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冰涼冰涼的,又一次感受到了無助和孤苦。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錢,這日子真難過。
鍾濤來了。他簡單詢問了一下我的戒毒狀況,表示很不錯,繼續堅持三個月到半年,就可以完全戒掉毒癮了。
「只要你多陪陪我,我就能完全戒掉毒癮。」我小聲而快速地說道。
「小月,你要學會獨立,學會堅強。永遠不要依靠別人。」說完他就要走。
「哎,慢著,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你說。」
「就是我在這裡,沒有交錢,是不是等我康復後,必須到福利公司去上班掙工資,直到還清這裡的費用為止?」
「是的。不過據我所知,上次有人替你交過錢了。所以這個你不用擔心啦。」
「真的?告訴我,是誰替我交錢的?」我高興極了!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替我交錢。難怪我在這裡過得舒舒服服的。起先我還感歎人民政府真是好,免費給我們提供這麼好的條件。
「這個我就不記得了。等下我幫你去查查。」
「嗯,謝謝你。」我忍不住擁抱這個男人,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哎哎哎,別,被人看見了不好。」鍾濤小聲說道。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短信都不給我回一個!」
「昨晚在家裡,不方便。」
「你今晚能不能來陪我?」
「看情況吧。我不能保證。好了,我要走了。小月,再見。」
鍾濤走了。我高興得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努力分析著是誰會替我交錢。
忽然感覺到光線暗了下來,我嚇了一跳!轉身看時,卻發現時莎莎站在了門口。
「莎莎,你嚇死我了,像鬼一樣,無聲無息的。」我拍著胸口,嗔怪莎莎。
「你和鍾濤聊得很起勁啊。」莎莎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哪有!才說了幾句就走了。」我趕忙申辯。
「他有沒有摸你的咪咪?」莎莎繼續揶揄我。
「沒有!我想讓他摸,他還沒時間呢。怎麼,你發騷了?」
「我看是你發騷。要不要我幫你摸摸下面?」莎莎一邊說,一邊走進來,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說實話,十三歲時,我就和馬瑞華互相撫摸過,感覺很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之心。可是現在,聽到莎莎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全身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概是我和她在爭同一個男人吧?
「你神經病啊。噁心死了,我才不要你摸。」我斷然拒絕。
「我知道,你只想著要鍾濤來摸你,搞你。可是他一個星期能來幾次?你熬得住嗎?」莎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挑起我的**。
「反正不要你摸!」
「死**!」莎莎大笑起來,「你以為我真想摸你啊。給我錢都不幹。」
原來她是逗著我玩!我還以為她真想和我曖昧一番呢!不過,這也未嘗不可,就像我和馬瑞華一樣。
「哎,你說今晚鐘濤會來嗎?」打鬧完了,我問莎莎。
「今晚他值夜班,可能會來的。你把下面洗乾淨一點。鍾濤他很講衛生的,他不喜歡下面有異味!」
「切!敢情你讓他舔你下面了?」我驚訝極了。
「少見多怪!難道你下面沒有被男人舔過?難道你沒有舔過男人下面?」
我的臉燒紅燒紅的。
「這些我當然都體驗過,但請你也不要講得那麼直白好不好?」
「不要這麼直白?你都做過妓女,還裝什麼裝!」
我的臉一下子煞白煞白的。我的一生有許多恥辱,而最恥辱的,毫無疑問就是做妓女的經歷。也許一個不相干的人罵我妓女,我還能淡定;但是莎莎罵我是妓女,對我的打擊就非常大了。
「對不起,小月,我沒有想要傷害你。我也做過妓女,你知道的。我完全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順口就說出來了……」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妓女就妓女吧。別人看不起我們不要緊,起碼我們自己要看得起自己。鍾濤曾經對我說,要學會好好珍惜自己,只要好好珍惜自己,就一定能得到幸福。」
「真的嗎?他也曾經對我這樣說過。小月,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打我一下吧!」莎莎說完,果真就拉著我的手往她臉上打去。我趕忙掙脫開了,罵了她一句神經病。
晚上,我又發了一條同樣的短信給鍾濤:很忙嗎?
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