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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 危機與禁忌 文 / 韓智慧

    在幽谷東南方坐落著一座裝飾堂皇的巨大庭院,雕欄玉砌,威嚴中不失優雅。

    院落中的木蘭樹陣陣花香飄逸,木蘭樹下更是花叢成簇,幾條幽靜的小路在花海中連通四方。

    在院落的某個角落的小樓閣中,一個紫衣大漢坐於其中,三個青年束手而立。

    紫衣大漢右手不停地敲擊著檀木方桌,眉頭緊鎖,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此人正是七散仙之一姬無形。

    「玄鬼,把你查到的東西報告一下。」紫衣大漢無悲無喜地看著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問道。

    玄鬼似乎修煉了某種特異的內功,身上透著陣陣邪氣,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師父,如您所料,最近侵入山谷的外派之人都透著古怪,好像都是受到某個組織的指使。目前還沒有查到是哪個組織,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對我們幽谷必有圖謀。」玄鬼恭謹地回道。

    「沒有查到是什麼組織?」姬無形冷然問道。

    「徒兒無能,沒有查到。」玄鬼驚懼地跪倒,戰戰兢兢地回道。

    「沒用,竟然沒有查到是誰還敢回來見我,廢物!」姬無形臉現怒意,毫不掩飾話語中的不滿。他移目看著玄鬼身側的灰衣青年,漠然道:「地猿,你查到了些什麼?」

    「師父,連岳派的魯鎮南正四處聯絡『三門七派』,對我谷似有企圖。」地猿緊張地躬身回復,對姬無形敬畏不已。

    「連岳派,這麼個小門派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肯定有同謀。還查出來什麼了?」姬無形目不轉睛地盯著地猿。

    「師父……這……」地猿偷偷一瞥站在身旁的黃衣青年,腳下一軟慚愧地跪在地上。

    「哼!黃虎,你說!」姬無形不再看三人,轉身向著遠端的森林望去,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師父,徒兒沒用,請師父責罰。」黃虎也緊隨兩人跪下領責。

    「哼,你們大師兄什麼時候回來?」姬無形面無表情地回頭盯著樓中三個弟子。

    「回師父,大師兄已飛鴿傳書,說還有一件大事需要處理,十天後當可回谷,讓我們三人先回谷通稟情況。」玄鬼小心地回答紫衣大漢的問話。

    「好,我倒想看看這群烏合之眾究竟意欲何為。」紫衣大漢一拍方桌,一個寸許深的掌印赫然出現。

    跪地的三人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都在等待著姬無形的懲罰。

    「起來吧,去四大森林裡面壁思過,直到天狼回來為止。再有任何外人踏入森林一步,殺無赦。」姬無形臉上煞氣隱現。

    「是,徒兒遵命!」三人驚恐地離開了院落,飛也似地往死亡森林奔去。

    「我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麼花樣?不管是誰,只要對我幽谷不利,絕不輕饒。」姬無形倒背雙手眺望著死亡森林外圍那一片迷濛之中。

    ……

    「雨兒,我接下去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認真記住,不許稍有差池。」當梅凌萱看著仇夜雨認真的點頭後也跟著默默點頭。

    「當琴藝到達人琴合一之境時,琴,心,氣,神之統一,寄情於音,身隨心動,心游太虛,氣隨琴而動,神隨聲而走。若能夠初步達到這個境界,再配合指力的運用,即使是琴音亦可傷敵取勝,這一點要好好記住。」

    「三真梅花指其實是從『梅花三弄』的琴音中演化而來,每一道真氣的運使都有其獨特的軌跡,可以不受載體的限制。不管是指,是琴,是劍,都可以發出凌厲的劍氣傷人。」

    「你方才彈琴時發出的第一道真氣將梅花擊落,看起來是很凌厲,但是運氣路徑有些偏差,也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最終才導致中者必亡,這株雪梅過幾天將會完全枯萎。以後彈琴時,必須心無雜念,否則極其容易墜入魔道。」梅凌萱惋惜地看著那株幾乎只剩枝幹的雪梅。

    「姑姑,我……」

    「別插話,認真聽就好了。三真梅花指是脫胎於『梅花三弄』,經過幾代人的不斷錘煉,現在已經算是神妙無比了。其實姑姑也只能將其練到十二轉的境界,再配以古琴也勉強可以躋身絕頂高手之列,如果可以突破十二轉進入十三轉的大成境界,到時成為一代宗師也不無不可。」

    「當你將三真梅花指的諸多變化完全融入梅花三弄之中時,你就可以體會到第二道真氣運使的竅門所在,彈出的琴音將是鬼哭狼嚎,平常人將難以抵擋。那時你的武功雖然沒有變化多大,然而借用琴音卻可以平添幾分威力的,真到那時候就可以躋身武林絕頂高手之列了。」

    ……

    「這第三個階段,姑姑也還沒有真正的領悟透徹,也只停留在概念之中。你小小年紀就可以將第一階段領悟到小成階段,雖然偏差了點,但是只要稍稍改正錘煉就沒有問題了。將來這第三階段可能就要你自己來完成了,不要讓姑姑失望。」

    「我領悟到的第三階段是三氣化一,化無形為有形,最後達到三真歸一的理想境界。至於是否還有其他的,姑姑就教不了你了,需要你自己去領會了,記住了嗎?」

    梅凌萱嚴肅異常地注視著仇夜雨,話語中隱含了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孩兒會牢牢記住姑姑的每一句教誨,絕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仇夜雨一知半解,梅凌萱的琴藝與武學之道,他還無法體會。然而憑藉著過人的記憶力,他已將每一句刻入腦海,待以後慢慢領會了。

    「好,很好……」梅凌萱看著遙遠的天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悠悠道:「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好好照顧自己。」

    「姑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孩兒一直都想不通。」仇夜雨輕撓著頭問出了深藏心底許久的疑問。

    「你這孩子還真多問題,別多問了,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都明白了。」未等仇夜雨說什麼,梅凌萱繼續說道:「當時你四伯伯要按照谷規將你處死,然而異變突生……」

    梅凌萱繼續將當時的情形簡單的告訴了仇夜雨。然而就在當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山谷第一次打破了規矩,是福是禍沒人知道。

    ……

    當時,梅凌萱和清風居士告別幾位兄長出谷歷練。然而誰也不曾想到,他倆剛出谷不到一天就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還是嬰孩時的仇夜雨。

    這件事情惹起了全谷的一次大騷動。縱觀山谷開創以來,谷中之人都是先祖的後裔,從來沒有毫無血脈關係的人進入其中,即使有也必須是有夫妻之實的夫妻。

    谷規嚴厲禁止將毫無血脈關係的外人帶入谷中。然而清風居士和梅凌萱卻破紀錄的將仇夜雨帶了進來,這怎不叫人又驚又懼。

    谷中之人將梅凌萱兩人拿下,連同仇夜雨一起押到幽谷聖地——祭壇。

    姬無形抱著仇夜雨跨步祭壇之中,並將他放於祭壇中心的石台之上,之後就是一連串的祭祀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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