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蒙莉和蒙露這兩個女人身上,我事後從這兩女人處打聽過,她們都沒有跟彭奎生說出要害的地方。{免費小說}只要蒙莉咬住了我和她私生活這一點關鍵問題,那其他的,彭奎生想要在她們的身上掏出對我不利的東西也很難。
和我有利益和情感關係牽連的人當中,唯有黃元達讓我有點不放心,他雖然是我的哥們,這幾年我們都還是和諧相處,沒有發生過大的矛盾,黃元達還在事業上面多次的幫助我。但現在情形有點改變了,黃元達和彭奎生走得近,差不多都發展成為了彭奎生罩住的人,在對自己有利益衝突面前,很多人會滅掉友情換取利益,我也不知道黃元達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向彭奎生出賣我。
我想到自己還在凌達貿易公司的股份,覺得再這樣下去的話,確實有很大的威脅,我不能保證黃元達為了討好上面的領導,會不會和對方站在一條線上。幾年前,我覺得黃元達也是一個夠哥們義氣的人,可如今的黃元達,我發現他的變化很大,和其他的商人沒有什麼兩樣,眼裡就只有利益。特別是在元達集團上司之後,黃元達眼中對利益的追求**是越來越膨脹,何況,現在的黃元達已經和溫麗走在了一起,這等於就是彭奎生的人了。
這次彭奎生來嶺南搞黨風黨紀調研,到了嶺南來最先見到的一個人,那就是黃元達,就這一點也證實了黃元達現在和彭奎生的關係已經走得親密了,應該是超過了我和黃元達的關係。所以,我擔心黃元達為了巴結彭奎生,在彭奎生找到黃元達來瞭解我的一些情況的時候,黃元達會為了自己的私慾出賣我,這是讓我心裡有點不放心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和鄧書記一起去送了省裡來的工作小組,在彭副省長要上車的時候,我小聲的告訴彭副省長,說他交待給我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一定幫他弄清楚真實情況。
我有意在彭奎生要離開的時候提醒這件事情,就是要讓彭奎生知道,他敢在背後陰我的話,那我就有可能拿光碟的事情來說事,反正彭奎生也不清楚我手裡有沒有和他相關的光碟,我就是要敲山震虎的點醒一下彭奎生,讓他在做任何對我不利的事情時,要顧及一下這樣做會給他自己帶去的後果。
彭奎生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但也不好說什麼,就在我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說,小宋,這事情就麻煩你了,只要你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了你為我做的這些付出,彭叔叔能夠在工作中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會盡力的來幫助你。
我從沒想過彭奎生會在工作上面來幫助我,只要他不在背後陷害算計我,那就是我的大幸。既然彭奎生當著我的面說了這樣的話,那我還是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在他的前面掩飾著我的虛偽,其實就是在和他演戲,彼此都是嘴上說一套今後行動上做的又是一套。
彭奎生帶著工作小組的人離開了嶺南,他來嶺南的這些天時間裡,我還是全程的陪同著。在其他人的眼裡,覺得我和彭奎生的關係走得這麼近,是不是我們倆有什麼友情。只有我和鄧書記心裡清楚,這次彭奎生帶著調研小組來嶺南,市委為何會安排我來全面負責省委調研小組在嶺南這邊的工作安排。
工作小組離開了領導之後,我想急著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轉讓俊俊在凌達貿易公司持有的股權問題,這事情早晚都得解決。既然我要在官場上奮鬥下去,就不能一邊想要當官,一邊還想通過這種途徑來賺錢,魚和熊掌通常是不能兼得,必須得捨去其一。
把俊俊在凌達貿易公司的股份轉讓出去,也有兩三百萬的資產,完全夠培養俊俊的費用,這也是他應得的,算是我欠了**媽這一生的彌補。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跟錦熙商量了這件事情,錦熙也同意我的想法,把股份轉讓出去。一旦俊俊在凌達貿易公司持有股份的事情被身邊的人知道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肯定會拿這事情來做我的文章,他們自然就會懷疑到俊俊在凌達貿易公司持有股份和我有關係。官員最怕的就是經濟問題,只要被人在個人經濟問題上抓到了把柄,對手就會想法的拉你下位,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樣的位置上,不能因為一點利益就毀掉了我前面所有的努力,除非我放棄為官,選擇做一個商人。
可是,從我進入官場的這一天開始,似乎我的命就是注定了要在官場上拚搏一生。第二天早上,錦熙給爸爸打電話,把這情況給爸爸說了,之前爸爸並不知道我們在凌達貿易公司持有股份的事情,他聽到這消息後,十分的生氣,在電話中責備我們,說我們這樣做是在玩火,讓我趕緊想法把這事情給處理下去,和凌達貿易公司劃清楚關係。
爸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很多官員都是因為經濟問題被雙規,我這麼年輕,前途還很廣闊,要是為了一點金錢的誘惑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智,那我就不應該踏入官場,我決定就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找黃元達談一談,把凌達貿易公司的股份轉讓給黃元達。
我想,以現在凌達貿易公司的發展前景,從成立以來效益一直都還不錯,黃元達也樂意把股份購買回去。
如果黃元達還是以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的他,那我對他十分放心,但現在的黃元達變了,而且變化很大,他和我的競爭對手站在了一起,無形中會對我構成很大的威脅,我不能在處理我和黃元達的友情上面有一絲的懈怠。我可以和黃元達繼續保持著朋友的關係,最好是不要有經濟利益上的牽連。
現在的黃元達,已經和彭奎生這樣一個利益團體捆綁在了一起,我是擔心黃元達被他們利用來對付我和鄧書記。畢竟,在嶺南這個地方,黃元達是對我們比較熟悉的人,等於就是彭奎生等人在我們的身邊安插的一枚棋子。一旦黃元達站在了他們的那一邊,對我和鄧書記十分不利,能夠及早的拉開我與黃元達的關係,這也是對我自己的保護。
去了單位上,毛市長把我叫去了辦公室裡,談到了這次省裡工作小組到我們嶺南來調研的基本情況。我走進毛市長的辦公室,毛市政就說到。
「三喜,這次省裡工作小組到嶺南來調研,一直由你在負責接待工作,辛苦你了,省裡下來的工作小組對你這幾天的突出表現十分滿意,彭省長還在我的前面誇了你好幾次。」
「只要省裡下來的工作小組滿意,我也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市委交給我的工作。這幾天時間裡,我一點都不敢馬虎,生怕我的工作不能得到省裡工作小組的認可,這樣的話,那就辜負了毛市長和鄧書記對我的重托,是兩位領導的信任,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我來做,我是盡心盡力的去照顧好省裡工作小組的每位同志。看來,這次省裡調研小組到我們嶺南來還是工作得十分愉快,我們的工作熱情和態度沒有給省裡工作小組留下不好印象。」
「是啊,彭省長回去之後還給我打過電話,感謝了我們嶺南市領導班子對他們的熱情款待。對我們嶺南市在黨風黨紀建設上面取得的成績,也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彭省長說,從全省這次黨風黨紀調研的工作匯總情況來看,我們嶺南市在這方面的工作是走在前列的,他還鼓勵我們繼續發揚這種工作責任心,要把嶺南市的黨風黨紀工作做得更好,成為全省的榜樣。」
「彭省長表揚了我們嶺南市取得的工作成績,那就好啊,說明毛市長和鄧書記在工作上面團結協作,整個領導班子的團結,我們嶺南市在工作上面才會取得了這樣好的成就,這是兩位領導的功勞啊。」
「這次的調研能順利完成,彭省長對你的印象不錯,宋副市長你這次可為我們嶺南市爭了光,我代表市政府感謝你在這次工作中的熱情付出。」
「毛市長,感謝我幹嘛呢,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市委、政府兩位領導對我的信任,這就是我在工作中的最大熱情。能夠為領導們分擔工作壓力,做好領導們的服務工作,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工作責任。」
「三喜,我聽說這次彭省長來嶺南的時候,最先沒有通知市政府,是先和你見了面,有這回事兒嗎。」
我心裡一愣,想,毛曉東幹嘛要問這個問題呢,是不是覺得我和彭奎生有私下的關係。或者,是有人在背後擾亂我和毛曉東的和諧相處,想讓毛曉東誤會我單獨見了彭奎生,是在彭奎生的面前告了毛曉東的狀嗎。
既然毛曉東已經知道了我提前和彭奎生見過面的事情,那就不能隱瞞,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於是,我就跟毛曉東說到。
「毛市長,彭副省長先到了嶺南,是沒有通知市政府的人,而是先和黃元達聯繫的。我也是黃元達叫我出去吃飯,才知道了彭副省長已經比工作小組的其他人提前一天到了嶺南。」
「彭副省長來了嶺南後,是黃元達先接見的?不是你?」
「不是我,是先去見了黃元達,看樣子,黃元達和彭副省長的關係不錯。彭副省長這次來嶺南,竟然是先和黃元達聯繫,我們政府這邊一點都不知情。」
「他先去見黃元達幹嘛,他們兩人的私人感情很好嗎。」
「我聽說黃元達和彭副省長的兒媳婦有生意上的合作,應該是這方面的原因吧。毛市長,你怎麼關心這個事情呢。」
「彭副省長來嶺南市,是公幹,搞黨風黨紀的調研工作,他來的時候不讓我們市委領導班子知道,而是先去見別的人,這不奇怪嗎,我是擔心這裡面有別的隱情。宋副市長,我聽說你和陶省長是有親戚關係,你看,是不是拜託陶省長幫我們留意一下。」
「這次彭副省長作為工作小組組長,親自帶隊到我們嶺南來做黨風黨紀調研工作,可見對我們嶺南市工作的重視。只是,就像毛市長擔心的一樣,彭副省長到嶺南來調研,先瞞著市委領導班子,偷偷去見了黃元達,說明彭副省長是想暗中調查我們嶺南官場的黨風黨紀問題。儘管我們嶺南市領導班子的團結廉政在全省都是公認的,但彭副省長這樣背後搞動作,是應該引起我們對這個事情的重視。」
「你和陶省長關係親近一些,對這次工作小組來嶺南調研的情況,由你出面去打聽一下。」
「毛市長,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落實吧,如果有對我們嶺南官場不利的問題,我會在得到消息之後就過來給毛市長匯報。」
「那你先去忙吧,有什麼情況就跟我說一聲,我們都是為了嶺南市的政局穩定,好讓嶺南市有一個團結的領導班子。我聽說這次彭副省長下來,暗中在調查一些人的個人經濟問題,也不知道都查了哪些人。」
「不是太清楚,管他在調查誰呢,在我看來,我們嶺南市的大多數幹部還是很堅守原則的。毛市長,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下來之後我先和省裡的熟人聯繫一下,讓他幫我們打聽打聽。」
毛曉東最後說的那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我,看來,這次彭奎生在嶺南這邊的一舉一動,不光是在我的關注下,毛曉東暗地裡也在留意。如此看來,毛曉東和彭奎生不是特別親近的人,至少他們不是在同一個戰壕裡的同志。要不然的話,毛曉東不會在我的面前提出這種想法,他也是在擔心彭奎生會做一些對他不利的事情。
只是,毛曉東和彭奎生之間到底有沒有過節,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下來之後,我找省政府的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了其中的緣由。起因是毛曉東有一次去平南辦事,和彭奎生,還有另外一位副書記在一起吃飯,當時喝多了一點酒,買曉東幫著這位副書記說了一句話,就得罪了彭奎生。
後面,就是鳳舞九天發生的事情,彭奎生打電話給毛曉東,想讓毛曉東出面協調一下鳳舞九天未成年少女被迫賣.淫的事件。由於這起事件引起的反響很大,省裡,市委都很重視,媒體也在盯著,毛曉東不敢在這個時候強出頭,怕引火燒身,被鬧事的那些市民借題發揮誤以為他是鳳舞九天的保護傘的話,那毛曉東覺得這麼做就有點得不償失。所以,彭奎生希望他出面去解決鳳舞九天的事情,毛曉東沒有把這件事情壓下來,鳳舞九天最終還是受到了損失,多起小事,讓彭奎生心裡對毛曉東就產生了想法。
加上在省裡,彭奎生和那副書記的關係就不怎麼和諧,上面的爭鬥,也就牽連到了跟隨當事者的一幫人。彭奎生覺得毛曉東是跟了那副書記,沒把他這位常務副省長放在眼裡,這次來嶺南,毛曉東多少就會有點擔心是針對他來的。
在我看來,這次彭奎生來嶺南,更多的還是針對著我和鄧洪波。
胡海洋來到我的辦公室裡,他發現了我書櫃裡面的那尊佛像,笑著問到。
「老宋,你什麼時候也開始信佛啦,之前我沒有看到你辦公室裡放這種東西啊。」他走到書櫃邊,拉開書櫃,把裡面的那佛像抱了出來,雙手捧著欣賞。
「這是一個朋友從外地帶來送我的,人家的一番情意,我只好收下了。」
「樣子挺怪異的,有幾分羅漢的模樣。」胡海洋端詳了一會兒之後,把這佛像給我放回了書櫃裡面,坐下來開始跟我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這次胡海洋談的是老醫院旁邊的那一塊土地轉讓的事情,按照政府的規劃,那一塊地皮是要用來修建一個商業中心,作為城西的商業步行街。開發商們的眼中,這可是一塊肥肉,爭奪十分激烈,我知道蒙莉就盯住了這塊地皮。
胡海洋說,他的一個大學同學在外省有一家房地產公司,最近想到我們嶺南來投資,聽說城西要打造一個商業城,胡海洋的這位同學很有興趣,拉了一位香港的投資商一起來嶺南考察了一次,想讓政府把這塊地皮給他們公司來開發。
因為我在分管城建工作,胡海洋把這個事情事先的跟我通知一聲,是希望我不會出面去反對,這也側面的看出胡海洋對我還是尊重,也在幫我當自己人。
我跟胡海洋說,政府對這塊土地的拍賣,起價就開得比較高,看中的公司也很多,競爭會十分的激烈。能不能中標,主要還是要看對方公司的勢力。在這個項目上,政府不會伸出第三隻手去搞行政干預,關鍵還是走市場競爭的途徑。
交談中,我也暗示著胡海洋,讓他適度的盡力就可以了,畢竟,這是一個爭鬥很激烈的項目。每一家參與投標的公司,背後多少都有一些關係網,弄得不好,本來是一個商業上的競爭最後卻發展成為了權力的博弈。幫同學是小事,不要給自己身上惹一些麻煩出來,那樣的話,影響到了自己今後的前程就有點得不償失。
胡海洋聽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問了我的看法,是不是有公司找過我疏通關係。我跟胡海洋表態,從我坐上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長位置以來,沒有給任何一家公司開過綠燈,這次也不例外。大家都知道我辦事的原則,也就沒有人來找我搞特殊照顧的事情。
我問了一下胡海洋那位同學的姓名,胡海洋也沒有隱瞞我,就把他同學的基本情況跟我說了一下。在他大體的把自己同學的情況說完之後,我判斷出他的那同學的公司也就只是一個三流的房地產公司,實力一半,估計是看到自己的同學在這邊當了常務副市長,想通過關係把這塊地皮拿下。現在的開發商,好多人都在玩空手套白狼的遊戲,只要手裡有了開發的地皮,就可以抵押給銀行貸款低價的幾倍資金出來,再用銀行的貸款來開發項目。
對這家公司我不關心,只是,我不想讓胡海洋來參與這種事情。其中的緣由我很清楚,這次蒙莉也看中了這塊地,她一定會找毛曉東這一層關係,要是胡海洋也出面去幫他的那同學,兩個領導可能會為這件事情產生矛盾衝突。都是在幫別人,最後找些麻煩在自己的身上來了,要是搞得領導班子最後不團結,這對我們嶺南市的整體班子的形象影響也不太好。
我只希望胡海洋能夠明白,在這次土地轉讓的問題上,他能推脫不幫忙的話更好。實在感情上躲避的話,盡力就行了,不要過於在這個事情上太執著。
胡海洋要離開我辦公室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我書櫃裡的那佛像,說道,老宋,把書櫃裡的那佛像擺在辦公桌上面吧,你藏在書櫃裡面,不仔細的話還看不到你供了一尊財神爺。
這話可能是胡海洋在跟我開玩笑,我心動了,胡海洋離開之後,我還真把那佛像挪了一個位置,還是放在書櫃中,是單獨騰了一個空間出來,很顯眼。只要走到我的辦公桌邊,就可以看到書櫃中的那尊佛像。
我每天早上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佛像那笑盈盈的表情,心情就特別的舒暢,這是佛像帶給我最直接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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