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無形和我的想法差不多,然而我更擔心的是這次這些掌門為何會無故失蹤,他們是生是死。」天離子目光閃爍,轉頭看著白裙女子,道:「靈兒,你怎麼看?」
「大伯,這……靈兒不敢胡亂說話。」白靈平時雖然大方得體,然而在幾個長輩面前還是有些緊張,一副拘謹的樣子。
「靈兒,既然是你大伯讓你說的,你就說說吧!權當參考,不用太過於拘謹了。」逍遙散人臉上的傲氣一收慈祥地看著白靈,臉含笑意道。
「是靈一改緊張的神態,也不再執拗道。
「靈兒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想想這段時間裡三門七派發生的事情都過於詭異。就拿我們**派來說,師父也是無故失蹤,只是我們沒有公開,只說她雲遊四海去了。再看看二幫五家的三個當家之人幾乎同時消失,而現場又都打鬥激烈的樣子,然而卻沒有發現屍體。有這樣的實力大可把整個家族滅了,何須留下一個後患在那裡?難道不知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嗎?從這裡來看靈兒懷疑這裡面有文章,甚至是一個陰謀或者幌子。」白靈認真地分析著剛才西門謙的話。
「靈兒,你的意思是說二幫五家信不過?」天離子微微額首道。
「嗯,或許是靈兒多慮了。目前瞭解到的東西太少了,但是這其中似乎隱藏了某些事情,或者說西門謙隱瞞了某些事情。」白靈也不敢妄下斷言,微一沉吟道。
「嗯,你是不是懷疑那三個家主還活著,而且消失的經過另有蹊蹺?」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天離子停止了手上敲擊的動作,問道:「你們覺得這個西門謙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天離,依貧僧看這個西門謙為人還算謙和,應該不是什麼小人。可能在關鍵的東西上隱瞞了某些細節,但是也不足以影響大局。我們大可不必如此擔憂。只是靖南的形勢似乎危機重重了。東部的鬼谷要塞是連通靖南和靖東的唯一通道,這裡一旦失守整個靖南東部地區將全面遭受靖東武林的襲擊,到時整個武林將會如何就很難說了。」旁邊的苦心禪師突然開口道:「這次讓凡兒過去也是利大於弊。首先可以藉機尋找神秘組織的線索,其次還可以兼顧這個地方的形勢,為我們以後的行動提供確卻依據。」
「去一趟也好,靈兒你看事情比凡兒細心許多,這次去了二幫五家所在的通雲七城時一切都要小心,那裡不像我們這裡。還有,一旦發現形勢太過危急也無需拚命,保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天離子微現憂色,畢竟這裡面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白靈乖巧地點頭應允。
「靈兒,後天就是你和凡兒大喜之日。明天你先住七姑姑那裡,不可和凡兒相見。」梅凌萱起身站起,向白靈招手後轉身向大門走去。
白靈不敢違拗什麼,道了聲別後緊隨梅凌萱身後向精緻小樓走去。
兩道美麗的倩影很快的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之中,然而廳中的氣氛似乎還是一片沉悶。
廳中六人還是無法釋懷,對於江湖之事他們本來就有些厭倦了,本來也不想多惹事端,然而當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時還是難免會在險中求存。
「大哥,我們這幾十年來明著為江湖掃除禍害,其實也是在為我們自己清理潛在的威脅。然而這次的威脅來自於其他武林同盟,實在是有些棘手啊!」逍遙散人不無擔心,開口道。
「還是那句話,我們七人明裡必須繼續保持和「二幫三門五家七派」之間的合作關係,然而我們也無需去過多的開罪靖東武林。大原則不變下其他的就都隨你們。」天離子轉首看向了身後的七個錦盒,喃喃道。
「是,大哥!」廳中幾人不由自主的都再次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哥,雨兒進入幽朦洞之中也有五年之久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如何了?」說話的是清風居士,他眼看目前的事情已經都有了定計。在這個風雨前夕,不知為何竟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仇夜雨。
「風兒,你的心情為兄明白!雨兒是我們的希望,相信各位兄弟都很擔心。然而他現在身處幽朦洞之中我們也都無能為力,只有希望他能安然歸來了。」天離子不無擔心地搖了搖頭,忽然神情一肅道:「一切隨緣吧,不可強求,知道嗎?」
「是,大哥!」清風居士仍然難以釋懷。
仇夜雨這幾年在山洞中究竟什麼情況,幽谷七散仙都無法得知,更不用說谷外之人了。或許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知道才對,因為知道仇夜雨在山洞之中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幽谷核心人物之外就只剩下那個蒙面黑衣人了。
「六弟,這幾年你重練武功,進度如何了?」姬無形冷冷地看了清風居士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小弟全身經脈受損過於嚴重,經過幾年的休養再加上大哥的靈藥調理,也勉強只是讓全身經脈重新續接完整。現在也只剩三成功力而已,如果要想恢復如初恐怕需再苦練三五年時間。」清風居士感激地望向幾位兄長,如果不是七散仙的幫助這次還真是生死不知了.
「這樣就好,這幾年如果不是谷中發生大事,你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練武上。早日恢復武功,我們七散仙在以後也可以多了一份保命的機會。」姬無形冰涼的語氣似乎不包含一絲感情,冷然道:「還有,傷你的究竟是何人,你現在還是想不到嗎?」
「是啊,那天小弟前後和兩個人交手,第一個是殺手盟高手追魂三刀鐵辛魂。此人武功不弱,在武道十二轉。當時小弟功力尚未恢復,在交手後我們都身負重傷,但也不足以致命。後來我們就罷鬥在原地療傷,在兩個多時辰後突然從幽谷裡面冒出一人,在淬不及防之下將我大部分經脈震裂。若非鐵辛魂出手制止,恐怕難以在此說話了。之後我就昏死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就在幽谷之中了,而鐵辛魂如何也不知道了。」清風居士不知說過了多少遍,然而幾個大哥往往會在谷外發生大事時提起此事,均想從中尋找突破口。
「那襲擊風兒的第二人是否就是神秘組織之人就變得非常關鍵了。如果是的話,那麼在五年前我們幽谷就已經被對方列入了打擊名單了。只是礙於我們七人武功,所以才會忌憚至今還未再次下手,而風兒那時候就恰好受傷才被襲成功。」天離子身側的白胖老僧睜開雙目,眉頭微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