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可是鍾濤現在和我們兩個上床了,而且保不準他另外還有女人!那你說鍾濤他老婆有沒有難受呢?
莎莎說那我怎麼知道。也許每個人都不相同的吧。有的女人天生是浪蕩貨,就像你冷小月一樣;有的女人天生就端莊賢淑,對**不是很需要。鍾濤的老婆一定是屬於後面一種!
我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莎莎,口裡恨恨地說:
「你比我更騷!我都和鍾濤約好了,你還要來橫插一腳!」
我們就這樣嘻嘻哈哈有一搭沒一搭地胡說八道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鍾濤應該快來了。我們忽然沉默下來,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我很興奮,還有些許的緊張,更多的是期待。
我想著,鍾濤看到我和莎莎都在這裡等他時,他會有怎樣的反應,他會是怎樣的心情,他對我和莎莎的看法會不會有所改變?
「小月,我有點緊張!」莎莎忽然說道。
「緊張什麼?要不你還是回你的房間好了。」
「不行!過了今晚,我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莎莎堅決地說。
「那……你就不要緊張。」
「小月,你說鍾濤看到我們這樣,會不會認為我們太淫蕩了?」莎莎隔了一會兒,又問。
「不知道!」
時間已經到了,可那個人還沒到來。我心裡焦躁不已。莎莎也是一樣,不斷說著他該不會耍我們吧?
我馬上糾正莎莎:不是耍我們,而是耍我!
是的,是我約他來的,他沒來,當然是耍我。
「莎莎,別等了,他說十二點來的,現在已經十二點過十分了,他還沒來。估計是臨時有急事去了。今晚他不會來了。莎莎,你先回去吧。」
「小月,你沒有耍我吧?你和他真是約好十二點的?」莎莎不相信我的說法。
我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鍾濤言而無信,笑的是莎莎竟然懷疑我欺騙她。也難怪,莎莎那麼想鍾濤,那麼渴望和鍾濤最後一次相處。而我剛才又一個勁兒地趕她走。她當然有理由懷疑我在說假話了。
「好吧,不管你走不走,反正我要睡了。要不你也睡我這兒吧。」
我是真的倦了,一躺下後,不就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莎莎已經不在了。我睡眼惺忪,汲著拖鞋去敲莎莎的門。敲了好久,莎莎才開門,她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欺騙我們可愛的小月美女。下次見到他,一定要他好看。」莎莎義憤填膺。
我啞然失笑。這個莎莎,明明是自己的**沒有得到滿足,卻裝出一副替我討回公道的樣子,太有才了。
「你笑什麼?」莎莎斜覷了我一眼,「難道你不感到氣憤?你神經病哎!」
我搖搖頭,說:「沒有啊,我一點都不生氣。他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急在一時的。」
「可是我……」莎莎說到一半,猛然打住,怔怔地看著我。
「可是你很急,是吧?」我幸災樂禍地看著一臉苦相的莎莎,繼續挑弄著她發狂的神經,「你沒機會跟他在一起了,哈哈!」
「你滾!」莎莎真生氣了,把我往外面推。
「哈哈哈!」我大笑著,花枝亂顫。
笑完後,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為我自己,為可憐的莎莎!
我們這是多麼賤啊!為了一個男人,苦苦等候。我們到底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那片刻的歡愉?
我們都是可憐人!但我們依然取笑對方,把對方的痛苦當成自己的快樂。這難道不是一種心理上的變態?
莎莎,對不起!
莎莎已經打點行裝了。她就要離開戒毒所了。我幫她打點下手,提醒她不要忘記什麼重要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重要不重要的。人生根本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莎莎,你還想和鍾濤最後相處一次嗎?」我低聲問道。
「算了。我當初就跟他承諾過,好聚好散,絕不強求。而他也正因為有我的這個承諾,才答應和我相處。」
「噢!」
多麼聰明的男人!多麼理智的女人。有多少人告訴我,女人第一要提防的,就是男人。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男人和女人一旦走到了一起,受傷的一定是女人。
莎莎受傷了麼?我不知道。
莎莎走了,義無反顧。我祝福她,永遠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希望她在外面過得好好的,找到一個中意的男人,幸福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