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之後的這塊空地並不算大,轉眼之間,三人就穿過了廣場。
當轉過一座山丘的拐角之處,眼前的景色赫然開朗,在山丘之後赫然是一大片由青石板鋪就的方形廣場。而最為醒目的是,在廣場中,一道石門奇異的立於其上。
在石門周圍,只有空曠的青石地面,而百丈多外就是一處懸崖之地,從中正有白霧升起,儼然深不可測。
仇夜雨與仇聽荷、倪夢仙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均覺疑惑。
「哥……」仇聽荷拉了下仇夜雨衣角,情緒複雜、欲言又止道。
「聽荷,先等等,我看看……」仇夜雨似乎看出了點什麼異樣,四處張望著。
仇聽荷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倪夢仙拉住了。
「別打擾他,他經常神神叨叨的,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倪夢仙若有所思。
眼前只出現一道石門,雖然表面看來簡單,但是這其中的貓膩絕對不會這般簡單。在隱隱中,她感受到了一股空間的波動,只是還無法真正確認而已,她深信仇夜雨能夠找出端倪的。
「仙兒,聽荷,你們兩個退後一點!」
看了許久,仇夜雨忽然伸手一拍腰間小袋,一道虛影跳脫而出,在他手心之中急劇變大,化成一把長有三尺七寸的古樸長劍。
一看仇夜雨的舉動,倪夢仙哪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了,仇夜雨分明是要動用蠻力破開這看不見的空間壁壘了,只是在她看來,這樣的舉動似乎有那麼幾分衝動和冒險了。
一時間,她不由又有幾分猶豫起來,沉默了。並沒有依言後退。
顯然,仇聽荷也是看出了點不妥,但自小都對仇夜雨十分依從的她並沒有多說其他,抬步退後了幾步。
「沒事的,仙兒!這裡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而我只是要劈開一個裂縫而已。相信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仇夜雨很快就品出了倪夢仙的擔憂,背對著二女點頭道。
倪夢仙一陣猶豫,尋思般地朝石門打量了一會,腦海中也浮出那所謂的無形壁壘的虛影,只是比較抽像而已。
「原來如此,好吧,你小心一點。」倪夢仙猶豫了一會,歎了口氣道:「如果有無月師叔在,這麼點壁壘算得了什麼!」
仇夜雨腦海中驟然間有一道離玄之箭飛過。似乎一下抓住了什麼,但卻又有幾分不能確定這是什麼感覺。
「你說什麼?」他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說,你小心一點!」倪夢仙不禁疑惑,不知仇夜雨此問何意。
「小心是自然的!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無月師父在,那如何?」仇夜雨眼珠轉了幾轉,眼前忽然一亮般。雙目一下睜大,道:「你是說『映月環』?對了。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說話間,仇夜雨竟有幾分緊張起來,然而當他伸手觸及腰間小袋中的藍色收容袋時很快又變得苦澀了起來。
「這個是……」看著仇夜雨手中托著的藍色小袋,倪夢仙也是吃驚不已。
「你應該也猜出來了什麼了!不錯,這個是無月師父的遺物!相信瓊香姑姑還沒有告訴你什麼吧!可能無月師父已經……」
仇夜雨顯得十分沮喪和神傷,這番舉動又一次觸動了他內心中的軟弱之處。但他畢竟是經歷了數次的生死風雨。對於這些看得也不是那般沉重了。
再一會的沉寂,他毅然攤手藍色小袋之中,掏出了一個手鐲般大小的小環。
白色小環表面靈光閃動,但卻有幾分暗淡無光,其上更是傷痕纍纍。儼然經受了不小的摧殘,甚至可用殘破來形容了。
倪夢仙見之更是一驚,目光在仇夜雨雙手之上來回轉動著,甚至一把搶過他手中之物,確定無疑後急聲道:「映月環,無月師叔的收容袋,怎麼都會在你的手上,莫非他真的已經死了?」
淚水噙滿了眼角,最壞的預感終於還是得到了證實,雖然她還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這「映月環」可是無月從未離身的寶物,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個事實。
此前,仇夜雨拿出了「洞天簫」,但這確實是無月親自傳授給他的,倪夢仙自然沒有多往其他方面去想,而後來他還接連拿出了無月事前準備的「回元丹」和另一個玉瓶,如今看來,可能就是「歸靈液」了,看來無月已死已是事實了。
想到這裡,倪夢仙更是悲傷,無月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僅只是師叔而已,更像是親中長輩一般,這怎不讓她悲痛萬分。
仇夜雨看著倪夢仙黯然無色的神光,再次受到了感染,但此時畢竟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
雖然自己也認為無月可能已經與那不知名妖物同歸於盡,但也如瓊香所說的在發現藍色小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無月的屍體,或許一切都還有其他的可能。
仇夜雨長吸了口氣,輕輕握住倪夢仙的手背,溫聲道:「仙兒,無月師父不一定死了,等我們歸元成功後我們再一起去找他,放心!」
又是一陣神傷,倪夢仙才漸漸從悲傷中緩過神來,長吐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道:「對不起,我失態了!相信無月師叔已經將『映月環』的使用方法教給你了吧?只是此環損壞比較嚴重,若是不行,不能勉強。」
說話間,倪夢仙將小袋和圓環都交還給了仇夜雨,此時擁有空間至寶,她也沒有多說其他了,如果此物都無法通過那道無形之牆,那麼她相信沒有任何寶物可以做到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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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沒事吧?」仇聽荷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從倪夢仙和仇夜雨的反應上,她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了。
「妹子,放心,我沒事的!待會跟著夜雨就行了!」倪夢仙勉強一笑,雖然還是心中哀傷,卻不忘囑咐道。
「嗯!」仇聽荷也不知究竟會發生什麼,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此時,仇夜雨已經轉過身去了,藍色小袋已經被他重新收回了腰間。
在他的雙手之上分別握著白色小環和古樸長劍,那身白色長褂隨風飄揚,顯得是那般的英姿煞爽。
仇夜雨閉目沉思了一會,口中忽然唸唸有詞。與此同時,右手之上五色光彩閃動而出,緩緩沒入小環之中。
與此同時,在方纔的轉角處,兩道身影正微微探頭出來,鬼鬼祟祟的舉動卻很好的瞞過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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