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屋子,耀的應天厚睜不開眼睛,自然的將手臂擋在了眼前,然後從遮擋的縫隙中才瞧見了屋子中的全貌。
金色的屋子中除了中心地帶立著一套金色的戰甲外,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黃金戰甲是屬於全套的鎧甲,上面隱隱有火焰一樣的東西在升騰,讓距離黃金甲還有數米的應天厚都感覺到了那陣陣的熱浪。
「將你的手放在戰甲上,去用心感受它,半年之內如果你能將這戰甲融合自身,就可以為你所用,如果不行,那就……!」厚重的聲音說道。
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應天厚知道,這半年的時間是關鍵,自己一生的命運皆在這半年的時光。
應天厚慢慢走到黃金甲的前面,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只感覺黃金甲上的火焰突然的劇烈的燃燒起來,一陣陣刺痛傳來,要不是剛剛經受過相似火焰的熱度,應天厚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忍受這樣的感覺。
「能告訴我這鎧甲的名字嗎?」應天厚收回手來問道。
厚重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有獲得鎧甲認可的人才能夠知道鎧甲的名字,這一點連我都無法逾越的。」
「這樣啊!那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應天厚說道。
「過河拆橋啊!過河拆橋啊!」厚重的聲音彷彿習慣了應天厚那種有些天馬行空的說話,只能感歎了兩句就悄無聲息了。
將雙手慢慢的放到了黃金鎧甲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人一甲就這樣靜靜的佇立著,好似成了那短暫的永恆。
一幅幅如同地獄一般的圖畫出現在應天厚的腦海之中,那圖中受死之人彷彿成為了自己一樣,那無邊的痛苦就好似正在經歷著,慢慢的就連應天厚也無法忍受的程度,但是應天厚不敢去挪開自己的手,害怕一離開這黃金甲的考驗就不再來了。
畫面慢慢的變化,有十八層地獄那種種的磨難,不為人知的種種酷刑,這一刻應天厚感覺曾經經歷過的金針刺穴都成了小兒科!
精神在崩潰的邊緣不斷的徘徊,來自靈魂的刺痛讓這個一直堅強的大男孩都呲牙咧嘴。
「不能在這樣下去,要改變現在的情況!」應天厚知道再如此一定會死在畫面之中。
金針刺穴!痛感轉移!
應天厚慢慢挪出了一隻手,緩慢的將別在腰間的金針取出,刺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一針,十倍的痛感讓應天厚渾身一顫,隨著那來自靈魂的痛終於是稍微的減輕了。
第二針,二十倍的痛感如同潮水般的襲來,漸漸壓下了來自靈魂的痛。
渾身的傷痛已經不足以讓這個十五歲的孩子感到疼痛,感覺到的只是深深的輕鬆。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黃金甲彷彿感覺到了應天厚的輕鬆,那無盡的淒慘畫面突然快速的轉動起來。
「啊!」應天厚單手捂著腦袋,慢慢的蹲了下來,挨著黃金甲的手也差點滑落。
「好、痛!」應天厚斷斷續續的低吼著,捂著腦袋的手也不斷的從腰間取出金針。
一根!兩根!三根!十二根!
金針刺穴十五針已經刺出十四針,那強烈的靈魂之痛才慢慢的減弱,可是就是這樣應天厚的心卻沉了下來!
靈魂的疼痛還在增加,而這第十五針卻怎麼也刺不下來了,第十五針刺下,受針者必然進入假死狀態,那一切的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放棄嗎?」
「不!」
應天厚面部猙獰,強烈的痛覺讓其雙眼眼仁直向上翻,這一秒彷彿是一個世紀的時間,那慘烈的痛苦忍受短短的一秒都覺著死亡其實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啊、啊!」痛苦的嚎叫猛然的在金色屋子中響起,沒有其他人能夠感受這樣的痛苦。
短暫痛苦的下一個瞬間,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展現在應天厚腦海之中的畫卷終於停止,一切的痛苦也慢慢的消退。
他挺過來了,這個只有十五歲的男孩挺過來了,那無盡的痛苦,那承受無盡的劫難,命運的齒輪再次的為這個大毅力的人轉動了起來。
金色的黃金甲慢慢消失在應天厚的面前,在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應天厚在自己的體內感覺到了黃金甲的存在。
人體氣海所在,丹田之中,黃金甲慢慢的呈現!依然散發著灼熱的金色火焰,但是這金色的火焰卻無論如何都傷害不了應天厚了。
「這就是鎧甲,真正的鎧甲,陪伴我一輩子的鎧甲!」應天厚喃喃自語道。
「用心去感受它吧,現在你已經得到了戰甲的認可,現在要做的就是掌握鎧甲所含的御甲決,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希望奇跡會發生,也希望寄存在我這裡亙古的鎧甲能為你所有!」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謝你,老前輩!」應天厚真誠的說道。
「哈哈!」兩聲厚重的笑聲過後,黃金屋恢復了平靜。
「用心感受嗎?」應天厚自語著,忽然的響起古御醫對自己說的話「每一樽鎧甲都有它獨特的性格,只有和鎧甲性格相符才能夠得到上天恩賜的御甲決!」
性格嗎!火焰的性格是什麼,狂野、奔放、熱烈、還是什麼。
這一刻應天厚的心中再無其他,有的只是對黃金鎧甲的理解,有的只是對黃金火焰的理解,在慢慢流逝的時間中,悟了進去。
神甲山山腳,來參加覺醒戰甲的孩子基本上都從山中出來了,有的滿臉的喜悅,有的卻一臉的哭喪,但是不管怎樣,這些人沒有一個人離開!
因為那彩色的大門還沒有關閉,就證明還有人在神甲山中沒有出來,而根據以往的經驗,在神甲山中越久,證明獲得的戰甲越好,這也是這許多人等待的原因。
「天厚怎麼還沒有出來,真是急死人了!」王熙幽幽的和同伴說道。
六人中另外的一個女孩子也是一樣焦急的表情,說道「是啊,都三個月了,天厚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帶來的乾糧就不夠我們回到村子的了!」
「要不我們先走吧!」同來的一個男孩子說道。
王熙一聽,頓時脾氣上來,吼道「要走你走,我就是餓死這裡也要等他出來!」
剩下的三個男孩子和一個女孩子對望了一眼,終於剛才開口的男孩子鼓起了勇氣說道「那、王熙,我們四個就先走了,我們四個資質不行,只是最弱的人甲師,不像你能成為地甲師,我們還要回到村子裡,就不等天厚了!」
「好,你們都走吧!」王熙沒有看四人一眼,語氣有些冷的說道。
四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起各自的乾糧走了。
王熙撇了撇四人離去的方向,心中卻沒有臉上那樣鎮定,暗暗的想著「天厚,你快出來啊,要不然我就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