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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4.不由想起她 文 / 七夏淺秋

    連澈不耐的別開了目光,逕自邁開步履,越過她朝前踏去。舒殘顎副身旁的宿謹與眾王爺也都隨他一道,越過清淺,緩緩向前方而去。

    池宋瞥了眼皇帝的背影,悄悄行至了她身旁,示意她起身。隨即他移步,快速跟上了眾人。

    清淺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咬牙將小手撐在濕冷的鵝卵石地面上,掙扎著起身。

    雙腿已完全動彈不得,她索性坐到了地上,用手將腿掰直,輕撫上膝蓋和小腿,已教凹凸的鵝卵石印出了不平整的痕跡。

    用小手在腿四周按壓了片刻功夫,清淺咬了咬唇瓣,顫抖著站了起身。每行一步,她小腿上就會傳來一陣鈍痛,晃悠的邁著細碎的步履,她終是艱難的回到了廂房宕。

    虛軟的坐上床榻,她將褲腿朝上一捋,滿是青紫的痕跡,一團一團的,遍佈了整個小腿和膝蓋。

    輕撫上眉眼,她輕歎了口氣。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推門聲,她忙將褲腿拉了下去。鈴香端著晚膳走了進來。

    「小姐,你下午去哪了,一直都找不見你。」鈴香看得她一副略顯憔悴的模樣,憂心的開口道樣。

    「下午出去轉了轉,沒事的。」清淺唇角扯出一抹笑,淡淡應聲。

    「那趕快吃點東西吧,天這麼冷。」鈴香將食物放在圓桌上。

    清淺點了點頭,咬著牙緩步移至圓桌旁坐下,安靜的將晚膳吃下。

    鈴香見她精神似好了些許,便開口道:「今日冬至,宮中晚上會有宮女太監在湖邊放荷花燈祈福,小姐若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的。」

    清淺眉間一揚,輕輕的笑了笑,「嗯。」

    「那小姐你先歇著吧,我還要去茶坊幫襯著。」鈴香嬌俏一笑,將桌上的食具收拾好,朝門外踏去。

    瞥了眼她離去的背影與窗外明媚的月色,清淺目光幽幽,思慮了片刻,她起身,拿了件荷粉色的斗篷披上,緩步朝暢清湖畔踏去。

    一路邁著細碎微顫的步履,她行至了暢清湖邊,一眼望去,好些個宮女太監都蹲在湖邊輕放著手中的荷花燈。

    那泛著點點微光的湖面上,蕩漾著一盞盞生著燭火的小燈,將素冷幽深的湖面映成一片橘色的燭海。

    不知那些虔誠放燈的人,心中存在的是怎樣的念想,許是祝願家人安康,戀人幸福吧。

    看著那些心懷感念的人們,清淺唇角也不禁微微輕揚了一抹弧度,這十幾日的混沌度生以來,她是第一次真正的由心而笑。

    為心中有愛的人,為戀戀情深的人。

    「清淺姑娘,你也放一盞吧。」一道甜甜的嗓音劃過夜色,打斷了她的念想,清淺側過臉,那手捧荷花燈,微微跳躍的燭火下,映出的是碧蘭圓圓的小臉。

    清淺微微一笑,接過了她手中的荷花燈,「謝謝。」

    緩緩行至湖畔邊緣,她略顯艱難的蹲下了身子,將荷花燈朝水中輕輕一放,指尖略略一推。那盞小燈便乘著微漾的湖水,緩緩飄揚而去。

    望著那盞小燈漸漸遠去,清淺除了祈福家人安康,似乎已想不起,要為那人許點什麼願。即便自己不想他,也會有很多人想著他。

    他身邊,最不缺的,便是女人。

    她輕瞇眼眸,略顯自嘲的笑了笑。

    用小手撐著膝蓋,清淺緩緩起身,舉步維艱的往回去的路上踏去。

    夜風輕輕從她發間吹過,她本就冷涼的身子,不由的又顫抖了幾分。

    回到廂房站定,暖爐中陣陣蕩來的溫襲,讓她只覺困乏無比,解下肩頭的斗篷,她甩掉繡鞋,倒上床榻,將被衾一拉,便沉沉睡去。

    夜半迷濛的睡夢中,她一直喃喃著含糊的話語。小手下意識的撫上眉眼,她張開了眸子,卻看到床前正立著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正靜靜的凝著她,似乎是連澈。

    她忽的撇了撇嘴,皺眉道:「連澈,你這混蛋!憑什麼被動的總是我,被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你以為長的帥就了不起啊?你以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啊?這一套留給你的那些妃嬪們吧,別再來招惹我!」

    說完這番話,清淺頭輕輕一側,便又昏昏的睡去了,唇角似乎還凝著一抹發洩後的快意之情。

    連澈眉間微凝,聽到她方纔的那番話語,他瞬間憶起了今日在小道上遇到她時的模樣。

    髮絲微亂,臉頰輕紅。

    心中頓時燃起了一抹強烈的怒意,他一把拽起了在床榻上昏睡的女子,大掌攏上她的衣襟,粗暴的將她的衣衫撕扯了開來。

    身上瞬間一涼,清淺迷糊的張開了眼眸,看向正在對自己施暴的男人,待看清眼前人時,她微瞇了眼眸,定定的望著他,卻不吭一聲。

    單褲教他狠戾的拽掉,身子瞬間被他填滿,她卻仍是任由他擺佈著,只是那雙微凝的眼眸依舊緊鎖著他。

    看著身下女子望著自己的那雙眼,那淺動的眸中,凝著點點晶亮的輕漾。熟悉的眼神,藏著愛戀,受傷與心痛。

    這個眼神卻讓連澈瞬間血紅了眼眸,他突然退出了她的身子,緊拽上她的胳膊,將她提起,生生的翻轉了過去。

    再次狠狠的進入她的體內,那每一次的撞擊,都隨著他漸凝似血的眼眸更加激烈。清淺卻仍是一聲不吭的任由他索要。

    連澈眉間一擰,一手嵌上了她一段髮絲,用力一扯。身下女子的腦袋隨著髮絲扯動的力度動了一下,但她依舊不言不語,甚至沒有哭泣和怨言。

    這一切,卻是換來了他更加瘋狂粗暴的撞擊,將她身子擰成各種嬌媚勾人的姿勢去暴力的佔有著。

    直到他將灼烈的滾燙埋入她的體內,揮手將她不耐的甩開。

    清淺才緩緩移動著虛軟的身子,逕自蜷到了床角,雙臂環抱,將小臉埋進雙膝,嚶嚶的抽泣著。

    聽到她的哭聲,連澈眸中的暴戾漸漸隱去,他靜靜的凝著蜷在床角哭泣的女子,眉目深凝。

    身為一國之君,納妃是他的責任,那盛傳的十幾個夜晚,雖然宿謹頗得榮寵,他卻是從未碰過那女子一次。

    但他並不打算讓她知道。

    當初決定和親納妃時,他只是瞬間想起了她那隱著愛戀,受傷,心疼的眼神。那一刻,他心中卻是生出了一抹輕柔,他知道已她沒有能力去承受他再結婚一次給她帶來的衝擊。便索性讓她暫時不再伺候,錯開這一幕幕將會令她難過心傷的畫面。

    方纔,她看的自己那個眼神,一如那次他想起的那個眼神,但卻似乎又多了一點別的情緒。

    但,即便是不情願,他也不會再輕易放手。

    因為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會開始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看著床角女子用小手輕撫紅腫的眼眸,那斷續的抽泣聲也漸漸隱去,連澈唇角微凝,緩緩開口道:「哭夠了?」他清淡若水的嗓音中,透著點點溫凝與柔和。

    清淺緩緩抬起小臉,看向不遠處神色溫淡的男人,帶著微微的哭腔嘶吼道:「你到底想我怎樣?」

    連澈並未應她,只是移至了她身旁,將她因發燒而滾燙的身子圈入了懷中。清淺卻是狠狠的捶打著他的手臂和胸膛。

    他淡淡不語,任由她捶打著,卻是將手臂收的更緊。

    片刻功夫,清淺終是捶到手臂無力,緩緩靠上他胸膛。倚在這讓她深深愛戀著的男人懷中,她輕輕闔上了眼眸。

    身子靠的這樣近,心卻如此遠。

    大掌輕輕撫上她被硌的青紫的膝蓋與小腿,他目光深凝了幾許。

    這一晚,連澈並未回重華殿,而是懷抱著這個開始讓他無端想念的女子,靜靜的陪著她,渡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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