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看如何?現在還是三面神鏡麼?」雪裙女子嬌笑著,嬌軀輕轉,裙裾飛揚,曼妙身姿若隱若現。
天九眉頭緊蹙,瞇眼審視著眼前的美人,除了面容看不清,他可以斷定,這是一個與天道子相差彷彿的強敵:「你們到底是夫妻,還是兄妹,或者壓根就是一人?」
「小傢伙,說給你聽也無妨,孑慧二人已經融合,我就是孑,孑也可以是我,以後就叫本宮孑慧。」
「既然如此,孑慧,你如何才肯放過我家婆娘?」
「簡單!你俯首稱臣,供孑慧玩樂三日,三日不幹,可以不滅你,你家的那些婆娘還是你的。然後交出你的一魂一魄,他日上到山上,你們一家悉心替我做事即可。」
「我要說不呢?」天九冷笑。
「也簡單!你只需接下孑慧的一箭。要是接不下,你死!魂魄我收下。你的婆娘我去替她解憂,那道神則我會一直加持在她的嬌軀上,她這一輩子就得乖乖迎合孑慧了!嘎嘎嘎!」雪裙女子喋喋大笑。說完,輕輕抹出背後的彎弓。
彎弓豎起的瞬間,天九識海中,時光子鼎轟然長鳴。
「你這也是神器麼?」天九強壓心情,瞇眼問道。
「咯咯!咯咯!小傢伙,你猜對了。這是神器,而且是九品神器——滅天弓!」
「哼!連個箭都沒有,還滅天,唬鬼呀!」天九露出鄙夷神色,但大手卻悄然拂動,紫刀滑落手中。
「唉,小傢伙,你不過區區皇者,雖然有禪杖神器在手,但根本不知道九品神器的犀利之處。神器分九品。你的禪杖從剛才的表現看,最多三品。而我的滅天弓使用神元驅動,聯合弓身上的九顆極品仙石,可瞬擊出一龍之力。如果換成九顆上品神石。可擊出百龍之力;要是極品神石,唉,一箭出,一府飛灰。」
「一龍之力?」天九愣了愣,第一次聽到此種說法。
「這是神山上的術語,龍力,神孽龍之力,一龍之力重逾三億踵,一擊可吞噬三千里仙域,就算你是皇者至尊。也是無法承受之重。投降吧,小傢伙!」雪裙女子淡然說道。
「哦,不過是孽龍而已!爺吃過美女孽龍,也就一般般而已!來吧,爺再回味回味孽龍覆體的滋味!」天九大聲咧咧。雙手緊握紫刀,剩餘所有繳獲來的皇鏡和魔鏡悉數沒入紫刀刀身內。與此同時,天翼暴龍也幻化成迷你之態,鑽進紫刀刀柄之中。
「不知死活!慧今日成全你!」雪裙女子鄙夷冷哼。揮手對著身上一抹,一根白色的羽箭驀然出現手中。白色羽箭上,隱射出一股滔天威壓。
「哎唷!這是什麼箭?」天九不禁激靈了一下,大聲問道。
「孑龍箭。破∼!」
破字一出,雪裙女子斜跨一步,拈弓搭箭,彎腰震臂,對著天九轟然射出。
天地驟然色變,艷日無蹤。天九所在空間。瞬即凝固,彷彿置身在精金之中。巨壓覆體,一條白色巨龍如山嶽般碾壓而來。
「斬神∼!」天九隻輕吟出聲,衝開重重巨壓,飛身躍起。對著女子劈出一刀。所使用神訣,正是化天訣第八層——斬神訣。
一條灰龍,一條黑龍騰空,破開所過一切,毫無保留地雙雙撲在白龍身軀上。
「丫∼!怎麼會有二龍之力?」雪裙女子駭然叫囂。可惜,沒人理會她。
灰黑白三龍緊緊纏繞,俱都張開血盆大口,劇烈撕咬在一起。
嘶鳴嚎叫聲一直持續了百息,最終平復。白龍已然無蹤;灰色巨龍渾身破敝,形體劇縮九成;黑龍渾身冒著股股黑液,但傲然盤旋,有如神靈。迷你灰龍口中叼著一根白色殘破的羽箭,縮回黑龍體內,齊齊沒入天九的額頭之中。
「丫丫丫∼!」
雪裙女子哀叫連連,嘴角溢出數道鮮血。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天九,眼眸深處,浮現出迷茫、驚惶、甚至還有一絲渴望的複雜神色。
「你……你到底什麼修為?」
「哈哈哈!美人,您上當了,小爺不才,也是神人,而且鏡子好像也不少。」天九壞笑著,身形微抖,磅礡威壓鋪出,將週身外所有巨壓悉數推開。
「你這刀也是九品?」
「不知道!咱和尚老丈人送的。唉,好歹擺弄了他女兒,弄把好刀作為嫁妝也是應該的。」天九快慰笑著,撫著刀身,如同撫摸美人肌膚。
「又是那該死的和尚!把箭還給本宮!」雪裙女子緊咬牙關,把彎弓插入背後,抬手攤開玉手。
「哎唷!您插我一箭,還要我交還您的凶器,天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嗎?」天九拄著寶刀咧咧,眼睛重新露出色瞇瞇的光芒,盯著美人山峰,舔著嘴唇,猥瑣之態一展無疑。
雪裙美人嬌軀微顫,雖然臉龐上白霧浮動,但是依稀可見玉脖潮紅:「好!你把箭還給我,我再伺侯你一回!」
「真的?不是搾爺?」
「不!慧這次心服口服,甘心讓你索取一次!」雪裙美人邊說,有意無意聳聳山峰,將兩點嫣紅悉數透出。山峰上似乎還帶著數道魅惑神則,讓人看了欲罷不能。
「哎唷,你這犧牲不小呀!說說看,那羽箭是幹什麼吃的?」天九再次舔了舔乾干的嘴唇,收回目光哼道。
「也沒什麼,九品滅天弓有三支羽箭,損失一支,就少一支。對你無用,可是對慧有大用。」
「如果爺說不呢?」
「不會!我知道你還對慧這具嬌軀很感興趣。」
「切!你以為你是誰呀?爺早已過了騷包的年紀。實話告訴你,爺是來接夫人的,給你一百息,沒看見夫人好好站在這兒,爺把那箭折成兩截!」天九抬手一指美人,大聲叱喝。
雪裙女子暗吸一口涼氣,略一思量,輕輕側身,玉手朝著下方連連揮動。
※※
就在雪裙女子施法間。識海異空間,天九的身形驀然浮現。
「給你三息,幻化原形,否則。劈了你!」天九舉起紫刀,對著白色羽箭冷哼。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白影晃動,白袍男子的身形幻出,他滿嘴哆嗦,驚惶失措地看著天九。
「嘿嘿嘿!大哥呀,您也有今天?!」天九壞笑不已。
「兄弟,這兒是哪裡?為何大哥丹田無法驅使?」
「當然不能驅使,你丹田還能驅使,小弟不是又要被你擺弄?切!這是小弟的後院。你看見沒,那兒馬兒肥美,美人成群。要不你就在小弟這兒做個馬倌?」
「不不不!你放大哥走!大哥以後絕對念你的好!」
「閉嘴!爺聽著怎麼這麼瘆人?你丫要是女人,爺可以讓你念我的好,你個臭男人。念什麼念?」天九齜牙咧嘴,一巴掌拍在雪袍男子的腦袋上,直接將他打了一個踉蹌。
「你……你……你……?」雪袍男子大臉煞白,渾身劇顫。
「你什麼你?把下邊脫了!」天九的菜刀再次到了大手中。
「你……你要幹什麼?」雪袍男子無盡惶恐,雙手緊緊拽著下袍。
「沒什麼,爺要切小鳥!」
「不……」雪袍男子身似篩糠。
「切!由不得你了!爺這輩子誰都可以不切,唯獨你。必須切個乾乾淨淨!」天九大手伸出,毫不猶豫拽下男子下袍。
十息後……
「這……什麼情況?小鳥呢?」某人怔怔瞟著那要緊之處,可惜沒有他所希望看見的。反倒是他的眼眸深處,有一絲邪火飛竄。
「嗚∼!」的一聲,那個雪袍身形蹲伏在地,雙手捧著大臉。如嬌柔女人般,嚎啕大哭起來。
※※
西廷半空中,天九突然嘴角抽搐,做賊似的瞟著對面的雪裙女子。
雪裙女子一臉肅然,玉手連點。下方大陣慢慢裂開一個豁口,三十息不到,一個嬌羞大美人浮空而出。美人裙裾不整,但神情已然恢復,正手忙腳亂地拾掇著,可惜越慌越亂,半片裙裾滑落,露出大好春色。
「喂!婆娘,你慌什麼慌?要吃早被人吃光了!」某人氣得牙根生痛,大手揮出,直接將她收入懷中。
「丫∼!爺∼!」大美人羞愧滿目,抓著裙裾,乾脆將螓首深深埋入男人胸膛。
天九拍拍蕭美人的脊背,輕聲念叨了幾句,然後神識捲動,將美人送進乾坤戒內。
「小兄弟,慧沒有用你女人來拿捏你,你該還我羽箭了吧?」雪裙女子靜靜望著天九說道。
「咳咳!行!看在你這麼有誠心的份上,爺就把她還給你。不過爺奉勸你一句,別老是拿她去射人,一個不好,就有去無回。」天九說著,神識捲出,一個還在抽泣著的雪袍身形落在了女子身旁。
「孑,你怎麼了?」雪裙女子怒目喝問。
那個雪袍身形依舊捂著大臉,晃身鑽進雪裙女子體內。
「小子,你到底對孑做了什麼?」雪裙女子抹出一柄仙劍,指著天九。
「沒什麼!真沒什麼!爺就尋摸著切了她的小鳥,誰知尋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唉,晦氣!」某人牙酸般哼道。
「你……無恥!你記住,滅天弓我才激發了不到千之一的威能,等本宮找到九色神石,一定把你泯滅殆盡!」雪裙女子懾聲嬌喝。
「嘎嘎嘎!爺等著,最好下次孑出箭,拿你來射我,那爺就有福了!」天九喋喋壞笑,抹出神駒,翻身上馬,在雪裙女子齜牙咧嘴間,化為赤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