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陰暗的山洞,應天厚隱隱的聽到了一陣喊殺之聲,但是很快的這喊殺聲就消失了,應天厚自然的加快了速度,很快的應天厚就遠遠看到了那套不知道在夢中出現了多少次的七彩天甲。
「張詢!原來是你!」應天厚心中念著,順勢看到此時的張詢天甲上已經變得暗淡下來,這樣好的時機,應天厚如何能放過,心中的殺意也隨之大增。
金色鎧甲猛然罩在了身上,那鎧甲上所攜帶的氣勢也瞬時間讓張詢一驚,當看到是應天厚的時候,有些笑笑的說道「應天厚,怎麼現在有能力殺我了。」說著還挑釁的指了指應天厚。
應天厚哈哈一笑,說道「四年前你殺了我阿福爺爺,殺了王啟光一家,殺了我師傅,今天就要你來償命了。」說完,身形快速的向張詢衝去。
「烈焰護體!」應天厚吼著,身上湧出了不同以前的金紅色火焰,手中也現出了那把祭煉過的錘子。
張詢看到應天厚身上的護甲,整個心神一震,不敢在托大,手中的七彩長弓瞬間橫舉,大聲吼道「箭雨!」陣陣的七彩箭矢不斷的從弓箭中湧出,瞬間將前方的路封閉起來。
「給我破!」應天厚沒有閃避,手中錘子急速揮動,每一次的揮動都打落大片的箭矢,而應天厚也漸漸的向張詢靠去。
張詢看著應天厚如此,心下又是一顫,應天厚那無所畏懼的動作,每一次不顧一切的衝鋒,張詢怯了,又射出幾道箭矢,便看著附近的一條路,奪路而逃。
「哪裡走!」應天厚怒吼一聲,順手將剩下的箭矢擊落,便向張詢追了過去。
天墓之中山洞眾多,路途眾多,應天厚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只是跟著前面張詢的身影在天墓之中胡亂的跑著。
張詢的速度不是很快,要不然應天厚根本跟不上,足足幾個小時的追逐,張詢終於停了下來,應天厚一看也就放慢了腳步。
應天厚小心的盯著張詢的一舉一動,慢慢的走近了張詢,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張詢為什麼停了下來,原來是張詢不小心跑到了一條堵死的山洞之中。
「應天厚,你只是一個三重天甲師,我是看在你師傅的面子才不與你一般見識,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張詢笑著,靠在牆上說道。
應天厚哈哈一笑,說道「三重天甲師就殺不了你嗎?」說著,應天厚手中的錘子就舉了起來,快速的向張詢砸去。
「不自量力!」感受著錘子上隱隱出現的禁錮之力,張詢邊說邊舉起長弓,射向應天厚。
「七色連珠箭!」「狙擊箭!」張詢一上來就是兩個秘技,夾在在數十根七彩箭矢之中,顯得異常的絢麗。
應天厚見此並沒有躲閃,而是揮舞著錘子向前方的箭矢砸去,並大聲的吼道「怒焰焚天!」一聲巨吼中,金紅色的火焰在應天厚身前化成了一朵朵璀璨的蓮花,然後哄然爆裂。
陣陣的金紅色火焰將所有的箭矢悉數擋下,應天厚趁此機會,瞬間跨過那片金色,手中的錘子猛然間砸下。
看到應天厚破去自己兩個秘技的張詢不由的大吃一驚,現在的他已經用光了所有的秘技,見到砸來的錘子只能舉起長弓阻擋起來,也就是這一刻,他已經步入了下風。
應天厚左臂上三顆有些暗淡的天晶石本來就是非常稀有的天晶石,當初應天厚的師傅瘋老頭層讓其自己選擇,應天厚選擇了這套能夠完全增大力量的被動天晶石,只要召喚出鎧甲這些天晶石就能自動起作用。
被動天晶石很少,只有少數的幾種,力量、速度、身體強度、耐力,僅此而已,而想得到完全是一系的被動天晶石也是非常艱難,瘋老頭積攢了一輩子,也只有五顆增加力量的被動天晶石,也因此應天厚可以抵擋住大地爆熊那強大的力量。
應天厚面孔有些猙獰,他每次落錘都能想到那些死去的人,而其中的仇恨也自然增強,那每一錘子的力量也越發的大起來。
「殺!」應天厚低吼一聲,千錘技藝不經意間用出,一錘強過一錘,一錘連著一錘,一錘快過一錘,千錘砸下,張詢手中的七彩弓瞬間崩裂,而應天厚手中的錘子也因為消耗力量過大消散了。
恐懼充斥著張詢的心,但是應天厚卻衝了上來,張詢順手抽出腰間的短劍,直直的向應天厚捅去。
張詢手中的短劍也是特殊材料製成的,自然鋒利異常,而應天厚此時身上的烈焰護體早已經在戰鬥中消散了,那鋒利的短劍霎那間插進了應天厚的身體。
「啊!」應天厚大吼一聲,堅強的意志瞬間迸發,身體順勢將張詢撞到,應天厚的雙拳狠狠的向張詢砸去。
轟、轟、轟,應天厚每一拳都用出了全力,那一拳拳轟在張詢的頭上,雖然頭盔全面防護住了,但是那劇烈的震動還是讓他頭非常暈,根本來不及反抗,只能勉強舉起雙臂,艱難的擋著。
應天厚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漸漸的在消散,可是張詢的鎧甲卻沒有太大的變化,五重的鎧甲卻是要比三重的鎧甲結實很多,應天厚知道不能在這樣下去,手中一拳擊出,便露出一個不經意的破綻。
張詢多年的經驗讓他怎麼能放棄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左臂擋住應天厚的拳頭,右拳突然間擊出,狠狠的打在了應天厚身上。
應天厚順勢而飛,一下撞在牆上,卻不料正好撞在牆上的機關之中,一塊巨大的石門猛然間降下,而應天厚利用這個空檔已經將插在腹部的短劍拔了出來。
「嘶!」劇烈的疼痛讓應天厚倒抽了一口涼氣,而也就是此時那巨石已經將整個空間都封閉了,應天厚也就順勢的倒在了石門之上。
「應天厚,我今天一定殺了你!」張詢看到石門落下,自己封閉在這個空間之中,頓時大怒,猛然間向應天厚撲來,剛才石門落下很快,張詢只看向石門,並沒有看到應天厚已經拔出了短劍。
應天厚痛苦的一笑,短劍藏在手腕的後面,也是迎著張詢撲了上去,而這個瞬間,藏在手腕後面的短劍立時超前刺去。
「啊!」張詢的短劍本來就是極其尖銳的利器,雖然五重的鎧甲要比三重的鎧甲結實,但是也沒有能夠抵擋住短劍的前進,短劍狠狠的刺在了張詢的身上。
張詢捂著流血的右胸,那迸射而出的鮮血也是噴濺在應天厚的鎧甲上,此刻的應天厚拿著短劍彷彿是從地獄中衝出來的魔鬼。
「這是替我阿福爺爺刺的。」說著應天厚用衝上前去刺了一刀。
「這是替王熙妹妹刺得!」那短劍入肉的聲音,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中是那樣的清晰。
「這刀是王啟光叔叔的!」「這刀是我師傅紫先生的!」這許多短劍刺下,張詢的生機已經變得很弱,應天厚渾身是血,有張詢的,也有自己的。
「這最後一道是為我自己刺的。」短劍狠狠的穿透了張詢的心臟,在這其中張詢只是弱弱的擋了一下,之後就在無聲息。
七彩的光芒慢慢的向應天厚湧來,天甲被這七彩的光芒慢慢的修復著,很快當這七彩光芒散盡,應天厚的鎧甲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光彩,右臂上本來已經暗淡的天晶石也亮了起來。
這是應天厚第一次取人性命,雖然報了大仇,但是心中還是不斷的湧出了一陣難受,看著那還不斷湧血的身體,應天厚再也忍受不了,吐了起來。
應天厚吐了好長時間,才舒服起來,堆坐在石門邊上,看著張詢的屍體,突然猶如發瘋的笑了起來,大聲的吼道「阿福爺爺,我為你報仇了,你看到了嗎!」
在應天厚的心中阿福爺爺照顧了他十幾年,是他最親近的人,也是此刻最為想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