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藍眉的顧慮,劉海瑞卻顯得若無其事的呵呵一笑,說:「藍處長,在建委,就屬你和我的關係最近了,我也就不再隱瞞你了,今天我給你說個秘密。['小說`]」
藍眉很好奇的微微瞪了瞪眼睛,細長的柳眉輕輕一挑,嘴角掛起一抹淺笑,問道:「什麼秘密?」
劉海瑞認真的看了一眼藍眉,終於向她吐露了自己來建委工作之前的事,在此前,無論藍眉怎樣問他,他一直不是搪塞而過就是諱莫如深。但現在他和藍眉已經彷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共同被鄭禿驢玩弄於鼓掌之中,也沒有什麼必要向藍眉隱瞞自己的以前了。於是他就像是用講故事的口吻,若無其事的說道:「藍處長,其實在來省建委工作之前,我是在榆陽市煤炭局工作了三年,多少對機關單位的事情瞭解一些的,所以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適應建委的工作,讓你打消了對我的成見。」
對於劉海瑞的坦白,藍眉沒有感到一絲驚訝,聽完後只是輕輕笑了笑,因為從劉海瑞來建委工作的第一個禮拜,接觸下來,她就感覺到他好像對機關單位的工作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工作環境,而且在人際交往上也很有一套,那種篤定、自信,真的很難相信是一個剛考上公務員,進入機關單位工作的年輕人。「榆陽市煤炭局那麼好的單位,為什麼又不幹了?是不是覺得省裡更有發展前途還是?」藍眉對他之前的經歷並未感到很好奇,只是對他離開那裡感到有些不解,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劉海瑞知道一旦他坦白了自己的過去,作為和他有著非同一般關係的女人,藍眉肯定會對他之前的生活很感興趣,不說打破沙鍋問到底吧,至少肯定會瞭解一下他在煤炭局那幾年的事。反正已經說了出來這個不願意向別人提及的過去,給她說說也沒什麼,於是就輕輕笑了笑,說:「藍處長,你只說對了一點,來省裡更有發展前途只是一方面,是建立在某一件事的基礎上的。」
劉海瑞越說越讓藍眉覺得他的過去充滿了神秘感,打斷他的話有些焦急的說:「哎呀!在我面前還拐彎抹角的,到底是為什麼離開榆陽市煤炭局的,就快說吧。」
劉海瑞見藍眉挺關心他的過去的,呵呵的笑了笑,說:「我就實話實說了,我當初之所以離開煤炭局,是因為得罪了局裡的領導,被逼的呆不下去了才辭職的。」
「你怎麼到哪都得罪領導呢?」藍眉聽罷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說你這麼能言會道,又善於察言觀色,和同事的關係都相處的很不錯,怎麼就是不被領導待見啊?」
劉海瑞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道:「還不是我太正直了唄。」說完,接著說道:「藍處長,你知道我們煤炭局領導是誰嗎?是組織部副部長李長平的老婆。」
「那你怎麼會得罪她呢?」藍眉不解的問道。
「這個……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話只能說這麼多了,再將來龍去脈要說清楚的話,那還不把任蘭扯了進去,將自己在榆陽和眾多女人之間的秘密也非透漏出來不可。於是劉海瑞說到這裡就打住了話匣子。
藍眉的興趣被挑了起來,因為和劉海瑞的特殊關係,讓她很想知道劉海瑞之前的那些點點滴滴,說:「沒事,你慢慢說唄,反正有的是時間。」
劉海瑞一看藍眉這架勢是非要讓他從頭到尾說個明明白白不可,真是有點後悔自己一直嘴長,心想和她沒半毛錢的關係,為啥要給她說呢。看了看藍眉一臉期待的樣子,撓了撓頭,佯裝回憶著說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因為工作上的事,當時榆陽市委市政府提出來對煤炭企業進行改制,我提出來了一些建議,可能有損李長平他老婆的利益,於是就暗中開始打壓我,當時我還是安質科科長呢,被壓的出不了頭,沒辦法了,只能不幹了。」
「蘇部長不是你表姐嗎?你沒給她說這事?」藍眉不解的問。
藍眉豈不知在劉海瑞和王純清以及張淑芬之間產生過節的時候他還並不完全認識蘇晴,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老天幫忙,讓他意外認識蘇晴,而且還獲得她的芳心,那時候他都快絕望了,都不知道一旦從煤炭局走出去後,像他那種三流大學畢業的,還能去找一份像在煤炭局那樣舒服的工作呢。「哎,藍處長,你也知道,天高皇帝遠的,有些事不一定她能管得著,現在的領導,一個比一個會玩弄權術手段,她表面上跟你和和氣氣的,但私底下卻玩陰的,這不鄭禿驢不也是這樣嗎,你看他在單位見了你和我,還不照樣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打招呼,背地裡又干的什麼勾當,這些人都是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像我這種小人物哪能玩的過他們呢。」劉海瑞信口胡謅的找理由搪塞藍眉。
藍眉覺得他說的也不說沒有道理,認真的一邊聽著,點了點頭,說道:「你今天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以前有那麼豐富的經歷,既然你有在機關單位的工作經驗的話,那條件上應該沒問題了,就看鄭禿驢那老王八蛋會不會刻意的找茬來打壓你。」
劉海瑞若有所思的說:「我想應該不會了吧,他第一次都沒得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次省裡面將這事交給組織部管了,而且宋副省長的第三條批示說的很清楚,我想鄭禿驢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往槍口上撞吧?」
藍眉覺得劉海瑞考慮的也對,鄭茹的事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鬧得滿城風雨,雖然省裡對鄭禿驢的處罰是只動皮毛未傷筋骨,但他肯定也從中吸取教訓了,不敢輕舉妄動了。想了想,藍眉說:「我這邊要是能幫得上你就盡量幫你吧。」
劉海瑞溫柔的笑了笑,目光直視著藍眉那雙顯得冷若冰霜的美目,不一會就看的藍眉有些不好意思了,平時那般高貴冷淡的美艷少婦,竟然被他短短幾秒就看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本來顯得就漂亮迷人的臉蛋,因為微微的羞澀,更顯嬌態迷人了。
「別這樣看我了。」忍受不了他那犀利的目光,藍眉將目光移開他的眼睛,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潤,有些害羞的說道。
劉海瑞越發覺得女人不管顯得怎麼冰冷高貴,難以接近,歸根結底她還是女人,還是會害羞的,像藍眉曾經在他初見時印象中那麼冷若冰霜的女人,自打被他征服以後,現在和他說起話來不還是和個小女人一樣,也會害羞,也會臉紅嘛。女人,還是要走進她的心裡去,她的態度才會有所改變的。
「藍處長,你發現沒有,這一年多來,我發現你對我的態度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劉海瑞索性攤開了說道。
藍眉神色閃爍的瞥了他一眼,微微羞澀的說:「那……那有啊!」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直接起身走到了她身邊,從背後彎腰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嘴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道:「真的沒有嗎?」
那熱乎乎的氣息扑打在耳朵裡,傳來一股癢癢的感覺,讓藍眉的心跳立刻加快了,如鹿亂撞一般,有些驚慌的說:「你……你快起來,在辦公室呢。」
「在辦公室怎麼了?在辦公室比這個舉動過分的又不是沒有,就允許他鄭禿驢和何麗萍在辦公室裡胡作非為嗎?我們也可以。」劉海瑞輕聲說著,開始親吻她的耳垂,兩隻手接著從她的肩上滑下去,直接來到了兩團大凸起上,隔著衣服輕輕的撫摸起了渾圓鼓脹的大凸起。
藍眉的耳根在他的親吻下立刻傳來一股觸電般的感覺,令她全身一陣酥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兩隻手抬起來抓住了他撫摸自己大凸起的手,半推半就的說:「小劉,你,你不要這樣子,這是辦公室,不好的。」
「有什麼不好的,藍處長,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劉海瑞的手一邊撫弄她的大凸起,一邊說一些連他自己都覺得蛋疼的甜言蜜語,隔著職業裝,雖然這大凸起的手感沒有何麗萍那麼瓷實,但那絲絲的彈性和柔軟似乎更能撩動人的心扉,而且藍眉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與生俱來的體香漫入他的鼻中,讓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沿著她白皙的耳根一點一點朝下親吻,雙手不停的在她的大凸起上撫摸著。藍眉抓著他的手扭著脖子微微喘著氣說道:「小劉,別,別這樣,我不想……」還半推半就的掙扎著,但行動上好像並不是很抗拒他的侵犯,這讓劉海瑞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騰出一隻手,迅速的從她敞開一粒紐扣的襯衫領子裡塞進去,直直的深入她緊裹著大凸起的內衣裡,直接找到了那隻小凸起,也就是**,按在上面,大凸起便成了平頂山,那種刺激的感覺讓藍眉的身子都微微顫抖了一下,正只高聳一下子脹硬了起來,長長的「呃」了一聲,在她逐漸投入時這種風騷反應的刺激下,劉海瑞的**也開始點燃了起來,乾脆將另一隻手也塞進了領口裡,兩隻手左右開弓,揉著雪白的大饅頭,由於太激動,在揉搓的過程中只聽「崩」,一粒襯衫紐扣直接被繃掉了,敞開了兩粒紐扣的襯衫,由於藍眉揚著胸全身扭動的姿態,被黑色鑲有蕾絲花邊的內衣包裹下的白面大饅頭就露出了一大半來,顫顫悠悠,白白嫩嫩,看上去可口極了,實在難以忍受這美味佳餚的引誘,劉海瑞就低下頭,直接將嘴深深的印上了露在外面的白嫩蓮房上,吸得滋滋有聲,吸得藍眉整個心快要被掏空了一樣,身子上下起伏,從劉海瑞嘴唇帶來的癢一直沿著白面大饅頭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甚至連她緊閉的花瓣洞在這一刻也在微微張合,從中吐露著一絲絲晶瑩的玉液……緊抓著他胳膊的手隨之鬆開了,只能聽見她呢喃的低喘聲,能感覺到她身體上逐漸燥熱的溫度,以及脹的又圓又鼓的奶……
劉海瑞的身體也產生了男人的本能反應,將藍眉的筒裙撩起來,準備轉入下半身攻擊。隨著天氣逐漸暖和,只見藍眉的腿上穿的**也越來越薄,現在的腿上僅僅穿著一條很薄的連褲**,撫摸上去手感光滑極了,極具挑逗性,特別是連體**襠褲那條窄窄的半透明狀的黑色小褲衩,雖然是包裹著最神秘的**地帶,但那粉嫩的一片還是若隱若現。眼前她裙下的景色和電影中的那些鏡頭何其相似,讓劉海瑞產生了一個膽大的邪惡想法,隔著**和褲衩,輕輕在已經陷入沉醉狀態的藍眉的兩腿之間輕柔的撫摸著,那種力度和嫻熟的技巧讓她越來越感覺到受不了,壓抑著的低喘聲猶如發春的貓一樣,帶著極為挑逗的韻味,呢喃著說:「小劉,你……你快一點……快一點解決好嗎?」
奶奶滴,比我還心急,劉海瑞心說,嘴角帶著壞笑,然後伸手去脫她薄而光滑的**,無奈**不知是**的質量不好,還是他用的力氣太大,往下拉的時候只聽吱一聲,從襠褲處撕爛了一道口子。這?劉海瑞一時有點不知所措起來,把人家藍眉的**給撕爛了,一臉窘態的看了一眼藍眉,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撕爛的**,紅著臉呢喃說:「你……你好粗魯……都爛了還看什麼,乾脆撕爛弄算了……」
媽呀!劉海瑞在心底叫道,這不正合他意嘛,他剛才看到她腿上這又薄又光的肉色**,就有那種想法呢,沒想到還真是一下子就順著他的想法來了,簡直令他喜出望外極了,迫不及待的雙手揪住已經被他不小心撕開一道口子的**,用力一扯,只聽「吱……」一聲清脆的響聲,藍眉的連體**中央位置被他撕開了一道口子,裹在裡面的半透明狀的褲衩就印入了他的眼簾,更為要命的是褲衩上已經顯得有些**的,被那片潔白無暇之地給浸透了。(純文字小說)這一幕讓劉海瑞感覺特別的帶勁,特別刺激,色迷迷的笑著,揪住窄窄的褲衩帶子,將它擰成了麻花狀的布條,肋入了那道一絲毛髮都沒有的蚌肉之中。
「呃……」他這壞壞的舉動立刻讓藍眉全身一陣顫抖,低頭一看,見他把褲衩勒進了自己的蚌肉中,就紅著臉白了劉海瑞一眼,低喘著說:「你別鬧了,快一點好嗎……我……我好難受……」
畢竟這是在辦公室裡,劉海瑞也不想和她玩的多過分,嘿嘿的笑了笑,將擰成麻花狀的褲衩撥開,只見兩片蚌肉開開合合,似乎等待著迎接貴客的到來。劉海瑞三下五除二將褲子一扒,便挺槍上馬,直接開始了激烈的戰鬥,清脆的「啪啪」聲,伴隨著藍眉如貓發春一般沉悶的叫聲迴盪在不大的辦公室裡……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一波美事結束,劉海瑞提上褲子,坐下來點了支煙回味著剛才那妙不可言的感覺,看著藍眉不緊不慢的繫著襯衫扣子時那一臉餘韻未了的樣子,就覺得她其實也挺騷的,女人在床上都一樣,只要被乾爽了,怎麼都行。
藍眉繫上扣子後,看了一眼因為繃掉一粒紐扣後敞開的尺寸有些大的領口,一臉潮紅的白了他一眼,說:「你看你,把我領子弄的多大,多難看。」說著將領子朝上提了提,以便遮住露出來的文胸蕾絲邊。
「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劉海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藍眉紅著臉挑眉看了他一眼,將裙子微微撩起一些,彎腰低頭朝裡面看了一眼襠部爛了一個洞的**,逐漸退去羞色臉頰上立刻又泛起一層紅彤彤的顏色,害羞的看了一眼劉海瑞,說:「你……你今天把我衣服全都弄壞了。」
「不就是撕爛了一雙襪子嘛,大不了我陪給你就是了嘛。」劉海瑞嬉皮笑臉地說道,一想到剛才分開她穿著**的修長**,從爛洞裡進入她身體的情景,甭提有多帶勁了。
「那你現在賠嘍。」藍眉斜了他一眼,放下裙子說道。
還別說,這藍眉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一旦撒起嬌來,還真看上去可愛極了,讓劉海瑞感到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這時辦公室的門敲響了,藍眉和劉海瑞面面相覷了愣了一眼,應道:「進來。」
誰知門果真就直接被打開了,看到這一幕,劉海瑞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幸虧事辦完了,這樣沒辦完事,被人中途破門而入,看到他和藍眉在辦公室裡這**的一幕,那還得了啊。不過幸好來的人晚了一步。
門推開,韓蕊站在門口,對劉海瑞說:「劉海瑞,鄭主任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
劉海瑞哦了一聲,她怎麼知道自己在藍眉辦公室呢?起身走出去,在走廊裡追上她,笑嘻嘻地問道:「韓大美女,你怎麼知道我在藍處長那啊?」
「我去你們辦公室找你了,你沒在裡面,不在藍處長那還能去哪呀。」韓蕊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說道。
劉海瑞覺得她好像是知道自己和藍處長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一樣,就繼續笑嘻嘻地說:「看你說的,我就不能去上個廁所幹個啥了!」
韓蕊撇撇嘴說:「切。」走了兩步了,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鬼鬼祟祟地問道:「劉海瑞,你是不是哪天和鄭茹一起去醫院啦?」
劉海瑞一想,肯定是韓蕊的妹妹韓雪告訴她的,就光明正大的承認說:「是啊,那天在一樓剛好碰上鄭茹摔破頭了,就處於人道主義,把她送醫院去了,你妹妹告訴你的?」
韓蕊說:「鄭主任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對鄭茹那麼好,嘖嘖嘖……真的是……」作為鄭禿驢偶爾的發洩工具,韓蕊對單位的很多事情也是一清二楚,她為了劉海瑞這麼行俠仗義的行為感到不值。
劉海瑞得意洋洋的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要是你受傷了,我肯定也是不假思索的把你送醫院去呢。」
「行了,你趕緊去鄭主任那吧,他找你可能有啥事要說。」韓蕊不屑一顧的說道,表面上是撇撇嘴顯得很不在乎,被劉海瑞這麼個大帥哥這麼一說,心裡其實挺受用的。二十五六歲的姑娘了,雖然身材挺不錯,但由於相貌實在有點影響市容,到現在還沒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雖然知道劉海瑞不大可能和自己一起,但被他這麼一說,心裡也很高興。
劉海瑞色迷迷的看了一眼她,趁著她朝前走去的時候在她豐腴的**蛋上拍了一把,撒腿就跑上樓去了,剩下韓蕊站在樓梯口又羞又惱的瞪著朝樓上跑去的劉海瑞。
逗弄了一番韓蕊,一臉得逞的笑著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正準備敲門的時候,突然聽見裡面有何麗萍的說話聲,於是立刻將抬起來的手收了回來,仔細的聽了起來,聽了一會,發現是何麗萍在鄭禿驢面前說自己的好話,慫恿老傢伙推他上去。
這何麗萍,看來也是被老子給征服了,劉海瑞得意的想著,然後抬起手敲了敲鄭禿驢的辦公室門。
「進來。」鄭禿驢應道。
劉海瑞推門進去,見何麗萍正和鄭禿驢在沙發上緊挨著坐著,鄭禿驢的手正在何麗萍的肩膀上搭著,見他進來,立刻就收了回去,有意的站起來,一臉和藹的呵呵說道:「小劉來了,坐吧。」
鄭禿驢對自己的態度陡然轉變,讓劉海瑞覺得這都是何麗萍的功勞,哦了一聲,趁著鄭禿驢轉身朝自己的老闆椅走去的時候,乾咳了兩聲,沖何麗萍壞壞的一笑,走上前去與她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坐下來了。
何麗萍斜睨了他一眼,嘴角閃過一抹清高的笑,對鄭禿驢說:「老鄭,你和小劉談吧,我先回辦公室去了。」
「行,你去吧。」鄭禿驢一邊坐下來一邊說道。
何麗萍就起身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劉海瑞,那眼神充滿了挑逗性,挺拔的個頭,曼妙的身姿,隨著走姿,兩團高聳上下閃動著。由於在鄭禿驢眼皮低下,劉海瑞也不敢多把心思用在她身上,只看了一眼就連忙將視線收回來,一低頭,一看就看見了沙發旁邊的垃圾簍裡堆著幾團衛生紙,一看知道這狗男女在辦公室裡沒辦好事。「鄭主任,找我有啥吩咐啊?」劉海瑞畢恭畢敬的呵呵笑著問道。
「小劉,最近網上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鄭禿驢看似面色溫和,其實一說到這個,心裡就很不舒服。
鄭禿驢所說的網上的事,用**一想都知道是說的鄭茹提拔那件事,但劉海瑞卻故意裝糊塗的輕笑道:「網上每天發生那麼多事,我不知道鄭主任您是指哪一件事呢?」
見劉海瑞裝糊塗,鄭禿驢氣的搖了搖後牙槽,心說,你這臭小子還跟我裝蒜!臉上的神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哼笑的有些不自然,不緊不慢的說:「我還能指哪一件事呢,當然是和咱們單位有關的事了,最近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了,我覺得小劉你應該知道的,你表姐是組織部蘇部長嘛,這事可是組織部召開的通氣會向外界交代的。」
劉海瑞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噢,你說您女兒鄭茹的事啊?鄭主任你直說就是了嘛,你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想表達什麼呢。」
「對,就是這個事,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閒的沒事幹,竟然把這事發到網上去了,一下子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給我惹來這麼多麻煩!」鄭禿驢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懷疑劉海瑞一樣。
劉海瑞知道鄭禿驢的這些話故意是說給自己聽,想讓自己亂了陣腳,承認是自己幹的,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劉海瑞沉著的呵呵笑道:「真是的,誰也真是顯得蛋疼,沒事發這東西上去幹啥呢!」
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直直的看了他一會,臉上掛泛起一層假笑,慈眉善眼地說:「好了,這事就暫時不追究了,現在省裡面的處理措施也下來了,小劉,你應該知道了吧?」
劉海瑞坐下來聽他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這老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他可是沒心情陪他嘮嗑,於是就直截了當的問道:「鄭主任,您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這麼繞來繞去的,耽誤您時間呢。」
鄭禿驢看了他一眼,垂了一下眼睛,乾笑了兩聲,朝椅子上一靠,說:「那行,小劉是爽快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是這樣的,茹茹的任命被取消了,但是副處長的職位還是得有人頂上去,我暫時考慮了一下啊,想在你和夏劍、趙大三個人中選上一個報上去,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這老傢伙玩的什麼花樣?劉海瑞一時有點迷糊了起來,難不成他又有什麼花招了?於是他顯得很無所謂的呵笑說:「選誰還不是領導您說了算嘛,我沒什麼發言權的。」
「蘇部長倒是給我打過招呼了,讓我著重考慮一下你,不過我想聽下你的意思,不要像上一次一樣主動退出就行了。」鄭禿驢這老傢伙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要臉,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顛倒黑白,說著句話的時候面不改色。
「我……我呸!要不是你逼我,我會退出!」見鄭禿驢睜眼說瞎話,劉海瑞就沉不住氣了,情急之下顯得有些躁動的直接罵了出來。
鄭禿驢倒是一點也不為之所動,依舊面不改色的呵呵笑著,顯得異常沉著冷靜地說道:「小劉,你這次如果想上去,我一定推你上去,滿足你,就當是我給你補償一下上次的遺憾吧,我幫你辦了這件事,以後你和我之間的過節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一筆勾銷?怎麼一筆勾銷?你可是有我和藍處長的那些照片,什麼話還不都是你說的算嗎!」劉海瑞斜睨了他一眼,點上一支煙說道,在外人面前兩人顯得還挺分尊分輩的,但單獨在一起,說著說著就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了。
「那些照片還不都是我自己看嘛。」鄭禿驢臉上堆滿的詭笑,「只要你以後不要總是什麼事都和我作對,我也不會去找你麻煩,至於藍眉,你想怎麼玩都行,那是你小子的本事。」
「那你先把那些照片全部刪除了再說吧。」劉海瑞討價還價道,他知道只要那老傢伙的手上還有他們的照片,他們就不能安寧,肯定不能聽那老狐狸的話,任他擺佈。
一聽到劉海瑞的條件,鄭禿驢哈哈的笑了笑,說道:「小劉,你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就算我把照片全部刪了,你會相信我就沒有備份嗎?你放心吧,刪不刪,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照片啊,都是留給我自己看的,我可以保證,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給任何人看過。」
「那——」劉海瑞準備情急之下要說:「那何麗萍不是人嗎!」但一旦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和何麗萍之間不為之人的親密關係了嘛,所以話到嘴邊又強硬的嚥了下去,瞪了鄭禿驢一眼,哼笑著嘀咕道:「真是把人都當傻子!」
「我只是和你說一下,其實咱們之間也沒多大的矛盾,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肯定也不會找你麻煩,我也知道你小伙子年輕,有能力,不想影響你的前途,所以啊,這一次,我準備推薦你當規劃處處長,你覺得怎麼樣?」鄭禿驢饒了一個大圈子,最終切入到了主題上。
劉海瑞一時真是被這老傢伙給搞的有點糊塗了,不知道這老東西想搞什麼鬼,就仰頭挺胸地說:「我覺得怎麼樣有什麼用,這還不都是你說的算!!」
鄭禿驢呵笑了一聲,說道:「這次倒是給你找了個方便,茹茹暫時再是上不去了,你小子是借上了東風,再加上有蘇部長祝你一臂之力,以後肯定是大有作為。叫你上來就是這個事,再沒別的事了。」條件沒談妥,鄭禿驢就索性將想法直接托出了,反正這次的人選問題上,女兒鄭茹失去了機會,他沒再做手腳的必要,就聽取了何麗萍的建議,準備推薦劉海瑞上去。
果然,在省裡召開了臨時常委會,高票通過了何麗萍提拔為河西省建委副主任(副廳級)的決議後那天下午,鄭禿驢就將關於推選劉海瑞為建委規劃處副處長的想法匯總成材料,因為劉海瑞儘管有在榆陽市煤炭局工作的盡力,檔案履歷還算豐富,但還不足以達到一個副處級幹部的工作年限要求,只能按照破格提拔的方法,將材料上報到了省委組織部去審批。
當天晚上,與蘇晴在衛生間裡**纏綿,洗了澡,披上浴巾上了床之後,蘇晴就給劉海瑞說了這件事。聽聞這事,劉海瑞一時真是有點想不通,這鄭禿驢怎麼這一次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把自己推薦上來呢。
「蘇姐,是不是你給鄭禿驢那狐狸施加壓力了?要不然那老東西怎麼會捨得把我報上去呢?」劉海瑞覺得鄭禿驢能這麼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蘇晴在上頭給他施壓,官大一級壓死人,鄭禿驢這會實在是想不著什麼招來抵消蘇晴的壓力了。
蘇晴說:「姐給他打過招呼,這次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了,他女兒的事剛鬧了那麼大風波,宋副省長親自做了批示,於情於理,推薦你上來是最合適的,他還哪有膽子往槍口上撞呢。」
原來是這樣子,就說那老傢伙這次怎麼這麼乖乖的就把自己報上去了呢,原來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了,一想到自己即將就會成為副處級幹部了,劉海瑞的心裡就迫不及待了,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問蘇晴:「蘇姐,那什麼時候正式的任命文件能下來?」
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蘇晴問道:「怎麼了?你心急啦?」
劉海瑞笑嘿嘿的說:「有那麼一點。」
蘇晴說:「就這幾天,把手續一辦完就發文件了。」
聽蘇晴說就在這幾天之內,自己就會成為副處級幹部,劉海瑞簡直感覺欣喜若狂,這天整整一個晚上幾乎沒什麼心思睡覺,為了報答蘇晴的恩情,一晚上四次爬上了蘇晴慾求不滿的身體,將她美滋滋的伺候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劉海瑞整個人渾身疲憊,兩腿發軟,硬是掙扎著堅持去了單位上班,由於全身實在綿軟無力,到了辦公室坐下後,從**坐上椅子的那一刻起,一直到下午下班,整個人僅僅就實在憋不住了上廁所的時候起過兩次身,其餘時間整個人就像爛泥一樣坐在那懶得動一下。
這一天,劉海瑞坐在辦公室裡好好的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年來的工作,其實當初自己要是按照鄭禿驢的想法來,將鄭茹娶了,自己在建委這個新的工作環境中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樣,為了一個副處長的職位,絞盡腦汁的防備著鄭禿驢的暗算。當初頂著蘇晴「表弟」的光環進入建委,招來多少成見和看法的時候,是鄭禿驢在上頭頂著。那時也鄭茹作為一同進入單位的新人,雖然兩人都有背景有靠山,但都有一顆不願服輸的心,兢兢業業工作,一起上下班,有什麼不懂的就一起探討,那段時間過得很愉快。但當一切加入了勾心鬥角的元素後,什麼都變了樣,他也沒辦法,只能想盡各種應對的招式來應付。不過一路走來,好在是有驚無險,沒有犯什麼差錯,能夠相安無事的到現在,一方面是自己運氣好,另一方面也離不開蘇晴在上頭庇護自己。
這一可以說副處長的位子是跑也跑不了了,看看身邊的趙大和夏劍,夏劍一直為了這個副處長的位子暗中想盡辦法,他也正是借助了夏劍急於求成的心態,慫恿他將那件事發佈到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最終的結果卻是好處被他攔路得到。看看夏劍那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劉海瑞心說,你小子哭的時候還在後頭呢!對於趙大,劉海瑞沒什麼意見,因為這種平時憋不出一個屁的人對自己的仕途是無法形成任何威脅的。他關心的是趙大的老婆鄭潔,一旦他當上副處長後,就準備找借口想辦法去向何麗萍請示,讓她糊弄鄭禿驢,從基層調個幫忙的人上來配合他的工作。只要能把鄭潔想辦法調到建委來,她到時候肯定會對自己抱有極大的感激之情,再加上朝夕相互的配合他的工作,到時候不擦觸點火花來恐怕都比較困難吧。看到趙大那窩囊廢,劉海瑞真是替鄭潔不值,心想那麼漂亮美艷的女人,怎麼就找了趙大這個榆木疙瘩呢,他要是再知道趙大的生理功能有問題,無法正常的展現男人雄風,就更為鄭潔感到不值了。
這世界真的很是奇妙,有時候一想什麼,什麼就會發生,在下班之前,劉海瑞正在想鄭潔,結果辦公室的門一推開,鄭潔就站在了門口,朝裡面看了看,就徑直走到了趙大面前一臉焦急的說:「你快跟我出去一趟。」不由分說就拽著趙大的衣袖拉著他走。
幾日不見,再次見到這個少婦,圓臉蛋,大眼睛,齊耳短髮稍微長了一些,精緻的五官,豐腴的身材,中等個兒,一切還是那麼迷人,讓劉海瑞對她的喜歡之情不由得又增加了不少,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鄭潔的一舉一動。
不明所以的趙大一看到鄭潔來了,就一臉無奈的說:「你怎麼又來了,你不好好上班老是往我們單位跑什麼啊,不是給你說了你的工作不好調動嗎!」
鄭潔的神色明顯看上去不對勁,眉宇間凝著一股憂慮之色,焦急的說:「誰要說工作的事了,你快跟我走!」
「哎呀,你到底幹什麼呀,你不好好工作別來煩我好不好!」平時半天不放一個屁的趙大被鄭潔拽著胳膊拉著,有點不耐煩了,突然爆發了一樣沖鄭潔帶著吼嗆說道。
「好你個趙大!工作的事你沒屁本事都沒有沒給我落實我暫時不和你說了,現在妮妮發高燒住院了,我來叫你,你還說我煩你,你這個窩囊廢,怎麼當孩子她爸爸的!我這輩子嫁給你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鄭潔簡直被趙大氣的有點抓狂了,也顧不上這裡是單位了,直接就對著趙大破口大罵了起來。
一聽到鄭潔因為情急而說到的「瞎了我的狗眼」這句話,劉海瑞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摀住了嘴,有些緊張不安的偷偷去看鄭潔,發現她正在氣頭上,並未注意到他在笑,這才鬆了一口氣,又當期了英雄,起身走上前熱情的說:「嫂子,你來了,又找我們趙哥啊?」
見劉海瑞走了過來,鄭潔心裡就很不平衡地說:「小劉,你來的正好,你給嫂子評評理,你說孩子病了,在醫院發高燒,我叫他去醫院,他還說我煩人,你說他還是個男人嗎?」
趙大呆若木雞的愣了愣,連忙一臉焦急的解釋道:「你沒給我說妮妮住院,你又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呢。」
「嫂子別急,可能是你沒給我趙哥說清楚,他不知道而已。」劉海瑞當起了老好人,藉機雙手搭在鄭潔的肩膀上安慰說。
鄭潔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趙大,冷嘲熱諷地說:「我這輩子真是瞎了眼,跟了這麼一個窩囊廢,真是的,你要是不管妮妮的死活,你就繼續幹你的工作吧,幹了一輩子還屁都不是,真囊費!」說著氣不打一處來的鄭潔將劉海瑞的胳膊一掀開,逕直走出了辦公室。
剩下趙大瓷的跟塊石頭一樣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發愣。
看了一眼趙大呆若木雞的樣子,連劉海瑞都恨不得去抽他兩個大嘴巴子,自己老婆含氣走了,這呆子還坐在穩如泰山的不去追,也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
「趙哥,你悄悄你這慫樣!還不去醫院看看孩子怎麼樣了!」劉海瑞忍不住指著發呆的趙大斥道。
被劉海瑞罵了一句的趙大似乎是從沉睡中甦醒,突然就掀開椅子那上外套,一邊走一邊對劉海瑞說:「小劉,我先走了,要是領導找我你說一聲我孩子住院了,我去醫院了。」
「趕緊去吧。」劉海瑞擺擺手說道。
趙大離開辦公室沒多久,突然辦公室裡響起了手機來電聲,一直響一直響,夏劍和劉海瑞還以為是彼此的手機,最後面面相覷一看,才發現是趙大走的匆忙,手機忘在了辦公桌上,於是劉海瑞連忙過去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顯示著「老婆」,那不是鄭潔打來的嗎?劉海瑞一想,就按了綠色的接聽鍵,還沒說話,裡面就傳來鄭潔尖銳的聲音:「你個窩囊廢趕緊來醫院,別忘了取點錢,我身上帶的錢不夠,妮妮發高燒住院要交住院費!」
奶奶滴!劉海瑞心說,自己白白挨了一頓罵,等她辟辟啪啦跟打機關鎗一樣說完後,劉海瑞才說道:「嫂子,是我,小劉。」
「小劉?趙大呢?你把電話給他,那窩囊廢連電話都不敢接嗎?他還是男人不是!」鄭潔不依不饒的說道,看來老公趙大在她心裡的地位猶如他男人的本事一樣,一天不如一天了。
「嫂子,趙哥已經走了,電話放在桌上了,剛走,可能還沒出大門,你等等,我去把手機給他。」說著,劉海瑞小跑出了辦公室,兩步並作一步的跑下樓,看見趙大已經走到大門口了,就大聲的喊他,但趙大沒有聽見。
於是劉海瑞只能拿著還處於和鄭潔通話中的手機,朝趙大追上去,正在這時候,一輛公交車剛好停在了對面的站台,趙大直接就衝了過去。就在這時,一輛大眾越野車從馬路一頭飛馳而來,「通」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劉海瑞就看見趙大就像一片樹葉子被一股風突然捲到了半空中一樣,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了七八米遠的地方,緊接著馬路上就彷彿炸開了鍋一樣,開始亂作一團,鳴笛聲,喧鬧聲四起,一群走路的人立刻圍上去看起了熱鬧。
第一次親眼目睹車禍的劉海瑞一下子懵了,手裡攥著趙大的手機,裡面還傳來鄭潔的「喂」聲,呆若木雞的在原地愣了片刻,突然清醒了過來,骨子裡與生俱來的英雄主義讓他不顧一切的就衝上去,將圍在一起的人群擠開,衝進去一看,只見趙大已經滿身是血,但眼睛還睜著,一直在喊救命,見劉海瑞一出現,就立刻揮舞著沾滿鮮血的手,有氣無力的說:「小劉,快……快……快送我去醫院……」
看著剛才還毫髮無損現在卻滿身是血的趙大,劉海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愣,將趙大的手機隨手往褲兜裡一塞,就背起滿身鮮血的趙大朝不遠處的王胖子所在的那家醫院而去了。
趙大著實被撞得不輕,在劉海瑞背著他去醫院的短短的一段路上,趴在他背上的趙大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哎呀的嚎叫著,感覺痛苦的要死一樣,劉海瑞一邊小跑著,一邊喘著粗氣說:「趙大,你個窩囊廢可千萬別斷了氣啊,你斷了氣嫂子嫂子會活守寡的!」劉海瑞用這種刻薄的話來激發他堅持下去的信念,跑到了醫院門診樓裡,裡面的護士見狀就連忙安排了人推著病床過來,配合著劉海瑞將滿身是血的趙大放在了床上,快速的推進了手術室裡接受治療。
被拒之門外的劉海瑞身上沾滿了鮮血,站在手術室門口掏出手機給王胖子打了電話過去。此時王胖子正在辦公室裡和護士長以及一個剛來醫院工作不久的護士在裡面玩雙飛,護士長掀起護士服,鑲有蕾絲花邊的黑色褲衩掛在一隻腳踝上,坐在他的嘴上用下面的那張嘴與他的嘴摩擦著,剛來工作不久的小護士也以同樣的衣著和姿態坐在王胖子的大腿根上下起伏著,寬大的辦公室裡低喘聲、呻吟聲,此起彼伏,躺在沙發上的王胖子聽見手機在響,起初沒有接電話的打算,但手機卻響個不停,有點不耐煩的王胖子讓坐在嘴上的護士長去將手機從辦公桌上拿了過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感覺有點奇怪,就對還騎在大腿根上下起伏的小護士噓了一聲,摁了接聽鍵喂了一聲。
「喂,王院長嗎?我是建委的小劉,我同事剛才出了車禍了,傷得很嚴重,現在在你們手術室裡搶救,你幫忙安排一下最好的醫生給他治治。」電話裡傳來劉海瑞焦急的聲音,由於太擔心趙大的安危,說話說得都不如平常利索了。
聽明白了是什麼事後,王胖子說:「昂,我知道了,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下來。」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一旁,繼續和護士長及小護士玩一皇二後的遊戲,直到小腹中那團小火球從利器中噴湧而出的一剎那,護士長及小護士爭先恐後張大嘴搶著去吃他的精元。
一波美事過後,王胖子舒舒服服的點了支煙抽起來,才想起剛才的電話,就不緊不慢帶著少婦類型的護士長以及年輕漂亮小護士走出了辦公室。
王胖子來到一樓,遠遠的就看見劉海瑞焦急的在急救室門口團團打轉,他一邊走上前去一邊沖劉海瑞搖手打招呼:「嗨,小劉。」
劉海瑞聽見有人叫自己,循聲望去,見王胖子穿著一身白大褂,人模人樣的走了過來,就連忙迎了上去。
王胖子扶了扶眼鏡框,人模人樣的問道:「小劉,怎麼回事?你說你同事出車禍了?」
「對,正在急救室搶救著,傷得很重,王院長你一定的盡力救救他,他還有老婆和六歲的小孩子啊。」劉海瑞連忙拉著王胖子的手近乎是哀求的說道。劉海瑞這傢伙雖然很花心,但真正到了這種危急的事情上,他卻有著極大的善心。
王胖子說:「小劉,你先別急,先別急,我們醫院的醫生都是好醫生,你放心,只要人送來的時候還有一口氣,我們一定盡力讓他活下去,救死扶傷是我們醫生的職業道德。」
正在這時,一個淺粉色大褂,帶著護士帽的漂亮姑娘走上前來對劉海瑞說:「病人現在在做手術,請你在這簽個字,把手術費先交了吧。」
王胖子呵一笑,說:「對,小劉,你先簽了字把手術費一交,我全力安排最好的醫生來做手術。」
奶奶滴!難不成是推進手術室去了沒交錢就不做手術,看著病人等死!草!劉海瑞心裡罵道,看了一眼人模人樣的王胖子,無奈拿起筆一揮,簽了名字,跟著護士走到交費處,掏出工資卡交了費。
重新返回到急救室門口,王胖子顯然是見多了醫院裡死人的情況,顯得一點也不緊張,溫和地笑了笑,問:「小劉,費交了吧?」
「交了,王院長您趕緊幫忙安排人搭救一下我同事吧,他還有老婆孩子呢。」劉海瑞幾乎是哀求地拉住他的手說道。此時他的腦子裡全是趙大倒在血泊中的慘狀,真擔心那窩囊廢突然就這麼死了,那他還真就不敢再對鄭潔打什麼主意了。
王胖子說:「小劉,手術已經安排人做了,你放心吧,我們醫院方面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盡百分之百的努力,爭取把病人搶救回來。」
劉海瑞一臉憂慮的說:「那謝謝王院長了。」
「不客氣。」王胖子說道,接著眼睛一亮,問他:「小劉,鄭主任的女兒這兩天頭上的傷勢怎麼樣了?怎麼也沒見她換藥來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兩天鄭茹沒來單位上班。」劉海瑞說道,現在還哪有心思想鄭茹頭上那點傷呢,只盼望著此刻正躺在急救室裡的趙大能夠搭救過來。要是沒有小孩,那慫貨死了他也不可惜,反倒更加容易接近鄭潔了,關鍵是還有個小孩,他這要一死,將小孩子丟給鄭潔一個女人來養活,那對她和孩子來說都不公平。因為劉海瑞九歲以後就屬於單親孩子,那種沒有健全親情的感覺讓他對還未曾見過的趙大的孩子有著無比的同情之心。
王胖子作為醫院的院長,對生死問題已經不再關心,他現在腦海裡迴響的是那天借助做子宮肌瘤手術的借口,在麻藥作用下將鄭茹迷醉,從而得逞時的情景。其實對他來說,鄭茹本身的條件並不算很突出,至少醫院的護士裡和鄭茹的姿色旗鼓相當的姑娘太多了。但由於劉海瑞是鄭禿驢的女兒,而王胖子和鄭禿驢又是狐朋狗友的關係,那種近乎**的感覺才讓王胖子有一種特別刺激的感覺。有了那次靈感乍現的事情後,王胖子在最近幾天裡,又用同樣方法,在幫助女患者檢查身體時用麻藥迷醉了對方,在病人身上發洩了一次獸慾。
「小劉,是不是你們建委最近事比較多啊?」王胖子突然臉上掛著異樣的笑容問了一句讓劉海瑞一頭霧水的話。
搞的他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他,怔了怔,搖頭說:「沒有啊,王院長怎麼這樣說呢?」
「我今天上午閒著沒事,在報紙上看到一些關於你們建委的事,主要是關於你們鄭主任的事,好像是關於他女兒被提拔的問題,被上面查下來了吧,老鄭算是惹了麻煩了吧?」王胖子這才道出了原委來。
劉海瑞聽罷,恍然大悟的呵呵笑了笑,說:「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建委的事都傳到醫院你王院長耳朵裡了,這事在社會上引起的反響可想而知了。」
王胖子扶了扶眼鏡,人模人樣地問道:「老鄭沒事吧?」
劉海瑞輕笑道:「他能有什麼事呢,好著呢。」
王胖子拍馬屁的說:「那就好,最近醫院裡也忙,沒和你們鄭主任見面,你回去了捎個話,就說我向他問好。」
正在這時候劉海瑞裝在自己褲兜裡的趙大的手機響起了音樂,從兜裡摸出手機才發現原來還拿著趙大的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老婆」。是鄭潔打來了電話,劉海瑞拿著手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接通了怎麼像鄭潔交代呢?還是等趙大做了搶救手術後再通知她?萬一搶救不過來,總得讓兩口子見一面吧?想到這,劉海瑞對王胖子淡淡笑一下,說:「王院長,我先接個電話。」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去接通了。
「趙大,你到底是來不來?現在醫院等著交住院費呢!你連妮妮都不管了?」電話一接通,鄭潔就在裡面披頭蓋的質問道。
劉海瑞極為尷尬的淡淡笑著說:「嫂子,是我,小劉。」
「小劉?你怎麼還拿著手機啊?你不是說給你趙哥嗎?他人呢?」電話裡鄭潔感覺到很奇怪。
「趙哥他……他,嫂子,你要不你把妮妮帶到我們建委隔壁的醫院來吧,這裡還離我們單位近,方便照顧,而且這裡的院長我認識,說不定醫藥費住院費什麼的能便宜一點。」劉海瑞支支吾吾了片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就所問非所答的說道。
「趙大人呢?那死狗怎麼不接電話?你把電話給他!」鄭潔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夫妻間的事情她不想讓別人插手。
「趙哥他……他有點事。」劉海瑞支吾著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接著硬著頭皮說道:「嫂子,你帶著妮妮來建委旁邊的醫院,你來了就知道了!」
劉海瑞一向說話是口若懸河,至少在鄭潔的印象中他是個極為能言會道的小伙子,突然在電話裡吞吞吐吐起來,讓她立刻就產生了懷疑,知道他說這般支支吾吾,肯定是有什麼事不好說出口,而且趙大也不接電話,這一連串的奇怪現象立即讓鄭潔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在電話裡語氣開始變得焦急地問:「小劉,到底怎麼了?你趙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畢竟是自己的老公,就算一千個一萬個不喜歡,夫妻七年,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一懷疑到趙大出事,鄭潔的心就提了起來。
「嫂子,我……我現在也不知道給你怎麼說,你先來再說好嗎?」劉海瑞模稜兩可的答道,在電話裡他實在不敢說出事情真相,怕她經受不了這個打擊,她還帶著妮妮看病,萬一她要是倒下去了,妮妮就沒人照顧了,所以他想讓她帶著妮妮過來,在這裡自己至少方便照顧一些,而且韓雪也在這家醫院,可以托付她多照料一下。
鄭潔也是個急性子,一聽劉海瑞支支吾吾不願意說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急切的說:「好的,我這就帶著妮妮過去。」說完就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過去,王胖子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著煙,見劉海瑞來了,招呼他坐下來,見劉海瑞愁眉不展的樣子,呵呵的說:「小劉,別擔心,人來的時候只要還活著,一般都能夠救活,我們醫院的師資力量還是比較強的。」
「一會我同時她老婆會帶著孩子過來,她孩子正好發高燒著,來了可能要在這住院,王院長您給安排一下吧?」劉海瑞想提前幫鄭潔的孩子做好住院的準備。
王胖子不假思索地說:「沒問題。」剛好和他有姦情的護士長從門診樓外走了進來,王胖子衝她揮揮手說:「劉護士長,過來一下。」
穿著白大褂的少婦摸樣的女人嘴角掛著一絲嫵媚的笑容款款走了過來,在王胖子和劉海瑞面前駐足停下來,足足有一米七的個頭站在坐在椅子上的劉海瑞面前,那雙穿著肉色**的腿顯得特別的筆直修長,整個人看上去高挑極了,雖然兩座山峰不算很大,但是和她的身材搭配的相得益彰,勻稱,渾圓,挺拔,整體感覺很不錯。一抹髮絲垂在眼角,那雙眼眸修長含情,晶瑩中散發著成熟的風情,給人一種千般嬌媚萬種風情的感覺。
「王院長,怎麼啦?有什麼安排嗎?劉護士長輕聲輕語的問道,隨即用那雙散發著少婦魅力的眼神掃了一眼劉海瑞。
我滴媽呀!劉海瑞被她看了一眼,直感覺渾身立刻換來一種觸電般的感覺,不僅微微一顫,臉上泛起了一層灼灼的熱度,連忙將頭扭向了一旁的過道。這護士長一看就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心想。或許是因為她身上那件白大褂的護士服作祟吧,一看到穿著護士服的少婦,劉海瑞的腦子裡就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日本**動作片中那些女人。
「劉護士長,這是建委的小劉,他同事剛才出了車禍,正在裡面急救,他同事的老婆一會帶著孩子過來,孩子還發高燒呢,你一會安排一下住院的手續。」王胖子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劉護士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