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眉間輕蹙,眼波迷離的微瞇著眸,唇間隱隱而出的嬌音全數教他收下。舒蝤梟裻
大掌順著她的胸前遊走向下,撫上她平滑的小腹。他略帶薄繭的掌心,滾燙如火,撩的她身子一陣顫抖。
唇離開她,連澈眸光緩緩掠過她雪白的身子,輕暖的橘色燭火下,她週身都泛著撩人心跳的蜜色光澤。
清淺第一次被他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探視著身子,她只覺羞赧不已,側過小臉,她小手緩緩上移,撫上了自己的眉眼,想要下意識的遮掩起來。
溫熱的手腕觸上臉頰,竟是滾燙不已。她輕闔上眼,極力的去忽視自己的種種嬌羞反應濡。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走進這個男人的生活中。他是皇帝,坐擁江山,如花美眷在懷。她是他的女官,每日清清淡淡的行使著自己的職責,安靜,沉凝。
如今,她心卻為他所繫,如果當初出宮時,她丟下受傷的他不顧,而自私的逃掉了,那麼,接下來的一切應當都不會再有。
她此刻當是正逍遙的泛舟於某片湖上,或是輕盈的穿梭於光芒束束的青磚街市曝。
可是,沒有如果。
從她選擇的那刻起,一切都已無法再改變。
原以為自己的心很大,可以容下很多很多,以為在自己闇然心動後,仍可心靜若水的站在他身旁,只要看著便好。
卻不知,當她一次次的看到他與另一個女人的溫情相對後,她心中的一許清泓在越來越深的壓抑中終是洶湧成海洋。
其實,她的心很小。
小的只能容下一個他,小到在他一次次索要自己的時候,去倔強刻意的忽視他身邊的女人。
做為一名現代女子,她知道,一夜歡情,有的,只是男女間的一場曖昧遊戲。更何況,他是一名帝王。
他要,她給。不過是固執想要烙下對他身與心的記憶。她迷戀的這個男人,即便終有一日,她不得不離去,但仍會記得。
對於他。
心的回憶,身的印跡。
身子一陣輕顫,那微礪滾燙的觸感已緩緩滑至了她的大腿內側,卻忽的頓住。
「你這裡有一枚同鎖骨下一樣的硃砂。」連澈緩緩開口,嗓音低沉暗啞。他指尖輕輕撫過硃砂,眸色濯黑,籠上橘暖的燭火,卻映不出燭火的微光。
清淺拿開擋在自己眉眼處的手臂,張開眸子,目光探向說話的男人。
他已褪卻了衣袍,如墨的髮絲披散而下,輕撩上他精碩的肌理,緩緩垂至腰腹處。他輕輕抬起眼眸,對上她。
感受到小腹的微微發熱,她才發覺,原來身子在他的掌控下,已不可抑制的湧出了熱流。
有灼熱抵上了她的柔軟處。
瞬間,便將她填滿,突如其來的進入,讓她險些無法容下他的碩大。
四目相對,他卻並未動作。
清淺羞怯的將小手再次撫上了眉眼,迴避著他暗沉攝人的目光。連澈卻一把捉上了她的手腕,將之拿開。
「上次你可是一直在看朕?為何不看了?」幽魅離塵的嗓音從他喉中緩緩逸出,仿若幻夜妖靈。
清淺小臉一皺,臉頰蘊的通紅,「你!哪有強迫人家看的。」她嬌羞不安的躁動著身子,一隻小手抵上了他的胸膛。
身下的昂揚緩緩抽離她的身體,他猛的朝最深處頂去。她身子一抖,唇間不可抑制的逸出一聲嬌吟。
這只邪肆的妖孽!
清淺又氣又急,小手捶打上了他的胸膛。連澈一手將她的小手拿開,緩緩探低了身子。
她只覺他滾燙精碩的肌理正觸上自己的身子,而耳際響徹的,儘是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蘊著濕暖淺潮的氤氳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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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裕寧王府。
午膳時分,清洛正坐在桌前細心的替連彥布菜,待替他碗中添置滿後,她開始往自己碗中添菜。
眸光輕輕探向身旁的男人,他正靜靜的凝著桌上,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吃著碗中的食物。
發覺身旁女子正看著自己,連彥輕輕側過頭,將自己碗中的菜餚夾了一份到她碗中,「看我做甚?快吃。」他緩緩開口,嗓音仍是一如往昔般溫淡如月。
清洛笑了笑,逕自低下頭,挑了一筷子菜送入嘴裡。
看著一旁乖巧聽話的女子,連彥眸色微微深凝了幾分。自打從宮外回來後,他偶爾會心不在焉,似乎對她的關心也不如從前那般多了。
他微微垂下頭,眉間淺凝,將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從心底驅散而去。他執著筷子夾了一份不同的菜式,放入了清洛碗中,「多吃點吧,你最近似乎清瘦了不少。」
清洛緩緩抬起眼眸,看向了他,連彥唇角微揚,輕輕的笑了笑,「看著我,便要全部吃完。」
她微微一楞,隨即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將碗中食物吃了起來。
連彥唇角微翹,靜靜的望著身旁的女子,將她皺著眉頭將愛吃與不愛吃的一起塞進嘴裡的模樣盡收眼底。
吃到一半時,清洛忽的捂上了嘴,放下筷子起身朝院內快步而去。連彥輕皺了眉,起身也朝院落而去。見她將吃掉的東西全數都吐掉了。他瞥向了身旁隨清洛伺候的幻彩,「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府中的菜品有問題?」他嗓音微微厲了幾分。
見連彥在質問幻彩,清洛俯著身子,小手輕扯上了他的衣袖,「莫怪她…這不關她的事,是…我的問題。」
連彥眉間一蹙,眸光移向了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見她仍在痛苦的吐著,他大掌輕撫上了她的背脊,眼梢挑向了幻彩,「你來說。」
幻彩瞥了眼清洛,紅著小臉低下了頭,小聲道:「王爺,小姐那是有喜了。」
聽得她的言語,連彥胸膛微微一震,撫在清洛背脊的大掌也頓時僵住。片刻功夫,待他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便將目光落向了清洛,「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清洛直起身子,略顯吃力的開口道:「見你最近似乎頗為繁忙,精神也不太好,就想晚些再告訴你的。」她眸光閃爍的看著他,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真傻。」連彥微歎了口氣,將她攬入了懷中,緊了緊手臂,「是我不好,若我能多關懷你些,不難發現的,我…」他緩緩的吐著字句,言語中儘是自責與懊惱。
清洛搖了搖頭,小手堵上了他的嘴。
連彥輕蹙了眉,眸光深凝著她。她卻是揚起小臉,笑的璀璨。
大掌撫上她頓在自己唇上的小手,他輕輕一吻,隨即將她小手移開。將她橫抱入懷,緩緩朝廂房而去。
將她輕輕放於床塌上,連彥接過了幻彩遞來的漱口水,送至了她唇邊。
清洛輕含了一口,隨即吐在了小木桶中。
將她身子往床榻中間移去,連彥順手將被衾拉了開來,蓋在了她身上,「睡一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一會你若餓了,想吃什麼,便告訴我。」他輕輕開口,嗓音中儘是寵溺與憐惜。
清洛唇角微揚,目光緊鎖於他,眸中閃爍的,是盈盈輕動的流瀲。她又看到了那個全心全意,寵她,溺她在掌心的男人。
連彥從幻彩手中接過書卷,大掌撫上了她的眉眼,輕笑,「在看什麼?你要多歇息。」
「看你。」清洛將他大掌移開,仍是灼灼的望著他。
連彥微歎,將手中書卷置於了一旁,褪掉靴子,他輕靠上床榻,將她攬入了懷中,替她將肩頭的被角攏好,他輕聲道:「看吧,看累了,便睡。」
清洛臉頰緊緊的倚在他胸膛,點了點頭,小手將他腰身圈的更緊了。他或許並不知道,這週身環繞的淡淡薄荷香,便是她最好的安神藥。
她要的,很簡單。
不過是他能多些時間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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