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仇夜雨飛落擂台之際,木心道人忽然目光一凝看向了他,在他雙目之中芒光閃動,竟有幾分難解的情緒為之一生,暗道一聲「仇家的人!」後很快就恢復如常,將目光轉向了其他參與比試之人去了。
靈光飛起擊落天際銅鑼,一聲銅鑼聲響起。
仇夜雨的對手是身材高挑面容白淨的同齡人。他一身錦緞長袍,一看即是出自名門望族,淡藍色髮帶為他增添了幾分氣息。
相比之下,仇夜雨倒是寒酸了許多。常年兩三件白色長袍洗了又洗,如今已然泛黃,更不要說那顯得消瘦的臉龐和單薄身體了。似乎除了那副俊秀的臉龐外,就再無可取之處了。
「哪來的鄉巴佬,趕快回去種地耕田,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如果你認輸了,本公子倒是可以放你一馬,不與你為難!」一身錦緞看似的青年人在看清仇夜雨的衣著後面容上現出了幾分不屑,索然無味道。
對於青年的話語,仇夜雨還是有那麼幾分不解,畢竟這些罵人的詞彙自小在幽谷長大的他還是沒有過多接觸,但隱隱中還是覺察到對方話中的不善之意。
「你擅長什麼武器?儘管出手就是!」仇夜雨俊臉上浮出一絲冷笑,卻也不怎麼將對方的諷刺之言放在心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你會樂器嗎?前面這麼多局都沒有人用樂器當過武器,我們不妨試試看!某用洞簫,你呢?」青年輕巧地取下懸於腰間的銀色洞簫。大有幾分不以為然道。
「這個……我用古琴!」仇夜雨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隨後,仇夜雨伸手在腰間一拂而過。一把七弦古琴在五色靈光中浮現而出。古琴輕巧秀氣,竟是當初與倪夢仙初遇時倪夢仙所贈之物。
仇夜雨看了一下那把古琴,前不久他才利用此琴抵禦天月聖船的巨大靈壓,沒想到才幾天過去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使用此物,而且是在與他人對抗中使用此物。
每次他看到這把古琴。都會不由自主的響起與倪夢仙相遇的經過。雖然那個招親比武只是幌子,但是在內心之中他還是深刻地將之記在了心中。
看到仇夜雨舀出古琴,青年也有幾分驚訝,卻也不怎麼在意,對自己的洞簫造詣信心十足的樣子。
他再次看了自己洞簫一眼,也沒有擅專,轉身恭謹地朝木心道人拱手道:「木心前輩,我們兩個打算用樂器來場樂鬥。不知可否?」
「隨你們喜歡!但要只是演奏絃樂來消遣我等,老夫可不輕易罷休!」木心道人淡淡地看了一下,並不阻攔什麼。
下一刻,仇夜雨盤膝坐了下來,將古琴橫跨盤起的雙腿之間,雙手輕輕地撥動了幾下,仰望青年道:「兄台,可以開始了!」
仇夜雨輕輕地前後擺動雙手十指。舉手之間就開始彈奏了起來。
青年卻暗喜不已,暗道:這下你上當了,我的「白虹簫」這等專門樂器類法器。這一局我贏定了。
在暗笑之際,青年也開始吹響起銀簫來。
美妙的琴聲傳開,優美而柔和,悠揚的簫聲隨後飄去,婉轉而悠揚。這樣的局面,與其他幾對糾纏一起的激烈比鬥形成了絕然的反差。美妙的樂音卻為這蕭殺的比鬥場所增添了幾分優的氣氛。
這樣的比試場景還真算是另類,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比賽至今人們積蓄的煩躁的心緒也為之放鬆了不少。
然而眾人也開始好奇,這樣的樂器演奏以何來評定勝負,畢竟這是個比鬥場所,必須分出勝負或者一方在修煉造詣上擁有優勢才能獲得勝利的資格,而不是以歌會友的嫻盛會。
眾人的擔心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便不復存在了,隨著兩人演奏節奏的推演,周圍的氣息也漸漸發生了變化。兩人間的爭鬥才算剛剛開始,在那些悠揚嫻的樂音中已被他們各自注入了靈力的波動。
其實這絲毫不比真刀真槍打鬥來得輕鬆,相反卻更為的凶險。
仇夜雨彈奏的古琴之上一串串飄動的靈光閃動飄出。稍許,一朵朵梅花從天而降,五彩繽紛甚是優美。
直到此時,在美妙的琴音下,仇夜雨終於認真起來了,不難看出他要動真格的了。
「梅花三弄」是幽谷七散仙中的梅凌萱所授的世俗武功,其後半部已非一般世俗武學了,也是梅凌萱無法修煉的那半部功法。但仇夜雨不同,他在修煉了五行靈訣後,這些起先無法修煉法訣也水到渠成一般被她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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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此時,仇夜雨所注入琴音中的不再是世俗的內力和真氣,而是脫胎於內力的氣狀靈力了,其效果可不能同日而語了。
一朵朵梅花飄零而出,轉眼間將仇夜雨與青年兩人前方的空地都淹沒進了其中,梅花越來越多,轉眼間變得鋪天蓋地,一朵朵如同實物般掉落地面並彈跳飄起。
仇夜雨的琴音可以將靈力化形,這種只有歸元期才可以做到的東西會出現在一個化氣期弟子身上,還是大大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一般將靈力凝聚成一種特有形狀對於一般化氣期弟子來說都可以做到,但是能夠做到如此穩固而且如同實物一般卻是萬萬不能的。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些都是得益於梅凌萱所傳的「梅花三弄」的最後功法「三真歸元」了。
三真歸元本就是模擬歸元期所特有的靈力性質,去改造自己的靈力而暫時擁有歸元期靈力特性的一種功法。要達到靈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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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對於學成了三真歸元的仇夜雨來說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只要學會了梅花三弄的心法,就是在還沒修煉靈力的時候也可以利用本身真氣來凝聚氣相的幻象,只是似是而非而已,威力也是小的可憐了。
青年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用這種方法比試是由他自己提出的,也無法再臨時要求對方停止音斗而改用其他,要是停止那不是意味著自己將輸掉比試而葬送了這一生的前途嗎。
事已至此,青年也只能硬著頭皮催使靈力,將靈力化成姑姑靈氣穿入洞簫之中。一道道纖細的風刃在洞簫前方浮現而出,轉眼間形成了一道半丈多厚的風牆將那飄舞的梅花花海隔離開來。
花海翻滾,每每裝上風牆都會再次翻滾而回,在肉眼所見範圍內規模實屬不俗。這翻滾而上的一股股梅花在撞上風牆的時候,都會有一道道纖細的碰撞光華激射而出,但卻幾乎都淹沒在了兩種不同的靈光之下。
而在每次撞擊中梅花和風刃都會消失不少,只是梅花總量太多而不好發現而已。而風牆之上卻詭異的出現了一朵朵綿密綻放的白色梅花烙印,是唯一能夠說明兩種力量間的確有衝撞的痕跡。
時間飛逝,這樣的對抗持續進行著。仇夜雨看了看天際,發現時間也已所剩無幾了,只覺在如此持續下去將勝負難分了。
這時,仇夜雨雙手在琴弦間的波動越發的迅疾,整個梅花的海洋翻滾的趨勢也詭異的改變起來,數十朵臨近的梅花迅速地靠攏起來,化成了一個個可怖的骷髏頭像。若不是單朵梅花外貌未變,任誰都會為之駭然。
人們驚訝的看著這種變化,也終於意識到了真正的大餐即將開始了。那些骷髏頭均是大口一張,宛如投石般奔騰著向風刃所成幕牆上奔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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