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v32章:起了反應
她著急的撥打了幾次電話,可惜彭天昊沒有接聽,他是不是生自己氣了?她們真的完蛋了?
天昊,對不起,求你接電話,我們不要再誤會下去,你不是說從此我們再也不分開,我害怕轉身就再也遇不到你。
外面刮起一陣陣風,來勢有點兇猛,不再是微風徐徐,**不得不搖下車窗。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在給誰打電話,對於愛情他似乎比她看得透徹,這樣傻瓜的行為,自己何嘗沒有過,他也曾那麼天真的以為愛一個人就是要無條件信任,他那麼信任她,可是後來還不是被她耍得團團轉嗎?
她的焦慮都看在眼裡,他再次央求道:「念馨,你冷不冷?我們先坐一會兒再走好嗎?我去拿件衣服,你也去看看我住的地方,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欲擒故縱的話,果然讓她有些改變,她倒是真有點冷,天氣變化太無常了,早上還好好的天氣,說變就變,就像他們的感情,兩個人明明那麼相愛,怎麼會變成這樣。
假若就此失去他,也許她一輩子都會活著愧疚裡,是自己任性,為什麼不給他解釋清楚,他誤會了自己,可自己不是也誤會了他嗎?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一定不要這樣任性,一定會當著**的面給他說清楚。
**見她沒有表示,便搖她的胳膊:「我的小念馨,麻煩你就跟我一起進去吧!我真有事情拜託你。」
趙念馨經不住磨,便好奇道:「**什麼事情?你說,能幫上忙一定幫忙。」
**笑笑:「咱們進去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他說這話時,表情有些凝重,不由得讓人多想,趙念馨只好答應:「那好吧,咱們進去說,正好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還沒有參觀過你的住所。」
**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他眸子閃著驚訝的光亮,像情竇初開的小男孩那樣。
他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拜託自己?會不會是得了絕症,又或者是他要找她傾訴?
夜色微涼,月光如水。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再次見到**,按說她應該恨他,他可是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動了刀子,可為什麼自己還跟他成了朋友,這事情看上去有點不符合邏輯。
不瞭解**的人,肯定會認為他一無是處,虛偽、濫情、狡詐甚至骯髒,天啊!她怎麼跟這樣可怕的人走在一起。
**在前面走,她跟在後面,他先掏出鑰匙開門,也許有點緊張好一會兒門都沒有打開。
他回頭尷尬的笑笑:「念馨,你能來我家太高興,我太緊張了,這裡有男人來過,還沒有來過女人這兒,你算是第一個。」
男人來過,他倒是很坦誠,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或許這也是他生存方式,誰也沒有資格嘲笑別人,只要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都可以理解。
好一陣門終於打開了,他卻沒開燈,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她有些害怕和不安,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會不會是變態殺人惡魔,嚇得一身冷汗,她下意識的抱緊自己。
啊!自己剛剛明明有揣測到他不會是一個好人,幹嘛還要在尖刀上行走!如果,他要侵襲自己,這下可就真完蛋了,她該怎麼辦?逃跑嗎?
她恐慌得快要窒息,一瞬間產生了幻覺,腦子亂哄哄,感到有無數人朝自己走來,她兩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
卻在這時**猛然回頭,用力的將她一下抱進懷裡:「念馨,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任何人,更不會傷害你。」
趙念馨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她越用力,**將她抱得越緊:「讓我抱抱,只是抱抱而已。」
她十分生氣,有些嚴厲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再這樣我會發火,會跟你沒完。」
儘管她心虛極了,可她不能流露出自己的驚慌,她必須強勢起來,不可以軟弱,如果**敢欺負自己,她就跟他沒完。
兩人好像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抗,誰妥協誰就輸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應到對方的眼眸,像一道憂傷的亮光照進她的心房。
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可以用此來要挾她,可笑的是自己還當他是朋友。
她又氣又急道:「放手麻煩你放手。」
**手並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會傷害你。」
「**,能不能有話好好說,你讓我感覺到害怕,莫名的害怕,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只是想擁抱一下你而已,單純的一種溫情,不帶其他感**彩。」
「可是,你弄痛了我,麻煩你先放開,有什麼就說出來好嗎?」
他無比憂傷道:「念馨,我常常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如果我就這樣死了多可惜,我也想結婚生子,我也想開開心心生活,似乎生活和我開了一個玩笑,我再也回不到過去。」
他冰涼的眼淚落在她臉上,她突然可憐起他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他的世界,她不懂,或許她也不想懂,可當他眼淚滑過自己臉上的時候,她縱然鐵石心腸,也做不到冷漠對待。
也許,她們都是孤獨的同類。
良久,她輕聲叫他:「**,把燈打開好嗎?有什麼委屈你可以慢慢說,我會當你最好的聽眾,雖然我們以前並沒太多交集,但請你相信我,你可以當我另一個自己。」
**手漸漸鬆了下來,他突兀開了旁邊的燈,黑暗中呆久了突然的亮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趙念馨用手擋住光線,視線卻不經意的落在屋內的各自傢俱上,屋子格調基本是黑白色,從沒有見過這樣氛圍的裝修風格,屋子充滿著藝術氣息,看不出**還挺會收拾家,到處一塵不染,看上去幹乾淨淨。
連門口大魚缸裡面的魚也是白色,牆上掛著許多名畫,在窗台哪兒看到有一個大畫架,上面畫著有顏色的一個女人背影,是整個屋子唯一有顏色的地方,她仔細瞧了瞧,那正是自己的側面畫像。
趙念馨驚訝,何時他畫了自己的肖像,那背影看上去很孤獨,她從沒見過這樣孤獨的自己,她有些激動道:「**,這是你畫的嗎?沒想到你還會畫畫。」
說起自己畫的畫,**的臉上才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我都是畫著玩,空閒時間太多,只有畫畫的時候我才覺得生活充滿樂趣,這都是愛好而已,不足掛齒。」
喵!順著一聲貓叫聲,不知何時從屋子溜出一隻白色的貓來。
肥肥胖胖的身子,見了**和她,貓咪將自己後腿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看上去可愛又俏皮。
**對著貓咪朝它招呼:「小白,來爸爸抱抱。」
貓咪乖順的溜進他懷裡,**撫摸著貓咪柔軟的毛髮淡淡道:「小白,這是念馨,爸爸的好朋友,爸爸最信任的朋友,如果,如果爸爸某一天離開人世,就讓她來照顧你們好嗎?」
**的話讓她有些震驚,她輕咳一聲:「**,別這樣,貓咪會被你嚇壞的。{免費小說}」
貓咪果然很配合的叫了一聲,好像是故意在配合趙念馨的話。
**傷感道:「念馨,我總是好寂寞,好寂寞,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這樣,你會這樣嗎?」
趙念馨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大男人說著這樣煽情的話,不過他好像也不是大男人,和自己一樣是個女人,而且情感特別細膩。
他用餘光瞟了她一眼,伸出蘭花指:「瞧你個沒良心的,你在笑我什麼?別人那麼難過,不知道安慰,還偷偷笑,你真是一個小壞蛋。」
說著他對著小白道:「小白,念馨是小壞蛋嗎?」
見他一直對著貓深情的交流,趙念馨白他一眼:「它能聽懂你說的話?」
「當然,它是我兒子。」
撲哧,她再次笑開了,這傢伙還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將貓當成兒子。
他輕輕拍打她的腦袋,有些嬌羞道:「你個壞蛋,不許你笑話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情好像好多了,她訕訕道:「不,我不是笑你,我是覺得小白好可愛,說不準它當真能聽懂你說的話,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或許它還真懂你寂寞。」
**滿意的嘟嘟嘴,他一直捨不得放心小白,像抱著他的摯愛那樣戀戀不捨。
稍後,他指著一邊對她道:「念馨你看這邊還有好東西呢!」
順著**的指引,她看到一間客房,裡面擺滿了貓咪的畫像,有靜態的、跳躍的、還有小白在吃東西時候、一組組畫得很生動形象,像出自大師之手。
就算是真正的畫家也未必會有他這麼有靈氣,他畫得真好,很有生活氣息,像一組記錄貓咪一天的行程,能給人很多想像的空間,她不不由得暗自佩服。
他的畫很好就是基本都是黑白格調,沒有顏色的素描畫,牆上除了小白,還有一隻像牛的狗,也佔了很多面積,狗狗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凶悍。
趙念馨看入神了,真心喜歡他畫的畫:「**,你好有才華,我太佩服你,你畫的很好,你完全可以開畫展,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第一個來捧場,不,我要給你當銷售經理,我見人就推薦,一定能賺很多錢。」
**樂呵呵一笑:「是嗎?如果真有這一天,我開一間畫室,全權由你幫我打理,我不關心賺錢,我的畫只賣給看得懂的人,不是愛家我還不賣。」
趙念馨覺得**骨子裡有些清高,甚至理想主義,做生意怎麼可以挑客戶,不過他這樣的人,還真是一個奇葩,總是給人那麼多意外和驚喜。
她拍拍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如果真有這麼一天要請我啊!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希望你可以夢想成真。」
此刻她由衷的希望有那麼一天,那樣他也就不會這樣空虛和傷感,人之所以寂寞,是因為沒有方向,沒有夢想,一旦她有偉大的夢想也就不會有這麼時間來考慮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她有些啞然失笑,是不是偉大的哲學家和藝術家,都會將自己折騰得體無完膚,藝術可以天馬行空,生活卻是殘忍現實,有多少人可以為夢想而活。
**十分誇張的笑了,他笑得很妖媚,扭動著身子:「念馨,我再帶你去看一個地方,我家很好玩,保證你不虛此行。」
看不出他還有些自戀,他家房子有兩層,樓道也是鋪著實木地板,有種接近原生態的感覺,走路會有咯登咯登的響。
在房屋頂上,她看到陽台上種植著許多樹,有籐蔓纏著,在他打開燈的那一瞬,趙念馨以為自己去了某個公園的一角。
說這裡是公園,一點也不為過,雖然這個季節本是秋天,他家樓上卻是奼紫嫣紅,有木槿花、翠菊、萬壽菊、蔥蘭、韭菜蓮、紫茉莉、太陽花;真是應有盡有。
趙念馨打量著佈置得十分別緻的陽台,**身上有太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這才是真實的**,他是有才華有品位,他身上到處都有藝術的氣息,他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他顛覆了她的從前對他的認識,他們像隔著一個世界,她雖然不太懂他,但她知道他是情感豐富,單純善良美好的。
陽台上還有一個別緻的魚缸,裡面有一座小橋,還有亭子,兩個老人在亭子裡下棋,緩緩流動的水,讓人眼前一亮,仔細一瞧在魚缸一角有一隻烏龜正躲在一片塑料做成的蓮藕葉上睡覺,各種小魚在裡面歡快的游來游去。
**給它們打造了一個世界,趙念馨完全被這種景象吸引住了,她站在原地拉動不了自己的腳步,一陣微風吹來,茉莉花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你真厲害,你是一個藝術家,你的夢想是成為畫家嗎?」
**苦笑,他拿起旁邊的魚食投給小魚,漫不經心道:「其實,我是一個超級玩家,曾經的自己不是這樣,曾經我也有夢想,現在我成了一個閒人,一個木偶,反倒被你說成一個藝術家,生活真是奇妙。」
喂完魚後,**徑直走到一個狗籠面前,將其打開,從裡面走出一條白色的鬥牛犬。
這就是樓下掛著除了小白的那隻狗,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狗,長得有些醜醜的,樣子有點嚇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它似乎在問她,你是誰,幹嘛來我家?
**對著狗狗吆喝著:「小兔子,過來,這是爸爸的朋友,快來給她打個招呼。」
趙念馨只差沒笑暈過去,眼前這傢伙怎麼也不像小兔子,倒像一條惹是生非的小狼狗,**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賣萌,就算要賣萌也只有小白才夠格啊!這傢伙一看就是凶巴巴的,還叫它小兔子,真是只有**才想得出來這樣的名字。
小兔子似乎知道它在嘲笑自己,不滿意的發出鳴叫,似乎在警告她不許笑話我。
**將小白交給趙念馨,順手抱著「小兔子」她們在花籐下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不要絕對它們沒有感情,它們很靈性,比人有感情,它們什麼都懂,特別是狗狗,誰對它好不好,它們知道。」
「哎呀,你快成動物專家了。」
**笑笑道:「你這麼說我也不介意,反正我能感覺它們可以聽懂我說的話。」
剛坐一會兒,他指著鞦韆道:「念馨,你坐鞦韆吧!」
趙念馨這才注意到在花籐之間有一個漂亮鞦韆,她自然喜歡得不得了,不由分說坐了上去。
記憶中的鞦韆在童年的時候,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有次去外地走親戚的時候坐過,爸爸從後面推著她說:「念馨,以後爸爸也給你買一個,讓你天天都坐。」
爸爸很疼愛她,很疼愛,很疼愛的那種。
想到父親,她莫名的心疼,父親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跟母親關係也好,基本沒對自己發過火,他特別寵愛她。
記得有一次父親過生日,她用自己的零花錢,去廣播站給父親點了一首歌,父親笑得合不攏嘴:「念馨,爸爸沒有白疼你,好女兒爸爸不需要你成績多好,只要你快樂就好。」
她當時豪爽的對父親道:「爸爸,我長大以後給你買大飛機和大房子。」
爸爸笑笑的摸著她頭:「有妞妞的一句話,阿爸就是死也值得。」
那次對白大抵就發生在出事不久前的一次吧!她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巧合,長大了後驀然回首才覺得原來一切似乎早已命中注定。
父親,母親成了自己記憶牆壁絕美淒涼的一副畫,永遠,永遠也不會褪色。
父親對大哥管教很嚴格,對她總是百般嬌慣,她是爸爸最疼愛的小女兒。
她眼睛有些濕潤,直到**問她話才回過神來。
「念馨,你在想什麼?心情是不是有些不好?」
她搖搖頭,她並不想告訴他太多自己的私事,特別是父母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沒有,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我也坐過鞦韆,只是,在想起的時候竟是這麼久遠。」
**淡淡道:「喜歡坐鞦韆以後又來,別傷感了。」
趙念馨苦笑:「這個能一樣嗎?回不去的舊時光,永遠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昨天。」
「還以為你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子,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一個人。」
「那你就錯了。」
**悠然道:「你覺得我家漂亮嗎?」
趙念馨毫不猶豫的點頭:「漂亮,很有特色,完全出乎我意料真是不虛此行。」
**眼眸有一絲憂傷:「可惜,這也只是一個殼,漂亮又怎麼樣?總有一天還是會消失。」
「**,別這樣消極,你要是改變自己,喜歡你的女人會很多,你會幸福的。」
**搖頭苦笑:「幸福不幸福跟結婚倒沒有直接關係,關鍵是我不可能再有機會幸福了。」
「為什麼不可以?你幹嘛要放棄?」
**埋著頭低低道:「只有小白和小兔子它們才是我的全部,我對這世上最牽掛的也是它們,雖然它們只是貓貓狗狗,什麼也不懂,不會說話,可它們什麼都知道,它們是有靈性的生命。」
趙念馨自己也喜歡動物,以為自己很愛小動物,可和他相比那是天差地別,她笑了笑:「**你跟嘉宇還真有點相似,活在自我小世界的人,喜歡小動物是好事,但動物畢竟是動物,不可能代替人,你是不是因為和人的關係不好才把感情寄托在動物身上?」
**有些走神,他彷彿想道了什麼,有些詫異道:「你說的嘉宇是今天下午見的那個人嗎?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很有智慧,實話說能讓我產生好感的人不多,不過你和他是一個意外。」
外面還吹著風,他這房子看上去很漂亮,按說他應該過得很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般惆悵,趙念馨沉默了片刻:「**,想沒想過回頭?找個女人結婚生子從此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
「回頭?你以為我不想?我回不了頭,沒有人可以接納我,就連我家人也看不起我,別說他們就是自己也嫌棄自己。」
說這話時,他眼神更憂鬱,看上去很難過。
「**,如果你信任我,可以講講你的故事,一個人壓在心裡總是會很難受。」
**搖搖頭:「念馨,我現在不想說,也許以後會告訴你,也許永遠沒有機會,只是我想拜託你。」
他話說一半停住了,似乎在徵詢她的意見,趙念馨對他微笑:「**,你說吧,什麼事情?」
「如果,我說如果,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界,麻煩你幫我照料小白還有小兔子。」
趙念馨心一沉,那會兒在門口的時候,她就有想過他會告訴自己什麼事情,他到底要拜託她幹嘛?
「**,你是不是有什麼絕症?」
**搖搖頭否認,他淒然的一笑:「也許是吧!不治之症,有時候並不是身體,有時候精神才是最重要,哀莫大於心死,或許是我的心早死了,現在的我如行屍走肉。」
她並不瞭解他的生活,在這之前對這些也不感興趣,知道他的生活應該很混亂,只是沒想到這種混亂足可以要他性命。
「**,我知道此刻所有的語言都很蒼白,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自己照顧小白活小兔子,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換一個地方生活沒有誰強迫你。」
「念馨,我們下去吧!」他打斷她的說話,抱著小兔子站了起來。
小白在趙念馨懷裡很享受,不一會兒竟然在她懷裡睡著了,它的毛髮很光滑,睡得很安詳。
他帶她走進樓下的另一個房間,裡面掛著各自蕾絲的內褲,桌上上還放著亂七八糟的道具,當然都是行房用來的道具,旁邊還有雌性激素的補藥。
「念馨,你覺得我還可以回到過去嗎?」
他眼睛濕潤了,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罩上一層看不見的薄霧。
他撕扯屋子的那些東西,有些狂嘯的哭了起來:「念馨這才是我真實的生活,我不如小白和小兔子自在,我**是玩具,我過著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生活,我很痛苦,念馨,我後悔那一天走進酒吧,如果我不那麼賭氣,或許現在不會這樣。」
他哭得像失去玩具的孩子,淚流滿面,趙念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破碎的心,小白似乎知道主人在難過,一下跳進他的懷裡。
**撫摸著它柔軟的毛髮,哽咽道:「小白,還是你最懂我,兒子你最好。」
小白髮出嗚嗚的哀鳴聲,似乎在配合他的心情。
這間房子顯得怪怪的,裡面的佈局很曖昧,紫色的窗簾讓人以為是進入了女孩子的房間。
**平和了下情緒:「念馨,走吧,我為什麼帶你來,是害怕某一天若有意外還希望你能幫我照顧這兩個小傢伙,沒有別的意思,即便我對你心動過,那也不能代表什麼,我是一個連自己照顧不好的人,哪兒有資格去給別人幸福?」
趙念馨的步子有些沉重,即便她跟**關係還不算是多特殊,可是他的話還是讓人有些難過。
她不甘心,再次問道:「**,為什麼會這樣,你想過可以改變自己的生活嗎?」
**步子也特別慢似乎在配合她,他伸出手去牽她:「哪兒有這麼容易,有些錯不是可以改變。」
他停頓了下關心道:「念馨腳還疼嗎?還是讓我攙扶你吧!」
他觸碰到她手時內心有股溫暖的東西,和彭天昊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同,她大概是真當他是閨蜜朋友,誰說男人和女人不可以擁有真正的友情,她們就可以。
好一會兒才來到客廳,**將她扶到位置上:「念馨,我給你倒杯水吧!你喝什麼?」
她拍了拍自己酸酸的腿隨口道:「**,給我一杯苦蕎茶就可以了。」
「好,我馬上就給你倒,家裡有菊花茶、綠茶、咖啡、果汁,什麼都有。」
小白幾乎和**寸步不離,他走哪兒它就跟那兒,一直在他腳邊撒歡,他們相互依賴。
看上去**混得很不錯,生活看上去經營得也不錯,能在東二環邊上買三室兩廳公寓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那是想都別想的事情,何況他還有高檔車,一切跡象都表明他有豐富的物質生活。
當然他也因此付出了不少,至少他過得不幸福,或許他用失去的幸福換來這些富麗堂皇的物質,不然他不會這樣依賴現在的生活。
趙念馨被這些問題困擾得頭疼欲裂,或許是自己就不會那麼做自由比物質相對寶貴多了,**在她眼前晃晃五指。」幹什麼?怎麼了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沒有。」趙念馨努力放鬆表情。
**拍拍她的臉頰,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念馨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未雨綢繆,擔心而已,只要活著的一天我都會對自己負責,會好好活下去,就算我不為自己也得為小白和小兔子吧!」
趙念馨鬆了一口氣:「**,但願是我想多了,希望你能好好的,別那麼頹廢傷感。」」念馨我真的沒事?也許我嚇著你了,我也是真沒出息,一見你拉下臉就心驚肉跳。」
趙念馨莞爾一笑:「我有什麼讓你心驚肉跳?看你說的好像我是怪物。」
**站了起來:「我去拿衣服,你在這兒坐一下,或者讓小白帶你溜躂一圈,我先進去換件衣服。」
她朝他點頭:「嗯,你去吧。」
她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叫住了她:「念馨,你可以到處看看。」說完**放下小白,自己進臥室去了。
看著他孤單的背影,她莫名的感動難受,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到窗台,窗簾並沒有拉攏,清白的月色一瀉千里,牆角堆著大蓬綠色植物,滴水觀音的葉子幾乎延伸到屋頂,朝向月光的一面,鍍銀一般閃閃發亮。
房主人沒有一般藝術家不修邊幅的脾氣,倒是有點潔癖。畫具顏料堆放得整整齊齊。房間正中放置著畫架,還有幾張未完成的畫布上,蒙著防塵的白布。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天生多情,多才多藝,可他為什麼要走上這一條路………
趙念馨抱著肩膀坐進籐椅,透過整幅落地窗,小區佔地幾萬平米的人工湖撲進眼簾,波光粼粼直映入她的瞳孔深處。
外面的天色已逐漸黑下來,岸邊的紅燈籠一盞盞燃起,嵌入人工湖美景裡。圓月倒映,波心蕩漾,遊人的歡聲笑語,一派盛世的紙醉金迷。
**穿了一件潔白的t恤外面罩了件橘紅色的外套,看上去像鄰家大男孩一樣。
他走到趙念馨的面前,遞給她一件自己的牛仔外套衣服,儘管他很瘦小,但衣服的尺寸明顯不合適,趙念馨穿著有些空空的。
她著急道:「**,我不冷,不用管我。」
「真不冷嗎?」他拉起她的小手,有些微涼,他將她的手含在嘴裡愛憐的說:「如果你是來拯救我的天使多好!可惜你不會,你有愛的人。」
**這一舉動嚇得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她有些生氣道:「你瘋了?飯什麼神經。」
他有嬉皮笑臉:「哎喲,我給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問你一個正經問題,念馨,你有多高?」
不知是計的她老老實實回答:「怎麼突然關注我的身高?我不高差不多1.60的樣子。」
**狡黠的朝她招招手:「來,念馨我們比比,看我能高出你多少呢?」
他一把抱住她,手在她頭上劃過,有些得意道:「哦呵呵,我的小公主,你還真是嬌小,你像童話裡永遠長不大的公主,假如,我說假如世上還有個人可以救我,也許是你,或許是他,除此之外我就只有等死。」
她似乎跟他隔著很多很多的東西,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是一個瘋癲的病人,說著糊塗的傻話。
趙念馨害怕他肉麻的情話要進行到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她有些不安:「**,別這樣,你讓我很尷尬,我們不是朋友嗎?」
**停頓了下,有些難過道:「念馨,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抱抱你,就那麼簡單,我現在就算想害你,自己的身體也不是我說了算。」
他一次次暗示,他的身體不是自己說了算,他好像真的不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如果你願意,捨棄現在的榮華富貴,不要這樣的生活,你就可以回到過去。」
**痛苦的搖頭:「念馨,回不去,就像我們的青春,只有一次,不綵排,說完就完,我完蛋了。」
趙念馨情緒激動道:「你自己都知道你的生活不如小白活小兔子來得自在,為什麼還要繼續沉淪?」
「越墮落越快樂!」
趙念馨歎息:「我知道或許我沒有資格要求你,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應該尊重你,可是我看你過得並不好,你生活得很糾結,甚至很分裂,你看看你這些畫那麼有靈氣,幹嘛非要跟人玩那些玩意。」
**低著頭,撥弄著手指,他有女孩子那樣細長的手指,燈光下他顯得特別俊美,這是一個不論男人或者女人都可能喜歡的男人,他像一個完美王子。
「念馨我大概是報應,玩物喪志太久已經不能回到正常生活,我看到女孩子都沒有一點反應,我怎麼可以生兒育女,我討厭女人。」
趙念馨訕訕道:「**,心病還須心藥醫,你要是肯敞開心扉,一定可以。」
他著急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私密部位:「你看它有反應嗎?沒有,真的沒有,所以我完蛋了。」
趙念馨正欲拿開的時候,她明顯感到他的身體起了反應,她有些生氣道:「**,你混蛋,馬上送我回家,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吻她:「念馨,念馨,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我在也不會喜歡女人,就算我看到你也只是一種信任,不是男女之間那種,你懂嗎?我真不是有意。」
趙念馨有些生氣,沒想到自己好心關心卻被他佔了便宜,她生氣的去開門。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來,算了,我不要你送,我自己知道走。」
**在後面追她:「念馨,不要生氣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這樣,我會尊重你。」
趙念馨冷冷道:「**,不必了,我們沒有以後,從此我都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拉住她的手:「念馨,真是要這樣嗎?連你也要拋棄我,這生活讓我怎麼活。」
嗚嗚………
他哭得很傷心,小白從屋子溜了出來,它抱住趙念馨的腿嗚嗚之叫似乎在為主人求情。
**蹲下來,撫摸著小白:「這個世界只有小白活小兔子才是無怨無悔的愛我。」
趙念馨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未來她們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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