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雨不斷的暗示著自己,他不願意再往深處去想,他極力的按捺住心中的波動,然而神色間的那點驚色還是沒能很好的掩去。
「小師叔,您沒事吧?」旁邊已站許久的五人都頓覺不妥,其中的成熟青年注視了仇夜雨一會,又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看你臉色不怎麼好?」
仇夜雨目光微微一瞇,神色間變得異常的冰冷了起來,卻沒有去回答什麼。然而此時他臉色卻已經是那麼的蒼白,呼吸之間也有幾分氣喘,就不知是因為是在方纔的施法中元氣損耗過度的緣故,還是因為心思浮動太過激烈的緣故了。
許久未得仇夜雨回復,成熟青年難免尷尬,卻也不好表現出自己的不滿,畢竟仇夜雨在輩分上還是比他多上一輩,他們也只能默默地立在那裡等待著他。
一陣沉寂後,仇夜雨目光上移向旗桿所立之處。他仰首望去,那瞇起而冰冷的神情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短短一會功夫又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那眉宇間淡淡的愁緒卻又有那麼幾分難解了。
周圍五人看得真切,心中嘀咕不已,一個個默默地注視著仇夜雨的舉止變遷。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仇夜雨一站而起,身上白色長袍隨風飄揚,略顯單薄的身體在寒風之中竟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然而周圍五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柔和的靈壓正從仇夜雨所在之處傳來。雖然還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然而他們也都隱隱有幾分預感的樣子。
「麻煩各位師兄弟先到夢仙和瓊前輩那邊去!」仇夜雨依舊目不轉睛地凝望著旗桿,口出客氣溫和之言。
眾人一陣奇怪,卻也只是稍稍一個猶豫而已,畢竟仇夜雨礙於身份。不好拂逆他的吩咐。在不到半盞茶時間之後,五道遁光各乘法器架起遁光向前方的人群飛射而去。
當眾人離去之後,仇夜雨忽然一個轉頭向船頭前方的人群中望去。
稍許的沉默,他手腕忽然上揚,粉色令牌在手心之中滴溜溜一轉化成了五色之狀,十二道五色光霞在令牌之上揮舞而起。好似綵帶一般絢麗。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十二道霞光漸漸凝形,化成了十二桿五色小旗,光華閃爍儼然實體一般。
仇夜雨手持令牌一揚,十二桿五色小旗飛騰了起來,直衝旗桿所在飛射而去,轉眼之間無一例外的消失在了旗桿之中。
一陣隆隆巨響忽然傳來,破舊的旗桿上光華大盛,五光十色的靈光浮現而出。一個符滿佈的圓盤狀圖憑空出現半空,旋轉著向下方落來。
圓盤狀圖越來越大,密密麻麻的各色符猶如泉湧般奔湧而出,宛如決堤的洪水向四面八方奔湧而去。
正當此盤落地之時,天月聖船的巨大船身已被那些五光十彩的符所淹沒了,即使是白日裡也絲毫不減他的風華,引人入勝。
在離船不遠處停留的五六十人也很快地發現了異變,不由停下了交談地舉動。將目光轉向了聖船所在。
「仙兒,這是……你知道怎麼回事嗎?」瓊香忽然目光一轉向身旁六人一掃。最終還是將目光放回了聖船所在,口中卻疑惑問道。
「不知道,天月聖船是我們天月宗聖物,仙兒知道的也不多!」倪夢仙默默注視許久也不得而知,心中也生出了擔心之意,搖頭道。
「嗯!」瓊香默默點了下頭。回頭看向身後。
此時,在瓊香他們七人身後,五十道人影也都好奇地看著巨大飛船的異變,注意力儼然也都被吸引了過去。
「木心兄!各宗的人是否已經到達齊全了?」
眼見眼前數十人都一副火熱之狀,似乎都對天月聖船生出了幾分渴望之色。瓊香那艷麗的眸子中不由閃過幾許厭惡之色。在心中暗罵貪得無厭之際還是客氣地出口喊了一聲前方兩三丈處立於人群前方的中年道人,將話題引向別處,試圖將他們的注意力牽向別處。
道人一席月白色道袍,修長的四肢乍一看甚是瘦弱,一縷長鬚幾可掩去嫩白的脖頸。他手持拂塵,大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在聽得瓊香之言,中年道人不由哈哈一笑,似心情不錯的樣子,手執蘭花指微微欠身道:「瓊施主放心,雖然各宗還沒有全部到齊,但也來了七七八八了。十大宗門除了在此的天月宗和我們天心宗外,還有與我一同守護此地的君言宗,前幾日剛到的雨石宗,昨日過來的黃雲宗,相信以我們五大宗門也可抵禦那不明妖物了吧?更不用說還有另外的六個宗門,他們也都派出了一流高手。」
「原來如此,那……」
正當瓊香微微拱手回禮,還想打聽一些絕仙谷的近況的時候,後方忽然傳來一連串的絃樂之聲,她不由心中一跳驟然間回過頭去,那說到一半的言語也生生止住了。
在這廣闊的半空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月聖船所引。可以說倪夢仙是這些人中最為緊張的一人了,在眾人之中也就只有她與仇夜雨最為親近的了。
只見前方的天空中,天月聖船在五光十色的光輝下漸漸地變得晶瑩透亮起來,並在琴曲的弦音中緩緩縮小著。
「夢仙賢侄女,天月聖船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會出事了吧?」中年道人目中芒光閃動,緊緊地注視許久,擔心道。
「木心師伯請放心,天月聖船是我天月宗鎮宗之寶,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倪夢仙心中雖然急切,那五色光芒環繞的聖船雖已被巨大靈壓所淹沒,然而她還是隱隱感受到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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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那股熟悉而柔和的氣息。雖然不知是否只是錯覺,然而那種溫暖的感覺卻深深的種在心中,不由也為之微微一愣。
「嗯!」木心道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輕輕一拂長鬚,淡淡應道。
絃樂依舊,漸趨驟急,那種柔和之感漸漸淡去,波濤洶湧地氣勢席捲而來。
瓊香聽了一會不由一陣皺眉,轉頭看向倪夢仙,繼而附耳脆聲問道:「仙兒,這是梅花靈音,夜雨他是天干宗的人?對了,他也姓仇,莫非是仇天行的後人?」
「這個仙兒就不知道了,但是據他所說,他是在東方靖國的幽朦山谷長大的,應該不是他們仙霞谷的後人吧?」倪夢仙微微皺眉,但也附耳如實回答了瓊香的疑惑。
瓊香秀手抬起,撐著秀美的下顎一陣沉吟,似乎想起了什麼淡淡道:「嗯,莫非是……」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一跳竟有幾分激動的樣子,囔囔道:「莫非是仇叔叔的後人?」
倪夢仙雖覺奇怪,瓊香那自言自語的言語她還是清楚的聽入耳中,然而卻也不敢多問其他,畢竟這個時候也不是刨根究底的時候,在她心裡對仇夜雨的擔心隨著琴聲的驟急和天月聖船縮小而不斷加深著。
「瓊施主、夢仙賢侄女,貴宗的天月聖船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我們是否需要過去查探一下以防不測?」中年道人看了許久,忽然提議道。
瓊香警覺地一挑眉頭,雖然背對著後方之人看不到對方神色幾何,然而從對方話語之中還是聽出了幾分渴望之意。
雖然對方不一定起了貪念,然而這種關乎一宗秘密的事情,哪怕是一丁半點也是不能雖然展現在別人面前的。瓊香半晌未言,似在沉思。
忽然,瓊香目光一轉看了倪夢仙一眼,雙目眼神左右一晃,卻未多說什麼。
倪夢仙頓時會意,稍許,她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去,拱手道:「木心師叔掛心了,天月聖船其實並無大恙,以師弟的法力收起聖船確實需要一點時間。我們再等等,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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