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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七十章 讓我沾個光 文 / 舒本凡

    李滿屯與孫不武在新拉丁會所各自泡了一個妞,目前正處於熱戀期,如膠似漆難分難解。

    時盈盈開始還想著,這兩人去泡妞,我跟在後面別是當燈泡吧?看看這兩人的臉色,沒有一點勉強為難之色。時盈盈既好笑又佩服。好笑的是,有你們這樣泡妞的嗎?你們不在乎帶個燈泡,可人家女生在乎吔。

    佩服就佩服在,這兩人光明正大,泡妞不在乎帶燈泡。也不在乎對方女生怎樣想,我行我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新拉丁會所對於住市中心的人來說很遠,但對於住張秋生他們所買的房子來說並不遠,反正都是在郊區,還都是東郊。就在時盈盈上次遇險的沙木洲旁邊。

    李、孫二人現在是老客戶了,車子進了大院,在一座樓房前停下,立即有門僮過來為時盈盈開車門。李、孫兩人將鑰匙一扔,自有人接住並代他們泊車。

    他們兩人的車,一輛老舊的切諾基,一輛棗紅色的皇冠,非常低檔非常老土,在幾乎清一色的高檔車面前顯得很是扎眼。門僮們恭敬歸恭敬,還是將車停到遠遠的角落。李、孫二人毫無愧色,昂首挺胸地進入大廳。老熟人了,也沒人找他們要會員卡。

    兩人進了大廳就分手,各自去找各自馬子。大廳裡有十幾個人,或站或坐著,或拿著高腳酒杯或端著咖啡或空手,都是兩三成群地輕聲交談。

    時盈盈後悔跟來。柴必達與常建文就坐在大廳中間的白色沙發上,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人。她都認識,沒一個好東西。

    這些人看見孫不武與時盈盈,一齊站起來,紛紛打招呼。時盈盈看著柴必達神態自若就感到噁心,立即跟著孫不武離開大廳。真得感謝孫不武,他壓根就不睬這些人。那叫一個大氣、牛氣,真正叫做旁若無人。

    孫不武從一樓到五樓,一個個房間找人。大概是沒著到要找之人,又從五樓往下重新找一遍。三樓的一個房間,一群人正在玩骰盅。莊家正在大喊:「想押就趕快了啊,押多贏多押少贏少,想押的抓緊點。」

    莊家抬頭看見孫不武,就說:「孫少來了,玩一把?我這幾天運氣背,押了準定能贏。哦,忘了告訴你,莉莉不在,她去京城了。」

    莉莉去京城了,剛才你怎麼不說?孫不武不高興地問莊家:「你這不成心讓我瞎找嗎?」

    你不見我正忙著嗎?莊家又說:「要押就快了,抓緊時間。」

    新拉丁會所自己不設賭場,但這兒很多的房間都有人在賭。會所只收這些房間的租金,然後就是提供酒水。客人在房間裡幹什麼,會所不管。

    佟岡薩知道,到目前為止警察還沒上過門,但絕對是被嚴密監視著。他不想沾那個所謂父親的光,所以就打擦邊球。客人租了房間,我哪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所以這兒的賭局用現金,不像一般賭場用籌碼。孫不武問時盈盈:「你帶了多少錢?」

    兩千,時盈盈回答。對於學生來說,身上隨時帶兩千元錢就算很多了。但孫不武卻說:「太少,賭半天都贏不了多少錢。這樣吧,我借你八千。」

    他們自己定的規矩,隨身現金上限為三萬。孫不武現在的所帶現金只有二萬八,借給時盈盈八千剛好兩萬。

    孫不武沒什麼賭性,甚至從來都沒有認真賭過。僅有的幾次都是張秋生賭,他與李滿屯等人在一旁看著。但他今天想賭,一來馬子不在,讓他有點憋氣;二來一下午都沒事,閒著也是閒著;三來這樣的賭單雙太簡單,他一眼就可以看到骰盅裡的點數,有錢為什麼不賺?

    至於帶時盈盈賭,這是他們一夥人的習慣,叫做見財有份。一起來的,沒道理我發財卻讓別人流口水。

    孫不武遞了八千給時盈盈,然後就將兩萬押在單上。時盈盈跟著押單,她對這些人有盲目的信任。

    果然是單,莊家沒二話收雙賠單。接下來有輸有贏,總之是押少輸押多贏。如此一番折騰,大約一個小時後,孫不武手上已經有二十萬了。像這樣的押單雙非常快,眨個眼時間就可以輸成窮光蛋或贏成大富佬。

    孫不武看看表,快三點了,懶得再磨嘰,將二十萬全押在單上。時盈盈照做,這麼一會時間就贏了十萬,盲從心理更盛。

    又贏了,孫不武的二十萬變成四十萬。將錢收拾好準備走人,莊家不樂意了:「孫少,你這就沒意思了。贏了錢就走。朋友在一起玩不帶這樣的。」

    不是,我怕你本錢不夠。你那褲衩臭不可聞,我可不要。孫不武想想還加了一句:「我真的是為你好。我這陣子手氣特順,逢賭必贏。」

    莊家聽這話更來氣,從桌子底下拎出一個密碼箱打開,說:「有本事你全贏去。」

    莊家帶了兩個密碼箱。一個密碼箱裡的錢已經到了孫不武與時盈盈的口袋,這是剛才贏賭客的。這個剛剛打開的密碼箱,大概是他帶來的本錢。孫不武瞥了眼,也沒多少,也就五十萬不到的樣子。

    孫不武拿出二十萬壓在單上,又對時盈盈說:「別管我,想怎麼下就怎麼下。」

    時盈盈雖然不懂賭博,但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孩。她將二十萬全部押下,也是押單。

    押對了。莊家冷汗直冒,數了四十扎錢給孫不武與時盈盈。又收了押錯的幾人的錢,只有兩三萬。

    孫不武伸手將兩個密碼箱都拿來,其中一個箱子裡還有點錢,孫不武將其倒桌子上,對莊家說:「這麼點錢,你揣口袋裡就行了。」

    孫不武與時盈盈一人拎一個箱子回到大廳裡。李滿屯正在與柴必達等人閒扯蛋。

    李滿屯看了看孫不武手上的箱子,問道:「去賭了,贏錢了?」

    孫不武沒回答李滿屯的提問,突然扭頭問道:「時盈盈,你從來沒賭過吧?」

    沒,連看都沒看過,時盈盈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說:「我連賭博的電視都不怎麼看。」

    孫不武一拍大腿,叫道:「這就對了嘛!你知道什麼叫賭鬼招徒弟麼?就是專門在像你這樣,從沒賭過的人中間找。先讓你贏,怎麼賭怎麼贏。等你上癮了,再讓你輸,怎麼贏的再怎麼輸掉。」

    賭博作弊的人都要找個理由,否則人家要問,怎麼那樣巧?張秋生糊弄余馨,說什麼幸運之神光顧就是這樣。

    李滿屯也是一拍大腿,朝孫不武叫道:「靠,你怎麼不早說?」又朝時盈盈說:「來來來,你也帶我沾點光。」

    與柴必達一道的幾個哥們也想跟著沾光,李滿屯凶狠而又霸道地吐了一個字:「滾!」

    剛才還在一起打屁聊天,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柴必達這些人不敢招惹李滿屯,乖乖地坐回沙發。

    你說李滿屯翻臉吧,轉個背他又回來了,問柴必達道:「你知道還有哪個房間在押單雙么?」

    王,王麻子吧。柴必達不敢不回答:「王麻子一般在三樓東頭,最頂端朝南的房間。他喜歡玩單雙。」

    李滿屯又對時盈盈說:「借我二十萬。」見時盈盈點頭,就立即打開她的箱子,將裡面的錢往他身上揣。四十萬體積是很大的,不知李滿屯怎麼就全部揣進口袋。

    李滿屯對時盈盈說:「錢放我身上。拎個箱子去賭場不好。莊家會認為我們很厲害,於是就小心翼翼地對付我們。」

    王麻子真的是個**子。滿臉黃豆大的坑,連鼻翼、眼皮上都有。從一九八零年世界衛生組織宣佈人類已消滅天花到現在,這樣的**子已經絕無僅有,應當做為文物古董保護起來。

    李滿屯一進門就說:「王麻子,我們來賭一把行麼?」

    一般有毛病的人都恨人叫他的毛病,癩痢頭恨人叫他癩痢,禿子恨人叫他禿子,瘸子恨人叫他瘸子。王麻子當然恨人叫他麻子了。

    王麻子今天很順,已經贏了不少錢。見李滿屯公然叫他麻子,恨恨地說:「當然行!你來送錢,我熱烈歡迎。」

    李滿屯在身上一陣亂掏摸,將四十萬全摸出來,指著時盈盈說:「我與她各二十萬,押雙。」

    王麻子望著李滿屯,心裡大大地疑惑。李滿屯進來時,他已經搖好骰盅。李滿屯既沒看也沒聽,我自己都不知道盅裡是什麼,他憑什麼就押雙?

    好吧,你要找死我也不攔著。王麻子揭開盅蓋,傻眼了,裡面果然是雙。

    哈哈,贏了!時盈盈,你的運氣真不是蓋的,簡直是逆天了。李滿屯大叫:「快快快,快拿錢來。」

    有賭不為輸,王麻子倒也不賴。打開一個密碼箱,四十扎鈔票數給李滿屯。

    雙方同時叫著,再來,再來。這次李滿屯還是押雙。王麻子手有點顫抖。李滿屯將本錢加贏的錢全押進去,等於是八十萬。這在當時的內地可是豪賭。王麻子現在只剩八十來萬,如果輸了,他立馬變成窮光蛋。

    賭徒要的就是這種刺激,要的就是這種顫抖的快感。王麻子開寶,果然是雙,李滿屯又壓對了。

    李滿屯還給時盈盈二十萬,剩六十萬。這就差不多,孫不武贏了六十萬,他與孫不武一樣多就行。

    柴必達等人一支湮沒抽完,李滿屯與時盈盈就一人拎著一個箱子下來。沒說的,肯定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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