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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這事得她自己做主 文 / 舒本凡

    高斯實懶得與吳嫣去吃飯。;.說是玄門正宗,其實卻修媚術,高斯實覺得最好是敬而遠之。但吳嫣自稱是張秋生的朋友,有兩部電影為證,高斯實也就不好拒絕,於是就拉著陶辛煤一道赴宴。

    吳嫣約人吃飯,一般都要帶一兩個年輕漂亮的女演員,她是娛樂公司,這方面的資源不成問題。在與修真人吃飯時,只談友情不涉及修真秘密就行了。

    現在是春節期間,又是在麒林,身邊沒年輕的女演員,於是就將秦若蘭叫上。

    秦若蘭也是剛剛回麒林。聽說何婧在深---圳當坐台小姐,春節期間趕緊去深---圳找女兒。她跑遍了深圳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到。萬般無奈下,秦若蘭回到麒林。春節要過完了,她得陪老闆回京城。

    也不知是王八看綠豆,還是天生的緣分,高斯實一眼就看上了秦若蘭。據陶辛煤的分析,是席間兩個女人強烈的對比,讓老高看上秦若蘭的。各人有各人喜歡的咖啡,高斯實遇上了自己的那杯。

    吳嫣妖嬈,秦若蘭樸實。吳嫣激揚文字,秦若蘭沉默寡言。吳嫣頤指氣使,秦若蘭溫順如水。吳嫣艷麗,秦若蘭溫馨。

    面對高斯實突如其來的表白,秦若蘭很慌亂,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事得聽吳總的。」

    高斯實不由驚歎,我靠,現在是什麼社會了,竟然還有自己事卻要老闆做主的女人?秦若蘭太老實,這讓高斯實更加疼愛。

    吳嫣的回答是,秦若蘭是張秋生的女人。前輩這樣做,會不會弄反了輩份?

    什麼輩份?在世俗界,我是他的老師。而在修真界,他是我的老師。我與張秋生剛好扯平,誰也不是誰的老師。再說了,在修真界真要論輩份,張秋生比我高得多。

    這倒也是。吳嫣心想,張秋生就是一個不講輩份的人。他真要認真,我得比他矮多少輩?灰孫子都不如吧?吳嫣又變著話說:「這事呢,一要看張秋生的態度,二要看秦若蘭兒子的態度。我說了不算。」

    高斯實嘴上說著,張秋生好辦,他一個小孩子要中年女人幹什麼?其實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關鍵是張秋生不靠譜,他又不與秦若蘭結婚,年齡不年齡的關係不大。

    先將秦若蘭的兒子問題解決了,張秋生的意見以後再說。於是,一覺睡醒,也就是今天,高斯實來找何強了。

    何強吞吞吐吐地說:「這事吧,那個吧,得張秋生同意,還得我的老闆同意。」

    高斯實與陶辛煤兩人都翻著眼睛朝何強看。這事得張秋生同意好理解,可與你的老闆有一毛錢關係麼?即使在那萬惡的舊社會,東家掌櫃的也管不著夥計的老媽改嫁吧?

    一般來說,何強也是膽大包天的人物,可以說是刀架脖子上也不皺眉頭。現在竟然被兩個文人盯得透不過氣來。尼瑪,跟張秋生沾邊的人都邪門。

    何強還是吞吞吐吐地解釋:「老闆呢,是看在張秋生的面子上,那個呢,才收留的我。要是那啥呢,老闆肯定要將我開除。」

    哦——,明白了。高斯實說:「這個好辦,將你老闆叫來,我來與他說。什麼,你不敢叫?電話號碼呢,我來。」

    操守仁接到電話,心裡就罵,什麼鳥人啊,大冷天的清早巴早就叫我過去說話?可是,電話裡那鳥人的口氣就不容他抗拒。

    心裡罵是罵,操守仁還是趕緊地帶著鄭孝友與藍四清來了。高斯實開門見山,如此這般地說了,最後指著何強要求:「他媽嫁給我了,請操老闆繼續用他。」

    操守仁嘬牙花,他打心眼裡不願意。王紹洋幾個人的老媽是麒林城裡出名的尤---物,個個都是徐娘不老風韻猶存,還梅蘭竹菊各有各的好。就像桂家二孫子說的,她們是中年大叔的殺手,是青少年啟蒙的活教材。麒林城裡有多少人對著她們流口水?

    洪明傑老爸之死,明面上是兒子殺的,實際上是管兆能所逼。原因就是管兆能看上了洪明傑老媽。其中的內幕,明眼人都知道。

    操守仁就想著,何強老媽如果張秋生不要,或者玩膩了,他就接過來。王紹洋老媽已經讓她跑了,何強老媽一定要抓住。

    可是這個鳥教授竟然要何強媽。我靠,你一個堂堂的大學教授,與我們民間老百姓搶什麼女人啊?你們大學裡的女生還少麼?

    可是操守仁卻不敢不答應,這個教授威勢逼人,讓他透不過氣來。這鳥人真的是大學教授?教書的什麼時候也這樣厲害了?

    操守仁也吞吞吐吐地說:「這個吧,那個吧,我是沒資格管員工,那個啥,管員工老媽改嫁不改嫁的。這個呢,你應當去問一個,那啥,去問一個叫張秋生的人。為什麼呢,說來你別奇怪,何強老媽是張秋生的女人。」

    將這事推給張秋生。你這個鳥教授有本事就去對付張秋生。他要是不禍害你,就算你本事大。你真要將何強媽娶去,我也沒辦法。

    張秋生的事你別操心,高斯實說:「張秋生是我的學生,他的事好說。」

    啊——,竟然是張秋生的老師!難怪這麼牛-逼呢。操守仁正待無條件投降,吳痕等一幫哥們來了。吳痕與宋念仁不認識高斯實與陶辛煤。那次在省城郊外之戰,吳痕既沒參戰也沒審問。

    但李滿屯與孫不武認識啊,高山寒與童無茶就更認識了。李滿屯問道:「咦,是什麼風將兩位老師給吹來了?」

    高斯實現在對張秋生一夥有充分的瞭解。相比較打架,他們更喜歡鬥嘴。於是坦白地說了來這兒的原因,要娶何強媽。

    有眼光!孫不武朝高斯實伸大拇指,並且毫無廉恥地說:「何強媽我早就看中了,可惜一直沒機會下手。一片肥沃的土地啊,卻沒時間去播種。」

    在這些人的胡說八道中,操守仁感到身上的壓力沒了,於是稍具反抗地說道:「其實吧,這事要張秋生同意。因為呢,何強媽是張秋生的女人。」

    啊,張秋生的損友們一致張大嘴巴,吃驚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會吧,這小子竟然背著我們做工程?

    這些人的話太傷何強自尊,於是弱弱地聲明:「據我所知,我媽的命是張秋生救的,她就認為自己的命是屬於張秋生的了。」現在的何強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只能這樣說了。

    嗯,這還差不多,完全符合老張的一貫風格。是何強媽自己這樣想,倒怪不得老張。眾損友拿起留在這兒的板凳與茶几,去外面看街,隨高斯實與操守仁談判去。

    現在張秋生來了。高斯實、操守仁與何強都望著他,各人抱著不同的心情等待張秋生的回答。

    張秋生有什麼好回答的?高斯實一輩子沒結過婚,現在好不容易想結婚了,做學生的還能反對?秦若蘭離婚了,重新改嫁完全合情合理合法。

    什麼,秦若蘭是我的女人?誰說啊!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還有這樣強---搶民---女的事?還竟然發生在我身上?再說了,我也不能當啊!

    高斯實的事就這麼定了。剩下的是他向秦若蘭本人說去。這事說到底還是秦若蘭的態度,任何人都得尊重她的意願。

    張秋生出門與損友們打屁聊天。高斯實趕緊拉著陶辛煤去找秦若蘭。外圍障礙全部掃清,秦若蘭問題應該不大。

    金丹高人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找一個普通人,可以叫易如反掌。秦若蘭在龔靜家。

    龔靜正在哭。這十幾天來,她不知哭了多少場流了多少淚。以前她從不操心家裡的大事,只負責做飯洗衣侍候好丈夫孩子。現在天塌了,地陷了,一切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拿主意。可她有什麼主意好拿?她六神無主,剩下的唯有哭。

    擺在龔靜面前的一個重要問題,早已過了頭七明天就二七了,老洪的屍體必須火化。可是龔靜沒錢,連醫院的醫療費都沒結。

    按道理,按政策,商委應當付醫療費、安葬費、撫恤金。龔靜找商委,要求將賬結了。

    可是商委主任說,老洪屬於非正常死亡,也不是因公負傷,所以公款不能報銷。醫療費、安葬費不能公款報銷,那就更沒有撫恤金了。

    龔靜登時就嚇哭了。沒有安葬費,就無法給老洪下葬。由於老洪這幾年混得不好,又是倔脾氣,與親友們早已沒了來往。再加上兒子不成氣,她夫妻更是被親友們鄙視到無以復加,現在是借錢都沒地方借。

    賈主任見龔靜亂了方寸,趁機說:「辦法嘛,也不是沒有。你去找一下管書記,我就瞞上不瞞下的給你辦了。怎麼樣?趁這春節期間管書記比較清閒,今天下午在市政府招待所三號小樓等你?」

    龔靜雖然不管事,但老洪混得不好就是管書記與眼前的這個賈主任逼的。老洪為了保護自己,而與這些貪官搞得很僵,所以沒法混得好。

    龔靜掉頭就出了商委。老洪屍骨未寒,我要是答應了那也太對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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