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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臨,塵囂了一ri的東極墓台終於歸於平靜。
五級墓台上,華辰洞府內,歐陽德靜靜看著天九和衛其胤,眼中無悲無喜,甚至有時還泛起濃濃不解和憂慮之色。歐陽德的手掌中,緊緊攢著十一枚各色玉符,正是所贏山峰的大陣控制符。
司空蘭和桂蕭蕭一左一右圍著天九,不時低聲交流,還時不時發出偷笑聲。而天九邊應付著美女,邊暗中掃視衛其胤,背脊上,冷汗淋漓,總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天九,你衛師叔為何比你後出來?」歐陽德冷不丁問道。
「呃?」天九猛一個哆嗦,嬉笑轉身:「我不知道啊,掌門師伯,我也很納悶,我也很憋屈。我特意讓衛師叔先傳送了,不信您問他,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最後居然還是跑到我後邊去了,真是倒霉!一出來,就被老傢伙狂扁一頓,差點沒被震死!」
「哼!你跟那妖女搞了什麼鬼,我哪裡知道?你抱著她,居然跑到我前頭去了,你不覺得好笑麼?天師侄?!」衛其胤反唇相譏。
「哼哼,確實好笑!衛師叔,你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那座傳送陣,兩人傳送比一人傳送還要快吧?」天九眼中露出狠色,
「你什麼意思?兩人傳送不是超級傳送麼?你有貴賓牌?」
「不錯!我忘告訴你了,在劍室內,我拾到唯一一件東西,就是一枚玉牌,我也恰巧塞進了晶石孔內,於是就傳送成功了!」
「你……?!」衛其胤狠狠瞪了一眼天九,血目深處,殺意濃濃。
「好了!出都出來了,再爭也於事無補,此事就到此為止。你們都說說,還找到了什麼寶貝沒有?」歐陽德急忙插話,生怕這二人打鬥起來。
天九撇了撇嘴,施施然丟出一個納寶囊:「掌門師伯,這裡都是丹室內找到的,我也沒細數,應該能供咱華辰吃上好久了。」
「呃?」歐陽德眼中精光一閃,愕然問道:「你的丹不是被戰無敵拋撒出去了麼?怎麼還有這麼多?」
「切!我一看那老東西,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貨色,趕緊分出大部分高級貨,藏在寇妍身上。那些撒掉的,都是垃圾貨色,不值什麼晶石,撒了就撒了吧!」天九騷包地回道。
一旁的司空蘭暴跳起來,指著天九的鼻子,咬牙叫道:「瘟神,你太可惡了!害得我哭爹喊娘的滿地搶丹,差點沒跟丹山雲閣的那幾個妖精掐起來,你看你師傅,為了搶一顆築基丹,跟千機門一個金丹老怪物卯上了,結果被揍得鼻青臉腫。好歹搶回來十來粒大元丹,你居然說是垃圾貨,你怎麼不去死呀!」
「啊?有這事?」天九一愣,這才發現司徒昊躲在暗處,半遮半掩地窩在角落。
「我要你們搶了嗎?嘿嘿嘿!不過,我就要這種效果,要不然,哪能騙得了那個老變態呀?」天九訕笑連連。
歐陽德點點頭,拿神識往納寶囊中稍稍一探,驟然間,他昏花的眼眸一片華彩,雙手也情不自禁抖動起來。
「大元丹三百五十一盒,築基丹五十六盒,紫苑丹六十盒,凝元丹九盒!」
歐陽德喃喃自語,報出了盛放在納寶囊中丹丸的數目。雖然聲音極小,但是整個洞府鴉雀無聲,只有十數道粗重的呼吸。
衛其胤臉色微變,愣了半響,也掏出一個納寶囊,遞到了歐陽德的面前:「師傅,這是徒兒在器室和功籍室內找到的,一共法寶級的器物九十一件,初級靈寶五件,中階靈寶一件,法訣、丹方一百一十二枚。只是可惜了兩件中階靈寶,被那老東西搶去了!」
「好好好!你們兩個都是我華辰頂梁之柱,這次不僅為我們奪得了十一座山峰,還搶回來這麼多寶物,華辰有救了!我歐陽德這回死也瞑目了!哈哈哈哈!」
歐陽德仰頭大笑,將兩個納寶囊收取,興奮之情無以復加。
一炷香時間後,歐陽德終於平復了心情,對著大伙說道:「你們都歇息吧,樂屠成被督查使帶走,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天九,胤兒,明天還有幻局,雖然是走過場,但還是要準備一下,你們各找一間空室,打坐調息,爭取明天有好的結果。」
「是,掌門師伯,我確實累得慌,就告退了。」天九連忙抱拳,閃身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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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德的密室內,衛其胤躬身立著,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珠。
「胤兒,你確定沒有找到東極木行訣?」
「師傅,徒兒發誓,的確沒有見過。徒兒絕不會在師傅面前藏私。如果有,只可能是被天九私藏了。他鬼精的很,沒一句話可信。您相信他只收了這麼多丹丸麼?」
歐陽德微蹙眉頭,輕笑道:「呵呵,我也沒說你什麼,你不要盡往天九身上推。他已經做得夠好了,我當然知道他藏了一點私,不藏私,就不是瘟神了。但是,如果他找到了東極木行訣,我斷定他絕對會拿出。再說,他進的是丹室和劍室,那裡面會放置法訣麼?」
「對不起師傅,是徒兒武斷了。不過,天九在四個時辰內,從築基初期進階到築基末期,您不覺得奇怪麼?」
「不!我猜他應該早就是築基末期了,只是沒有顯露出來而已。否則,他逃不過董和翔的擊殺。反倒是你,胤兒,我發覺你身上帶有很濃郁的戾氣,你注意一點,千萬別走火入魔了!」歐陽德搖頭答道。
衛其胤背脊上冒起嗖嗖冷汗,心中早已駭浪滔天。看來,師傅已經對他起了疑心了,魔氣已經難以完全遮掩。
「小子,別害怕!歐陽德根本看不出端倪。你從未吸納過魔氣修煉,現在金丹內,魔氣早就枯竭,不特別顯露,是不會有問題的。」紅魔突然在識海中嘀咕道。
「那我就這麼一直躲下去嗎?遲早有一天會顯露出來的!」衛其胤對著識海怒吼。
「切!歐陽德看樣子也沒一兩年活頭了,你擔心這個幹什麼。露出就露出嘛!大不了跟我去魔界,我一定讓你混得風生水起,也不用老在你那個師侄的陰影下度ri。」
「別跟我提那個廢物!我不親手殺他,但是不代表我不借別人的手殺他。只要他在華辰一天,我絕不讓他安生。」
衛其胤的聲音在識海內咆哮,而紅魔也識趣地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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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九端坐在洞府內,閉目打坐。而神識早就進入乾坤戒中,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清點一下這次的收穫了。
乾坤戒內,一個裸身小老頭蜷縮在一邊,時不時咳著血,一臉的死氣。
四眼田雞好奇地蹲在一旁,看著這個小老頭,那神態,分明是在說:這小老頭怎麼還不掛呀?掛了多好,就可以大吃一頓了!
「四眼田雞,你老瞅他幹什麼?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
天九猥瑣的言語突然出現在乾坤戒內,接著,天九的虛形就出現在乾坤戒空中。
四眼田雞呱的叫了一聲,鄙夷地瞪了天九一眼,又指了指小老頭的一根手指。
「咦,西門狐!你居然還有儲物戒?!」天九訕笑著,驀然出現在西門狐的身邊。
「你……你到底是誰?這裡到底是哪兒?你快放了我,我可是白展雄的師弟,他要是知道你囚禁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西門狐睜開小眼睛,恐懼地瞪著天九的虛形。
天九嘿嘿冷笑,虛形抬起腳,猛地踏在西門狐的小臉上,接著,碾了幾碾:「死老頭,你鬼號什麼?白展雄又如何?我照樣碾死你!說,你都幹了什麼壞事?!」
「小爺呀!我西門狐真的沒把東靈門那個仙子怎麼樣!既然您看上了,您拿去就是,我不跟您爭了!咳咳!」
西門狐恐懼異常,他發覺自己在這兒根本動彈不得,雖然有元嬰期的神識和修為,秘術無數道,但依舊看不破這兒。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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