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漢,已經徹底被薛一氓給激怒了,他猛的撲向了薛一氓,手中的匕首發出令人戰慄的光芒。
生死只在一線,薛一氓卻顯得非常的從容,在他的手中,還剩下一隻茶杯,就在大漢撲到自己的前面之前,他將這只茶杯給丟了出去。
但是,這並不是擲向前面的敵人的,而是朝著天上!
薛一氓將茶杯,狠狠的向天上擲了出去……
「臭小子,你扔偏了!」
大漢顯得非常的得意,看來這小子已經開始慌張了,說什麼逃跑用的方程式,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此時大漢的匕首已經近在眼前,薛一氓已經能夠感覺到匕首的寒光,他順時一倒,整個人又摔在了地上。
「別以為這樣就能夠躲開!」
大漢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了這麼多年的壞人,什麼場面沒有看見過?見薛一氓倒下去了,他也跟著撲了上去,將薛一氓狠狠的壓在身下,然後右手高舉起匕首,正要朝薛一氓的要害之處刺下去!
就在千鈞一下之際……
「鐺!」
一樣物體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大漢的後腦勺,大漢連攻擊自己的是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就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薛一氓推開大漢,現在兩名綁匪都已經昏倒了,自己的逃跑方程式已經通過實踐被證明是正確的了。
「第二個人,會狠狠的撲向你,正是因為他的眼前只有你自己,所以他便無法注意到來自於上方的危險,所以,只要將他引入到自己的圈套就可以了。」
薛一氓從容的說著,並且用大漢手中的匕首割開了自己腳上綁著的繩子,他一位文弱書生,在腳被綁住的情況下,竟然制服了兩位彪形大漢,如果不是真實發生的,又有什麼人會相信呢?
薛一氓起身,看著那從天而降砸中大漢的東西,卻是房間裡面的吊扇。
從醒來的一開始,薛一氓就注意觀察這間房間裡面的每一件物體,這些物體的位置、材質以及新舊程度,正是薛一氓用來演算逃跑方程式的最重要的參數。
而所有的參數中最重要的,就是頭頂上那盞搖搖欲墜的吊扇了,看起來已經是八十年代的產物了,薛一氓通過稿紙上的演算,得知了只要用像茶杯一樣的東西狠狠的砸擊吊扇,吊扇就會掉落下來。
這無疑是非常冒險的舉動,如果不是薛一氓在驗證自己的逃跑方程式的時候一直擁有一顆平靜的心的話,他是不可能成功的,因為方程式的驗證,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不行,而薛一氓卻成功了,他不僅是一位出色的演算著,也是一位出色的驗證者。
既然兩位綁匪都被自己制服了,薛一氓就再也沒有必要留在這狹小的房間裡面了,他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就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這是一間小旅館,而薛一氓剛才所在的房間位於小旅館二樓的盡頭,所以就算是房間裡面有激烈的打鬥,聲音也沒有傳到位於一樓的旅館老闆的所在處。
薛一氓徑直下了樓,門口的老闆沒有對薛一氓的離開加以阻止,在出了旅館之後,薛一氓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胡佳打了一個電話。
「阿氓!?」
電話的那一頭,胡大美女顯得非常的焦急,不過在聽到了薛一氓的聲音之後,她立即轉憂為喜。
薛一氓沒有對胡佳說多餘的話,只是告訴了胡佳自己所在的旅館的名字,因為他也不認識這裡的路,所以只能讓胡佳他們自己找來了。
他們大概會在半個小時之後才到吧……算算時間的話,兩位劫匪已經還沒有醒過來,所以不用擔心……
薛一氓在腦袋裡面草草的演算著,不過這一次,他的演算卻是錯誤的。
胡佳等人在五分鐘之後,就出現在了薛一氓的面前!
「阿氓!你沒有事就太好了!」
一見到薛一氓,胡佳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之情,撲向了薛一氓,和他熱烈的擁抱起來。
而付玉芝也不甘示弱,也將薛一氓的脖子緊緊的挽住。
「阿氓,是我們的錯,讓你被綁架了,如果當時我們更加小心一點就好了。」
付玉芝感到深深的自責,而同樣感到自責的還有維克多,明明自己受了阿布先生的囑托要好好的保護薛一氓的,沒有想到卻出現了那樣的事情。
珍妮.格蘭特見兩位女生與薛一氓緊緊的抱著,而薛一氓竟然對於好久不見的自己置若罔聞,心中非常的不爽!
「達令,你們要親熱的話,還是等事情都結束之後再說吧!」
珍妮的話讓薛一氓和兩位女朋友分開了。
「珍妮,你也在這裡?」
對於珍妮,薛一氓始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女人,她對自己究竟是善意多一些,還是惡意多一些呢?
珍妮悻悻說道:「我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了,可是達令卻只顧和別的女人親熱,都不管人家了,人家好生傷心!」
在薛一氓的面前,珍妮再一次使出了眼淚汪汪的攻勢,不過薛一氓對於此已經免疫了。
維克多問道:「薛先生,你是怎麼樣逃出來的?」
薛一氓也不過多的描述了,只是撿最重要的話說。
「綁架我的一共有兩個人,他們是受了別人的命令來的,我費了一點心思,演算出了逃跑的方式,這才將他們打昏了,然後我就逃出來了。」
薛一氓的話,大家聽得一愣一愣的,像「演算出了什麼什麼」,這是薛一氓特有的說話方式。
總而言之,薛一氓耍了一些手段,才從綁匪的手中逃走。
黑人尼斯中尉立即說道:「這麼說的話,那兩位劫匪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裡面吧?」
這也是珍妮最關心的,因為薛一氓這一次被綁架,所有人都怪罪到自己的頭上,珍妮覺得有必要洗清自己的嫌疑,而且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要對自己的目標出手?
「是的。」
薛一氓點點頭,眾人便一擁而上,再一次進入到旅館中。
旅館的老闆對這一堆人的組合感到驚奇,像東川縣縣城這樣的小地方,竟然來了這麼幾個外國人,高大的黑人、高大的白人,其中還有一位金髮美女,這些不都是只有在電視劇裡面才能夠看見的貨色嗎?
眾人來到了薛一氓剛才所在的那間房間的面前,沒有讓老闆來開門,尼斯中尉就一腳將門給踹開了,可是房間裡面卻空無一人……
就連薛一氓也對眼前所見到的一切感到吃驚,這裡的確是自己剛才待過的房間沒錯,但是裡面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地上沒有茶杯的碎片,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沒有血跡,用來綁人的繩子也不見了蹤影,更令薛一氓吃驚的是,那盞原本已經掉下來的吊扇,卻已經好生生的回到了屋頂上吊著……
兩位綁匪,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醒來了,並且將房間收拾得妥妥當當,這一點超出了薛一氓的預料。
當然,兩位綁匪能夠瞞過眾人的眼睛,卻瞞不過特種兵出身的維克多以及現役軍人尼斯中尉。
兩個人很快的從房間裡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是專業人士做的。」
「不過,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兩個人對現場進行了一番鑒定,包括頭頂上的吊扇,在之前的確曾經損壞過。
雖然兩位綁匪比起維克多和尼斯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要差上一些,但是在中國境內的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是殺手嗎?」
「似乎他們所做的,並不僅僅是殺人這麼簡單,只要僱主給得起錢,他們會為僱主幹任何的事情。」
維克多和尼斯你一句我一句,從現場所遺留下來的些許線索中,推測出綁架薛一氓的人的真實身份。
這兩個人,身手敏捷,並且做事乾淨,在逃走之後,幾乎都沒有留下痕跡,應該是幹這行干了許多年的老手了,薛一氓能夠從這兩個人的手裡面逃出來,真是不可思議。
「看來,需要向總統閣下報告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了。」
尼斯中尉停止了對現場的偵查,站了起來。
而維克多也放棄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從現場留下來的僅有線索中找到綁架薛一氓的人!
「薛先生,你真的是自己從他們兩個人手裡面逃走的?」
維克多有一些不敢相信,便再一次詢問薛一氓,而薛一氓則點點頭,因為這件事情並不需要說謊,維克多自然相信薛一氓了……
「薛先生,請下一次要萬分保重自己的身體,這兩個綁匪是很厲害的,若不是因為湊巧,你大概逃不出來吧。」
在推測出了那兩名綁匪的很厲害之後,維克多轉念又一想薛一氓當時的處境,心中不由得後怕……這大概是吉人自有天相吧,薛一氓能夠從兩名綁匪手中逃生,他也是被上帝所眷顧的人。
「走吧,人都逃了,這裡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珍妮顯得非常的無精打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令人太不爽了,自己不僅被冤枉了,而且還沒有能夠找到那些對薛一氓下手的人……好在有驚無險,薛一氓成功的從綁匪的手中逃出來了。
於是眾人離開了旅館,在走出旅館大門的時候,老闆還時不時的打量著這一群特殊的人,眾人沒有在縣城裡面多留太久,在來到了兩輛轎車停放的地點之後,眾人就打算驅車離開縣城了。
就要分開之際,珍妮將薛一氓拉到了一旁,說一些事情,雖然胡佳和付玉芝老大不願意,但是薛一氓卻答應了珍妮,因此她們也不能夠制止薛一氓的行為。
「達令,我知道的,包括你在內,一定都認為這兩位綁匪是我派來了,可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並非是這次綁架行動的幕後主使。」
珍妮依然對自己被當成是壞人感到窩火,而薛一氓也能夠明白她的心情。
「我知道的,因為我已經在綁匪打電話的時候,多少知道了要對我不利的人是誰,似乎是政府裡面的官員,不過我並不知道那位官員是誰。」
「當真?」
珍妮的眼睛裡面綻放出了光彩,憑借她在中國政府裡面培植的勢力,只要是政府裡面的官員,她都應該能夠查到。
「既然如此,達令,關於幕後主使是誰,就交給我去查吧,我也想早日擺脫嫌疑。」
薛一氓想對珍妮說句感謝的話,但是卻無從說起,最終也沒有開口。
珍妮見薛一氓有一些沉默,便說道:「達令,還有一件事情,雖然我知道現在的你不可能會答應的,但是還是希望你知道。」
「什麼事?」薛一氓好奇的問。
「我的表哥麥克,也就是米國的總統,他對於你非常的看重,所以希望你能夠到米國去施展自己的才能……我可是知道的哦,達令想要建設一個理想的國家,可是現在的中國,還沒有足夠的條件進行改革,所以,我希望達令能夠將自己的改革方案用在米國。」
「……」
薛一氓無話可說,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他一定會一口拒絕的,但是現在自己經歷了這麼多,他竟然一時間無法給出準確的答覆了!
對於珍妮來說,薛一氓沒有當場拒絕,而僅僅是遲疑的這種態度,已經是一種成功了,於是她便添油加醋的說道:「達令,你知不知道,現在米國也要進行改革了,為了讓米國早日成為烏托邦那樣的國家,表哥已經開始嘗試了,雖然改革會損害到一些權貴的利益,但是表哥已經下定了決心,整個米國都義無反顧!」
關於米國即將要進行改革的事情,薛一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致力於興隆鄉的新農村建設當中,而胡佳和付玉芝也沒有對自己提及過這方面的事情。
「達令,你在興隆鄉所做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知道達令一定會成功的,但是對於達令來說,興隆鄉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小了,小得根本就無法讓達令施展拳腳,所以,我希望達令能夠來米國施展自己的抱負!」
珍妮再三的邀請薛一氓,而薛一氓也終於有了自己的答覆——
「現在我不想去米國。」
雖然和之前一樣,同樣也是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但是珍妮卻知道,這已經是自己對薛一氓公關行為的一大進步了,他說「現在不想」,那麼說不定今後就想了,中國這樣的地方,對於有才能的人是非常危險的,說不定很快就有契機了……
「不過,達令,還有一件事情,可能你不知道,那就是你的女朋友付玉芝,她家在米國開了一家製藥廠,但是這家製藥廠由於經營不善,似乎要倒閉了,所以,你能不能考慮將俄羅斯的那家山巖草素的製造工廠,在米國也開一家分廠呢?米國也有癌症的病人,只要是患了病的人,都應該得到治療,這可是不分國界的。」
關於要在米國建一家山巖草素製造廠的分廠的事情,薛一氓最初是從付玉芝那裡得知的,付玉芝以放棄自己的股權為條件,希望阿布先生以及其他人同意她的提議,現在想想,付玉芝大概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事業著想吧。
正如珍妮所說,治療癌症是沒有國界的,現在的薛一氓,早已沒有了以前那麼偏激,所以,要在米國開一家製藥廠的分廠,他的心中並沒有牴觸了。
「我同意了。」
薛一氓徑直說道,珍妮有一些喜出望外。
「但是,你們必須保證藥品能夠順利的到達患者的手中,如果出現了有人故意囤積山巖草素,並且高價賣給患者的情況,我們將不會對你們再提供技術支持!」
能夠保證癌症病人順利得到治療,是薛一氓的願望,娜傑ri達的那家工廠所生產出來的藥,薛一氓對於山巖草素的銷售,也做了如此的要求,不經過經銷商,直接賣到醫院或者是直接送到病人手上,而且製藥廠會定期對配送山巖草素的醫院進行暗訪,為的就是避免醫院抬高山巖草素價格的事情發生。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山巖草素從生產到銷售,再到用於臨床,並沒有出現太多的問題,薛一氓對於此,也是非常滿意的……
「達令,你就放心吧,米國的分廠,由你的女朋友付玉芝親自負責生產和經營,而且米國這個國家和中國不一樣,社會的福利非常的好,在民間已經形成了良好的氛圍,公民對任何一處政府機關,任何一家企業、廠,都有監督的權力,有了公民的監督,沒有人敢亂來的。」
珍妮說得信誓旦旦,而且從她自信滿滿的表情上來看,現在的米國,的確已經如她所說的那樣了。
雖然在米國建分廠的事情,只是薛一氓對珍妮的口頭承諾,但是有了這位技術總監的許諾,那麼這件事情,就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達令,還有一件事情哦!」
說完了正事,珍妮突然口氣一轉,語氣變得嬌滴滴的了。
「什麼事?」
這一次和珍妮之間的談話似乎多了一點,薛一氓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已經和珍妮聊了十多分鐘。
「達令,你要感謝我哦!」
說著,珍妮將嘴唇輕輕的湊了過來,在薛一氓的面頰上輕輕的一吻。
「感謝你……」
對於珍妮突然親吻過來的行為,薛一氓覺得不知所措,而對於珍妮所說的話,薛一氓更是無法理解。
然而珍妮似乎並不想告訴薛一氓自己所說的「感謝我」是指的什麼,在親吻過薛一氓的面頰之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福特轎車當中。
「let』s`go!」
珍妮對尼斯中尉下了命令之後,尼斯便狠狠的一踩油門,福特車立即飛馳而去。
而維克多卻沒有立即出發,現在和珍妮已經沒有共同的目的了,所以,還是和她撇清關係好一些,讓他們走得遠一些了,再出發也不遲。
薛一氓遙遙的望著逐漸遠離的福特車,心裡面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對於珍妮,他真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總的來說,雖然自己、自己身邊的人都不太喜歡她,但是珍妮對於自己,卻沒有什麼惡意,她幫助自己的次數,似乎比起陷害自己的次數要多一些……
「上車吧,阿氓!」
福特車已經沒影了,胡佳和付玉芝便讓薛一氓上車,薛一氓靜靜的坐進了奧迪車的副駕駛,並繫好了安全帶。
兩位女生也上了車,駕駛員維克多立即踩下油門,奧迪車以不亞於剛才的福特車的速度,離開了東川縣的縣城。
「對了,阿氓,剛才珍妮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麼?」
雖然強忍住自己不要去詢問,但是胡佳卻對珍妮和薛一氓之間的談話內容非常的在意,因此便忍不住開口了。
由於談話的內容較多,薛一氓一時也無法整理出,他突然想到了最後一句——
「珍妮說,我要感謝她,你們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嗎?」
說著,薛一氓轉過頭去,只見自己的兩位女朋友,都有一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誰知道呢……那個女人的話,不要信她!」
付玉芝小聲的說道,似乎是在談及一件極其害羞的事情。
兩位女生似乎知道些什麼,似乎也和自己一樣什麼也不知道,薛一氓無法做出判斷,因此也無法可說。
不過薛一氓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對了,佳佳!」
說著,薛一氓便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來幾張紙交給了胡佳。
胡大美女接過了紙,沒有細看,不過紙上面一如既往的全是一些公式和方程,大概又是薛一氓所搞的什麼研究吧。
「阿氓,這是……」
一邊說著,胡佳一邊將紙展開來,想要仔細的看一看。
「佳佳,這個東西暫時放在你那兒,但是,請你不要看裡面的內容,好嗎?」
既然是薛一氓的要求,胡佳自然是要答應的,她立即將剛剛展開的紙又折疊回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包裡面。
「阿氓,這是什麼?」付玉芝也非常好奇,問道。
薛一氓如實回答道:「當時我被兩個人綁架了,他們說我指不定是生是死,讓我寫遺書,於是我便寫了。」
「遺書!?」
兩位女生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都感覺到非常的震驚,沒有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已經在寫遺書了,難道他已經有了某種程度上的覺悟了?
天底下,大概只有薛一氓會做出如此奇怪的行為吧,綁匪讓他寫遺書,他就寫遺書……而且他所寫的遺書,雖然剛才只是初初一瞥,但是兩位女生都見到了上面滿篇的方程、公式,用數學的方式寫出來的遺書,真的有人能夠看懂嗎?
薛一氓繼續說道:「這封遺書,佳佳的話應該能夠看懂的,所以我交給佳佳保管,而芝芝你的演算能力稍有不足,所以大概現在還無法看懂,不過只要繼續加強自身的實力,今後你也應該能夠看懂我寫的東西的。」
在所有的人當中,大概只有胡佳與薛一氓的實力最為接近,所以在娜傑ri達的時候,胡佳能夠指揮工廠的建設,所以薛一氓用公式和方程給胡佳畫的裸畫,胡佳也能夠看懂。
但是付玉芝卻是財經系的女生,對於數學方面的知識有所欠缺,所以並不能夠完全理解薛一氓的思想,雖然他盡力而為了,不過和胡佳比起來,她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付玉芝的心中,對於此事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雖然自己在各方面都不比胡佳差,但唯獨是鹽酸能力不足這一點,令她覺得自己比胡佳矮了一個頭……
「阿氓,你放心吧,無論今後遇見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會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這封遺書我暫時收好,但是我想,今後我一定不會去看這封遺書的,因為阿氓不會遇到危險的。」
胡佳稍稍有一些樂觀的說道,而她自己的心中也很清楚,世事難料,危險的事情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發生,比如說這一次的綁架,如果不是阿氓機警過人,他又怎麼能夠逃出生天呢?
「你放心吧,薛先生,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一刻不停的保護你的,所以,請千萬不要說出留遺書這樣的話來。」
維克多一邊開著車,一邊給薛一氓表態。
這一次,的確是自己的失策,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只要自己提高警惕,時刻留意到薛一氓身邊的危險情況,那麼恐怕壞人要動薛一氓,沒那麼容易。
薛一氓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維克多先生,有了你在我的身邊保護我,我的確安心多了……但是,你畢竟不可能24小時都待在我的身邊,你也有生病的時候,也要吃飯和洗澡,所以……」薛一氓遙望著前方美麗的景物,「我覺得有必要自己鍛煉一下了,因為,我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