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犯罪與否的界定往往是很模糊的。
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之間,只隔了一層膜,而故意傷人和過失傷人之間,也只隔著一層膜。
關於一名被告是否是故意傷人,最主要的根據,就是傷人的主觀xing!
因此許多的被告在法**一口咬定「我不是故意的!」,這個傷人的案子,往往就能夠輕判,可是薛一氓卻在法**當著法官的面說,自己伸腳絆趙虎的那一下是自己有意的行為,這已經讓他處於了劣勢!
薛一氓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天大的錯話,而他的朋友們,早已是心急如焚。
「哈哈哈哈~~~~~~~」
一名趙龍的手下,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一個白癡,像這樣的人,真應該關他個幾十年,省得為我們的祖國丟臉!」
此言一出,薛一氓的擁護者們可不幹了。
龍箭拍案而起,狠狠道:「你說什麼!?你敢說薛教練的壞話!——你敢再說一遍不?——老子要和你拚命!!」
由於情緒激動,兩個人立即大打出手,在法**糾纏了起來。
「肅靜!肅靜!」
法官使勁的敲打法槌,並讓人將兩個打架的人給趕出了法庭。
薛一氓的同學們全都驚訝不已,這群摩托隊的雖然名氣不大,但是他們口口聲聲喊薛一氓為「薛教練」,難道說薛一氓是摩托隊的教練?
法庭安靜了下來,庭審繼續進行,由控方律師房祖霆繼續發問,此時的房律師已經是信心勃勃,被告老實得可愛,這場官司恐怕費不了多少工夫就能贏了。
房律師站在了薛一氓的身前……
「被告,你對你打傷趙虎一事,是否存在悔意?」
「是。」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你是否會不對趙虎下那麼重的手?」
「是。」
「趙虎現在成了植物人,你有責任?」
「是的。」
……
房祖霆的問話,已經不是在詢問了,而是在讓薛一氓認罪,而誠實的薛一氓正被這位律師一步一步帶入到圈套之中。
就連想一直保持中立的法官,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現在宣判,按照法**已經收集到的證據,那麼判薛一氓一個故意傷害罪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法官連法官自己也覺得薛一氓吃了人老實的虧,若他稍微配合一下辯方律師的話,情形不會如現在這樣一邊倒。
「法官!他在誘供!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薛一氓同寢室的好友熊戈站起來指責控方律師,趙龍的一名手下立即湊了過來,推了熊戈一把。
「臭小子,你說什麼?」
這一下,雙方的人馬又再一次火並,參與進來的人有十多人。
「肅靜!肅靜!出去!!」
法官再一次重重的敲打法槌,這一次又趕出去了十幾人,法官審理了這麼多民事、刑事案件,還從來沒有見過原告被告雙方的親友團會如此激動的。
等到庭審繼續進行的時候,胡佳已經在爺爺和好友張瀟瀟的陪同下回來了,臉上掛著淚痕,在這個世界上,她是最不希望薛一氓坐牢的,但是無奈薛一氓在某些方面認死理,根本不知道變通!
「佳佳,你沒事吧?」
張瀟瀟關切的問,胡佳這兩天為了薛一氓的事情而擔心,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還整日以淚洗面,活活的大美女都快變形了……
但是薛一氓卻沒有注意到胡佳的狀況,他的心情很亂,對於律師的問話,他也只是問一句答一句。
控方的房律師終於將要問的話問完了,薛一氓已經被他帶入了死路,如果法官要當場宣判,也是沒有問題的。
作為薛一氓的辯護律師,何律師還有一次發問的機會,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要怎麼樣問,才能夠讓薛一氓做出令人滿意的回答,才能讓法官相信,薛一氓在趙虎的傷害案件中是無辜的?
「法官大人,我想要申請休庭,我認為我的辯護人當前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我想要等他休息一下再開庭。」
想來想去,何律師只能想到這句話了,等休息會兒之後,薛一氓說不定就會配合自己了。
法官看了薛一氓一眼,問:「被告,辯方律師說你精神狀態不好,可有此事?」
薛一氓道:「不,我的精神很好。」
何律師恨不得拿一塊磚頭朝自己的腦袋上砸去,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死板的人?
何律師悲壯的看了康凱升一眼,滿眼的無奈——
這場官司,看來是贏不了了……
正當趙龍和他的手下們欣喜若狂,而薛一氓的朋友們絕望的時候,突然有一人闖入了法庭!
眾人一看,卻是一位身穿時髦衣裙的洋妞,身材非常好,前挺後翹,簡直就是標準的金髮女郎。
「珍妮!?」
有人立即認出了這位金髮女郎是誰,正是苦逼的受到過這位金髮女郎精神迫害的620寢室的幾位仁兄。
張祥立即躲在了角落裡,生怕被珍妮看見,不過珍妮的注意力卻只在薛一氓一個人身上。
珍妮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逕直來到了薛一氓的面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經驗豐富的法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位女士,你是誰?被告的證人嗎?」
法官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有想到珍妮的回答比她私闖法庭的行為來更加的令人震驚——
「我是薛一氓的未婚妻,我要為我的未婚夫辯護!」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620寢室的室友們,萬萬沒有想到薛一氓和珍妮只接觸過幾次,兩人竟然就已經訂婚了,而摩托隊的隊員們也驚訝於薛教練竟然和這樣一位漂亮的洋妞有一腿,他也太風流了!
胡佳聽到薛一氓竟然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又驚又氣,差點再一次昏過去。
而薛一氓自己,同樣也是一頭霧水,他和珍妮明明沒有見過幾次面,怎麼自己會變成她的未婚夫的?
珍妮看著薛一氓,拋了一個媚眼,說道:「達令——我來救你了!」
法官說道:「這位女士,既然你是被告的親密之人,那麼就應該迴避,你的證言是不能被法庭給採納的。」
珍妮狠狠的瞪了法官一眼,道:「誰說我是來作證的?我是來告訴你們,你們這個法庭根本就沒有資格審判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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