不說個人恩怨,咱們先送**去醫院。」
**摀住自己的鼻子,有些支吾道:「我不去,這會兒去什麼醫院笑死人了。」
「**,乖,聽話,咱們一起去。」趙念馨拍著他的肩膀溫和道。
彭天昊接著她的話:「嗯,我們都陪你去。」
趙念馨沒好氣道:「誰讓你陪,你走,這地方不歡迎你,我們已經沒有關係。」
彭天昊的好脾氣早已磨掉,他本想對她發火,知道這一次自己要是再動手真就無可挽回,**偷偷的看他,似乎在幸災樂禍。
儘管他很生氣,很難過他極力壓抑自己,知道不能亂了陣腳。
趙念馨抬頭看彭天昊,他抿著嘴不說話,她的心裡不免有些沉重。
雖然她有多怨恨他暴力的對待**,可是,他也明白他這是在為自己吃醋,曾經他是多麼驕傲,多麼自信的人,是她讓他亂了心失去理智。
她淡淡道:「你走吧!我暫時不想看見你。」
「暫時不想看見我?是真的嗎?」他語言很有穿透力,說得低緩溫柔。
可是——
她還來不及轉身,她的腰被他攬住,彭天昊忽然向前一步,深深的吻了問她嘴唇。
於是,現場一瞬間出現大批的吸氣聲,**和周紅都愣了。
然後,世界安靜了—
念馨,我不想總是生活在別人的臆測裡,不想身邊所有人都惦記著你,不想**總念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自己交給你。
我受夠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愛你,我的人只有你一個人。
你早晚會是我彭天昊的妻子,沒什麼見不得光的。
念馨,如果你的心意還沒有變,就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吧。
可是趙念馨卻半瞇起眼睛,彭天昊看不清她的情緒。
時間越久,他的心越沉。
幾年後的趙念馨真的不像她以前,總覺得比以前更加冰冷,更加理智,更加讓人看不透。
難道感情真的會隨著時間而減淡。
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彭天昊吻著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扯出一個無奈的弧度。
隨即,他便要離開她。
可是,當她以為那樣的時候,彭天昊猛然扣住她的腦袋,修長的手指嵌入她的頭髮中,另一隻手同時箍住她的腰,她幾乎緊緊的貼到他的身上,彭天昊低頭便狠狠的吻下去,霸道而激烈,而且竟然伸出舌頭,輕易的就撬開她的貝齒,狠狠的索取著她的味道。
趙念馨一瞬間竟然愣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
唇邊已經傳來明顯的刺痛,她的意識終於清醒過來,周紅拿著手機在拍照。
可是,彭天昊還是不放過她,她微微有些掙扎。臉蛋卻紅的厲害,這,這回應的也太過了一點吧。
彭天昊似乎不打算放過她,手臂用力又箍緊了一些,靠的那樣近,他幾乎能從她大v領中看見裡面若隱若現的……
他的眼睛射出寒光,瞬間便放開了她。
幾乎是同時,他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她嚴嚴實實的包裹住。
聲音冰冷的像結了一層冰:「這是什麼衣服?跟我回家,不要再鬧了。」
趙念馨看著身上瞬間多的一層,嘴角微微上揚,心裡驀然一暖。
抬眼看到了**,她幾乎就僵在那裡。
**的聲音像細弱的像是在低喃:「念馨,你怎麼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他,剛才你還說不再理他,怎麼變得這麼快。」
彭天昊將趙念馨擁進懷裡:「**,周紅謝謝你們的照顧,我會找機會感謝你們。
事情發展得太快,讓人回不過神,特別是**,他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可是偏偏還是咬住嘴唇,一副極力忍住的模樣。
他梨花帶雨的看向趙念馨:「念馨,你確定要跟他回去?」
趙念馨點頭。
她再怎麼固執,卻也抵不過心的掙扎,就當自己重色輕友,就當自己背叛友誼一次,以後,她會加倍償還給**,只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
**得到這樣的答案,卻驀然止住了哭泣。
他走到趙念馨的面前,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小甜心記得永遠開心,要快樂,我會祝福你。」
說著便閉眼轉身,晶瑩的淚滴從眼角完美的滑落,在大廳如夢如幻的光華下,顯得那麼楚楚動人。
彭天昊在她的背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太友好,也怪自己不夠明瞭,如果自己早點對他們都說清楚應該不會這樣,趙念馨叫住他:「**,我們送你去醫院。」
**並沒停下來,他朝著樓上走:「念馨,你們都別管我,我想靜一靜。」
趙念馨掙脫彭天昊的手,她過去拉住他:「**,天昊不是有意傷害你,他是因為誤會你,如果他知道我們只是朋友關係,他不會那樣對你。」
**停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聲音冷而堅定:「念馨,我說過我是被無數男人改變,但我也可以因為一個女人改變,只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他不是誤會,我是真想要過跟你在一起,只是我自己都嫌棄自己,怎麼可能看你跟我一起讓別人笑話,希望他能善待你,如果他對你不好,我不會放過他。」
顯然,趙念馨沒料到,他會這樣,一直以為他跟自己一樣,只是當對方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不參雜其他感情,沒想到他對自己還真是複雜感慨。
她是手鬆了下來,無力的垂下,她知道自己的出現擾亂了他的生活,**是一個真性情,是一個認真的人,而自己則太過神經大條。
「**,對不起,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我和天昊會當你是世上最好的朋友。」
**加快了步伐,他平靜道:「你們去吧,把門帶上就可以了,我明天早上自己去醫院。」
周紅見狀便勸起了趙念馨:「好了,咱們讓別人好好休息,他也累了一天,你腿不痛了?」
彭天昊像被她提醒了,猛然蹲下,抱起她極其溫柔道:「念馨,跟我回家。」
周紅在一旁樂得合不上嘴,她壞笑道:「你們兩趕緊辦喜宴,我要當伴娘。」
彭天昊開心道:「沒問題,伴郎就找你男友,我會給你們封大紅包。」
趙念馨被他抱在懷裡,所有的怒氣全部消了,他的懷抱像嬰兒對母親的懷抱那樣,很安詳,很安詳。
如果可以就這樣走下去,不要停,不要醒。
他的懷抱真溫暖,她什麼也不去想,不用猜想也知道彭天昊的臉上什麼表情。
最終他贏得了她,他心也一陣竊喜,剛才還以為她們就這樣散了,好在自己沒有亂了陣腳,只要有她在,他可以讓著她,寵著她。
來到車前,周紅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那個,天昊,天這麼晚了你們就回去,我自己打車。」
彭天昊皺了皺眉頭,知道她是趙念馨最好的朋友,他還需要她變成自己的親信,以後能幫著自己說幾句好話。
他輕了輕嗓子:「周紅,不要客氣,我先送你回去,這會兒不好打車怎麼可能讓你一個女孩子打車,念馨你說是不是?」
趙念馨點點頭:「嗯,周紅,你就別固執了。」
周紅很自然的從後面上車,彭天昊正要放她進前面副駕駛的時候趙念馨發話了:「我坐後面,我要跟周紅說話。」
彭天昊刮她的小鼻子:「你這丫頭,跟她說話不和我說嗎?」
趙念馨耍起了小脾氣,嘟嘴道:「那能一樣嗎?她是我從小以前長大的夥伴,是我最好的朋友。」
彭天昊自言自語:「哼!好吧!前輩子她陪你,後半輩子我陪你,這樣算公平。」
她沒有頂嘴,和周紅手牽手,她現在應該是幸福的,那周紅呢,多希望她可以和嘉宇一起。
周紅刻意掩飾自己,她擔憂道:「念馨,你還跟我一起做事情嗎?」
趙念馨點點頭:「會的,我正好沒地方可去,你能收留我是最好的辦法。」
彭天昊輕咳了一聲:「你們在商量什麼秘密?周紅要準備做什麼?」
周紅淡淡道:「小生意,一個人忙不過來,想到念馨也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就讓她來幫忙。」
彭天昊漫不經心道:「準備在哪兒開呢?」
「荷花池,做服裝批發生意。」
彭天皺了皺眉頭:「那可是苦差事,早上得很早就上班吧?」
周紅沒有多想,爽快的回答:「應該是很早,不過做服裝批發很賺錢的,我在北京認識一個女人就是做服裝批發賺了不少錢。」
彭天昊想來想,有些擔憂道:「可以換一種生意,不見得非要是服裝批發,如果是批發的話你們兩個人都不夠。」
周紅似乎早有考慮,她不鹹不淡:「我想過平常人不多的時候就我和念馨,如果人多比如週末我就請臨時工,那樣的話也節約費用。」
不得不說周紅卻是有高瞻遠矚,她是一塊做生意的料,彭天昊只想心疼趙念馨。
知道如今她也大了,再也不像過去那樣,不過兩個人在一起應該信任和尊重她,**的話還迴盪在耳邊,如果沒有信任那還在一起幹什麼,他想用實際行動做給她看,他會信任她。
時光突然變得好珍貴,她以為從此她們不再有將來,今天也險些就此分開,還好,她沒有任性。
到周紅家門口的時候,趙念馨有些不忍心,她幸福了,而她還孤身一人,不知道該不該將她回來的消息告訴何嘉宇,讓他也努力。
只是,她害怕自己的用心會使得其反,周紅和何嘉宇性格有點類似都很倔強,而且心思特別重,看不透。
回去的路上彭天昊見她愁眉苦臉,便關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們做生意遇到了麻煩,如果需要錢,你招呼一聲。」
趙念馨搖搖頭,她歎息道:「周紅和嘉宇現在還沒有和好,我擔心她們呢!」
彭天昊笑笑:「這有什麼可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相信周紅自己能解決,她不是那種聽任別人意見的人,她有自己的主見,你的決定左右不了她。」
儘管他說得很客觀,在她看來,他這就是在破壞她們純潔的友誼,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她沒好氣道:「不許你這樣說周紅。」
彭天昊摸著她的腦袋,寵溺道:「傻丫頭,我只是說句比較公平的話而已,我又沒說她壞話,周紅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命不好,不像你傻人有傻福。」
她白了他一眼:「你什麼都知道完了,你是彭半仙嗎?」
彭天昊樂呵呵的笑了,他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這個小女人還真是一劑興奮劑似,她在身邊,他好像忘記了現實,忘記了煩惱,他變成了一個毛頭小伙子。
他一手搭在她肩上,認真道:「念馨,以後不要離開我,我們不要再鬧了,我沒有精力和你折騰,我老了,只想要睡覺的時候可以抱著你,醒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你,心情好的時候可以看見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看到你。」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有些哽咽,母親的身體是一塊壓在他心中的大石頭。
快樂是短暫的,他只要想到母親不久可能就會離開自己,他心情就特別沉重。
他不會告訴她,不想讓她有心裡負擔,更不想影響她的心情,就讓她做一個快樂的天使。
回到家後,兩人竟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也許都明白,這短暫的分別意味著接下來該幹什麼。
「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睡覺?」彭天昊挑起眼盯著她。
趙念馨磨磨蹭蹭的上了床,故意打了個呵欠,疲憊的說:「好睏啊,我先睡了,晚安……」
「先睡?你想得美,必須得賠償我。」說著,他的手朝她慢慢伸了過去。
一場好戲似乎即將開始,她有些害羞的躲著他,他手腳並用的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你不聽話了,我要懲罰你,我說過你不聽話就要用男人的方式懲罰你。」
「流氓,你放開我,放開,我累了,我要睡覺,讓我睡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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