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敢欺負我,十倍還之
昭昭公主說話向來不經大腦,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虺璩酉曉此次,她怒火上頭,更是不管不顧地,一下子甩了出來。
蘇暖望著神色激動的昭昭公主,忽然微微地勾了勾唇。一向淡漠的眉色之間,難得地有了些微微的笑意。
看到昭昭公主似乎是討不到說法,就不肯罷休的架勢。蘇暖乾脆合上手裡的書,側過頭,望著昭昭公主因為激動無比而漲紅的臉,淡淡地問道:
「所以呢……」
喲,真看不出來,這昭昭公主三日不見,倒長了膽子了,現在,敢來對她面對面的挑釁了麼?
蘇暖上下打量著昭昭公主,只見她一身紅衣如雲,在明亮的教室內,折射著喜慶的光彩。可以說,那樣艷麗的顏色,穿在昭昭公主的身上,更為她增添了幾分的嬌縱之氣。
此時,昭昭公主的臉,漲得紅紅的。她氣得鼓鼓的小臉上,閃著激動的光澤,彷彿,她這一番話一出,蘇暖就會倒了大霉一般。
呵呵,看來上次的事,倒真不足夠讓昭昭公主長記性啊!這才幾天啊,就好了傷疤,忘記了痛了。看來,為了在學院裡以後的日子,能夠太平一些,這一次,蘇暖得好好地給昭昭公主再上一堂課了!
昭昭公主看看蘇暖的臉色和善了一點,眉色之間的冰雪顏色,也淡了不少,心,也莫名地定了一點。
反正,她已經豁出去了,還不如把話說完,讓蘇暖知道,她昭昭公主,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哼,我聽說了,這一次來的,還有赤蠍國的那個高手薛霸,藍姜國的那個僅次於薛霸的秦琯,這兩個人,都是比天才還天才級的人物。蘇暖,若你有種的話,敢去教訓他們一頓麼……」
薛霸,幾乎是囊括所有修真比試第一名的那個。而秦琯,則僅次於恭霸,這兩個人,通常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都是將其他兩國的高手打得哭爹叫娘,非殘即廢的份兒。
所以,在修真辦,只要有人一提到這兩個名字,幾乎所有的人,都想要退避三舍。祈求老天保佑,不要讓自己和他們碰上了!
而現在,昭昭公主一口氣說出了兩個四國會晤的硬手,那意思,明顯的,就是紅果果的挑釁。末了,她還望著蘇暖,挑釁似地哼了一聲: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去的……蘇暖,你這個廢柴,就只會欺負一下修真學院裡的學生而已,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還不早趴下了?」
昭昭公主雙手握著拳頭,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可恨的女子,看那神情,像要將蘇暖吞下肚去!
教室裡,一片寂靜,靜得幾乎連掉根針,都能聽到。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睜大眼睛,望著一臉激動的昭昭公主,心裡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完了,完了,這昭昭公主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被蘇暖教訓過幾天啊,又敢去惹蘇暖了,看來,舊劇【馴悍記】,怕又要重新上演了吧!
蘇暖瞇起眼來,望著昭昭公主,不停地揮舞著的手,追問了一句:
「說完了麼?」
昭昭公主不明白蘇暖是什麼意思,傻傻地點了點頭!
於是,眾同學又開始搖頭,這昭昭公主的下場啊,肯定又要慘不忍睹了!
聽到昭昭公主說完了,蘇暖的臉色,也倏地變了。她望著昭昭公主,一字一頓地說道:
「第一,從來不是什麼高手,也從來不以高手自居。第二,我從來不主動欺負誰,可是,敢來惹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第三,四國會晤,是你皇家的事,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的事情,你少在這裡嚷嚷。要丟人的,回你家丟去!」
蘇暖的話,擲地有聲。可笑這些個公主啊,小姐啊,好像天生的,就要人人聽她們的話,順著她們的心意,不由,就是大逆不道,可是,憑什麼啊,除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出身之外,她們又有什麼,是比普通學生,更值得驕傲的?
蘇暖望著昭昭公主,再一次,冷冷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給我聽清楚了,別拿你皇家的齷齪事來煩我……還有,以後離我遠點,要不,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蘇暖說完,不顧昭昭公主目瞪口呆的臉,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書,轉身離開了教室!
蘇暖很鬱悶啊!真的是灰常的鬱悶!
這昭昭公主,八成腦袋瓜子裡進水了,有事沒事的,都跳到她面前來嚷上一頓。剛才,蘇暖真的是很想揍她一頓的。可又覺得,若動不動就和這樣的白癡一般見識的話,那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更何況,蘇暖上次海扁了昭昭公主的事,雖然沒有下文。可是,蘇暖還是從別的地方,聽說了關於這事的消息。
蘇暖聽說,為了這事,帝王專門的找上蘇庸,將他訓誡了一番。
而且,本來,氣得火冒三丈的皇后,還想來找蘇暖討個說法的,最後,卻被蘇庸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給穩住了。到了最後,變成了不了了之!
可是,看今日昭昭的表情,這事兒,明顯的,還沒算完!因為,蘇暖若真是忍不住,再扁昭昭公主一次的話,怕還會引來什麼禍事。蘇暖不怕禍事,可是,卻討厭麻煩!
再想起昭昭的話,蘇暖不禁甩了甩頭,這四國會晤,管她什麼事呢?要爭的,要打的,要搶的,要殺的,也是吃著這個國家的俸祿的大臣,和凌駕於國民之上的皇室的事啊!11SvP。
蘇暖打定主意了,只要這血。濺不到她的頭上,她大可以當成是看一場熱鬧,看一場戲啊……
這樣想著,蘇暖的心裡,也就舒服了許多。感覺到身邊人流如水,熙熙攘攘。她抬頭一看,原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街市之中。
看看前面是熱鬧無比的玄武大街,蘇暖想了想,就夾起書本,朝前走去。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前面的馬路上,傳來一陣馬蹄的響聲,一個少年,站在車轅之上,驅趕著馬車,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看到前面的行人,也不勒馬,只人一聲暴喝:
「朱子國的懦夫們,給爺讓開!」
呵,這話可真是囂張,不但囂張,而且欠扁。腳踩在人家的土地上,還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釁,不得不說,這人若不要還有兩把刷子,那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他活膩了!
玄武大街之上,陷入了一片混亂。
人群中,因為馬車的衝撞,不少人跌了,摔了,痛了,哭了,雞飛蛋打,雞鳴狗跳的。這後面的人,一看到馬車飛速而來,都倉惶地朝路邊躲去,人撞人,人撞東西,東西翻,人哭叫,繁華的大街之上,人踩人,人擠人,一片混亂。
蘇暖抬起頭來,只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正穿街過市,直朝她衝來。要避,已經來不及了。而且,蘇暖也沒有想過要避。
眼看著,馬車飛速而來,蘇暖眼神一凝,在馬車衝向自己的時候,她身子一側,右手使力,竟然一把,將那個車轅上的少年,生生地拉了下來。
只聽「哎呀」一聲慘叫,那本來揚鞭驅動馬車的少年,長鞋的彼端,有一股巨大的力迎面而來,他一個沒有站穩,就以「狗啃泥」的姿勢,華麗同方地跌在地上,摔了個不雅的屁-股朝天。
人群之中,有人發出一聲哄笑。而那個人,顯然的,跌得不輕,這時,在地上打著滾,「哎呀,哎喲」地叫了起來。
失去了控制的馬車,瞬間疾馳而過,蘇暖的手微微一揚,她手裡的碎銀子,正打中了那馬的關節處。於是,那馬吃痛之下,方向一偏,一下子撞到了,一側的柱子上。頓時,車轅被毀壞,馬車終於停下了!
馬車兩側,跳下兩個十六、七歲的勁裝少年,看到蘇暖,齊齊朝她一指,大聲喝道:
「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暗算我們赤蠍國的五皇子臀下?」
「暗算五皇子臀下者,罪大惡極,扁她!」
隨著兩聲囂張之至的人聲,蘇暖的面前,已經站了兩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氣勢威武,不可一世。
那兩個少年,長得人高馬大,宛如鐵塔一般的身體,同樣鐵黑的膚色,同樣厚實而且囂張的五官,那眉眼,那長相,就連雙手叉腰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看樣子,是雙生子!
兩個少年氣勢洶洶而來,往蘇暖面前一站,好像兩堵牆一般,就連頭頂的日光,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兩個少年,看得清楚,這車停,世子倒地,都是蘇暖做的好事,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少女,只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膚色蒼白,眉眼沉默。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睛,這才怒吼道:
「哼,哪來的小姑娘,竟然敢攔我們五皇子臀下的馬車?還敢把世子爺扔到地上,你是不是活膩了?」
本來,他們是想看在蘇暖是個小姑娘的份上,乾脆教訓一頓得了,可是,世子爺有令,絕對不能放過,小姑娘,只能說,你的命不好,撞到了我們的手上……
兩個男子眼神陰狠,冷冷地望著蘇暖,看那樣子,似要一口將她吞下肚去!
蘇暖望著那兩個鐵塔般的少年,有些不屑地扁了扁嘴,表示對兩個人的問話,無視到底!
一邊,那個被摔下來的少年,被人扶起來之後,還在呻-吟不止,他看到蘇暖帶笑的眉眼,還有毫不掩飾的譏諷,怒道:15224213
「給爺打,朝死裡去……哎喲……」
人群之中,有人不由地笑出聲來,大家都在議論著,這個所謂的世子爺,是惡有惡報!
蘇暖抬起眸子,望著那兩個少年男子,冷冷一笑,極其冷漠地說道:
「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暗算你們世子爺了?想來是這位世子爺看到馬車就要撞到人,所以自己跳下馬車,想要逃脫罪責吧!」
聽了蘇暖的話,那些先前被馬車驚嚇了的朱子國民們,都附合著大笑起來:
「就是啊,就是啊,這位世子爺在大街上,驅馬車撞到了人,所以,就自己跳下馬車,逃罪呢……」
「是啊,是啊,撞了人,跳下馬車脫罪的,才是世子爺,若是一聲不響地逃跑了,那就是懦夫了……」
一一動次神。「是啊,是啊,活該他掉下來,誰叫他趕著馬車在路上跑那麼快,依我看哪,應該是馬車驚了……你看看,馬車都摔了!」
「是啊,是啊,這樣不小心的人,這次摔了一跤事還小,下一次,說不定,小命都沒有了……」
「……」
一時之間,人群之中議論聲紛起,矛頭對準的,都是那位撞了人。「自己跳下馬車」的赤蠍國的世子爺!
說話間,大家都用欽佩至極的眼神,望著蘇暖,不由地暗暗猜測這個小小女孩兒的來路。
要知道,朱子國的國力,一向較弱,所以,赤蠍國和藍兆國,這才敢在他們的國土上耀武揚威。可是,這個小小的女孩兒,竟然敢出手教訓那個不可一世的世子,這著實令朱子國的國民們出了口氣。
「你……你……」
看到蘇暖竟然不怕他們,還敢口出狂言。再看看方才怕得要拿的朱子國國民,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開始對他們譏笑不已。那兩個少年氣壞了。他們互看了一眼,忽然大喝一聲,雙雙出拳,直朝著蘇暖襲去。
他們赤蠍國可是強國,人,自然也是強人。這一旦來到朱子國的地頭上,那感覺,更像是到了自己家的後花院一般,想拔一棵花,就拔一棵花,想扔一根草,就扔一根草——教訓一個小小女孩兒,那更是手到擒來,信手拈來……
那兩個少年,均有修真之土和修真之木的六重以上功力,這一出手,氣勢十足,生生地驚到了圍觀的路人們!
驚雷交錯之下,平地上,彷彿一陣颶風掃過,將圍觀的人,生生地逼了開去。這樣的氣勢,這樣的出手,絕對是一招之下,就可以致人於死地的凌厲出手。那樣的,也絕非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可以阻擋的。
只是,可惜了那個有血性的小姑娘。她還這麼年輕,還這麼小,可而今,就因為犯了不應該犯的人,所以,就要要慘了,慘了……
有人開始怨上天的不會,讓這女孩兒落到了這夥人的手裡,可是,誰能知道,上天最公平的地方恰恰是——他對每一個人,都如此的不公!
那樣快的速度,幾乎是轉瞬即到,小小的女孩兒,甚至都沒有哼一聲,就被捲進了這一場殺戮裡!
人群之中,有人惋惜,有人驚叫,更有人憤慨,更有的人甚至不忍卒看地別過了頭,生怕看到殘忍至極的一幕。
蘇暖冷哼了一聲,小小的身體卻巋然不動。在那兩個少年就要接近她的身體時,只聽空中傳來一聲低喝,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眾人的眼前閃過,那兩個卯足了勁,衝向蘇暖的男子,竟然連接發出兩聲慘叫,以倒栽蔥的姿勢,朝著人後跌去!
好乾脆的身手。
好強勁的修真之火。
好冷酷無情的小小女孩兒!
圍觀的人群之中,瞬間都被蘇暖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以及她的出手,給生生地嚇呆了——這個女孩兒,真的就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麼?
那樣老道的出手,那樣臨危不亂的氣勢。那樣冷酷的、殘酷的眼神……人群沸騰起來了。
就連一直端坐在馬車上的年輕男子,也愣住了。
有赤蠍國的侍人跑上前來,扶起了那兩個早已暈過去的男子,對著馬車的方向搖了搖頭,表示那兩個人,已經廢了!
隱藏在馬車裡的男子,臉色終於變了。
一招。
只一招的功夫,那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女孩兒,就將他兩個培養多年的手下,打成了終身殘廢,再也沒有辦法恢復。
好利落的身手。
好殘忍的心。
馬車裡的男子,開始上下打量著這個一身純白的少女,想從她的身上,看出一些什麼端倪。
那是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白衣,白裙,她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如新月的淡眉,白希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在這夏日的陽光下,折射著淡淡的流光。那個女子,極美,可這秀美中之中,又透著一股灼灼的英氣。容色絕麗,光采照人。
眼時,那個少女的臉上,流轉著憤怒、冷酷、以及痛恨等各種光彩,看那神情,彷彿是凜然不可侵犯的神祇一般,獵獵令人不敢仰視!
蘇暖收起了拳頭,望著那輛馬車裡的主人,清亮得驚人的眸子裡,終於流露出憤怒的光芒。
這兩個少年,絕對不是想教訓她一下那麼簡單。他們才一上手,就是殺著,若是蘇暖不還手,或者是技不如人的話,那麼,剛才的她,不死即殘。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人,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狠毒的手。可這樣的人,落到了蘇暖的手裡,那麼,他們的下場,就和他們預先設想的一般。只不過,那主角,換成了他們自己而已!
以-暴-制-暴,看誰更暴!這些人,既然敢在她蘇暖的地盤上欺負她,那麼,蘇暖的做法就是,十倍還之!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