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晚上,我們抵死纏綿。我告訴他,我要離開了,去打工賺錢,養活自己。
他捨不得,可是也沒有太多的留我。他說這是和我最美好的緣分。儘管我經歷過那麼多男人,但他一點都不介意那些,他還是認為我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
我吻著他,流著熱淚。我說凡是真心待我的男人,都沒有說我淫蕩,是個壞女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我不會說謊,我遵從我心裡最真實最大膽的想法。和你之間就是這樣。你認真給我治病,我覺得你是個好男人,所以主動勾引你,我就是想勾引你,和你上床,我做到了,和你**好快樂,好舒服。謝謝你。
小月,你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我一生一世都念著你的好,你的與眾不同。
他要給我一點盤纏,我不要,他生氣了,一定要我拿著。
我離開了他。本來他說可以養著我,可我不想留下來了,因為我記得他說過的話:你應該找一個好男人,和他一生一世。
我現在就要去找工作,找好男人,和她一生一世。
我離開了這個醫生。我給郝剛勇打了電話,告訴他我的情況,並說我要離開這裡了。
郝剛勇很激動,極力挽留我,要我回到他的身邊,他可以養著我。
他告訴我,度過那一次危機後,他的小公司發展不錯,現在很紅火,養著我完全沒問題。
可是我依然拒絕了。我不能再把自己當做某個人的附屬品。我必須擁有自己的主權,至少是某些主權。
不錯,我渴望主權。我不希望被某人養著,像做賊一樣,想他的時候,不能打電話,想做的時候,得看他的時間。除了物質上的保證,再沒有其他的自由。
有主權才有自由。
郝剛勇要求我最後見他一面。我難以推卻,答應了。
我們一起吃了飯。然後他又求著我去開房。他眼裡的渴望如此明顯,我不忍心拒絕。
好月月,我好想你,我好愛你。以前的所有經過,我都歷歷在目。月月,最後滿足我一次吧。
這就是我一生都在不斷經歷的抵死纏綿。本質上都是**,過程大同小異,但我樂此不疲。
月月,把內褲留給我吧。留給我做紀念。我去給你買幾條新的來。
我哭笑不得。拿內褲幹什麼?不拿難道就記不得了?
不過他一定要,我也隨他。
我和他深情吻別。他遞給我一疊鈔票。我默默地接過來,揣進懷裡。
月月,我可以跟你打電話嗎?
可以的,不過最好別打。
我真的離開了。這裡有三個男人,他們都曾給我慰藉和快樂。至於劉飛,他也給我許多快樂,但也給了我更多痛苦。天天被兩三個男人搞,而且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那滋味真是不堪回首。
我去跟華華道別。華華淚流滿面,我也黯然淚下。
月月,不走不行嗎?你還沒找到中意的男人嗎?
月月,我好害怕。你走了,我就更覺得孤單了。
「華華,你怕什麼。你在這裡有家了,而我什麼都沒有。我還不怕呢。」我笑著說。
「月月,你真的不想家嗎?我好想回去。也不知怎麼搞的,滿世界都是打工的人,怎麼就偏偏沒有我們那裡的人呢?連口信都沒法捎一個。」
「回去幹什麼。指不定又要強迫我嫁人。」
「月月,你準備去哪裡?你一個人嗎?」
我打算去布吉。聽說那裡有一個玩具廠招人,我去那裡試試看。
月月,要不你留下來吧。我準備開一個小超市,你可以留下來幫我。
你準備開超市?為什麼?
我要自己賺錢。自己有錢才最保險。
哦!那敢情好。不過我還是要走的。
你有錢嗎?沒有的話從我這裡拿點。
不了,我有錢。你男人家也不是很大方的人,我怕他們對你不滿。
不是我故意難為華華,而是事實如此。華華的婆家人,如果不是看中華華很會生孩子的話,絕對不會對她這麼好的。我去過的好幾次,明顯感覺到他們家裡人不待見我。不只是他們家裡人,幾乎所有的廣東人,都有很強的排外心理,固執著他們的自以為是。
月月,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馬瑞華十分擔憂地說。
我走了,頭也不回,向未知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