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很長的路,就連應天厚這樣實力的人走在這條路上都失去了耐心,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天厚,這條路到底是通向什麼地方的,為什麼我們怎麼走的走不到盡頭。」暗夜說著,眼睛希冀的看著應天厚。
「就是,就是,本大人都已經走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了。」烈在一旁接話說道。
應天厚呵呵一笑,對著烈說道「回稟大人,這條路到底有什麼貓膩我也不知道啊,還請大人明察。」應天厚開玩笑的時候極少,而能看到他開玩笑的人便更少。
「呃!」應天厚的一句話讓烈已經說不出話來,只好呃了半天。
「哈哈!」金笑了起來,他頭一次看到了烈會如此,不由笑了起來,這一笑心中的壓力就小了很多,曾經的陽光也漸漸的回到了他的臉上。
古熊卻是木訥的,當金笑了好一會,都已經停止了,他的笑聲才傳出來,古熊的笑很憨厚,就好像是笑給自己聽一樣。
「古熊大哥太逗了。」暗夜的笑點或許太低,此時正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都不要鬧了,還不知道這路有多遠,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應天厚也是憋著一臉笑意說著,但是古熊對他來說並不僅僅是一個大哥哥式的人物,他還是古御醫的延續,也是應天厚心中最為重要的存在之一。
幾個人都調整了情緒,跟著應天厚的步伐,沿著長長的路途走了下去。
無盡海的律動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十幾個律動過去了,此時長路上的幾個人還如同最開始一般,在長路上跋涉著,看不到盡頭。
「不走了,這路一定有問題。」烈出聲說道。
聽到烈的聲音,眾人都聽了下來,他們也感覺到這路有問題,所以也都停了下來,都看著應天厚。
「都看著我幹什麼,我有不知道這路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應天厚說著,便一屁股坐在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應天厚也在思考著到底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但是在前邊破了陣法之時,根本沒有一點錯誤,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身影衍化的,是不會錯。
「難道這路也是一個陣法。」應天厚不斷思考著。
「大家快來看,這路怎麼會有鱗片。」烈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中充滿了驚奇。
聽到烈的聲音,應天厚不由看向了腳下的路,卻驚訝發現確實如烈所說,這路上有著細密的鱗片,只是這鱗片很細,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應天厚突然想到什麼,猛然站起,吼道「大家小心,這路可能是……。」
應天厚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路便已經晃蕩起來,然後在眾人驚訝之中,這路居然抖動起來,一個個如同波紋一樣的東西在路上形成,向著眾人襲去。
「我靠,怎麼個情況。」烈爆出了粗口,但是整個人反映卻不慢,手中的大刀初顯,便如同一條巨龍一般砍向了地面。
金反映自然也是不慢,手中長槍旋轉,整個人更是如同一道旋風一般劃過地面,他劃過的地方全部都是細鱗飛舞。
古熊反映卻要慢了一點,背後單刀取下不斷割裂著本應該是路的怪東西,雖然應天厚的話沒有說出,但是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那腳下的路十分有可能是一種天晶獸,而此時他們就在這天晶獸的身上。
暗夜彷彿是為了讓大家的猜想成為現實一般,手中的短劍狠狠的扎進了腳底下的路,這一刻,一股血水沖天而起,就連暗夜的實力都無法控制手上的短劍在向深處扎去。
轟,又是更大的一個抖動,眾人一時間都無法站穩,迅速的飛了起來,而這時那路的一頭居然飛舞起來,向眾人抽來。
「櫻桃,飛起救人。」應天厚怒吼著,腳下已經升騰起一道血海,人便已經飛了起來,向最近的金和古熊抓去。
暗夜飛起,瞬間便將烈抓在手中,然後迅速向應天厚靠攏。
當應天厚落下的時候,驚奇的發現自己此時所處在的位置居然回到了那迷路的森林之中,可是應天厚記得自己向上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離開太遠,難道剛剛那十幾個無盡海律動,都是他的幻覺嗎?
暗夜也慢慢的落下,手中抓著的烈還在張牙舞爪的胡亂劈砍著,看到這裡應天厚無奈的搖搖頭。
一跟彷彿柱子般的天晶獸慢慢的出現在應天厚等人的眼前,而這個天晶獸的頭一直插進樹木頭上的濃霧之中。
「好高啊!」烈一聲歎息,此時的他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這大條的神經不由讓眾人感歎。
「櫻桃,你知道這是什麼天晶獸嗎?」應天厚看著暗夜說道,那聲音中透著的全是焦急,此刻的他也不能夠鎮定,因為這樣大的天晶獸就連應天厚都是頭一次看到。
「銀蛇,是成年銀蛇,十階天晶獸中的佼佼者,就算是一些十一重的天甲師都不願意對上這銀色天晶獸。」暗夜說著,聲音中卻全是恐懼的聲音,也難怪,此時暗夜也才剛剛進入十重,可是要面對一個十階中已經接近巔峰的存在,這是任何人都不想面對的。
應天厚聽到這裡,九聖令中光芒閃過,那眾多的九重傀儡便出現在眾人面前,算上殘一共十名血傀儡,外加一魔人屍體煉製的傀儡,共十一個九重傀儡,這樣的實力已經可以組成一個小小的組織了。
金、烈、古熊三人驚訝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眾多戰甲師,他們還不知道這些是應天厚的傀儡,還以為是哪裡突然出現的敵人,不由緊張的刀槍對準了這突然出現的戰甲師,彷彿是一有對方一有動作便要出手似的。
「不要驚訝,這是自己人。」應天厚笑呵呵的看著三人,說著,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樣,便將離最近的一個傀儡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吼!一聲巨大的獸吼,讓眼中充滿著驚訝的三人回過神來,那銀色巨大的頭顱已經從濃霧中顯現出來。
「櫻桃,銀色的弱點是什麼。」應天厚看著那銀色還滴著唾液的巨大頭顱,不由的問向了暗夜。
「銀蛇的弱點太多了,除了身體上的鱗片全部都是,特別是其頭上那個紅色的肉球,但是這銀蛇的速度奇快無比,這些弱點便不再是弱點了。」暗夜說著,心中的擔憂太多了。
銀蛇不斷吞吐著舌頭,那細長尖銳的舌頭看起來便像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利器一樣,每次吞吐都好像是一把寶劍在割裂著空氣一般。
「天厚,這頭銀蛇已經成年了,我們這些人在一起目標太大,還不夠其一口毒液的,咱們要分開攻擊,這樣才有可能戰勝這天晶獸。」暗夜只敢說戰勝兩個字,連擊殺二字都不敢說,這就已經看出來暗夜對這個叫做銀蛇的天晶獸有一種從內而外的恐懼。
應天厚點點頭,看向己方的力量,不由命令的說道「我們這裡五個人,十個血傀儡傀儡,正好每一個人跟隨兩個血傀儡保護,從現在開始自由攻擊,但是前提只有一個,那便是保護好自己。」
應天厚剛剛說完,場中的十個血傀儡已經自動分配好了,應天厚身後是那個已經沒了雙臂的殘和另外一個血傀儡,但是他的身後卻多了一個魔人屍體煉製的九重傀儡。
銀蛇看著下方的小不點慢慢散開,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身體猛然間湧出一陣銀光,那突然而來的銀光讓任何看到的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應天厚也是如此,可是他知道此時根本不是閉眼的時候,強忍著刺眼的強光向那片銀光之中看去,這一看應天厚頓時覺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那銀蛇龐大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在減小著,當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時候在停下來,而此時這頭龐大的天晶獸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已經變成了一頭人身蛇頭的怪物。
在天甲大陸應天厚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此時他只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不夠用,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厚,小心點,這頭天晶獸已經步入了化形期,距離十重巔峰也僅僅是一步之遙了。」暗夜隔著應天厚很遠說道,那聲音卻是極其顫抖。
「化形期!」應天厚頭一次聽到了這樣的詞彙,茫然之間卻顧不了那許多,因為人身蛇頭的怪物已經腳踩著虛空,慢慢向下落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打……擾……本王……睡覺。」這人身蛇頭的怪物口吐人言,說的不是很清楚,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一樣。
「我們是無盡海中的人類,並不想與你發生衝突,只想請你借個道。」這銀蛇變小之後,應天厚才看到在其身後出現的道路,那是條小道,曲折盤旋,而正是這樣才說明這是真正通往藏寶之地的路。
應天厚的話剛剛落下,那人身蛇頭的怪物便好像想起什麼事情似得,突然以尖銳的聲音說道「你們也是來搶寶的,主人說過只要是搶寶之人都要死。」說著,這人身蛇頭的怪物身上居然如同人類一般出現了一套鎧甲,那鎧甲的雙臂上各十顆天晶石顯示著這條銀蛇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