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人就是張慧猜想的人,劉海瑞,原來在何麗萍上樓之後,他也為了能再見見張慧,索性就走出辦公室,站在這出進辦公綜合樓的必經之地等著張慧從鄭禿驢那裡辦完事下來,在這裡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這才聽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隨著這『咚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便好奇的轉過了身去,就看見了張慧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她也正站在原地,臉上掛著思考的表情。
自從上一次兩人見面,到現在差不多有好幾個月再沒見過了,很久不見,再次相遇,劉海瑞發現張慧這個少婦真是變得越來越迷人了,一頭秀髮烏黑發亮,盤在腦後,令她散發出一種俱佳少婦的味道,但這身打扮,黑色真絲寬鬆襯衫,富有彈性的墨綠色裹臀短裙,肉色**,黑色細跟高跟鞋,讓她又充滿了一種白領麗人的風韻,加上這白皙光滑的鵝蛋臉,以及點綴在上的精緻五官,特別是那雙細長的鳳眼,讓她整個人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迷人韻味,而且比起幾個月之前,張慧的身材更加豐腴,尤其是臀部的飽和度更加明顯,真是呈一種真正的s形曲線身材,簡直是火辣誘人,看到這第一眼,就讓人的腎上腺激素情不自禁的急速分泌。
「怎麼,這麼看著我是不認識了嗎?」見劉海瑞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張慧的臉上綻開了迷人的微笑,一邊朝劉海瑞走了過來,一邊最先打破僵局說道。
「怎麼會不認識呢,這不是張姐姐嘛。」劉海瑞又發揮了自己的嘴上功夫,立刻衝著張慧甜言蜜語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張慧走上前來,站在劉海瑞面前,眼神嫵媚的上下打量著劉海瑞,發現幾個月不見,劉海瑞也是變化了,比起以前那個臉蛋白淨,甚至連鬍子也不長的小白臉,現在的劉海瑞看上去稍微有一些滄桑,嘴巴四周彌補著一層短短的青色胡茬,充滿了一種男人的雄性之美,加上原本就有的氣質,反而顯得更加令張慧喜歡了。
「我不認識誰也不會不認識張姐你呀,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咱們也有露水情緣嘛,我要是這麼容易就把你給忘了,那豈不是太不是東西了嘛。」劉海瑞看著張慧這個白領麗人一般的少婦,又有點不正經了起來。
「你這臭小子,臭毛病還沒改啊!」見劉海瑞一上來就調戲自己,張慧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劉海瑞應答自如的說道。
「我聽你們領導說你現在陞官了,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了啊?」張慧上下打量著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充滿男人味的劉海瑞問道。
「張姐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嘛,是不是我們鄭主任告訴你的?」劉海瑞知道張慧能清楚自己現在處境的唯一途徑就是鄭禿驢了。
「沒錯,是你們領導告訴我的。」張慧仰著臉,看著劉海瑞那稍微有些憔悴的臉龐說道。
鄭禿驢呵呵的笑了笑,眨了一下眼睛,問道:「那張姐有沒有興趣去我辦公室坐一下呢?」看著變得更加討人喜歡的張慧,劉海瑞有一種想和她『再續前緣』的衝動,尤其是那臉蛋,微微帶著一點紅暈,那種嫵媚的嬌態讓他有點癡愛。
張慧若有所思了片刻,抬起右手,看了看表,說道:「那走吧,去你那瞧瞧。」
於是劉海瑞就帶著張慧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進入辦公室,劉海瑞便順手從裡面反鎖上了門。
看見劉海瑞的舉動,張慧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你反鎖了門幹嗎?」
「你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我是怕被人看見了不好。」劉海瑞笑嘿嘿的解釋著說道,接著招呼道:「張姐隨便坐吧。」說著走到飲水機旁給張慧接水。
張慧四顧著打量了一遍這間和鄭禿驢的辦公室比起來簡陋了不少的辦公室,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衝著劉海瑞說道:「沒想到你小子混得挺好的啊,在哪裡都能混開。」
劉海瑞端了一杯水走過來放在了張慧面前,在她旁邊坐下來,謙虛的說道:「混混日子而已,跟張姐你們這些幹大事的不能比。」
「你少謙虛了,才來省裡一年不到兩年時間,就當了領導了,還這麼謙虛!」張慧白了他一眼說道。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然後轉移了話題,試探著問道:「張姐今天來單位找我們領導辦什麼事了?」
知道劉海瑞和任蘭的關係不一般,任蘭來西京搞房地產,肯定是要找劉海瑞的,所以張慧也防備著劉海瑞套話,便忽悠著他說道:「也沒什麼事,今天閒著就過來和鄭主任聊了聊。」說完,便用一種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起了劉海瑞。
看見張慧這樣奇怪的打量自己,劉海瑞一時還以為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兒,低頭仔細的看了看,見沒什麼不對勁,抬起頭來笑呵呵的問道:「張姐幹嘛這樣看我呢?」
「幾個月不見,你小子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多了,有男人味兒了。」張慧誇起了劉海瑞。
第一次被女人這麼誇子自己,特別是被這種白領麗人類型的少婦誇獎自己,劉海瑞心裡甭提有多受用了,有點洋洋得意的衝著張慧問道:「怎麼個有男人味兒了?」
張慧眨了一下那雙嫵媚的大眼睛,抬起一隻玉手來,一點也不介意的摸向他的嘴邊,輕輕撫摸著他唏噓的胡茬,說道:「你看,鬍子也出來了,這才像個男人。」
劉海瑞還以為張慧為什麼這樣說呢,原來才是看到自己嘴上的鬍子這樣說了,心裡自嘲想到,要不是最近那一大堆的爛事搞得自己焦頭爛額,也不至於連鬍子也不刮的,說起這個,劉海瑞真的是感覺自己現在好像老的快了,以前一個禮拜不刮鬍子,也不怎麼上來,現在兩天不掛,就黑乎乎一邊,這個跡像是自從發現鄭潔給自己戴上了綠光閃閃的帽子以後就開始有的,他覺得自己對鄭潔真的是付出了真心,卻得到了這樣毫無人情的回報,雖然已經死心了,但是總歸是心裡受到了傷害。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擠眉弄眼的衝著張慧說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嘛。」
張慧被劉海瑞不正經的樣子逗得露出了甜滋滋的笑容,那唇紅齒白的樣子讓劉海瑞真恨不得一把摟住這個白領麗人一般的風韻少婦啃上兩口。
張慧笑了笑之後,目光如水的看著他,溫柔的問道:「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
「你猜。」劉海瑞見張慧問起了他的私事,便玩起了密碼。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猜出來呢!」張慧沒好氣的說道。
說起了這個話題,劉海瑞就感覺有點沉重,一般情況下他很少會去想這個問題,他顯得有點沉重的歎了口氣,說道:「還沒呢!」
張慧一直覺得挺奇怪的,像劉海瑞這麼好的條件,找個好一點的姑娘結婚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怎麼就一直不結婚呢?於是她很不解的問道:「你說你有外形,又有正式工作,說話也風趣幽默討女人喜歡,怎麼就還不結婚呢?」
「沒合適的唄!」劉海瑞用這個理由搪塞而過。
張慧白了他一眼,明顯是不信任的表情,說道:「是你這小子眼光太高了吧?」
「也許吧。」劉海瑞呵呵的說道。
張慧瞥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想要什麼樣子的?張姐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就像張姐你這樣一模一樣的。」劉海瑞笑嘿嘿的說道。
這不是刁難人嘛,張慧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我可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坐在張慧的身邊,近在咫尺的看著這個白領麗人一樣的風韻少婦,劉海瑞真是太有感覺了,很想一把摟住這個少婦好好的重溫一下舊情,但是他沒這個膽子,一來是現在他與林家處於敵對狀態,萬一把這個少婦給上了,惹上了什麼麻煩,那太不划算了,二來是在辦公室裡,要是被何麗萍突然發現了,那豈不是因小失大,既與鄭禿驢為敵,又得罪了何麗萍,自己往後在建委的日子還怎麼過呢。
所以,劉海瑞忍住了那種難耐的衝動,只是看著這個風韻少婦過了過眼癮,隨便的聊了一會。張慧似乎也看得出劉海瑞對自己有那種想法,她何嘗不想重溫一下劉海瑞的男人威力,但現在為了弄到那塊地皮,她要一心一意服侍好鄭禿驢,絕對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劉海瑞重燃舊愛,所以,雖然兩人對彼此心裡的想法心照不宣,但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張慧在劉海瑞的辦公室裡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借口還有點事情起身離開了。看著她那s形曲線的曼妙身姿,尤其是那彈性布料的裹臀短裙,將張慧的臀部包裹的圓鼓鼓的,那弧度,那形狀,真是讓劉海瑞心動不已,一直到張慧離開了好一會,他的腦海裡還回想著變化的更加迷人的張慧的身姿和容貌,伴隨著當初在榆陽市的時候,張慧與公安局戶籍室的那個同樣姓張的少婦一起服飾他的記憶在腦海中回放著,現在想著幾年前那天家裡與張慧與公安局戶籍室那個少婦一起**的情景,劉海瑞感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有那麼輝煌的時刻,和兩個美麗少婦在家裡大玩三人遊戲,現在的他,或許是來到了西京,他對生活的目的更加明確,對事業的追求更加堅定,在這些事情上,的確沒有在榆陽市煤炭局的時候那樣有性趣了。
張慧從建委離開後,按照林大發的托付,直接前往國土局找孫局了,而劉海瑞在辦公室回想著曾經的輝煌,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答應等他,與他結婚的姑娘。那個姑娘就是趙雪,從西京回到榆陽,趙雪就一直在家裡照顧著做過大手術的母親,偶爾會給劉海瑞打個電話過來問候一下,這快兩年的時間,劉海瑞由於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工作上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他給趙雪的電話就逐漸的減少了,若不是現在突然想起她,他幾乎都快忘了多久沒有給趙雪打電話了。
於是,劉海瑞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那個久違的號碼,電話接通的很快,在電話裡劉海瑞與趙雪聊了很多,給趙雪講述他從未向任何人講述過的心聲,工作上面臨的困難,在單位的人際關係、以及對事業的規劃,除過與女人的事情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他毫無保留的說給趙雪聽。
趙雪說她會等他,只要他有一天想結婚了,她就會陪他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劉海瑞突然就抱頭痛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或許是被趙雪給感動了,或許是想到了生活中的不易,在外人看來,他或許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傢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處潛規則遍地的官場之中,每天要面對多少的勾心鬥角,他感覺那樣很累,但是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改變,即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的決心。
劉海瑞決定等到國慶節的時候回一趟榆陽,去看看趙雪,將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保持下來,儘管自己天生是個情種,但在進入煤炭局之前,由於家境落魄,又沒什麼正經工作,一直過著左右換右手的生活,但是進入煤炭局之後,劉海瑞的故事就可以寫成一部**絲逆襲的勵志小說了,加之天生具有優勢的外形條件,劉海瑞的生活徹底變得豐富多彩起來,從局長張淑芬開始,但凡那些單位裡姿色不凡的白富美們幾乎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烈艷計劃,這幾年來,劉海瑞不能說是御女無數吧,但少說也不下二十個了,幾乎每一個女人都與劉海瑞產生過或短或長的感情糾葛,但真正的沒能讓他產生那種提上褲子走人的想法就是趙雪,對於趙雪,劉海瑞一直是抱著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態度,在好幾次稍微加把勁就可以將她就地正法的情況下,他選擇了放棄,直到後來,明白了趙雪也是真的喜歡自己後,才和她發生了深入接觸,並且讓他喜出望外的是趙雪居然是個處女,居然沒有**。那一夜,當他氣喘吁吁的從趙雪身上爬起來,看到雪白的床單上染出的那多鮮艷的玫瑰,劉海瑞就決定這輩子非趙雪不娶了。儘管他愛過的女人也不少,但相對於其他女人來說,趙雪無意是最好的結婚目標。
這天上午,劉海瑞的腦海中滿是趙雪的倩影,她那不施粉黛的臉蛋清新脫俗,如同出水芙蓉一樣令他著迷,那一顰一笑,那清麗的樣子,彷彿就發生在他眼前一樣,似乎耳朵裡還縈繞著趙雪那銀鈴般的清甜笑聲。
他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呆滯的臉上綻開了癡傻的笑容,眼睛無神的看著牆壁,臉上掛著癡癡的笑容,嘴角甚至流出了兩行口水,那樣子還真是有點可笑。
直到耳朵裡傳入一聲『嘎吱』的推門聲,劉海瑞才猛然回過了神,才發現藍眉已經站在了面前,她挑起秀美,那雙黑亮的水眸瞪得大如牛眼,火紅的香唇張大老大,顯然是一副驚詫萬分的樣子,手裡端著一份盒飯。
直到劉海瑞突然發現藍眉出現在自己面前,並且這樣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有點失態了,連忙嚥了一口唾沫,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嘿嘿的笑著說道:「藍處長,你……你怎麼來啦?」
「你在想什麼呢?」藍眉這才收住了自己臉上驚訝萬分的表情,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沒……沒什麼。」劉海瑞有點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將話題引到了她身上,看著她手裡的東西問道:「藍處長,你拿著這是什麼啊?」
「盒飯,給你帶的。」藍眉說著就走上前去將手裡這份盒飯放到了劉海瑞的桌上,接著說道:「你怎麼中午又沒去食堂吃飯呢?」
「什麼?都吃飯了?」劉海瑞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說著抬起手看了一下表,有點瞠目乍舌的說道:「怎麼都快兩點了,我還以為沒下班呢。」
藍眉看見他那有點嬉皮笑臉的樣子,含笑白了他一眼,說道:「趕緊吃吧,是不是工作太多了,忙的連時間都忘了?」
「藍處長,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對我真好。」劉海瑞鄭重其事的看著藍眉,目光中閃爍著感動的光澤,鄭重其事的說道。
「人都是相互的,你不是對我也好嘛。」藍眉莞爾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貝齒。
由於性格原因,很少有人能看到藍眉這樣開懷張嘴而笑,她也很少會這樣笑,唯有偶爾和劉海瑞在一起,讓她想到一些劉海瑞不顧一切為自己做過的傻事時,那顆冰冷的心會感覺到被溫暖所包裹,才會張開嘴,笑的這麼燦爛溫馨。看到藍眉解頤一笑時這唇紅齒白的樣子,這讓劉海瑞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心裡感覺暖融融的,有一股暖流在週身流淌著。
他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藍眉,然後打開盒飯,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一份盒飯就被劉海瑞消滅的一乾二淨了。
「吃飽了沒有?」藍眉見劉海瑞這麼快就吃完了飯,便溫柔的笑著問道。
劉海瑞打了一個飽嗝,點了點頭,滿足的笑著,說道:「飽了。」
藍眉動情的笑了笑,然後臉上的笑容逐漸又消失了,顯得有點心思凝重起來。
看到她的神色發生了變化,劉海瑞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微微挑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問道:「藍處長,怎麼了?是不是那老東西又找你麻煩了?」
「沒有。」藍眉的表情顯得有點憂傷,目光如水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怎麼回事?要是那老東西要是再敢欺負你,他欺負你一次,老子就打一次,老子就不信這個老東西不怕挨打!」劉海瑞惡狠狠的以老子自居的說道。
「小劉,別,你別這樣做,我就是怕你這樣做,萬一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藍眉連忙勸阻著說道,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讓她感到有點擔心,怕鄭禿驢會查到是劉海瑞。
「我又沒出面,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是我的!」劉海瑞對五子的辦事效果顯得信心十足。
藍眉說道:「他暫時可能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他肯定會查出來的,你還是不要管我了,他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就是想……想和我……那個,還能怎麼樣呢。」藍眉說著苦笑了起來,曾經那個高傲冷艷的女人,在失去了前夫的籠罩之後,鄭禿驢現在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了,仗著手裡有她和劉海瑞的艷照,對藍眉是百般刁難和威脅,要不是為照片中的另一個當事人劉海瑞著想,藍眉是怎麼也不會屈從於他,但最終,考慮到劉海瑞的前途,藍眉還是屈從了鄭禿驢,從第一次被鄭禿驢霸王硬上弓之後,隨著老東西找她辦事的次數漸漸增多,作為一個離異女人,藍眉逐漸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也算是對劉海瑞付出了真情,一心想著只要自己的付出能換回劉海瑞的前途平坦,她甘願這樣對鄭禿驢言聽計從。
但劉海瑞不這樣想,他是一個性格要強,腦子靈活,又會耍點小聰明的男人,怎麼能看著對自己有恩的藍眉被鄭禿驢肆意玩弄呢!聽藍眉這樣說,一股醋意就湧上了心頭,只見他的表情立刻由溫柔變得鄙視起來,用那種看不起人的眼神挑眉瞅著藍眉,『哼』笑了一聲,挖苦的說道:「難道……難道『那個』還不夠欺負你嗎?」
藍眉看著劉海瑞醋意十足的樣子,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劉海瑞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一頭霧水的問道:「哪個?」
「還能是哪個?就是那個!」劉海瑞以為是藍眉裝糊塗,有點生氣的衝她說道。
「哪……哪個啊?」藍眉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問道。
劉海瑞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便乾脆說道:「就是上你。」
說完之後,見藍眉的臉上立即一片緋紅,他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太過直白了,於是緩和了語氣接著說道:「我就是不想讓那個老東西總是想那樣你!我就是要替你出頭!」
藍眉看著劉海瑞說話時那種嚴肅倔強的樣子,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一雙美麗的眸子中閃爍著晶瑩的光澤,溫言細語得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因為我愛你!」這是劉海瑞唯一能解釋自己為什麼對藍眉這麼好的原因了,他總不能說他就是兩漢好漢,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吧?雖然真正談不上愛藍眉,但和藍眉的關係,他也算是浸入了一定的感情,天生的正義感讓他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特別是像藍眉這種散發著迷人氣質的少婦,劉海瑞更是樂意為她打抱不平。
雖然藍眉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劉海瑞這句話是真心的,但是當那天他得知自己被鄭禿驢羞辱後說要幫自己出口惡氣,在她一直認為他只是氣不過說了大話,在第二天看到了鄭禿驢鼻青臉腫的樣子後,她才徹頭徹尾的相信了劉海瑞,相信他是一個可以為自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男人,這種事情甚至連她的前夫也不曾為自己做過,雖然做法有些荒唐,但卻讓她感動無比。聽到這句『因為我愛你』,藍眉的心裡一下子就柔軟了,兩行清澈的淚水奪眶而出,那是一種感動的淚水,那是一種幸福的淚水,她默默的流著淚,淚眼朦朧的注視著身邊的劉海瑞,久久不語。
看見藍眉竟然因為自己這句連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話給感動的淚流滿面的樣子,劉海瑞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成就感,心說,我的媽呀!老子隨便一句話就感動哭了,這還得了啊!他想了想,乾脆直接一把將藍眉攬入了他的懷中,緊緊摟著她,勸慰著說道:「哭什麼哭呢,藍處長,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啊!」
「我平時是什麼作風?」藍眉被劉海瑞這俏皮話給逗得破涕為笑的揚起淚眼問道。
「平時是……母夜叉!」劉海瑞仰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給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回答,在藍眉發怒之前,嗖的一下子躲到一旁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藍眉真是被劉海瑞給逗的又氣又笑,狠狠瞪著他,溫怒的說道:「你竟敢說我是母夜叉,你站住,別走!」說著站起來就朝劉海瑞衝了過去。
「母夜叉、母夜叉……」劉海瑞又衝著她喊了兩聲,然後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在辦公室裡轉著圈躲著她的追擊,覺得這個遊戲挺好玩的,兩人這樣一前一後的一邊笑著,一邊追逐著,追了一會,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的,藍眉才趁機追上了劉海瑞,一下子將他抱住,溫怒的瞪著他,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狠狠的說道:「你敢說我是母夜叉!」這時候的藍眉已經在劉海瑞的逗弄下徹底的破涕為笑,開朗了起來,眼神變得明亮,漂亮的臉頰上只剩下了斑斑淚痕。
藍眉只是輕輕的擰了一下劉海瑞,劉海瑞卻故意佯裝很疼的皺緊了眉頭大叫了一聲:「哎呦喂……」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藍眉見劉海瑞痛苦的反應,連忙抓住他的胳膊,一臉自責的問道:「你不會是真的擰痛了吧?我看看。」
劉海瑞一邊佯裝『哎呦哎呦』的叫著,一邊張開了胳膊,等著藍眉一上來,他突然壞笑著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嘿嘿的說道:「中計了吧?」
「你要幹嘛?快點鬆開!」見劉海瑞那種不懷好意的樣子,藍眉在他懷裡像征性的掙扎著說道。
「我要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嘛?」劉海瑞嘿嘿的壞笑著,低下了頭,一張大嘴印上了藍眉那紅潤的櫻桃小嘴,堵住了她的嘴後,她還在一邊推搡著一邊唔哩哇啦的說道:「不……不要……不要……快鬆開……別……」
劉海瑞趁著她說話時嘴張開的間隙,瞅準時機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這一下子立刻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只見本就反抗不怎麼強烈的藍眉,徹底的不再反抗了,兩條胳膊也主動的抱住了劉海瑞的腰,踮起了腳,伸出了那條柔軟濕滑的香舌,與劉海瑞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在兩張嘴中你來我去的抵弄纏綿著……
劉海瑞已經想不起有多長時間和這個離異的***沒有親熱了,這香軟的舌頭,這綿軟的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那兩團高聳鼓鼓的頂在自己的胸膛上,雖然是隔著幾層衣服,但那種絲絲彈性依然能夠清楚可辨,隨著她的心跳和呼吸一下一下的擠壓著劉海瑞的胸膛……
久違的接觸,重新產生了一種新鮮感,這香軟的舌頭,這美麗的面容,以及投入的神情,無一不刺激著劉海瑞的中樞神緊,令他全身的肌肉逐漸的緊繃了起來,漸漸的,他的手從她的背上移動到了她的臀部,隔著職業裝的深藍色西褲在上面撫摸著,揉捏著,那充滿彈性的手感令劉海瑞無比激動……一點一點,他將她推到了沙發旁,她很配合的雙臂環繞著劉海瑞的脖子,隨著他輕輕用了一下力,便雙臂勾著劉海瑞的脖子,與他一起倒了下去……
就在他們忘情的纏綿在一起,劉海瑞已經將藍眉的上衣解開了幾粒紐扣,在黑色鑲有蕾絲花邊的胸罩包裹下的雪白**露出了三分之一,軟乎乎、白花花,滑嫩嫩的感覺令劉海瑞立即產生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正當他就要將嘴蓋上去品嚐著對極品大肉包子的時候,他的手機在一米開外的辦公桌上奏響了音樂……
奶奶的!哪個王八蛋龜孫子啊!如此熾熱如火的氣氛中,如此忘情投入的兩個人,卻因為這從手機裡突然響起來的音樂而受到了音響,氣的劉海瑞在心裡將打電話過來的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挨個操了一邊。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劉海瑞本想佯裝沒有聽見,繼續趴在衣衫凌亂的藍眉身上挑逗她,但這個電話卻響個沒完沒了,好像如果不把這個好事攪亂就誓不罷休一樣。
劉海瑞愣了一下,又埋下頭繼續在藍眉雪白的脖子上忘情的親吻了起來,誰知藍眉卻突然「咯咯咯」的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搞得劉海瑞火熱的情緒一下子降了下去,陰著臉有點生氣的說道:「你笑什麼啊!」
「你孫子給你打電話呢。」藍眉『咯咯咯』的笑著說道。原來她是突然聽到劉海瑞的手機彩鈴聲,在這麼嚴肅火熱的氣氛中,突然響起了這麼搞笑的聲音,藍眉毫無徵兆的就被逗得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原因她才笑的,劉海瑞看見她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突然也覺得自己聽了無數遍從來沒什麼感覺的彩鈴聲居然還真是有點搞笑,於是噗嗤一聲,也控制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著,一邊衝著藍眉說道:「等一下,我看一下是誰的電話。」說著才不捨的從衣衫不整的藍眉身上起來,走上前去從辦公桌上拿了手機一看,本來喜笑顏開的臉色立即凝住了,只見他眉頭一簇,拿著手機看了半天,任憑「爺爺,您的孫子給您來電話啦」這彩鈴聲一遍又一遍的循環響著……
「怎麼了?怎麼不接電話啊?」藍眉見劉海瑞捧著電話半天沒反應,既不接,也不掛掉,就很好奇的問道。
「是李芳的電話。」劉海瑞皺著眉頭回頭沖藍眉說道,「要他們的工錢呢!」
「那怎麼辦?那個事情還沒徹底解決嗎?」藍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問道,這件事鄭禿驢交給了劉海瑞處理,具體事情處理的如何,她也不大清楚。
「怎麼能徹底解決呢,鄭禿驢也沒個解決的辦法,推諉給我,我只能忽悠李芳了,拖一天算一天。」劉海瑞無奈的說道,手機還在叫著「爺爺,您的孫子給您來電話啦。」
「那怎麼辦啊?」藍眉有點為劉海瑞擔憂起來,那個李芳的厲害藍眉雖然沒有完全領教過,但是從這件事搞得劉海瑞一籌莫展的樣子來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好惹,但是她並不知道劉海瑞擔心的是自己上過李芳,怕她到時候蠻不講理,那這件事來說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劉海瑞無奈的說道,若有所思的片刻,不耐煩的說道:「不接了,愛打一直打吧!」說著既不接電話,也不掛斷,就讓手機這樣一直響著,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了藍眉身邊,再一次將她撲倒在了沙發上,繼續在她的身上開始親吻,可是無論他怎麼去努力,怎麼去撫摸,怎麼去親吻,就是無法找到之前那種令他燃情勃發熱血沸騰的感覺。藍眉似乎也看出來劉海瑞因為這個電話受到了影響,不能完全將心思投入進來,她便盡力的配合著劉海瑞,在他身下扭動著那飽滿的身體,發出微弱的喘息聲來挑逗他的興趣,甚至是將一隻手從他的褲腰裡伸了進去,摸索著握住了他的大傢伙,上下**著,可是手腕都弄得發酸了,那東西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來。
而趴在他身上將頭埋在她的兩座玉峰上又舔又吃的劉海瑞,這個時候已經是急的滿頭大汗,那東西卻好像是脫離了大腦控制一樣,怎麼都無法硬起來,這是劉海瑞第一次感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他越是急躁,就越是沒辦法硬起來,躺在劉海瑞身下的藍眉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微微抬起頭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躺下,我用嘴幫你弄一下吧。」
哇!聽到藍眉這句話,劉海瑞真是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藍眉是一個特別注重衛生的女人,這是她第一次在事前沒有洗澡的情況下主動提出來用嘴來喚醒他的***,果然,因為藍眉的這句話,劉海瑞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樣,立刻就來了感覺,興沖沖的說道:「好啊。」然後一個翻身,躺在了沙發上,四平八叉的等著藍眉來用嘴滋潤自己的事物。
「閉上眼睛!」藍眉從沙發上做起來,見劉海瑞一臉壞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一臉期待,搞得藍眉有點不好意思了,伸手去抹了一下他的眼睛,劉海瑞這才瞇上了眼睛,緊接著,就感覺到一種綿軟、濕潤、柔軟的感覺沿著他已經微微有些矗立的事物從頭往下蔓延而去,很快,這種緊熱濕潤的感覺就完全包裹住了自己的男人雄風。果然,嘴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聽著藍眉彎腰趴在他的小腹下『吧唧吧唧』的聲響,劉海瑞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男兒本色,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事物正在迫不及待的挺立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就在劉海瑞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舒展開,正準備將藍眉放在沙發上,向她展現自己的男人雄風時,突然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如同一陣措不及防的傾盆大雨一樣,當頭從劉海瑞的頭上澆下來,將他全身燃燒的慾火直接澆滅了,那根本來已經堅硬如鐵的事物一下子就軟了。劉海瑞簡直快被氣瘋了,第一次被電話打擾了,這眼看剛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卻又有人來敲門。
操他奶奶的!劉海瑞暗自罵道,氣沖沖的扭頭衝著辦公室的門大聲喊道:「誰呀!」
「劉副處長,你開門,我知道你在!你別想給我裝孫子!快開門!」劉海瑞衝著外面質問之後,立刻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叫聲。
劉海瑞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李芳的聲音了,立刻嚇得臉色煞白,衝著臉上泛著如火紅暈,還沒回過神來的藍眉驚慌失措的小聲說道:「不好了,是李芳!」
「怎麼辦?」一聽到是李芳那個潑婦,藍眉立即驚慌失措的問道,一邊說著一邊連忙從沙發上起來慌慌張張的扣起了衣服扣子。
「別出聲。」劉海瑞衝著藍眉噓了一聲,一邊提起褲子,繫著皮帶,悄悄來到辦公室門後面準備聽一下外面的動靜。
「開門!劉海瑞,你別裝啞巴,你已經在裡面說話了,別裝你不在裡面,快點開門!」當劉海瑞將耳朵剛一貼到門板上,從外面就傳來了李芳大聲的吆喝,嚇得他大吃一驚,渾身不禁打了個哆嗦,然後扭頭衝著慌慌張張整理著衣服的藍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出聲,接著才陪著笑衝著外面應答道:「是李姐啊,我現在有點忙,你半個小時後再來找我好不好?」劉海瑞想拖延一下時間,好歹讓藍眉從這裡全身而退呀!
「不好!」誰知李芳根本不給他商量的餘地,接著在外面大力的敲打著辦公室的門吆喝道:「你快點開門,你答應今天給我答覆的,我看你是條漢子,相信了你一次,你別看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我李芳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快點開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李芳不停地拍打著門,躲在門後的劉海瑞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急的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著,強作鎮定的衝著外面賠笑說道:「李姐你先等一下啊,我現在還在談事情啊,你……你先出去轉一圈,過一會再來找我吧!」
「我出去轉一圈你早跑了,你給我開門,今天必須給我把事情解決了,快點開門!」李芳『匡匡匡』的敲打著門大聲的吆喝著。
劉海瑞聽著外面李芳那不敲開門就誓不罷休的吆喝聲,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心裡不停的叫著『奶奶的!奶奶的!』,搓著手不知所措的回頭看藍眉,見她已經穿戴整齊了,只是神色看上去有點慌慌張張,實在沒辦法了,他便走到藍眉跟前,小聲衝她說道:「藍處長,要不……要不我還是把門打開吧,打開你趕緊出去,知道不?」
藍眉一臉驚恐的看著劉海瑞,勉強的點了點頭,將微微有些凌亂的髮絲朝耳而抹了一把,整理了一下表情。劉海瑞見藍眉準備好了,這才走上前去,衝著門外笑呵呵的說道:「李姐,你看你說的,怎麼連小劉我都不相信了,我劉海瑞不是那種人的。」說著,看了一眼藍眉,見她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劉海瑞剛將門打開了一道縫隙,站在門外的李芳見門打開了,用力一推,就朝進強闖,劉海瑞被李芳突然這麼一用力,被門推的後退了兩步,李芳就闖了進來。
「李姐你推什麼推啊,我劉海瑞站起來好歹也是條漢子,怎麼會說話不算話呢!放心吧,我不會跑的!」劉海瑞打了一個蹌踉,站穩之後衝著李芳有點生氣的說道。
「你就是那種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人!」李芳來了一個殺傷力極強的開場白,說的劉海瑞立刻心裡咯登了一下,知道藍眉在場,怕引起她的猜疑,於是,不等藍眉懷疑,劉海瑞就連忙岔開話題衝著她說道:「我現在正在和我們藍處長談工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大吵大鬧影響我們工作啊!李姐,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劉海瑞想從氣勢上先把這個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方給壓倒。說著,劉海瑞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藍眉,見她幾乎是有點傻了一樣無動於衷,於是咳嗽了兩聲,藍眉這才回過了神,忙低著頭從李芳旁邊迅速的朝外走去。
「喲,原來是個藍處長關著門在辦公室裡面談工作呀!恐怕不是談工作那麼簡單吧!」李芳的目光盯在藍眉的身上,話語尖酸刻薄極了。
劉海瑞被這少婦給氣的一愣一愣的,努了努嘴,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怒氣,衝著李芳說道:「李姐,既然我打開門迎接你進來了,咱們就有事說事,別緊扯這些**蛋!」由於被李芳給氣的上了火,劉海瑞的話語中也夾雜著一些不文明用語。
「好,那我就不跟你扯這些**蛋!咱們就說正事吧!」李芳也不甘示弱的重複了一下劉海瑞的那個不文明用於,不請自坐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李姐,看樣子你今天火氣不小啊?誰惹你生氣了?我替你出氣!」劉海瑞見李芳陰著臉,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便又陪著笑臉,在她身邊坐下來,佯裝關心的問道。
「小劉,我李芳看在你也算是一條漢子,你怎麼就說話不算數呢?」李芳挑著繡眉,板著瓜子臉,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著劉海瑞,對他沒能按時處理自己的事情感到非常生氣。
「李姐,我劉海瑞什麼時候食言過了?」劉海瑞反問道。
「是誰說的三天之內給我答覆的?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不但沒有給我答覆,我剛打電話你竟然不接,我看你壓根是想翻臉不認帳吧?」藍眉據理反問道。
聽李芳這麼說,劉海瑞反而呵呵的笑了兩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對,沒錯,我說過三天之內給李姐你答覆的,的確,今天是第三天,但是這第三天還沒結束,怎麼能說我說話不算數呢?只有到下班後如果我還沒答覆,那才算我劉海瑞食言吧!」劉海瑞給李芳玩起了文字遊戲。
李芳被劉海瑞的文字遊戲玩的一時有點啞口無語,瞪大眼睛努了努嘴,然後衝著他說道:「好,那我就坐在這裡等你下班,你下班之前必須給我一個答覆!」
劉海瑞見李芳的架勢,還真是打算打持久戰,一直在自己辦公室裡坐著等下班了,於是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李姐,你還真打算在這裡坐著等我下班呀?」
李芳見劉海瑞服軟了,便『哼哼』冷笑兩聲,威脅著說道:「劉副處長,你別忘了,你可是白紙黑字的給我寫過一張欠條的,今天要是你不給我解決這個問題,我就只認準了找你拿這筆錢!」
劉海瑞見李芳李芳是只認準了自己,便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李姐,我那也是受了我們領導的指示,為了打發你走,為了拖延時間,臨時想到的一個辦法而已,你還真的找我要這筆錢啊?我一個上班族,哪有那麼多錢啊?換句話說,就算我有,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無緣無故憑什麼給你呀?我今天也不怕得罪領導,李姐,我老實告訴你吧,這從頭到尾,我都是在我們鄭主任的指示下應付你的,」劉海瑞說這些話的目的是想將自己與李芳之間的矛盾轉化成鄭禿驢與李芳之間的矛盾。
劉海瑞說了這麼多,覺得李芳多少會聽進去一兩句的,誰知李芳不但一句都沒聽進去,反而更加不耐煩的板起臉衝著他說道:「你少忽悠我了!欠條是你寫的,三天之內解決,三天之內解決不了你就自己掏腰包賠償我們的血汗錢,這些話也是你劉海瑞說的,我就只認準你,其他誰我也不認!少廢話,你光說今天你能不能給我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奶奶的!遇上難纏的主兒了!看著李芳那種誓不罷休的樣子,劉海瑞在心裡暗自叫苦,深吸了一口氣,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看著李芳那不動聲色的樣子,說道:「李姐,你真的是想置我於死地嗎?我小劉子自認為也沒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吧?其他人根本不願意接手你這件事,我接手了,李姐你的兄弟打傷我們單位保安被派出所抓了,本來是要刑拘的,還不是你李姐一句話,我讓徐所長走後門放他們出來了。」
劉海瑞說了這麼多,已經是將自己想到的讓李芳會酌情考慮的因素全都說出來了,說完之後,他狠狠的砸了一口煙,瞇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李芳,希望這個身上有著大男子主義的少婦會有所動容。
只見李芳聽了劉海瑞這些托詞之後,先是用那雙大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劉海瑞看了看,好像真是被劉海瑞的這些話給觸動了一樣,就在劉海瑞感覺李芳應該會酌情考慮一下的時候,誰知她卻根本不理劉海瑞這些托詞,衝著他說道:「你廢話少說,我今天就是要拿到錢,如果今天你劉副處長沒辦法讓你們建委解決這件事,那這筆錢你必須出!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們的血汗錢,沒時間總是和你們耗!」
見李芳的態度是寸步不讓,劉海瑞也算是好話說盡了,這個事本來他就不應該攬,全是被鄭禿驢花言巧語的忽悠著才答應負責處理這件事,現在辦不下去了,總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吧?於是,劉海瑞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起身來了個翻臉不認人,只見他背對著李芳無可奈何的說道:「李姐,既然你今天非要把兄弟我往死裡逼,那別怪兄弟我翻臉不認人,這個事我還就不管了,李姐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劉海瑞實在是被李芳逼得沒了退路,耍起了無賴。
李芳早就知道劉海瑞逼急了會這樣賴賬,見劉海瑞耍起了無奈,她不但沒有感到有半點緊張,反而是『哼哼』的冷笑了兩聲,衝著劉海瑞不緊不慢的說道:「劉副處長,看來你是想耍賴,不想認賬了是吧?你寫的欠條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賴是賴不掉的!」說著,李芳將紙條從皮包裡拿出來拍在了茶几上。
劉海瑞肯定知道自己寫過欠條,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索性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那紙條,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顯得一點也不慌張的沖一臉詭譎神色的李芳說道:「就算是我寫的,但是那也不是我自己欠你的錢,隨便你怎麼著吧!你愛找誰找誰去,我管不了!」
「你……你真是想賴賬是吧?」李芳見劉海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顯得有點急了。
「李姐,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又沒欠你什麼,怎麼能說我賴賬呢?」劉海瑞發現李芳的氣勢已經被自己這無奈樣給打壓了下去,所以就更加收放自如了起來,衝她冷笑了一聲說道。
「劉海瑞!你別以為我李芳是個女人就好欺負,我告訴,老娘今天不把這個事解決了,老娘就不姓李!」李芳看來真是被劉海瑞的無賴樣給弄得沒辦法了,氣急敗壞的說道,然後狠狠瞪了劉海瑞一眼,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剛一撥,又給掛掉了。
劉海瑞看見李芳的舉動,心說,嚇唬老子呢!老子不是嚇大的,奶奶的!愛咋地咋地,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對李芳也不理睬了。
這會兒,鄭禿驢和何麗萍正在辦公室裡鬧矛盾著,何麗萍嫌他越來越不在乎自己了,鄭禿驢則在找著借口哄她著,正當老傢伙將何麗萍的香肩輕輕攬住,一邊甜言蜜語的哄著何麗萍自己和張慧沒什麼,她是林大發的兒媳婦,是看了林大發的面子才接待了她那麼久,說著,正要低頭給何麗萍一個親吻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伴隨著一聲焦急的喊叫聲:「不好了!不好了!鄭主任,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