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開口,整個身子便倏地懸空。連澈一把扛抱起了她,轉身朝龍幃跨去。
腰上力道瞬間消失,她被重重的摔到了龍榻上,胸膛一片鈍麻,後腦猛的磕碰到床板,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
良久,待她撫著後腦緩過神,抬起眼眸時,連澈正負手立於龍塌前皺眉盯著她,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卻是讓人窒息。
清淺心裡一驚,掙扎著坐了起來,「皇…皇上。」她清靈如水的嗓音微微繃緊了幾分。
連澈並未言語で。
下一刻,他便跨坐上龍塌,身形靈巧翻轉,一手重重的按倒了她。
清淺腦袋再次磕到床板,衝上頭頂的淚意夾雜著眩暈陣陣向她襲來。
強忍著酸楚和疼痛,她艱難的睜開眼,卻跌進了他暴虐暗沉的眸中含。
那雙眼眸,早已沒了往日的清冷涼薄。此刻,儘是濃墨重染,透著妖冶似血的赤色光耀。獸之瞳,當凶獸遇到了極難挑戰的獵物時,眼瞳便會閃著這樣極致的光芒去征服。
看著他的眼眸散發出這樣的情緒,清淺瞳孔急劇收縮,慌亂的掙扎起來。
連澈輕鬆的將她肩頭按壓住,一隻大掌輕柔的移上了她的脖頸,瞬間收攏。
身下女子正驚恐的瞪大了眸子盯著他,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嘴唇輕輕張闔著,卻痛苦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在清淺以為他會捏斷自己的脖頸時,力道突然消失了,卻聽到了裂帛的聲響,她的衣衫教他狠狠的撕扯了開來,月白的肚兜就這樣呈現在他眼前。
連澈大掌敏捷的擒住她的腰身,不給任何可讓她掙扎起身的機會。
望著自己上方矯捷如豹,赤墨妖瞳的男人,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手腳一片驚涼,她咬了咬牙,伸出小手猛的攥上了他的衣襟,狠命的往一旁扯去,想將他拉離自己的上方。
「放開我!」
見他毫無反應,清淺鬆開了他的衣襟,雙手轉去捶打他擒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指甲狠狠的嵌入他的肌理抓挖著。雙腿胡亂的踢蹬,可他卻仍是紋絲不動,一雙血紅妖魅的眸子直直攫住她。
心裡一急,清淺揚起了小手,狠狠的朝他臉上打了下去,他敏捷的側了臉,閃過了她的掌摑,指尖卻仍是劃過他臉頰,印出兩道清晰的紅痕。
連澈眉間一擰,眼中的殘暴嗜血更甚。
他眸中那團狂虐的火,已燃到了極致,就要全數傾瀉而出。
「皇上…」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清淺,驚懼的望著他,晶亮的淚花在眼眶中盈盈打轉,她顫抖著含淚開口,「連澈,你放了我,好不好?」她嚶嚶的向他發出絕望的哀求。
連澈並不應她,除了令人窒息的爆發,已沒有任何字句能詮釋他此刻的心境。
放?放她去和那個男人遠走高?不,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佔有她。至於那個男人,他也必不會放過!
眸中濃重的血色一窒,他緊抿了薄唇,大掌猛的扣上她雙腕,狠狠的將之按壓在她頭頂。
手腕教他捏的生疼,清淺大慟,心底的絕望幾乎要將她湮沒,掙動著身子,她情緒激動,「放開我!混蛋!」
她雙腿劇烈的踢蹬著在自己上方的男人,那人卻一手擒上她的腿,朝他身下一收,膝蓋一壓。她的雙腿被牢牢禁錮,絲毫動彈不得。
完全被他壓制,清淺緊咬著唇瓣,眼梢噙著淚珠,眸色恐哀的望著他。
撐於自己上方的男人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狠戾的淺笑,就似在欣賞待宰的羔羊。
隱了笑容,他一手扯掉了她胸前的肚兜,雪白的豐盈便突突的躍入他眼中。
「不准看,你不要看,連澈,你混蛋!」
清淺扭動著身子,啞然的嘶吼著,卻絲毫無法阻止他探向自己胸前的目光。
連澈目光微凝,是要給那個男人看?
想到此處,他暴戾的將扣在她雙腕的大掌猛的收緊。
清淺呼吸一緊,她似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痛楚的緊閉了眼,她死死的咬著唇瓣,有甜腥在她口中緩緩蔓延開來。
他盯著身下女子因身子的扭動,而盈躍起伏的胸前。
大掌狠狠的抓上了她的豐盈,狠力的揉捏著,而掌中的力道,更是在一點點加深。
片刻功夫,她的胸前便佈滿了大大小小被他捏的青紫的痕跡。
她在心上堆積的所有一切關於他美好的存在,頃刻間崩塌,碎裂成片,一寸一寸的扎入她的心。
清淺忍著痛楚別過臉,眼睫輕輕顫動著,任淚水肆虐。
看著身下女子柔弱哀戚的模樣,連澈瀲灩的唇勾起了一抹淺淺弧度,眸中儘是殘暴血紅。
他鬆開了鉗制在她雙腕的禁錮。
清淺心中輕顫,可下一秒,她卻悲哀的發現,手腕只需稍稍一動,便會傳來刺骨的疼痛。
終是明白,她不論怎樣說,怎樣求。他今夜都不可能放過她。
清淺眸中噙著淚,緩緩的把被他壓的酸痛的手臂艱難的移至身側。
大掌探向她的下身,連澈用力一扯,她單褲瞬間被他撕裂了開來。
他褪去自己的束腰,大掌攥上衣襟朝下一拉,隨即信手甩掉了外袍。
清淺眉間緊擰,身子輕輕顫抖著,眸中滿是驚惶與盈盈而動的淚珠。那人滾燙的大掌撫上她的腰身,微礪的觸感一直緩緩滑至她的大腿根部。
儘管這感覺是酥麻微癢,可她卻緊緊繃著身子,羞辱與驚怕讓她心中的恐懼無限放大,她不知道,那人接下來還會怎樣折磨自己。
雙腿忽的被他粗暴的分開,清淺只覺身子微涼,本能讓她用力的合上雙腿,抗拒著他的一切。
下一秒,便有重重的力道頂上她雙腿用力一壓,強迫她分開。
此刻,她就這樣以最屈辱的方式展現在他眼前。
身下突然襲來一陣刺痛,清淺身子猛的一抖,他的昂揚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往她下身的柔軟處探去。
她未經人事,阻澀不已,他用力,卻無法探入。
稍稍退出,他再次猛的大力扎入,針刺般的疼痛生生的從下身傳來,她小手緊緊攥著錦被,手腕與下身的刺裂的疼痛一併向她襲來,她幾乎就要昏厥。大掌禁錮在她腰枝上,不給她身子本能的朝後躲閃,連澈朝前推進著,卻是艱澀無比,似乎有抵到什麼。
他止住了動作,瞥了眼身下眉間緊蹙,臉頰別過,小手緊緊攥著錦被的女子。
連澈唇角微凝,輕皺了眉,一個狠力挺身,猛的貫穿了那道阻隔,終是粗暴的進入了她。
撕裂般的劇痛從清淺下身襲而來,她緊咬著牙,淚珠悉數從眼眶跌落。
她溫熱的包容,緊致不已,甚至收納的他有些痛。
連澈將禁錮在她腰身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
沒有任何緩和,他便開始了衝撞。
她的身子青澀不已,他也進退的異常滯澀,可他仍是每一下都狠狠的著力,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身下灼痛的就似火燒,隨著上方那人的每次進入,刺辣的痛感從清淺的下身不斷傳來。
他的昂揚在她身體內每深深的挺進一次,都似要將她全數撐裂。每一次的撞擊,都如同在她已碎裂的心上狠狠踩踏,連血肉都殆盡。
大掌狠狠扣上她的下頜,連澈將她的小臉扳了過來。
清淺往昔那清亮若水的眼眸,已灰暗一片,眸光空洞,只是那麼直直的望著床頂。
她不再哭鬧,異常乖巧,卻毫無自主意識,所有的動作都隨連澈而動。
唇角那已乾涸的血跡形成一道暗紅的傷,在她蒼白的面容上顯得格外突兀。
連澈望著她這般模樣,非但沒有放緩動作,反而更加激烈的撞擊著她。
儘管她現在的模樣慘烈不已,可他腦海中只剩想狠狠佔有她的念頭。
隨著連澈一次次猛烈的撞擊,清淺的身子慢慢滑至了床沿,手臂和腦袋耷拉了下去,無力的垂到塌上。如瑟縮的枯葉般隨著他的動作蕩漾起伏著,搖搖欲墜。
連澈輕皺了眉,一把撈起她,順勢退了出來,將她翻轉過去。
從後面再次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身子。
而清淺側一直保持著被他翻轉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雖然她就似一隻無生的木偶般任他擺佈著,可絲毫沒有影響她帶給他的歡愉。
她身子清瘦柔弱,並不豐腴。他的妃嬪裡比她豐盈的不少,可她小小的身子卻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極致快樂,他所有的自持在她體內正一寸寸瓦解,就要失控。
隨著他加持了撞擊的速度,昂揚抵在她身子的最深處,他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壓抑與不安都隨之釋放了出來,深深埋入她的體內。
退出她的身子,連澈將手臂撐在她兩側,凝著這個宛若枯葉般衰敗的女子。
她就似一隻被主人遺棄的破敗娃娃,瑟縮著蜷在床榻上輕輕發抖。一張小臉,早已慘白。眼角是晶瑩淚花,唇角卻是暗紅的血痕。髮絲凌亂,衣不遮體,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印滿了青紫的歡痕。而她的下身和大腿內側則是染上了鮮紅和白濁。
可只是看著身下這具毫無靈氣的玉.體,卻讓他身子再次起了念想。
不顧她的疼痛,連澈扣上她就要碎裂的雙腕,將她身子擺成極盡媚惑的姿勢,將昂揚深深的頂入她已被自己折磨的腫脹灼烈的花心。
清淺所有的脹痛灼刺都已化做麻木,除了隨那人狠狠撞擊而動的身子與氣息,她已然失了所有思想和反應,只是那麼一下一下的在床榻上機械的重複著晃動。
連澈樂此不疲的要了她一夜。
直到邊微亮,他該早朝了。
從她身體裡退出,連澈靈巧的翻身下塌,整理好衣袍,他目光瞥向了床榻上軟膩羸弱的女子。
第一次,他在一個女人身上如此縱情。
收了目光,連澈邁開輕雅的步履,朝臀門行去。
龍塌上傳來細碎翻轉的聲響。
清淺艱難的側過小臉,強迫自己睜開酸澀的雙眼,吃力的望向他的背影。
「為…什麼?」
身後,傳來女子氣若游絲的話語。
連澈止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沉默了半晌,幾個生硬的字從他喉中逸出,「不知道。」
他逕自邁開步子,踏出了內臀。
臀外,除了池宋正候著,其餘的都早已教他撤走。
看到皇帝出來,他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臀內,躬身向連澈謹慎道:「皇上…」
連澈眸光淺凝,遠眺前方,淡淡開口,「不必記入彤史。」
池宋頷首,「奴才明白。」
竹煙回宮後便一直在靜養腿傷,甚少走動。
清淺昏沉的在龍塌上一直睡到晌午才醒來,那人並不在。
她咬了咬牙,忍著手腕處的裂痛,顫抖著撐起了酸痛殘敗的身子,垂下眼眸,她幾乎光裸的身上遍佈了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跡,雙腕,胸前與大腿處尤為多,仍泛著微微的疼痛。
坐於床榻上輕輕一動,她下身便會傳來刺灼的脹痛,似乎還有他的滾燙從體內隱隱湧出。緩緩掀開錦被,明黃的床褥上,那處鮮紅猶在,與他的痕跡交疊在一起。
輕輕瞥了眼枕邊,正整齊的擺放著一套乾淨的衣裳。
緩緩將身上殘破的衣衫布條褪去,清淺換上了備好的衣裳,艱難的挪至塌沿旁,套上了繡鞋。
起身還未站直,她雙腿便一軟,跌坐回了床榻上,一陣強烈的灼痛從下身傳來,她蹙眉,咬了咬唇瓣。
清淺緩緩挪至床欄處,扶著它,再次站了起來,腿仍是虛軟不已,待她稍稍適應後。她將小手從床欄處移開,邁著細碎的步子,緩緩朝臀門行去。
一路上,她微垂著眼眸,行的極為緩慢,被那人狠狠的折磨了一夜沒睡,又未吃東西,她才行了一小段距離,額際便鋪滿了細細的汗珠。
每一步,都行的吃力。
不遠處,一名提著竹籃的宮女在隔著花叢的另一條小道上迎面朝她而來,正是與清淺一道進入重華臀當差的鈴香。由於皇帝夜間的作息時間頗不規律,她們雖同屬一臀,卻因職責不同,甚少有機會能碰面。
瞥見前方不遠處緩步而來的清淺,鈴香的一臉驚喜的喚了她一聲,「小姐。」清淺卻並未應她,仍是輕垂著眉眼,逕自朝前走著。
鈴香微蹙了眉,瞥向她,心中微微生了絲擔憂,但她現在卻是要去別的宮中送東西,耽誤不得,收了目光,她匆匆朝別宮趕去。
回到廂房,清淺虛軟的行至床榻前輕輕坐下,將繡鞋褪掉,她未脫外裳便直接鑽進了被子。
躺在床榻上,她眼前閃現的,儘是昨夜那人暴虐的索要她的畫面,她不懂,他為何要這樣做。
心中生了絲微微的煩躁,她將被子一拉,蒙上了頭,索性什麼都不想了。
睡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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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香忙完手中的差事,想起白遇見清淺時,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擔心她有事。入夜後便來找了她,見她仍在床榻上睡著,想她許是一整日都沒吃什麼。鈴香便去膳坊做了些食物帶了過來,順便將她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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