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亂鬥
由於這一晚是週末,酒吧裡早早已經就是人滿為患了,各色打扮的性感**的美女們三五成群的在舞池裡扭擺著年輕的身體,一個一個神頭鬼腦的飢渴男人在這些美女四周如蜜蜂一般環繞著,口哨聲、尖叫聲,摻雜在勁爆的音樂中,讓整間酒吧裡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氛最新章節。(純文字)
劉海瑞在鬼影綽綽的人群中穿梭了足足三圈,才找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韓五他們。
「來,來,劉哥來了,快坐。」
「劉哥坐,坐。」
……
見劉海瑞過來,一幫兄弟們熱情的向他打起了招呼,劉海瑞回應過後,在韓五旁邊坐下來,問他:「你小子是不是發財了啊?怎麼今天還知道請兄弟們來這喝酒呢?」
「昨晚打牌贏了萬把塊錢,就請兄弟們來喝喝酒。」韓五笑嘿嘿地說道。
「那怎麼會想到來這裡呢?這的消費可不低呀!」劉海瑞說道。
「這不是兄弟們強烈要求才來了的嘛。」韓五笑瞇瞇地說道,「來,劉哥,既然來了,咱們兄弟們一起喝一杯。」說著話,將一杯倒滿的酒送到了劉海瑞面前。
「來,兄弟們,大家乾一杯!」劉海瑞倒也不含糊,顯得很哥們義氣的端起酒杯就提議大家一起一杯。
「來,干!」
「來,來。」
……
一時間,所有兄弟們都熱情的響應著劉海瑞的號召,觥籌交錯間,一杯團圓酒就喝了下去……
一幫人一邊推杯送盞,一邊瞎扯犢子,一幫大男人之間的話題免不了要扯上女人,而此時此刻,人聲鼎沸燈光搖曳的酒吧裡,各色美女在人群間來回穿梭,在舞池中盡情舞動著超級火辣的身姿,讓酒吧裡瀰漫著一種人性最原始的放蕩氣息。
這一晚,讓劉海瑞有點失望的是到了鋼管舞表演時間,t台上,齊聚的鎂光燈下,在所有人歡呼雀躍的期盼中,走上檯子的並不是任婷,而是另外一個同樣身材火辣,容貌妖嬈的年輕姑娘,一上台,穿著露臍裝和熱褲的舞孃就直接手握晶亮的鋼管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的超高難度動作,立即引得台下一片歡呼尖叫。
「雷特們and金特們,歡迎大家來到西京最火爆的慢搖壹加壹,下面時間交給我們的韓熙美女為大家表演性感火辣的鋼管舞……oh!……喔哇……今晚由我dj柱男小剛為大家主持……舉起你們的雙手,跟著我們的節奏一起來,一二三……啪啪啪……對,就是這樣的啦……啪啪啪……盡情搖擺吧……」
韓五和一群兄弟們一看到鋼管舞表演,一個個不約而同的站起來,踮腳朝著t台上望去,並且隨著dj的鼓動又是尖叫、又是打口哨,看上去興奮異常,而劉海瑞卻沒什麼興趣,點了一支煙,百無聊賴的吸了起來,心想上次連酒吧的老闆『金錢豹』都沒能幫婷婷從孫毛毛那裡討回公道,或許是怕在這裡再被那個孫毛毛找茬,婷婷才不再這裡跳舞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在舞池的**女人們中穿梭的黃毛,一不留神突然看到劉海瑞這一幫人,立即悄悄溜到了酒吧外面,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孫毛毛:「孫哥,那姓劉的小子在酒吧裡呢。」
「什麼?」電話裡孫毛毛一聽到手下的小痞子匯報了這個消息,立即顯得很驚訝,「幾個人?」
「不到十個人吧。」黃毛匯報道。
「***,你給我在那等著,老子這就帶人過去。」孫毛毛交給黃毛一個任務後就掛了電話。
這傢伙之所以要找劉海瑞,一來是因為上次在香格里拉,有金露露那個省委書記的千金給他撐腰,讓孫毛毛和他老子孫昌盛吃了敗仗,一向性格好強欺軟怕硬的孫毛毛怎麼能嚥下這口氣呢,二來是孫毛毛這貨一直覬覦之前在酒吧裡跳舞的任婷,那次就是因為任婷才與劉海瑞結下樑子的,無奈那次人少身手弱而吃了虧,一直想報仇而未能報的了,在乾爹市公安局張副局長告訴孫毛毛會派一個身手不凡的部下協助他報仇後,孫毛毛就一直在打聽劉海瑞的下落,但是一直沒打聽到。
這是一種自尊心在作祟,男人的自尊心,雖然這種自尊心已經扭曲到了可憐的地步,但不可否認它作用的強悍。更何況孫毛毛得到的小道消息是任婷已經被劉海瑞給拱了。
當孫毛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恰恰是他老子孫昌盛讓他不要再糾纏這件事。原本是準備處心積慮的謀劃一下,考慮一下事態的嚴重性和可能引發的後果,但如今孫毛毛覺得劉海瑞拱了任婷就是上了他的女人,就有一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感覺,他還考慮個鳥啊!
就像『金錢豹』時候告訴旗下酒吧總管的那樣,孫毛毛這貨是個豬腦袋,仗著有在市裡當領導的老子撐腰,豬腦子就不會轉完了,而且發起狠來更是一根筋。對於孫毛毛這個性格缺陷,,在道上混了一輩子的金錢豹把握的很到位,明白這貨遲早要吃大虧的。
突然接到手下匯報到了劉海瑞的行蹤後,孫毛毛真是覺得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掛掉黃毛的電話,就開始打電話召集人了。這個性格暴戾的傢伙竟然不顧一切的拉起了近兩百名混子,乘坐幾十輛車氣勢洶洶的殺向了『壹加壹』
打群架砸場子,這不是大混子會做的事情,只有這些街頭小混混腦袋一熱、一擁而上才會做。孫毛毛憑借自己有人撐腰,就憑著著一股子魔氣,他才在林碑區混出了一個僅次於『金錢豹』的名頭,使得別的混子不敢惹他,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怕這貨因為有靠山而可以不計代價、不計後果的瘋狂。
而且孫毛毛有他瘋狂的本錢!帶著大批混混砸了場子,又能怎樣?報警?市局副局長這貨的乾爹,報警根本無濟於事的。
這一次,為了教訓劉海瑞,孫毛毛再度瘋狂,並且將那瘋狂的特質發揮到了琳琳極致。
先是在孫毛毛掛職高層幹部的一家公司總部的廣場陸續集合,然後從那邊驅車到了林碑區,在從林碑區到『壹加壹』酒吧所在地,幾十輛汽車浩浩蕩蕩呼嘯張揚,幾乎無人敢擋。有些車輛還是敞篷車,裡面的傢伙一個個精壯彪悍、袒胸露背,手持棍棒馬刀吆五喝六。
作為市局的下屬單位,交警隊鐵定也不會阻攔,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是,這貨混子如同一股流竄的悍匪,肆無忌憚的嚎叫著朝著『壹加壹』而去……
在林碑區地下世界,一般的混混都有這樣一個結論:跟著『金錢豹』混最安全,因為金錢豹不張揚;跟著孫毛毛混,那純粹就是瞎混,最大的好處就是爽!打架不用考慮後果,抄起傢伙就可勁兒砸,砸出個天翻地覆,不到24小時,因為孫毛毛的關係,局子鐵定放人。
所以,別的大混子手底下的小弟即便不老實,也不會這麼瘋狂的,大哥的性格,決定了團隊的風格。
而在『壹加壹』這邊,劉海瑞也不是吃素的,自從得罪了孫毛毛,特別是他知道那次跟著金露露去和孫家父子談判,讓這貨臉上很掛不住,遲早要出事的,山雨欲來風滿樓,憑借他很靈敏的嗅覺,很快意識到有事情要發生。放下酒杯,就鄭重其事地湊到正在叫喊著喝酒的韓五耳邊小聲說道:「五子,我感覺今晚有事情要發生,上次那個孫毛毛估計會來找茬,你找點弟兄們過來,怎麼樣?」
作為混子,韓五最喜歡幹這事了,也不問別的,就點著頭,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當著四周的人大聲喊道:「喂!黑狗啊,給哥立馬召集弟兄們抄傢伙來『壹加壹』酒吧,哥被堵了。」
「五哥,是哪個混蛋敢這麼放肆呀?」
「一個叫孫毛毛的,你快點給老子叫人。」韓五在電話裡顯得十萬火急地說道。
「原來是那個傢伙,林碑區的混子,好,我這就叫兄弟們。」說著話,電話就掛斷了。
韓五這幫混子本身沒在林碑區混,而是在新城區混,在西京,有兩個地方的混子最牛逼,一個是林碑區,一個就是新城區,而新城區與林碑區的混子向來是水火不相往來的,兩派人見面後肯定是殺的分外眼紅。
話說韓五的這個手下黑狗,平時就是個游手好閒的小混子,在接韓五這個電話之前,黑狗剛好一直在孫毛毛掛職的那個公司總部不遠處瞎溜躂,一會坐在茶社裡,一會又去小飯店,一會兒又到了小燒烤攤,總之和兩個要好的兄弟丟二郎當像個無業遊民一樣,就在半個多小時前,他們看到了前面小廣場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車、以及越來越多的混子,但是沒有收到什麼消息,所以就沒怎麼關注。
就在接到韓五的電話之後,黑狗才突然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立即打電話從新城區召集這一派的混子們,並且吩咐小弟們沿路注意觀察孫毛毛這幫人的動向。
「哥,孫毛毛集結了,接近……嗯,二百人吧。」黑狗在辦了韓五交代的事情後叼著根煙笑道,「刺激不?要不我衝過去亂打一氣,然後搶輛車跑路?」
靠!一個人打兩百人,你當自己是戰神啊!
劉海瑞讓韓五阻止了這貨瘋狂的念頭,說道:「觀察一下,有熱武器嗎?」
要是旁人聽到這番對話,即便是大混子也會被嚇得不行,熱武器是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拿著ak47或雷明頓橫掃?誰敢啊?真正的黑社會並不是香港警匪片裡演的那樣,那是向國家機器挑戰、示威,別說是孫毛毛的乾爹是公安局副局了,即便是公安部部長也保不住他了,隨之而來的肯定是被這座機器碾壓的粉身碎骨全文閱讀。[`.小說`]
黑狗笑了笑:「應該沒有,至少看不出有這個跡象,哥你也太瞧得起這些狗崽子們了,這些混子算個球呀。」
「嗯,那就讓他們來,最多是大不了打場群架,誰怕誰啊。」韓五說道,「你小子也趕緊來『壹加壹』酒吧這裡來,老子跟這些狗崽子們再劃個道兒。」
一聽到打架地點在壹加壹酒吧,黑狗樂了,嘴裡的煙**『呸』一聲吐出了老遠,小咧咧的說道:「來啦。」當即揮手喊停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才發現這輛車開的賊慢,黑狗有點急了,愣是讓出租車司機滾到一邊,自己親自駕駛。於是,這輛破舊的逼養的(byd)搖身一變成了千里馬,在路上開的風馳電掣,出租車司機在一旁被嚇得臉色慘白,欲哭無淚,偏偏又不敢得罪這近乎瘋瘋癲癲的黑狗。
「哥,咱們又闖紅燈了!」
「親哥,我這車都開了十五萬公里了,您這麼開會散架的!」
「爺,打車的錢我不要了行不……」
……
黑狗才不管,如今大混戰一觸即發,耽誤了這種機會,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其實從骨子裡來看,黑狗這種一直窩在新城區的混混要比孫毛毛更封魔,更肆無忌憚,一直以來新城區的混子被林碑區的混子壓著,今天黑狗想通過這一戰為新城區的混子們正名。
黑狗一路飛奔,足足比孫毛毛他們提前了十幾分鐘到達『壹加壹』酒吧。當下了車之後,這才扭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司機,笑瞇瞇的招呼已經等在門口一幫兄弟裡的一個,吩咐道:「給這個兄弟給五百塊錢。」出租車司機原本覺得這回是遇到了這樣一個**的傢伙,車錢鐵定是沒了,他也不敢要,沒想到這傢伙出了奇的地方,一伸手就是五百,雖然拿的是別人的錢,但終究是給了他。
「哥,啥時候再用車您給咱打個電話,哪怕我在日本都得把車開回來。」出租車司機樂了。
黑狗點了支煙,罵了句「沒出息」帶著兄弟們揚長而去。
這就是黑狗,韓五的拜把子兄弟,性情烈如火,從不怕任何事情,也從不欺負任何弱小。
走到了『壹加壹』酒吧正門前的廊簷下,黑狗滿意的看了看門前的佈防。『壹加壹』酒吧的門面是稍微凹進去一點的,因為前面有一個小平台廣場,當然這平台很淺,只有十米不到。沿著平台往下六部台階,就是寬闊的大馬路的人行道。至於來這裡玩耍的客人,車輛都停在一旁的小型停車場。
在這個小平台上,劉海瑞怕在酒吧裡打架太不給『金錢豹』面子,就在酒吧外擺起了陣勢,此時他正在安排人手,韓五給黑狗和一幫兄弟們作了介紹,然後在劉海瑞的吩咐下,沒人就帶了十來個兄弟站在兩邊,中間台階位置是得知有一場火並後酒吧裡派來保護門面的十多個保安。雖然和孫毛毛的近二百人沒法比,但三十多人排成一排依舊氣場十足。路過的行人悄悄遠離了點,有些膽小的甚至從人行道走到了自行車道上,至於一些膽大的、好事的,則遠遠的觀望,想看看究竟要出什麼事兒。
店外馬路上的人注意了,當然酒吧裡面的客人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有些膽小的客人提前跑路了,因為這些經常逛夜場的人知道,這種形式肯定是要發生大規模鬥毆事件。而一些膽子大的則聽了酒吧經理的話,他在裡面說了句話——只要在壹加壹裡面,就是安全的,不用擔心!大家繼續玩!
這些客人們聽到了經理這麼輕描淡寫,而且又看了看門外整齊劃一的十多個身穿制服手拿盾牌和警棍的保安,心道這事兒靠譜。三十多個精壯的漢子呢,絕對不會有事。於是那些沒走的客人們乾脆也就不跳舞了,一個個站在門口裡面的位置看熱鬧。
但是,隨後上演的一幕,讓這些自以為是的膽大的客人們心驚肉跳了!
三輛、五輛、十輛、二十輛、三十輛……汽車像蝗蟲一樣停在了大馬路對面,下來的傢伙們黑壓壓一片,如同烏雲壓頂一樣,這陣勢……兩百人差不多吧!
而且這些傢伙們不是光著膀子就是奇裝異服,個個手持棍棒馬刀,一個個如同凶神惡煞一般。
兩百悍匪對三十人,這陣勢看上去有點玄乎……
那些覺得自己膽大的客人們懵了,也都一個個叫苦不迭,心道這回算是被酒吧經理給坑了,還看個什麼熱鬧啊,一旦打出個昏天暗地,自己不要看熱鬧看的滿地找呀才好!因為那兩百人的混子隊伍,已經蜂擁而至來到了酒吧門前,站在最前面的那些混子,已經到了人行道的邊緣,再往前五六米,就會和劉海瑞這幫人短兵相接了。
看到這兩百多個凶悍的混子將路堵得嚴嚴實實,店裡的客人們都傻眼了。
「靠啊!這裡的老闆真不地道!要是早說來找事的有兩百多人,老子還看個毛熱鬧!」
「這兩百人要是衝進來,還不得見人就打啊!」一個打扮的**的女人嚇得臉色發白,見人就怕就不說了,關鍵萬一形式亂的無法收拾,將她給壓在地上『就地正法』了都不好說,一想到這些,她嚇得不輕。
「是孫哥!**,這回完蛋了,誰不知道孫哥的狠啊!」
眾人隨之議論紛紛,一種緊張的氣氛在蔓延。
這時候,大廳二樓上下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這家酒吧裡的常務經理,關鍵時刻,沒想到一個女人還真沉得住氣,也壓得,淡淡的笑容稍微緩解了緊張的氣氛,對這些客人們說:「經理既然說躲在這裡沒事兒,那就肯定沒事兒,大家別擔心,距離門口遠一點,至於今天來玩的費用,壹加壹給大家全免單——畢竟留下來的都是捧場的朋友。」
捧個毛場啊!這幾十個客人心中叫苦,還不是自己逞能或者想湊熱鬧,這才傻啦吧唧的留了下來,至於說跳舞唱歌免費,還是算了吧,都到了這時候了,傻逼才有心思繼續玩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傻逼還真出現了。只見大廳門口一個青年吊兒郎當,把嘴裡的煙**吐了出來,哼哼幽幽,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至於嘴裡頭哼出來的小調兒,五音不全,能把人給氣死。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
面對這場面,黑狗和韓五已經喜不自勝了,剛才這貨一步三搖的跑到店裡頭抄傢伙,找來找去不給力,最後找到了一根鐵管子,一米長,小雞蛋一般粗,拿在手裡頭甩了甩,剛好夠用。黑狗是韓五跟前最能打的兄弟,打起架來比韓五還狠准穩,他跟這些混子們毆鬥,需要的不是什麼刀槍劍戟,他找傢伙就一個要求,結實就行,只有劉海瑞知道,這貨真正下狠手的時候,力道究竟會有多狠。
所以,就在大批客人心神不寧的時候,這貨笑瞇瞇的哼著那首老掉牙的《甜蜜蜜》、提著鐵棍子出來了,不過同樣也只有劉海瑞知道,這貨唱的根本不是正版的《甜蜜蜜》,其實改變後的歌詞應該是:舔咪咪,你笑的舔咪咪,好像那活兒卡在唇縫裡,卡在唇逢裡……
劉海瑞暗自罵道:說你小子幸虧五音不全發音不準,要是真的吐詞清楚聲音洪亮,聽到你這個詞的女人非得被你這小給搞崩潰,但黑狗不在乎,改唱就唱,這才叫真性情。
而這時候,黑狗也真的甜蜜蜜了,手持鐵管子走到劉海瑞面前,笑道:「哥,這回陣勢不小,人也不少,咱兩打個賭不?」
「打什麼賭?」正觀察形式等著孫毛毛從後面擠出來的劉海瑞,也隨之問了句。
黑狗笑道:「咱兩猜一猜,等打完這一架之後,這鐵棍子會不會彎掉?」
劉海瑞一頭黑線:「靠……這裡是市區,你小子悠著點,別搞出了人命。」
別說酒吧裡的客人,就是平台上那些保安們也都心頭顫抖,既然做保安,而且是從應聘者中挑出來的,那麼以前至少也都是打過架的,而真正經常打架的人才會深有體會,30:200根本就不是人幹的活兒,會被虐成渣。
好在劉海瑞和韓五等人氣定神閒,還算給這些保安們打了打氣。
這時候,平台下面兩百混子已經黑壓壓擠成了一片,人頭攢動,雖然尚未得到孫毛毛的命令,但已經有些按耐不住情緒了,似乎稍有一個火星,就能引爆這枚重磅炸彈。
但人群即便擁擠,中間還是像潮水一樣自動分開了一條道。孫毛毛從後面霸氣張揚的走過來,後面跟著幾個得力干將,孫毛毛梳了一個油光可鑒的大背頭,手指習慣性的扣了扣鼻子,惡狠狠地說:「劉海瑞,上次讓你得逞了,沒想到你竟然對老子的女人打主意,你活膩歪了?」
劉海瑞知道他會這麼問,當即冷笑:「老子還沒有到飢不擇食哪一步,再說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女人,如果是你上次車裡面坐的那個貨色,老子根本沒興趣。」
孫毛毛不屑一笑:「敢做不敢當的孫子,廢話少說,讓任婷婷出來說一聲,一切真相大白!」
「她不在這裡了。」劉海瑞知道說這句話出來,肯定會讓孫毛毛更加懷疑,但是,任婷真是不在這裡跳舞了,這是事實。
果然,孫毛毛那兩百人爆出了怒吼:走了?你騙鬼吧!
「跟他問個鳥,直接弄死他!」
「弄死他!」
「對,弄死他!」
底下粗狂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群悍匪般的混子這就要壓不住形式了。
孫毛毛大笑,而且是那種被人戴了綠帽之後被撞的感覺,「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兄弟們,給我打!」
一聲不和,棍棒相向。頓時,整個場面失控了,開始混亂不堪,那二百個混子揮舞著木棍、鐵棍還有馬刀之類的東西,一個個張牙舞爪的衝向了這個接近一米高的平台。
但是,這幾乎是一個攻城戰,雖然平台不是很高,但終究難以一步就跨上來,一旦要想往上爬,劉海瑞這幫人就拿著棍子狠狠地往下砸,更重要的是,這個平台也就幾十米寬,基本上是一米之內就有一個保安,太嚴密了。而對方雖然人數近兩百,偏偏擺不開陣勢,都亂紛紛的擠到了一起。
佔盡了地理優勢,那些混子們還真衝不上來。
三是對二百,其實說到底等於三十對三十。
面對這種場面,劉海瑞並未直接出手,他是個機關單位的領導,要是連領導都要親自去打架,那還當領導幹什麼!
如今,場面上打的最歡暢的就是黑狗了,這貨守在那寬寬的台階邊,因為這裡是最容易內人衝上來的地方。一個又一個的混子衝過來,但卻被這傢伙的鋼管子一個又一個的砸暈。身邊十來個酒吧裡的保安一開始還嚇得不行,到最後反倒被黑狗帶出了一股強悍的精氣神。因為黑狗太猛了,這種猛人給他們帶來的視覺衝擊,足以大大托升他們的戰鬥意志。
打架,打得就是氣勢,一旦打出了氣勢,爆發出的能量是難以置信的。
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混子被韓五的拜把兄弟黑狗給砸暈了,一個個翻滾到台階下面。關鍵是黑狗這經常打架的力道拿捏的很準,每一次必然斷骨頭,而且,每一次都只是一擊!這種高效率的傷敵效果,讓對方損失很大。這個時候,劉海瑞則大馬金刀的坐在台階上面點了一支煙軟中華抽了起來,毫不在意的看著這場廝戰。
對於這些保安的實力,劉海瑞並是很滿意,但也不能要求太多,畢竟都是些平常的小青年。不過又不是自己的人,他也管不著。
就在劉海瑞想著事情的時候,亂戰之中『嗖』的一下子飛出了一個鐵棍子,直接砸在了壹加壹酒吧的落地玻璃窗上,光噹一聲脆響,十幾平方米的巨大玻璃被砸碎,地面上一片狼藉。
酒吧內,那些客人們早就遠離了玻璃,倒是沒有受傷的,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一些年輕的女客人本來就高度緊張,甚至忍不住『啊』的喊了出來。
而門口的劉海瑞卻轉過頭來笑了笑:「沒事,大家別走出來就行。」
劉海瑞有這個自信,雖然說表面上他沒有親自參與鬥毆、好像在擺老闆的譜兒,而實際上他要做最後一道防線,萬一有漏網的衝過來,他要把人打出去,不能讓這場鬥毆對壹加壹的影響太大,要不然得罪了『金錢豹』,他也不好交代。
這個活兒看似清閒,可以單真的有人衝過來,當即就是最艱難的一個崗位。正所謂兵敗如山倒,一旦有人從前面的防線中突破,隨即就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如江河決口。
如今,看到了劉海瑞的淡定從容,店裡的可門人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人家劉海瑞是這幫人的老大,都坐在門口當門神,而另一個酒吧裡的美女常務經理則在店裡面陪著大家,兩個人都不怕,大家也不再那麼惴惴不安了。
但是實際上,這個美女常務經理很怕,只不過是見過了不少亂場面,才做出了比平常女人堅定的多的神態。
此時,平台下依舊亂紛紛的,棍棒飛舞。孫毛毛帶來的那些混子少了很多,而劉海瑞這幫人裡受傷的只有七八個。
正是這七八個受傷的人,使得那道防線出現了一個個的空缺,所以漸漸被撕裂出了一道縫隙。終於,孫毛毛手下有人爬上了那個平台。
雖然爬上來的那些,都被黑狗和韓五匆忙打了下去,但形勢已經有點不穩了。
對面的大馬路上,早就沒有車輛通過了。孫毛毛則和自己的幾個得力干將站在人群最後面貌似淡定,實際心焦。如今他們損失了七八十個人,竟然連對方的陣勢都衝擊不開,假如這次要是吃了敗仗,那孫毛毛在西京市地下圈的名聲會大大受損。
「哼,只要上了那個平台,咱們剩下百十個弟兄一樣橫掃了他們,把這群人給弄死!」一個得力干將說著,但又對孫毛毛說:「不過他們中間那個拿鐵管子的傢伙,還真是個狠角色,出手狠啊,而且是一棍子撂倒一個!」
他說的就是黑狗,而黑狗即便是在新城區也是籍籍無名,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一尊狠人。
而另一個得力干將則陰冷的笑道:「再猛也架不住人多,讓他先樂呵呵,一會兒趁亂徹底廢了那***!這種玩意兒不能留,否則會給孫哥帶來麻煩。瞧,上去好幾個了!」
正說著呢,孫毛毛的人已經衝到了平台上五六個人了,黑狗和韓五趕緊回身,每個人對付兩三個。
而在酒吧門口的劉海瑞,自然更加清楚的意識到陣勢有點招架不住了,大體判斷了一下,猛地嚎了一聲:「黑狗,殺出去!」
黑狗一聽背後的劉海瑞發話了,哈哈大笑,他就等著這一句呢,如今讓他站在台階前當門神,讓他覺得自己是大材小用,他早就想衝下去了,就是劉海瑞沒發話而已!
現在劉海瑞發話了,黑狗大喜過望,對著身邊的兄弟們一吼:「你們好好打,老子去去就來,哈哈!」
說著話,這個漢子竟然高高躍起像是一隻展翅大鵬,直接撲向了台下那群密密麻麻的裙子中。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因為在常人看來,黑狗這樣做無疑是廁所裡點燈——找死!
黑狗當然不是找死,下面那些混子看到頭上有人跳了下來,生怕被黑狗一腳踩到,不自覺的向外挪了挪。他們都等著黑狗一落地,大家就衝上去來一個五馬分屍。
但是,當黑狗的腳尖剛剛觸地的時候,這傢伙竟然蜻蜓點水一般,再度躍起,如餓狼撲食一般向前一個猛衝!伸手顯得矯健無比。
那些混子們完全還沒反應過來,黑狗手中的鐵管子已經橫著猛砸,這一記橫掃千軍,竟然把面前四五個混子一口氣掃在了地上,也給黑狗掃出了一個稍顯寬敞的空間!
這一招的威力,當即顯出了黑狗高人一籌的實力。
而這個時候的黑狗當然不會停手,但也不會那麼迅疾衝刺。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就像是一台絞肉機,在上百混子這塊大肉的核心部位瘋狂攪動。
「打!給我打!打死這個死瘸子!」遠處的孫毛毛一驚,連忙揮舞著胳膊下令。因為孫毛毛隱約感覺到,這個傢伙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難道他是想擒賊先擒王?難怪剛才這傢伙對著他莫名的那麼一笑,這讓孫毛毛感到了一股沒來由的恐懼。
那些愣神的混子們一聽孫毛毛髮話了,頓時像潮水一般湧了過來,瘋狂湧向了黑狗,手中的棍棒馬刀雨點般砸了過去,氣勢無比可怕。
而黑狗並不慌張,手中的鐵管子依舊精準出擊,仍然是一下撂倒一個,勢如破竹,勢不可擋!
而此時,隨著越來越多的混混湧向了黑狗,平台上的兄弟們壓力就小了許多。原本岌岌可危的防線經過了稍微的整頓,再次安穩了下來。這些兄弟們一邊打擊著衝過來的混子,一邊不時的觀望著下面的形勢,心道:這個狗哥也太猛了,猛的不像話,不像人。而黑狗可以說是這幫兄弟中的呂布,他離奇的威猛也帶給了兄弟們更多的底氣和信心。
在酒吧門口坐著的劉海瑞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他不擔心黑狗,只是怕出現意外。假如黑狗一旦有什麼危險,那他就有點對不住了。
直到足足看了半分鐘,劉海瑞才淡淡的一笑,心想這黑狗真***太厲害了,是他見過的單打獨鬥能力最牛逼的傢伙!
此時的黑狗就像是輛坦克,瘋狂推進,不管前面是誰,都會將之徹底碾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滾!」
「滾!」
「滾!」
黑狗每吼一聲『滾』,手中的鐵棍就砸出一次,每一次都會放倒一個混子。不但出手角度極其刁鑽,力道極其狠辣,更重要的是防備嚴密。哪怕後面有混子偷襲,他也似乎背上長眼一樣,猛然出擊,將對手一擊放倒。
偶爾有棍棒馬刀和黑狗的鐵棍子碰在一起,也會當即被磕飛,一點懸念也沒有。
而每一個被他放倒的混子,清一色的頃刻間失去了戰鬥力,一個個蜷縮在地上打滾裝死,。漸漸地,痛苦哀嚎的混子越來越多,十個、二十個……四十個……這個數目在不斷的增加。
在劉海瑞和韓五這幫兄弟們眼中,這個黑狗簡直就是戰神,所向披靡勢不可擋。
在孫毛毛一方看來,黑狗就是一尊殺神,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一個人打翻了幾十個人,哪來的這麼一個凶狠的傢伙!不遠處的孫毛毛臉色劇變,目視身邊的得力干將,問道:「你們三個,能擋住這個傢伙嗎?」
這三個傢伙是孫毛毛的得力干將,向來在林碑區也是牛逼哄哄的,當初也是跟著孫毛毛打出了名堂,才成為這個紈褲官二代的得力干將。但是這一回,這三個傢伙真有點怯場了,甚至是當孫子的感覺。面對黑狗,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不可一世的氣勢了。
但是一貫的高傲和目中無人,也沒辦法讓這三個人當著衣食父母孫毛毛的面向黑狗低下頭。稍微的猶豫了片刻,其中一個嚥了口唾沫說道:「差不多吧……不太清楚。」
但是,孫毛毛能不瞭解這三個得力干將嗎?這三個貨要是有一份本事,恨不得能說有十分能耐,如今突然這麼『謙虛』,肯定是有點怯場了!
你們沒底氣,老子更沒底氣。孫毛毛心裡狠狠地說道,咂了咂嘴吧,猶豫著是不是要返回車裡面,假如有緊急情況,也好提前撤走,丟面子雖然難看,但還不是最要命的,要是把半條命丟在這裡,就真悲劇了!
而這個時候,黑狗已經獨自放倒了五六十個混子,這一戰,黑狗在西京地下世界肯定聲名鵲起,多少小混子,最崇拜的就是這樣的又能打又不怕死的傢伙。
黑狗是人不是神,一個人面對上百個混子的圍攻,後背上終究還是被棍子砸了幾次,但是這傢伙就好像是鐵打的一樣,根本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偷襲成功的那幾個混子,每人被他補上了一管子,有個傢伙的兩肩鎖骨都被砸斷了。
一路顛簸前行,背後是數不清的倒地之人,以及數不清的血跡斑斑,手中的鐵管子上下翻舞,但翻舞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為對方已經被嚇破了膽,哪怕孫毛毛吼叫著,不少混子也不敢上來了。老大的命令重要,難道自己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衝上去的越來越少,敢於圍攻黑狗的同樣也越來越少,更多的混子選擇的退卻後退,遠遠觀望。一直以來,孫毛毛的人在林碑區地下世界是數一數二的凶悍,但這回被打孬了,強盜遇到賊祖宗,他們這回遇到了更猛的。
孫毛毛看到形勢不妙,當即毫不猶豫的轉身向著自己那輛寶馬車逃竄,同時高呼一聲「打!給老子打!」但喊著話,自己卻逃命了。
孫毛毛本以為自己下了這個命令之後,剩下的幾十個手下會一擁而上,至少把黑狗阻擋一段時間,但哪知道那些小弟們都沒敢動,等於把自己的老大白白送給了黑狗!
孫毛毛一邊往回疾走,一邊暗恨自己的小弟們不爭氣,沒膽子,以前欺負弱小的時候,這些傢伙不是都很囂張嗎!孫毛毛直接跑上了自己的寶馬車,指揮著緊跟隨著自己的黃毛趕緊開車。
但是黃毛還沒有坐上駕駛座,黑狗就來到了車旁邊,黃毛緊張的一看,吼了句:「老二、老三,快,快攔住……呃!」
但是話還沒喊完,只見黃毛就被黑狗一管子砸暈了。這個黃毛可以說是孫毛毛身邊最凶殘的一個傢伙,竟然被黑狗一鐵管子砸斷了一根肋骨,倒地無法起來。
孫毛毛的幾個得力干將被黑狗乾淨利索的掀翻在地,然後靠近了那輛寶馬車,獰笑一聲,手中的鐵管隔著寶馬車的玻璃狠狠直接戳下去,嘩啦一聲,車窗玻璃隨即破成了碎片。黑狗看著已經沾滿了血的鐵管子,笑瞇瞇的趴在了車窗上,衝著裡面已經臉色煞白的孫毛毛道:「孫毛毛,孫哥?孫爺?……強你媽的比,下來!」
雖然孫毛毛的崛起是得益於老子的官位和乾爹的庇護,但是作為經常在道上混的傢伙,膽子自然比常人的膽子要大一些。而且他生性凶悍囂張,一貫的目中無人。剛才想逃是擔心受傷,而現在既然已經走不了了,那就不如顯得大氣一點,不然的話,就會被這些兄弟們笑話。
孫毛毛冷哼著打開了車門,一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樣子,大哥就是大哥,挨打的時候也有個派頭。
只不過剛剛下車,就被黑狗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王八蛋,裝什麼比!」孫毛毛油亮的大背頭被一下子打凌亂了,比孫毛毛的心裡還要凌亂不堪。
「小***,你等著……」孫毛毛不甘示弱。
但還不等他罵完,黑狗又是一巴掌,這回力道更大了,直接將孫毛毛拍了個趔趄,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不好使了。這次激怒了孫毛毛,這還是頭一遭有人敢這樣對自己,惱羞成怒的衝著黑狗吼道:「你等著,老子早晚廢了你!廢了你!王八蛋……」
但話依舊沒有說完,黑狗又是一巴掌,這回是徹底拍暈了他,而且,黑狗一把拽住孫毛毛的衣領,如同拖死狗一樣在地上拖著!
短短幾十米的路程,簡直就像是一次霸氣張揚的市委,在孫毛毛所有小弟面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朝著劉海瑞所在的那個平台走去。
一時間,所有在場的人目瞪口呆,偏偏沒有誰敢上去幫一把,大部門混子被孫毛毛剛才的拋棄行為搞得有點心寒,偶爾個別的死忠跟隨者則不敢招惹黑狗,同時又擔心孫毛毛成為黑狗的人質,一個個都一動不動的目送著自己的大哥被拖上了那個平台!
孫毛毛醒了,發現自己被當成了一條死狗,他想掙扎一下,但渾身沒有力氣,奮起全身的力氣一次扭動,被黑狗強健的手臂一次抖動,就卸去了他的徒勞掙扎,而且就是這簡單的一次抖動,讓他身體更狠的撞在台階的稜角上,腰桿子上一陣生疼。
「啪!」黑狗將孫毛毛一下子扔在了地上,不屑一顧的一腳踩下去,讓孫毛毛一動不能動。孫毛毛覺得,自己脖子上似乎被放置了一個千斤閘,力道加大一份就能將他憋死。
一個人扭轉了場面上的局勢,這讓劉海瑞覺得很意外,他冷笑著瞧了瞧左臉緊貼著地面的孫毛毛,又環顧了一眼四周,只見那些混子們一個個不再言語,場面出奇的冷靜。
而在『壹加壹』酒吧的大門口,所有的客人都喘了一口氣,終於安全了,真沒想到,對方二百多個人,竟然被一個人就收拾了,而且如此的乾淨利索!
當然,這些客人們都明白劉海瑞為什麼會說讓大家不要怕呢,原來是有底氣的。
寂靜的現場,劉海瑞渾厚的聲音響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孫毛毛這個狗東西仗著他老子是當官的,帶著兩百人來要挑事,那老子就只有叫兄弟們過來等著了,老子不怕事,也不怕你那個在公安局裡當領導的狗屁乾爹!」
孫毛毛此時信了,他終於意識到,劉海瑞真是個敢作敢為的膽大包天的傢伙,和這個傢伙結樑子,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一直以來,仗著自己有後台,沒人敢跟孫毛毛死磕,但是這一回,孫毛毛遇到了更加瘋狂的傢伙,一個是黑狗,一個是劉海瑞,當然還有韓五,也不賴。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誰,都在認真的聆聽著劉海瑞的話,似乎是在聽領導訓示一樣。
「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老子再化一條道。」劉海瑞大聲說,如同訓斥,「從今天起,從現在起,孫毛毛你要是服氣老子,那就不要再想找著老子報仇,也不要來騷擾我乾妹妹任婷了。果你小子不服氣,那就再儘管放馬過來!」
說到最後,劉海瑞冷笑著微微扭頭,看向了身邊的黑狗,說道:「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不過也別太厲害了。」
黑狗很默契,知道劉海瑞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他嘿嘿一樂,就拽起精神恢復了大半的孫毛毛,狠狠的揍了一頓這傢伙。
……
酒吧之外,大批混子們失魂落魄、渾渾噩噩,扶著孫毛毛和受傷的兄弟們落荒而逃了。
酒吧之內,一片歡騰,原本還嚇得面無血色的客人們,包括心驚膽戰的服務員們,此時都高呼了起來,特別是酒吧的保安和小姐們,不但有種危機解除之後的輕鬆,更有一種熱血沸騰的自豪感。
一些小姐和女客,都忍不住偷偷看起了劉海瑞他們這一桌的人,這時候的劉海瑞,已經不是那種少婦殺手了,而是讓酒吧裡的異性們都覺得垂涎欲滴了。
就在一劉海瑞為剛才的出手相助給一幫兄弟們敬酒的時候,突然狂野小美女金露露一溜煙從人群中跑出來,抱著劉海瑞的臉就是一口,火辣辣的熱情。劉海瑞一時間石化了,一幫兄弟們也愣頭愣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狂野小美女。劉海瑞更是懷著一種緊張的心情,緩緩扭過頭去,這才看見原來是金露露,他心裡還暗自想著是不是有哪個美女看上自己了呢。
「露露,你怎麼在這啊?」劉海瑞一時間驚訝不已的衝著她問道。
「我剛才開車路過呢,看這裡圍得水洩不通,誰知道竟然看到海瑞哥你和孫毛毛那個孫子了。」金露露笑嘻嘻的說著,原來就在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金露露恰巧開車路過,車子被遠遠堵住了,看到前面圍得水洩不通,下車擠進人群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兩撥人打架,而且還都是她認識的人,一旁是孫毛毛那孫子,一幫是救過她的劉海瑞,雖然看到場面上雙方人數相差太過懸殊,但是看到劉海瑞那個氣定神閒的樣子,這小美女就沒怎麼擔心他,反而氣定神閒的站在人群之外看起了場面上的走勢。果然,一番較量下來,孫毛毛那個孫子和那幫小痞子被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了。她原本想衝上去找劉海瑞的,但當孫毛毛那幫人落荒而逃後,酒吧門口就亂哄哄一片,等她停好車再來的時候,就已經找不見劉海瑞他們了,她想他們肯定會進酒吧喝酒慶祝一番,於是就溜進了酒吧來,在人頭攢動的酒吧裡轉悠了一圈後,才找到了劉海瑞這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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