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久未有一起這般在宮外的酒樓品酒了。」連曦拿起一隻酒杯,瞥了眼來人,親自將酒水斟滿,放至了圓桌上。
來人並未言語,只是幾步行至了椅子旁,優雅的落座。執起酒杯,他不緊不慢的移至唇邊,輕抿了一口,隨即放下酒杯,神色淡然的微垂著眼眸。
「連澈,打小你便是這樣。心性寡淡,但心思慎密,且沉穩睿智。」連曦再次替自己斟滿酒水,緩緩執起,目光緊緊盯著手中酒杯,「或許,她便是看中了這些。」
他曾思慮了很久,竹煙為什麼不會選自己。其實他能給予她更多的愛,但她仍是永不言悔的選了連澈。
連澈緩緩抬起眼眸,瞥了眼他,淡淡開口,「六哥約我到此,不會只是為了說這個。邐」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六哥對竹煙是存了想法的。而竹煙,也是知道他明白連曦的心。她並沒有過多的去解釋這些,自己也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因為他相信竹煙,兩個人在一起多年。
他並沒有想的太多。
連曦略顯自嘲的笑了笑,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這蘇清淺平日裡看起來都是溫溫淡淡,安靜恬然。沒想到她也挺豪爽,這喝起酒來,陣勢不小…」見連澈似乎沒怎麼喝酒,他調笑著,逕自倒了一盞茶,送至了連澈手邊癘。
「即便你將蘇清淺帶進這件事,也不會有任何影響。」連澈薄唇輕動,很直接的打斷了他的調侃。
連曦隱隱察覺到他有了微微的不悅,卻仍是嬉皮笑臉,略顯失望的開口,「你真是沒有情調,何必要這麼直接。」突然想起了對面的男人從進來一直到現在都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繼續道:「這可不像你。」
連澈眸光淺凝了幾分,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並未應聲。
「是否無人可以影響到你的決策?」連曦眉間輕凝,臉上的神色瞬間變的認真起來。
「是。」連澈嗓音淡淡的輕吐出一個字。
看著對面男人淡漠如水的神色,連曦目光凝住他雙眸,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和蘇清淺的事,她知道了嗎?」深吸了口氣,他再次開口,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三個打小一起,她的性子你最清楚。」
連澈微微皺了皺眉,略顯不耐的應道:「這是我的事。」
窗外的陽光已開始漸漸西下,那原本橙橘色的光芒已變得紅彤了幾分,依舊是暖霧昭昭,明媚耀眼,可仍是掩不住這二人間,略顯尷尬緊張的氣氛。
連曦沉默了片刻,再次擺出了一副悠然不羈的神色,一口飲下了手中的酒水,「這家酒樓的特色美酒還是不錯的,嘗嘗看。」
連澈瞥了眼對面用恣意之情將微微落寞掩去的男人,乾淨修長的指執起圓桌上他倒好的酒水,仰頭一飲而盡。
清淺同連曦告別後,便領著鈴香上街採購了好些東西,由於物品太多,但她興致卻仍舊很高,便吩咐鈴香先將東西送回府中,自己逛會再回去。
聽聞今日是帝都一個大戶人家老爺的壽辰,為了更熱鬧些,他在街市上辦了個小型燈會。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中紛繁的行人大多都相約往那燈會的舉辦地而去。
清淺眸光凝向不遠處燈火燦爛的一片,那一盞盞顏色各異的綵燈,在染上深海印跡的天幕下,顯得格外明艷,璀璨。
一輪明月交纏著星輝,映出的點點柔蘊,好似淡淡的薄煙般,婉婉繚繞於帝都的上空,頗有若仙若靈之態。
唇角微揚了幾許,清淺不禁從店舖的門口跨了出來,邁著輕盈的步履,走在街沿,順著人潮往那燈會的方向而去。
緩緩隨著人流行至一個巷口處,不知是誰將她的繡鞋踩塌了下去,撇了撇嘴,她拐出人群,行至街邊,小手扶著青石牆,俯下身子,將繡鞋的後跟勾了上來。
剛直起身子,她的口鼻和眼眸便猛的被人捂上了,清淺驚的還未喊出聲,便教人拖拽著朝巷口深處而去。
什麼也看不見,只覺自己的身子被拖拽著踉蹌而行,甚至連呼吸都困阻無比。她緊緊的咬著牙,驚顫的心臟亂跳,卻也只能任身後的人擺佈。
清淺掙扎著,用力扭動著身子,可無奈嘴被捂的死死,卻似乎是叫喊咬人都不得。此人的力氣極大,完全容不得她反抗。
身後的人忽的停下了步子,她的一顆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緊繃的僵在那裡,除了有溫熱的氣息,正隨著身後人呼吸的吐納,緩緩噴薄在她耳際,她已驚懼的什麼都感受不到。
「不回家,在街上遊蕩什麼。」沉幽輕魅的嗓音悠悠的在她耳畔響起,那捂在她眉眼和口鼻的束縛也瞬間褪去。
方才在酒樓,連澈已無心再與連曦聊下去,從暗衛處得知清淺的下落後,便隻身尋她來了。
清淺倏地停止了掙扎,微微頓了頓,她緩緩轉過身,望向了背脊抵在牆上,一身玄色錦袍的男人。
靜靜的凝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懸深似海的眼眸,那眼瞳中隨月影透出的微光,零星的映不出她的容顏,卻能看到那緊鎖於自己眼波中的深凝。
二人無聲的對視了一陣,清淺忽的將小手移向了臉頰,狠力的捏了捏。連澈卻是一臉莫名的望著她。
小臉上猛的傳來一襲疼痛,她皺了皺眉,將手放下,隨即欣喜的開口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話音剛落,她便一頭扎進了男人懷中,小手緊緊環上了他的腰身。連澈低頭凝向拱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唇角微翹,伸手將她滿滿的圈了起來。
腦袋在他胸膛蹭了又蹭,肆意的感受著她熟悉沉溺的懷抱與溫度,清淺輕輕的闔上了眼眸,唇角凝了抹妍艷的弧度。
連澈乾燥溫熱的大掌卻是撫上了她光潔細白的脖頸,移至她下頜處,將她的小臉揚了起來。清淺張開眼眸,還未看清他的神情,便已教他壓下的唇吻上。
急切瘋狂的吮吻,讓她唇瓣瞬間生了微微的噬痛,掂起腳尖,她手臂圈上了他的脖頸,同樣熱烈的回應著他。
唇齒相依,舌尖相纏,氣息相抵。讓清淺這段日子以來對他的想念放大到了極致。唇齒間軟膩與舔咬交錯的觸感與綿延無盡的潮熱,將她心中滿滿的想念層層釋放了開來,也深深的撩撥著彼此。
他滾燙的大掌早已探入了她的肚兜,肆意揉捻著她的豐盈。那微礪的觸感每劃過一次她的肌膚,她便覺得體內有團火隨他指尖的輕撩在跳動著燃燒。
身子緊緊貼合著,他甦醒的念想,她早早的便已感受到。任他將之狠狠的抵在她的腰間,他卻還要緊扣著她的腰臀,將她身子更深的壓向自己。
不遠處傳來一陣幽悶的聲響,天幕突然升騰起璀璨如花的煙火,清淺微瞇了眼眸,將目光落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煙火綻放的瞬間,那絢爛的光亮,將眼前男人的容顏映襯得明艷而灼眼,他沉幽似墨的眸中,她清晰的看到了如火的炙熱與深深的沉溺。
唇齒間繚繞的儘是他的氣息和味道,不再似紫蓮般幽薰淡凝,而是如火葵般清馥熾烈,即便是在無際的幽夜中,也能獨自香傳萬里。
巷口的行人如潮水般往來而去,若是誰有心一點,在煙火盛放之際,便能一眼瞧見膩在巷中激吻相纏的二人。
可此刻,清淺已不想再去考慮是否會有人經過發現,她只想肆意的享受連澈的一切。只想拋開一切去佔有他,感受他。
緩緩行至相府門前,清淺的唇間仍盤恆著他的氣息。二人分手後,連澈便回宮了,臨走前,他吩咐自己一切小心,府中的事結束後,便早些回去。
指尖輕觸上軟膩到微腫的唇瓣撫了撫,她伸手敲開了相府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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