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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酒桌葷話 文 / 九霄鴻鵠

    酒桌葷話

    「是啊,看車牌就知道是了。[看小說上]」李菲菲瞅了一眼說。

    「黑河煤礦後天好像要開工奠基。」

    「是啊,到時候得跟著張局大老遠跑一趟了,煩死了!」

    「就當是出去散散心,見見大場面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什麼好見的,每年到年底,幾乎都要陪著張局他們下鄉去檢查,還有什麼好新鮮的,無非就是下鄉去吃吃喝喝的。」

    李菲菲想到馬上就要跟著張局再次下鄉就頭痛。一到年底,為了給上面匯報工作,給一年的工作抹上鮮亮的一筆,各個職能單位對於分管工作出奇用心,又是檢查指導工作,又是開年終工作總結大會,各種會議不斷。往往是檢查單位的領導查完工作走後,被檢查的下級單位還不知道要差的是什麼。

    到了劉海瑞家裡,小區暖氣燒得很熱,屋子裡暖烘烘的。

    李菲菲說:「劉海瑞,你們小區的鍋爐工真是盡職,暖氣燒的這麼熱,你看看我們家,快凍死人了。」

    劉海瑞見她的小臉紅彤彤的,問:「熱不熱?」

    「有點,熱烘烘的。」李菲菲順勢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劉海瑞見她有點熱,呢子大衣下那身軀是不是也很熱啊?他嘴角擠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走過來坐在她旁邊,一點也不介意地伸出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說:「熱的話把外套脫了吧,別熱出毛病來了。」

    「手拿開,我脫外套!」

    李菲菲翻了一眼,將他的手撥開,起身脫了大衣,搭在沙發的扶手上。裡面穿著緊身毛衣,襯托的她修長的身材玲瓏豐盈,曼妙多姿。特別是那牛仔褲緊緊包裹下的臀部,翹翹的,連接著一雙修長筆直的**,蹬著長筒靴,一副火辣霸道的絕美身材,性感撩人。

    李菲菲重新坐下來,隨意的撩了一把披肩長髮,濃密黑亮,瀑布一般垂瀉下來,這一抹的風情綽約多姿,嫵媚動人。

    劉海瑞直勾勾的將眼光落在她豐潤性感的嘴唇上看了好一會,才不懷好意地說:「還熱嗎?熱的話再脫一件吧。」

    「你是想讓我脫光吧?」

    「你咋知道啊?」劉海瑞鬼笑著看著她。

    「你什麼人啊,我還不知道!」李菲菲輕蔑地撇撇嘴,靠在沙發上神色變得有點嫵媚。

    「毛衣也脫了吧。」

    「和我在一起就只想幹那個嗎?」

    「誰叫你身材這麼霸道呢。」

    「油嘴滑舌兼卑鄙下流!」

    「那我就卑鄙下流給你看。」劉海瑞壞笑著一手攬住她的香肩,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滑到了灰色毛衣包裹下的高松山包上。

    李菲菲沒有一絲反對,而是斜睨著他,心如鹿撞,微微輕喘,雙頰紅潤,「這樣摸著舒服麼?」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用力在她飽滿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李菲菲「啊」叫了一聲,撅嘴斥道:「小點力!捏疼我了!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劉海瑞把她當成了那幾個成熟的少婦了,她們喜歡他用力捏咪咪,那樣反應才強烈,看來年輕女孩和成熟少婦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成熟的女人在床上喜歡瘋狂一點,粗暴一點,年輕姑娘喜歡溫柔一點浪漫一點。

    於是,劉海瑞溫柔地撫摸起她,直到……直到李菲菲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氣喘如蘭,胸脯上下起伏,直到……直到劉海瑞的手從她的毛衣下塞進去,摸到了……摸到了那對**的咪咪。

    李菲菲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開始蠕動、起伏,感覺有無數螞蟻在皮膚上隱隱爬動,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癢最新章節。那隻玉潔白皙的手掌不由自主的遊走到了劉海瑞的大腿根部,隔著他的牛仔褲胡亂的撫摸……

    ……

    元旦假一收,又開始苦逼的上班了,一大早到了辦公室裡,劉海瑞先打開電暖器靠上去烤著取了一會暖,反而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跺著腳點了支煙抽起來。

    「咚咚咚」有人在敲辦公室門。

    靠,一大早誰呀?他瞅了一眼辦公室門,不耐煩地說:「進來!」

    門擰開了,張曉燕出現在門口。

    劉海瑞好奇她怎麼一大早就來後勤處找他了,「曉燕同志,一上班就來後勤處,有什麼指使呀?」劉海瑞故意一本正經地問她。

    張曉燕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平淡無奇的表情,不鹹不淡地說:「張局讓你去一趟她辦公室,有事找你?」

    「張局讓我去找她?」劉海瑞有點好奇。

    「嗯,你快點,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張曉燕拉上門又走了。

    元旦三天假,張局一直陪著從省裡回榆陽家裡的老公,她老公是不是那方面能力不行,滿足不了她,要不然怎麼上班第一天就叫他過去呢?

    劉海瑞一想到凡是自己經手過的女人,無不被他威猛的身體所征服,臉上洋溢起自豪的笑容,得意洋洋的咂了一口煙,輕輕搖晃著腦袋吐著煙霧,疵滅了煙頭,起身打開辦公室門朝辦公樓去了。

    劉海瑞上樓時碰見了下樓的王純清,兩人面對面裝上,他連忙恭敬地笑著打招呼:「領導,早啊,元旦快樂啊。」

    「小劉,怎麼不在後勤處呆著,跑辦公樓來幹什麼?」

    王純清滿是肥肉的臉上堆著習慣性的淫笑,綿裡藏針地問他,手裡握著公文包,一大早似乎就要去哪裡一樣。

    「張局找我,去一下她辦公室,領導您一大早就要出去啊?」

    「嗯,下鄉去一趟,參加個活動,你上去順便也叫一下張局,她也得去一趟。」王純清吩咐說。

    「噢,好的。」劉海瑞恍然大悟,今天是林大發黑河煤礦開工奠基的日子,邀請了張局、王副局和市裡相關領導過去參加。

    上到三樓,來到張淑芬的局長辦公室門口,劉海瑞輕輕叩了三下門,張淑芬在裡面問:「哪個?」

    「張局,我,劉海瑞。」

    「進來。」張淑芬板著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放下手頭的黑皮筆記本,挺著腰桿子正襟危坐在老闆椅上,等他進來。

    劉海瑞推開門進去,恭敬地問:「張局,您找我啊?」

    「對。」張淑芬點點頭,十指相交於胸前,靠在老闆椅上,問:「小劉,今天後勤處忙不忙?」

    「沒什麼忙的啊。」劉海瑞應道,滿腹疑惑她又要幹什麼,「李秘書怎麼不在呀?」

    「小李有點不舒服,請了一天假。」

    「不是今天她說要跟您下鄉去嗎?」劉海瑞心想李菲菲是不是不想下鄉去,故意裝病請假呢。

    「是啊,但她不舒服請假了,後勤處沒什麼事的話那你就跟我去一下神府縣吧,怎麼樣?」張淑芬徵求他的意見。

    「可……可以啊。」劉海瑞有點喜出望外,他可不喜歡呆在後勤處那破辦公室裡,倒想出去散散心溜躂溜躂。

    「那你去準備一下,在樓下等我,我馬上下來。」張淑芬吩咐說。

    「好的。」劉海瑞退出去,回到辦公室收拾了皮包,裝上黑皮筆記本和中性筆,鎖上門,去敲開張達的辦公室門給他打了聲招呼,因為是張局叫他,張達屁也沒放一個,笑瞇瞇說:「既然張局叫你去,那你就去吧。」

    劉海瑞挎上包從後勤處去了前面辦公樓下,司機已經備好車等著,他便站在車旁等張局。

    「小劉,站在這幹什麼呢?張局還沒下來嗎?」王純清從旁邊一部奧迪裡探出頭來問他。

    劉海瑞回頭見是王純清,對他不屑一顧的掃視著,他便笑呵呵回應:「張局馬上下來了。」

    「你也要出去?」王純清瞇著眼問。

    「對,李秘書今天生病請假了,張局讓我臨時替代一下她。」

    王純清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肥頭大耳縮回車裡,搖上了窗戶。

    張局還沒下來,劉海瑞靠在車邊摸了支煙叼進嘴裡點起來吸了一口,一轉向見張曉燕從辦公樓裡挎著包走出來了,兩人目光剎那間對峙在一起一秒鐘,張曉燕不知為何紅了臉,低下了頭,腳步匆匆走向王純清所坐那輛車,打開後排位子鑽了進去。

    噢……劉海瑞嘴角擠出一絲詭笑,王純清這老傢伙,下鄉參加林大發黑河煤礦的開工奠基還帶著張曉燕,看來……看來有點想法啊,哼哼……

    「小劉,你倒蠻悠閒的啊,一個人在詭笑什麼呢?」

    劉海瑞扭頭一看,張淑芬朝他走來,面帶微笑,一身修長的深灰色大一顯得身材格外窈窕多姿,齊耳短髮梳得整整齊齊,整個人看上去知性端莊,睿智中隱隱流露出絲絲高貴的風情。

    「沒,沒笑啥,在等張局您呢,王副局在車裡都有點等不及了。」他連帶戳弄了一下王純清,心裡快感十足。

    「是麼?老王一向磨磨蹭蹭的,今天還心急了?」張淑芬斜睨了一眼王純清的車,臉上的笑容有點冷。

    張淑芬一走到車前,劉海瑞連忙打開車,用手扶著上沿,小心翼翼的送她上車後,自己才拉開後排門坐了上去。

    「開車吧。」張淑芬對司機吩咐道,從皮包裡拿出響起來的手機接上,立刻笑呵呵說:「余副市長啊,對……我和老王已經從局裡出來了……正要去神府縣呢……您也過去啊?……那好……那就在神府縣上再見了……好的好的……」

    張淑芬接完手機,自言自語地說:「余副市長今天也去參加老林黑河煤礦的開工奠基儀式,看來這老林面子還真不小,把余副市長都給請過去了。」

    「張局,今天看來林大發把這個奠基儀式搞的蠻大的嘛。」

    「老林那人一向就是這作風,他開了二十多年煤礦了,在榆陽市的名望不是一般的大啊,這傢伙,年底了余副市長那麼忙,竟然都會抽空過去……哎,不過余副市長主抓榆陽的煤炭產業,去參加黑河煤礦的奠基儀式是應該的,等黑河煤礦和小溝煤礦一投產,榆陽市的經濟增速又會邁上一個新台階,這也是余副市長的一項政績。(看書免費小說)」

    「張局,您說這余副市長算不算個好官呢?」劉海瑞裝作傻乎乎的樣子問她。

    他這有點傻的問題還真讓張淑芬覺得這個小伙子有點單純,回過頭笑呵呵看著他,說:「小劉,你和余副市長也有幾面之緣,也打過一兩次交道,你覺得余副市長這個人怎麼樣啊?」

    劉海瑞翻著眼珠,揚起眼瞼,想了想,說:「我覺得余副市長一定是一個清官、好官,兩袖清風的那種,就像張局一樣,辦事剛直不阿、雷厲風行。」

    劉海瑞一番話將張淑芬恭維的心裡暖烘烘的,笑呵呵說:「你這傢伙,真是油嘴滑舌,換了哪個領導都喜歡。」

    「張局,是直接去黑河煤礦還是要去別的地方啊?」

    「先去神府縣,那邊縣政府領導要陪同余副市長一起下鄉去。」

    「噢……對了,這李菲菲咋又生病了?她好像體質很差啊?」劉海瑞心裡還挺關心她的,前天還和她一起在自己家裡放縱了一個下午呢,這才隔了一天,就生病了。

    「小李的身體素質不行吧,怎麼,小劉,你是不是對小李有意思啊?」張局回過頭來鬼笑著看著他。

    劉海瑞都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矢口否認:「哪裡啊,沒有的事兒。」他和眼前這個局裡一把手保持著不正當關係,雖說她年近五十,有個在省委做組織部副部長的老公,但女人的佔有慾和嫉妒心他可是深有體會,千萬不能讓張局知道他和那麼多女人有關係。

    「小劉,今年多大了?」

    「過了年二十四,還小,不急著談那些事,先想著好好工作吧,聽從領導您的安排。」說著句話時他的表情很詭異,臉上掛著一種只有張淑芬才能明白的笑容。

    張淑芬回頭睨了一眼,嘴角蠕動了幾下,付之一個鬼魅的笑容,轉過臉說:「小劉,你還是很明事理啊,現在趁著年輕,在局裡好好幹,一定很有前程的,我和老王的位子遲早是讓退讓給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全文閱讀。現在局裡年輕人也多,競爭激烈,一定要把握好機會哦。」

    「那是那是,還得張局您多多關照一下才是,有啥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張局您可要多多指教一下啊。」

    「沒有,你目前表現的很好,也入黨了吧?元旦晚會也表現的很好,在局裡的老同志老領導心裡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繼續表現,機會一定有你的。」

    「一定銘記領導您的教誨。」

    「行了,在我面前就被這麼客套了!」張淑芬回頭嫵媚的瞥了他一眼,轉過了臉,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還有近兩個小時才到神府,在車上休息一下吧。」

    劉海瑞明白張局是想閉目養神一會,就不再說話打擾,自己也靠在位子上閉起眼睛睡起覺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熱鬧的聲響,感覺進了城,睜開眼朝外面看,發現到了一個縣城,元旦後的街上熱鬧喧囂,賣燈籠賣對聯的小攤沿街擺了兩行。

    張淑芬也睜開了眼睛,朝對面打量了一眼,問司機:「到神府縣了吧?」

    「張局,到了。」

    「先去縣政府吧。」張局吩咐。

    「好的。」司機轉方向直接朝縣政府開去。

    不一會就到了神府縣縣委縣政府大院外,院子裡並排停著四輛車,人大和黨委各兩輛,準備陪同余副市長一同下鄉去黑河村。

    車在縣委縣政府門口停下來,外面天氣太嚴寒,張淑芬說:「開著暖氣吧,不下去了,就在車裡等下一余副市長過來,會合了就直接去白水鎮黑河村了。」

    榆陽市煤炭局隸屬榆陽市國資委下屬事業單位,張淑芬按職位劃分屬於正局級幹部,縣委書記也才屬於正廳級幹部,最多和張淑芬平起平坐,但張淑芬再怎麼說也是市裡職能部門的領導,按規矩稍微高那麼一點。

    所以當神府縣縣長和一行人從辦公樓裡出來準備迎接與副市長時看見門口已經停了一輛奧迪車,就知道上級領導蒞臨了,一行人浩浩蕩蕩恭恭敬敬迎上了上來。

    張淑芬隨即搖下窗戶,縣長上來一看是煤炭局張局,依舊笑呵呵的,說:「張局,怎麼下來了也不進來做一下呀?坐在車裡幹嗎呢,快下來進去坐坐吧。」

    「不了,余副市長馬上就到了吧,在車上等一下,等他到了,就直接去黑河村了。」

    「張局下來坐坐吧,進去喝口水暖和暖和,余副市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來呢。」

    正說著,只見一輛暗黃色考斯特緩緩的從街頭駛過來了,看狀況就知道是大人物來了,一行人齊刷刷的看著那輛考斯特朝這邊駛來。

    張淑芬從倒車鏡裡看見了那輛考斯特,笑著對縣長說:「看余副市長這不是來了嗎?」說著打開車門,一行人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

    那輛考斯特緩緩駛到縣委縣政府大門口穩穩的停下來,玻璃窗是黑色,從外看不到裡面去。一行人按職位大小在車門前自覺地站成了兩行迎接余副市長。

    車門打開了,余副市長一臉隨和的從車上走下來,說:「讓大家久等了啊。」

    「余副市長辛苦了,快進去坐坐吧。」縣長迎上來握余引良的手滿臉堆笑,請他進縣政府去坐。

    「坐就不坐了,去黑河村還得一個多小時吧?」余引良問。

    「差不多,余副市長先進去歇會腳吧,趕了兩個小時路了,歇會再過去吧?」

    「不歇了,今天參加完林大發的黑河煤礦奠基儀式後還得趕回市政府去,市長要主持一個年終工作會議,再歇就趕不上時間了。你們車在前面帶路,咱們現在就走吧。」余引良吩咐說。

    「那好,那好。」縣長笑呵呵說,和一行隨從進院子裡分在在四輛車上,前後駛出縣委大院在前面帶路。

    「老張,你是坐我的車還是?」余引良平和地笑問張淑芬。

    「不了,我還是坐局裡的車吧。」張淑芬笑道,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絕對不會刻意去搶著坐上級領導的車。

    「好,那行。」他看了一眼這五六輛小車,半開玩笑說:「你看這下來就參加一個奠基儀式,就這麼多車,可有點太大動干戈了啊——那行,上車走吧。」余引良說完上了考斯特。

    張淑芬回到自己的專車上,吩咐司機開車跟在考斯特後面,五輛小車,中間護著余引良乘坐的考斯特,浩浩蕩盪開往白水鎮黑河村。

    余引良還不知道,白水鎮王鎮長和鎮裡一些領導還有三輛車在鎮裡迎接他。

    一行車駛到了白水鎮並沒做停留,而是縣長通知王鎮長他們坐車跟在車隊後面,六輛車一下子變成了九輛車,聲勢浩大地朝黑河村而去。途經之處,在這窮鄉僻壤,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好車,路邊的人無比駐足觀望。

    這種領導下鄉視察的聲勢還算寒酸,余引良並不是一個喜歡大張聲勢的人,相比一些職位低他一等的官員,往往下鄉時前呼後擁,亂七八糟的各級政府和部分隨從人員數百,車輛數十輛,浩浩蕩蕩,聲勢浩大,這只能算小場面。

    經過一個小時的鄉間小道行駛,終於到了黑河村黑河煤礦奠基儀式現場,林大發和集團的一些高層已經等候多時。穿著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在禮台旁對立而站,奠基儀式現場氣球飛舞、彩旗飄揚,話筒、桌椅全部就位。嶄新的鐵掀、白手套、鞋套也準備就緒,只等余副市長來參加奠基儀式了。

    見車隊過來,林大發迎上前,他是個老江湖,知道領導坐在考斯特上,忽略了其他九輛陪同小車,直接迎到考斯特前,等候余副市長下來。

    考斯特緩緩停下來,其他車輛也跟著停下來,各路牛鬼蛇神先後下車迎到了考斯特前,余副市長表情隨和地下來,林大發連忙上前彎腰挽手,笑呵呵說:「余副市長您來了,您今天能過來參加黑河煤礦的奠基儀式,我林大發真是倍感榮幸啊。」

    「老林啊,可別這樣說啊,你對咱們榆陽市經濟建設可是做了大貢獻的啊,我應該來的。」余引良客氣地說道,鬆開他的手,環顧一周奠基儀式現場,看見新建的礦駐地,滿意地笑道:「老林,進度可真是快啊。」

    「這都是有市委市政府和余副市長您的鼎力支持才能這麼順利的。」

    「奠基儀式幾點開始?」余引良一邊往前排位子走一邊問他。

    「余副市長您來了就能開始了。」

    「沒有耽誤你的安排吧?呵呵……。」

    「沒有沒有。」

    「那就開始吧,我參加完你的煤礦奠基儀式還得趕回市裡去,下午市長親自主持了一個會議必須得參加的。」

    來到奠基儀式的禮台下,余引良吩咐林大發準備開始奠基儀式。

    林大發對隨從做了一下安排,前來的領導們都被一一請上禮台,劉海瑞自然是沒有上台握剪刀的資格,在台下嘉賓席上坐下來,抿了一口茶水,等待剪綵儀式開始。

    市縣鄉三級政府的各位主管領導全部被請上了禮台,高虎虎和任蘭也趕到了現場,上了禮台。余引良在最中央站著,其他人依次按職位大小分向兩邊。

    當劉海瑞在台下看見任蘭出現在台上時,神情有點凝重,自從那天在任蘭家裡發生了那件事,他怎麼向任蘭解釋都無濟於事,最近一直沒有她的消息,突然見到,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她還是那麼風情萬種、性感迷人。

    台下前排的領導全部在台上站著,第一排位子空著,第二排只坐著劉海瑞和張曉燕兩個從市裡來的人物,任蘭在台上也看見了他,兩人四目相對了片刻,任蘭移開了視線,一臉淡漠,看來對那天的事還是懷恨在心。

    「劉海瑞,你今天怎麼也來了?」張曉燕小聲問他。

    「李菲菲生病了,張局讓我臨時替代一下她。我倒是蠻奇怪,你咋跟著咱們的王副局長大老遠跑到這地方來啦?難不成你現在不在綜合辦公室了?換了崗位給王副局做貼身秘書啦?」

    劉海瑞沖張曉燕詭異的笑著,讓張曉燕感覺有點不寒而顫,心裡一緊張,兩頰微微發紅,羞澀的低下頭,吞吞吐吐說:「王副局讓我跟他來……來做一下記錄,回去寫一遍報道發到中國煤炭網上做宣傳……」

    「噢……原來王副局對煤炭局的工作還是很盡職盡責嘛,參加一個儀式都不忘記做一下宣傳,真不愧是一個好領導啊,曉燕同志,像王副局這麼恪盡職守的好領導你可伺候好哦……」劉海瑞鬼笑著說,讓張曉燕更加害羞了,頭低著,臉頰滾燙,不知道如何應付他。

    禮儀小姐盤子裡端著剪刀站在各位領導身後,林大發徵求余引良的意見:「余副市長,那開始吧?」

    「嗯,開始。」余引良說道,從盤子裡拿起了剪刀,其他人也悉數握起剪刀,看著余副市長開始剪長虹,也齊刷刷的一同剪斷了長虹。

    剪刀放回盤子,掌聲響起,林大發邀請余副市長與其他眾領導和嘉賓下台前去動土全文閱讀。任蘭經過劉海瑞面前時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沒做停留,跟著大家到了動土處。

    禮儀小姐給他們分發了白手套,蹲下身來套上了鞋套,又分給每人一把鐵掀,然後左秀般揮動鐵掀鏟了幾下土,奠基儀式便算完成了。

    余引良將鐵掀還給禮儀小姐,摘下白手套吩咐說:「老林,奠基儀式算是完成了,但醜話我可得說到前頭,我不管你其他煤礦日常生產中有沒有重視安全事故,但從新煤礦開始生產,一定要注意安全問題,明年將是榆陽市煤炭行業安全生產年,對於出現安全生產事故的煤礦,市委市政府和省委省政府將會嚴懲不貸!絕不庇護!嚴重的話會對煤礦進行回收改制,你可給我記清楚了!」

    「余副市長您放心,我們林氏礦業下屬的煤礦在生產上絕對會嚴格執行市委市政府的要求標準,加大相關方面的投入的,絕對不給余副市長您和張局、王局添麻煩。」

    「余副市長,您放心了,老林的礦一直還沒出過什麼亂子呢,他在這安全方面做得還是很到位的。」張淑芬笑呵呵的替林大發說好話。

    王純清跟上來滿臉堆笑恭維道:「是啊,老林在這一方面做得一直挺好的。」

    林大發投桃報李地說:「還不是張局和王局一直對煤炭工作抓得比較嚴嘛,呵呵……」

    「我這並不是針對老林,還有榆陽市其他煤炭企業,你老林可是起著模範帶頭作用呢,只有你做好了,其他礦企才會學著往好搞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遵照余副市長的吩咐,好好搞好安全生產工作,保證不出亂子,不給各位領導來帶麻煩。」

    余引良點點頭,說:「好了,奠基儀式也完了,我還得趕回榆陽去開會,就不多留了,老張和老王要是不忙的話就和老林好好談談,到時候給我匯報一下今年榆陽市煤炭工作開展情況!」

    張淑芬和王純清一同點頭,異口同聲應承著,好的好的。

    林大發挽留余引良挽留不住,縣鄉兩級的領導們也趕過來,一群人前呼後擁將余引良送上考斯特,余引良回過頭來特意吩咐說:「我不管其他市委市政府領導是什麼作風和派頭,我不喜歡大張聲勢,以後凡是我下鄉檢查,不需要這麼多隨從跟著,也不需要動輒就十幾輛車跟著,你們這縣長和鎮長可聽明白了!等黑河煤礦和小溝煤礦開始生產,我經常會下來檢查的,不希望看到這麼大的場面,就是檢查個工作而已,用得著這麼多車跟著嗎!鋪張浪費!」說完轉身進了車裡。

    車門閉上,車下一旁人面面相覷了片刻,臉上流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張曉燕坐在劉海瑞旁邊被他說得一直低著頭無言以對,臉上紅撲撲的。她和劉海瑞在一起,被他掌握著自己和王純清的**證據,一點底氣也沒有。

    「嗨,張曉燕,你和王副局啥時候回榆陽去啊?」劉海瑞問他,看張淑芬和王純清他們沒跟著余副市長一起走,看樣子應該是要在這吃了飯再走了。劉海瑞一邊問著一邊環顧四周尋找任蘭的影子,但找了兩圈還是沒找到。

    張曉燕微微抬起頭,神色慌亂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說:「不……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聽領導安排吧。」

    「領導安排啥你做啥啊?」劉海瑞鬼笑著,那一副欠抽的表情真是讓張曉燕氣氛,又不敢罵他,只能忍了,反唇相譏:「難道張局安排你的事你還不做呀?」

    劉海瑞一臉沉著,不緊不慢的「嘿嘿」笑著說:「曉燕同志,我可是替李菲菲來給張局臨時當一下秘書,可是你跟王副局來就不一樣嘍,你們的關係……嘿嘿……不說也罷!」

    「劉海瑞!你!——」張曉燕氣的繃直臉瞪著他說了半句,後面本來要說「無恥!」但強忍著嚥了下去,有把柄在他手上,她現在只能盡量順著他,而不是和他對著幹,她可不想換來兩敗俱傷的結果。

    「我咋啦?你倒是說呀。」劉海瑞sao情地問她,故意激她,最喜歡看這平時文靜的姑娘動怒的樣子了。

    「你……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張曉燕實在不想跟他生氣,轉過臉撅嘴不理他了。

    這時奠基儀式的主持從劉海瑞面前走過,劉海瑞叫住他,小聲問:「新茂礦業的老闆怎麼看不見人了?」

    「噢,任總啊,她參加完奠基儀式就走了。」

    「哦……」劉海瑞點點頭,原來說找不見任蘭人呢,她已經走了,給自己連個招呼也不打,難道他們的關係就真的就那麼斷了嗎?劉海瑞感覺有點遺憾,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種空落的感覺,也沒心情去逗身邊的張曉燕玩了,點了支煙惆悵的吸起來,看見張局和王純清他們一大幫人在一旁那邊侃侃而談。

    劉海瑞抽完一支煙,張淑芬遠遠的朝他揮手,示意他過去。

    劉海瑞丟掉煙蒂,起了身,張曉燕問:「你去哪呀?」

    「領導喊我。」劉海瑞徑直快步朝張淑芬走去了,這時張曉燕手機也收到了一條王純清發來的信息,讓她過去。

    於是張曉燕等劉海瑞走遠了,才起身心慌慌的朝王純清走去,她知道自己和王純清單獨呆在一起肯定逃不了他的魔掌。

    劉海瑞來到張淑芬跟前,笑呵呵問:「張局,有啥吩咐?」

    張淑芬正在和林大發說說笑笑,林大發笑道:「小劉現在是老張身邊的紅人啊,老張去哪兒都帶著你。」

    張淑芬笑呵呵解釋說:「小李今天病了,我才讓小劉跟我來了。」

    「小伙子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老張你可得好好培養一下你們的年青一代哦。」

    「那肯定了,我和老王這些老傢伙遲早要退位的,組織上會考察他們的,給他們預備著呢。」張淑芬說的很好聽,表現出對一副對下屬關懷備至的樣子。

    「小劉,那你可要好好跟著張局干啊,表現好一點,讓張局提拔提拔你——好啦,時間差不多了,我安排了飯局,老張,和老王賞個臉去吃個飯吧。」

    「那就不客氣了。」

    一群人分坐在了七八輛車上,由林大發的奔馳600打頭陣帶路,沿著鄉間土路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到了一個旅遊區的山莊,為了今天奠基儀式後招待市縣鄉這三級領導,他已經包下了整座山莊。

    到山莊門前廣場上車隊停下來,一群人下了車,跟著他走進了山莊的宴會廳,嘉賓們自發的按照職位大小分開坐成了幾桌。

    林大發和兒子林建陽陪著張淑芬、王純清、劉海瑞、張曉燕這四個榆陽市下來的人坐在一起。劉海瑞上次陪著任蘭來神府縣談征地拆遷工作時見過林建陽,與他有一面之緣,坐上桌兩人相對看了一眼,微笑著示意打了一下招呼。

    神府縣委政府和人大的人自發坐在一起了,白水鎮的王鎮長自然是和鎮上幾個領導以及幾個受邀的小煤老闆做成一桌。

    酒席開始前,林大發捏了一杯酒,站起來**慷慨地說:「感謝榆陽市煤炭局的張局、王局還有咱們神府縣的李縣長、白水鎮的王鎮長及市縣鄉的各位領導和其他幾個同行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林大發黑河煤礦的奠基儀式,感謝大家,我林大發敬大家一杯!」說完舉杯仰頭一飲而盡,「大家今天吃好喝好玩好。」

    林大發坐下來,讓服務員倒了杯酒,開始挨個敬酒,從張淑芬開始,一直敬到了王鎮長,喝的面紅耳赤,興頭高漲。

    張淑芬是正局級幹部,縣長也是,兩人級別相同,但她畢竟是從榆陽市下來的,名分上高一級,在場的大小官員前赴後繼的來給她敬酒,除了幾個各級政府一把手之外,其餘酒她都讓劉海瑞擋了。

    林大發喝的情緒高漲,面紅耳赤,笑呵呵的說:「張局,咱們這一桌來玩一個遊戲吧,怎麼樣?」

    「玩什麼遊戲啊?」張淑芬來了興趣,斜睨著他,面色微紅,表情看起來有點嫵媚起來。

    「這樣吧,從我老林開始,咱們打關,一人講一個葷段子,講不出來的罰酒,怎麼樣?」

    張淑芬一時忽略了劉海瑞和張曉燕這兩個煤炭局不起眼的小人物,有點媚態的笑呵呵應承說:「好啊,那就按老林說的來吧,打關,誰說不出罰誰酒。」

    「張局真是爽快!不愧是女中豪傑啊!張局,那您就先來吧,你是咱這一桌最大的官,從你開始,接下來是王副局,再下來是我,大家說好不?」

    「好,老林的提議不錯,我也來湊湊熱鬧。」縣長興沖沖的端了一杯酒搖搖晃晃地湊過來,劉海瑞忙給他拉了一張椅子來扶他坐下來。

    「那好,我先講了啊。」張淑芬面色微紅,眼眸飄忽,性感丹唇輕啟,開始講葷段子了,「有一個男人清晨起床發現斷水,便前往正建的公園噴水池洗漱,見四下無人,索性洗起澡來。忽然,女聲喧嘩,情急,靈機一動,在泥中打了一個滾,把毛巾,肥皂夾在腋下,站在噴水池裡裝雕像。

    女人走近,是三個進城的鄉婦,見到他後,三人楞了一會兒,年老的說:「城裡有種自動售貨機,不知是不是這個!」便過去在男人嘴裡塞了一毛錢,男人不敢動,女人想起要拉一下,便握住了「把手」用力一拉全文閱讀。男人吃痛,胳膊一鬆,毛巾掉了下來。中年婦女一看,一毛錢一條毛巾真划算,也過去拉了一下,掉下一塊肥皂。年青婦女也想買,便過去,但這次什麼也沒有,她急了,別人都買到了,自己沒有多丟人,就握住那男人的那個拉了一下……隨後大叫一聲:「唉呀!我買了一手膠水!」。

    張淑芬一講完,立馬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張局果然是酒場老手,好笑話笑話。」

    劉海瑞邊笑邊暗自記下這條笑話,留作以後喝酒時萬一遇見這場合就不至於沒那麼多新鮮笑話可講了。他對張局真是有點刮目相看了,看來能坐到那個位子上的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肚子裡沒點東西是不行的,特別是能從容自如的應付各種突發狀況。就像這提議說葷段子的場合,她應付自如,沒有一點緊張和尷尬,老江湖就是不一樣啊。

    王純清抿了口酒,臉色紅潤,舉止高調,咂了咂肥厚的嘴唇,笑呵呵說:「那我也給大家講一個吧。」眾人隨即收住了笑聲,平聲靜氣開始聽他講笑話。

    「某日公車上來了一位小姐,手上提了一瓶鮮奶。當公車駛到了一個大站,眼看人越來越多,擠得連喘氣都有困難……不一會小姐拿的鮮乳竟然被人潮擠破了鮮乳沾滿了她的**。小姐氣極敗壞的說:討厭!!不要擠啦!人家的奶都給你擠出來了。」

    眾人隨即一陣哈哈大笑,酒桌上只有張淑芬和張曉燕兩位女士,但張淑芬四十多歲的女人了,又是酒場老江湖,根本沒什麼害羞的反應,和一幫男人一樣開懷大笑。只有張曉燕一個女孩子被這種低俗下流的笑話弄的兩頰緋紅,微微垂著臉不敢直視眾人。

    劉海瑞自然看在眼裡,鬼笑說:「曉燕同志,呆會就輪到你嘍,準備好了麼?」

    「沒。」張曉燕輕輕搖頭,神色慌亂的瞥了他一眼,垂下了臉。

    林大發父子很快講完了,輪到劉海瑞了,他是張淑芬的人,張淑芬喝了口茶,神態有點迷亂,面色紅潤,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笑呵呵問:「小劉啊,怎麼樣?能不能講得出來啊?年輕人這方面經驗少,講不出來那就乾脆直接喝杯酒得了,反正你酒量不小。」

    「我看小劉可以,他可是個精明的小伙子,酒桌上的笑話應該很多吧,小劉,講一個讓在座的領導們都高興高興。」王純清喝的面紅耳赤,呵呵笑著故意刁難他。

    豈知劉海瑞生性聰明,天生一副幽默腸子,即便沒有聽過葷段子,他也會靈機一動,臨時編一個出來,他點頭哈腰說:「那我就講一個吧,講的不好各位領導還請不要見笑。」

    「小劉,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啊,講的好了大家才能笑,講的不好了大家才不會笑的啊,所以啊,你讓大家都笑了,那說明你講的好啊。」

    劉海瑞呵呵笑著,說:「各位領導,那我可開始講了啊。」

    「講唄,大家都等著呢。」王純清催促說。

    「有一個小男孩和她媽媽一起洗澡,小男孩見他身上有個東西就問:媽媽,媽媽、我這個是什麼?她媽媽就說:那是小車車。〃小男孩看見她媽媽身上有團毛就問:媽媽,你那個又是什麼。**媽就說︰那是車庫。小男孩說,那媽媽我把我的小車車,放到你的車庫行不行丫?**媽說,不行那是你爸爸的專用車庫。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小男孩在裝睡,看他爸爸和**媽在搞,小男孩看了半天,用力拍了他爸爸的**說︰爸爸真差,停了半天那個車車還有兩個輪子在外面!」

    劉海瑞的笑話有點過於黃了,不過正合這桌人的胃口,大家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張局斜睨著劉海瑞,那神情舉止真是嫵媚,微潤粉紅的雙頰,迷離飄忽的眼神,不言而喻有那種春心萌動的意思。

    「各位領導們,我講得咋樣?」劉海瑞起身邊給他們斟酒邊笑呵呵問,大家都說好。

    林大發舉杯邀請大家碰了一杯酒,喝完後放下杯子,笑瞇瞇看著垂頭不語的張曉燕,朝左右對大家笑笑,呵呵說道:「小張,輪到你了吧?你這個小丫頭,準備講個什麼樣的呢?哈哈。」

    張曉燕怯懦的抬起頭,一臉羞紅,笑容有點無所適從的樣子,看了一眼王純清,示意等他救助。

    但王純清這老色鬼喝了酒,還哪能想著替她解脫場面呢,反而順著大家的意思,肥頭大耳的面門上堆出色迷迷的諂笑,說:「曉燕,你就給在座各位領導講一個吧,嗯……哈哈……**志也不能落後嘛,是不是?」

    張曉燕兩頰羞紅,眼神怯懦,尷尬的笑著,簡直是無地自容了,一桌領導都在眼睜睜的等著她講笑話,她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談的文靜姑娘,別說葷段子了,就連一個最為簡單的笑話都根本講不出,支支吾吾半晌,沒講出個所以然來。

    劉海瑞在一旁神色得意,笑瞇瞇說:「曉燕同志,你咋還不講呢,各位領導可都等著呢。」

    「小張,怎麼還臉紅啦?還害羞啦?」林大發笑瞇瞇地問。

    張曉燕漂亮的臉蛋紅的像猴**一樣,神色尷尬極了,那明亮的眼眸蘊含著非常窘迫的神態,嘴角微微蠕動,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淑芬這時候做了一回老好人,站在女性立場上替她解圍說:「小張人家是女孩子嘛,可能還沒經過那些事呢,講不出來吧,是不是小張?」

    張曉燕沖張局投去感激的眼神,抿嘴羞澀的點頭,倒也自知該怎麼做,自覺給她倒滿一杯白酒,舉起杯子害羞而慚愧地說:「各位領導,我打擾大家的雅興了,按規矩,我自罰一杯吧。」說完便舉杯昂起下巴,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辣的她蹙緊眉頭,憋著嘴,臉色更加紅潤了,似乎喝醉了一般。

    林大發哈哈大笑說:「小張,該不會還是**吧?怎麼這麼害羞呢?」

    一番話讓張曉燕尷尬萬分,真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呢,連後門都被王純清那老傢伙捅了,裝清純!劉海瑞用詭異的眼神斜睨了她一眼,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王純清酒過三巡,就完全沒有平日那種和藹可親一本正經的樣子了,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那三角眼半瞇著,**地沖張曉燕笑著。

    「小張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呢,老林,看你說的!」張淑芬倒是一點也不介意這些話題,還笑呵呵插科打諢。

    「好了好了,再說這個話題小張就該羞死了,還是繼續打關唄。」林大發提議說。

    於是,一桌人又從張淑芬開始,打了好幾圈關,劉海瑞算是領教了這些當官的在酒桌上的深厚功底,幾十個笑話無不低級下流,卻沒有一個重合的,看來和他們比起來,自己還真是有點嫩啊。

    中午酒席吃完,天開始飄起了雪花,林大發說:「老張、老王,今天就不回榆陽市去了吧?天都下雪了,路不好走,等明天再走吧?」

    張淑芬和王純清喝了不少酒,腦子有點暈,正好想休息一下,反正路也比較遠,回去差不多也就天黑了。張淑芬問王純清:「老王,你覺得呢?」

    王純清笑呵呵說:「張局,看您的意思,不過剛一下雪,路上可能比較滑吧。」

    「那就明天回吧,不過這個地方,倒是在哪住下來呀?」

    「老張,這您不用擔心,這個山莊我已經包下來了,住的條件一點也不比五星級酒店差的,周圍風景又好,就住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泡個溫泉什麼的,好好放鬆放鬆。」

    「那行啊,老林,你這傢伙,想的可真周到啊。」張淑芬逞心如意地笑道。

    「你們二位領導今天能大老遠下來,就算是給我林大發很大的面子啦,怎麼敢怠慢呢。」林大發能說會道,吩咐身邊隨從安排好了,帶著幾個人去了客房部,安排了四間最高檔的房間讓煤炭局四人住下來了。

    劉海瑞雖說中午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大,到了房間後一點也不想休息。正巧房間裡還有電腦,他便坐在電腦前抽著煙上網。

    上了一會網,劉海瑞看了下窗外,雪已經停了,山莊外面的環境可真好,植物枯萎後的山莊顯得更加肅靜自然,景色別有一番風味。這種別樣景致惹的他有點想出去走動一下的念頭,於是就打開門沿著木質走廊沿著一條羊腸小道爬上山坡去了。

    剛下過一點雪,山上枯萎的灌木上掛了一層薄薄的雪花,空氣有點陰冷,但呼吸著很新鮮。爬到山坡後面經過一片濃密的灌木叢後,出現了一小方開闊的天地,光線惑然開朗,別有洞天。

    這條彎彎曲曲的山道坡度有點陡峭,來到這裡,劉海瑞已經氣喘吁吁,身上發熱,額頭冒汗,蹲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順便點了一支煙吸起來。

    時值冬季,加上今天山莊已經被林大發給包下來了,山莊裡面除了林大發邀請來的一些重要嘉賓,再沒人其他人了。下午時分,整座山莊安靜極了,特別是這密林深處的這片開闊天地,偶爾傳來幾聲野鳥嘀鳴,顯得山頭更加幽靜了。

    劉海瑞快將一支煙抽完時,突然聽見不遠處沿著來時的小路傳來了切切私語聲,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好像是一男一女在邊說話邊朝這邊走來了。

    隨著聲音愈來愈清晰,他的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不出意外,是王純清那老色鬼和綜合辦的文員張曉燕。看看這兩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來到後山想搞什麼鬼呢,劉海瑞心說,隨即鑽進了一旁的灌木叢裡,找了一棵兩人合著才能抱住的粗壯針葉松,躲在樹後面,等著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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