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時分,藍眉開車外出,在一條人煙稀少的路上,有一個年輕男子滿臉是血的慌慌張張跑了過來,看到這一面,藍眉不由得被嚇了一大跳。
這時,就見那個年輕男子,雙手捂著自己的鼻子,悶悶的說道:「大姐,祈求您,趕快送我去醫院吧,疼死我啦!」
藍眉這才意識到,這個年輕男子的鼻子受了重傷了,出於她善良的天性,她立即讓年輕男子上了車,連自己的事情也顧不上辦了,就開車趕快返回省建委,將這個男子送到了一牆之隔的醫院裡。因為醫院和派出所有明文規定,凡是因打架鬥毆來醫院就診的患者,必須要持有派出所向醫院開具的證明,否則就是為鬥毆提供了方便,為其治療提供方便的人負有直接責任。藍眉救死扶傷的急切心情一上來,也就顧不上什麼正常的手續和制度了,因為建委與醫院僅有一牆之隔,她在裡面有熟人,所以醫生也便在沒有證明的情況下為年輕男子實施了治療。
因為藍眉並不知道派出所有這麼規定,當派出所將她找來想瞭解一下情況的時候,藍眉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誤,拒絕跟派出所合作,一點線索也不提供,派出所本想按照她提供的線索,將那個聚眾鬥毆的年輕男子抓獲歸案,可沒想到你們這個美女就是不肯合作。
這些也就罷了,畢竟我們所長跟你們領導還是有面子的,一看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就打算讓她先回去,可誰又能想到,這位大姐不幹了,說什麼『哦,你們想讓我來就讓我來,想讓我走我就得走啊?今天這件事要是不給個說法,我還就不走了!』
值班民警說到這兒,擺了擺雙手,衝著劉海瑞轉了一下眼睛,接著又說了一句:「劉副處長,你看這事怎麼辦吧?要不是我們所長看在你們領導的面子上,非給她點顏色看看不行!」值班民警說到這兒,使勁的皺了皺鼻子。
劉海瑞對於藍眉的事情,只要是一沾到跟鄭禿驢有關,他就好像是神經過敏一樣,他忍不住問道:「那鄭主任來過沒有呢?」
「這點小事情還要麻煩你們鄭主任嗎?所以,我們所長讓我給你們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把你給請來了。」值班民警無奈的說道。
「哦,你們所長認識我呀?」劉海瑞有些納悶的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給你們辦公室打了電話以後,你們辦公室說一會兒有個姓劉的副處長會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值班民警如實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劉海瑞似乎剛弄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
「哦,對了,劉副處長,既然您來了,那我們所長也交代過了,人就交給你了,再有什麼事情可就是你們建委的責任了,跟我們沒有關係了。」值班民警既直截了當,又毫不客氣的說道。
「等,等等,等等!」劉海瑞一連著說了幾個『等等』,他慢慢的舉起雙手,皺著眉頭說道:「這事兒事關重大,是牽涉到打架鬥毆嫌疑犯的追拿大事,這是事關治安的大事,我怎麼能隨便的插手呢?」劉海瑞也是覺得心裡面有氣,心道,怎麼惹得起,撐不起了是吧?所以他轉著彎的誠心跟這個民警鬥氣起來。
值班民警被劉海瑞說得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建委怎麼有這麼多大腦進水的人呢?這不就是給建委一個台階嘛,怎麼就怎麼不識相呢?想到這兒,值班民警虎著臉說道:「你要是這個態度,可就別怪我們按制度辦事兒了!」
劉海瑞心道,你嚇唬誰呀,老子也不是嚇大的,於是提著嗓門大聲說道:「你辦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把你一個慈悲心腸救死扶傷的好女人怎麼樣!」
值班民警這個時候也被劉海瑞給激怒了,他衝著值班室裡面大喊了一聲:「小王,小李,你們先給我把那個女的帶進去,關上她兩天再說!」說著話,就朝所裡面走去……
劉海瑞本想在這個狂傲的民警面前耍耍威風,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建委的人不是好惹的,以後別再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把人帶到派出所來,可沒想到,人家翻臉了,這下可不好收場了。
這個時候,從派出所值班室的後門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民警,不由分說,上前就將藍眉架了起來,劉海瑞這個時候有些急眼了,從值班室的門口大喊一聲:「住手……」一個大步就竄到了藍眉跟前,伸手將兩名民警攔住,眼睛一瞪急切的說道:「有,有時好商量嘛!」
一旁的值班民警正要上前動手制止劉海瑞的撒野行為,沒想到他話一出口卻是妥協,看著劉海瑞已經不再張狂,值班民警更來勁了,他指著藍眉衝著兩名民警喊道:「給我帶進去,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藍眉哪裡肯順從,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拚命的跟兩名民警掙扎著,劉海瑞看著藍眉那種委屈的樣子,一時間真的急眼了,他不顧一切的上前就將那名男民警一把推開,拉住藍眉憤憤的衝著值班民警喊道:「好吧,要抓人的話,就把我一起抓了吧!」
值班民警見劉海瑞耍橫,便黑著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劉海瑞看著值班民警那種發狠的神態,知道他什麼都能做得出的,但現在是到了沒有迴旋餘地的時候了,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隨你大小便吧!」
值班民警一聽劉海瑞敢戲弄自己,便毫不客氣的衝著兩名民警喊道:「都給老子關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就在劉海瑞感覺霉運當頭的時候,就聽見民警值班室門口有人大喊一聲:「且慢,這事兒與他們無關,快把他們都放了。」
值班室內的重任都不約而同的向著門口看去,就看見一個年親男子,鼻子上貼著藥布,活生生的一幅小丑模樣,他聽著胸膛一步一步搖晃著走到了藍眉的跟前,衝著藍眉雙手抱拳說道:「這位大姐對我有恩,知恩不報就不是個爺們,放了他們吧,我自己來投案自首了!」原來他就是那個聚眾鬥毆的年輕人。
自打這個年輕人一進門,劉海瑞就覺得他怎麼這麼面熟呢,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又是想不起來,就在他出神的盯著年輕人看的時候,年輕人的眼神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見年輕人看著劉海瑞興奮的喊道:「大哥,是你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劉海瑞急速的眨著眼睛,腦海裡飛速的尋找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影蹤,可就是怎麼也找不到一點蹤跡。
這個時候年輕人激動的伸出雙手,緊緊的握著劉海瑞的手,興奮的說道:「大哥,我是五子呀!」
「五子?」劉海瑞迷惑著,但立即想起了那晚在舞廳的事件來,立即想起了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就是那天那個叫五子的混混,只不過今天他的鼻子上貼了塊白藥布,使得劉海瑞有些認不出來了,終於想起來了,劉海瑞也高興的抓住五子的手說道:「原來是老兄你呀,你……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啦?」
「哎,一言難盡啊……」五子還想說什麼,卻被值班室的民警攔住說道:「行了,行了,這裡不是你們稱兄道弟的地方,你們兩做一下筆錄可以走了,你就留下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分別指了指劉海瑞和五子。
五子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的衝著民警說道:「哥們,我要在這裡住幾天啊?」
「那要看你小子老不老實,配不配合了。」值班民警嚴肅的說道。
「我配合,我配合,一定老實交代問題。」五子顯得應對從容,看來他是經常跟派出所打交道了。
簡單的做了筆錄以後,值班民警就讓劉海瑞把藍眉帶走,可藍眉仍然擰著個勁兒,就是不走,劉海瑞急眼了,心想,都什麼時候了,還添亂子。心裡這麼想著,便伸手抓住了藍眉的手腕,愣愣的將她拽出了派出所大門。
出了大門以後,藍眉將劉海瑞的手甩開,生氣的說道:「不用你管,我偏要跟他們說說這個理兒,在我眼中,只要是有人需要幫助,在那種情況下,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再說我也不知道他是壞人,他們憑什麼誣陷我!」
劉海瑞這個時候也有些眼急了,他管不了藍眉高興不高興了,眼睛一瞪,衝著藍眉命令著說道:「你先給我回去行不行,有什麼事回去以後再說!」
「那你幹什麼去?」藍眉見劉海瑞真的急了,氣勢便挫了許多。
「人家五子捨生取義,咱們就這麼一走了之不管了嗎?」劉海瑞看了一眼藍眉,接著說道:「我要回去撈他,知道不?」
藍眉似乎早已經瞭解了劉海瑞的為人善良的心理,對於劉海瑞要回去撈那個小混混,她並不感到好奇,反倒是對這個有情有義,敢於面對現實的小男人又多了一份敬佩之心,想到這兒,她不在跟劉海瑞較勁兒了,微微一笑,溫柔的說道:「你去吧,需不需要我幫什麼忙?」
劉海瑞雙手合十,衝著藍眉作揖說道:「拜託了,藍處長,只要你不再添亂,就非常感謝了!」
「哼!」藍眉從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狠狠的說道:「真不識好人心。」然後,一甩手,轉身就走了。
劉海瑞也沒再去追著藍眉解釋什麼,他現在就是要先將這個倔強的漂亮女領導支走,不然還不知道她又會給自己出什麼難題呢。看著藍眉遠去的身影,劉海瑞心裡有一種癢癢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脾氣不是很好的美女領導總能給他一種勾魂攝魄的感覺。她越是倔強,越是壞脾氣,劉海瑞就越喜歡她,劉海瑞不由得自己嘲諷著自言自語說道:「老子是不是就是拿來給美女出氣的啊!呵呵,不過還好,再給她們出氣的同時,老子也出了火了!」
稍加調整了一下情緒,劉海瑞再次走回了派出所的值班室大門,一進門,見那個值班民警已經不在值班室了,只有剛才那個年輕一點的男民警坐在那裡,便笑呵呵的問道:「小老弟,剛才那位民警呢?」在他心裡分析,剛才那位值班民警像是這裡能主事兒的主。
年輕的民警瞪著眼睛有些吃驚的看著劉海瑞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有事麼?」
「是呀,是呀,我還有點小事兒,想跟剛才那位民警說一下。」劉海瑞客氣的點著頭說道。
年輕民警見劉海瑞很客氣的樣子,也不好直接駁斥他,於是就勉強說道:「那好,你等於喜愛,我進去給你叫他去。」
「好的,那謝謝你嘍!」劉海瑞是客氣上又加了客氣。
沒多一會兒,那位民警就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了劉海瑞,臉色沉悶的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呢?」
「是,是這麼樣……」劉海瑞尷尬的笑著說道:「您看,能不能我給你說個情,剛才那個打架的人是我的熟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就從輕一下吧!」
「從輕?」值班民警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看見怪物了一樣看著劉海瑞。
劉海瑞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好像有點不太上路子,於是補充著說道:「不,不,我的意思就是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值班民警狠狠的斜了一眼劉海瑞,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按理說你也算是建委的一個人物了,這個面子我是應該給的,可是,你們建委什麼時候給我面子呢?」
「怎麼講?難道你們鄭主任一點也沒跟你們提過嗎?「值班民警有些怨恨的說道。
劉海瑞聽明白了,他是話裡有話沒有直接說出來,於是就直接問道:「這麼著吧,你就直接說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的,只要我劉海瑞能做到的,絕對不會含糊的。」劉海瑞說著話,還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直說也無妨……」值班民警將身子坐直,接著說道:「我和你們鄭主任有過一面之緣,也算是面熟,前段日子,我想著你們鄭主任的官大,托人給你們鄭主任送點禮,看能不能安排一個剛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女孩到你們建委隔壁的醫院去,但是你們鄭主任嫌我是個小人物,直接把我的請求就給回絕了!」
或許真是如這個民警說的,他這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民警,連他這個副處長都比不過,就算認識鄭禿驢,那老傢伙肯定見你這麼個小人物,以後也用不到你,還給你幫個啥忙呢!劉海瑞的確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擔心裡面絕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按理來說,鄭禿驢和隔壁醫院的院長王胖子那關係剛剛的,想安排一名小護士的工作,那簡直是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為什麼會回絕呢?一來可能是因為老傢伙的確看不上這個小人物,不願意幫他的忙,二來是還沒能將這個小女孩拿下,這是最壞的結果,不過劉海瑞還是裝作很有深度的說道:「嗨,是這件事呀,這就怪你想錯了,畢竟我們主任又不是醫院裡的領導,牛頭不對馬嘴的兩個單位,加上我們主任最近事情太多,可能也是顧不上吧。既然你今天跟我說了,那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怎麼樣?」劉海瑞也是狂吹了一把。
值班民警聽了劉海瑞的話以後,立即臉色轉晴,面帶笑容的說道:「可麼?那可就真的要謝謝劉副處長您嘍!」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你就讓那個女孩子直接來找我吧!」劉海瑞打著包票的說道。
「那您看什麼時間合適呢?」值班民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劉海瑞稱作『您』了。
「嗯,這樣吧,你就讓他明天上午來找我吧。」劉海瑞想了想說道。
「好,那就一言為定。」值班民警興奮的站起身來,上前緊緊的握住了劉海瑞的手,接著說道:「以後,只要你劉副處長用得著我徐民的地方,你就儘管開口,我也會萬死不辭的。」
劉海瑞衝著徐民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啊,那今天這事兒……」
「哦,你看看,你看看,我這一高興倒把這事兒給忘了,你等一下……」說罷,徐民衝著後面喊了一聲:「小李,你出來一下。「
不一會兒,小李就從後面走了出來,他來到了徐民跟前輕聲問道:「徐所,有什麼吩咐?」
劉海瑞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著徐民,心道:原來這傢伙就是所長啊!
這時,就見徐所長咬著小李的耳朵囑咐了幾句,然後就讓他回去了,轉過身來,衝著劉海瑞笑呵呵的說道:「劉副處長,我這個人辦事就是雷厲風行,既然你痛快,我就比你還痛快,等一下,你就可以把人帶走了,不過……」
劉海瑞趕緊問道:「不過什麼?徐所長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哦,沒,沒有什麼,就是需要你做個擔保人。」徐所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嗨!這有什麼,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那筆和紙來,我擔保就是了。」劉海瑞倒也爽快。
劉海瑞剛一說完話,小李已經從後面拿出了筆和紙來,畢恭畢敬的送到了劉海瑞面前,劉海瑞豪爽的『刷刷刷』的寫下了擔保書,交給了小李。
徐民看著劉海瑞笑著說道:「好了,現在你就把那小子領走吧,不過在你領走他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你說吧!」劉海瑞點頭應道。
徐民抿了著嘴笑了笑,問道:「以我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這個小混混不像是跟你有很深的關係,你為什麼要替他出頭呢?」
『呵呵』劉海瑞笑了笑,說道:「其實我當初還打過他呢,這不是不打不相識,結果就成了朋友了,再說了,人家為我們建委的美女能夠回來主動投案,咱也不能裝孫子是不?」
徐民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面帶敬佩的說道:「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你就儘管找我,雖然我沒有通天的本事,但畢竟身在行中,還是有點用處的。」
「謝謝,謝謝,謝謝老哥看得起我劉海瑞,不過,我也絕對是講義氣的人,以後你有什麼事情用得著我,儘管說話就是了。」劉海瑞也毫不含糊的挺身說道。
「哈哈哈……」徐民笑的很開心,大笑過後,他俯身來劉海瑞的耳邊小聲說道:「兄弟呀,咯咯在這兒求你件事兒,那個醫科大學畢業的小丫頭可絕對是咱自己人喲,所以,你要好好的給安排一下,最好是不讓她上夜班!」
劉海瑞聽罷,豎起眼睛,帶著興奮的說道:「怎麼?老哥你也彩旗飄飄了?」
『哈哈』徐民又是大笑了起來,沒等他再跟劉海瑞解釋,就見五子跟著小李從後面走了出來,五子一見劉海瑞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快步上前,握住劉海瑞的手激動的說道:「多謝大哥的搭救之恩。」
劉海瑞衝著五子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都是徐所長的面子,要謝也要謝謝徐所長才是啊!」他這是明顯的要把這個人情記在徐民的身上。
徐民怎能不明白劉海瑞的用意,便笑著接話說道:「五子啊,不管是誰的面子,但你必須要記住,不要再隨便惹禍了,劉副處長可是替你做了擔保的,一點你要再惹事兒,可就要之間牽連到劉副處長頭上了!」
五子已經是這方面的老油條了,他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便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保證不再惹事兒,絕不會給我大哥丟臉!」說罷,沖劉海瑞來了個立正。
劉海瑞只不過是看在藍眉的面子上,再次出手救了五子一回,其實並沒有想跟他如何如何,可在五子看來,劉海瑞個講義氣,夠哥們的男人,於是又衝著劉海瑞敬了個禮說道:「大哥,小弟今後就跟你混了,能有什麼吩咐就儘管說,只要有你句話,小弟我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劉海瑞皺了皺眉頭,心道:得了吧,你這樣的人老子想躲還唯恐躲不及了,還敢招惹你呀!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就隨口說道:「我還是別麻煩你的好!」
「大哥,您這就是見外了不是,小弟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跟著大哥你混也不算虧待你吧!」五子還振振有詞的說道。
「好,好,今天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事呢。」劉海瑞開始想著擺脫掉五子的生貼硬拽了,說完話,轉身就想往外走。
「等等!」五子猛然叫住了劉海瑞,然後轉身向徐民問道:「請問徐所長,有筆和紙嗎?」
徐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點著頭說道:「有啊?幹什麼?」
「那就麻煩給我用一下好嗎?」五子顯得很著急的樣子。
徐民向值班室的桌子上看了看,指著桌子上的日曆說道:「給你撕一片這個可以不?」
「可以,可以。」五子連連點頭說道。
結果徐民遞過來紙和筆,五子伏在桌子上刷刷的寫了幾個數字,然後遞到了劉海瑞的面前說道:「大哥,這是小弟的手機號碼,你收好了,有什麼事情,只要你一個電話,我立馬就到。」說完,衝著徐民點了點頭,笑嘻嘻的又說道:「謝謝徐所長的關照了,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說完,大步流星的就向門外奔去。
劉海瑞看著失禮慌張的五子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門口後,衝著徐民搖了搖頭說道:「只好這樣嘍!」說完,將五子給的電話號碼隨便往口袋裡一塞,轉身也走出了派出所大門,臨出門的時候,徐民還衝著他客氣了一句說道:「劉副處長,那事兒就拜託你啦!」
劉海瑞回頭沖徐民揮了揮手,說道:「放心吧,明天你叫她來找我就是了。」
說句心裡話,劉海瑞也並不是對徐民的事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今天的劉海瑞和昔日相比,他雖不能像鄭禿驢那樣乘風破浪,但安排一個小小的護士還是應該有這個面子去和王胖子說的,但唯一感到不安的就是怕鄭禿驢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而且他肯定是有打算的,那樣他的插手,就會影響到鄭禿驢的掠美計劃,這可是犯了鄭禿驢的大忌啊!
劉海瑞心裡裝著事兒,快步的走回了建委,朝著綜合辦公樓走去,在路上他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到底該從何入手是好,畢竟這是他瞞著鄭禿驢辦理的第一檔子替人去隔壁醫院說情的事情,以前,只有鄭禿驢親自去給王胖子說過這種情,當然,鄭禿驢之所以願意去親自說這個情,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到了綜合辦公大樓,劉海瑞還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身走出了建委,去了隔壁的意願,直接奔向了醫院的護理部而去,他在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想好而來,這件事一定要找夏劍的老婆阿芳幫忙才行。
來到了護理部門口,劉海瑞也不敲門,推門便進,正巧護理部裡面就阿芳一個人在,劉海瑞不由得心中一陣狂喜,心道,看來是天助我也,一般情況下,護理部總是亂糟糟的一堆人,具體說是一堆女人。
「喲,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還沒等劉海瑞開口,阿芳就先帶著譏諷的口吻問道。
「好了,好了,嫂子,你就別再拿你弟弟開心了,我是有急事兒找你呢!」劉海瑞倒是也不客氣,一**就坐到了阿芳的身邊。
「我就說嘛,要是沒事兒的話,哪能想起來到我們醫院來,還來我這兒呢?」阿芳還是不依不饒的譏諷著,任何少婦對劉海瑞這種風度翩翩又幽默詼諧,還長得高大帥氣的年青年都有一種暗戀之情,更何況與劉海瑞有過親熱接觸的阿芳呢。
「我最近不是忙嗎?忙得都找不到北了,好妹妹你就體諒體諒我吧!」劉海瑞佯裝出幾乎帶著哭腔的樣子。
「可憐你?那誰可憐我喲?」阿芳的腔調比劉海瑞的強調還要淒慘,生育過後的臉頰確實愈發顯得白嫩剔透了。
「好好,都是我不好,還不行嘛,我補償你就是了。」劉海瑞一看怎麼也拗不過這個勁兒了,就隨聲附和著開始哄起了阿芳。
「你說的可是心裡話?」阿芳立即收斂了笑臉,嚴肅的問道。
「是心裡話,絕對是心裡話!」劉海瑞舉手發誓的說道。
「那好,今天晚上我就要你陪著我,我有事找你!」阿芳很爽快的答應說道。
媽呀?不會吧!老子怎麼總會遇上這麼好的事兒呢?今天晚上?今天晚上老子可是有重要任務的呀,這……這可咋辦啊?劉海瑞心急如焚的想到,面對這麼一個年輕的如花似玉的少婦主動投懷送抱,劉海瑞真是既激動又無奈,因為他今晚答應了何麗萍的。
劉海瑞聽了阿芳的要求,腦袋一下子就大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阿芳會這麼直接,這麼等不急的就要自己陪她,看來是醫院這種全是女人的地方還真是讓這些少婦們有一種飢渴心態啊!原本是幾句應付一下的話,這下可沒辦法下台了。
「怎麼了?啞巴了?」阿芳見劉哈瑞半天不回答自己,就瞪了他一眼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就是今晚我家裡面有點事兒……」劉海瑞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阿芳的表情變化,見說到這兒,阿芳的臉色立即拉長,便將牙一咬,違心的說道:「我媽這些日子犯心臟病,晚上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說完,他在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自己道:「奶奶的不孝子孫!
「哦,是這樣啊!」阿芳臉色有陰轉晴,笑了笑便接著說道:「其實我也不心急,只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哦,什麼事兒,你說?「劉海瑞出了口大氣,問道。
「還,還是等劉哥你有空的時候再說吧!」阿芳臉色一紅,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劉海瑞立即反應到了她要說的事兒,一定是和男人女人之間的事情有關係。於是心裡癢癢的問道:「你就說吧,不然你弟弟我心裡總是不踏實啊!」
「還是先說你的事兒吧,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嘛?」阿芳將話鋒一轉問道。
「哦,我是來找你安排一個護士名額的。」劉海瑞直截了當的說道。
「王院長知道嗎?」阿芳上來就將問題的關鍵說了出來。
劉海瑞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了咬牙,一臉難過的說道:「我這不是找你來商量嘛,王院長要是知道了,我還來找你幹什麼?」他這樣說,也是有意激一下阿芳。
阿芳看了看劉海瑞,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門邊的雜物櫃後,給劉海瑞倒了一杯水,然後說道:「要說安排一個半個的護士,在這個大醫院裡算不了什麼,可……可……」說到這兒,她似乎有些難言了。
劉海瑞心知肚明,阿芳這個騷女人巴結領導有一套,與王胖子之間的關係他心裡有數,猜都能猜得到,看來他是始終都忠於王胖子的,一般都是這樣子,什麼事情都是第一次最難突破,一旦阿芳被王胖子利用院長的身份來霸佔上一次,一旦有了第一次,那麼接下來就會有第二,三,四……次,這是常理,劉海瑞心裡很清楚。
劉海瑞本意也不願意太為難阿芳,但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徐民,要是這件事情辦不好了,那他以後還怎麼在人家面前做人呀,想到這兒,劉海瑞試探的說道:「能不能有商量?要是太為難就算了!」他的巧妙之處,就是用商量的口吻說出來的,這讓阿芳聽著很舒服。
「小冤家,真是服了你了,好吧,我答應你,但王院長那兒一定要保守好秘密。」阿芳顯得既無奈,又害怕。
「這個當然是咯,這是我求你辦的事兒嘛,怎麼能讓王院長知道呢!」劉海瑞心裡美滋滋的,他的美並不只是他的問題得到了解決了,而是他通過這件事情,同時知道了他在阿芳這個少婦心中的位置。高興之餘,他想起了阿芳說的事情,於是便問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事情?不會也是安排個人進我們建委吧!」他有意將事情說得輕鬆一些。
「去你的,要是安排人的話嫂子去找你們鄭主任不就得了嗎?還用找你這個小小的副處長呀!」阿芳生氣的說道。
「看看,看看,是不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人家這不是跟嫂子你開玩笑嘛!」劉海瑞趕緊解釋著說道。
阿芳其實是假裝生氣,她怎麼能聽不出來劉海瑞是在開玩笑呢,只是自己這件事情實在是難以啟齒,她不由得臉上又掛上了一絲紅潤。
劉海瑞知道她是不好意思開口,於是便悄悄的走到了她身後,雙手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然後又稍稍的將一隻手向上移了移,一團柔軟便進入到他的掌心,因為生育過後的緣故,這團美好感覺是愈發飽滿愈發柔軟,感覺手感舒適極了,在這個溫馨的時刻,他悠悠的說道:「嫂子,咱們都是啥關係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說的話呢?」
劉海瑞的這個舉動和這句話,徹底的激發了生性放浪的阿芳的信心,她扭動了一下腰肢,感覺了一下那樣的溫馨,咬了咬嘴唇,低著頭說道:「我,我想讓你到我家裡去一趟。」
劉海瑞差點沒暈過去,他將下巴墊在阿芳的香肩上,一臉扭曲的說道:「嫂子,你這是拿我樂是把,這點小事兒,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啊?」
「不,不只是這些,還,還有……」阿芳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面對劉海瑞的溫柔,阿芳辛酸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抬起手臂勾住了劉海瑞的後脖頸,喃喃的說道:「我說出來你可不許瞧不起我,我也是有難言之隱啊!」
劉海瑞輕輕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溫柔的說道:「難道還有比肌膚相親的人更加相近的人嗎?既然嫂子和我已經那樣了,那麼笑話你或者是瞧不起你,不就等於是瞧不起我自己嘛?」
劉海瑞的話說的不溫不火,恰到好處,給了阿芳足夠的勇氣和信心,她仰起頭來,深情的望了一眼劉海瑞,然後又深深的將頭低下,輕聲說道:「你夏哥現在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像是中了魔一樣,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興奮起來!」
劉海瑞皺著眉頭聽得一頭霧水,同時又隱約想到了賈婉麗的老公好像也有這麼個毛病,看來現在這個社會,男人的毛病是越來越多了啊!他不由得在心裡感歎道,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問道:「怎麼個刺激法?」
「哎,要說這事兒也都怪我,他現在沒有別的男人在我家裡跟我那樣,就不成事兒了。」阿芳終於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哦,是這麼回事呀!」劉海瑞之所以顯得很鎮定,原因就是原先他已經作為這個角色去賈婉麗家裡一次了,現在阿芳也面對了一個不能舉的夏劍,他再一次面對了這個難言之隱的問題,雖然不吃驚,但還是很納悶的問道:「不是有鄭主任常去你家嗎?」
「哎,我懷孕以前他倒是經常去,現在他好像對我是已經失去了興趣。」阿芳說到這裡將自己的頭垂的很低。
劉海瑞用手拖住她的下巴,慢慢的將她的頭抬起來,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憑什麼讓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呀?」劉海瑞也是一時的氣話。
「我,我不是沒去找過他,可,可夏劍在你們單位,我也不方便啊,再說人家那麼大的領導,身邊女人肯定很多,既然已經沒有了興趣,就算是我再怎麼死皮賴臉的有什麼用呢,他只不過是應付我一下罷了,逼急了會對夏劍不利的。」阿芳的眼角處竟然掛上了明顯的淚珠。
劉海瑞琢磨了一下,接著問道:「鄭主任不去你家裡,至少夏劍應該高興呀?」
阿芳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抽搐著說道:「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原本想指望著鄭主任能夠依托我給夏劍某個一官半職的,可哪想到不但沒有能夠夏劍當個官,反倒是將他也給害了,他好像是已經習慣了那種鄭主任常去家裡的刺激,現在主任不常去了,他反倒是覺得沒有了刺激,所以他就沒有了那方面的能力。」
劉海瑞其實並不覺得這種事情有多離譜,但還是好奇的問道:「夏劍現在必須要有別的男人去你家,他才能有男人那方面的功能嗎?」
「嗯!」阿芳微微的點著頭答道。
「哈哈,這倒是好事呀,那我只要是沒什麼事兒,下了班就去你家吃飯,有人管飯總是好事呀!」劉海瑞誠心用話點了一下阿芳,目的是想讓她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去你的,人家都愁死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阿芳狠狠的瞪了劉海瑞一眼,然後接著說道:「我知道這事兒讓你有些為難,雖然咱們兩個已經有過夫妻之事,但畢竟要在我家裡做這種事情,恐怕你比不得鄭主任長啊!」
「什麼叫比不得主任長啊?」劉海瑞鼻子一翹,不服氣的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威猛嗎?」
阿芳輕輕的牛頭在劉海瑞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這個可不比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行動啊,不知道為啥,鄭主任就喜歡這一口呢!」
劉海瑞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這個倒也是個問題,但主要是問題就是你家夏劍能不能接受的問題。」
阿芳抬手輕輕拍打了兩下劉海瑞的嘴巴,皺起秀眉說道:「你是真的不明白呢?還是誠心跟我裝糊塗啊?」
「我心裡沒底呀!」劉海瑞這是實話。
「這就是他的主意,但人要我自己去找,他現在還不知道咱兩有這層關係呢。」阿芳索性將身子轉過來,衝著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心裡不由得替夏劍悲哀了一下,但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那現在鄭主任還去不去你家呢?」
「這個不好說,要看他的情緒了。」阿芳如實的回答著。
劉海瑞眉頭緊鎖,臉色凝重的對阿芳說道:「這就不太好辦了,嫂子你想呀,假如我去了跟鄭主任撞車了怎麼辦?」
被劉海瑞這麼一問,阿芳也有些猶豫了,她眼巴巴的看著劉海瑞,向他投來了求救的目光。
劉海瑞也是衝著阿芳伸了伸脖子,聳了聳肩膀表示也很無奈的樣子。
阿芳『哎』的長歎了一聲,說道:「可惜嫂子沒這個命呀,要是能早一點認識你那該多好啊,那說明我們兩人就能,就能……」說到這兒,臉紅著低下了頭。
「現在光是感歎有什麼用呢……」劉海瑞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然後接著說道:「對了,我想不會是每天都要去你家把?」
「那當然了,要是那樣的話,你受得了,我還受不了呢!」阿芳曖昧的瞥了一眼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兩聲,接著說道:「那咱們就只能這樣子了,主任去的時候,你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就不去了唄。」說完,劉海瑞覺得有點彆扭,於是又抱怨的說道:「奶奶的,我這算是什麼喲!」
阿芳像是也覺得劉海瑞這樣子為自己的事兒赴湯蹈火的,心有歉意,於是也就跟著說道:「我知道這樣實在對你不公平,但畢竟我也要替你做事情啊!」
劉海瑞一聽阿芳的話,立即瞪著眼睛說道:「你這算是交易嗎?要是交易的話,那就算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
阿芳沒想到自己一句隨便的話,惹得劉海瑞真的上了火,於是便緩衝著說道:「好好,我不提了還不行嘛!」
看著阿芳那種幾乎順從的神態,劉海瑞不由得打心裡湧起了一種滿足感,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種滿足感像是一種男人的需求。但當他再次看到阿芳淚汪汪的雙眼的時候,心裡不免又是一軟,心道:「別再欺負一個無助的女人了,她要不是萬不得已怎麼會出如此的下策呢!
想到這兒,劉海瑞心裡平增了一絲愧疚,於是安慰著阿芳說道:「嫂子,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只要能夠讓你高興,讓你過得好一些,我就什麼都能替你做。」
「嗯……」阿芳深深的點著頭,然後突然問道:「你不會到時候也會對我失去興趣吧?」
劉海瑞被問的一愣,心裡覺得阿芳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畢竟自己現在千絲萬縷的這麼多的事兒,都是跟女人這兩個字分不開,真的不敢保證,身邊這麼多的女人等著他去關愛,到時候能不能分的開身喲!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是面對一個已經受傷的女人,而且肯於為自己付出的女人,劉海瑞還是咬定牙關說道:「放心吧,我的臭嫂子,你看我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嗎?」
「嗯,我看你不是那種人,可就怕有別的女人勾你的魂呢?」阿芳抿嘴破涕為笑的說道。
「呵呵」劉海瑞尷尬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尷尬,但沒有理直氣壯的那種勇氣是真的,笑過之後,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嫂子的意思就是說不讓我跟別的女人有來往嘍?」其實,這也是劉海瑞有意在試探著阿芳的口風。
阿芳翻著白眼瞪了劉海瑞一眼,含笑說道:「我沒有那麼癡心,也沒有那麼貪心,更沒有那麼自不量力。我就只希望你能對我好,別的什麼對我來說都是浮雲!」
劉海瑞笑了笑,他真的對阿芳這個美女少婦有所感動,尤其是她在床上的騷勁兒,真是令他回味無窮,他倒不是為她對自己有所感動,他是在為鄭禿驢感動,多麼好的少婦啊,鄭禿驢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哈哈!他暗自發誓,今後自己要是有了權勢,一定要讓這個騷少婦滿足她的需求,哪怕是自己到時候沒有時間陪這個少婦,那麼也要為她再找一個能力更強的人來伺候她,一定要滿足她做女人的需求,特別是作為一個少婦的需求,誰叫夏劍那王八蛋那麼不爭氣呢!
看來時候已經不早了,劉海瑞便跟阿芳說道:「我得回去了,不知道建委還有什麼事情等著我呢,安排護士的那件事情,嫂子明天盡量幫我落實到位,別忘了啊!」
「嗯,忘不了,小老公交辦的事情,俺敢忘了嗎?」阿芳一時高興起來,竟然學著鄉下的口音說道。
劉海瑞走到了門前,像是又想了什麼,回身問道:「對了,想起來了,我想知道去你家裡不會是現場直播吧!」說完,『嘿嘿』的一笑。
阿芳明顯的愣了胰腺癌,接著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回去跟夏劍說就是了!」
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劉海瑞,一下子又轉回身來,驚奇的說道:「難道,難道說,你跟鄭主任已經可以在他的面前現場直播了?」
阿芳的臉刷一下子又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其實這個我早就透露給你了,只是你沒介意罷了!」
靠!鄭禿驢這個老東西,還真能折騰啊,這種法子他也想得出來,不光是想得出來,他竟然還能做得出來,真是服了他了!劉海瑞心裡狠狠的咒罵著鄭禿驢,嘴上卻說道:「那,那夏劍的心理承受能力可真是夠強大的啊!」
「哎,不強大又怎麼辦?已經是既成事實的事情了,再加上鄭主任的手段老道,夏劍幾乎是心甘情願的呢!」阿芳顯得很無奈的說道。
劉海瑞真是折服了,這不等於是把綠帽子戴到了人家的床頭上了嘛!劉海瑞無語了,他一邊就向門外走著,一邊給阿芳說道:「這樣的做法我可不行啊,你還是早點給夏劍打預防針吧!」說完,也不等阿芳的回答,就徑直走出了護理部的大門。
在回到建委的路上,劉海瑞心裡不住的琢磨著,自己看來是走桃花運了,怎麼所遇到的少婦幾乎都是另一半出現問題了呢?而且還是不同種類的問題,這倒是蠻刺激的啊!想著想著,劉海瑞不知不覺就想到了鄭禿驢的小姨子王娟的身影,於是便心不由己的遐想到,要是王娟的也有問題,像阿芳一樣來求自己,那該有多好呀!
這個問題整整的糾纏了劉海瑞一個下午,像是怎麼也不能從中自拔了,他越是克制著自己不要再去想僅僅有過一次親熱的王娟的那張俊秀的臉和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可就越是抑制不住的要去想,本來他想利用下午的時間來梳理一下這幾天民工討薪的事情,結果什麼也沒做成。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跟何麗萍約會的時候了,劉海瑞這次不敢有所耽誤,早早的就來到了兩人約定的地點,等著何麗萍的到來。
兩人約定的地點是比較有名的王子酒店,這裡是集餐飲娛樂住宿為一體的多功能酒店,之所以約到這裡,是因為這裡的消費劉海瑞覺得還能夠接受,而且一般不會遇到熟人。
何麗萍是很準時的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看見劉海瑞已經在等著自己,含笑說道:「夠積極的啊,帥哥!」
劉海瑞知道她是在有意的挖苦自己,但心裡有事要求於人,便陪著笑臉,笑呵呵的說道:「哪裡,哪裡,我是正好辦完事兒,從這裡路過,所以時間就早了點!」
「哦,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還以為你是在特意早來等著我呢!」何麗萍不陰不陽的說道。
「哦,其實都一樣的。」劉海瑞含糊其辭的解釋道。
「哦,那就點菜吧,快點吃完,我還有事呢。」何麗萍說著話,就衝著餐廳服務員招了招手。
劉海瑞很是納悶,不是說好了今晚要住一宿的嘛?怎麼又變卦了?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便急切的問道:「怎麼?不是說好了嗎?」
「說好什麼了?」何麗萍像是根本就不知道的樣子。
「說好……說好今晚咱兩在一起的啊!」劉海瑞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哦,是臨時又有事情,所以今晚就不能陪你了!」何麗萍說的很輕鬆,臉上還帶著不屑的樣子。
劉海瑞心裡那個氣呀,忍不住的在心裡罵道:奶奶個孫子的,這麼不守信用啊,老子可是連鄭潔的請求都推辭掉了,跑到這裡來陪你,你就這麼不給面子呀?心裡面有氣,難免就會掛到臉上來。
何麗萍瞄了一眼劉海瑞的面部表情,知道他是被自己這個突然的消息給氣到了,於是便笑瞇瞇的問道:「小帥哥,怎麼樣啊?被拒絕的滋味不好受吧!」
劉海瑞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何麗萍的意思,眼睛一瞪,狠狠的說道:「好啊,你竟敢戲弄與我,看今晚我怎麼整治你的!」說完,瀟灑的衝著服務員再次招了招手,喊道:「點菜!」語氣中透露著幾分興奮。
劉海瑞早就想好了一套方案,席間不談正事是他給自己定下的一條原則,他要將最關鍵的事情放到最合適的時候去說,這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劉海瑞幾乎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幽默細胞,來取悅於何麗萍的高興,他知道成敗就在今晚這一舉了,藍眉的命運就掌握在何麗萍的手中,要想給藍眉一點顏色看看,那就必須要何麗萍來替他完成這個任務,雖然一開始這樣想著,但真正到了要向何麗萍說這個的時候,劉海瑞心裡又憐憫起了藍眉,心想萬一這一次給的顏色太深,牽扯到工程款撥付問題,可不是一個小問題,極有可能會讓藍眉徹底的離開建委。這樣想著,令他又有些舉止不定,最後決定適當的給藍眉一點顏色,讓她明白,她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不能再遷就於老傢伙。
劉海瑞的慇勤並沒有讓何麗萍感到意外,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相反,劉海瑞越是這樣不同於以往的對她示好,她的內心深處就越覺得難受,這種滋味恐怕只有一個深愛著對方卻又怕對方詭計多端的女人才能夠體會的出來。
鄭潔、藍眉,你就給老娘等著吧,我要是不將你們徹底擊敗,我就不是何麗萍!何麗萍在心裡暗自發誓,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鄭潔和藍眉的恨一天比一天要來的兇猛,一天比一天要無法抑制。
劉海瑞傻乎乎的還以為何麗萍是因為高興才喝了那麼多的酒,心裡還美滋滋的在想,看來今晚一定能說服她對民工討薪那件事來放棄對藍眉太過嚴重的追究,只是稍微責罰一下便可。但他卻沒有看領導何麗萍每喝一口酒時的那種表情,那是一種帶著怨恨的表情,更是一種帶著醋意的情緒。
摟抱著已經是搖搖晃晃的何麗萍,劉海瑞來到了酒店五樓的豪華型客房,進到了客房裡面以後,劉海瑞將何麗萍放倒了寬大的席夢思床上,馬上跑去衛生間給她放好了熱水。
出來再看,何麗萍像是已經睡著的樣子,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嘿,寶貝,醒醒,先洗個熱水澡,解解乏!」
「不嘛……」何麗萍拖著常常的嬌吟,伸手將劉海瑞的脖子一摟,喃喃的說道:「我要你給我洗。」
劉海瑞還真是第一次發現何麗萍還有這麼騷的時候,從感覺上倒像是有些不適應了,但他還是笑著說道:「好好,我給你洗,我給你洗。」
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劉海瑞心裡暗自這麼想著,便將何麗萍翻過身來,為她寬衣解帶。
當他的手剛一觸及到了何麗萍的文胸邊緣的時候,突然間何麗萍伸出手來不輕不重的扇了劉海瑞一個巴掌,同時嘴裡面含糊著說道:「臭流氓,竟敢在本姐姐身上撒野,找打不是!」
劉海瑞一下子愣住了,他這會真的不知道何麗萍是真喝醉了還是裝喝醉了,怎麼好像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的呢?
「好了好了,別再鬧了,看看你身上黏糊的難受死了。」劉海瑞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為何麗萍解開文胸。
「啪!」這次更加乾脆,劉海瑞的臉上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何麗比上次用的力氣還大。
奶奶的,不跟你急你還他娘的來勁兒了,劉海瑞心裡發狠的想著,手上也就不客氣了,伸手將何麗萍那只反抗的手死死抓住,然後扭向了她的後背,溫怒著說道:「奶奶的,看你還敢不敢撒野!」
劉海瑞本就沒想真的弄疼她,可沒想到何麗萍卻不識好人心,她一股腦的將身子翻轉了過來,使勁的跟劉海瑞糾纏著。
劉海瑞心裡就納悶了,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喝了點破酒就變成這個樣子啦,看來這酒就是害人不淺啊!
正當劉海瑞納悶的時候,就覺得何麗萍的另一隻手忽忽悠悠的又奔著他的臉頰過來了,這回劉海瑞提高了警惕,哪還能讓她得手,就見劉海瑞飛速揮起右手,敏捷的抓住了那只忽忽悠悠的纖細小手,然後毫不客氣的將它一併扭向了她的身後,然後愣愣的問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何麗萍像是毫不介意的樣子,她跟著含糊的說道:「你敢,我倒要看你能把本姑娘怎麼樣了?」
劉海瑞的另外一層蓄意在內心深處的心理,一時間被何麗萍的舉動和言辭激發了出來,此時他就像是一個需要包裡才能安撫下內心狂亂似的,毫不客氣的將何麗萍死死的按在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暴力的將何麗萍身上的剩餘衣服一件一件的扯了下來……
此時的何麗萍也像是不甘示弱,拚命的掙扎著,可就是不再直接傷及到劉海瑞的要害部位,一邊跟劉海瑞糾纏著,一邊還不住的笑聲的叫喊著:「你個臭流氓,難道你要**姐姐不成?」
一句不經意的話提醒了劉海瑞,他一下子想到了跟何麗萍的第一次,一下子就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原來何麗萍是想重溫舊夢啊!原來她是喜歡這個樣子的啊!看來她是喜歡粗暴一點了啊!
想明白了原有,劉海瑞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這個樣子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個新的刺激,他也很想嘗試一下這個樣子的滋味啊,嘿嘿,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劉海瑞優哉游哉的想到。
「奶奶的,老子不但想強暴了你,而且還要把你調教成我的女人,你敢不從?」劉海瑞也開始學著大片中的精彩片段,放棄了狠話,無非就是想更加深刻的刺激一下何麗萍。
「救……救命呀!」原來這樣的叫聲應該是歇斯底里的,可現在在何麗萍的嘴裡面喊出來就像是靡靡之音一樣的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