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長袍的三人慢慢將罩在頭上的面巾取下,那久違的面孔讓應天厚不由控制不住自己,將那三人擁在了懷裡。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應天厚在天甲大陸上苦苦尋找的三個生死與共的兄弟,他們的名字分別叫做金、烈、古熊。
「焚,真高興又能看見你了。」烈還是那般的爽朗,配上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絕對讓聽到他說話的人覺得是一種享受。
「烈、金、古熊我在天甲大陸上找了你們很久,豐都城之後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麼。」應天厚問道,拉著三個大男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焚,別提了,我們三人也是經歷了生死考驗才活下來。」金說著,臉上出現的卻全是深深的恐懼。
「金,到底怎麼了。」應天厚看著金,他知道金本是一個從來不懼怕任何危險的人,但是此刻他提到那段往事都會露出如此表情,那一定是十分嚴重的事情。
金慘然一笑,說道「豐都城中有著天甲大陸最大的秘密,那天鳳鳴山脈中的天晶獸突然間狂暴,我們三個十分擔心你,便走出了豐都城,但是卻沒想到還沒走到豐都城的門口,便遇到了大量的天晶獸,我們慌不擇路,就跑出了豐都城,跑到了那個我們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大山中。」
金說道這裡,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渾身顫抖起來,熊戰不由摟住了金的肩膀,繼續說道「那個大山不知道叫做什麼名字,在那些天晶獸的追趕中,我們逃進了一個山洞,山洞很深,當我們走到山洞的盡頭的時候,看到了一生中都無法想像的事情。」古熊說著,雙眼陷入了一片迷離。
「那是天甲大陸最大的秘密,那是一個奇怪的種族,他們開鑿著天甲大陸的地底世界,他們佔據著那裡。」古熊終於將他看到的說了出來。
「什麼,地底世界。」應天厚也吃驚了,他沒有想到在三個生死摯友的口中居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是的,天甲大陸地底已經被那個種族掏空了,整個天甲大陸的地底都是他們的領地,而我們三個人一進入地底世界便被那個種族的人抓了起來,成為他們建造地底世界的苦工。」金喃喃的說著,這話卻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
「苦工!」應天厚一聲歎息,他已經想到了三位摯友身上發生的事情,也能夠想像到他們的痛苦。
「是的就是苦工,而在那地底世界不僅僅有我們三個苦工,還有許多像我們一樣的戰甲師,我看到他們活活被累死,活活被殺死,但是卻無能為力。」金哭了,說著說著,他哭了,就像一個孩子一般。
應天厚低下頭,緊緊抓住了金的肩膀,暗自感歎著。
金慢慢恢復過來,他只是想到那過往的日子失控了,當他發洩出心中的情緒也就好了。
「地底種族長成什麼樣子,實力和你們現在比起來如何。」應天厚心中擔憂著天甲大陸上的親人,不由問道。
「他們的長的很高大,全都是青色的,身後有一條巨大的尾巴,那條尾巴很鋒利,很尖銳,而且速度很快,全身十分的堅硬,力氣也很大,就算是此時我們三個聯手都不一定能夠打敗其中的一個。」金一口氣將這一切說完。
「那他們有多少。」應天厚聽到這樣的情況,心中頓時驚訝起來,三個六重天甲師頂峰都不一定是一個對手,那這個天甲大陸奇怪的種族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又是如何出現在天甲大陸地底的,但是這一切此時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這些生活在地底下的生物在底下呆煩了,衝到天甲大陸上該如何。
應天厚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雙眼中現出了擔憂的神色,他真的很擔心,天甲大陸對於戰甲師有著六重天的限制,根本不似無盡海有強大的力量。
可是他應天厚已經進入無盡海,想要回到天甲大陸更是難上加難,想要將所有親人接到無盡海中更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看到應天厚滿臉都是擔憂之色,熊戰不由對應天厚說道「天厚,你先別著急,我們從那裡逃出來,前來無盡海就是為了尋找你,最主要的便是將這個事情告訴你,其次還有一個關於那個神秘種族的計劃要告訴你。」
「是啊,那個種族好像在召喚他們的王,等他們的王被召喚出來,才會攻打天甲大陸,而我們那時候建造的祭壇最起碼還要十年才會建好。」烈不由搶著說道。
應天厚一聽不由漸漸的放下心來,但是十年對於一個天甲師來說仍然是一個十分短暫的時間,而十年之內應天厚想要憑借自身的實力回到無盡海便更加難上加難。
「你們將這個消息有沒有告訴星空。」應天厚突然想到了最為重要的問題,不由焦急的問道。
「當然了,要不我們怎麼知道你來到無盡海了。」烈說著,神情中卻滿是驕傲的神色。
「那星空他們為什麼不離開天甲大陸。」說著,應天厚不由的抓住了烈的脖領子,此時他太激動了。
「焚,你別擔心,星空自然有他們的打算,你一定要相信他們,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要你將他們守護在身後,其實星空也是一個很有實力的戰甲師。」金說著,不由將應天厚抓著烈的手扳開。
應天厚聽到金的話也慢慢冷靜下來,應天厚本是個冷靜的人,他不冷靜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他的親人,他的兄弟,他的朋友遭到了威脅。
「烈,對不起,我一時沒控制住。」應天厚不由對著烈說道。
「靠,焚,我還不知道你,最在乎自己的兄弟,你聽到我說的話要是不這樣我才會生氣。」烈說道,眼中還透著一股強烈的自信。
「焚,你不要擔心,你還有我們,有我們在幫你,你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是。」金堅定的說著,眼睛中透著的全是真誠。
「謝謝你們,我相信十年的時間咱們一定能夠回到天甲大陸,我定要親眼看看那神秘的種族。」應天厚說著,心中也是這樣想著。
古熊此時從九聖令中取出了一塊羊皮一樣的東西,攤在應天厚的面前,道「天厚,這個是我們在做苦工的時候畫的地形圖,我總感覺這地形圖有一定的意義在裡面,但是卻根本看不出來,你瞧瞧,說不定你能看出什麼。」
應天厚看向了那羊皮一樣的皮卷,但是這一看應天厚就驚訝的不得了,因為越細緻的看上去,應天厚便越覺著這地圖像是自己經歷過一樣。
「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圖!」應天厚有些茫然的說著,不由的陷入到回憶之中。
「九轉天傀陣!是的,九轉天傀陣,這羊皮上雖然缺少了一點,但是地圖上所繪製的一定是九轉天傀陣,在黑澤城中應天厚便差一點死在這九轉天傀陣之上,又如何能夠忘記。
「天厚你當真認識著奇怪的地形。」金的心中充滿了驚訝,沒想到應天厚居然連這樣的東西都見過,他不由想到了當年在天塔的時候,那時候的應天厚還僅僅只是一個戰甲師學徒,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但是只是這短短幾年時間,就算是他們都要仰望著這個少年,當年就是這個少年帶給他們諸多的驚奇。
「當然認識這個,在你們消失以後,我受到四大家族的邀請前往黑澤城,當時他們就用這個陣法對付我,要不是天蛟獸捨命相救,此時你們就看不到我了。」應天厚說道天蛟獸心中湧起一陣酸酸的感覺,那種感覺叫做思念。
「啥,你說天蛟死了。」烈的聲音很大,那聲音中出現的是不可思議,當年他們是見識到天蛟實力的。
「也不能說是死了,只是變幻成另外的一種形態。」說著,應天厚的情緒低沉下去。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焚你到這亂葬崗是為了什麼。」金為了轉移注意力問道應天厚。
應天厚從腳下摘下一顆極yīn草,說道「我是為了它,那你們又是為了什麼。」
金呵呵一笑,同樣拔下一顆極yīn草,說道「我們也是為了他,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西極城中極yīn草的價格突然高了起來,而且我們三個人在無盡海中卻沒有無盡海幣來維持生活,所以便到這西極外域來碰碰運氣,卻沒想到剛剛到這亂葬崗便遇到了魔人。」
「你們是為了錢,那就不用這極yīn草了,無盡海中的錢我還有一些,也夠咱們幾個兄弟生活了。」說著,應天厚不由從九聖令中抓出一把無盡海幣。
「哇!這是十萬的。」烈不由把錢幣搶過,要知道他們就在不久前就因為身上沒有無盡海幣還被人看不起,但是他們知道應天厚也同樣是剛剛進入無盡海中沒有多久,卻沒有想到能這樣富有,頓時看向應天厚的眼神都充滿了星星。
「還不止這些。」說著,應天厚將九聖令中的錢瞬間倒了一地,足足上億無盡海幣讓眾人看的驚訝萬分,就連那嚥唾液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