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一遍遍罵他,混蛋彭天昊。
他不語,悄悄地牽起了她的手,而後……握緊。
她們距離很近,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像花開般奇妙極了。
又如春日的午後,一陣風吹過,漂亮的櫻花雨落了下來,她咯咯的笑聲似銀鈴般清脆,只覺得自己的心底開了花。
彼時年少,不懂那種奇妙的感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後來……後來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詞,恰好能夠形容當時的那種感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原來那種感覺叫做……情竇初開。
從過往回到現實,眼前的她笑靨如花,明眸皓齒,波光流轉的眼底,只有他。
不知這是不是愛,在她不懂愛的年紀,喜歡上了他,只是自己都不知道,只有看見他跟別人親近,她心裡特別難受。
趙念馨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趙念馨啊趙念馨,難道你忘記了?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夢欣兒那樣貌美如花的青梅竹馬他都可以辜負,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自己真不是個東西還跟他糾纏什麼?她有些癱軟無力……
只是一瞬,他好像看到了什麼。
彭天昊怔了,彷彿回到了十年前,兩人坐在櫻花樹下,她歪著頭,稚氣地問:「天昊哥哥,等我長大了,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他張了張嘴,有些低鳴:「念馨,我送你回家。」
趙念馨甩開他的手:「不,我還要玩。」
她就喜歡跟他對著幹,他不是要帶自己玩?肯誰怕誰,她憤憤的又重新回到位置上,繼續唱歌,這次趙念馨點的全是搖滾歌曲,她唱得聲嘶力竭。
偶爾她感到有一束光打在自己身上,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全然無視對方的存在。
她唱得興起,不知什麼時候除了兩個陪他的公關還在,其餘幾個人被他攆出了房間,世界一下子也安靜了。
兩位公關有些討好的黏著他,一個餵他吃著聖女果,一個給他端酒。
彭天昊不說話,只是那目光越來越悠遠,讓人一眼望不到底心裡發毛。
她們這樣相互的對視,好像要一決高低。
彭天昊將手中的杯子嘩啦甩在地上:「夠了,別唱了。」
趙念馨抬頭看著他,挑釁地問:「你為什麼送我來這裡?是不是……是不是……想睡覺啊?別裝什麼大尾巴狼。」說過著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彭天昊在兩位女公關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她們也起身離開。
「趙念馨,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彭天昊有些無奈的揉著太陽穴。
趙念馨冷冷道:「彭天昊你什麼意思?你讓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你不就是想跟我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