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師，不就是七顆石頭嘛！你有必要時刻提醒麼？」天九齜牙哼著，抹出了一把極品仙石，也不數多少，直接裝進布袋，點到大和尚面前。
「阿彌陀佛！小施主，你錯了。老衲解惑，一問一石，這石是神石。」
「神石？！」天九暴跳起身，哆嗦大喊：「大和尚，仙界硬通貨是仙石，沒用神石，你這是訛詐，赤?裸裸的訛詐！」
「老衲一直如此，不信你可以問太母大人！」
「老姐姐……」天九弱弱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閉目微凝，緩緩點頭：「和尚說得不錯，他來我仙王府授法三次，都是一神石一提問。你剛才也看見了，老太太極少開口，就怕他那坑人的收費標準。」
「不行！剛才你沒說清楚，這收費我不同意！」
「阿彌陀佛！小施主不同意沒問題，那老衲就施法，將你剛才聽到的東西從識海中抹除出去，你看如何？」大和尚笑道，緩緩抬起大手。
「等等！我交！大師，您也太坑爹了！」天九哭喪著臉，抹出七顆紫色石頭，狠狠擺到大和尚面前。
大和尚大手微張，神石悉數不見，他略略點頭：「很好！老衲繼續授法。五級仙人，小仙的丹田存放的是仙氣；大仙的丹田凝成的是仙液；進入聖仙，體內就凝液成塵，變成仙塵；仙王之上，丹田內俱為仙元。仙液厚度是仙氣的百倍，仙塵是仙液的百倍。仙元也是仙塵的百倍。至於仙元之上。就是神元。它是仙元的萬倍。」
大和尚說完，頓了十數息，見沒人發問，微笑搖頭，接著說道：「這些都是常理，不一而定。有些大能轉世之軀，聖仙修為就可以在丹田中凝成仙元，一般皇者末期。都有小半丹田變成了神元。」
「大師，您不是說要跟我們講什麼是大道嗎？這個問題是你自己要說的，可不算小子的提問。」天九咧咧道。
「嗯，不錯！大道萬千，殊途同歸，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上山之道。山，是諸神山。不論仙界、魔界、還是妖鬼域、神龍域，最終都是飛往諸神山。不入皇者之上，不能叫覓大道。」
「哇塞！大師。在仙界的頂級老大仙皇大人，也才是個小嘍囉。大師。說說看，老姐姐的道侶是什麼修為？您又是什麼修為？都爬到山哪兒了？」
「呵呵，這算你問老衲嗎？」
「咳咳！算了，你不說拉倒，小子就是好奇而已。」天九嗤哼一聲，翻了大和尚一個白眼。
大和尚思量了數息，點頭道：「神分三層，山腳是萬千神人在攀登；山腰是百餘神座在值守；山頂有十數天神在睨視。濛奮鬥百年，已經無限接近神座。至於太祖大人，他依舊在山腳徘徊。」
「哈哈！老姐姐，您聽到沒？老哥還在山下等您，您得加緊趕去跟他會合。遲了，說不準老哥弄個小妞就上了。」天九衝著老太太壞笑道。
「死小子，關你什麼事？！」老太太略帶嗔怒。
「嘿嘿，小子看您這幽怨的模樣，應該是好久沒得到老哥的滋潤，估摸著您一定怪想他的……」
「死小子，你再咧咧，老姐姐用時間頓止術把你頓住，然後老牛吃嫩草把你吃了，讓你那騷婆娘哭去！」老太太紅霞滿面地哼道。
「咳咳！淡定，淡定！小子閉嘴就是！」天九伸伸舌頭，慌忙縮進大椅。
「阿彌陀佛！其實太祖大人不是不想爬山，是不敢爬山。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一旦攀登，就意味著往上行走。無路可退。退，就是萬丈深淵，永滅神河。小子的確說得不錯，山腳萬餘神人，美人亦有半數。太祖大人攜美而行也不是不可能。」大和尚肅然頷首。
老太太眉頭急蹙，冷哼道：「和尚，你所講的這些，老身百年前就聽你講過，你今日就不能講點實用的？」
「是，太母大人！濛知道您一直關心仙王突破之法，可煉就皇者之境又談何容易？！現如今，別說塑皇丹，就連塑王丹都寥寥。有，也是數百年前遺留下來的。」
老太太哀歎一聲，摸索了半天，點出一枚淡紫色石頭到大和尚面前：「和尚你說，如何讓老太婆成就皇者之境？」
「這個……」
大和尚一直思量了很久，才歎息道：「仙王凝元立法，之所以能成王，是因為一般塑王丹上，至少有三道附身法則。煉化了，就能使自身擁有有三道法則。再只要凝仙塵成仙元，則仙王大成。太母大人現在身帶六條法則，堪堪中期。只有再練就三條法則，就可到仙王末期。皇者之境，又名窺虛。塑皇丹上最少有三鏡，窺時鏡、窺空鏡、窺王鏡；得三鏡，即得皇者。」
「老姐姐，這些老哥當年沒跟您講麼？」天九大惑不解道。
「唉，小傢伙呀，你根本不瞭解以前。幾百年前，什麼塑王丹、塑皇丹，只要花得起仙石和寶物，還是可以弄得到的。誰還管什麼法則和鏡子之類的？老姐姐當年年輕氣盛，憑著一把菜刀搶了數瓶塑王丹和一瓶塑皇丹。接著心神大定，就安下心，跟老頭子天天滾玉榻。數百年間，弄出了五個不成器的兒子。死老頭子趁著老姐姐忙著生兒子間，自己把一瓶塑皇丹吃了個乾乾淨淨。」
「嘿嘿，老姐姐一把菜刀，搶回來一個吃貨，您虧大發了！」天九壞笑不已。
「可不是嘛！更讓老姐姐生氣的是，老頭子祖上出過一位神人，有個祖傳之寶，就是塑神丹。最後他連祖傳寶物也吃了，扔下我們一家老小，不去搶仙皇位，卻偷偷跑進神山去溜躂。去了他才知道，神山也不好玩，是會死人的。而且五十年才能回一次，一次才三天，你說老姐姐能不幽怨麼？」
「嗯，也是！要不然，老姐姐您就是仙皇娘娘！這老哥的確不厚道，下次回來，您一定得抽他！」
「咳咳咳！死小子，五十年才回來一次，老姐姐下得去手麼？把他惹毛了，老姐姐連三天滋潤的時間都沒有……」老太太說完，臉上一片潮紅。
天九趕忙打住話語，再次窩進大椅中。
「和尚，怎麼才能弄得到法則和皇鏡？」老太太再次揮手，丟出一顆神石。
大和尚沒有收神石，彈指點回到老太太身邊：「阿彌陀佛！太母大人，恕濛無能為力。塑王丹神座之下已經鳳毛麟角，就算有，誰還願意拿出來售賣呢？塑皇丹更是幾近枯竭，在濛沒有搶到神座之前，沒有精力替您做此事。但我可以轉告太祖大人，讓他在神人之中去籌集……」
「算了！叫他去弄，還不如自己想辦法。他要是有那能耐，就不會百數年不敢上神山。」老太太揮手制止，接著閉目倒進大椅中。
布衣大和尚偷偷瞥了一眼天九，臉色變幻了數息，最後還是沒有吭聲。就在此時，老太太的聲音再次傳來：「唉，那你告訴老身，有了皇鏡，如何上神山？」
「這個也是大問題，身居九皇鏡，就可窺視整個虛空。吞服塑神丹，化仙元為神元，煉就神軀。神軀一成，就可以踏虛而上，穿梭時空，到達諸神山下。」大和尚連忙回答。
老太太老臉泛青：「塑神丹為何神山上也沒有？」
「這不是什麼秘密，皇者之間早就有傳言。這幾種丹之所以沒有，跟神山上的一種秘材消失有關。此秘材是什麼，只有神座上的幾個老傢伙心中清楚。」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搶神座？」老太太氣鼓鼓問道。
「阿彌陀佛！太母大人您心亂了！」
大和尚大聲念了句佛語，接著，緊閉雙目，再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