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已經向落魂崖方向跑去,第二組所有人全力追趕,一定要將目標留在落魂崖的外面。」撩的聲音很焦急,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焦急過了。
落魂崖,不僅是人類禁地,也同樣是魔族禁地,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屍骨埋藏在這裡,有稱皇的,有稱神的。
久而久之,這裡便被人稱為了落魂崖,因為只要是生物進入落魂崖那便是九死無生,生還可能極小。
應天厚還在跑著,他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跑的,甚至不知道做了些什麼。
「應天厚,今天你必須死。」第一個趕上應天厚的是殘,他的斷刀已經出手,斷刀快如閃電,速如星辰,只是一個轉眼間,居然已經到了應天厚的背心。
應天厚雖然失去了意識,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戰鬥本能卻是出奇的強大,一個轉身,手中黃金巨錘便已經揮出,那揮出的錘子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十分完美的弧線,卻是應天厚本能間用出了鍛神錘。
殘看到了什麼,那是一對血紅的眼眸,那是一個只要任何人看一眼都要心涼半截的眼眸。
轟,兵器相交,應天厚趁著後退的力量又向後退去,他此時根本就沒有戰意,只是一直向斷魂崖跑去,卻不知道是他的本能,還是火系極致龍珠的控制。
「去死吧!」這是一聲嬌喝,是一聲來自與女人的嬌喝,這是一聲充滿著無盡憤怒與無盡仇恨嬌喝。
發出聲音的是暗夜,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時候出現在應天厚背後的,但是只是知道,暗夜手中的短劍已經出手,已經劃向了應天厚的脖子。
「毒牙之吻。」吼出這四個字的仍然是暗夜,而這四個字出,暗夜右臂天晶石猛然間亮起,揮向應天厚脖子處的短劍也閃爍著藍色的光芒。
當,危急時刻,應天厚的本能絕對強大,單手抓住了那藍芒閃爍的短劍,可是,短劍卻極其鋒利,在應天厚抓住的那一刻便已經刺破了應天厚手上的鎧甲,刺進了應天厚的手掌。
並沒有血,自從應天厚繼承了血尊精血之後便很少有血流出來,彷彿應天厚的血液已經是天地間最為貴重的存在一般。
吼!非人的聲音響起,這是屬於那九重傀儡的聲音。
從殘的攻擊到暗夜短劍穿透應天厚的手掌,本就發生在一個極其短暫的瞬間,說是電光火石也不為過。
而傀儡畢竟還是傀儡,跟人類反映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傀儡的攻擊已經來了,那碩大的拳頭已經到了暗夜的面前。
可是暗夜此時還處在興奮的那一刻,她的短劍之上劇毒無比,只要沾上一點便無藥可救,而且還要經歷八十一天極為痛苦的折磨,想到這裡的暗夜已經失去了曾經的理智,雖然只是那短短的一瞬。
時間在這一刻已經凝固了,彷彿時間變得極其緩慢,殘手中的刀漸漸脫離了身體,向著傀儡扔來,殘整個人也撲向了暗夜。
撩帶領著第二組也向應天厚與九重傀儡撲來。
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幾個短暫的呼吸間,沒有人能夠在傀儡拳頭落下之前衝過來。
傀儡的拳頭已經到了暗夜的面門,直到此時暗夜才看到在眼前放大的拳頭,可是她的臉上只能出現驚訝至極的表情。
一隻手出現在暗夜的面前,將傀儡的拳頭穩穩的接住,這個人不是殘,這個人不是撩,更不是其他人。
擋住傀儡拳頭的是應天厚,沒錯就是他,在前一刻還被暗夜一劍刺穿了手掌的應天厚。
「這個女人不能傷,我欠他的。」應天厚的聲音已經不是曾經的聲音,此時從他嗓子中傳出的是一種極致的滄桑,彷彿是一名已經看透了世間一切的老者。
應天厚話落,腳下光芒一閃,人便已經在千米之外,而他離去的方向仍然是斷魂崖的方向,這一點卻是沒有一絲的改變。
暗夜呆了,應天厚所說出的話好像還在她耳邊縈繞,她不知道那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她心中對於那個人的恨意好像弱了不少。
「暗夜,你沒事吧!」殘終於撲到了暗夜的身邊,不由一臉擔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兩個字,暗夜仍然是斷斷續續說出來的,話落,人便已經向應天厚離去的方向追去,只不過她此時的速度比之剛才卻慢了許多。
「不好,目標進入斷魂崖範圍了。」撩的聲音更加急切了,他是一個不允許任務失敗的人。
話音剛落,撩便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看也不看便扔進嘴中,隨之撩身上氣息猛地一漲,整個人的速度也瞬間提升了一大截。
「撩,你不要命了,居然**。」殘說著,也從腰間摸出了一粒藥丸扔進了嘴中。
那藥丸本是在生命受到威脅逃命所用的,無盡海中不管是什麼樣的藥丸都十分珍貴,更別說向這種保命的藥丸了。
殘的速度也瞬息間提升了一大截,本來應天厚用萬里無極拉開的距離又被追了回來。
「攔住他。」撩看了殘一眼,在腰間一摸索,一把軟劍便出現在手中,軟劍在手上只是一個極其短暫的停頓,便被撩扔向了應天厚。
軟劍是無盡海中很少有人使用的兵器,因為軟劍不像一般武器那般好控制,而此時殘一出手便已經看得出其是在軟劍修煉中極強的高手。
「唉!」一聲滄桑至極的歎息從應天厚口中湧出,而這一聲歎出,本來急速奔跑的應天厚突然停了下來。
這一停下來不要緊,軟件便如一根極長鋼針一般,飛速向應天厚的後腦射去。
應天厚慢慢轉身,看著飛速的軟劍,彷彿無所感覺一般,冷眼看著圍上來的十一個人,低沉道「既然你們想死,那本皇便成全你們。」
十一重稱皇,十二重稱神,此時應天厚卻稱自己為本皇,那此刻控制著應天厚的到底是誰,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軟劍此刻終於到了應天厚的面前,可是出奇的這軟劍並沒有刺下,而是突兀的停在了應天厚面前,就好像這軟劍此刻受到的是應天厚控制一般。
撩此刻冷汗已經流了下來,他是九重天甲師巔峰,而進入九重天有一個特殊的能力,那便是武器外旋,所謂的武器外旋,便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武器,在一定範圍內武器都會憑借感應受武器主人的指揮,可是現在,他旋出的武器沒有了聯繫,那便是有人用更加高深的實力控制了他的武器。
斷刃去吧,殘也同樣是九重天甲師巔峰,他外旋的斷刃猶如一道閃電一般,迅速的向應天厚砍去。
伴隨著殘的舉動,第二組剩餘八人也都武器外旋,控制著自己的武器向應天厚攻去。
「如此小兒科也敢在本皇面前獻醜嗎?」應天厚說著,每一個字說出,那空中便有一把武器突兀的停下,而一句話說完,應天厚面前全部都是憑空停滯的兵器。
「身為龍族火系的皇何必欺負這些小輩。」主出現了,他的身體毫無借力的飄在空中,一身黑白相見的鎧甲讓任何人都不能小視,而在他的雙臂之上各十一顆天晶石便如天甲大陸天上的星辰一般耀眼。
「原來是黑白皇,沒想到這群小娃娃卻是你的手下。」應天厚說道,此話一出他便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那便是已經在無盡海中消失的龍族中火系龍族的皇。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主是一個說話有著奇怪跳躍的人,此時說話也同樣如此,剛剛還在說著其他,此刻卻要跟人做生意了。
「和你黑白王做生意,你當我是個傻子嗎?」應天厚說著,身形已經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主看到應天厚的舉動,不由的呵呵一笑,道「怎麼想逃了,我知道你現在只不過是臨死前的一股執念,你根本無法支持太長時間吧。」
應天厚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此時的狀態卻實是如此,他此刻只想到落魂崖,看那個人一眼,這便是龍族火系之皇的執念。
「即使支持不了多久,但殺了你那幾個手下,你也阻擋不了。」應天厚說著,本來懸在面前的十把兵器瞬間都向回射去,那其中蘊含的力道已經可以殺死那眾人了。
「卑鄙。」一聲吼聲卻是從主的嘴中傳出,而聲音吼出的那一剎那,一道道聲音便如同實質一般向那十道武器襲去。
轟,轟,轟!接連十道響聲之中,煙塵瀰漫了應天厚剛才所站立的地方。
幾個呼吸間,煙塵散去,主的目光不由又投向了應天厚剛才站立的地方,可是此時那裡卻是空空一片,哪裡還有應天厚的蹤影。
「這個老傢伙,果然還是那樣狡猾,不過你在狡猾又能怎樣,你只是那股執念,幾個律動之後你還剩什麼。」主說著,不由將目光看向了斷魂崖。
半晌,主搖了搖頭,看向了自己的手下,道「你們守在這裡,應天厚一定會出來,你們要做的便是全力將他拉進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