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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白虎傷人 文 / 舒本凡

    荊長庚初到謝麗珠家時,謝媽還是很滿意的。荊長庚雖然不是什麼帥哥嘛,起碼也不難看。重要的是,荊長庚態度謙恭,朝謝媽一個勁地點頭哈腰。

    謝媽對荊長庚的態度很滿意,女婿嘛,就得有女婿的樣,見了丈母娘就應當恭恭謹謹。特別是荊長庚送給謝媽的見面禮,就更讓謝媽高興。

    荊長庚送的見面禮是一對金鐲子,一隻金戒指,一對金耳絲。這個女婿出手大方,特別會買東西,這些金貨都又粗又大。不像麗珠,買個翡翠的鐲子。石頭有金子好麼?

    其實這些東西是謝麗珠買的,只不過讓荊長庚拿著而已。女兒當然知道老媽的德行,買玉器不如買金器,買做工精良的不如買粗大的。

    可是坐下來喝茶談心時,謝媽就不自在了。這個未來的女婿竟然是交通局局長!是謝爸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謝媽一不自在,再看荊長庚的謙恭就覺得虛假。你這麼大的官,朝我這個家庭婦女哈個什麼腰啊?擺明了是裝的嘛!

    雖然不自在,謝媽當面也沒表現出來。她沒這個底氣,中國老百姓向來怕官。尤其是本分老實的人,就更是怕官。

    待到後來聽說荊長庚父親是省商業廳長,而廳長與市長是一樣大時,謝媽不幹了。再聽說荊長庚叔叔是副省長,舅舅是省委秘書長時,謝媽就堅決反對這門親事。

    社會是複雜的。有些人為了能攀上高枝,是什麼無恥下賤的事都能做得出來。而另外一些人卻認為候門深似海,能有多遠躲多遠。自古就有哪怕家破人亡,拚死也不讓女兒進豪門的人。謝媽就屬於後一種。

    謝媽也不是講究什麼骨氣。她就單純地認為門不當戶不對,這門親戚就沒法走動。副省長有多大謝媽不知道,但她會比較。麒林最大的官是桂省長。桂省長是退下來的官,而荊省長是正在台上的官,這還用多說嗎?

    謝媽真的是糾心啊。再聽到荊長庚竟然比麗珠大十幾歲,謝媽就更加怒不可遏。麗珠到底是心太野呢,還是太賤!

    謝媽哪知道修真人壽長,男女相互差上三四十歲都是正常?謝媽更不知道,修真人最在乎的是境界與修為,至於官位的大小不怎麼放心上。

    怕挨老媽的罵,謝麗珠整個年底都沒回家。大年三十,謝家等大女兒回家吃年夜飯,一直等到九點。除夕夜,不能罵人,謝媽忍著。到了九點半,謝媽實在忍不住了,吩咐小女兒:「雲珠,去將姐姐喊回來!告訴她,要是不立即回來,從此就別要這個家!」

    上哪兒找哇?謝雲珠說:「姐姐原來住在劉總的房子裡。現在劉總結婚了,誰知道她搬哪兒去了?」

    謝媽終於忍不住開罵了。罵了一會,又吩咐道:「雲珠,去問劉總。劉總應當知道你姐搬哪兒了。」

    謝雲珠也怕老媽,磨磨蹭蹭地穿衣換鞋。剛剛要出門,正在播春節聯歡晚會的電視上突然出現一行字幕,內容就是王紹洋與洪明傑弒父潛逃,請廣大市民發現線索立即舉報。

    謝媽又害怕了。哎呀,我滴個媽呀!外面有殺人犯,還是連親生老爸都殺的狂魔。雲珠,你你,你還是待家裡吧,哪兒都別去。這都什麼世道,大年除夕晚上的,竟然殺人,還是殺自己老爸。

    初一謝麗珠沒回家,初二也沒回家,一直到春節五天假都過完了謝麗珠都沒回家。謝媽斷定,麗珠去荊家過年了。謝媽就傷心,就罵人,罵麗珠,罵雲珠,罵老頭,罵謝家的祖宗。

    正月十二中午,謝麗珠突然回家了。謝媽劈頭蓋腦地就是一頓罵,你還知道回家哇?你心裡還有爸媽,還有這個家?你乾脆改姓吧,叫荊麗珠就行。要不就跟老輩女人學,叫荊謝氏!這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謝爸偷偷問了句:「你上荊家過年了?這也太不知自重了,也不怪你媽罵。」

    「誰上荊家過年了?我去美國出差了!」執行的是秘密任務,不能告訴家裡人,只能這樣撒謊。

    嗯?不是去荊家,而是去美國出差。謝媽的心放了一半,這幾年大女兒經常過年時出國。但還有點不放心,問道:「你出國怎麼也不打家裡招呼,又不打電話回家?」

    經濟秘密,在任務完成前不准告訴任何人,連電話都沒收了。謝麗珠繼續撒謊。沒辦法,這是被逼的。

    謝媽高興了。女兒能執行秘密任務,這是她的一大自豪點。什麼人都能執行秘密任務麼?只有特別大能的,又被領導特別器重的人才有這個資格。

    謝媽趕緊準備午飯,冤枉女兒了,得好好給她吃一頓。美國有什麼好吃的?全都是麵包,白開水,頂多加一杯咖啡。過年的菜大部分還留著呢,趕緊拿出來。

    謝雲珠想問姐姐,張秋生是不是又在寫劇本,是什麼劇本?但在飯桌上她不敢問,張秋生的名字都不敢提。她打算吃完飯再將姐姐拉一邊問。

    可是飯沒吃完,謝麗珠就說:「媽,我馬上就要去京城。主要是匯報這次任務的執行情況。是與人行的趙行長,還有李主任一道。另外,開學時間也到了。所以去京城後就不回來,要到暑假再回家。」

    謝麗珠的話剛剛落音,李小曼的電話就來了,問謝麗珠飯吃沒吃完,她的車已經到了門口。

    謝媽看著車裡除了司機,確實只有趙行長與李主任。雖然捨不得女兒匆忙回家一趟,吃個飯就走,但也確實放心了。女兒有能耐,做媽的只有驕傲與自豪。

    荊長庚就等在下一個街口,約好了的,到了省城趙如風與李小曼乘飛機,他與謝麗珠回家。既然媽媽反對,謝麗珠就暫時不讓他去自己家。她不願看到老媽想罵人,可又因為害怕而不敢罵的難受場面。

    其實,他們都可以飛。在宰龍的那幾天裡,李秋蘭利用龍皮給麒林分隊的成員都煉製了飛行法寶。與張秋生姐弟倆的一樣,都是緊身衣樣式。

    龍皮本身就具備飛行屬性,利用它煉製飛行法寶並不難。但厚約五六毫米的龍皮,硬是被煉成薄如蟬翼,輕若飄絮,抓在手裡還不到一握的緊身衣樣式,一般的修為根本辦不到。

    張秋生見李秋蘭用三昧真火煉製龍皮就說,化這個氣力幹嘛?找老吳,將他的九曜神燈借來,省時省力。當然,張秋然也與李秋蘭一道煉製。

    隊員們欣喜若狂,太好了!這個飛行服不同於飛劍。飛劍的弊端大家都知道,伊鵬矢想飛,一下就被張秋生抓下來。敬乙想飛,被木村追得沒機會放飛劍。西方修士呢,飛得好好的卻被張秋生扳下來。

    飛行服就不同了。平時養在丹田里,想飛時一個默念立即就穿上身並且立即就可以飛起來。再說了,駕御飛劍與人打鬥,你一心要顧兩頭,既要控制飛劍又要與人打架,其中還要考慮飛劍的飛行軌跡。

    而飛行服呢?根本無需考慮這些。最起碼飛行服沒軌跡,想怎麼飛就怎麼飛,不受什麼轉彎半徑什麼離心力的影響。

    飛是方便了。但麒林分隊的成員們受了張秋生的影響,非特殊情況他們寧願乘汽車、火車、飛機也不自己飛。有福不享卻要自己飛,那不是找虐麼?

    回到主角身上來。其實主角現在無事可幹,整天游手好閒。每天清晨去鑽王春秀的暖被窩外,就是端一小板凳看街。

    周文華現在養成了習慣,不管張秋生來不來,他都清晨六點出門。還是每天六點送孩子去奶奶家,然後自己去公園鍛煉。

    年底生意太好了,好到超出周文華的想像。他認為是張秋生壓住了白虎,否則這現象無法解釋。在硯墨齋同一條路上,也有幾家文化用品商店,年底的買賣都沒他好。

    還有一件事讓周文華越想越不對勁。臘月二十九上午,城管局一個姓鄒的副隊長來了。這個鄒隊長一來就說硯墨齋外面的招牌掛得不對,應當拆了重裝,必須去指定的地方定做招牌。還有門楣上的雨篷也必須拆了,並且要罰款五百元。

    商家沒有不怕城管的,周文華與鄒隊長好說歹說都不行。整個說話期間,鄒隊長的眼睛都不離王春秀,腦袋也隨著她轉來轉去。周文華發現了這個隊長的企圖,心想憑你也架得住白虎?也不說破,繼續與鄒隊長糾纏。

    最後這個隊長圖窮匕現,說:「我中午有個飯局,老闆娘能不能去一趟?其它的事嘛,以後再說。」

    周文華不是拿王春秀不當回事,只是認為自己壓不住白虎而已。能得到王春秀的人,必須是他認為的強人。憑一個小小的城管副隊長,周文華真沒將他放眼裡。不過話又說回來,站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帶著這樣矛盾而又痛苦的心情,周文華同意了這個副隊長的無恥要求。可是,奇事發生了。這個副隊長的麵包車在前面不遠的十字路口與公交車撞了。

    麵包車搶紅燈,左轉彎度太小,跨雙黃線,逆道行駛。不用交警鑒定,旁觀群眾都能看出麵包車要負全責。最奇怪的地方在於,鄒副隊長滿頭是血,其它地方的傷不知道,但兩條腿都斷了。而司機卻沒什麼事。

    周文華看了現場,沒說話卻出了一腦門冷汗。這個,這個,白虎也太厲害了吧?沒實質行為,僅僅是圖謀不軌就出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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