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佳的心目中,對薛一氓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這場球賽,薛一氓一早就做了安排,而他所制定出來的戰術,正是針對汽車系而做的,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但是汽車系卻在下半場一開始就進球了,這令胡佳感到有些意外,再一看薛一氓,他……生氣了……
旁人是看不出薛一氓生氣的,只有胡佳能夠看出來,因為薛一氓只是將怒火壓在心裡,而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比賽重新開始,由於汽車系扳回了一個球,他們距離平局只有一個球的差距了,因此他們開始大舉進攻。
「今天老子要他們好看!」
趙虎咆哮著,帶球突入,管理系的隊員們如臨大敵,拚命的防守著。
如果是在上半場,汽車系的進攻是沒有任何機會的,但是在下半場他們進了一個球之後,他們的進攻卻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大家在防守中還是照著薛一氓所說的方式,但是卻不知怎麼的,對方能夠將球傳到禁區裡了,並且還能夠在禁區裡起腳射門!
「唰!」
又一腳射門滑門而出,還好射門的不是趙虎本人。
隊友們都捏了一把冷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汽車系的人突然變厲害了不是?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們究竟幹了什麼?
「阿氓,不如我也參與防守吧。」
梁良跑過來對薛一氓說道,薛一氓卻搖搖頭,道:「你不能回來,如果沒有你在前面牽制他們,他們就會更加肆無忌憚的!」
汽車系氣勢正盛,圍著管理系的球門猛攻,管理系的隊員們疲於招架,險象環生。
大家都很努力,但是不知道怎的,如此努力的踢球,卻仍然無法控制住場上的局勢……
看台上的觀眾也為管理系捏了一把汗,汽車系再這麼攻下去,遲早會進球的,如果比分被扳平了,那麼管理系就危險了……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雜種,知道本大爺的厲害了吧?」
趙虎得意洋洋,和隊友做了一個二過一的配合,已經進入到管理系的禁區。
兩名後衛連忙撲了過來,在趙虎的面前擺成了一堵牆。
「想擋住我嗎?沒門!」
趙虎淫笑一聲,並沒有起腳射門,而是腳後跟一磕,將球回傳到了禁區弧頂,他的同伴羅凱正侯在這裡。
羅凱拿住球,他的面前是一臉凶相的熊戈,沒有猶豫,一個閃身!
熊戈差點被晃倒,羅凱趁勢突進禁區,掄起腳來,起腳射門!
「咚!」
一名隊員伸腳猛鏟,擋下了羅凱的這腳射門,眾人一看,此人正是薛一氓,身為管理系運籌帷幄的主教練,他竟然補防到了小禁區裡來了!
球彈出了底線,汽車系的角球。
薛一氓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心平氣和的對熊戈說道:「一部運轉起來的機器,任何一個部件出了小問題,這部機器都會運轉不暢的,在我的戰術裡,最害怕的就是有球員出工不出力,雖然變化很細微,但是影響卻很大,旁人們看不出來,難道我這個當教練的也看不出來嗎?」
熊戈一驚,道:「你、你知道了?」
薛一氓坦然道:「熊戈,腿腳長在你自己身上,你要怎麼踢,我管不了——但是這場比賽如果因此而輸了,你怎麼有臉見為了這場比賽而辛苦訓練的隊友?」
薛一氓生氣了,但是他並沒有將怒火發洩到熊戈的頭上,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句,不過在熊戈看來,薛一氓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角球開出來了,落點並不好,球被管理系的守門員給得到了。
守門員將球大腳開向前場,不過前場卻沒有己方的隊員,球再一次被汽車系得到。
汽車系發動了新一輪的攻勢,由趙虎為軸心,隊友們壓上。
幾名球員在管理系的禁區弧頂處倒腳,管理系的隊員們不敢出來搶球,在倒了幾腳球之後,趙虎將球傳到邊路。
羅凱拍馬而上,順勢帶球而下,一名管理系的邊後衛立即上來防守,羅凱虛晃一槍,將球回傳。
那名邊後衛還來不及反映,羅凱就插入禁區,而汽車系的隊友將球恰到好處的傳了過來。
羅凱帶球接近小禁區的邊緣,兩名中後衛撲了過來,封死了他的射門角度,羅凱見無法射門再一次將球回傳,這一次,球落到了趙虎的腳下!
「哈哈哈哈~~~~~~~~~~~」
趙虎狂笑不止,前方無人盯防,而這個位置是他最舒服的射門位置!
「老子倒要看看你們要怎麼攔下我這一腳射門!」
薛一氓從後面趕了過來,但是卻終究無法趕上,趙虎大力射門,球直奔球門的死角。
「砰!」
如炮彈一般的皮球,卻並沒有射入管理系的球門,而是被人給擋了出來。
那人擋住這腳射門,並沒有用腳,而是用的頭,所以在吃了這一腳球之後,自己也倒地不起。
管理系的隊員們驚出一身冷汗,看那位捨身擋下趙虎射門的人,卻是熊戈!!
裁判暫停了比賽,跑來看熊戈有沒有受傷,熊戈在地上躺了十幾秒鐘之後,慢慢的爬了起來。
他摸著自己的腦袋,一步一步走到趙虎的面前。
「熊戈,你這傢伙,難道就不怕我把那件事情說出去嗎?」
趙虎對熊戈擋下自己射門的行為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熊戈此時卻顯得很平靜,大概是因為腦袋被球給踢了一下,那些煩惱全都不翼而飛了。
「呵呵,如果被你要挾,使我無心踢球,害得我們輸掉了這場比賽,那麼只怕我會更加的無地自容!現在我盡全力踢球了,心中反而平靜了。」
「你……」
熊戈非常的從容,不顧趙虎怒狠狠的看著他。
裁判劉義豐老師正準備將比賽繼續進行,卻不料熊戈突然面朝觀眾席,以前所未有的高亢嗓音喊道——
「我喜歡財經系的付玉芝,所以我跟蹤她,拍了很多她的照片,我把這些照片都藏在自己的枕頭下面,每天晚上我都要枕著睡覺!」
熊戈的臉漲得通紅,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將自己最羞人的事情大聲說出來的,他這一次是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
說完之後,看台上響起了一陣驚歎聲。
這什麼跟什麼啊?……一場小小的足球比賽,怎麼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眾人紛紛感到hold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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