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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3章 教學實踐 文 / coxi

    所謂的教學實踐,不過是最近這幾年來中國的高校推行的一種大學生的教育模式,讓在讀大學生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將自己所學的知識教給別人——這便是教學實踐的初衷。閱讀

    大學生們不能蝸居在象牙塔內,要向他人傳遞文化,發揚中華民族尊師重道的精神,這有利於社會的和諧,有利於文明的進步。

    所進行教學實踐的地點,並非只有學校而已,就算是企事業單位、社會團體,也能夠進行教學實踐活動,比如說,你為某超市的員工們講解經濟學和管理學的知識,這都算是教學實踐活動!

    然而,教學實踐活動在實施的過程中,卻逐漸的走樣了,高校將是否進行教學實踐活動,與學生們的學分掛鉤,如果學生們不進行教學實踐活動的話,將無法畢業,於是他們只能被逼去教別人。

    這也就演化成了學生們的家長們拼社會關係的活動了,稍微有些門路的學生,只要讓父母去某所學校開一個證明出來,自己根本就不用親自去,教學實踐活動就算是完成了。

    但有的學生,由於沒有關係,自己向企事業單位、學校投了無數封申請去,最後卻石沉大海,以至於直到大學畢業,也沒有能夠拿到教學實踐活動的學分……

    像胡佳,她也是托了爺爺的關係,才在一所小學為學生們講解「有趣的物理現象」,便順利的拿到了教學實踐的學分。而付玉芝,則是根本就沒有去哪裡教書,就直接通過父母的關係得到了證明,她也過關了!

    至於薛一氓,他從大一到大三,都忙著打工繳學費,所以也就沒有時間去進行什麼教育實踐活動,一直拖到大四,當他的畢業設計輔導老師,也就是管理系的系主任李輝提醒了之後。薛一氓才將教學實踐活動提上了日程。

    其實要教書的話。對於薛一氓來說並不算什麼,因為他也曾經給兩名日本來的學生,伊籐洋和伊籐惠上過課,如果那一次被算進教學實踐活動裡面的話。薛一氓就不必再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不過教日本學生的那一次。薛一氓卻並沒有得到學分。因此,他必須到另外的地方去教書,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曾經熱情的邀請自己的兆拓教授。

    兆教授所在的南方理工學院,下面也有附屬的中學和小學,薛一氓的意思是,由於自己比較忙,所以希望兆教授能夠在理工學院附屬的小學裡面取來一張證明,好讓他得到教學實踐活動的學分。

    憑兆教授和薛一氓的關係,他本來是一定會幫忙的,但是兆教授轉念一想,如果就這樣簡簡單單就讓薛一氓過關了,那麼自己豈不是失掉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薛一氓同學,你有心於教育事業自然很好,但是如果教學實踐活動太形式主義了,並非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想你還是姑且來講一堂課吧!」

    ——這是兆拓教授的原話,當時的薛一氓正在興隆鄉修造水利工程,他仔細的想了想,一天的時間自己還是能夠抽得出來的,於是就答應了兆教授。

    從興隆鄉回來之後,薛一氓又構造完畢了標準人體模型,並且借助於標準人體模型,將武功學上身了,他終於騰出時間去完成自己的教學實踐了。

    薛一氓照著兆教授的吩咐,來到了南方理工學院的附屬小學——南溫泉小學,他讓維克多開車送自己來到這裡。

    其實薛一氓的想法很簡單,自己也像胡佳那樣,教小學生們一點生動的物理現象,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但是當他來到南溫泉小學的課堂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因為當薛一氓站在講台上的時候,他發現坐在自己面前的,並非是什麼小學生,全部都是成年人!

    「兆教授,這是……」

    薛一氓對於此時的情形有些詫異,便詢問身旁的兆教授,而兆拓教授則當著薛一氓的面打馬虎眼!

    「哈哈哈哈~~~~~~薛一氓同學,你可不要介意啊!我原本是想讓小學生們來聽的,但是大家一聽到是你來了,便將小學生的位置給霸佔了,最後這間教室裡面,就只剩下一些大人了。」

    兆教授的話,哄騙薛一氓倒是可以,但是要哄騙其他人,可就難了!

    誰都看得出來,這些來聽課的,都是兆拓教授一手安排的,他們中要麼就是南溫泉小學的老師,要麼就是南方理工學院的大學生甚至研究生,還有幾位,恐怕是和兆教授一樣職稱的教授。

    c大裡的其他學生的教學實踐活動,恐怕都是面對的低齡學生,而偏偏只有薛一氓,他要對一群成年人講課!

    「那麼,我講課的內容……是不是要修改一下?」

    因為講課的對象不同了,那麼講課的內容應該要改一下,薛一氓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兆教授卻覺得無所謂。

    「沒有關係的,薛一氓同學,就講你想要講的東西吧。」

    兆教授不停的給薛一氓打氣,薛一氓也便抖擻了精神,開始了講課。

    「各位同學,其實我今天來只是為了給大家演示一下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的物理現象,這也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我所摸索和探究的東西,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的講課。」

    薛一氓開始講了,他在講課的時候,最喜歡在黑板上寫板書了。

    只見他拿出來一塊玻璃放在講台上立起來,問同學們:「各位同學,你們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

    因為原本是要給小學生們講課的,因此薛一氓備課的時候。多少顯得有一些活潑,現在換了學生了,他的講課內容和方式也沒有變化。

    不過和薛一氓所預想的大家異口同聲說「玻璃——」的情況不一樣,他足足等了十秒鐘,但是講台下面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可不習慣這種像教幼兒園的小孩子一樣的教育方式,他們中年齡最輕的都是在讀的研究生,成熟的心智讓他們覺得,如果真的回答了薛一氓的問題,那就顯得太愚蠢了。

    「……」

    薛一氓愣了一會兒。見冷場了。只要自己說道:「其實同學們,這個東西就是玻璃了,是日常生活中很常見的東西,用於窗戶啊、鏡子之類的傢俱身上。」

    薛一氓對玻璃的一番解釋。簡直就像是從網上的百科搜出來的一樣。大家聽得索然無味。

    講台下面。聽薛一氓講課的學生們開始交頭接耳。

    「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究竟在講些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是兆教授讓我們來旁聽的。那麼……」

    「我也覺得非常的無聊。」

    ……

    事實上在座的學生們,都是兆教授的同事或者朋友,他們都是在兆拓教授的建議下來聽薛一氓講課的,因為兆教授宣稱:如果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不過薛一氓卻並非是一位善於吸引眼球的人,他的講課,在最初的時候,往往是非常無聊的,如果不是像伊籐兄妹那樣有心要聽薛一氓講課的人的話,只怕他們會聽不進去的。

    下面雖然喧鬧,但是卻並不影響薛一氓的講課,只聽得薛一氓又說道:「各位,玻璃有一個很重要的特性,那就是易碎,當我們將玻璃丟在地上,玻璃就會……」

    說著,薛一氓便將講台上的玻璃輕輕的下地上一丟,只聽得「嘩啦!」一聲,玻璃就立即碎掉了。

    「各位同學,看見了吧,玻璃就是這麼容易碎掉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

    講台之下,一人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如此的猖狂,很快將整間教室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而薛一氓也不例外。

    「這位同學,你笑什麼?」薛一氓問道。

    那人道:「老師,我覺得你很有趣,明知道玻璃是易碎的,你還將它丟到地上去,我們這些人今天特意曠課的曠課,請假的請假,難道就是為了看你丟玻璃的?」

    兆教授立即湊近薛一氓,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他是物理系的研究生,叫楊明,平時很放肆的。」

    原來是研究生,難怪說話肆無忌憚的。

    薛一氓坦然說道:「這位同學,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講課有多麼的有趣,如果你不喜歡看我摔玻璃,可以離開,我只是一名管理系大四的學生而已,你如果認為我沒有資格給研究生講課、沒有資格給老師們講課,請直說!」

    薛一氓的脾氣很好,如果別人不願意聽,他也覺得沒有什麼。

    「楊明,還不快坐好!」

    兆拓教授呵斥了一聲,楊明立刻縮成一團,不僅僅是楊明,剛才那些交頭接耳的人,現在都默不作聲了,這是因為兆拓教授在整個南方理工學院裡面是極具有影響力的,不僅僅能夠操作天算系統,演算出非常複雜的數據,而且最近,他所參與的第四宇宙速度的演算課題,還獲得了國際物理學界的高度認同。

    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薛一氓便繼續講課。

    「各位同學現在都看見了,當玻璃面臨著地面的衝擊,它會在瞬間碎掉,那麼如果不將玻璃丟到地上,用其它的方法,能不能讓它碎掉呢?」

    薛一氓明知故問,讓薛一氓碎掉的方法成百上千,眾人又想數落他了,不過看在兆教授的面上,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那麼,就讓我們來看看吧!」

    薛一氓又將一塊玻璃立在了講台上,然後薛一氓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柄小錘子,向著這塊玻璃狠狠的一敲,大家又聽得「嘩啦!」一聲,第二塊玻璃也應聲而碎。

    教室裡的所有人都不知所以然,就連兆拓教授也對薛一氓的行為感到奇怪。難道他辛辛苦苦準備了半天來講的課,就是當著大家的面和玻璃過不去嗎?

    「對,就是這樣的,當我們用錘子來砸玻璃的時候,玻璃也會碎掉,因為玻璃是易碎的,所以它的強度,根本就經不起堅硬的錘子一敲。兆教授,麻煩你讓人收拾一下……」

    薛一氓向兆教授提出請求,兆教授便立即找來了清潔工。將地上的和講台上的玻璃渣滓給清掃了出去。

    隨後薛一氓繼續了他的講課——

    「當然。敲擊玻璃台猛烈了的話,我們是無法看到玻璃碎的過程的,因此,這一次我慢慢的來。」

    說著。薛一氓又拿了一塊玻璃擱在講台上。他舉起小錘子。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使勁的砸向玻璃,而是用小錘子。在玻璃的表面上輕輕的敲著,隨著小錘子不斷的敲打,玻璃上逐漸出現了細小的裂紋。

    然後薛一氓便住了手。

    「各位同學,你們看見了吧,在玻璃的表面上,出現了如同是線一樣的東西,這樣的東西,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薛一氓的問題剛剛提出來,就有人搶先說道:「什麼什麼東西?這不就是裂紋嗎?你只要一敲打玻璃,玻璃上自然就會出現裂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直到現在,大家才發現薛一氓的物理課稍稍的有趣一點了,而那位回答薛一氓問題的學生,不是別人,正是兆教授在南方理工學院裡面最好的搭檔,同樣來自物理系的崔浩崔教授!

    但是崔教授的話卻被薛一氓一下子給否定了……

    「其實並非如此,這些裂紋並不是像乾枯的田地裡的龜裂那麼簡單的東西,因為在每一塊的玻璃裡面,這些裂紋實際上都是存在的,並不是因為我對玻璃的敲打才出現的,所以,我習慣於稱呼這種裂紋為這塊玻璃的『死』,如果再說得通俗一點,那就是這塊玻璃的要害所在!」

    「死!?」

    眾人驚呼出來,這位薛一氓講師,他究竟在說些什麼啊?

    什麼玻璃的死、玻璃的要害什麼的,根本是聞所未聞的。

    不過正是因為薛一氓的奇特言論,將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老師,請問一下,玻璃的『死』究竟是什麼?」

    一位同學舉手提問,薛一氓立即耐心的解釋道:「死的意思,就是要將這塊玻璃置於死地的意思,那這塊玻璃來說,這些裂紋就代表著它的死,我們如果想要破壞這塊玻璃,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朝著這塊玻璃上面的紋路出手,比如說……」

    說著,薛一氓拿起一根織毛衣用的棒針,朝著玻璃中間裂紋最大的位置刺了過去,只聽得「嘩啦!」一聲,玻璃再一次碎成了碎片。

    大家雖然覺得驚奇,但這也畢竟是在可想的範圍之內,想想吧,一塊玻璃都裂成這種模樣了,你用這麼粗的棒針一刺,它自然就碎掉了。

    然而薛一氓接下來卻說道:「剛才我只是為了方便讓大家看,才在事先用小錘子敲擊了玻璃的表面,但是接下來我要講的,是能夠讓玻璃碎掉的裂紋,其實並不需要錘子去敲打,它是原本就存在的,我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我們看不見而已,現在,我就來給你們演示一下玻璃的死的紋路。」

    薛一氓一邊說著,一邊又拿出來一塊玻璃,這一次,他放下了小錘子,而是拿出了油性筆。

    這支油性筆,就算是在光滑的玻璃表面上,也能夠繪出清晰的圖形,薛一氓開始用油性筆在玻璃上畫線條,他所畫的線條,就和剛才敲打玻璃的時候所出現的裂紋一模一樣。

    沒過多久,薛一氓就將這些裂紋繪製完畢,雖然和之前的那塊玻璃身上的裂紋幾乎一樣,但是在裂紋的位置和方向上,卻有一些細微的差異。

    薛一氓說道:「各位同學,這就是能夠令這塊玻璃碎掉的紋路了,這一次,我並不用錘子去敲打,而是用筆將這些紋路描繪了出來,而這些紋路,只要你像剛才一樣敲打玻璃,那麼你會發現,玻璃上出現的紋路和我所繪製的線段其實是吻合的……當然,要證明這一點,並非是我像剛才一樣敲打玻璃,只要我用棒針刺向紋路的中心位置,就能夠知道了。」

    說著,薛一氓就舉起了棒針,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如果說剛才玻璃碎掉,還是在常識範圍之內的話,薛一氓的這一下的行為,就分明的超越了常識了。

    只見薛一氓豎起了棒針,然後瞄準著玻璃上所繪製出來的紋路的中心位置,狠狠的刺了過去。

    然後,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這塊原本堅硬的玻璃,在薛一氓的棒針一刺之下,竟然瞬間碎成了一片一片的,這和剛才的那塊玻璃,沒有什麼兩樣!

    「天啊!」

    有人發出了驚呼聲。

    玻璃雖然易碎,但是當它完好無損的時候,表面還是非常堅硬的,就算是用刀子刺,也不太可能讓玻璃碎掉的,可是現在,玻璃卻僅僅受到了一根棒針的刺擊,就碎成了那副模樣,如果這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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