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城好美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蹦蹦跳跳的衝進哈達城,手中還捧著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一團雪,高興的叫著。
離這個女孩不遠處還有一個一般大小的青年,一臉慵懶的表情慢慢的踱著步子,口中還嚷嚷著「嬌嬌,你慢點走,忘記師傅說過,在外面要聽我的!」
「星空哥哥,就你最懶了,每次師傅都讓你勤快點,你忘了!」嬌嬌回過頭來,呵呵一笑,邊說邊將手裡的雪團扔向了那個慵懶的青年。
被叫做星空的青年,看著飛來的雪團,腦海中已經想到了該去躲避,但是身子卻慢了半拍,等到雪團都已經打倒臉上,身子才移開。
「哈哈,星空哥哥你真笨,每次都被打中!」說著卻輕快的向那青年跑去,並挽著其手腕,笑著說道「星空哥哥,你說師傅這次為什麼不派師兄們過來,非要咱倆過來。」
「師傅這樣做肯定是有用意的,你個小丫頭就不要瞎猜了!」應星空揉了揉被雪團打到的臉說道。
嬌嬌聽到小丫頭的叫法,嘟起小嘴說道「星空哥哥,我都提醒你多少回了,不要在叫我小丫頭,你忘了!」說著,伸手在應星空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好疼啊!你忘了我是最怕疼的了!」應星空誇張的吼道。
嬌嬌還想再掐應星空一下,可是身後突然的傳出一陣急促的喊聲「都快讓開,哈達城城主回來了,都讓開!」
此時,應星空與嬌嬌都已經走進城門,一聽如此應星空便拉著嬌嬌向街道旁邊躲去,口中還說著「嬌嬌,快過來,別讓馬撞了!」此時應星空的動作十分靈敏,哪裡還有一點慵懶的感覺。
踏、踏、踏,一陣快馬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很快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群人騎在高頭大馬上風風火火的奔來,在其馬背之上還有不少野獸的屍體,很明顯是剛剛打獵回來。
眾多的騎兵快速的通過了城門,並帶起了大量的灰塵,將兩旁的人都埋在了裡面,應星空也同樣被灰塵埋在其中,等眾多騎兵都一閃而過的時候,應星空突然的大吼大叫起來「這該死的城主,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等我哪天有時間非得也弄一匹馬,在城裡好好的炫耀一下。」
「星空哥哥是又嫉妒了吧!你啊又懶、又饞、還愛嫉妒,以後可怎麼辦啊!」說著還嘿嘿的笑了起來。
應星空哈哈一笑。說道「不要將我的優點說出來啊!我該不好意思了!」邊說邊向城走去,口裡還叨咕著「餓死了,還是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嬌嬌有些無語的看著和自己一起長大的應星空,搖了搖頭便打算跟了上去,可是下一刻便怔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城門口的方向。
應星空見嬌嬌沒有跟上,便回頭望去,見嬌嬌呆呆的站在那裡,剛想喊叫,也同嬌嬌一樣怔怔的看著城門口,城門口出現了一個天甲師,一個五重天甲師,週身閃著七彩光芒的五重天甲師,他是張詢,霸王帝國禁衛軍大臣!
「四年了,我等你四年了!」嬌嬌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雙方實力的差距,一套雪白的鎧甲罩在身上,數道冰錐向那張詢射去。
「冰系三重天甲師!」張詢疑惑的看著那冒著寒氣的冰錐,有些疑惑的想到,但是手中還是放出一道七彩的箭矢,將那許多的冰錐都擋了下來,然後看向嬌嬌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感知中一道道肉眼看不見的波紋又向他襲來,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張詢不敢在多說,順手抽出腰間插著的短劍,不斷在身前揮舞,當這一切做完,瞬間開啟自己的天甲防禦秘技,然後才敢向攻擊襲來的方向,但是這一看卻是當真嚇了一跳,不敢這信的吼道「空間系三重天甲師!」
「不知道兩位朋友與在下有何仇怨!」張詢看到兩個特殊系的天甲師不由的不敢像以前那樣的囂張,故謹慎的問道。
嬌嬌手中的白光不斷的閃爍,邊凝聚著什麼邊說道「你還記得四年前的納海城嗎?你殺死了我的爺爺,抓走了我的天厚哥哥,你說我與你有何恩怨!」
「納海城!天厚哥哥!你們倆是那兩個小娃娃!」張詢一臉驚訝的看著兩人,吃驚的說道。
應星空此時已經走到了嬌嬌的邊上,此時的臉上哪還有一點慵懶,指著張詢吼道「你這個殺人兇手既然不否認,那就別怪我們了!」話落,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大尺,向張詢衝去。
於此同時,嬌嬌手上也凝聚出一根雪白的棍子,向張詢砸去。
張詢看著兩間兵器,一時間心臟有些小小的震動,不由的輕聲道「成長型兵器、幻光尺、寒冰棍!你們的師傅是天絕!」張詢雖然驚訝,但是強大的戰鬥神經,讓他立馬反映過來,此時不是驚訝的時候,看著已經到了眼前的攻擊,便立馬一瞪馬鐙,身子也在瞬間向後倒飛而去,倒飛間手中不住的連射,數十根閃著七彩的箭矢向兩人射去。
轟,應星空一尺狠狠的拍在馬上,頓時馬匹四分五裂,嬌嬌趁著此時,將張詢發出的箭矢全部擊落,一棍子又向張詢砸去,應星空也在這個當口騰起身來,手中大尺向張詢揮去。
張詢這次看到攻擊,卻並沒有在射出箭矢,而是提起手中的短劍,向前擋去。
彭、彭,兩聲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張詢看著兩個人,突然開口說道「四年前我也是奉命行事,請二位還是不要太過糾結!」
「去你媽的奉命!」應星空手中大尺突然閃過一道銀茫,閃過的銀茫轉瞬間已經化成利刃向張詢刺去。
這詭異的秘技讓張詢一驚,整個身子向後一仰,這才堪堪的躲過了利刃,可是此時又發現腿處寒氣襲人,立馬知道嬌嬌趁機攻來,可是此時卻如何都躲不開了。
彭,受到攻擊的張詢立馬斜斜的飛了出去,此時張詢身上還閃爍著護甲的光芒,在飛出去的那一刻,張詢手中連動,數十隻七彩箭矢飛射而出,將追上來的二人擋下。
張詢在落地瞬間,單手在地上一撐,就順勢站了起來,手中的箭矢也順勢再一次射出。
「你二人不是我的對手!罷手吧!看在你們師傅的面子上,我放你們安全離去!」張詢趁著空檔說道。
「別說那些廢話!」應星空說著手中大尺突然漲大起來,瞬間已經大了數十倍,便向張詢拍去。
張詢看著迎風漲大的大尺,臉色凝重,也立馬用出了自己的秘技,七道顏色各異的箭矢瞬間射向大尺,沒有劇烈的碰撞聲,七道箭矢無聲無息的將凝結的大尺打回了原型,張詢做完這一切,吼道「你二人如此不知好歹,我已經讓你數十招,也算是給你師傅天絕老人的面子,現在如果不殺了你二人,還當我五重天甲師是擺設嗎?」
怒吼聲音落下,張詢立馬拉弓,頓時數百道七彩箭矢向二人罩去,此時周圍旁觀的人都立馬向後退去,生怕這七彩的箭矢射到自己的身上。
看到如此多的箭矢,應星空與嬌嬌也是一臉的凝重,瞬間的用出了各自的護甲技能,兩道光罩頓時將兩人罩在了一起。
張詢好像早已經想到兩人會召喚護甲,大吼一聲「破甲箭!」一道漆黑的箭矢急速的劃破空間,居然後發先至的撞到應星空的護甲上,護甲應聲而破。
應星空護甲破了,上百箭矢又襲來,頓時心下大慌,只能又大尺在身前掃著,但是這樣的情況僅僅持續了幾秒,應星空就被無所不在的七彩箭矢擊中,霎時立馬向後倒飛而去。
當數百箭矢雨過後,嬌嬌有護甲的保護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只是護甲破損了,但是應星空卻慘了,整個人暈倒在地上,身上亮銀的鎧甲也消散了。
「星空哥哥!」嬌嬌接下所有的箭矢,立馬跑到了應星空的身邊,輕聲的喚著!
「你們還真的以為我五重天甲師是白吃飯的嗎?」張詢說道,神情很是張狂。
嬌嬌叫了應星空好久,但是都沒有叫醒,頓時握著棒子向張詢衝去,還嬌吼道「你抓了我的天厚哥哥,還打傷我星空哥哥,我跟你拼了!」
張詢哈哈一笑,淡定的說道「不知死活,今天就送你去見你的天厚哥哥!」說完,七彩的長弓突然光芒四射,右臂上一顆天晶石也閃起了光芒。
「狙擊箭!」張詢吼著,臉上露著猙獰的笑,他的狙擊箭從來都是一箭斃命。
嬌嬌前衝的勢頭突然的停了下來,狙擊箭上自帶的禁錮力量,讓她無法動彈,只能呆呆的看著那攝人魂魄的箭矢。
「我當是誰在這裡耀武揚威,原來是霸王帝國的禁衛軍大城張詢!」一個聲音突然在人群響了起來,張詢一愣就向人群中看去,可是還沒等看清,一道金色的身影就已經衝進場中,在所有觀看人吃驚的表情中,伸手抓住了飛射而來的箭矢。
箭矢入手的那一刻,超乎應天厚想像的力量瞬間將應天厚整個人都帶出了數十米,才慢慢的停下。
應天厚在幾日前就已經到了哈達城,但是卻沒有立馬深入原始森林,而是悄悄的在哈達城中打聽消息,剛剛還在城門附近的酒館中閒坐,當聽到嬌嬌那聲怒吼才跑過來看的,正好撞見嬌嬌命懸一線,所以出手將箭矢攔下。
「應天厚!」張詢自然是認得應天厚的,立馬喊了出來。
嬌嬌在一旁一聽,腦海頓時轟隆一聲,立馬解除鎧甲,撲向應天厚,還大聲哭喊著「天厚哥哥,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你死了!」雖說是問,但是心底已經確信了,因為她感受到了天厚哥哥的感覺。
應天厚輕輕拍了拍嬌嬌的後背,將一粒藥丸遞給嬌嬌,道「快給星空餵藥,這裡交給我!」
嬌嬌一聽,頓時點點頭,也不再哭了,而是馬上將藥丸給應星空餵了進去。
「居然也成就了三階天甲師,真是好運氣!」張詢看著應天厚,想起兩年前被那個老頭收為徒弟的情景,有些羨慕的說道。
「淨說些廢話!」應天厚冷笑的說道,此時雙手已經顯出了一把錘子,正是那瘋老頭為其凝魂的錘子。
張詢看到應天厚亮出了兵器,不由的哈哈一笑,說道「今天是怎麼了,你們這群三階的天甲師不要命了嗎?應天厚我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讓你將這二人帶走,你可不要不識趣啊!現在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應天厚笑笑,也知道張詢的話卻是實話,也就立馬收起了錘子,背起還在昏迷的應星空,看都沒有看張詢轉身走了。嬌嬌雖然心中悲痛,但是看著應天厚舉動,出於信任也跟著走了。
張詢一臉凝重的站在那裡,過了好久才喃喃道「仇恨都不能讓你失去冷靜,看來我以後真的要小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