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您來了!」撩的聲音充滿著顫抖,他顫抖來源於心中剛剛所做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已經算是背叛了主。
主就那樣憑空從斷魂崖上落了下來,身上罩著的是一件青色鎧甲,在鎧甲雙臂之上各有十一顆天晶石,彰顯著他皇級的實力。
「我怎麼能不來,要是在不來我第二組的精英都死光了。」主說著,但是面上卻看不出一點表情,不知道是喜、還是怒。
每一個黑暗雷霆成員在進入黑暗雷霆的時候都會經過一個特殊的程序,那個程序之後便可以通過一個令牌得知此人的生死,而今天主剛剛接到第二組成員的報告,那令牌接二連三的便碎裂了,這讓主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西極外域,來到斷魂崖底。
「主,這都是殘,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到斷魂崖底追尋應天厚,才造成我第二組全部死光,就連殘也死了。」撩說著,不由低下了頭,也將那眼中透出的神色收了回去。
「那殘為什麼會如此,還有他們即使死了也會留下屍首吧!」主的聲音中在此刻終於有了憤怒,要不是撩跟隨了自己數萬年的時間,已經經過了時間的考驗,那主此時可能已經出手將他殺死了。
「這不能怪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殘,由於我曾經受到過應天厚的傷害,殘便不顧一切要殺死應天厚,所以當斷魂崖中罡火消失,他便不顧撩的阻擋,非要到這斷魂崖底追殺應天厚,最後卻沒有想到被應天厚所殺。」沒等撩說話,暗夜便已經出聲,女人在一定程度上是要比男人更加冷靜,此時便是如此,暗夜的聲音很是沉穩,沒有一點情緒。
主望著暗夜,這個極佳天賦的女人,可是只是這一眼,主卻發現了讓他驚訝的事情,那便是暗夜,居然成為了十重天甲師,這讓主即驚訝又不敢相信,可是下一個瞬間他的神情卻更加的驚訝,他又看到了撩,在撩的鎧甲之上也表現出十重天甲師的特徵。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同時進入十重天的層次。」主此時說出的話雖然有著驚訝,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
暗夜愣住了,她忘記了最為關鍵的事情,對於這如何進入十重天她根本沒有合適的理由,而此時還跪在地上的撩也是如此,渾身顫抖著,比起暗夜還要更為糟糕。
應天厚笑了,慢慢走上前去,從九聖令中取出了一枚藥丸,說道「主,您也是個大人物,一定聽說過無極丹這種丹藥吧!」應天厚說著,便將手中的藥丸打開。
一股清香慢慢的在斷魂崖底盪開,那清香蕩人心魄,那清香足以經讓任何人迷戀。
「無極丹,是那可以讓人無限制開發潛能的丹藥。」主吃驚的看著那顆無極丹,即使是他眼中都會透著一種叫做貪婪的東西。
「無極丹這樣珍貴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手上。」主不敢相信的看著應天厚說道。
應天厚笑了,笑的很開心,道「我能有錢買你的火系極致龍珠,對於這小小的無極丹隨便弄個十幾顆也是輕而易舉的吧!」說著,應天厚很隨意的將手中的盒子關上,便直接扔向了主。
「我已經同意暗夜和撩的請求,打算加入你的黑暗雷霆,這無極丹便送給你這個當老大的吧!」應天厚雖然說的很是輕鬆,但是心中卻是緊張異常,如果這無極丹的理由還沒有辦法堵住主的嘴,那他應天厚也沒有一點別的辦法了。
主看著手中的無極丹,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無極丹的功用他還是知道的,只要是天甲師一生只能服用一枚,這一枚無極丹將最大限度的開發戰甲師的潛能,讓戰甲師在一個很快的時間突破現有的層次。
主沒有一點猶豫,打開盒子取出無極丹,瞬間便將無極丹吞進嘴中,那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
十一重天之上每升高一階都是極其艱難的一件事情,而主也一直在尋找向無極丹這樣的丹藥,可是以他的財力根本沒有辦法買下一顆無極丹,因為他並不是黑暗雷霆真正的主,他也有著主人,而他的主人卻是一個真正強大的存在,而他在他主人面前,也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角色,每個月雖然他的主人也同樣會賜下一些天材地寶,可是那些天材地寶對於他來說,卻當真不夠用。
這許許多多的理由,讓主根本不會去思考無極丹的使用,只有自己使用了才是最好的。
主盤膝坐在了空中,身上不斷的有清香的味道傳出,那四溢的清香久久迴盪在斷魂崖底。
時間是無盡海中最為廉價的東西,應天厚、暗夜、撩三個人圍坐在主的三個方向,為他守護著,在主消化無極丹這段時間中根本沒有動過一下。
如果此時應天厚還是那個剛剛來到無盡海的應天厚,他一定會利用這段時間刺殺主,或者在其修煉的這段時間裡領著暗夜和撩逃走。
可是現在的應天厚根本不會如此,他有了屬於成年人的心機,有了屬於成年人的城府,他有著他自己的打算。
「好,應天厚今天你當記首功。」主的身上湧出了流光四溢的光彩,就連那青色的戰甲都明艷了幾分。
「恭祝主上實力增進。」這樣的情況,對於應天厚三人都是十分的瞭解,在無極丹的作用下,主的實力又增加了一個階層,只是這小小的一步跨越,已經讓主十分高興了。
「看來應天厚你說的都是實話,這無極丹可以讓我增加一階的實力,那對於暗夜和撩自然可以增加到十重天的層次!」主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應天厚卻知道他話中意思,主是為了自己面子上過的去,給人一種自己不是因為對無極丹起了貪心才吞食的,而是為了檢測你應天厚是否說了真話,才勉強如此吃下的。
應天厚現在也算是一個人精,自然聽出了主上話中的意思,道「主上當真是大公無私,我等能夠跟隨主上,定將竭盡全力!」
應天厚說完,暗夜和撩也是躬身一說,滿臉全是恭敬的神色。
主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體會到了,對於剛剛死去的幾名九重天甲師也不是那樣在意了。
但是對於幾人突然死亡,主的心中還有疑慮,這疑慮他自然要當著應天厚的面問出來,道「應天厚,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自當如此。」應天厚滿臉真誠的說道。
「殘等幾人到底怎麼死的,屍首為什麼又不見了。」主說的很淡定,只是身上偷偷聚齊的能量讓人知道他此時已經了殺心。
那幾個人並不是我所殺,而是當我們靠近應蓮墳墓的時候,在那墳墓之中射出的幾道罡火,將他們殺死的,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應天厚早就在守護著主的時候便將理由想好,於是此時非常自然的說道。
「應蓮的墳墓,那為什麼你沒有死。」主雖然平淡的說著,但是那身上溢出的氣勢卻不斷的壓迫著應天厚。
應天厚嘴角漏出了一絲笑容,便在那壓力之下取下腰間的令牌,淡淡的說道「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我也同樣是應家之人。」
玉質的令牌十分漂亮,但是那令牌之上巨大的應字卻不是任何人都敢直視的,就連十一重天甲師主看到這令牌出現在他的眼前,都是渾身一顫,想要繼續問出的問題都不敢在說了。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你便帶我到應蓮的墳上看看,如果當真如此,那我便相信你之前所說的一切。」主說著,直直的看著應天厚。
應天厚既然想出這個理由,自然也不會膽怯,便在主的注視下向應蓮墳墓的方向走去,應天厚此時就是一個賭徒,一個驚天豪賭的賭徒,他賭的便是主根本不敢接近應蓮的墳墓。
斷魂崖底中,應蓮的墳墓還是那樣安靜的坐落在那裡,高高的、直直的,看上去就是那樣的平凡。
「主,這便是應蓮的墳墓,如果你不相信便走上去試試吧,只不過那罡火瞬間便撕裂了九名九重天甲師,您一定要小心啊!」應天厚的聲音中雖然充滿了關心,但是那話外之意卻是任何人都能聽的出來的。
主慢慢的從空中落下,一步一步的向應蓮的墳墓走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任誰都想不清楚主此時在想著什麼。
「主,範圍是墳墓周圍二十米,你要小心啊,最好把護甲開啟。」應天厚又說道,聲音中全是顫抖。
主目測了一下距離,此時已經進入了二十五米的範圍,距離二十米也僅僅只有五米的距離。
這五米才是最為考驗一個人的時候,應家的傳說在無盡海中有許多,每一個都是被那種種神奇和種種強大包圍著。
主的護體出現在他的身上,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可是這一切他卻沒有表現在其他人的眼中。
應天厚的話中有著很多的漏洞,可是這漏洞卻是主沒有辦法去檢測,或許說他不敢,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當真膽怯了。
「應天厚,你今後將是我的手下,我便信你一回!」主說著,便已經轉身向後走去,這句話一說出,他立馬感覺心中輕鬆了許多。
應天厚又何嘗不是如此,如果主真是個膽大的人,那他應天厚只能拼了自己全部實力與之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