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莫不是在開玩笑吧?去那個地方我是萬萬不願的!」綠袍人蕭玉目光一顫吃驚地看著紅袍人,驚懼道。
紅袍人姚廣一站而起,獨自向前走了幾步,面對石壁,無奈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要把這門功法融入到我們原本修習的功法之中,本就是困難無比的了。若要達到更高境界,還是需要有凶煞之地的氣息輔助才行。」
「如果能選,小弟真是不願走這一步!如若要去,小弟也要等到毫無出路的那一步再說!」
一想到口中那個凶煞之地,蕭玉不禁皓齒發寒,不知不覺間咬緊牙關。
稍許,蕭玉也隨後站起,走前幾步來到姚廣身旁之處。他目光中一股幽芒閃爍,眼中山壁漸漸透明起來。
他抬眼向霧冥峰的山上世界望去,沉吟道:「山下那兩個小傢伙竟然可以安然經過那片林子到達這裡,莫非林子中那些東西出了狀況?」
姚廣一陣沉吟,他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道:「確有幾分可能!以其在這裡瞎猜還不如下去看個究竟!興許還有意外收穫,你可有興趣走這一趟?」
「去看看也無妨!」蕭玉手腕一拂,一管玉簫彈射而出。
隨著一陣簫聲傳來,那幻化的崖壁漸漸模糊起來,最後化成了點點靈光消失無蹤。在百丈高山上,一個黝黑的小洞詭異的出現了。
兩道綠芒飛遁而出,幾個閃動已到西面崖邊。兩道綠芒未有停留,毫不猶豫地扎入了朦朦霧海之中。
約莫一刻之間,在霧冥峰西面的松林上方,兩道綠芒激射而至。他們自然的漂浮在虛空之中,宛然失去了重量一般。
他們一人身著綠袍、面如冠玉,一人身著紅袍、面色紅潤,正是一路趕來的紅袍人姚廣和綠袍人蕭玉。
兩人在出現的同時均被眼前的景象所驚,難言驚色地面面相視起來。
只見他們腳下的地面之上,一個跨越百丈之廣的巨大手印落於其中。手印之中看不到一棵松樹的影子,一眼望去只有那略顯黝黑的泥土沉積。
綠袍人蕭玉四下望了一陣,神色一怔竟有幾分啞然起來:「師兄,你看這……」
「嗯,看來真的出事了!」紅袍人姚廣神色不定地掃視著這百丈多大的手印,心中也有幾分驚駭道:「看這個情形,此事發生距今已經過了些日子了。這麼久了竟然還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威壓,真是不可思議!」
蕭玉回過頭來,面現幾分驚懼之色,忙問道:「能夠單憑手掌弄出這麼個手印出來的,師兄可知這是何人?」
姚廣雙目閃爍不定,面色凝重地望著下方巨大手印,心潮卻已洶湧澎湃,擔憂道:「這種靈力波動……恐怕出手之人的境界已遠超我們了,當世之中我想不出十人。」
「你該不會說是『三聖五尊』?」聞聽此言,蕭玉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八人名號,心中更是驚濤拍浪一陣的吃驚,道:「此人該不會是衝我們而來的吧?」
「希望他只是路過而已……」
說話間,姚廣不經意地再次撇過下方手印。他眼中忽然異色一閃,繼而雙目微瞇地盯著下方手印中心處那片幽光閃閃之處。人卻依舊漂浮在半空中,始終一動不動。
蕭玉驟見姚廣的異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順其目光望去。很快的,他也發現了那處不同一般的地方。
兩人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詫異之色,然而更多的還是那種若有若無的火熱之光。
兩道遁光一起,雙雙飛落手印之中。
在兩人身前一丈遠處,一灘綠幽幽液體正散發這奇惡之味。從綠色液體中一道道幽綠色輕煙冉冉升起,飄散到周圍的空氣之中,轉眼化成了無形。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姚廣蹲下身來,凝目觀察起這攤綠色液體,良久方道:「這灘血水的妖氣濃度如此之高,看來黑淩和紅淙這二妖已經被收拾掉了。」
「小弟也是這麼認為的!」
蕭玉白嫩的臉龐上忽然一陣詭笑,同時他手腕一動,一個閃爍著妖異光華的碧綠色八方小瓶出現手中。
他微微一晃小瓶,小瓶上妖異光芒一閃隱現。小瓶平飛而起,緩緩落在了那攤綠液之間。
姚廣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未有多少詫異,對蕭玉接下來將做之事已然瞭然的樣子。
在綠液之前,蕭玉注視小瓶半晌。他深深吸了口氣,忽然舉手輕輕點指,一道綠色法訣準確地打在了小瓶方口之上,轉眼沒入了小瓶之中。
緊接著從小瓶中噴射出一股墨綠色光霞,轉眼將周圍那灘丈許方圓的綠幽幽的地面罩在其中。
未過多時,墨綠色光霞彷彿得到了養分般忽然霞光大放,這一丈方圓變得光鮮無比。
漸漸地,籠罩眼前的墨綠光霞變成了翠綠欲滴的碧綠之色,而位於光霞中間的八方小瓶卻越發的深沉下來。
忽然,在這股新形成的碧綠光霞之中,兩道幽光飛騰而起。
幽光中間晶亮無比,周圍竟似螢火燃燒著,神似鬼火一般。
這兩股幽光在飛起之時,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表面的火焰急劇竄起,幽光本身更是在狹小的空間內四竄起來。奈何被碧綠光霞困在其中,絲毫脫離不得。
蕭玉看到此處不由冷然一笑。他雙手掐訣而起,再次彈出一道法訣。待法訣沒入碧綠光霞之中,不久後碧綠光霞忽然急劇縮小起來。
未過多時,兩團幽光幾乎被擠成了一團。隨著兩聲低沉的嚎哭聲傳來,整個光團沒入了小瓶之中。
細看八方小瓶,原本碧綠的瓶身此時已變得墨綠一片。表面更有淡淡的波動傳開,顯然與原來頗有幾分不同了。如此神奇之物,就不知為何寶物?
在幽光和光團消失之際,地面上那灘綠幽幽的液體也詭異的消失無蹤了。
「哈哈……」一陣狂笑聲起,蕭玉已幾乎癲狂。他單手一招,小瓶似有靈性地倒射而回。
他拂袖而過將其收起,手法利落而不拖泥帶水。
姚廣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未有多言地拔地飛起,雙目一閉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雙目猛然一睜,凝目望向了西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