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愛我
這一次方琪聽到了,她『哦』了一聲,劉海瑞也就想回到首發上繼續看電視,接下來的就是焦點訪談,對於現在身為副區長的劉海瑞來說,這個節目他很喜歡看。[`書小說`]但是,劉海瑞的腳步還沒有轉移,洗澡建立就傳出來方琪的驚叫聲,接著就聽到方琪『哎呦喂』痛苦的叫聲,聽到方琪在叫,劉海瑞心想一定是出事了,當下什麼都不顧了,就直接衝到了衛生間門口,一把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只見此時的方琪栽倒在洗浴盆的邊上,手上還拿著一個淋浴頭,一隻手抱著膝蓋,不會是膝蓋摔傷了吧,並且淋浴頭還是開著的,固定在牆壁上的淋浴蓮蓬也是開著的,弄的整個不大的空間裡,就像是下起了瓢潑大雨,不過現在救人要緊,方琪還在地上痛苦的吟著,劉海瑞不顧淋浴頭會淋濕自己的衣服,他衝了進去,抱住方琪,儘管此時方琪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但是,這對於劉海瑞來說,已經像是丈夫和妻子,沒有什麼可以害羞的了。
劉海瑞問道:「摔到哪裡了?」
方琪一臉痛苦的指了指自己的膝蓋,劉海瑞朝膝蓋處一看,膝蓋那兒都變成了紫青色,顯然已經是摔成淤血了,劉海瑞不由得心疼的問道:「還能站起來嗎?」
方琪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扶著我,我試試看。」
劉海瑞就去扶方琪,方琪看到他的衣服都被淋濕了,就忙把手上的淋浴頭扔到浴盆裡,然後指了指頭上的蓮蓬,示意劉海瑞先把它關掉。於是劉海瑞就先把方琪放在地上,關掉了淋浴頭,但是這個時候他的身上都已經濕透了,關不關其實都無所謂了。
不過沒有了水簾的遮蓋,劉海瑞拿手撫摸了一下臉上的水漬,再看到方琪的時候,他幾乎是笑了出來。因為此時的方琪實在太搞笑了,她渾身是**裸的,一絲不掛,可是由於渾身打了很多沐浴液,弄得全身上下全是潤滑的泡沫,腳下也是泡沫,巧的是i淋浴頭衝出來的水沖去了方琪身體其他部位上的泡沫,偏偏就是兩腿之間那片最關鍵的地帶,竟然被殘留的泡沫蓋住了,像是一個天然的白色小褲衩。
方琪的膝蓋很疼,身體一動就疼,身上又全是泡沫,根本沒法辦穿上衣服,她就對劉海瑞說道:「你把淋浴頭拿過來,給我沖一下身上的泡沫吧?」
劉海瑞心裡一陣癢癢,趕緊拿過淋浴頭,對著方琪的身體就沖了起來,最先衝下去的當然就是遮蓋在方琪兩腿之間那片關鍵地帶上的泡沫。泡沫衝下去,一個原裝的,新鮮的,嬌艷的,豐腴的私密處就顯露了出來,看著這個令人垂涎的美好之地,劉海瑞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就那麼手持淋浴頭一直對著那個地方衝著,忘記了往其他部位挪去。
看到劉海瑞那好色的樣子,方琪一臉嬌羞的叫了一聲,身體一動,嚶嚀的疼了一下,說道:「你想把它當成沙灘啊!」
劉海瑞這才回過了神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現在才發現,其實,它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荷花啊!」
劉海瑞接下來將方琪身體上其他部位的泡沫沖了沖,一邊用手拂去她身上粘滑的沐浴液,最後,還是忍不住把淋浴頭對準了那朵盛開的荷花。方琪小腹部下,茂盛的毛髮就像是被洪水沖過的稻田一樣,被沖的東倒西歪,一會倒這邊,一會倒到那邊,當中會有一道明顯的縫隙,透過這條縫隙,沒有了毛髮的遮蓋,劉海瑞可以仔細的欣賞到盛開的荷花的全部風采,那粉嫩的唇,因為水流的清晰,變得更加嬌艷風嫩,微微張開著,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樣。面對這樣情景,劉海瑞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裡有一種異樣的衝動,有種飢渴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一種強烈的**,就想伸過嘴巴去在方琪的兩腿之間咬上一口,好險才能滿足一樣。劉海瑞知道,他產生了男人的本能反應。
劉海瑞對方琪現在所產生的本能反應,與面對柳副書記是完全是另外一種感受,和柳副書記的,那是一種迫於無奈才為之的,是完全處於被動的。而今天面對方琪,則完全是一種自動的,原始的衝動。男人也是很奇怪的動物,骨子裡與生俱來就有一種征服女人的**,而柳副書記卻是明顯帶著征服劉海瑞的**,所以劉海瑞是有心理優勢的。
看到方琪那嬌嫩欲滴的花瓣洞,劉海瑞的胃裡就像是湧起了無數的饞蟲,忍不住俯下身,就將嘴巴湊到了方琪那盛開的荷花上,親親的吻了一下。冷不丁被劉海瑞在自己的敏感地帶突然發動了襲擊,那種如觸電般的酥麻感使得方琪再次嚶嚀了一下,身子也猛然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就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抱住了劉海瑞的腦袋,將他的腦袋用力的向自己的花瓣洞上壓去。
劉海瑞的舌尖便緊緊的抵在了那軟嫩濕滑的靈肉上,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輕輕的點著、舔著、捲著,每一下,都會讓方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渾身一震一震的顫慄,忍不住呢喃地說道:「這樣是永遠不會懷孕的。」
劉海瑞感覺到方琪很享受自己的這個動作,心想看來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樣的,也喜歡異性趴在自己身下為自己服務,他便溫柔的為方琪服務著,那種是一種完全出於自願的舉動,所以,劉海瑞動用了自己所掌握的所有嘴上技巧,而放棄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和幸福……
兩個人歡暢淋漓的做完了妙不可言的美事兒後,在衛生間裡洗完澡,出來方琪換上了一件杏黃色的睡衣,見劉海瑞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就讓劉海瑞脫下來,給他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由於睡衣很寬鬆,雖然劉海瑞身材高大,但也湊合著能穿。
這一天劉海瑞幾乎是把全部的時間浪費在了方琪身上,陪著她去了一趟醫院,晚上又和方琪在床上折騰了好幾次,不過這幾次,劉海瑞有了前面的教訓和女醫生的告誡,在即將感覺到那團**的火球要從腹部衝出去的時候,提前採取了安全措施。折騰了一天,兩個人都累壞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劉海瑞也忘掉了爭取那筆扶持資金的事情。
次日一早,當劉海瑞睜開惺忪的睡眼時,方琪還依偎在他的懷裡睡著,劉海瑞扭過頭去看著蜷縮在自己懷裡的方琪,她身上那件杏黃色的睡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肩上的吊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露出了兩團雪白豐滿的美好,那白嫩的肌膚上還留有他昨晚激動之時的傑作——吻痕,看著方琪的嬌容,劉海瑞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現在他面臨著一個非常困難的抉擇,那就是到底要不要和方琪提出分手的想法,如果要的話,昨晚剛剛和她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恐怕現在突然提出要和她分手這個想法也不合適,一旦提出來,劉海瑞猜想以方琪的性格肯定會哭哭啼啼的跑去給吳敏告狀,而劉海瑞現在最大的壓力就是來自於吳敏,身為副區長,又是一手被吳敏提拔上去的,這筆扶持資金的事情已經惹惱了吳敏,如果再因為與方琪的事情讓吳敏生氣,只會是功虧一簣,讓他在吳敏面前抬不起頭來,在區裡的前途受阻。
思來想去,劉海瑞覺得現在還不是提出要和方琪分手的時候,可是眼下扶持資金的事情如果抓緊時間解決,等省建設系統將這筆資金撥下去,做什麼都會來不及的,而能夠幫他弄到這筆扶持資金的,目前來看,只有楊大美女有這個本事。面對這兩難的抉擇,劉海瑞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兩個選擇,好像一個是讓他上刀山,一個讓他下火海,選擇哪一個,後果都很嚴重。想到這件事,劉海瑞簡直太鬱悶了,從被窩裡溜出來,靠在床頭,一籌莫展的抽著煙,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
「咳咳咳……」女孩子對煙味兒很敏感,不一會兒,在熟睡中的方琪因為窗戶和房門緊閉的臥室裡煙霧繚繞,而被嗆的咳嗽了起來,接著就睜開了那雙修長的杏眼,見劉海瑞靠在床頭正一籌莫展的抽著煙,顯得心思很沉重。
方琪將身子朝劉海瑞的身邊挪了挪,伸手搭在了劉海瑞六塊腹肌很明顯的腰部,柔情百媚的看著他,說道:「你一大早起來就抽煙?是不是有什麼心思啊?」
見方琪醒來了,劉海瑞強顏歡笑著說道:「剛醒來,怎麼樣,昨晚睡得好麼?」說著話,劉海瑞側身將煙蒂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瓷滅了。
方琪漂亮的鵝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含深情的看著劉海瑞點了點頭,說道:「睡得很香,什麼時候才能和你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就好了。」想起昨天去醫院檢查沒有懷孕,方琪心裡就有點遺憾,因為如果懷孕的話,劉海瑞就會娶她的,這可是他親自當面答應她的事。
聽到方琪的話,劉海瑞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苦笑,對於目前他的處境來說,他哪還能考慮和方琪結婚呢,現在他該考慮的是和方琪怎麼分手呢。他輕輕撫摸著方琪光滑的香肩,說道:「肯定會有這一天的,但不是現在。」
方琪便揚起腦袋,充滿期待的看著劉海瑞,忍不住問道:「什麼時候?」
「現在我還不能回答你。」劉海瑞說道,這只是他用來拖延時間的一貫手段。
方琪聽到了這個回答,顯得有些心灰意冷地問劉海瑞:「你沒有想過和我什麼時候結婚嗎?」
劉海瑞見方琪有些不高興了,又採取了一貫應付女人的手段,他便嘿嘿笑著說道:「不是沒想過,說不定哪天會給你一個驚喜呢!」
方琪見劉海瑞賣起了關子,顯得極為興奮地問道:「真的呀!」說著就一臉幸福的趴在了劉海瑞的胸膛上,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抬起頭來問劉海瑞道:「對了,你半夜有沒有聽到有人在樓下大喊大叫啊?」
劉海瑞疑惑的看著方琪,搖搖頭說道:「沒有啊。」昨天實在太累了,和方琪在床上折騰完之後,他一頭栽倒在床上就睡了個天昏地暗,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方琪說道:「我迷迷糊糊中聽見有個女人在樓下大喊大叫,後來就沒聽見了。」
劉海瑞聽到方琪這麼說,就笑呵呵地說道:「可能是兩口子吵架了吧。」
方琪便揪著這個話題,笑瞇瞇的問劉海瑞:「那你以後會不會和我吵架呢?」
方琪的想法太長遠了,劉海瑞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可以肯定的回答她不會,因為這些年來,劉海瑞接觸了那麼多的女人,從來還沒有和哪個女人吵過架,這是他的性格使然,天生幽默,言談詼諧,哪個女人和他生活在一起,每天都樂呵呵的,哪還能吵起來呢。所以劉海瑞就肯定的回答說:「不會的。」
方琪笑嘻嘻地說道:「我也覺得不會!」
劉海瑞呵呵笑著問道:「為什麼不會?」
方琪說道:「因為你的性格很討人喜歡,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你呢!」
聽到方琪這句話,劉海瑞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最怕在方琪面前提起楊大美女,不由得就撓了撓後腦勺,謙虛的笑著說道:「除了你還哪有女人喜歡我呢!」
方琪直接點名道姓說道:「那個姓楊的女人不就喜歡你嗎!我告訴你,以後可不准和她私底下來往了,要是被我發現了,我肯定饒不了你的!」
劉海瑞忙說道:「我哪有和她來往啊?人家是區委宣傳部部長,有時候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才會打交道,你誤會了!」
方琪『切』了一聲,說道:「我誤會屁了!上次在商場裡見到她,你當我是傻子啊,看不出來她喜歡你她!她還要和我爭你呢!反正本姑娘不怕她!就算爭也要有個先來後到的,你現在在我身邊,而不是在她身邊,說明你喜歡的是我!」
見方琪這麼自信的樣子,劉海瑞也鬆了一口氣,就笑瞇瞇的說道:「這不就對了嘛。」說著,嬉皮笑臉的在方琪渾圓飽滿的美好上輕柔的撫摸了起來,看著那雪白肌膚上自己的傑作,鬼笑著說道:「看我給你種的草莓好看麼?」
方琪低頭朝自己雪白的蓮房上看了一眼,才發現上面赫然印著幾個吻痕,就撅著小嘴兒,埋怨地說道:「哼!你看你把人家這裡弄得,低胸衣服都穿不了了!討厭死了!」
「那你也給我弄幾個唄!」劉海瑞笑瞇瞇的說道。
方琪白了他一眼,又柔情百媚的看著劉海瑞,嬌滴滴的問道:「弄哪裡呀?」
劉海瑞想了想,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笑嘿嘿地說道:「這裡。」
方琪嬌嗔的說道:「你壞死了!」說著在他胸膛上輕輕錘了一拳,但是讓劉海瑞沒有想到的是,方琪竟然真的像條蛇一樣軟軟的順著他的身子滑下去,將頭埋在了劉海瑞男人的原野上,『吧唧吧唧』了起來……
又是一次妙不可言的經歷之後,劉海瑞累的出了一身汗,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穿上衣服後,突然聽見了『嘩嘩』的聲音,才意識到下雨了,突然想到今天還有正事兒要辦,他趕忙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想看看現在幾點了,當劉海瑞將手機拿出來後,才突然想起昨晚上關機了,於是打開了手機,剛一打開,就『滴滴滴』的連續震動了好幾聲,台裡發來的未接來電提示短信,劉海瑞一看,全部是楊大美女打來的,時間全部是在後半夜一點多的時候。
這令劉海瑞不免有些緊張,心想楊美霞肯定是昨天下午等他的電話一直沒有等到,才打過來的,不過這也正說明楊美霞挺關心他的事的。
劉海瑞對方琪說道:「琪琪,我今天還有點正事兒要辦,我先走了。」
從方琪家裡出來後,劉海瑞先是給彪子打了一個電話,十幾分鐘後彪子開車來接劉海瑞,上了車後,彪子看劉海瑞的眼神有些怪,問道:「大哥,楊部長昨晚上找你沒有啊?」
劉海瑞聽到彪子的問話,就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去看彪子,問道:「怎麼?她找你了?」
「嗯,找了。」彪子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看著劉海瑞。
看到彪子的神色有些異常,劉海瑞不由得有些不安了,連忙問道:「你該不會是告訴她我和方琪在一起了吧?你要是出賣了我,我宰了你小子!」
彪子連忙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道:「沒有,我怎麼會出賣大哥你呢!只是……只是楊部長讓我給你轉達一些話……」說著,彪子停頓下來,用那種很沉重的眼神看著劉海瑞。
劉海瑞忙問道:「她讓你給我傳什麼話?」
彪子見劉海瑞很焦急的樣子,支支吾吾地說道:「楊部長說……說讓你以後不要再找他了,你有什麼事他也不會再幫你了,從此以後,她會和你……和大哥你一刀兩斷的……」
聽到彪子穿給他的楊美女的話,劉海瑞頓時感覺很疑惑,不就是關機了沒有接到她的電話麼?至於這麼狠嗎,還一刀兩斷呢!劉海瑞想著她可能是氣話而已,就沒當一回事,說道:「嗨!楊部長就是脾氣大,不就是沒關機了沒接到她的電話嗎!至於嗎!」
彪子卻皺著眉頭,顯得替劉海瑞有些擔心,說道:「大哥,可能不會這麼簡單的,昨晚楊部長打電話給我,在電話裡很凶的,連我都罵了!」
聽見彪子這麼說,劉海瑞不由得忐忑起來,扭頭問彪子:「你真的沒有告訴我和方琪在一起吧?」
彪子立即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劉海瑞想了想,就掏出手機想先給楊美女打個電話再說,但是當他給楊美霞撥去了電話的時候,楊美霞的手機卻處於關機狀態,這令劉海瑞莫名其妙感覺有些緊張不安,他也不知道這種不安是來自於哪裡。
「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彪子問劉海瑞。
「先等一下。」劉海瑞說道,他給彪子發了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煙,坐在車裡等著楊美女開機。
約莫十分鐘後,劉海瑞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連忙拿起來一看,台裡發來了一條提醒信息:你所撥打的楊部長現在已開機。
劉海瑞隨即連忙就再次給楊美霞撥去了電話,但電話剛『嘟』的響了一聲,就傳來了『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劉海瑞心想,看來彪子沒騙子,她這是不願意接自己的電話了。
劉海瑞又耐著性子打了一遍,還是同樣的結果,這令他感覺很不解,到底是哪裡出了意外,楊美霞怎麼會突然不接自己的電話呢?他稍微停頓了片刻,再次打了電話過去。終於,這一次電話接通了,可是,還沒等劉海瑞要開口說話,電話裡就傳來了楊美霞幾乎是咆哮的聲音:「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從此以後誰也不認識誰!我也不會再忙你什麼了!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當我楊美霞不認識你劉海瑞這個人!」
突然聽到楊美霞在電話裡的咆哮,劉海瑞頓時被嚇了一跳,連耳膜都被震得有些生疼,他將手機稍微挪開一些,一頭霧水的問道:「美霞,你怎麼了?怎麼回事啊?」
楊美霞在電話裡冷笑了一聲,厲聲道:「怎麼了?怎麼回事?我本來是不答應幫你的,但是看你那麼求我,我昨天等你一天了,從上午等到下午,又等到晚上,你去哪裡了?」
劉海瑞連忙解釋道:「我……我臨時有點事……」
楊大美女『哼哼』的冷笑了兩聲,說道:「臨時有點事?是和公安局那個小賤貨在一起了吧!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劉海瑞,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遷就你的一切,別以為我離開了你就活不了了,告訴你!喜歡我的人排長隊呢!我楊美霞能看上去你劉海瑞,是你的榮幸……」
「美霞,你聽我說,我昨天是因為……」劉海瑞聽見楊美霞在電話裡的情緒很激烈,聲音很大,連忙解釋。
但是楊美霞根本不聽劉海瑞的解釋,厲聲吼著說道:「我家裡人本來就不喜歡你!是我頂著我們家裡人非要和你在一起,我付出多了多少,壓力有多大啊!你倒好,腳踩兩隻船,還跟著那個小賤貨去她家裡快活了,昨晚上快活了吧!我大半夜的下著雨,一個人站在小賤貨家的樓下那麼大聲的喊你,喊的你嗓子都啥呀了,你裝聾作啞,躲著不出來!我算認清楚你這混蛋東西了!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我楊美霞就當不認識你這個人!我也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咱們誰也不欠誰的,拜拜!」說完話,電話就『啪』一聲掛斷了。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嘟』的掛斷的聲音,劉海瑞的耳膜中還迴盪著楊美女斥罵自己的話,他的耳膜裡一遍又一遍迴盪著她的罵聲,頓時恍然大悟過來了,就說早上剛一起來,方琪就問他有沒有聽見昨天半夜樓下有女人在叫罵的聲音,他當時並沒放在心上,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是楊美女昨天半夜站在樓下在叫罵。
原來昨天下午方琪一直在等劉海瑞的電話,她答應運用自己家裡在河西省的關係,幫助劉海瑞從省建設系統為區裡爭取到那筆五千萬的扶持資金,但條件是劉海瑞必須帶著方琪來,當面告訴她,他喜歡的人是自己。昨天下午她一直在等劉海瑞的消息,原本方琪已經感覺到劉海瑞做出了妥協,但是當下午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義正言辭的說道:「那筆扶持資金我不要了!」
當時楊美霞就覺得劉海瑞那邊肯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要不然怎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呢,而且女人的知覺告訴她,那會兒劉海瑞肯定不是一個人,極有可能是和方琪在一起,所以才會對她說出那麼態度堅決的話。帶著這個猜想,楊美霞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搞清楚了劉海瑞的行蹤後,就專門開車去找他,最後一路跟蹤摸著線索,竟然找到了方琪家樓下。
到了方琪家樓下後,楊美霞並沒有一開始就叫喊劉海瑞,因為她並不能確定劉海瑞就在那裡,便坐在樓下的車裡面給劉海瑞打電話,幾次都是關機,最後準備驅車離開時,突然看到楊美霞家陽台上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她將頭彈出車窗一看,因為那時劉海瑞剛換上了方琪的睡衣,楊美霞並沒有看出來是他,知道這個人影在陽台上掛上濕漉漉的衣服時,楊美霞認出了那件衣服是劉海瑞的,接著仔細一來,才發現這個穿著女人睡衣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要找的劉海瑞。
楊美霞當即感覺到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劉海瑞竟然會在競爭對手家裡,而且還穿著她的睡衣,這一幕足以讓楊美霞知道,劉海瑞和方琪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當時就像失去了意識一樣,坐在車裡面一個人委屈的哭了起來,她越哭心裡越是覺得委屈,想著自己了能和劉海瑞在一起,所付出的一切,心裡就委屈的不行,她原本是在省委總工會那種沒什麼正兒八經工作的清閒衙門裡,為了和劉海瑞經常能夠見面,她不惜方琪省委的工作,不惜與家人鬧矛盾才來到了滻灞區,為此和家裡人的矛盾已經鬧到了不可開交的程度,而母親那邊的水利工程也因為姓范的得不到楊美霞而泡湯了,可以說她為了和劉海瑞在一起,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一想到自己得到的竟然是劉海瑞的背叛和欺騙,楊美霞的心裡委屈的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她不能呼吸。
坐在車裡痛哭了半晌,楊美女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委屈,打開車門衝下來,站在方琪家的樓下朝樓上大聲的叫罵起了劉海瑞,可是這個時候方琪家裡早已進熄滅了燈,劉海瑞和方琪已經睡覺了,根本沒人理會到她的哭泣和叫罵。
在方琪家樓下逗留到了深夜,楊美霞才淚流滿面的開車離開了那裡,一個人去酒吧裡喝了個酩酊大醉,但還是用殘留的理智一個人將車開回了市委的將軍樓,在樓下掙扎著給堂妹李月打通了電話。
家裡人現在都已經睡著了,李月這個夜貓子還在房間裡上網著,接到了堂姐的電話,聽見她醉呼呼的聲音,打開窗戶往樓下一看,就見堂姐趴在車前面嘔吐不止,李月便悄悄溜出了房間,下樓去將楊美霞扶上了樓,照顧了她一個晚上。
看到堂姐喝的酩酊大醉,一晚上醉話連篇,李月就問她是怎麼了,但是她死活不說。
這天楊美霞知道劉海瑞肯定會給自己打電話來的,她一開始並不想接劉海瑞的電話,不想再聽見他的聲音,但是心裡那口惡氣不出,覺得憋得發慌,覺得很委屈,在劉海瑞第三次打來電話的時候,她還是接通了電話,在電話裡咆哮著發洩了一番心裡的委屈與不甘。
被楊美霞掛斷了電話後,劉海瑞坐在車裡皺著眉頭,一籌莫展的抽著煙,他的腦子裡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麻,目前的處境,是他這些年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才是,原本今天的計劃是找楊美霞,讓她帶自己去找關係,爭取那筆扶持資金,但是現在這個計劃已經不可能實施了,因為他知道楊美霞不會再輕易相信自己了。
哎!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好色惹出了麻煩!看來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在給你無數的桃花運的時候,同時也會因為這些艷遇而遇上很多麻煩的頭疼事,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裡感慨道。事實也是如此,這些年,從劉海瑞進入官場起,認識了工作之外的第一個女人開始,就一次又一次的遇上了一些與工作毫不相干的麻煩,雖然一次又一次的遇上了麻煩,但每一次都能夠順利處理好這些事,所以從來也不吸取教訓,今天終於遇到了一件棘手的無法解決的事情,讓他才意識到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個道理,真是英雄難過美女關啊!難道我劉海瑞的前途就要因為這件事而毀於一旦嗎!劉海瑞在心裡忍不住感歎了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見劉海瑞愁眉苦臉的樣子,彪子忍不住關心地問道。
劉海瑞搖了搖頭,又抽了一根煙,心想,如果楊美霞鐵了心不幫自己,那他還能找誰呢?想來想去,她想到了兩個女人,第一個就是讓他當太監的柳副書記,而第二個女人就是與他僅僅有過幾面之緣的省政府副秘書長周麗,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她們身上了,儘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覺得只有嘗試一下才知道。
於是,劉海瑞讓彪子開車將她直接送到了市委去,在市委門口下車,劉海瑞讓彪子等著他,他便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剛一走進市委大院的時候,迎面遇上了一輛奧迪車始了出來,劉海瑞趕忙朝一旁讓了一下。
誰知這輛奧迪車駛過劉海瑞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後排座位的車窗緩緩降落下去,從裡面探出了一顆腦袋,衝他問道:「小劉,你來這裡幹什麼?」
劉海瑞聽到車裡的人在叫自己,本能的將目光移過去,心裡不由得『咯登』了一下,因為車裡這個人不是別人,偏偏是楊大美女的老爸市委一把手楊書記,突然在市委見到了市委一把手,劉海瑞硬著頭皮訕笑著回答道:「我來……來辦點事……」
楊書記朝左右兩邊看了看,示意劉海瑞往車跟前走一下,劉海瑞便乖乖的走到了車跟前,彎腰畢恭畢敬的等待市委書記發號施令,楊書記小聲問道:「小劉,最近和我女兒怎麼樣啊?」
次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劉海瑞在心裡叫苦了一下,尷尬的笑著說道:「挺……挺好的……」
楊書記微微笑了笑,警告他說道:「我女兒可是很喜歡你的,你們的事情呢,我們楊家人都反對,但是美霞對你卻是死心塌地的,女大不中留啊!而且我聽說你小子的能力也挺不錯啊,現在是滻灞區副區長了,很了不起,沒想到你小子也是年輕有為啊,繼續努力,爭取早日達到成為我們楊家女婿的標準,我就讓美霞嫁給你!」
聽著楊書記的話,真是讓劉海瑞有些哭笑不得,他根本沒有想到楊書記現在竟然會改變了對自己和他女兒憐愛的態度,開始接納自己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楊美霞卻不會再對自己有什麼感情可言了,這個情況讓劉海瑞覺得很是複雜,他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楊書記的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楊書記滿意微笑著在劉海瑞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好,很好,繼續努力。」
劉海瑞將頭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楊書記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說道:「好了,你去辦你的事吧,我出去了!」說著,就緩緩升上了車窗。
劉海瑞當即來了一個立正敬禮,畢恭畢敬的目送著楊書記的車駛出了市委,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原本楊書記今天說的這些話,對劉海瑞來說應該感到高興才是,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獲得市委書記的賞識,可眼下,自己和楊美霞之間的關係卻產生了難以彌合的裂縫,被她發現了自己晚上逗留在方琪家裡,要修補這個裂縫,真是要你修補處女膜還難啊!
劉海瑞鬼鬼祟祟的在市委大院裡打聽著柳副書記的辦公室,好在轉了一圈後,終於是找到了柳副書記的辦公室,來到辦公室門口,習慣性的聽了一下,裡面沒什麼動靜,這才抬起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請進。」裡面傳來了柳副書記的聲音。
劉海瑞聽到柳副書記的聲音,在推門進入辦公室之前,先哭喪起臉來,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推開柳副書記的辦公室門進去,看到來人是劉海瑞,柳副書記的秀眉一蹙,很好奇地問道:「小劉,你怎麼來這裡了?」
劉海瑞哭喪著臉,哭哭啼啼的就走上前去說道:「柳副書記,你可得幫幫我呀……」
看到劉海瑞哭的聲淚俱下的樣子,柳副書記頓時感到一頭霧水,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劉海瑞,忙問道:「小劉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先別急,慢慢說……」面對劉海瑞這種年輕帥氣的部下,任何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心軟的,連柳副書記也不例外。
劉海瑞一邊佯裝抹淚,一邊哭哭啼啼的說道:「柳姐,我的工作遇上了麻煩,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柳姐你的,你可得幫小劉子才行啊……」
劉海瑞看到劉海瑞哭喪的樣子,更加疑惑了,從老闆椅上起來,繞過辦公室走到劉海瑞面前,不解的說道:「你先別急,發生什麼事了?」說著話,拉著劉海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桌上的抽紙盒裡抽出了兩張紙巾遞給劉海瑞,安慰著說道:「大男人哭什麼啊,擦一下吧!」
劉海瑞偷偷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柳副書記,看到她一臉關心的樣子,又放聲哭了兩聲哭了起來,委屈的說道:「柳姐,你一定得幫幫我才行啊,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您的,嗚嗚嗚……」
柳副書記將紙巾遞到劉海瑞面前,皺著秀眉,說道:「你先擦一下眼淚吧,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啊!」
劉海瑞這才從柳副書記手裡接過紙巾,一邊佯裝抹淚,一邊偷偷看了一眼她,說道:「柳姐,只要你答應幫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就算是讓我做上次為你做的事情,我也……我也心甘情願……」
說起上次的事情,身為一個成熟女人,柳副書記就有點心動,劉海瑞的嘴上功夫還真是令她很滿意,雖然只是用嘴來讓她感受了一下女人的需要,但是那種感覺讓她覺得竟然比真刀實槍還要令人刺激,因為當她看著一個男人趴在自己的身下賣力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一種很滿足的征服感,聽到劉海瑞這麼說,柳副書記在想了幾秒鐘後,起身去將辦公室門關上了,重新走過來坐在了劉海瑞身邊,耐著性子說道:「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啊?你不說我又不知道是什麼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啊!」
劉海瑞聽到柳副書記的話,那意思好像是已經要答應幫自己了,於是,劉海瑞就一邊佯裝抽泣著,一邊說道:「柳副書記,是這樣的,省裡面有一筆扶持資金,本來是要給我們滻灞區的,但是因為我的原因,現在不撥給我們了,要是不能爭取到這筆扶持資金,就是我的失職,區裡的領導們會對我有看法的,我剛當上副區長,如果工作不稱職會被撤掉的,柳姐,你就看在上次我給你服務的份上,幫我一把吧?」
聽明白了劉海瑞的話之後,柳副書記想了想,並沒有很快表態,而是說道:「這樣吧,你先等一下,我先瞭解一下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我盡量幫你。」
見柳副書記基本上也算是表態幫自己,劉海瑞頓時就顯得感激涕零的抓住了柳副書記的手,拉著沙啞的聲音說道:「柳姐,太感謝你了,謝謝你,謝謝你……」
由於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柳副書記將手一邊從劉海瑞的掌心中抽出來,一邊說道:「你先別急著感謝我,能不能幫上你還不一定呢。」說著話,柳副書記起身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來,用桌上的座機打起了電話。
劉海瑞就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前等著柳副書記給自己走關係,柳副書記一直打了三個電話後,一臉歉意的看著劉海瑞,說道:「小劉,對不起,這件事我幫不上你了,因為這筆資金是省建設系統的專項資金,幾個區裡都在爭取,你來的晚了一步,這筆資金馬上要撥下去了,我幫不上你了……」
聽到柳副書記的話,劉海瑞看得出柳副書記也是盡了力了,他感謝過後柳副書記,就心灰意冷的離開了市委。愁眉苦臉的從市委裡走出來,回到了停在馬路的車上,彪子就急忙問道:「大哥,辦成了嗎?」
劉海瑞心灰意冷的看著彪子,苦笑了一下,反問道:「你看我像辦成事的樣子嗎?」
「不……不像……」彪子看到劉海瑞那愁眉苦練的樣子,搖了搖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劉海瑞苦笑了一下,掏出煙給彪子發了一根,點了一支煙,坐在車裡吞雲吐霧的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啊?雖然柳副書記沒有幫上自己,但是剛才在柳副書記辦公室裡,劉海瑞看的出柳副書記也是盡力而為了,只是這筆資金是從省裡面撥下來的,她一個市委副書記,也不能太過干涉。
劉海瑞坐在車裡抽完一支煙,給省政府的周麗發了一條短信,但是讓他感到失望的是,周麗給他回復了信息過來,告訴劉海瑞她現在在北京公幹,並不在西經,寄托在這兩個女人身上的希望完全破滅了,此時的劉海瑞徹底的絕望了,坐在車裡欲哭無淚。
看到劉海瑞那痛苦的樣子,彪子就說道:「大哥,要不你還是找人家楊部長解釋一下吧,反正楊部長也沒有親眼看到你和方琪幹什麼事,我想著她可能是太生氣了,說的氣話罷了,你是個男人,男人就要主動一點嗎!」
聽到彪子的話,劉海瑞扭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像是被點醒了一樣,對彪子立即吩咐道:「彪子,咱們回區裡!」
彪子點頭,隨即開車返回了區裡,直接去了區委找楊部長,但是到了區委一答問,才知道楊大美女今天沒有來上班。劉海瑞猜想楊美霞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受到了打擊,心情不好,在區委招待所自己的房間裡呆著,又馬不停蹄的讓彪子開車去區委招待所。
車在區委招待所門口停下來後,劉海瑞就打開門跳下車,風風火火的衝了進去,直接來到了區委安排給楊大美女住的那間長期包房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喊叫:「美霞,美霞,在不?你聽我解釋……」
但是劉海瑞一直站在房間門口喊了足足有十分鐘,房間裡還是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就在這個時候,打掃衛生的服務員推著小車從門口經過,劉海瑞忙攔住了她,說道:「給我把這件房門打開!」
服務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海瑞,說道:「這間房子是區裡一位女領導的,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我找她有事,快給我打開一下!」劉海瑞想見楊美霞的心焦急如焚,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沖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這下不樂意了,當即就說道:「先生對不起,這不是你的房間,如果你要非要進去,請你樓下前台先咨詢一下吧!」說著就推著小推車要走。
劉海瑞情急之下連忙一把拽住了服務員的胳膊,從兜裡摸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說道:「我是滻灞區副區長劉海瑞,現在可以給我打開門了吧!」
女服務員愣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就幫劉海瑞打開了楊美霞的房門,然後轉身就走出了房間,不滿的發著牢騷:「這些當領導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劉海瑞也顧不上理會她,就直接衝進了房間裡,叫了一聲「美霞」,但回應他的是空洞的回聲,他這才發現房間裡空空如也,哪有什麼楊美霞的身影,隨即心灰意冷的帶上門離開了市委招待所。
彪子坐在車裡等著劉海瑞,過了片刻見他垂頭喪氣的從市委招待所裡走了出來,就下車上前去說道:「大哥,找到楊部長沒有?」
劉海瑞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說道:「辦公室裡沒有,市委招待所裡也沒有,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折騰了一上午,事情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楊美霞也不知道人去哪裡了,這讓劉海瑞感覺心煩極了,腦袋裡亂糟糟的,他從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困難,這個點也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栓柱肚子有點餓了,就說道:「大哥,要不咱們吃了飯下午再繼續找吧?」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劉海瑞就讓彪子將車開到了一家經常來的川菜館,兩個人坐下來點了幾道菜,劉海瑞由於心煩意亂,讓服務員拿了一瓶二鍋頭過來,給彪子倒了一小杯,剩下的多一半,他連杯子也沒用,就掂著酒瓶,吃一口菜,喝一口酒,那種豪爽的氣勢引得飯店裡其他人只側目相望。
彪子勸慰著劉海瑞說道:「大哥,你少喝點,下午咱們還有正事呢,你別喝醉了!」
這點酒對劉海瑞來說根本沒什麼事兒,他三兩下就喝完了,打了一個嗝,問彪子:「彪子,你覺得我的生活過的怎麼樣啊?」
彪子說道:「好啊!」
劉海瑞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個屁!一天到晚被各種事搞得頭都快炸了!」
彪子說道:「大哥你是副區長,多少人羨慕呢!人又長得帥,那麼多女人喜歡,你還不滿足啊!」
劉海瑞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站得高,摔下去會很慘的,要不是彪子你們幾個幫我,東興化肥廠哪能那麼順利拆遷呢,我也當不了這個副區長,不在其位,不謀其職,現在當了這個副區長,那筆扶持資金要是不能爭取到,吳書記該恨死我了!」
彪子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劉海瑞,說道:「大哥,我覺得吳書記對你挺好的啊?」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我才算明白了,在政府單位裡,沒有誰對誰真的好,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的,別看吳書記對我好,就因為這次扶持資金的事情,要是我不能爭取到,她會恨死我的,因為這關係到她將來的陞遷問題,但凡是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什麼都會暴露出來了!」
彪子聽了劉海瑞的話,說道:「你們這些當官的太深沉了,官場裡的事情也太複雜了,我是個粗人,也不懂。」說話,彪子抄起筷子大口吃起了菜。
看著彪子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劉海瑞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吃了幾口菜就吃不下去了,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趁著等彪子吃飯的時候,又給楊美女撥了個電話,可是電話又處於關機狀態了。
彪子吃飽之後,擦了嘴,對劉海瑞說道:「大哥,你說楊部長既不在單位,也不在區委招待所裡,那會不會是在家裡呢?昨晚她不都是在市裡嗎?」
被彪子這麼一提醒,劉海瑞覺得也是,因為除了這兩個地方,楊美女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結完帳從飯店裡出來後,劉海瑞打算讓彪子開車帶自己去市委大院。剛坐上車的時候,劉海瑞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趕忙掏出來一看,見是台裡發來的一條提醒消息,告訴他楊美女的電話開機了,於是劉海瑞立即給她撥了電話過去。
這一次讓劉海瑞有些意外的是,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劉海瑞連忙叫起了楊美女的名字:「美霞……」
「咯咯咯……」突然從電話裡傳來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這令劉海瑞頓時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感覺特別疑惑,好奇的說道:「你笑什麼啊?」
「我不是你的美霞,我是她堂妹李月……」電話裡這才傳來了楊美霞堂妹李月那甜蜜的聲音。
劉海瑞這才恍然大悟了,心想既然李月接了楊部長的電話,那楊部長肯定是在她身邊了,就連忙問道:「李月,我是劉海瑞。」
「我知道,電話上有顯示呢。」李月調皮的笑著說道。
「你堂姐呢?」劉海瑞徑直問道。
李月帶著責備的怨氣說道:「劉海瑞,你怎麼欺負我堂姐了?她今天一天在哭呢!」
李月的問題讓劉海瑞一時間有點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片刻,勉強的說道:「這個……這個說來話長……」
李月嬌嗔的『哼』了一聲,說道:「反正你現在惹我堂姐傷心了,有什麼話你跟她說罷,堂姐,劉海瑞的電話……」
「我不聽!」劉海瑞聽到電話那頭楊美女厲聲說道。
隨即電話裡傳來了李月的聲音,說道:「劉海瑞,我堂姐不想和你說話。」
「李月,麻煩你告訴她一聲,我是想給她解釋一下,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樣的……」劉海瑞說道。
李月說道:「那要你給她講才行!我覺得你這個男人挺不錯的,勸了她一上午,可是她不聽,我也沒有辦法了,要不然你來家裡當面給她解釋吧!」
劉海瑞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但他又有點怕去楊美女家裡,去了她家裡兩次,每次都免不了被她家裡人奚落一頓,他實在受不了別人的冷眼相待,「家裡還有其他人麼?」劉海瑞顧慮地問道。
李月說道:「沒有,今天大家都出去了,就我和堂姐在家呢,有什麼話你還是過來當面向她解釋吧!」
聽李月說楊美霞家裡現在沒人,於是掛了電話,劉海瑞心一橫,讓彪子開車去市委大院。到了市委大院的將軍樓下,劉海瑞先悄無聲息的上樓來到楊美霞家門口,豎起耳朵打探了一番虛實,聽見裡面靜悄悄的,才意識到李月那丫頭沒有騙自己,於是才硬著頭皮按響了門鈴。
片刻,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李月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兒,看到來人是劉海瑞,李月衝他眨了眨眼睛,暗示他楊美霞正在房間裡。
劉海瑞的心情本能的緊張了起來,小聲問李月:「她的情緒還激動嗎?」
李月點頭說:「嗯,從昨晚到現在,老實在哭,你怎麼對待我堂姐了?她怎麼會這麼委屈啊?」
劉海瑞在來市委大院之前,已經想好了應付的理由,便愁眉苦臉的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給李月,聽完劉海瑞的話,李月白了劉海瑞一眼,說道:「那也怪你,誰叫你提前不說清楚呢,女孩子的心眼小,容易產生誤會的,好了,你還是去和她解釋吧,她在房間裡呢!」
劉海瑞點點頭,就忐忑不安的順著李月指的房間裡走了過去,來到房間門口,見門虛掩著,從裡面傳來了輕聲的抽泣,劉海瑞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就見楊大美女正穿著一件雪白的吊帶睡衣,坐在梳妝台前抽泣,他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說道:「美霞,別哭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楊美霞就知道是劉海瑞來了,頭也不會的就哭著厲聲說道:「你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劉海瑞耐著性子說道:「美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我說行嗎?」
楊美霞歇斯底里的哭著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想聽!我不喜歡腳踩兩隻船的男人!你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劉海瑞沉住氣,語氣沉重地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覺得還是得向你解釋清楚才是,昨天的事情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昨天我本來是要去和方琪提出分手的,但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出於男人的責任,我送她回家了,因為下雨,我的衣服打濕了,我沒辦法才換上了她的睡衣,這就是整個經過,你看到的並不是真相,你誤會我了……」
聽到劉海瑞的解釋,楊美霞心裡動容了一下,但還是不依不饒的哭著說道:「你騙鬼去吧!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為了讓楊美霞相信自己的謊言,出於無奈,劉海瑞狠下心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今天就可以帶方琪來見你,當著你的面說清楚,我喜歡的人是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劉海瑞的話讓楊美霞止住了哭聲,淚汪汪的瞪著他,遲疑了半晌,吸著鼻子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劉海瑞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是真的!」
楊美霞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說道:「好,那你就帶她來見我,當著我的面說你愛的人是我!」
劉海瑞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逕直點頭說道:「好的,那我現在就去叫她?」
「嗯!」楊美霞點點頭,吸了吸鼻子,說道:「我找個地方等你們!你要是騙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劉海瑞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找好了地方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就去找她。」說著,就義無反顧的走出了楊美霞的閨房。
正在門外豎起耳朵偷聽的李月,見劉海瑞打開門走了,忙問道:「怎麼樣了?」
劉海瑞說:「解釋清楚了,昨天晚上她是誤會我了。」
李月說道:「女孩子都是那樣,只要解釋清楚就行了。」
終於是暫時穩住了楊美霞的情緒,劉海瑞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李月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告誡劉海瑞說道:「我可告訴你,我堂姐真的很喜歡你的,為了你,和家裡人老是鬧矛盾呢,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上次幾個姐姐都帶著丈夫回來了,她故意帶著你回家裡來的,就是想給我們楊家爭取一定的影響的,而且她以前是在省委總工會上班的,現在為了你都委身去了條件又差環境又艱苦的區裡了,為了你,她可是付出了很多的,你可不能辜負了她啊,要不然她會很傷心的!」
劉海瑞當然知道楊美霞為了和自己在一起所付出的努力,但那些都是她一廂情願的努力,從一開始,劉海瑞自己就沒有下決心要和楊美霞在一起,也沒想著將來能和她怎麼樣,但是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不管怎麼說,先安穩住了楊美霞的情緒,讓她幫自己爭取到省建設系統那筆扶持資金,使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副區長能在滻灞區立穩腳跟再說!
從楊書記家裡出來,從樓裡走出來的時候,劉海瑞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情比進入這棟將軍樓時要輕鬆了許多。看到劉海瑞臉上豬肝色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常態,緊蹙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彪子就下車來問道:「大哥,怎麼樣了?」
劉海瑞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暫時安穩住了楊部長的情緒。」雖然楊美霞這邊的情況暫時好轉了一些,但是對劉海瑞來說,一個新的難題又擺在了自己的面前,當著楊美霞的面,他答應會帶方琪來見她,當面做出選擇,可是還不知道方琪會不會答應幫助他呢。
不管怎麼說,先去找方琪問問再說,上了車後,劉海瑞給方琪發了一條短信,得知她在市局裡上班後,就吩咐彪子直接開車去市公安局。在市公安局對面的馬路邊停下了車,劉海瑞坐在車裡給方琪打去了電話,說道:「琪琪,我到你們單位門口了,你出來吧。」
聽見劉海瑞過來了,琪琪興奮地說道:「好,我馬上出去。」
接完劉海瑞的電話,琪琪就去給鼎升為副局長的邱啟明請假,說劉海瑞來找她,她想請半天假,邱啟明能當上公安局副局長,離不開劉海瑞的鼎力相助,官場上講究的就是禮尚往來,邱啟明從第一次帶琪琪出席酒局的時候就發現劉海瑞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知道他對自己這個年輕漂亮的女部下有意思,當然是義不容辭的要給劉海瑞創造機會,方便他們,當即就批了方琪半天假。
片刻後,彪子看到方琪從公安局裡走了出來,就用胳膊捅了一下劉海瑞,提醒道:「大哥,出來了。」
劉海瑞本能的朝著公安局門口看去,就看到穿著一身警服的方琪從市局裡面走了,那身警服將方琪的身材襯托的更加修長高挑,使得她渾身散發出一種英姿颯爽的氣質,給劉海瑞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和昨晚在床上的那個女孩簡直是判若兩人。看到身穿制服的方琪,劉海瑞的第一感覺突然就像是回到了幾年前,在榆陽市第一次見到趙雪時的那種感覺,恍惚之間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在愣了一下之後,才回過神來,降下車窗,朝著方琪揮了揮手。
方琪便笑靨如花的快步走了過來,打開車門上來,興沖沖的問道:「你來接我啊?」
劉海瑞卻愁眉苦臉的看著她,說道:「琪琪,我現在遇上了一點麻煩,需要你幫我,你會幫嗎?」
方琪羞赧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還這樣說……」
「咳咳咳……」坐在駕駛座上的彪子聽到這肉麻的話,忍不住故意乾咳了幾聲,提醒方琪別那麼露骨。
意識到彪子還在場,方琪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層羞澀的紅暈,羞澀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小聲嘟囔道:「你怎麼走到哪裡都和彪子在一起呀!」
彪子聽到了方琪的話,就回過頭來有些不滿的說道:「我是大哥的保鏢,當然是走到哪裡都要隨身跟著大哥,保護大哥啊!」
方琪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看見劉海瑞滿面愁容,就微微擰起了秀眉,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啊?」
劉海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佯裝出很沮喪的樣子,說道:「琪琪,我現在遇上了一點麻煩,只有你能幫助我了。」
「什麼麻煩啊?」琪琪連忙問道。
劉海瑞沉思了一下,抬起頭來,面露難色的說道:「和楊部長有關。」
「你說那個楊美霞呀!」聽劉海瑞這麼說,方琪就橫起了秀眉。
劉海瑞點了點頭,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要不然我度不過這個難關的。」
方琪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劉海瑞沉思了片刻,一臉為難地說道:「省建設系統有一筆扶持資金,本來是要撥給我們區裡的,現在我剛上任主抓城建的副區長,急需這筆扶持資金來上馬一些項目,但是這筆資金現在因為我的一些原因,上面不準備撥給我們區裡了……」
方琪就皺著沒有,一臉不解的說道:「可是這個我怎麼能幫得上你的忙啊?我又不是你們區裡的人,再說了我一個小小的內勤幹警,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楊美霞有這個能力,她家裡的背景很深厚,現在唯一能幫上我的人就是她了……」
還沒聽劉海瑞將話說完,方琪就有點生氣的說道:「那你去找她呀!幹嗎找我這個沒背景沒後台的呢!」
劉海瑞耐著性子說道:「琪琪你別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是這樣的,我也想找她幫我,但她有一個條件,說讓我帶著你去她面前,讓我當著你們兩的面,說我喜歡她,她才肯幫我……」
方琪也不傻,立即就聽出了劉海瑞的言外之意,瞪大眼睛看著劉海瑞,問道:「你不是想讓我答應你這件事吧?」
劉海瑞面露難色的點頭說道:「嗯。」
方琪立即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我不可能當著她的面認輸的!再說你喜歡的人是我,不是她!」
劉海瑞知道方琪的反應肯定會很激烈,果然不出所料,他耐著性子,解釋著說道:「我只是讓你這樣幫我一下,並不是真的我當著你的面說喜歡她,就是喜歡她呀!我喜歡的人是你,這一點無容置疑,難道你還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
方琪撅著小嘴兒說道:「可是讓我在她面前認輸,我不想!」
劉海瑞見方琪的態度也並不是完全不可扭轉,就開始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吐口蓮花般的說道:「琪琪,你難道不想我爭取到這筆專項資金嗎?你知道這筆轉向自己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一旦爭取到了這筆資金,我可以立即上馬幾個項目,做出一定的政績,將來是對我的前途很有利的,難道你就不想你未來的老公的前途更加光明嗎?再說了,這對你來說又不會損失什麼,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你這個未來老公的前途重要啊?你想想看?」
彪子也幫腔說道:「是啊,琪琪,反正又不會損失你一根汗毛,這點小事你都不幫大哥的話,還怎麼當大哥的老婆啊?」
「你住嘴!」琪琪沖彪子叱責了一句,凝著眉頭直直的看著劉海瑞,思考了半天之後,最終還是答應了劉海瑞,說道:「好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劉海瑞見方琪答應幫他了,忙說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