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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石二鳥計劃 文 / 九霄鴻鵠

    一石二鳥計劃

    白玲重新把門關上,從屋簷下給他搬了一張椅子來說:「小劉,你坐,我去給你倒水。(看書免費小說)」

    劉海瑞忙阻攔說:「白玲,不喝,別倒了,我來找你有點事。」

    白玲愣了一下,問:「啥事?」

    白玲斜睨了一眼他老公,從容笑道:「白姐,方便的話咱進屋說吧?」

    白玲淡淡的「哦」了一聲,寂寞的芳心已經開始騷動了,她錯誤的以為劉海瑞是要將她叫到屋子裡幹那事,甚至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微微低著頭,雙頰上已經燃起了紅暈,默不作聲的朝屋子裡走去。

    劉海瑞也就起身跟在她後面進了屋子。

    來到偏房裡,不等劉海瑞說話,白玲就上前將房門閉上了,害羞地小聲說:「小劉,怎麼跑我家裡來找我了?我準備呆會就去局裡給人家打掃衛生了,你在局裡等一下我就好了嘛。」

    白玲的舉動和表情倒是惹得劉海瑞笑了起來,搞的她一頭霧水,抬起頭,害羞地問:「咋……咋啦?你笑什麼?」

    劉海瑞笑著說:「沒啥,剛才你老公是不是想讓你給他用嘴那個?」

    白玲驚訝地問:「你……你怎麼知道?」同時又感覺非常害羞,低下頭像犯錯了一樣,小聲說:「你看到了……丟死人了。」

    劉海瑞說:「不丟人,不丟人,畢竟人家是你老公嘛,夫妻間幹那事很正常嘛,只不過我覺得白姐你真是可惜了。」

    白玲聽他這麼說,便歎氣說:「哎!有啥辦法呢,既然都這樣子了,我還能咋辦呢……誰叫我命苦呢……聽天由命吧。」

    劉海瑞毫不介意的將一隻手搭在了她的性感香肩上,說:「白姐,說實話,我很同情你,我也很佩服你,這些錢你拿著,補貼家用。」說著劉海瑞將厚厚一沓百元鈔票從皮包裡抽出來,遞到了她面前。

    白玲著實被嚇了一跳,看了一眼這一厚沓鈔票,抬起臉驚訝之餘搖頭說:「不,這麼多錢我不能要,我不要!」

    劉海瑞輕笑了一下,將放在她香肩的手取下來,抓起她一條胳膊,硬是塞進她手裡,說:「白姐,你就拿著吧,補貼家用,平時給自己買點好吃的,買幾件像樣的衣服,你看你去局裡上班,總是那麼幾件衣服,都舊的掉顏色了,早該扔掉了。」

    「小劉,你……你給我這麼多錢,是不是覺得我可憐?」白玲也算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還在性感動人的年紀時會苦苦支撐這個破碎的家了,仰起臉,認真的看著劉海瑞,等他回答。

    劉海瑞知道白玲的性格,於是撒起了善意的謊言,將兩條胳膊同時放在了她的香肩上,緊緊抓住,說:「白姐,說實話,我是打心裡有點喜歡你,我不想看見你那麼累,我想讓你像其他女人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不用那麼苦那麼累,知道麼?」

    這句話白玲中聽,薄唇緊閉,樣子有點羞澀,說:「那……那我拿一點吧,剩下的你自己用。」

    「白姐,我不缺錢,你自己拿著用就是了,一個月才一千多塊錢工資,哪夠用啊,這些錢夠你用一陣子的了。」

    白玲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同意收下這些錢,將這些錢用手帕包裹好,塞進了立櫃裡,走到他跟前說:「小劉,你看……我也沒法報答你……要不……要不我每天下了班再去給你打掃一下家裡衛生吧?」

    「這就不必了。」劉海瑞說。

    白玲難為情地說:「那……那我該咋報答你才是?」

    劉海瑞鬼笑著不說話,白玲的心隱隱騷動起來,眼眸裡浮起一絲羞澀,性感的嘴唇彎起嬌媚的淺笑,說:「我知道了,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白姐,我可啥話也沒說呀。」劉海瑞立刻自證清白起來。

    白玲低下頭害羞地說:「你不用說,我……我心裡知道了就行了……」說著白玲背過了身子,將牛仔褲的扣子解開,又將半截袖脫下來,並且背過手解掉了胸罩,光滑白嫩的玉背就完全展現在了劉海瑞面前,然後緩緩轉過身來,不好意思地說:「你……你也脫吧。」說著彎腰將牛仔褲脫到了腿彎處,只有一條黑色鑲著蕾絲花邊的性感小褲衩遮住私處,**白嫩飽滿的挺拔著,渾圓碩大,吸引了劉海瑞全部的目光,感覺自己本來還算平靜的心這時候情不自禁的就燃燒了起來,不由分說,就迫不及待的撲上去抱住了白玲。

    「到床上吧。」白玲說,慢慢的朝後退著,退到了床邊,輕輕的朝後躺下去後用手將小褲衩退到了腿彎,微微分開了雙腿,私密處看起來有點水滋滋的,稀疏的毛髮上沾著一些晶瑩剔透的水珠,愈發顯得**粉嫩了。

    畢竟這是在白玲家裡,劉海瑞也不想太過分了,所有的前戲簡單一下就行,挑起了**,點燃**,直接開始就行了。

    於是劉海瑞解開了皮帶,重新爬上了白玲雪白的身體……

    局裡一二把手去開了兩天的常委會議,局裡人都在放羊,劉海瑞這兩天上班也是如魚得水,一會去局長辦公室和李菲菲玩,一會又去後勤處倉庫裡找芬姐玩,游刃有餘的遊走在這些女人之間。

    只不過他最為關心的一件事這兩天一直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在他覺得這次看來為任蘭報仇無望的時候,晚上他回到家裡上網時打開了電腦,無意中發現自己的郵箱裡收到了余副市長的回信。

    當然他不知道這封電子郵件是不是余副市長親自回復給他的,但是內容旗幟鮮明的指出,將會馬上著手查這件事,如果舉報情況屬實,將對相關責任人嚴懲不貸。

    看完這份電郵,劉海瑞興奮了好一陣子,躺在床上甚至幾次想給任蘭打電話過去告訴此事,只不過冷靜下來以後細想,在高虎虎還沒有得到處罰後,暫時不告訴她,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次日上班後不久,李菲菲就下樓來安質科叫劉海瑞和宋科長去一趟局長辦公室,劉海瑞隱約已經知道張局叫他們是為了什麼事了。上樓的時候他和李菲菲跟在宋科長後面,小聲問她:「菲菲,張局叫我們又有什麼事?」

    李菲菲說:「你做好心裡準備,張局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剛才對我都無緣無故的發火。」

    劉海瑞「哦」了一聲,心裡卻在竊喜,看來一定是余副市長親自過問張局這件事了。沒錯,張局今天早上一來局裡,就接到了余副市長的電話,親自過問這件事,張局起初是裝作驚訝的說她不知道這件事,最後經不住余副市長的大發雷霆,承認了有這件事發生。

    到了張局辦公室以後,王純清已經在裡面了,坐在沙發上表情沉重,一聲不吭,張局則說表情嚴肅,臉色很不好看。

    宋科長還不明就裡,笑呵呵地問:「張局,有什麼事?」

    張局在桌子上拍了一把,板著臉厲聲說:「有什麼事?你們知不知道,余副市長已經知道高總礦上出事的事了?」

    宋科長瞪大眼睛很是驚愕,看了看大家,搖搖頭,低聲說:「不……不知道啊。」

    李菲菲見張局有點大發雷霆的樣子,知趣的退到一邊去,反正這件事她也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站在一旁靜靜的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純清說:「余副市長剛給張局打電話問高總礦上那件事了,說我們局裡作為直管部門,隱瞞不報,他很生氣。」

    張局板著臉語氣嚴厲的補充道:「不光是生氣!余副市長親口說要好好查處這件事!作為局裡領導,我們隱瞞不報,肯定要被責任的!不光是責問!弄不好要撤職的!我三番五次的叮嚀你們,千萬不要走漏風聲,可最終還是被余副市長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誰說漏了嘴?」

    辦公室裡的氣氛很緊張,劉海瑞和大家一樣,表面上看起來很緊張,內心裡卻在笑。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看,都不做聲的搖頭。

    「那天下鄉去事故現場就我們這幾個人,難道余副市長就那麼神通,這麼大的榆陽市,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會知道?肯定是咱們幾個人中有人說漏了嘴!」張局語氣嚴肅的肯定說,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幾個人,觀察他們的表情變化。

    俗話說做賊心虛,劉海瑞此刻就是這種心態,微微低下頭,甚至不敢去看張局的眼睛。

    宋科長聲音很小的猜測說:「張局,會不會是高總那邊的人走漏了風聲,我們也都知道實情的嚴重性,不可能說出去的,這……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張局,宋科長說的也對,我們是管高總他們的,這件事不可能是咱們內部的人說出去的吧。我覺得張局您問一下高總看是不是他那邊出了問題了?」王純清說。

    張局垂了一下眼瞼,冷冷說:「還問他有個屁用!現在余副市長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余副市長對礦難一向的態度大家都明白,我看我這個局長的位子也不包了,你們幾個下去也都做好思想準備吧,估計余副市長很快就會來局裡開會說這件事的最新章節!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劉海瑞跟在王副局和宋科長後面出去的時候張局突然叫住他:「小劉,你等一下!」

    劉海瑞心裡咯登一下,心裡不免緊張起來,心想會不會是張局已經查出來了是他給余副市長偷偷匯報了這件事?站在那裡感覺雙腿都在發抖,緩緩的轉過身去,一臉的擔驚受怕,強擠出一絲笑支支吾吾說:「張局,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小李,你把門拉上也出去一下。」張局對李菲菲吩咐說。

    支開了李菲菲,張局問他:「小劉,你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有可能是咱們局裡內部有人說出去的?」

    張局這話分明是說給我聽的,劉海瑞心想,不免打了個冷顫,神色有點驚慌,強作鎮靜,說:「應該不會吧?王副局和宋科長也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再說張局您也別交代了好幾次,應該不會是內部說出去的吧?」

    張局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直直的凝視著他,半天不說話,這讓劉海瑞心裡更加沒了底,難道說張局真的知道是他給余副市長偷偷舉報的這件事?「張局,您別這樣看我……我……我沒給任何人說過這件事的。」劉海瑞連忙說道。

    「你……你覺得會不會是王副局說漏了嘴?」張局說,「他這個人平時工作上丟三落四,一點責任心也沒有,我有點懷疑是他又在哪個飯局上一不留神給說出去了。」

    這讓劉海瑞有點大吃一驚,並且感到喜出望外,好,既然張局懷疑起了那個老王八蛋,那麼劉海瑞覺得自己正好來個順水推舟,讓張局進一步加大對他的懷疑,再使出一招官場常用的反間計,特別是他這個小人物用這一招,領導根本不會懷疑的。

    於是劉海瑞瞇起眼,佯裝思索了一番,小聲說:「張局,這兩天你和王副局都去市委開會了,我聽說這個會議裡有一項議程是關於明年初市委各單位換屆的事情,對麼?」

    「是有這麼一項議程。」張局有點糊塗起來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張局,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王副局按工齡來說比你大,在局裡的資歷比你老,對局長這個位子窺覬很久了,會不會因為這次常委會議,他正好借這件事將您……將您搞下台……以便他能坐上局長的位子……我只是這樣猜測。」

    張局背過身想了想,越想越覺得劉海瑞說的話有道理,一下子就被他的話給迷惑住了,開始對王副局說出礦上發生事故的事情深信不疑了。「你這個老王!沒想到他竟然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對我放冷箭!哼!」張局轉過臉來咬牙切齒地說。

    劉海瑞看見張局的反應,知道自己的反間計已經成功了,於是說:「張局,那沒啥事我先去工作了。」

    張局背過身去,擺擺手說:「去吧。」

    劉海瑞從張局的辦公室裡全身而退,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站在此處的李菲菲,她問劉海瑞:「張局把你單獨留下來幹嗎了?」

    「還不是問剛才說的那件事,行了,我下去了。{純文字更新超快看書小說}」劉海瑞裝的很嚴肅的樣子,好像是被張局批評了一樣。

    搞的李菲菲心裡也有點擔憂起來,都不敢這會回辦公室去了,生怕張局訓斥。

    這一天辦公室裡的氣氛很緊張,不光是辦公室,從張局辦公室出來後不久,整個局裡就傳開了這件事,大家一開始都還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高虎虎的礦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故,一時間整個局裡的人都在私底下議論這件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余副市長曾在去年的煤炭專項會議上旗幟鮮明的指出,發生煤礦發生重大傷亡事故,將會嚴懲直管部門責任人和煤礦相關責任人。

    在余副市長還沒來局裡,還沒對這件事做出任何處罰決定時,局裡就一時間風言四起,傳言著張局因此要下台了,王副局長要上台了。這些話傳到了張局的耳朵裡,讓她對王純清借此事件對她背地裡放暗箭深信不疑了。張局擔心是擔心,但她畢竟有一個在省委組織部做副部長的老公李長平,所以她也不是非常的擔心自己會被撤職,擔心的是因為這件事市委的領導不會再信任和器重她了。

    倒是王純清,你這個老王八蛋想把我搞下台!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到了自己的腳!

    余副市長上午因為市委要開會,並沒有來煤炭局親自過問這件事,但開完會的下午也沒有前來煤炭局,而是叫了司機,只帶了一個隨從直接繞開煤炭局,下鄉去高虎虎的礦上走訪去了。在高虎虎的礦上調查了一番,從對長久以來就因為工資待遇問題怨聲載道的工人口中得知礦上前不久確實發生了透水事故,死了不少人。當場大發雷霆,直接叫來了還在礦區所在縣上花天酒地的高虎虎,火冒三丈的狠批他一頓,現場辦公,當即勒令煤礦停止開採,閉礦停產,等事情處理完後再做決定。

    余副市長在礦上當場做出批示後一離開,高虎虎就馬不停蹄的給張局打了電話過去說此事,正好下午整個局裡部室以上領導和安質科全體人員都在因為這件事開會。張局接電話的是後劉海瑞正在底下坐著,隱約聽見電話裡高虎虎苦悶至極的聲音,嘴角流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接完電話,張局在將手機朝桌子上一撂,嚴肅的說:「這個電話是高虎虎打給我的,余副市長下午去過他礦上了,余副市長都繞開我們局裡,直接去礦上瞭解情況了,看來因為這件事我們局裡肯定有幾個人要丟掉飯碗了,你們做好心裡準備吧!」

    張局的話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最感到緊張的肯定是主管安全工作的安質科宋科長和王副局長了,兩個人低著頭,一聲不發,背後直冒冷汗。

    張局是不愛開會的領導,所以局裡平時很少開會,偶爾一個會議也是傳達上級旨意走一些程序而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這一次張局在會議上表情嚴肅,語氣嚴厲,讓整個會議的氣氛很壓抑和緊張,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大聲喘氣,也都以為因為這件隱瞞礦難的事情會讓張局丟掉這個局長位子了。

    余副市長從鄉下回到市裡已經夜裡,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就親自趕到了煤炭局,又是一個緊急會議,並且明確指示凡是局裡所有正式職工都得參加,目的自然不言而喻,為了殺一儆百以儆傚尤。

    可以說除了劉海瑞外局裡所有人都不願意參加這樣氣氛嚴肅的會議,只有劉海瑞心裡期盼余副市長早點到來呢,他只想早點知道這個副市長到底會不會兌現自己說過的話,會不會嚴肅處理局裡的領導和礦主高虎虎。

    余副市長也真算是一個在榆陽市這個河西省的「官場百慕大」難見的鐵面余青天,平時看起來那麼和善平易近人的領導,在會議一開始就大發雷霆,當著所有人的面,態度相當嚴肅的批評了一頓張局和王副局,兩人愣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甚至大氣也不敢喘。

    批評完這兩個人,余副市長並未因此善罷甘休,而是拍鼻子瞪眼睛對全局人破口大罵:「不知道你們局裡養你們這麼一幫人是幹什麼吃的!市委市政府多次強調今年不准出現嚴重的礦難事故,我也三令五申的多次在專題會議上強調過了,這倒好,出現了事故還隱瞞不報,你們是想騙誰呢?每次在會議上問你們安全工作抓得怎麼樣?都說好的很,好的很怎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故呢!你們到底下不下去檢查工作?有沒有親自下到礦井裡看過?這就是你們煤炭局搞的工作?什麼玩意兒嘛!搞的烏煙瘴氣一團糟!」余副市長喝了一口水,氣的搖頭喘氣,暫停了一會。

    會議氣氛壓抑至極,所有人低著頭不敢大聲喘氣兒,只能任由余副市長批評。劉海瑞坐在低下低著頭,眼神裡帶著得逞的笑意,暗自竊喜,等余副市長對相關責任人進行發落。

    劉海瑞所期待的事情在會議末尾出現了,余副市長還餘怒未消,拍桌子說:「你們這幾個領導,別想這麼大的事能瞞得住我和市委市政府!高虎虎礦上的透水事故具體情況我已經親自走訪過,心裡清楚的很!我一直再三強調,出了事會追究責任的!我看你們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們這是想拿捏一下我的容忍限度是吧?你們這叫以身試法!今天在會議上我就不點名道姓讓哪些人下台哪些人降職了!明天市裡會給你們局發一個人事調動通知,滿足你們以身試法的要求!我就不信了,這麼大一個局,一百多個人,管理幾個煤礦都管不好!能幹干!幹不成滾蛋!」

    劉海瑞心裡暗自竊喜,打心底由衷的佩服這個余副市長,這人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包青天的風度,真是翻起臉來連誰也不認識,就連局裡一把手張局,在會議上也被他給一頓臭罵了。

    余副市長從煤炭局拂袖而去後,整個局裡炸開了鍋一樣,都在討論哪些領導又要遭殃了。整個下午,張局都在辦公室裡凝眉想余副市長今天在局裡開會時說的那些話,也為自己的局長位子擔心起來,生怕明天接到的人事調動上會有自己的名字,於是準備下班以後給在省委組織部工作的老公打個電話過去說這件事。

    下班後李菲菲見張局坐在辦公椅上紋絲不動,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自己又想走,於是就笑呵呵的提醒她:「張局,下班了,還不走嗎?」

    張局擺擺手說:「小李,你先走吧,我有點事,一會再走。」

    見張局同意她先離開,李菲菲就收拾東西走了。

    李菲菲走後,張局拿起手機撥通了老公李長平的電話,將這件事的原委如數說了一遍,被李長平一頓數落,數落雖數落,完了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別擔心了,我一會就給你們榆陽市市委書記打個電話,沒事的。」

    李菲菲下到二樓的時候剛好碰見也要下樓的劉海瑞,就將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那天去鄉下你也跟著張局他們一起去了,你也瞭解情況的,怎麼就不給我說一聲呢?」

    劉海瑞朝四周看看,見沒人,才小聲說:「高虎虎怕被市委知道礦上出了事,讓張局替他把這件事壓下去,張局不讓說的全文閱讀。」

    「我估計你這次完蛋了,余副市長肯定也瞭解到了那天就你們幾個去事故現場了,你和張局他們都屬於串通好了隱瞞不報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菲菲,你別踢我擔心了,我又不是什麼領導,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撤職了也不可惜,倒是宋科長和張局、王副局他們,要是丟個一官半職,那得多心疼啊。」

    劉海瑞明白官路是越往上越困難,有時候好不容易爬上一個職位後或許就是三五年都不會變動了,就因為一件事突然丟個一官半職,不心疼才怪。

    「反正我挺擔心你的,你說你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科員,再因為這件事被撤職了,那我不是經常見不到你了嘛。」

    「放心吧,不會讓你見不到我的,就算不在局裡干了,我也會經常找你的。」

    「別說了,王副局來了。」

    李菲菲給劉海瑞使了個眼色,朝樓下走去,劉海瑞回頭看了一下,見王副局心思沉沉的朝這邊走來,於是也跟著李菲菲下樓去了。

    為了慶祝一下今天的事情,劉海瑞主動提出要和李菲菲一起吃飯,借口是很久沒和她一起吃頓飯了,讓李菲菲感覺挺開心的。於是一起去了局對面的一家手擀麵店,一走進去,李菲菲就給他擠眼,朝裡面一看,原來是宋科長一個人正在吃麵,他就拉著李菲菲一起過去,在宋科長對面坐下來了。

    宋科長見有人在同一桌坐下來了,停下筷子抬頭一看,發現是他們兩,笑著說:「喲,小李和小劉也過來吃麵啊,這家面不錯的。」

    劉海瑞就覺得怪了,這宋科長怎麼看起來也一點也不擔心呢?難不成他也是上頭有人,於是就湊過頭說:「宋科長,你說明天咱們會不會有事啊?」

    宋科長喝了一口麵湯,表情一點也不緊張,反倒是很輕鬆的笑著說:「小劉,我都不擔心,你擔心啥呢?你真以為會有事兒啊?告訴你,沒什麼事的,余副市長今天都在會上批評了大家了,說要人事調動那是嚇唬咱們呢,你和小李在局裡呆的時間短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嘛,市裡的領導那是說著玩的,聽聽就行,別當真了。」

    「宋科長,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啊?人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余副市長來榆陽市工作一年多了,還沒燒過火呢,我覺得余副市長這次極有可能想借這次機會給自己做點成績呢。」李菲菲說。

    「咳!小李,你們呀,還是太年輕了,咱們這是什麼國家?中國,哪有當官的那麼認真呢,他余副市長剛來榆陽市一年多,也不想得罪那麼多人吧,誰願意給自己樹敵呢,官場上這些東西呀,我可比你們知道得多。小劉,聽我的,沒啥事,不信你等明天看,保證沒有我們什麼事,即便是有事,那最多也是張局和王副局有事。」

    宋科長一邊吃一面一邊說,看起來一點也不當回事。在官場這麼多年,宋科長確實經歷了榆陽市幾任領導的換遷,榆陽市確實有不少官員因為扯上煤炭這一塊被染黑而落馬,但那都是市委的大領導,根本輪不到他這樣在煤炭局只是個科員的小人物。

    但是他錯了,他錯誤的認為中國所有為官者都是一個德行,但這個余副市長還真是個異類。近幾年國家加大對產業結構的調整,特意調任這個姓余的來這個被煤炭染黑的官場墳地主持煤炭產業工作。宋科長估計錯了行駛,還錯誤的認為余副市長也和前任幾位領導一樣,每個人剛一上任,都想做出一番功勳卓著的成績來,但也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到頭來不僅一事無成,反而連自己也陷進了這個泥潭裡了。

    不到兩天,市委發文下來,宣佈王純清不再為榆陽市煤炭局黨委副書記職務,繼續為榆陽市煤炭局副局長。在煤炭局,書記和局長的級別等同,但在中國,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書記的實權大於局長,所以說王純清雖然依舊還是副局長,但丟了黨委副書記的職務,對他的打擊更大。而還一直不拿余副市長的話當回事的宋科長,在市委下發的文件裡明確指出,因為作為主抓榆陽市煤炭安全生產工作的直接部門領導,隱瞞礦上事故,瀆職不報,工作失職,給予撤銷科長職務處理。

    因為有老公李長平在背後的鼎力庇護,張淑芬的局長職位紋絲未動。

    宋科長被撤職,倒是讓劉海瑞大吃一驚,這傢伙雖然說工作無能,但在自己的一番離間計下,已經和自己打成一片,以哥們想成了,所以宋科長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從局裡出來以後,劉海瑞從局裡追出來,拉住他,說要給他餞行。

    兩人坐在局對面的一家川菜館裡,點了幾個下酒菜,一邊喝一邊聊,宋科長酒到深處,對張局和王副局是破口大罵,說自己做了這件事的替死鬼。劉海瑞也佯裝為他打抱不平,對他一邊敬酒一邊歌功頌德,說的宋科長几欲涕淚橫流,抱住劉海瑞說:「兄弟,還是你理解哥啊,哥走了,你在局裡好好幹,把安全工作搞上去,有機會替哥整一下王純清那老王八蛋!」

    劉海瑞拍著他的背兩肋插刀的說:「宋哥,我在安質科工作以來,多虧你照顧了,等我以後幹出一番事來,一定替你報仇!」

    一直在川菜館坐到了天黑,劉海瑞才將情緒低落的宋繼紅送上了出租車,準備離開時,聽見街對面傳來一個聲音:「劉海瑞。」

    他循聲望去,只見是李菲菲在煤炭局門口站著,隔著馬路遠遠的望著自己,他沖李菲菲揮揮手示意她過去。

    「怎麼下班了還不回去啊?」李菲菲一過來他就好奇的問。

    李菲菲輕輕搖搖頭說:「哎!自打余副市長來局裡後這兩天我就沒消停過,張局動不動就發火,她不走我哪敢離開呀!」

    「張局還沒走?」劉海瑞問。

    「走了,我才出來的。」

    「張局發什麼火呢,她還不是好好的做她的局長嘛,發火的應該是王副局長才對,被免掉了局裡黨委副書記的職務,還不得鬱悶死了。」

    「張局發火是因為有人故意給余副市長舉報了這件事,她覺得肯定是咱們局裡內部有人舉報的,你覺得呢?」李菲菲挑著娥眉凝視著他,那樣子好像知道是他幹的一樣,讓劉海瑞感覺心裡有點驚慌和忐忑,表情極為不安的怔了一下,又皺起眉頭掩飾說:「我覺得吧,應該也是咱們局裡內部有人給余副市長舉報的。」說著劉海瑞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我可聽下面有的人說是余副市長收到了一份電子郵件,裡面有礦難的照片和視頻,還有文字說明,你說礦上的工人想的是掙錢,總沒閒心幹這事吧?」

    李菲菲一聽,不假思索的就反問:「**視頻和照片這不是你這傢伙最擅長的嗎?是不是你幹的?」

    劉海瑞這一下是吃了自己種的苦瓜,苦笑著一臉委屈,說:「你胡說什麼啊,你是不是還沒看出來一件事情呢?」

    李菲菲不解地問:「什麼事?」

    「你知道這次市裡召開的常委會議咱們局裡只有張局和王副局兩個人有資格參加,會議有一項議程就是明年各單位領導換屆的事情,我猜咱們局裡有人是長期干副手有點不滿,想借此機會謀朝篡位,你覺得呢?」

    李菲菲恍然大悟的看著他,說:「你是說王副局想當局長?」

    「我可沒指名道姓的說啊!」

    「行了,你就這意思,這不張局的局長位子還是坐的好好的嗎?」

    「王副局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局的老公,人家是在省委組織部幹事的,隨便壓一壓市委的決定,誰能把張局給怎麼樣呢。」

    「這倒也是,張局老公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王副局長這次可算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把自己的黨委副書記職務給弄丟了,也算是活該。」李菲菲說,「對了,劉海瑞,這次宋科長一被免職,你們安質科沒了科長,我琢磨著蘇靜很有可能會被提拔為科長的,她可有個比張局還硬的後台呢,那個去年來過咱們局裡的蘇晴是蘇靜的表姐,她可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張局老公的上司。」

    「那我豈不是要給那小丫頭打下手啦?」劉海瑞反問,心裡卻在樂呵,這個丫頭屁都不懂,就算她當了科長也肯定拿不下這份工作,到時候差錯百出,惹出什麼事來了,蘇晴也難保她。

    和李菲菲站在馬路邊聊了一會,天也黑下來了,他就把李菲菲送上了車,打發走了她。回家的路上,劉海瑞並沒有因為王純清被撤掉黨委副書記的事感到有多麼高興,這件事他最終的目的是想弄垮高虎虎,暫時只聽說他的礦被勒令停產,進行安全整改,對他最多只造成一些經濟上的損失,與他本人而言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啊。這該怎麼辦呢?得想辦法讓他狗雜種弄個人財兩空的下場才是!

    經過這次事件,局裡連續進行了一個禮拜的整風運動,那些平時隨意遲到早退的也都開始乖乖按時上下班。特別是安質科,成了張局重點照顧的部門,幾次在全局會議上明確指出,榆陽市煤炭安全生產工作的龍頭單位是市煤炭局,而最直接的部門就是安質科,是重中之重,必須要經常下鄉去檢查工作。

    劉海瑞經過一年多的官場生涯,對一些生存之道和攀爬技術已經熟透於心,又善於洞察領導心思,在市委專門對煤炭局發文指示如何開展安全生產工作和張局多次在會議上的強調下,劉海瑞每隔兩天就一個人獨自下鄉去檢查工作。林大發的林氏礦業他更是「照顧有加」,找出了不少隱患和麻煩。也趁下鄉時幾次去過任蘭去年中標開採的小溝煤礦,想見一見她,不過幾次任蘭都不在礦上。

    將近半個月過去了,劉海瑞在工作上的態度和行動全局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張局更是在背後觀察著他的一言一行。一直以來劉海瑞想讓張局提拔一下他,但先前苦於局裡各科室人員配置齊全,領導位子更是沒有空缺,而且競爭激烈最新章節。而現在安質科的科長位子已經空缺了半個多月了,有時候一些工作展開非常不方面,在這種情況下,鑒於自己和劉海瑞的特殊關係,以及劉海瑞在工作上的出色能力,張淑芬打算提拔一下他。

    在張局辦公室裡,劉海瑞用自己男人的本領讓張局得到了短暫的快活後,提上褲子準備出去,張局一邊穿外套一邊留住他,說:「小劉,你先別走,我給你說點事情。」

    劉海瑞回頭問:「張局,還有什麼事麼?」

    張局穿好外套,梳理著頭髮,睇了他一眼,說:「你這傢伙,就認為我把你叫來只是幹這事啊?」

    「那……那還有啥事?」劉海瑞疑惑的看著她,轉過身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

    「是這,我有個想法,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照顧一下你嗎?」

    劉海瑞的表情微微有一些變化,認真的凝視著她,疑惑的表情逐漸變得有點高興起來,欣喜的說:「張局,你不是想要提拔我吧?」

    「對,你猜的沒錯,我是有這個打算。」張局輕笑說,「自從宋科長被撤職以後呢,你這一段時間的工作的確很出色,這是局裡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再者呢,你們安質科這樣一直沒有個科長也不是個辦法,工作聯絡很麻煩,所以呢,我是想讓你當安質科的科長。」

    劉海瑞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興沖沖問:「張局,你沒騙我吧?讓我……讓我當安質科的科長?」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陞官,劉海瑞的心裡簡直想灌了蜜一樣,感覺甜滋滋的。

    「只是代理科長,暫時分管一下安質科的工作。」張局見他喜不自禁的樣子,於是補充說,「這個還要會議研究一下,得走個程序。」

    「代理……代理就代理,我一定不辜負張局您的一番栽培,一定把安全工作搞上去,保證不給您添亂子。」劉海瑞一臉喜悅的說。

    「行了,先別說的這麼好聽,我不否認你的工作能力,但現在暫時任命你為安質科代理科長了,你可得努力幹,不光努力,還要幹好安全工作才行。」

    「是!」劉海瑞喜悅之下給張局行了一個禮,倒是把張局給惹得咯咯笑了起來,擺擺手呵呵笑道:「好啦,去吧,去工作吧。」

    從張局辦公室出來,劉海瑞高興的在樓道裡跳的老高,喜上眉梢的樂呵著。他這奇怪的舉動被剛從財務部出來的文倩看見了,一頭霧水的走上前拍了他一把:「劉海瑞,你咋啦?高興成這樣了?」

    劉海瑞覺得還是低調點好,不能太張揚了,於是連忙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沒……沒什麼,文大美女,你這是幹嗎去呀?」

    「去趟銀行,給你們發工資。」文倩說。

    劉海瑞來了興趣,問:「我這個月多少錢,幫我看看。」

    文倩從皮包裡掏出工資表,說:「你自己看。」

    劉海瑞查閱了一下,滿意的將工資表還給她,說:「那你快去吧。」

    文倩對他剛才那異樣的舉動還是有點不解,從他身邊過去時還回頭一臉惑然的看了一眼,。

    文倩的個子不高,但身材卻很霸道,而且皮膚白皙如玉,吹彈可破,長相又甜美,但平時和她交往不深,也幾乎快忽略了這個妙齡美人。看了一眼她從身邊走過後的背影,那細腿翹臀和一尺六的小蠻腰左右搖擺,一扭一扭,這幅性感的畫面真實撩人極了,讓他不禁又對這個自己快遺忘掉的美女打起了主意。尤其是他的腦海裡瞬間就浮現出了曾經偷**的視頻裡,文倩在王副局的辦公室裡時是那麼的主動,而且和自己在床上纏綿時也相當的功力深厚,讓他好不快活。

    正好他也要下樓回安質科辦公室,於是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去,不懷好意的在文倩高翹的美臀上拍了一把,就像是拍在了氣球上一樣,軟乎乎的,充滿了彈性。

    文倩被突然偷襲,猛然回過頭來,驚慌又害羞的質問他:「劉海瑞,你幹嗎!」

    劉海瑞壞笑著說:「好像最近胖了一點了?」

    「要你管!」文倩白了他一眼,逕直朝下走去。

    那豐滿性感的背影撩動著劉海瑞已經有點癢癢的心,於是他壞笑著對她的背影說:「我這還有一點精彩的視頻,你想不想看?」

    文倩立刻回過頭,水靈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驚慌地問:「劉海瑞,你……你還沒有刪掉那些東西?」

    劉海瑞狡詐的笑著,邊往下走邊說:「那麼精彩的視頻,我怎麼能捨得刪掉呢?你不想看看自己在裡面的表演嗎?很精彩的哦。」

    文倩皺著眉頭大聲說:「劉海瑞,你騙人!你卑鄙無恥!」

    「噓,小點聲,這可是在辦公樓裡,你不怕被別人聽見啊?」劉海瑞上前小聲叮囑說。

    文倩撅著嘴,聲音還是很躁動:「你騙人!你說話不算數!」

    「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保證這一次一定刪除掉。」劉海瑞鬼笑著說。

    文倩知道劉海瑞又想用那些東西作籌碼來威脅自己和他幹那事,立刻容顏大怒,橫眉豎眼的說:「劉海瑞!你休想!我不會答應你的!」說完突然表情變得很委屈,眼眶裡湧滿了淚水,一邊低頭拭淚一邊往下走。

    看著文倩竟然不肯就範了,而且好像在哭,於是劉海瑞對她的背影說:「文倩,你想錯了,我不是那意思,你想多啦。」

    文倩的腳步停了片刻,又頭也不回的徑直下樓去了。

    就這麼看著這麼**的美人兒白白的走了,劉海瑞的心裡還真是有點捨不得,自嘲的笑著搖搖頭,下樓回到了安質科辦公室裡。

    雖然張局在她辦公室裡親自欽點讓劉海瑞代理安質科科長一職,但在張局還沒有在局會議上公佈這個決定之前,劉海瑞暫時只能一個人享受這份喜悅,甭提幹勁兒有多大了。從張局辦公室出來以後,這幾天更是早出晚歸,大有為了安質科的工作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勢,在決定宣佈之前,他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和表現征服局裡的領導們,而不想讓這些人給自己穿小鞋。

    高虎虎的煤礦被余副市長親自下令停產整改後,市委對煤炭局發文要求局裡務必加大整改力度。這個重任就落到了劉海瑞身上,借此機會,他多次前往高虎虎的煤礦現場辦公,對生產設備和安全制度從裡到外仔細檢查,發現了不少問題,並將這些問題匯總起來,彙編成了一個整改報告,交給了張局。

    經過這一番短暫的考驗,張局已經徹底被劉海瑞的工作能力所折服,在月末的局內部會議上,親**板任命劉海瑞為安質科臨時代理科長。

    劉海瑞雖然年紀不大,但此時已經在這個人際關係複雜的地方佔有了一席之地,除過王副局長以外,所有人立馬對他熱情了起來。

    李菲菲趁著下樓來送文件的機會,在安質科的辦公室裡多呆了一會,恭喜劉海瑞高昇,在同一間辦公室裡的蘇靜心裡自然感到不滿,不但沒有向他道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很不痛快。在李菲菲和劉海瑞談笑風生間一句話也沒說,呆呆的盯著電腦,一臉妒恨。

    做了安質科代理科長以後,劉海瑞覺得自己必須通過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尤其是要幹出一兩件有建設性的政績來。晚上躺在床上想到自己這一年在局裡為了仕途委身張局,給所有的領導溜鬚拍馬,現在終於在局裡終於上升了一個職位,馬屁還是要拍的,給張局該獻身該是得獻身的,但至少不用給其他科室的領導也像以前一樣拍馬屁了。劉海瑞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是高興之餘,他心裡又有那麼一點傷感,在他的內心深處,有那麼一個女人一直讓他牽腸掛肚,那就是喜歡稱呼他小男人的任蘭,劉海瑞都想不起來他們到底有多久沒有聯繫了。

    這一夜劉海瑞失眠了,翻來覆去了大半夜,乾脆起來去上網,這一上網倒好,讓他發現了一件對自己極其有幫助的新聞。

    他從一個門戶網站上看到了山西省臨汾市的煤炭產業結構鏈發生轉變的新聞,新聞中的臨汾市不就是活生生的榆陽市嗎?都是以煤帶動經濟發展的小城市,都是有諸多官員淪陷的地方。而臨汾市由於頻發的礦難事故,在社會上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為此臨汾市委市政府決定對臨汾市的煤炭產業結構鏈進行調整,走出的第一步就是煤礦改制和合併,對於存在嚴重安全生產隱患的煤礦堅決予以停產整改,欺瞞隱報必須嚴肅處理。

    看了這則新聞,劉海瑞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點了一支煙,靠在老闆椅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在想,自己該從這則新聞中得到一些啟發,一耙子將高虎虎徹底打倒,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劉海瑞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睡著的,可能由於實在是太想任蘭了,連在睡夢中都看見了她迷人的容貌。

    第二天是週末,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尺桿頭了,劉海瑞看了一下電話,只見上面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李菲菲打來的,還有一條信息,也是李菲菲發來的,想約劉海瑞一起逛街。

    劉海瑞輕笑了一聲,來不及洗臉,就拿起手機寫短信,但短信並不是寫給李菲菲的,而是寫給任蘭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劉海瑞第一次鼓起勇氣給她發信息,他要告訴任蘭,自己陞官了,要和她一起分享這個喜悅,還要告訴她,要替婷婷報仇,要整垮高虎虎。

    短信發出去沒多久,任蘭就回了信息過來,這讓劉海瑞感到喜出望外,說他想去找任蘭,當面和她談談這些事,沒想到任蘭回來的信息同意了最新章節。

    於是劉海瑞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自己收拾的光鮮明亮,就滿懷喜悅的直接奔往任蘭的公司了。

    因為是週末,公司不上班,所以整個大樓裡空落落的,安靜的鴉雀無聲。

    劉海瑞好久不曾來這裡了,但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任蘭的辦公室門外,並不急於敲門,而是偷偷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一會,發現裡面很安靜,才敲起了門。

    「哪位?」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猶如天籟一樣,聽起來特別舒服,好像已經撥動了他敏感的心弦,臉上隨即浮起一種喜悅的笑容,說:「蘭姐,是我,海瑞。」

    裡面突然安靜了片刻,才傳來任蘭有點發抖的聲音:「進……進來,門沒關。」

    劉海瑞便擰開了門進去,一進門,兩個人彷彿是呆滯了一般,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對方,一直過了好一陣子,任蘭才不鹹不淡的開口說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一邊關門一邊侷促的笑著說:「蘭姐,我升職了。」

    任蘭好像一點也不替他感到開心一樣,淡淡的說:「我知道。」

    「蘭姐,你還生我的氣?」說著劉海瑞走到她的辦公桌前,站到了她對面。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任蘭平靜地說,「恭喜你升職了。」

    「蘭姐,其實我今天來是想給你說一些事情的。」劉海瑞舔了舔嘴唇說,「我想給你報仇,我現在是安質科代理科長了,我想給市委市政府提個建議,藉著這次高虎虎煤礦出事的機會,讓市委下令將他的礦收編……我其實一直想幫蘭姐你報仇的,只是一直沒能力幫的上你,現在有機會了,蘭姐,可以的話我想你也可以親自為婷婷報仇,咱們想辦法把高虎虎的礦給你弄到手。」

    任蘭抬起臉,先是平靜的臉上慢慢的有些委屈了,明亮的眸子裡也漸漸溢滿了晶瑩的淚花,突然一邊流淚一邊說:「海瑞,你怎麼現在才來看我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嗚嗚嗚……」說著任蘭像個委屈的小姑娘一樣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劉海瑞藉機就繞到她身邊,略微有點緊張的伸過手去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說:「蘭姐,你別哭了,咱們兩個齊心協力把高虎虎整垮,為你報仇,好嗎?」

    任蘭突然站起來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淚流滿面的說:「壞蛋,姐想死你了……嗚嗚嗚……現在才來看姐……壞蛋……」邊哭邊說,抽出了一隻手來在他的胸膛上粉拳亂捶起來。

    任蘭這樣的舉動才讓劉海瑞意識到任蘭原來早就已經原諒了自己,於是不由分說,緊抱住她纖細的蜂腰,低下頭,粗蠻的將嘴蓋了上去,堵住了她性感紅潤的薄唇,讓她不能出聲,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靜靜的凝視了他片刻,開始急促的呼吸著,伸出濕漉漉的軟舌拱開他的嘴唇,激烈的親吻起來,一邊親吻,一邊用手在他結實的背後上下撫摸。

    劉海瑞的手也在她平滑背上來回遊走,她穿的是棉布質地的連衣裙,僅僅隔著一層布,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熱。劉海瑞慢慢的將手遊走到了她豐翹的臀部,用力的撫摸起她肉感十足又充滿彈性的**。

    隨著他毫不介意的撫摸,任蘭與他一邊激吻,一邊從鼻孔裡發出「呃」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將他推到了桌沿上,緊緊的擠在那裡,一邊含他的舌頭一邊用手隔著褲子抓他那傢伙。

    任蘭身上特有的女人芬芳一縷一縷漂入劉海瑞的鼻子裡,像毒藥一樣讓他很快就感覺全身燥熱起來,這樣**燃燒的年紀,更何況懷裡是這樣一個如此性感美艷的少婦,褲襠裡那傢伙在她的撫摸下已經昂首挺胸,將褲子撐得老高了。

    「蘭姐,我想要你。」

    「呃」任蘭不作答,只是一邊吮吸他的舌頭一邊用力的撫摸他下面的傢伙。

    在這樣的刺激和挑逗下,劉海瑞不甘示弱的直接將任蘭的裙子拉扯起來,一直拉到了腰間,露出了一雙穿著鑲有蕾絲邊花邊的黑**和白花花的肥美**,接著用雙手在翹臀上亂抓一通。

    「海瑞,呃……姐要你。」任蘭鬆開嘴急促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摸索著拉開了劉海瑞的拉鏈,將已經蠢蠢欲動的大傢伙掏出來,不由他說,就快速的蹲下去,像飢餓了一萬年的野獸一樣,將他的東西一口含了進去,熟練而快速的吮吸吞吐起來。

    劉海瑞靠在桌沿上,緊緊的抓著她的一頭長髮,揚起頭,這久違的感覺讓他感到渾身都在顫抖。

    這麼貪婪的吃了一會劉海瑞的傢伙,任蘭的雙頰已經紅潤一片,站起來按住他的肩膀坐在老闆椅上,一手提起自己的連衣裙擺,一手將豹紋***拉開,對準劉海瑞的沖天炮就直直坐了下去,伴隨著沖天炮被她的花蕊吞沒的「咕唧」聲,任蘭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長長的「呃」聲。而劉海瑞感覺到的是一個濕熱的**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傢伙,並且還在劇烈收縮著,他也是好久沒有感受到一個女人如此的飢渴難忍了。

    將劉海瑞的***全部弄進自己**四溢的**後,任蘭放下裙擺,仰起頭緊咬著嘴唇,雙腳踩在老闆椅上,騎在他的身上開始幅度很大的用力搖晃,每一下似乎都會將劉海瑞的傢伙連根吞沒,然後又吐出一大半,再一下子全部臀部,激烈的歡愛中,任蘭的下面像絕了堤一樣,一股一股的往出冒著水,很跨就在劉海瑞的小腹和**上流下了很多。

    劉海瑞幾乎是陷入了被動的局勢,完全沒有扭轉的餘地,就坐在那裡緊緊的抱住任蘭的粉臀,任由她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這樣被任蘭「蹂躪」了一會,她還不滿足,將連衣裙上半身的紐扣用力一扯,繃掉了幾顆扣子,又直接將黑色的胸罩往上一抹,一對白嫩豐滿的**就跳了出來,一手托住其中一隻飽滿的**,一手勾住劉海瑞的後腦勺,扳過他的頭,壓在上面餵他吃奶。

    「寶貝……用力吸……吸**……呃……別聽……用手摸另一隻……」

    劉海瑞感覺自己彷彿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被坐在身下盡情的索取,任蘭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香了,含著她大大的咪咪,鼻子緊貼在她的皮膚上聞著這股久違的香味,他感到好滿足好滿足,**也不由得一抬一挺,迎合著任蘭的上下癲狂,將她的肉穴滋潤的玉液四溢。

    在任蘭這麼瘋狂的索要下,劉海瑞很快就感覺快要不行了,感覺**深處有了一股強烈的尿意。「蘭姐,我不行了,我快要尿了。」劉海瑞咬牙說。

    任蘭一手將他的頭又摁在了自己白馥馥的**上,呻吟著說:「尿……尿進去……姐要給你生個孩子……尿進姐的子宮裡……」

    這樣撩人的情話一出,劉海瑞就感覺實在憋不出這股尿意了,***在任蘭的**裡先是一脹,接著從**裡傳來一陣灼熱的感覺,深深的將濃稠的液體尿進了任蘭的美穴裡。

    在他發射子彈的同時能感覺到任蘭的美穴肉壁在收縮,將他的***緊緊的夾在裡面,不讓他***,同時任蘭的**用力的坐下來,將他的頭攬在自己的**上,揚起下巴,緊要嘴唇,快意的呻吟了一聲,然後突然像斷電一樣,渾身一軟,趴在了劉海瑞的肩膀上,見他壓在椅背上,玉體上下起伏,微微顫抖,嬌喘吁吁,那熱乎乎的氣息扑打在他的耳朵上,又癢又舒服。

    劉海瑞正法過那麼多的女人,但只有任蘭在每一次都能給他不一樣的感覺,每一次都是感覺都是新鮮而刺激的。

    劉海瑞將手從任蘭豐滿的臀部移動到她的玉背上,緊緊的抱住她,只有將她這樣抱進懷裡,才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蘭姐,我好想你。」

    「寶貝,姐也想你。」任蘭氣喘吁吁地說,剛才運動的太過劇烈,雪白挺拔的**上都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緊壓在劉海瑞的臉上,熱乎乎的充滿了彈性。

    一直這麼抱了好一陣子,劉海瑞感覺有東西從任蘭下面流出來了,於是鬆開她說:「蘭姐,流出來了,清理一下吧。」

    「別鬆開姐,再抱一會。」任蘭氣若游絲的說,緊緊抱著他不肯鬆開。

    於是又擁抱了一會,任蘭才鬆開他,面色粉潤,猶若四月的桃花一樣,水靈的眼眸更是顯得迷離多姿,紅潤的薄唇微微顫動了幾下,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下來,下面慢慢的吐出了劉海瑞的大傢伙,一股白色的粘液就從花瓣洞裡湧出來了。任蘭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害羞的笑著低下頭,用手捂在花瓣洞口,跑進了辦公室裡面的衛生間裡用水洗了一下,出來時已經是恢復了正常,只是顯得比剛見到時要容光煥發的多了,面色微微紅潤,氣色大好,略微有點嬌羞的說:「海瑞,你也洗一下下面吧。」

    「嗯。」劉海瑞笑著點點頭,看見蘭姐這會已經對他像往前一樣了,心裡有一股暖流在湧動。

    劉海瑞去衛生間將***上的東西清理完,穿好褲子走出來,任蘭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來說:「小男人,姐真的好想你,因為婷婷和你的事,又不好聯繫你,你怎麼也不知道主動一點,真是的,讓姐等了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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