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顧易年撲哧樂了。
他手裡把玩著那封信,笑的懶洋洋的,玩味地咀嚼那兩個字:「氣球!呵呵,氣球,真是偉大而純潔的理解!」
林素色看到他拿著媽媽寫給自己的信,因為實在不知道自己偉大的母親到底這次又如何驚人,立刻去搶他手裡的信:「私自看別人的信是無恥行為!」
「這不是偷看!」顧易年說的冠冕堂皇。「當著你的面,正大光明地看!」
「你無恥!」林素色一慌張,竟然找不到別的犀利詞語來反駁。
「呵呵,我就想知道你媽媽到底說了什麼,居然這麼極-品地給你寄這種東西!」顧易年說完還別有深意地看看林素色,好像在打量她是不是該用這種東西!
「要你管啊?」林素色哼了一聲:「還我的信!」
「丫頭,我是你的老師,未來一年要帶你的畢業設計,注意你的措辭,你可不是一次兩次得罪我了!」顧易年晃動著手裡的紙張,那黝黑的眸底閃著詭異的光芒。
林素色有點愣了下,隨後撇撇嘴。「你也得罪我了!先把信還給我,顧老師!」
顧易年就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剛好逆著後面窗外的光,一圈圈的光暈整齊地落下來,有一束恰好就打在他的鼻翼和下巴上,線條中有種堅毅的完美,彷彿雕像。他手裡還拿著那信。
「還給我!」林素色過去搶。
顧易年一把抓住她的手。
林素色的視線一不小心就撞上他的眸子,她快速移開,下移了一點,可是那滑動的性感喉結微微一動,竟然讓林素色覺得身體莫名其妙地有點發熱。
這個老師這是幹嘛?勾引她嗎?
「想要也可以,先告訴我,你見過這個東西嗎?」顧易年淡淡地揚起眉問。
林素色一愣,忙掩飾自己的臉紅,轉過頭去,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了,我是好孩子,沒有經驗!」
說完這話,似乎覺得很丟人,又飛快地轉過頭來,惡狠狠地道:「不許笑!」
顧易年沒有笑,他似乎以一種很淡的神情鎖住她的眸子,眸中有一種複雜的神色,那眼神足以吸進林素色的眸子,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他沒有笑,而是把信給了她。「真是難得,藝術學院還有你這麼純潔的小孩!」
林素色煩了個白眼:「你那是偏見,你不是藝術學院的啊?藝術學院的學生被人污蔑,你當老師的就光彩嗎?知道很多人帶著有色眼鏡看待這個問題,但是說這話的人,一定更差勁兒,不是慾求不滿,就是生活不協調,不純潔了才看別人不純潔。」
林素色低頭看信,就看到上面潦草地寫著一段話。
女兒啊,如果為娘沒有記錯的話,你這會兒快二十二了吧?這個東西應該用了,為娘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把你拉出來了。為了不讓你步老娘後塵,今天給你寄這東西提醒你一聲,上學歸上學,戀愛歸戀愛,睡覺歸睡覺,別搞大了肚子,更別得了病!要是實在把持不住,也得讓那個臭男人去做一下艾滋病體檢!你別傻啦吧唧把身子搭上了,心搭上了,還賺一身病,鑒於以上,這個東西是該用了!當然,你要是沒有男朋友啊,也別勉強,不能為了做而做,女人任何時候都得矜持點!表學別人,學你媽媽我就行了,很淑女的一個人哦!我很忙,先忙了,想你,我的寶貝兒!母,字,即日。
這根本算不上信,就是從日記本上隨便撕下來的一張破紙,說不得還是借別人的筆記本呢!還即日,也許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幾號,她還是瞭解她媽媽那個人的,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還妄稱淑女,真是喜死人了!
剛看完,一抬頭,就聽到顧易年說:「我很高興,你還這麼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