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租客』
看到劉海瑞的表情好像有點奇怪,任蘭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解地問道:「海瑞,你想什麼呢?」
劉海瑞這才連忙回過神來,笑呵呵地說道:「沒啊……沒想什麼……蘭姐,這樣吧,等我最近有時間,我找林大發替你談談地皮的事情吧。[`.小說`]」
任蘭『嗯』的點了點頭,一臉感激的看著劉海瑞,眼神裡流出濃濃的愛意,看到這個很久沒有見面的小男人,任蘭心裡感到了一股暖暖的熱流在身體裡緩緩流動,這樣的約會讓她覺得就像是電視畫面中的場景一樣,很浪漫,很溫馨。
「可……一個靠租房子過日子的男人……你也要?起碼要有穩定的事業吧。」
「表姐,事實證明,穩定的事業並不一定能帶來穩定的婚姻,難道劉德良的事業不穩定嗎?男人一旦有了錢有了地位就開始心二意了。」王娟倒像是在開導自己的表姐馬麗麗似的。
聽到王娟這句話,劉海瑞才總算是聽出了一些端倪,心想,噢,原來是個她男人劉德良之間出現的感情裂痕。
「娟兒,我不想和你胡攪蠻纏,我也說不過你,我要是你就賴著,你看看老鄭,在外面和老劉一樣,我在家裡還不是那樣,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榮華富貴的生活總比沒錢的苦日子好過吧,就算你不看重男人的身份地位,但你總得找個靠譜點的男人吧,其實,方式往往決定結果,你這種不靠譜的方式必然不會有靠譜的結果。」馬麗麗以自己打比方來開導王娟。
王娟早就陶醉在自己設計的遊戲當中,自然聽不進表姐馬麗麗的相勸,不過,為了讓馬麗麗能夠分享自己的設計成果,王娟還是很有耐心的解釋道:「麗麗姐,我的房子自然不會租給一個流浪漢的,我設定有門檻,這個門檻就把許多不合格的人給剔除了,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讓你幫妹妹參謀一下這個門檻該定多高……」
劉海瑞一邊三心二意的和蘭姐敘舊,一邊偷偷注意聆聽著身後兩個成熟少婦嘰嘰喳喳的聊天內容,一直到了很晚,她們離開了西餐廳,劉海瑞才收回了心思,開始一門心思的與蘭姐**,在西餐廳的餐桌下面,劉海瑞先是假裝不小心用腳尖輕輕觸碰了一下蘭姐的小腿,然後嘿嘿一笑,接著就開始有意識的用腳尖去觸碰任蘭的小腿,看到任蘭那種微微紅了臉,只是溫怒的翻白眼,但並不反抗,於是就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的脫掉了鞋子,用腳趾去摩擦她的小腿……
幾番摩擦,使得任蘭臉色不由得微微脹紅,癢在腿上,更癢在了心裡,實在忍不住那一陣一陣觸電般的酥麻感,便小聲說道:「海瑞,別鬧了,這裡是公共場合,被人看見了不好。」
「沒事,不會有人看見了。」劉海瑞一邊壞壞的笑著,一邊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竟然用腳趾輕輕摩擦著她的腿,一直沿著她的光滑的小腿往上滑動,甚至是進入了她齊膝長的裙擺之中,沿著她富有彈性的肉呼呼的大腿內側緩緩向那個令人神往的地方而去……任蘭的臉色更加紅潤了,羞赧的垂下了頭,兩條腿不自然的微微夾緊,可是渾身就像是使不上力氣一樣,無奈怎樣用力,都阻擋不住劉海瑞那隻腳前進的路線,不一會兒,就感覺到兩腿之間的敏感部位傳來了一絲絲癢癢的感覺,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腳趾在隔著自己薄薄的小褲衩有意的撓動,那一絲一絲的**感便一陣一陣的掠過了她的中樞神經,使得她竟然難以自制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呃』聲,這聲女人因為陶醉難耐而發出的喘息聲,在安靜的西餐廳裡聽得特別清楚,在發出這聲難耐的喘息之後,任蘭霎時恢復了一些理智,嚇得瞪大了眼睛,連忙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在一番緊張的東張西望後,見並沒有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捂在嘴上的手卻不敢輕易挪開,因為那種癢癢的感覺太刺激人了,她就像是已經失去了意識一樣,有點無法控制那種想哼哼唧唧叫出來的衝動。
劉海瑞看到蘭姐那變得如火一樣紅潤的臉頰後,臉上掛起了得意洋洋的壞笑,一邊假裝正經的用其他話題分散著任蘭的注意力,一邊腳趾卻微微撓動了起來……沒有多久,他竟然感覺到大母腳趾上有了一絲冰涼的感覺,就像是浸水了一樣,劉海瑞的心裡隨之一陣驚喜,因為他知道,帶給他這樣的感覺的可能性只有一種,那就是蘭姐已經忍受不了自己腳趾上的挑撩功夫,產生了強烈的女性生理反應,而且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蘭姐的雙腿合攏的越來越緊了,甭提劉海瑞這時的心情有多激動了,甚至是已經有些熱血沸騰了。
「怎麼這麼臭呢?」正在劉海瑞得意忘形之際,突然隔壁那對男女中的中年女性發出一句牢騷,聽到她這樣說,劉海瑞本能的『嗖』一下將腳從蘭姐的裙子裡抽了回來,因為他很清楚,這是因為自己脫了鞋,從自己腳上散發出的一股不怎麼濃的腳臭味,要是自己繼續『一意孤行』,必然會被隔壁那個女人的目光尋找到臭味的源頭。
真是太驚險了!當劉海瑞的腳剛抽回來穿上鞋,隔壁那個女人一邊皺著鼻子嗅著,一邊將頭扭向了這邊,用懷疑的目光朝著劉海瑞看了過來。劉海瑞偷偷沖臉上泛著桃花的任蘭眨了眨眼睛,硬憋著沒有笑出來。
看到劉海瑞那個滑稽的表情,任蘭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過好在隔壁那個女人並沒有看到什麼,也不方便說什麼,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掃了一眼劉海瑞和任蘭,然後伸手在鼻頭前扇了扇,繼續和對面的男人聊天。
儘管因為這個小插曲而使得劉海瑞中斷了對嵐姐的挑逗,但是嵐姐畢竟是一個年已四十的中年女人,常年的獨具生活使她很渴望男人的關懷和愛,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寂寞使得她的在劉海瑞剛才的一番挑撩下,已經不能平心靜氣的繼續與他聊天了,她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和劉海瑞『重溫舊情』。
於是,面若桃花的任蘭停住了笑聲,用那雙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看著劉海瑞,溫柔的說道:「海瑞,要不我們走吧?」
「去哪兒?」劉海瑞故意這樣問,他想把主動權交給任蘭,讓她安排。
任蘭有點不要意思的淡然一笑,說道:「要不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再聊聊吧?」
一說到『安靜的地方』,劉海瑞的第一反應就是去酒店開房,於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地說道:「那蘭姐你說去哪裡?」
任蘭裝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略帶羞赧地說道:「要不……要不我們開個房間去聊聊吧?」
果然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這就是與成熟女人打交道的好處,一旦激發出了她們內心深處的渴望,接下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完全再用不著自己處心積慮了,劉海瑞的臉上掛起了一抹似懂非懂的壞笑,點了點頭。
見劉海瑞答應了,任蘭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從旁邊的椅子上拿過自己的lv皮包,從中取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訂好了房間,與劉海瑞互相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便起身離開了西餐廳……
兩人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直接坐電梯上到了一樓大廳,由於任蘭是這家四星級酒店的高級貴賓,辦理住房手續很簡單,不到半分鐘,就拿著房卡與劉海瑞並肩走進了電梯裡……
房間門打開的一瞬間,熱血湧動的劉海瑞就迫不及待的從身後擁住了身材豐腴的蘭姐,那綿軟而富有彈性的手感,那成**人特有的脹鼓和彈性,簡直就像是**一樣激發出了劉海瑞男人的本能,雙手揉捏著蘭姐胸前那兩團碩大的美好,用已經發脹發硬的下面頂在她肥美渾圓的翹臀上,擁著她一點一點朝著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挪去了……
就在那個晚上,馬麗麗跟著王娟去了她家,兩個珠光寶氣的官太太躲在臥室裡草擬了一份房屋出租啟示,在這個過程中,馬麗麗有一個反對者變成了這個遊戲的參與者,並且因為受到了王娟的感染而興奮不已,心裡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死皮賴臉的跟著鄭禿驢沒和他離婚。
招租啟示的內容很簡單,如果不特別注意,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這條招租啟示和別的有什麼不同,唯一吸引眼球的地方就是出租的是一套上下兩層貫通的複式套房,而且面積很大,此外沒有任何房東的信息。不過你是個細心的求租者,就會從房東提出的幾項要求中嗅出一點特殊的味道。
在招租啟示的最後面,房東要求出租者講究衛生、愛護房屋,沒有別的不良嗜好之外,特別規定租房者必須是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士,並且,合同之簽三個月,滿三個月後是否續約由房東決定,這些要求都隱約透露出房東應該是個女性,但最後著名的聯繫人卻是房屋出租中介的人。
其實,女房東也沒有什麼特別稀奇的,畢竟在諸多的房東中,女性房東多了去了,如果說這個女房東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她一邊刻意隱藏自己的性別,另一方面又處處體現出女人的細緻挑剔,不管怎樣,這份租房啟事留給人的一般印象是:這是個有錢的房東,至於是男房東還是女房東,則不會有人去關注,除非他是個盜竊犯。
「娟兒,我肯定你的房子永遠也足不出去……一個月兩千多房租,你也不看看咱們西京的經濟水平,能付的起這個房租的人早就去自己買房子了,還用得著租房子住嗎。」馬麗麗看著這份剛剛出爐的招租啟示替王娟感到憂心忡忡。
「你這不是在咒我找不到男人嘛……」王娟在表姐馬麗麗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裝作不高興地說道:「什麼時候都有漏網之魚,並且漏網的魚肯定都是身強力壯的。」
「娟兒,找男人是一回事,找丈夫可是另一回事啊……」
「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可不像表姐你……麗麗姐,我看你這兩年顯得很容光煥發,是不是也背著老鄭在外面偷吃啊?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識一下你那個神秘的……」
「那不行,他嘴饞,見了你肯定把持不住……」馬麗麗伸手在王娟的臉上抹了一把嬉笑著說道。
「你是怕我吃了他,還是怕他吃了我啊!」王娟一翻身滾在床上嬉笑道。
「反正你休想。」馬麗麗拿著一個枕頭朝著表妹王娟丟了過去,「娟兒,說實在的,你要是憋得慌,乾脆先找個替代品,要不就找個小白臉養著,反正你是行長,也不缺錢……」
馬麗麗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娟壓在床上,伸手就來撕她的嘴,一時間,兩個高貴俏麗的熟婦在床上滾做一團嬉鬧了起來。
忽然,王娟發出了一聲尖叫,原來馬麗麗趁大鬧的時候突然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
「你……你變態啊!」王娟一邊摸著嘴一邊嬌嗔道。
「誰讓表妹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迷人呢,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受不了了啊!」馬麗麗嬉皮笑臉的說道,作勢又要來抱王娟。
「討厭,我單身都沒有你這麼飢渴,難道你那個情人和老鄭兩個男人加起來都餵不飽你嗎?」王娟似乎被表姐馬麗麗挑起了興趣,放肆的問道。
「好了,不扯他了,給我倒杯酒。」馬麗麗從床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裡微微喘息。
「麗麗姐,你那個情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你都和他多長時間了啊,怎麼對我還保密啊!」王娟把一杯葡萄酒遞給了表姐馬麗麗,一邊在她身邊坐下來說道。
馬麗麗輕輕抿了一小口,伸出被葡萄酒染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顯得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說不提他了,你怎麼就那麼好奇呢……」說著一臉好奇的把嘴湊到王娟的耳邊低聲說道:「他也是機關的人,我們就只有那麼幾次,都快一兩年沒那個了,都不聯繫了。」
「就幾次啊?既然這樣你圖什麼呀……」王娟一臉疑惑的看著表姐馬麗麗問道。
馬麗麗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紅酒,悠悠地說道:「我可不能和你比,劉德良這男人在姐看來還是蠻不錯的,至少比老鄭要年輕能幹,說離都離了,你不在乎是因為你有你爸以前的關係罩著你,你可以從財政局調到銀行當副行長,工作那麼好,有權有勢,還有男人神魂顛倒的美色,可姐有什麼呀,不就是稍微有點姿色嘛,我圖什麼,不就圖個舒適的生活罷了,只要老鄭他不和我離婚,他在外面愛幹啥幹啥,反正女兒也那麼大了,我也不能像你那樣想,不敢太放肆的亂來,就知道,你骨子眼裡看不起姐……」
王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點好奇心居然引起了表姐馬麗麗如此的感慨,一時間就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端著個酒杯發愣。
一時間房間裡靜悄悄的,兩個女人之間的氣氛變的尷尬了起來,最後還是王娟打破了沉默,她故作委屈的說道:「麗麗姐,你別再喝了,三杯酒喝下去就滿嘴胡話,你不願說就算了,我又不稀罕,還不是擔心你上當受騙,算我多管閒事!」
馬麗麗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失態了,說實話,王娟這個表妹她還是很瞭解的,從小兩個人關係就很要好,撇開家庭的貧富懸殊不說,兩個人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後來,她上了大學去了外地就讀,兩人之間分別了幾年,但是,王娟回來以後,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她的,要說表妹王娟看不起自己那倒是冤枉的,她也不可能把自己這個租房計劃告訴她。
「好了,我也是有口無心,只是有時想想心裡……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你未來的房客吧,娟兒,我現在也糊塗了,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馬麗麗轉移了話題,一臉惑然的看著王娟。
王娟下意識的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瞇著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以前我是希望找個愛我的男人,所以我嫁給了劉德良,現在嘛……我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瞧你高深莫測的,難道當初你不喜歡老劉嗎?」馬麗麗被王娟的話說的有些犯起了糊塗。
王娟嫣然一笑,輕輕抿了一口葡萄酒,故作神秘的說道:「現在的喜歡和以前的喜歡可不一樣喲,以前喜歡他是為了讓他喜歡我,是為了討他的歡心,現在呢……怎麼說呢……」王娟說著話,目光有些飄忽了起來,「就是沒有任何理由,沒有目的,沒有偏見,甚至沒有結果……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摟著他摔跤……只想讓他能滿足我……」
「得了得了,別說了。」馬麗麗站起身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表妹王娟,意味深長的說道:「瞧你說的話,哪像是一個行長,簡直就像……」
「像個**是嗎?」王娟一口喝完了杯中的葡萄酒,繼續說道:「人生苦短啊,反正我後半輩子要為自己活著,誰也別想干涉我最新章節。」
「看來不是姐姐我喝多了,娟兒,那個招租啟示就別發了,你再考慮考慮,別忘了你可是行長啊,萬一讓人知道了……」馬麗麗開導著王娟說道。
「知道了又有什麼啊,反正我出租的又不是國家財產,那是我自己的房子,難道行長就不食人間煙火了?」
「姐都有點不認識你了,娟兒……其實……從小我就佩服你的勇氣,我真的希望你能找見一個……一個讓你那樣的男人……」馬麗麗微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王娟拍了拍表姐馬麗麗的肩膀,嘻嘻一笑,「找不到的話就當搞了一個小插曲,不過,麗麗姐,我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真的太寂寞了,劉德良在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才知道……」
「娟兒。」馬麗麗走過來輕撫著王娟的肩膀,幽幽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不管我們用什麼方式,只要自己覺得快樂就好,男人其實也就是一個概念罷了,來的來了,去的去了,反正也就是一個模糊的背影,真正的酸楚只有我們女人自己知道,你說得對,下半輩子換個活法。」馬麗麗看起來像是有感而發一樣,因為這一點她感同身受,儘管自己依舊看上去很漂亮年輕,可老公鄭禿驢就是對她沒什麼興趣,即便是很多時候晚上還會回家裡睡,但是一上床就背過身去呼呼大睡,就像是看不見她一樣,都快想不起來兩個人多長時間沒有做夫妻之間的那個事了。
王娟聽了表姐馬麗麗的話,忽然感到鼻子一酸,禁不住就想起了劉德良,心裡一陣淒苦一陣惱怒一陣怨恨。不過,這是她最後一次帶著感**彩想起劉德良,從今以後她會徹底的把劉德良從自己的生活和記憶中刪除。
次日,王娟將招租啟示發出去後不久,門外就響起了兩聲清脆悅耳的門鈴聲,躺在沙發上的王娟正處於朦朧狀態,門鈴聲雖然很輕柔,可還是讓她稍稍感到有些驚訝,這個時候了回有誰來拜訪呢?不會是行長吳世兵追到了家裡來了吧。王娟這樣想著,就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吳世兵是什麼人,他還不至於如此沉不住氣。
王娟帶著疑惑的心態,從臥室裡出來,來到樓梯口,一邊慢騰騰的走下樓梯,一邊琢磨著會是什麼人來拜訪,作為銀行的副行長,對家裡的門鈴隨時被按響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當她剛來到樓梯口的時候,就突然站住了,從門邊的可視門鈴的屏幕上清楚的顯示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孔,男人由於和門離的太近,一張臉在屏幕當中幾乎就是一個面部特寫。挺挺拔的鼻樑,高高的腦門,以及厚實的嘴唇清晰可辨。一個陌生男人,一個成熟的男人,看樣子應該在三十歲左右。不過這些特徵都沒有引起王娟足夠的關注,真正讓她感到驚異的是屏幕中那雙眼睛,那是一雙機警陰沉深邃冷漠深不可測的眼睛,這雙眼睛似乎穿透了屏幕,只看到了她的心裡,以至於讓她禁不住一陣心跳氣喘,身子都不由得有些發軟了,不得不用手扶著旁邊的樓梯。
「叮咚……」門外的男人又按了兩下門鈴,鈴聲中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意味,就像是一個晚歸的男人對遲遲不開門的女傭無聲的責備。
王娟疾走兩步來到門前,伸手就按了一下通話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問您找誰?」
「租房子的。」外面的人回答道。
王娟忍住不一拍自己的腦門兒,怎麼就忘記了呢,原來是房客?這倒好,前幾個看房者好歹還打個電話預約一下,這個怎麼就直接奔自己家裡來了?
其實,前面來看房的三個男人就根本沒有見過王娟的房子,他們在約定的時間來到小區,然後只是站在門口回答了王娟的幾個問題,接著就被否定了,至於那些是什麼人,王娟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因為,在她和那三個男人隨意的幾句話之後,她就已經失望了,失望的原因只有一個,憑她的感覺就知道他們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既然這樣,他們就不可能成為自己的房客,擁有成為房客的資格是王娟設定的第一關,至於成為房客之後會發生什麼,如何發生,那只有天知道,因為,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孤男寡女就像是山洞裡的野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的房子出租嗎?」通話器裡傳來外面男人的聲音,王娟這才回過神來,這次她又有一個新的發現,男人的嗓音很渾厚性感,很有磁性,這樣的嗓音如果湊著女人的耳邊說出來一定會讓她陶醉。
王娟的一隻芊芊玉手幾乎不受大腦控制一般朝著門把伸過去,隨著『卡嚓』一聲,她的心也隨之震動了一下,就像是無畏的選擇,其意義和那個遙遠的下午劉德良解開她的褲腰帶一樣非比尋常。不過,她心裡明白,此一時彼一時,此時她依然慌亂,但內心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而那個下午,如果她有現在的心智,那麼,在劉德良解開她腰間的小皮帶時,她一定會說「不要!」
「俺是來租房子的……」男人晃動著手裡的報紙,就像是在出示一張入場卷,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這笑容比女人還要矜持,一點都不誇張不浪費,正好和劉德良那笑瞇瞇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只不過這個男人自稱『俺』,讓王娟的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聽口音,只有鄉下人才會這樣說話。
不過王娟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男人的臉,雖然男人的眼睛比那個小屏幕上看起來更犀利,但王娟並沒有迴避,她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當然也見識過各種男人,她甚至高興的從男人的眼睛裡讀出了他一閃即逝的驚艷光芒。
門縫慢慢擴大,王娟沒有說話,她只是有點心跳氣喘禮貌性的朝著男人點了點頭,後者就毫不遲疑的從她的身邊鑽了進來,一股男人的氣息迅速瀰漫在王娟的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那是久違了的男人氣息,讓王娟的心裡一陣欣喜……
陌生的男人一進屋子裡注意力就離開了面前的美少婦,而是被裝飾豪華的房間吸引住了。王娟心裡產生了一絲懊惱,沒想到自己的魅力在這個男人眼裡還不如豪華的傢俱陳設,早知道他如此缺乏風度,剛才真不應該讓他進來,說不定這傢伙和劉德良是一個貨色,漂亮的妻子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花瓶,一個漂亮的擺設,就像是客廳裡面昂貴的紅木傢俱,作為傢俱的功能暫且不說,重要的是可以成為他們向外人炫耀的資本。
「請問你確定要把整個一樓租出去嗎?」男人忽然毫無徵兆的轉過身來問道,剛才眼眸裡一絲經驗的神情蕩然無存,代之以冷冰冰的疑惑目光,就像是面前的***不是神經有毛病就是個騙子一樣。
「你什麼意思……」王娟想著心事,一時間沒有明白男人的用意,隨即心裡就一陣得意,房間的奢華肯定超出了這個臭男人的想像,也許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好話的房子呢,「怎麼,房子不合你的心意?」
王娟本想馬上把他打發走,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言不由衷,竟然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一句挑戰性的話。
「哦,很好,房子很不錯,物有所值,俺很滿意啊,咱們是不是需要簽個合同啥的?」男人雙眼緊盯著王娟說道。
該死的,一聽口音就是鄉巴佬,聽到男人的話,王娟在心裡發了句牢騷,同時又有點佩服這個男人的膽量,除過劉德良外還從來沒有碰見過敢這麼近距離和自己對視的男人,他的眼裡沒有火花,目光沒有閃爍,更沒有一般男人盯著自己看的時候那種貪婪的神情,也許自己在他的心裡就是那張招租啟事,他該不會是有毛病吧?
王娟很想把問過前面三個男人的那些問題再向這個男人問一遍,比如說職業,為什麼單身,哪裡人等等,尤其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要租這裡的房子。然而,面對男人緊盯著自己的眼睛,王娟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只好微微瞇起眼睛,居然挑逗似的說道:」不需要簽協議,我一次只收三個月的房租,這期間如果發現你有不良嗜好,或者欠房租,我就把你趕出去。」
也許是王娟的表情以及略帶調皮的語氣起了作用,男人居然露出了一絲大度的微笑,伸出一雙超越常人的打手,笑呵呵地說道:「俺叫栓柱,能認識一下俺未來的房東大姐麼?」
王娟作為銀行的副行長,每天基本上要和許多認識和不認識的男人握手,不過那是一種純粹禮節性的舉動,而且那些男人的手都是肉嘟嘟的,幾乎比女人的手還要軟,但這次,當她習慣性的伸出手並馬上被栓柱的一雙大手握住的時候,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手很粗糙,可就是這種粗糙,竟然讓她感到有些心慌,同時感到栓柱的手充滿了陽剛的力量,和劉德良軟綿細膩的掌心截然不同。
出於好奇,王娟下意識的瞟了一下栓柱的手,發現自己纖細白嫩的小手被他整個裹進了手心,男人棕褐色的皮膚和自己潔白的小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王娟的腦子裡忽然就閃現出男人古銅色的身體就像他的大手一樣將自己雪白的嬌軀裹在他身下的情景,眼前一米八幾的男人,看上去有點傻愣愣的感覺,但是那種血氣方剛的朝氣,給她一種特別強烈的威猛感,莫名其妙,一股不可遏制的潮水忽然就湧上了心頭,一瞬間,王娟那俏麗的臉頰上就佈滿了紅暈。她竟然對這個看上去有點傻愣愣的鄉巴佬產生了那種難以啟齒的想法……
天啊!太久了,有多久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了啊,作為一個三十歲到四十歲年齡段的成熟女人,王娟那股藏在內心深處的原始潛流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湧動,只是被繁瑣的日常生活和虛偽的外表壓抑著,今天,居然被一個看上去有點傻愣愣的年輕人**裸地挑逗起來,無法遏制,連綿不絕。
危險!來自內心深處的警告讓王娟產生了一股抵抗力,她一下子就將自己柔若無骨的小手抽了出來,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我姓王……哦……不,是王侯將相那個王……」一時驚慌,王娟將王的發音讀成了『汪』,說完,就轉過頭去不堪看栓柱的眼睛。
栓柱似乎對這個***的反應很滿意,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憨笑,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裡暗自說道:哇!這個房東真好看啊!他一邊將來自王娟身體上散發出的那股淡淡的幽香吸進了肺部,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沓皺巴巴的錢。
「俺這裡暫時只有一千元,錢不夠,等俺以後有了錢再交給大姐你可以不?」栓柱這傢伙太憨厚了,將五十一百湊成的一千塊捏在手裡,一臉憨厚的看著王娟,帶著請求的目光,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一千塊?一千塊錢連半個月的房子都不夠,見狀,王娟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她還是第一次和這種傻不拉登的男人打交道,倒是覺得這個年輕壯男挺搞笑的,便忍不住挖苦地說道:「你沒看房租嗎?一千塊錢連一個月的房子都不夠,這點錢你去城中村租民房得了最新章節!」
栓柱一臉憨厚地看著王娟,說道:「王大姐,俺本來是在城中村租住著,但那裡拆遷了,俺工作的地方離這裡不遠,要是住的太遠的話俺就有點不方便,要不大姐你看給俺就租樓下一間屋子就成,好不好?」
要是換做其他男人,王娟肯定已經不耐煩的將他轟走了,但是看到這個身材高大,長相憨厚的年輕壯男,那古銅色的肌膚、那稜角分明的輪廓,卻讓王娟的心裡一陣沒來由的慌亂,就連臉上甚至都有點灼灼的感覺,她看了一眼栓柱手中的錢,這個時候突然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種男人,心裡不由得在問自己,難道真的就要開始了嗎?真的要和這個陌生而又粗糙的男人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嗎?不答應他,反悔還來得及,要是表姐馬麗麗在這裡就好了,起碼可以詢問一下這個傻不愣登的男人的基本情況……
不,不對,一切都弄錯了,其實,自己並不想知道房客的基本情況,眼前這個結實的男人之所以讓自己心神不寧,難道不正是那種神秘的陌生感在作怪嗎?這不正是自己潛意識中一再構思、渴望出現的情節嗎?
在一種奇怪的念頭驅使下,王娟還是伸出了那只芊芊小手,表現的就像是一個老練而又迷財的女房東,一邊接住栓柱手裡那皺巴巴的一沓零錢,一邊說道:「那……那行吧,等你有錢了再交吧。」
見漂亮的少婦房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栓柱臉上立即露出了喜出望外的憨笑,連連感激的說道:「大姐,俺太感謝你,謝謝你。」栓柱之所以來這裡找房子,第一,是因為鄭潔的那家建材門市部就理在這裡兩條街的老街上,栓柱一直租住在旁邊的那個城中村這兩天正在搞拆遷,一旦拆遷完,周圍就只剩下了那些新建的小區,為了在鄭潔的門市部裡上班方便,他需要找一個離鄭潔店面近的地方住;第二,有個大老闆在報紙上高薪招聘保鏢,這天天他閒著沒事兒帶著玩票的心態跑去應聘,沒想到竟然被大老闆的女助理一眼就相中了,但是因為要為鄭潔看著門市部裡的生意,栓柱推辭了這份薪酬不菲的工作,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女助理告訴他,他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完全可以自己支配時間,工作內容只有一個,就是要以陌生人的身份接近她們老闆的前妻,在身邊照顧她,並且拿給了他一張報紙,指了指上面的一則招租信息,告訴他,這個就是大老闆的前妻,但是要求他一定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讓她知道他是有意接近她的。
在栓柱臉上掛滿喜出望外的神色時,王娟終於進入了女房主的角色,她一轉身走到了一張沙發上坐下,優雅的交叉著雙腿,任栓柱就像個傻瓜一樣站在自己的面前,說道:「在你搬進來之前我有約法三章,第一,我喜歡安靜,你的朋友來不能超過三個人,記住不能有女人在這裡過夜。」
栓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王娟那雪白的腿上瞟了一眼,點點頭說道:「俺也喜歡安靜,俺沒有女人……第二點呢?」
王娟似乎感覺到栓柱的目光掃了一下她的腿,下意識的拉了一下裙邊,因為雪白的大腿露的有點多了,她對男人那句『俺也沒有女人;的話很感情興趣,甚至有點竊喜,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基本上可以判斷他是個單身漢,也許剛離婚,也許牙根就沒有結婚,不過在王娟看來,這個身強力壯的鄉巴佬應該偏向於第二種。
「這第二點嘛……你的個人資料必須真實,如果我發現有一點不真實,我馬上就請你搬出去,房租也不退……」
栓柱的嘴角閃過一絲憨笑,心想,這個女人擁有這麼大的房子,顯然是個有錢人,怎麼表現的像一個守財奴呢。也許多年的財政工作經歷,讓王娟和錢有著比一般人更加深厚的感情。
「大姐,難道俺就不能有一點那個**啥的麼?俺怎麼覺得好像你在……在給自己找男人一樣……」栓柱裝著膽子一邊撓頭一邊神色尷尬的說道。
栓柱大膽的話讓王娟頓時就有點下不來台了,微微惱怒的同時,角色馬上就由房東變成了威嚴的副行長。「你可以走了,我討厭油嘴滑舌的男人……」王娟板著臉站起身來,將那一沓零錢扔在了茶几上,冷冰冰的說道。
栓柱有點驚訝這個***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呢,和鄭姐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兩類女人一樣,心想,不租就不租,有啥了不起的,嘴角隨即露出意思嘲笑的神情,伸手拿起桌上的錢,一言不發的轉身往門外走,心裡卻有了一種不想離開的想法,因為這個***雖然脾氣古怪,但是卻很誘惑人,尤其是那皮膚雪白雪白,讓他都有點移不開眼神了。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閃閃發光的門把手已經是觸手可及,一個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好不容易遇見了這麼個***,這樣走了是不是太遺憾了?再說大老闆還專門花錢讓他接近她,這麼好的機會總不能就白白流失了吧?
「你不想聽聽我的第三條規定麼?」身後傳來的聲音在栓柱的耳朵裡就像是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他稍稍愣了幾秒鐘,平息一下激動而又緊張的心情才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足以迷死少婦的微笑。
「俺……俺當然願意了……」栓柱連忙停止腳步,轉過身去憨笑著說道,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了。
王娟真恨不得狠狠的咬自己一口,就算劉德良轉身離去的時候她都沒有絲毫的留戀,竟然會在一個陌生的鄉巴佬面前不顧自己的尊嚴,這和求他留下來還有什麼區別?難道自己真的……就像是麗麗姐說的飢不擇食了麼?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生理與心理的雙重空虛讓她特別渴望得到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來滿足她的寂寞的身心,或許是這個古銅色皮膚的男人看上去太健壯了,讓她忍不住想嘗試吧……
王娟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雖然不會再像少女那樣羞怯了,可遇見丟人的事情仍然會臉紅,丟人還在其次,她不得不承認,剛才栓柱在離開的一剎那,促使她出聲挽留的所有理由完全是因為他那個該死的背影,尤其是那粗壯的脖子和強壯的屁股讓她的目光都變得熱了起來,心裡更是感到無盡的空虛。
終於屈從於**的引導了,沒有理由,只有**。那該死的、被劉德良開發出來,而又像垃圾一樣被他扔掉的**。
「第三條就是……如果你能夠堅持在這裡住夠三個月,後面的房租……全部免費…」
王娟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按照她和馬麗麗原先商定的策略,如果有個男人在這裡住夠三個月,並且讓她產生好感的娿,考慮到房客承受昂貴租金的能力,可以適當降低租金,畢竟她又不是想找一個億萬富恩,好男人不一定家財萬貫。
但是,王娟萬萬沒有想到,這句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竟然變成了免費,要讓麗麗姐知道了非笑掉了大牙不可!
王娟的話似乎也大大的出乎了栓柱的預料,只見他神色一愣,心想,俺還真長見識了,竟然會有這樣的租房條款,這***要不是神經有問題,就是想男人想瘋了。可是,像她這種貨色想要找男人,門口可能會排起長隊,有必要這麼神神秘秘搞得這麼複雜嗎?
先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先住進來要緊,反正現在俺也沒地方去了,再說了拿人錢在與人消災,大老闆給自己的酬勞很不菲,老闆能花這麼大的代價、處心積慮的讓自己接近這個***,她自然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真是出乎意料啊……俺是老實人,俺不會佔你便宜的,俺會按時付給你房租,當然,如果你覺得俺是個好房客,三個月之後給我優惠一點就很高興了。」栓柱這次說話小心謹慎,中規中矩,他初步判斷眼前的女人喜怒哀樂無常,如果自己再信口開河,說不定真會被她趕出去了呢。
王娟趕緊給自己找台階下,順便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動機。她摸摸滾燙的面頰,不自然地說道:「我工作很忙,經常不在家,房子空著也是浪費……再說房子也太大了,一個人住著難免害怕,本來想找個看家的,女人顯然不行,可幹這種活的男人往往素質太低,我也不放心,所以才想把一層租出去,就圖個房客老實可靠,就算和我做個伴兒了,所以,只要人可靠,就算免費我也認了,雇個人還要給他發工資呢。」
王娟一口氣說下去,只有這樣說著話,她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找回點自信。栓柱收拾起先前玩世不恭的態度,一臉憨厚的邊聽邊點著頭,等到女人說完了,他才一本正經而又謙卑的自嘲道:「王大姐,能為你看家護院俺感到很榮幸。」
暮色爬上了樹梢,白天的暑熱雖然已經過去,濕熱的空氣又從遠處吹來了,整座城市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桑拿室,悶得人喘不過氣來。街上到處可以看見**著上身的男人,女人們身上的衣服已經減到無可減少的地步了,身上的肉也到了露無可露的程度了,整座城市大汗淋漓。
西京市繁華地段的藍磨房茶樓裡的空調經過一天的超負荷運轉,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終於罷工了,室內溫度驟然上升。原本為了圖個涼爽來這裡喝上一杯茶的幾十名客人瞬間就走的乾乾淨淨的。
茶樓老闆嘴裡罵罵咧咧的指揮者技術人員搶修空調,情緒低落,好在還有最後一對客人坐在一個貴賓包廂裡沒有離去,這給了他很大的安慰。
兩個客人之中的一個就是王娟的房客栓柱,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最的女人,女人挽著高高的髮髻,臉上很顯富態,但身材卻相當火辣,尤其夏天的衣衫單薄清爽,更是讓她露出了一身白花花的嫩肉,那種富貴的氣息和給力的身材,讓血氣方剛的栓柱忍不住總是想去看一眼她豐滿的胸部,因為那低胸領口的超短裙穿在她身上,只能包裹住她少一半的身體,從大腿往下,胸部往上,全都赤條條的露在外面,尤其是那兩個本來就豐滿的美好被胸罩撐得就像是兩座小山,呼之欲出,令人垂涎欲滴,從領口裡露出了三分之一,白嫩渾圓,令栓柱很想有一種咬上一口的衝動。由於坐著的緣故,本來就不長的短裙縮上去,露出了兩截白花花的大腿。
「你確定她沒有對你有任何懷疑?」女人的嗓音很清亮,帶著大老闆的語氣最新章節。
栓柱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手裡玩弄著一個打火機,眼光不時偷偷瞥一眼女人的**,根據他的判斷,這種規模的凶器如果不靠胸罩支撐,肯定能耷拉下來,因為太大了。他從坐在女人對面開始,就一直擔心其中的一直**會突然調下來耷拉到前面的茶杯裡。難怪大老闆一般身邊都會有個漂亮身材好的女助手,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她和俺只談了幾句關於租房子的事情,其他的啥都沒來得及談,她剛好有個電話打進來,然後就上樓去了……她也沒有問俺,啥都沒問,職業、年齡、機關,為啥要租房子……啥都沒問,也許以後會問起這些的……」栓柱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女人的話,腦子裡回憶著今天見到王娟時的每一個細節。
「你是不是已經對她動心了?」女人盯著栓柱問道。
栓柱尷尬的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忙搖搖頭說道:「俺哪裡敢呀,那是大老闆以前的女人,俺哪敢亂想呀,沒有的,沒有的……」
女人不冷不熱的輕輕笑了笑,用那雙桃花眼掃了一眼栓柱那憨厚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道:「但他們已經離婚了,大老闆讓你照顧她,其實就是怕她一個女人過的寂寞,明白這個意思了嗎?只要她能看上你,你什麼都可以和她做的,大老闆不會怪你的。」
「啊?真的啊?」聽到這個女人的話,栓柱忍不住臉上掛起了喜出望外的神色,的確,他還真有點對那個***房東動心了,那股子味道是一般女人所沒有的。
女人看到栓柱露出的那種表情,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隨即眉頭一皺,嗓音尖銳地說道:「錯,我們的要求是讓她對你動心,而不是讓你對她動心,你要保持冷靜、高傲、要讓她離不開你……當然你要把握分寸,既要引起她對你的**,又不能輕易讓她得到,因為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而不是母狗一翹**就會上的二十多歲的莽撞少年……」說到這裡,這個看上渾身貴氣的漂亮女人忽然打住了,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過於粗俗了一點,有時自己的身份,「總之,要讓她求著你……」女人繼續說道,「別把她喂得太飽了,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不會輕易動感情,如果你喂得太飽,她有可能會另覓新歡。」
聽到女人這麼說,栓柱的腦子裡有點犯迷糊,隨即再次閃現出王娟的影子,他不得不承認,王娟真人比那天這個女人給自己看的穿著工作服的照片更美,更有女人味道,對男人更有誘惑力,他跟了鄭潔那麼長時間了,都能忍得住,但是今天面對著王娟的時候,雖然他已經極力掩飾自己,但是在那一瞬間他心裡一點自信都沒有,就像是面對著當初將他從山溝裡騙出來要私奔的曾金蘭一樣,是那種能駕馭男人的女人。
「俺覺得你們對她瞭解的不夠,也許她並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種女人……大老闆想這樣對她好,可是她也許更注重生活的品味吧?俺這樣的男人,她應該不會動心吧?」栓柱把他的不自信再次表現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第一步已經成功了,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不要被她的品味嚇到,女人在評價一道菜之前先看的是色澤,最後才是味道,今天的成功起碼說明她對你的色澤很滿意,至於味道……按照餐飲行業的慣例,只要她吃上一口就不一定退得掉了……」女人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說的話很高深莫測。
搞得栓柱一頭黑線,疑惑的說道:「大老闆到底想讓俺幹啥?達到啥目的?咋不說清楚呢,不然我總是……」
「我們有協議,不該問的千萬別問,對你有好處,你只要按照大老闆的方法步驟進行就對了……其實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好差事,難道不死嗎?反正不用你做其他什麼事,錢色雙收,並不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有這個運氣,你要感謝你這個人比較憨厚呢。」女人說完輕佻的伸出一根手指在栓柱的下巴上抬了一下。
栓柱有點厭惡的躲開了,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連忙壓了壓驚,然後憨厚的笑著,將一口煙吐向了女人的臉上。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騷的少婦一樣的貴氣女人,不怒反笑,說道:「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藐視一切而又滿腹憂鬱的樣子,我保證王娟喜歡這個調調……連我都有點心動了……」
被老闆的女助理這麼一誇,栓柱的心裡受用極了,臉上掛著憨笑,不好意思的直撓頭。
看到栓柱那個憨厚老實的樣子,女人看得出算是選對了這個傢伙,現在很多寂寞少婦就是喜歡這種身上帶著點純真本色的小男人,而這傢伙那種憨厚的笑容顯得是那麼的純真,就像是大孩子一樣,連她看了都有點心動,更別說那健碩的身體了,尤其是那手臂上一道一道的肌肉,看得她心裡都直發癢。
「這鬼天氣,都這麼晚了,怎麼還這麼熱呢。」女人斜著身子靠在籐椅上,一邊輕輕用手朝領口裡扇動,一邊漫不經心的發著牢騷。
栓柱的眼神又不忍不住悄悄移向了坐在對面的這個少婦一樣的貴氣女人的胸前,只見隨著她手掌的輕輕扇動,那領口絲綢質地的布料就輕輕晃動,遮掩在裡面的少半個雪白的肉球就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女人似乎注意到栓柱的眼神瞄向了自己的胸前,她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傲人的胸部,嘴角泛起一抹媚笑,然後顯得若無其事的將頭扭向窗外,看著霓虹閃爍的夜色,瞧著的二郎腿換了一下姿勢,就在她的兩條腿上下疊加在一起的一瞬間,栓柱突然看見了那兩條雪白的大腿中間那抹蕾絲黑色,瞬間,就有些心神蕩漾了起來,一時間兩眼直愣愣的發起了呆。
女人用眼角的餘光斜睨了一眼栓柱,見他還在兩眼放光的盯著自己的胸部看,那傻乎乎的樣子還真讓她心裡有點癢癢的,於是,她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掃了一眼栓柱,又刻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那意思是在告訴栓柱,他的舉動全被她看見了。
當然栓柱看到女人的神情舉動後,臉上立即泛起了一片紅暈,尷尬的有點不知所措起來,越是看到這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有點害羞,女人心裡就越想嘗試一下這個傢伙到底行不行,於是,她抿了一口茶水,佯裝很類的靠在籐椅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媚態的看著栓柱,慵懶地說道:「小兄弟,你來給姐按下肩膀吧?也算是考驗一下你的能力。」
拴住連忙搖頭說道:「俺……俺不會……」
女人媚眼如絲的看著他,輕蔑的一笑,說道:「你要讓王娟對你動心,肯定必須要從各方面表現才行,你來吧,來試一下,我讓替她先試一下你的表現怎麼樣?來吧……」
栓柱看到大老闆的女助理那種媚態的樣子,心裡也有點癢癢,於是憨笑著說道:「那俺試試……可是俺弄疼了你,你可別怪俺啊。」說著話,栓柱緩緩站了起來。
女人搖搖頭,一臉嫵媚的說道:「來吧,我不會怪你的。」
於是,栓柱懷著特別激動的心情走到了女人的身後,兩隻手微微顫抖著搭在了女人裸露在外面的性感香肩上,那雪白的肩膀上只有兩條透明的帶子,然後胸部往上就是一片雪白,沒有什麼遮掩了,別說是將手搭上去了,就是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這雪白性感的香肩,就已經讓栓柱這個老光棍有點心神不寧了,當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搭在那光滑溫潤的肩膀上時,整個人甚至微微劇顫了一下。
女人怎能感覺不到這個年輕猛男的反應呢,她的臉上泛起一抹得意的媚笑,隨即身子軟軟的朝著靠椅上靠去,微微迷上了眼睛,溫柔地說道:「膽子放大一點,現在你就當我是你的女房東,你現在要盡你的能力來讓我心動,讓我主動……」
栓柱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處,神色極為尷尬,畢竟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浪的女人,雙手搭在這個***的香肩上,渾身微微顫抖著,一動不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別這麼害羞,大男人嘛,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女人微微睜開眼睛,媚眼如絲的望著正上方栓柱那尷尬臉龐,抬起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拉住了栓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沿著她性感的鎖骨處緩緩下滑,一直遊走到了自己那露出三分之一的雪白柔軟上,抓著栓柱的手輕輕按了起來,一邊按,一邊氣若游絲的說道:「對,就這樣,輕輕的揉……呃……」
***的發浪,終於時栓柱有些按耐不住,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男人的原始本能,在女人的手漸漸鬆開他的手之後,他開始慢慢的行動了起來,,在她那雪白的飽滿上溫柔的按摩了起來,那光滑的肌膚、富有彈性的手感,就像是給栓柱打了一針催情劑一樣,讓他的理智慢慢被洶湧而來的**所淹沒,就連空氣都快要燃燒了起來,他的兩隻手已經開始在女人的身上上下其手的遊走了起來,並且越來越膽大,因為他發現女人不但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反而隨著他手上動作的加劇和花樣翻新而越來越享受,那媚態的表情,那上下起伏的胸部,就好像是要從領子裡跳出來一樣,那微微帶喘的呼吸,完全撩亂了栓柱的心智,在他的眼裡,這個大老闆的女助理就像是一個蕩婦一樣,竟然一邊享受著他的撫摸,一邊主動岔開了雙腿,將裙擺撩了上去,露出了那弧度柔和的大腿根,以及那微微隆起的敏感部位,那烏黑的芳草從那蕾絲花邊的小褲衩邊沿溢出了一撮撮,那黑色的布料上似乎已經浸透了一點點,形成了半透之狀,而栓柱更為感到大開眼界的是,女人竟然主動用自己的手指隔著小褲衩輕輕的揉起了那粒敏感的小肉肉,並且瞇著眼睛,一臉陶醉的開始『嗯嗯呃呃』的發出了吟聲。
由於這是在茶樓裡,栓柱難免有點害怕,連忙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可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雙臂環抱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面門往她那飽滿的呼之欲出的雙峰上摁下去。
「別……俺不要……會被人看到的……俺不能……」栓柱這個時候一邊掙扎著,一邊小聲喊道,他可不想讓茶樓的服務員看到自己和一個飢渴的少婦在包廂裡幹那種事,再說,他很緊張,也很害怕,沒來由的害怕全文閱讀。
「放心吧,這是貴賓室,沒有我的招呼,沒人敢進來的。」女人一邊微微喘息著打消了栓柱的顧慮,一邊雙臂環抱著他的脖子,將他的面門用力拉向那道雪白的深溝……
栓柱的渾身早已經緊繃了起來,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怎能經受得住一個成熟少婦如此放浪的誘惑呢,下面早已經是堅硬如鐵,差點將褲子要戳穿一個洞了,當他的面門被少婦摁向了那兩團雪白的柔軟後,立時不再說什麼了,只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貪婪的吮吸了起來,而少婦緊抱著他脖子的手也緩緩鬆開,沿著他結實的脊背一點一點往下滑動,最終,停留在了栓柱的褲襠,隔著褲子愛不釋手的撫摸和挑逗著栓柱那早已經燃情勃發的傢伙,在她的挑撩下,栓柱感覺到全身的細胞似乎都要爆裂一樣,實在忍不住那種挑逗,從椅子後轉到前面來,直接壓了上去,用自己的嘴蓋住了美少婦那微微張開的性感朱唇,隨著她從鼻孔裡發出的一聲悠長的『嗯』聲,兩個人便緊緊抱在了一起,一邊激烈的親吻著,一邊互相的撕扯著對方的衣服,栓柱接吻的功夫實在太撇腳了,竟然都將女人給咬疼了,不過她卻很享受這樣的刺激,男人在這些事情上越是撇腳激動,反而越說明他的純情,她一邊伸手摸索著去解開了栓柱的皮帶,掏出了那滾燙堅硬的傢伙,然後將自己柔軟的小褲衩扯開,露出了那已經濕漉漉的花瓣洞,然後一隻玉手抱著栓柱的腰,一隻手引導著栓柱的鋼炮,緩緩來到了自己的花瓣洞口,還不等栓柱壓下去,自個兒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個迎挺,『噗嗤』一聲,就將栓柱的男人之物完全吞進了自己下面的那張嘴裡,與此同時一把推開栓柱,秀美緊皺,那表情既痛苦又陶醉,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聲忘乎所以的『呃……』聲,兩隻玉手在栓柱的身上胡亂的撫摸了起來,一邊撫摸,一邊喃喃地說道:「快……用力……呃……嗯……好癢……」
已經多久沒有做過這個令人感到妙不可言的美事了,當自己的男兒之物被那種溫潤緊熱的感覺包裹住的一瞬間,栓柱整個身上的肌肉就繃成了一塊,在身下少婦喘息的央求下,他開始上下起伏的晃動了起來,少婦身下那張籐椅隨著他在上面施加撞擊力而『咯吱咯吱』的發出了刺耳的響聲,混雜著他的粗喘和少婦呢喃的呻吟而在貴賓包廂裡迴盪著……
……由於栓柱太久沒有那個了,只有短短五六分鐘,他就已經感到小腹之中積蓄了一團火球,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終於在少婦一陣連綿起伏的吟聲刺激下,那團火球突然像是找到了出口一樣,『呼』一下,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尿意從身體裡面衝了出來,栓柱不由得加快的節奏,咬緊牙關說道:「俺……俺要……」
「弄進來,弄裡面,沒事,我帶環了,不會懷孕的。」已經到了的巔峰時刻的女人,根本顧不上懷不懷孕的事情了,感覺到栓柱的男兒之物在脹大,一邊劇烈的呻吟著,一邊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栓柱的腰桿,如果不是怕懷孕,所有女人都喜歡男人將那東西**進身體裡的感覺。
「啊……」栓柱一聲粗喘,渾身劇烈的顫抖了幾下,然後軟綿無力的趴在了身下女人的身上。
……良久,女人一臉滿足的將栓柱從身上推開,媚眼如絲的問道:「你多長時間沒碰女人了?」作為成熟女人,她能感覺到這不是一個經常和女人呆在一起的男人該有的反應,因為太激烈、太猛烈了。
栓柱粗紅著臉,尷尬的說道:「俺……俺沒有女人……」
女人嫵媚的瞥了一他一眼,說道:「難怪呢,這麼厲害,不過就是時間有點短。」
栓柱尷尬的低著頭不說話。
女人滿意的笑了笑,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語氣嚴肅的告訴栓柱說道:「你可給我記好了,今天我們在這裡發生的事,不能給任何說,包括我們大老闆,知道嗎?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
栓柱乖乖的點頭道:「俺……俺知道……」
女人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從身邊的籐椅上拿過自己的高檔皮包,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栓柱的手邊,低聲說道:「老闆對你第一階段的工作很滿意,這是按約定支付你的酬金,這裡面有兩萬塊錢,你完全可以拿這筆錢先讓自己變得有品位一點,其實所謂的品位更多的時候就是口袋裡的人民幣,還有一點,一定要讓你的女房東先對你東西,知道嗎?」
栓柱點了點頭,拿過那張銀行卡放進了口袋裡,站起身來說道:「還是那句話,殺人放火的事情俺可不幹,俺可不想進監獄。」
女人也站起身來,拿起身邊的高檔皮包,順手從裡面拿了兩千塊錢出來仍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栓柱一眼,媚笑道:「放心吧,等到你完成了任務,絕對可以有錢過好日的了,這點錢算是對你今天讓我感到滿意的一點酬勞,拿去買身好點的衣服穿吧……記住,隨時和我保持聯繫,別忘了,我可是你媽媽呢。」
栓柱再次瞥了女人那渾圓飽滿的**一眼,心想,俺媽可沒有你這麼壯觀的胸部。
那天晚上在西餐廳與任蘭見面後的第二天,劉海瑞就回到了區裡,這幾天,培訓結束回來後劉海瑞就在柳月的配合下抓緊時間補最近落下的工作。雖說作為一把手,按理來用不著什麼事情都非得他親力親為,完全可以交給下面人去辦,但是劉海瑞畢竟是年紀輕,欠缺工作經驗,而且也不像那些老油條那樣對工作一點也不上心,而且出於對高海平的不信任,劉海瑞並不敢將什麼事情都交給高海平去做,一來是怕自己一把手的權力放開後很難收回,二來是不相信高海平的工作能力,那老油條,玩弄女人有一套,但是幹起工作來可就另當別論了,萬一出了差錯,承擔責任的還應該是他這個一把手。
這天上午,劉海瑞正在埋頭惡補最近落下的工作,柳月突然輕輕推開了門進來,手裡捧著一份文件走到了劉海瑞的辦公桌前,說道:「主任,有份文件,你看一下。」
劉海瑞抬起頭來沖劉海瑞微笑了一下,說道:「你先放在桌上吧。」
這天中午和柳月在單位食堂吃完飯,閒來沒事,劉海瑞就早早回到了辦公室裡,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吸著,突然看到了柳月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便饒有興致的拿起來審閱,隨著他視線的逐漸下移,那雙漫不經心的眼神逐漸變得驚訝了起來,原來,這是一份關於林氏集團與西京市政府商討投資建設滻灞開發區合作事宜的文件,在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完了這份文件後,劉海瑞的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林大發那隻老狐狸,就知道這傢伙不會輕易放棄那塊地皮,現在他主動聯繫蘭姐,表露出願意將那塊地理位置特別優越、極具商業價值的地塊讓給她,是因為那老傢伙又對林氏集團旗下的林氏建設集團的地產開發進行了重新佈局,***,真是高明!
林大發雖然沒讀過什麼書,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從開採煤礦發家,這幾十年來在與政界打交道中逐漸學會了一套獨有的交流方式,從一直盤踞在榆陽市專心搞煤炭產業的時候,就已經與西京市的官場有往來,也算是給他將商業重心轉移到西京市打下了一定的基礎,來西京不過三四年時間,就已經在滻灞開發區開發建成了月亮灣項目,從一定程度上為林氏建設集團打下了名氣,而且這幾年時間,林大發與西京市委市政府的相關領導已經建立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在很多事情上,市委市政府的一些領導都會照顧林大發,就拿貸款那件事來說,還是市政府相關領導授意那家銀行行長吳世兵向林大發行個方便,但是卻因為副行長王娟的反對,而只能暫時停下來。
其實對林大發旗下的林氏建設集團來說,十個億並不算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從早年白手起家開發煤礦到現在,二十年時間,林大發的林氏集團賬面上有著豐厚的現金存款,但是往往這些高大生意的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都學會了空手套白狼——從銀行貸款,利用貸款再來賺錢,錢財便像滾雪球一樣越積越多,隨而而變的也是這些人越來越大的野心。對林大發來說,在煤炭生意上,他和後起之秀、具有『煤炭女皇』美譽的任蘭的競爭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從好不容易花血本爭取來的儲量大、埋層淺、的優質高卡黑河煤礦被劉海瑞暗中做手腳關閉後,在榆陽的煤炭版圖上,任蘭的興茂礦業已經與他的林氏礦業不相上下,加之集團旗下的幾口礦快到開採年限了,後勁不足,使得他放棄了事業重心,接住兒媳張慧家裡在河西省房地產行業上的關係,也開始涉足地產行業,想從中分一杯羹,使得林氏集團多元化發展。在煤炭產業上,林大發已經不想和任蘭競爭,但在地產行業,他從來不把任蘭看做是競爭對手,他的目標是親家張加印的北辰地產,要從北辰地產手中搶來河西省地產行業龍頭老大的寶座,所以,在林大發的第一個地產項目月亮灣的開發上,林大發可謂是費勁了心思,耗盡了心血,投資開發的一個在西京來說無論是建築質量、建築風格、人居環境、綠化、配套設施,等各方面來說都數一數二的高檔樓盤,但樓盤定價卻比同類樓盤低了百分之二十左右,以至於在開盤當天,其中一棟樓就銷售一空,一下子打響了林氏建設集團的名氣。
原本商業目光極其敏銳的林大發是將目光放在了滻灞開發區cbd核心地區的那塊地皮,在無數實力強大的競爭者中憑借自己錯綜複雜的人脈資源,從市委市政府往下,一級一級擺平了各級對這塊地皮有話語權的單位一把手,眼看不佳時日這塊地皮的各項手續就要完成時,誰知道任蘭卻橫插一刀,同樣參與到了競爭當中,更為讓林大發惱怒的是迫使自己放棄煤炭事業的劉海瑞竟然又暗中為任蘭出頭。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138看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