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趙虎正準備拍拍屁股走人,沒有想到管理系的人卻過來了。
剛才與趙虎在球場上廝打以至於兩人被雙雙罰下的熊戈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是趙虎最不想見到的薛一氓。
在休息區坐到比賽結束,熊戈心中餘怒未平,氣勢洶洶的走到趙虎的面前。
「你不是和薛一氓打了賭,這場比賽誰輸了,誰就要脫光了衣服學狗叫,男子漢大丈夫,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管理系的所有人中,熊戈對趙虎的恨意最深,是趙虎害得他把自己最怕人知道的事當眾說了出來。
熊戈還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怎樣,但是現在,一定要讓趙虎難堪!
「是啊!快脫衣服啊!」
「快學狗叫啊,可要學得像一點啊!」
……
眾人開始起哄,不僅是管理系的隊員,就連汽車系的隊員們也對趙虎倒戈相向。
球賽結束後,觀眾們都散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也都圍了過來看笑話。
趙虎氣得滿臉通紅,沒想到自己今天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曹校長和體育老師劉義豐則面面相覷,身為教職人員,讓趙虎脫光了衣服學狗叫,自己究竟是應該支持還是反對?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趙虎接下來會怎麼做的時候,薛一氓卻開口了。
「趙虎,我並沒有想讓你真的脫了衣服學狗叫,我只是想讓你當著大家的面,對自己先前不禮貌的行為道一個謙。」
薛一氓說得很平靜,但是既然他這麼說了,旁人也不再去為難趙虎,畢竟和趙虎打賭的是薛一氓,他贏了,他最有權做決定。
但是趙虎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薛一氓的寬容,對他來說卻是奇恥大辱!
「想讓我道歉——沒門!!」
趙虎站了起來,推開了圍觀他的人,邁著大步子離開了。
熊戈問薛一氓:「薛一氓,你就這樣讓他走了?當初他來挑釁的時候,何等的耀武揚威,現在虎落平陽了,你就這樣放過他了?」
薛一氓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眾人都認為薛一氓軟弱,但是他們哪裡知道,像趙虎這樣的人,薛一氓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
「你們給我記住,今天的事,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遠遠的,傳來趙虎的咆哮聲。
「你看看,薛一氓,他就像一隻瘋狗一樣!」
熊戈也憤憤不平,這趙虎的老爸是煤老闆,家裡面有的是錢,他若真發瘋咬起人來,那可真不知道會怎樣……
校長慢慢的走到了薛一氓的身邊。
「薛一氓同學,你做得很好,我在c大,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沉得住氣的人,面對挑釁,你從容冷靜,勝利之後,你依然從容冷靜,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曹校長將薛一氓仔仔細細的褒揚了一遍,薛一氓聽在耳朵裡,卻並沒有多麼雀躍。
誇獎完薛一氓之後,校長又朗聲對所有人說道:「各位,今天的這場球賽十分的精彩,無論是贏的一方還是輸的一方,都打出了精彩的比賽,讓我們把趙虎的事排除在外,作為校長,我真的希望能夠搞好c大的足球運動!
——因此,我決定,出資十萬元,在c大內部舉行校內聯賽,你們認為怎麼樣?」
此言一出,頓時歡聲雷動!
十萬元,什麼概念?
校內的聯賽,系隊與系隊之間的足球比賽,竟然能有這麼高的獎金,這無疑能夠推動c大裡足球運動的發展。
在歡呼聲中,曹校長和劉義豐老師也適時的退場了,隨後其他的旁觀者也走了,汽車系的隊員們在向管理系說了聲「抱歉」之後也離開了。
球場上只剩下了管理系的隊員們,大家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踢了這樣的一場球,大家都累了,有的隊員便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梁良問熊戈:「你打算怎麼辦?真的在乎那些風言風語,找個地方一個人躲起來?」
「……」
熊戈無言以對,打也打了、氣也出了,當這一切的結束之後,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薛一氓道:「熊戈,你放心吧,當一個人喜歡上了另一個人,他的所作所為,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我想那位女生不會怪罪你偷拍她的照片的。」
熊戈一陣苦笑,想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對我傳授感情經驗,唯獨你薛一氓不可以,我熊戈的情商雖然不高,但是比起你薛一氓來,應該還是綽綽有餘吧?
熊戈在心裡面暗罵薛一氓是書獃子,但是卻又非常的羨慕他!
「我哪裡有你這麼好命啊?」
熊戈哀歎一聲,目光轉向球場邊上站著的一名漂亮女生。
——物理系的系花,大美女胡佳正默默的等著,風靜靜的吹過,裙邊被微微的帶起,形成了一幅完美的風景畫。
起初薛一氓並沒有注意到胡佳在等自己,順著熊戈的目光他才看到。
薛一氓小跑兩步,來到了胡佳的面前。
「恭喜你,獲得了比賽的勝利,還有,那天謝謝你為我出頭,沒讓趙虎對我動手動腳!」
胡佳的話倒也說得乾脆,並沒有拐彎抹角,薛一氓被胡大美女一陣表揚,竟然還稍稍有些靦腆了。
「我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演算的話,對付汽車系的足球戰術,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出來的。」
胡佳朝球場的另一邊看了一眼,道:「爺爺他走了,他原本想和你說些話的,但是看這麼多人圍著你,也不好來打擾你了。」
「爺爺?……你是說的胡教授?」
胡佳小嘴一嘟,道:「當然是胡教授,你以為我還有幾個爺爺?爺爺他到市裡面開會,市裡面給了爺爺一個研究課題,他希望和你一起來完成。」
薛一氓摸摸腦袋,道:「最近不怎麼想碰物理,你讓胡教授找別人吧。」
胡佳「哼!」了一聲,但隨後就恢復了原來的表情,因為她早知道薛一氓會這麼說了。
「那麼,做不做課題的事暫且不提,薛一氓,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人情?什麼人情?」
胡佳mm又不高興了——
「你說過,我幫你演算,你要請我吃飯的嘛!」
「原來是這事兒啊——沒有問題。」
實際上薛一氓倒不是有意忘記的,只是最近事太多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那麼,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有啊。」薛一氓想了想說道。
「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吃吧,我要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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